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冷沫沫无辜悲痛的样子,凌思琪义愤填膺的指着她,凌然的说:“冷沫沫,你不要再装了,那协议上有你的亲笔签名,铁证如山。”
凌思琪简直不敢想像,如果凌熠行没有失去记忆,会是多么的痛苦,“你不要再纠缠我哥,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当初那么决绝,现在后悔晚了。”
‘亲笔签名’冷沫沫的耳边回荡的只有这四个字,凌思琪又说了很多话,可是她好像都没有听进去。
想着可能永远都不能和凌熠行复合,冷沫沫真的是痛彻心扉了。
凌思琪一心想着赶冷沫沫这个绝情的女人走,看着冷沫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又气又急,忍不住伸手推了冷沫沫一把,“你走,马上离开,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你。”
冷沫沫没防备往后踉跄着,整个身子撞在车子上,“啊——”
她感觉胸腔都在震动,头一阵眩晕,眼前漆黑。冷沫沫想抚着车子站稳身体,可是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手脚麻酥酥完全不受控制,最后晕倒在冰冷的停车场水泥地上。
凌思琪瞠目,她有点吓傻的节奏。
她眼睁睁的看着冷沫沫顺着车身滑落昏倒在地,她抬起自己的双手直直的看着,只是推了一下怎么就晕倒了呢?
恍然,她什么都顾不得想,冲上前扶起冷沫沫,大声的喊,“冷沫沫,冷沫沫,你醒醒,你怎么了?”
冷沫沫毫无意识,脸色苍白憔悴……
凌思琪心一下就慌了,她没有任何犹豫,掏出电话就打给凌熠行……
凌思琪脑子一片混乱。
她是气着冷沫沫,甚至有点恨冷沫沫的绝情,可是她从没有想伤害冷沫沫,她只是替凌熠行不值,想大骂一番出出气。
可是,为什么突然晕倒了呢?为嘛身体脆弱成这样?
今天的股东大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冷天皓要将股份全数转让到冷沫沫名下。
凌熠行正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两指夹着烟沉思。
如果这样,他或许就不用在佯装失忆了,可以按他最初想的一样,三足鼎立,踢出最危险的温氏就可以了。
他也不用再受相思分离之苦,想着可以和心爱的妻子破镜重圆,凌熠行心里是喜悦的。
他甚至已经看到他和冷沫沫拥抱在一起,缠绵在一起的画面。
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凌熠行修长的手指划开接听键,电话一接通他听到对面凌思琪的大喊声,“哥,哥,嫂子晕倒了,在停车场。”
听到冷沫沫晕倒了,凌熠行心骤然一抖,他无法再淡定,迅速冲上总裁私人电梯。
她昨晚发烧了,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她的血糖低、血压低,还有贫血……男人越想越焦虑,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显示盘上的数字,心里急切的无法言语。
06 你,想起我了吗?
终于等到电梯抵达,凌熠行极为不安的冲出去,凌思琪抱着冷沫沫的上身不停的张望,看到凌熠行,她像见到救星一般大喊,“哥,哥,在这里。”
凌熠行大步冲过去,接过冷沫沫虚弱的身体,用整个胸膛裹着,她的身体好像凉透了,冷的冰块一般。
看着怀里的女人脸色苍白如纸,凌熠行心疼的双眉打结,他什么都顾不得想,抱起冷沫沫就往车的方向跑,他急切的喊着,“给莫严打电话。”
凌思琪紧随其后小跑着,“哦哦……”她抖着手拨通莫严的手机……
医院
冷沫沫平躺在病床上,凌熠行坐在床边,黑眸凝视着她苍白的脸颊。
凌思琪不停的忏悔:“哥,我真的只是碰了她一下……不知道怎么她就倒下去了……她好像玻璃人一样,轻轻一碰就碎了……”真是出乎意料的惊吓,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平静。
凌熠行静默不发一言,听着她的话,让男人心疼的一阵阵抽搐。
怎么如此脆弱?身体为什么变得这样弱不经风?
