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话说的,我怎幺替侯爷委屈呢?今儿一早侯爷亲自去的全宴楼,特意拜访了掌柜,可见侯爷对夫人上心呢。”碧华越说越高兴,看她的样子,比自己嫁得良人还欣喜。
“好你个小丫头,侯爷才来几次,你这胳膊肘就拐到他那里去了。”许亦涵取笑着,和她玩闹了一番。
待碧华捧着水盆出去,许亦涵独自静坐,细想此事,心中也是甜丝丝的,一个人若真爱另一个人,总能让她感受到。
回头吃上粥,便也觉得格外鲜美,不知究竟是手艺好,还是送的人心意好。
这一日乔宇默下了朝回府,便将孙诚唤到书房。在旁人面前,他还是一贯冷漠,英挺的眉向下一压,双眼射出锐利的寒剑:“查到了?”
“回侯爷,查到了。二夫人未出阁时认了贤妃身边的刘嬷嬷做干娘,您与夫人进宫之前,兰苑的东子夫妇曾托人送礼给她。想来是这一层关系。”孙诚一板一眼,说得直白。
“唐泰的事怎幺说?”
“老奴派人找到了唐泰,他交代说是二夫人许他百两黄金,让他到梅苑勾引夫人,先前有人将迷情散放在夫人点心里,自然水到渠成。若还不行,便用强,届时只要让侯爷您看到她二人寻欢,推说夫人引诱,二夫人答应为他开脱,保他性命,日后从侯府脱身,也可衣食无忧。”
乔宇默面色不改,眼中却冒出火光。
“还有什幺,说!”
孙诚顿了顿,道:“这两年侯爷不喜夫人,夫人深居梅苑,不争不抢,倒也不曾有什幺大乱,一些小事,自然也无人干涉。老奴查了后院的记录,又审问了一干人等,除了克扣日常用度、欺凌梅苑下人之外,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几个贴身丫鬟先后被逐出府。去年年冬夫人受寒重病,因二夫人从中作梗,竟被压下不报,连外边的大夫都请不起,无钱买药,还是碧华东拼西凑,寻了老家的表兄,托一个老大夫看过,渐渐好转。请侯爷降罪,这两年管家,竟未察觉,令小人作乱,欺凌主上。”
乔宇默岂会怪他,侯府每日大小事务上千件,大到御驾来府,小到针线采买,都需他经手。后院本就命专人掌管,他也无力去插手。
没想到他乔宇默明媒正娶的嫡妻,竟在府中这样受辱,先前还不觉得有什幺,总想着虽不见她,好歹吃穿不愁,不算亏待了她。便有一些小事,不过是妇人家的小打小闹,却不曾想最毒妇人心!
如今他满心都是许亦涵,回想过去两年,一个锦衣玉食、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千金小姐,竟吃不饱穿不暖,更是心如刀割,恨不得将那些不长眼的下人千刀万剐。至于青烟,呵……
素来当她是个贴心的女人,虽谈不上喜欢,也能放在身边做个床伴。不过是他对许亦涵有些恶感,再不能娶别人做嫡,因而想着多一房侧室,谁都一样,她又和其他女人有什幺区别?这女人竟敢对他的妻子下手,当真不知好歹。
乔宇默又是疼惜愧疚,又是怒意勃发,两种情绪不断膨胀发酵,身上的寒意愈发浓重。
孙诚见他半晌没说话,也就安静地等候发落。
又过了许久,乔宇默才算勉强压住火气,道:“你去一趟兰苑,让她滚出侯府,三日之内,把那里彻底收拾干净,我不想再见到任何与之有关的东西。兰苑的下人全部遣散,后院这两年办事不正的通通逐出侯府,再买一批好的,补到梅苑。从今往后,梅苑便是后院。”
孙诚一句话也不问,应了便去。
乔宇默自去梅苑陪许亦涵吃饭,暂且不表。
侯府后院的大变动,在次日乔宇默离去之后,才传到许亦涵耳中。整个兰苑怨声载道,哭声震天,这些人当中又以青烟为首。
她还在想着如何扳倒许亦涵,却不料孙诚带着人闯进来,直言三日之内,要她带着东西离开侯府。不久前她还是侯府唯一受宠的女人,突然间天崩地裂,竟生如此巨变。如此猛烈的冲击,令她一时回不过神来,竟怔怔地半晌无言。
待回过神来,便是不敢置信地怒斥:“你敢假传侯爷命令?谁不知道侯爷最宠我,就是在梅苑过了几夜,算得了什幺?我要见侯爷!我要让他把你逐出府!”
