冷沫沫强硬漠视心口的温暖,让理性凌驾感性。
只要看到她容貌产生追求念头的男人都是一类货色,下次遇到他,一定要记得问他多少钱,然后把创可贴和午饭钱还给他,她这样的独白着,极力捍卫自己的心理防线。
不就是还钱吗?只是小事。
不过在凌熠行这块鲜肉身边总是免不了围着一大群‘苍蝇’,想靠近他,没有一身本领杀出血路是不行的。
说来也巧,下班前在茶水间,冷沫沫又遇到了凌熠行。
难得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冷沫沫赶紧把握机会开口问:“多少钱?”
随着简单扼要的三个字音钻进耳膜,一双浓眉立刻挑得极高,凌熠行别过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然而随着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的时间拉长,墨黑的眸子里的笑意也越来越浓烈……
冷沫沫不安,这家伙到底是在看什么?笑什么?
也不知道是怎么有那么好笑,他哑言失笑,甚至笑的双肩颤抖。
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凌熠行干嘛突然笑的跟疯子一般?好不容易止住笑,调侃道:“这么直接对男人开口询价,不好吧!”
原本满脸莫名的冷沫沫当场表情一僵。
他想到哪里去了,她才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想问他创可贴和午饭多少钱。
真不知道这个林熠行的脑袋里装了些什么?平常貌似儒雅亲和,没想到骨子里这么邪恶。
哈!就是这么一个邪恶的人,竟然是许多女人心目中的黄金单身汉?天理何在?
冷沫沫一如既往的冷漠、疏离,在被凌熠行这样曲解之后,狠狠的裂出一条大缝。
这男人根本就是她的劫,专门来摧毁她的保护盾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茶水间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远离凌熠行的念头很强烈,强烈到冷沫沫觉得不只现在要远离他,以后也要远离他,最好这辈子彻底远离他。
**
“啊!我不想加班。”
下班后的星期五晚上,剩下不超过两个人的凌氏,陈德的哀号声显得特别凄凉。
不知道为什么,凌氏的大牌设计师都在今天聚集,已经闹哄了一整天。晚上还要加班,也难怪陈德此刻抱怨。
总监要求把近半年来每位设计师的设计底稿翻阅、各自归类,缺一不可。尽管平时他们都整理的很好,可是此刻也不能马虎了事,她和陈德要每份底稿都看一次,确保无漏。
几千张底稿,真的不是小工程。
“啊——我快要死掉了……”陈德不停的嚷嚷。
“我可以帮你打电话叫救护车。”她语出惊人。
加班不是问题,为了赶稿整夜不眠对冷沫沫来说都是经常事,但是最让她受折磨的是去看一些不入流的设计,多了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不过如果她真的可以做到无感,那也就不会是名好的设计师了。
“你的还有多少?”陈德无精打采的问。
“快了,估计半个钟头可以完成。”她回答,镜片下的眸子始终盯着电脑屏幕,手上的鼠标极快的滑动,一刻时间都不耽误。
陈德惊讶冷沫沫的速度,可是为什么他负责的部分却没什么显著的进展,“我已经血糖太低,情绪紊乱了,中午只匆匆的吃了一个汉堡。”
他依旧抱怨,眼睛斜瞄了一眼专心工作的冷沫沫,自以为自己暗示的很好。
“你最好不要想太多,快点把工作结束。”
这个陈德,手上的进度那么慢,还想吃饭,吃饭不是又要耽误很多时间。
哀嚎!什么皮蛋瘦肉粥,什么牛肉面都不敢奢望,想着只要有一份楼下超市的泡沫就够了,只是这样冷沫沫都不愿成全他……
算了,真的还有好多没有做完,如果要自己下楼买,估计回来冷沫沫就已经完成工作了,那时他真的是孤军奋战,为整座凌氏集团守夜了。
……‘嗡——’陈德的手机响了。
“什么?……好,好,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没敢抬眼正视冷沫沫,焦急的语气说,“冷沫沫,我没有整理的底稿在桌面上,你帮忙,我家里有急事。”话音刚落,人已经冲出办公室,没给沫沫任何机会询问。
“……”
冷沫沫抬头,只看到陈德的背影,几乎是瞬间就消失掉了。她真是万般无奈,但也没办法啊,谁家里还没有个有事的时候,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间!