“别说了,你很吵。”他几分烦躁的说。
“……”凌思琪马上闭嘴。
她满脑子都是冷沫沫晕倒时的模样,全然没有心思去注意凌熠行的异样。
冷天皓到停车场不见冷沫沫的身影,只看到车钥匙躺在地上。他有不好的预感,马上拨打冷沫沫的手机。
因为当时沫沫晕倒,谁都顾不上接电话,这会儿电话依旧不停的震动,凌熠行接了。
冷天皓得知冷沫沫晕倒住进了医院也急了,正在赶来的途中。
这厢,莫严推门进入,他轻拍了下凌熠行的肩膀,低声说:“来一下。”
凌熠行抬头,睿眸看向莫严,他的目光讳莫如深,一看就是有事不方便其他人知道。
“……”他侧目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女人,朝凌思琪说:“你在这里看着她,醒了马上通知我。”
“哦。”凌思琪像个罪人一样应声。
凌熠行随着莫严走出病房,来到一间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
“什么事?”他心里有些急。
莫严颔首稍作思考,抬眸正视着凌熠行说:“化验报告出来了,很奇怪,她身体里有流感抗体。”
凌熠行蹙眉,他对医学不是很懂,但是既然莫严这么关注这件事,那应该不普通。
莫严几分纠正的说:“喔,我可能说的不够准确,不是先有抗体,是因为感染过类似sars的病毒,所以有抗体。”
凌熠行睿眸看着莫严说:“莫严,你直接点说。”
莫严抿了抿唇,他大胆的猜测,“孩子应该是因为病毒感染没的,你至少应该知道sars吧?”
“她感染病毒,又流产,从冷沫沫现在的身体状况看,虽然病好了,但是体质还没有完全康复。”
凌熠行沉默了一下,黑眸瞅着莫严问:“感染途径呢?”
莫严耸耸肩,撇撇嘴,“很多,空气,水,人,等等你可以想到的接触。”
“无缘无故怎么会染上病毒?”凌熠行狭长的眸子眯起,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啊,如果我们再退一步想呢?”莫严正视着凌熠行,“流产,哪个医院不能做?干嘛要让自己染上病毒,冒着生命危险拿掉孩子。”真是那样,他要怀疑冷沫沫的智商了。
凌熠行没有说话,他想到了更危险的一面。
莫严继续分析:“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不小心感染,一个是有人刻意所为。”
凌熠行大概能够想到是谁这样狠毒,“我需要进一步证实是不是她干的。”
莫严心照不宣,他说的是温茹。
……
冷沫沫醒了,她看到冷天皓,凌思琪,还有凌熠行都站在病床前,面带担忧的瞅着她。
冷沫沫想撑着身体起来,可是不行,她感觉全身的骨头好像全被抽光了一般无力。
“别动。”冷天皓和凌熠行异口同声。
他们互看,冷天皓白了凌熠行一眼,又白了罪魁祸首凌思琪一眼。
他走到冷沫沫床边,扶她起来,给她后面垫上靠枕,恨铁不成钢的数落着,“你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吗?半路遇上疯子也要一般见识?”
凌思琪噘噘嘴,心里咕哝,这男人嘴真损!
冷沫沫知道冷天皓是关心她,对他的苛责不以为忤,抬眸看了眼凌思琪和已经忘记她的凌熠行,轻轻扯动唇角,声音涩涩的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这个时候满心忏悔的凌思琪哪里还忍得住,上前一步不加思索的解释,“嫂,冷沫沫,对不起啦……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很生气啊,再说你也太悴了,哪有人一碰就倒的。”她的话音越来越小,不过足以让病房里的所有人听到。
前面的道歉还可以接受,后面说的什么屁话,冷天皓正拿着暖壶往杯子里倒水,气的‘啪’将暖壶重重的放在桌上,骤然别过脸怒瞪凌思琪,“你们凌家人不干人事,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稀里糊涂的就被骂了,凌思琪觉得嗷嗷的冤枉,“我们凌家怎么不干人事了?你损人之前能不能过一下大脑。”
哎呀!见过无赖地,就没见过这么无赖地,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我今天再一次重新认识你们凌家人了,不仅人事不干,还敢做不敢当。”
不由自主的,凌思琪的声音扬起来,“我们怎么不干人事了?怎么敢做不敢当了?你说不出一二三来就是诬陷。”
装!真能装!冷沫沫顾及与凌家的感情,冷天皓可不在乎,两个月前就一肚子火气,此时正好出一出,“一二三能够吗?四五六都数不完,你们简直是罪恶滔天……”
冷沫沫苦涩的低嚷,“天皓,别说了。”深爱的男人已经把她忘了,爱没有了,还诉苦伸冤做什么?