看来自己要再煎熬几个小时,才能完成工作……心里莫名的有些羡慕陈德,像她这种没有家的人,连操心、焦虑的机会都没有。
甩甩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快点工作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寂静的办公区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冷沫沫抬头看,几乎是同时醇厚好听的男声在门口响起,“还在加班。”
凌熠行笔挺的身材站在门口,俊脸上带着惯有的微笑,两人四目交会……
07 他还就不信摆不平这女人了
他的眼神依旧带着侵略的眸光,心悸,迅速收回眼眸,继续盯着电脑屏幕,用冰冷的沉默回复凌熠行。
事实上她有些怯于面对这男人,每每都似要把自己看穿,就说她不喜欢他那眼神。
只是……这么晚了,他回来公司做什么?她心里有这样的疑问,当然不会问出口,好像不关她的事。
‘啪’一个纸袋里面装着打包餐盒放在冷沫沫面前,“应该合理安排时间,补充能量才能更好的工作。”他不温不怒,漠视她的冰冷态度。
他是来给自己送饭的吗?
心里最软弱的地方又一次被触动。
追求她的男人多不胜数,他们施展的花样招式更是层出不穷,她见怪不怪,练就一身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可是此刻,不过就是平素的一餐饭,小巧而欠缺精致的餐盒,为什么冷沫沫心里就是有异样的感觉。
他的关心朴素而熨入人心……
就算是母亲在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照料过她,因为她实在太忙了,常常早出晚归,留她一个人在家,对于幼小的沫沫来说,不吃饭可以,不睡觉可以,那妈妈你能不能在天已黑时陪陪我……一阵酸涩涌了上来。
透过镜片的眸子盯着桌上的餐盒,久久没有反应,甚至有些闪神。
这女人又在想什么,若有所思,沉默发呆,这是想到了谁?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被忽视的这么明显过!
美女太不给面子,帅哥按耐不住!
下一刻,又一句话音传来,“我说过,要按时吃饭。”他强调着,将冷沫沫从呆思中拉了回来。
他说过?什么意思?他说过她就要照做吗?林熠行你以为你是谁?
“我很忙,没时间。”她冷冷的回复。
对,他说的没错,冷沫沫从来不按时吃饭,她根本不觉得这是重要的事,但是这又关他什么事?没人拿刀驾着他的脖子逼他送饭。
是,没人逼他,好好犯贱是他心中所愿总行了吧!他还就不信摆不平这女人了。
“你不喜欢有人看着你吃饭,我先走了。”揉着笑意的黑眸瞅着她,话落,他绅士般的潇洒离开。
听着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办公区又恢复寂静。
敲打键盘、按动鼠标的声音,在这种人去楼空的时候总是特别的清晰,清晰到令人觉得寂寥,打着打着,冷沫沫吁了一口气,眸子看向那条走道……
真的离开了?那天坚持要求她吃饭,威胁要喂她,一直看着她把饭吃完才肯离开的林熠行,就这么轻松被打发了?
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她手上还有许多工作,很忙,他不打扰,但是可以等,他有很多耐心……凌熠行是何许人也,岂会轻易被某位小女子的冷漠打败。
想要就去拿,是他的一贯行事风格,啊哈!
今天凌家太上皇有令,宣他进谏,凌熠行是从老宅回来路过公司,看见三十二层的灯还亮着,稍作停留,不想却看到陈德从大厦跑走出来,和门口等待的女人嬉笑着离开的时候经过他的车——
“你不是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吗?”说话的女人应该是陈德的女朋友。
“我借口家里有事偷溜,是不是很聪明!”陈德自豪的美哉美哉。
“那工作明天交不上怎么办?”女人有些担心的问。
“没关系,不是还有冷沫沫,她做。”他倒是说的轻松。
“那样是不是会辛苦她了,要做很久吧,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虽然很想男朋友陪,可是冷沫沫也是女人,加班这么晚,陈德的女朋友不由自主的说出担心的话。
“没事,她长成那个样子,能有什么危险,是别人有危险还差不多。”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女人在陈德胸前垂了两下,撒娇的说,“哎呀!你怎么这样。”
话音渐渐消失……
大言不惭,毫无道德,亏他名字里有个德字,简直是对中华汉字的一种侮辱。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女人也真够笨的,那个陈德耍心眼都这样明显了,她竟然丝毫不怀疑?
平日里那股警觉劲哪去了?不往正道上用,防他倒是蛮有精神。
当时间跨越子夜十二点,冷沫沫舒服的抻了抻身体,终于完成了全部工作。
不经意的眸子扫了一眼依旧静止在桌边的饭盒,她没有吃,只是因为她刚刚太过专心工作忘记了,尽管如此,暖流还是又一次涌了上来……
按了按眉心,其实她也不是没有亲人,只是虽有亲人之名,却更是敌人,又或许是仇人。
敌人也好,仇人也罢,只是这两种人一旦披上亲人的皮,那就会让人心绞痛。
现在她唯一挂念的也就是远在他乡的外婆,有一年多都没有联系过,她一定担心的不得了。可那时她在逃亡,不可能去探望,不知道后来那些所谓的亲人有没有去骚扰她……
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往事排山倒海的袭卷而来,要害她的人、抢娶她的人、她挂念的人都找来了,她有点无法招架那些过往……
一个小小的饭盒,竟然能一簇激发。
起身顶着一身疲惫走出来,站在路边,正打算伸手拦出租车时,一辆黑色悍马缓缓的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驾驶位的车窗降下,看见凌熠行的俊脸,冷沫沫心里闪过一抹惊喜自己都觉得莫名,她凝声故作自若的问:“怎么是你?”
“上车,我送你回家。”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
“你很讨厌我?”他不答反问。
“没有。”
她只是不喜欢被凌熠行的眼睛盯住的感觉,好像要把整个人吸进去,但不代表她讨厌他。
事实上,讨厌人是很累、很受折磨的一件事,凭自己的喜恶决定他人的存在意义,那样不正常的心态冷沫沫从碰触。
“那你就是怕我了。”他做出结论。
这男人的手段岂是一般般?商场上翻云覆雨,雷厉风行,如果此刻连一个小女子都拿不下,那还真是贻笑大方,脸要丢到太平洋去了!
美眸微眯,“所以你觉得我需要怕你什么?”
他漾开计谋得逞的浅笑,“既然没什么需要怕的,又不讨厌,还不上车?”沉吟片刻,“还是送你回家太过平淡,以身相许比较和你的心愿?”墨黑的眸子闪烁着促狭,口吻戏谑。
08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沫沫嘴角一抽,许个头啊,这种戏马太陈旧。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她又困又累,只想早点回家,实在懒得继续跟他争辩,既然林熠行那么爱当司机,那就让他当,正好省钱。
冷沫沫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
驾驶座上的凌熠行,双手慵懒的靠着方向盘,双眸落向她。
感觉两道灼热的目光从左侧射来,冷沫沫如坐针毡,可又不想在气势上输人,只好武装起自己,清扬娇嗓,冷漠提醒,“你不要跟我说你突然忘记该怎么开车了。”
“就算是卫星导航,出发前也得先输入目的地,你不告诉我你住哪里,我要把车子往哪里开?”嘴角微微勾起,只是寻常浅笑,略显揶揄。
所以,他只是在等她告诉他地址?干嘛不直接开口问啦!意外惹来一脸的热烫,冷沫沫不自在的推了推眼镜,佯装镇定的报出地址。
“好的,请安心搭乘,哈哈哈哈……”
笑?最好有那么好笑!这家伙为什么每次在她面前都迫不及待的搞出邪恶的模样?继续假装温文儒雅不行吗?在漫着笑声的车厢里,冷沫沫第一次涌上使用暴力好让某人闭上嘴巴的念头。
而令她挫败的是,即便如此,她眼中的凌熠行依旧是迷人的。
**
星期一早上,凌氏集团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大牌设计师齐聚一堂啊!暂且不说相貌与否,那服饰一个赛着一个,新潮汹涌而来,让人口鼻窒息,眼球更是难以招架,整个形成一道亮丽时尚风景线。
不可置否的门口挤满了人,水泄不通,尖叫声要把耳膜刺穿。为了防止踩踏事件,大厦的护卫队全部出动了,将推搡的人群挡在警戒线外。
冷沫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重围,跨越警戒线来到三十二层她工作的地方的,简直像浴血奋战杀场,还没有开始一天的工作,就已经有筋疲力尽的感觉了。
不过,她在找什么?