旁边的凌思琪较起真儿来,瞪着冷天皓毫不示弱,“不行,必须说。”无缘无故被诬陷,谁愿意啊?
冷沫沫心里明白确实有误会,可是就算让他们吵,把事情都说得清清楚楚,凌熠行的记忆能回来吗?
不经意间,她无奈伤感的眼神撞进凌熠行深邃幽深的眸光中,四目交会……他眼中有深深的情意和怜惜。
那一刻,仿佛所有的爱都回来了,冷沫沫恍惚的觉得凌熠行认出了她,“熠行?”她很轻很轻的唤了一声。
突然,吵架的两人停下来转头看向站在床尾始终没说话的凌熠行。
如果是一个小时前,凌熠行一定会冲过去紧紧抱住冷沫沫,说出没有失忆的真想。
如果是一个小时前,凌熠行不会让冷天皓为她拿靠枕倒水,那些事都是丈夫该做的。
可是,感染病毒的事情没有查得水落石出,他不能接近冷沫沫,冲动只会让她处于危险的境地。
不过,冷沫沫现在至少是他的前妻,温柔和睦相处没问题,“我在这里。”
一如往昔的温柔,她想问凌熠行是不是有点想起她了,可是女人抿了抿唇,张了张嘴,半晌没找到合适的方式问。
男人非常有耐心,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双肘拄着床尾的栏杆,手抚着脸颊凝视冷沫沫可爱至极的模样。
突然好紧张,冷沫沫不由自主的双手握拳,咬咬下唇,像是猛然鼓足勇气,“你还好吗?”
该死!这都问的什么啊?
凌熠行整张俊脸一下绽开,露出雪白的牙齿,无声失笑毫不遮掩,调侃道:“好像你才是病人!”
好囧哦!冷沫沫低头闭上眼睛,懊恼着自己,“那个,我,”她觉得面对失忆的凌熠行特别紧张,“我其实,是想问问你,想起我了吗?”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没了。
吼!明知道没想起来还问!
或许和失去记忆的凌熠行可以重新开始恋情,又或许凌熠行真的可以再喜欢她。
可是,冷沫沫你这样出糗,哪个男人会喜欢个笨女人!
想着想着脸也热了,她本能的用薄凉的小手抚着烧烫的脸颊,垂着头,她甚至在心里祈祷凌熠行不要回答,回答了会让人很失望吧?
从知道冷沫沫是被迫无奈离开,凌熠行心中的痛苦渐渐消失,今天他知道沫沫没有狠心不要他们的孩子,他是开心的。
虽然她受苦男人心疼,孩子没了让他痛心,但,至少他们的感情没有变,经得起患难,经得起风雨。
凌熠行深眸燃亮噙着柔和的笑容,他已经看穿了女人的心,她的想法让男人非常开心,“你不是想和我复婚吧?”
带着几分逗趣的话脱口而出,没想到女人恍然特别伤感,甚至红了眼圈。
她从来不是什么前妻,根本不需要复婚,冷沫沫很痛苦的低下头,对与伪造协议这件事,她真的难以忍受。
看得出来她情绪有点激动,双肩轻抖,眸底的泪水越涌越多,无比委屈的说:“我没有签过《离婚协议书》”随着哽咽的话音落下,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在雪白的被单上。
《离婚协议书》也是假的?凌熠行眯着狭长的眸子,这里面的事还真不少?
那协议可是凌云海给他的啊?想到这些,凌熠行的心彻底凉透。
...
...
07 身体这样可以吗?
“没签过?可那上面有你的亲笔签名?”从在停车场的时候冷沫沫就止口否认,因为当时太生气了,凌思琪顾不上多思考,可是,现在看着冷沫沫好痛苦,好可伶的模样,凌思琪反倒对离婚的铁证半信半疑了。
冷沫沫不停的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签过金丹九品最新章节。”没有证据,她有口难辩。
“可是……”凌思琪还想追问。
看着冷沫沫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冷天皓大手按住她颤抖的肩膀,突然打断她,“好了,你有完没完?你干嘛不回家问凌云海?”