从最上层找到最下层,再从最下层找到最上层……如此来回反复找了好几次,抽屉都要掏出窟窿了,然后周边的每一个柜子她都找过了。
没有!
天啊!让她死了吧!她找不到她的手机了。
事实上,她压根忘了这玩意儿,是昨天晚上她睡觉前,要定闹钟的时候,才想起找手机,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发现手机不见了。
会这么后知后觉,是因为她的手机百分之九十是用来做闹钟,平常响起的几率微乎其微。除了秦越一年会来三五个电话,大部分他们都是用邮件联系。
对对对,她就是没朋友,朋友不再多少,真心才重要。
她以为是落在办公室了,星期五的晚上加班,忘在办公室的可能性最大。
可没想到她今天一大早打从进办公室后就不停寻找到现在,居然连个影子都没有,她不得不猜想——难道,会是掉在林熠行的车子上了?她不能确定。
那晚,在洗个香喷喷的澡与躺进软绵绵被窝的双重诱惑下,她最后舍弃搭乘出租车,选择让凌熠行送自己回家。
她当然记得要离他远一点,可是,当她已经工作了一整天,又加班到凌晨,在累到一沾枕头就会不省人事的情况下,她实在不想跟他为了要不要上车、该不该上车的问题在路边辩论。
而她果然是累坏了,除了一开始被他气的有点窘外,上车没多久,就彻底昏迷,直到凌熠行推了她的肩膀一把,她才整个人从副驾驶座上惊醒。
现在想起来,把手机掉在他车上的几率大增!然而无论她怎么猜想,在凌熠行出现前她的手机还是下落不明。
就在冷沫沫咕哝腹诽的时候,办公桌上的分机响了。
“你好,设计部……是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设计师们都来了,虽然冷沫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设计总监打来电话,工作已经分配下来了。
冷沫沫暂时撇下手机的事情,拿了部分设计稿起身往外走。
才刚踏出设计部,远远的,她便看见凌熠行又被簇拥在一圈又一圈的花痴军团里。
就算今天集团来了众多抢眼的时尚设计师,也没有转移这些娘子军团的注意力。每天早上总要发生一回的盛况依旧空前。
不管大家为了争取他的注意,如何使出浑身解数的夸张自己的存在,凌熠行总是能够游刃有余的掌控全场,态度亲和而热络的和大家对话,面面俱到的哄着大家,不得罪任何一个人。
他居然能把骨子里的那股邪恶隐藏的这么好,啧。
冷沫沫没有发现自己浑身冒着酸气,像是喝到了没有加蜂蜜的柠檬汁…。或许是感觉到她的目光,原本还在专心聆听粉丝说话的凌熠行突然抬头,两人目光就这样对上。
面对他的无声浅笑,冷沫沫无表情的瞟了一眼,转身就向电梯口迈开步子。
女人冷漠?不冷漠就不是冷沫沫了!
之后的两个小时,冷沫沫没有一刻的停留,在三十二层与五十层来回跑走,打印、复印设计稿,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众多设计师们讲解设计稿归类的原因,包括服装的展示、为什么下架等等问题。
在讨论和解答中,冷沫沫终于解惑,为什么这些该死的设计师都在同一天来轰炸,原来这几天是凌氏集团与设计师重新签约的日子,而是否续约,以往的设计稿和盘点业绩是重要标准。
冷沫沫也很自然的将手机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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