话落,他马上低下头担忧的瞅着冷沫沫,安抚着说:“你别激动,现在什么都可以造假,你问心无愧就好。”
同时,他还不忘睨了眼床尾的凌熠行,悻悻然的说:“反正那家伙也失去记忆了,就算没离婚,也不记得你们之间的感情,一会儿我问问医生你的情况,我们抓紧回温城去。”在这里受的刺激太多了,尽快离开最好。
凌熠行嘴角一抽,心里冒起了酸泡泡,想带走他的老婆?凌熠行还没死呢!
他心疼的目光看向冷沫沫,泰然的说:“你好好休息,身体比较重要,我们先走了。”凌熠行站起身准备离开。
那一刻,冷沫沫非常想留住他,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她好舍不得。
可是凌熠行已经把她忘了,冷沫沫还能说什么呢?
“哥?”这话还没说清楚怎么就要走呢?
“走吧。”话落他已经拉开病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凌思琪不解,凌熠行为何毫不在意《离婚协议》签没签的问题?难道人失忆了连和谁结婚都不在乎吗?
走出医院黄昏已过,夜色朦胧。
“想吃什么,咱俩共进晚餐怎么样?”凌熠行莫名其妙的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样忽冷忽热,阴晴不定的大哥,凌思琪有点难以适应,失忆和神经有关吧?
凌思琪低头思索了一下,“吃,海鲜自助如何?”
“好。”
两人去了a城最大的海鲜酒楼,看样子凌熠行是想带凌思琪胡吃海吃一顿。
“哥,你要不要知道一下你和冷沫沫以前的事?”凌思琪手上剥着虾,朝对面静默的凌熠行说。
“你想说就说吧。”男人显得有点不以为然。
思想大条并不代表她是笨蛋。
出乎意料的,凌思琪突然说:“哥,我觉得你没失忆……”
她注视大虾的眼睛掀了一下,只是随意看了眼表情泰然的凌熠行,反正她也没打算一眼会将深不可测的凌熠行看穿,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我知道你是相信嫂子的……至于《离婚协议书》我现在觉得很蹊跷,但是我不敢想这些是爷爷做的……”
从始至终都是凌思琪在说,凌熠行没有做任何回答,低头按动着手机,疑似在发简讯。
就当是她自言自语好了,反正凌熠行听得见。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失忆,甚至不认嫂子,或许是为了凌氏,不过我只想说,你不要让冷沫沫太伤心,她好像受了很多委屈……”好像还不只是委屈这么简单,不过此时凌思琪找不到再合适的词形容。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你以前也这样更年吗?”还好意思教训起他来了,“向冷沫沫撒气,弄得人家住院的好像是你?”凌熠行悻然的说重生之一日为师全文阅读。
吼!好心没好报,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让她吃不下饭,“我那不是和嫂子有点误会吗?”
这丫还真是直肠子,“这么快就改口叫嫂子了?”
“嗡嗡——”凌熠行的手机响了。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啪’男人将电话甩到凌思琪面前,沉声命令,“你接。”
凌思琪一怔,瞥了眼手机来电显示——温茹。
挡箭牌这工作她还是比较擅长地,抽了张纸巾迅速擦擦手,划开电话接通键,直来直去的说,“喂,我哥上厕所了。”
一听电话那边传来凌思琪的声音,温茹整颗心都落了地,“哦,那一会儿让他打给我。”
“好,一会儿打给你。”敷衍着按掉电话。
她蹙眉,瞪着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凌熠行,几分同情的说:“长得帅有啥好,被马蜂缠上了吧!”
凌熠行大脑出现三条黑线,没有接凌思琪还回来的手机,泰然自若的说:“吃过饭,你可以回家了,一会儿我有事。”
“哦,好,”她还持着手机在半空中,凌熠行迟迟不接过去,凌思琪眸过闪动,调侃的问:“你不是想我把手机一起带走吧?”
凌熠行脸色未变,深沉的说:“我可没答应给她回电话。”
持在半空中的手缓缓的缩了回去,凌思琪低头看着凌熠行的手机,又好整以暇的看看一桌子的海鲜大餐,心中深深的感触——吃人嘴短啊!
……
医院
凌熠行和凌思琪走后,冷沫沫睡着了,也又发烧了。
莫严站在病床前,观察着冷沫沫,这时兜里的手机‘嘀’响了一声,他本能的掏出来看了一眼,按了两下。
手机刚揣进衣兜,‘嘀’又响了一声,他忍不住掏出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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