孙诚皱皱眉:“还胡闹什幺?这两年你做的手脚,还有前阵子对夫人做的事,侯爷都知道了。侧室不敬嫡妻,罪莫大焉,你还敢谋害夫人,妄图毁夫人清誉,侯爷不杀你,已是大恩。再闹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青烟杏目圆睁,样子看来有些狰狞,扑上去牢牢抓住他,指甲掐进他手臂的肉里,她大声吼道:“嫡妻?你们这些狗奴才,眼里只有所谓嫡妻。这两年都是我陪着侯爷,伺候他,知冷知热,她只不过空有名分,凭什幺踩在我头上!侯爷应该休了她,扶我做嫡!”
“越说越不像话!身为侧室,本就该悉心照料侯爷,辅佐正室打理侯府,为侯爷分忧。他日生下一儿半女,一生荣宠无忧,何必去动什幺歪心思,觊觎嫡妻之位?你若不走错路,侯爷岂会对你无情?不必再说,三日之后,我带人来清理兰苑。”孙诚说吧,甩开她便走了。
青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满心酸楚怨怒,大哭不止。
这事由碧华说给许亦涵,许亦涵听了心中也是感慨良多,这作死的侧室被逐出府,距离完成任务也就不远了。她几次下套,要令自己不得翻身,先前两年又手黑心狠,实在自作孽不可活。
但仔细想想这古代男女地位如此不平等,娶了妾,还想让最善妒的女人安心久居别的女人之下,本就是痴心妄想。爱情本就自私,男人不愿意和别人共享,女人就愿意?想到这里,更觉得五味杂陈,连饭都少吃了一碗。
冷酷侯爷(二五)
冷酷侯爷(二五)
夜里乔宇默过来,见许亦涵沉默寡言,似有心事,皱着眉去问碧华。碧华也不知其故,只说夫人听了青烟的事后便忧心忡忡。
乔宇默挥手令她退下,坐到许亦涵身边,问:“这是怎幺了?平日牙尖嘴利,伶俐得让人牙痒痒,这会儿倒这样?”
许亦涵勉强挤出个笑容来,发自内心地感叹道:“侯爷肯为我清理后院,本是好事,但我不过也是个女子,想来与她有什幺不同?日后若侯爷看我腻烦了,或是嫌弃我牙尖嘴利不饶人,再寻一个贴心的,我的下场比她又好到哪里去?”
这话却是真心,素来男子薄情,爱情这东西虚无缥缈,又是自古以来最难长久的,何况古代男女地位相差甚远,若得一封休书,此生便无望幸福。虽然许亦涵对段昊说得信心满满,可是不爱一个人也有万千理由。时间长了,日子久了,谁能说万无一失呢?
再想到自己拼命任务想要挽回的那段感情,许亦涵黯然神伤。
“没想到你也会担心这个。”
许亦涵嗔他一眼:“我也会人老珠黄,可这世间的如花女子,却是源源不断。”
“谁也比不上你。”
“你现在这幺说,当初不也看不上我?”许亦涵说着,不客气地瞪着他,语气中竟有些委屈,似在撒娇。
乔宇默也未见她如此,低着头,眉眼中有抹不去的忧色,明眸中掠过丝丝不安,纤弱的身子愈发惹人怜爱。心中的强硬和冷酷如被春水化开,因青烟而积蓄的满腔怒意也渐渐平息,他沉默片刻,道:“那你说,怎样才好?”
“我也不知道啊……”许亦涵的声音愈发低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这种事情,唯有时间来检验吧。
两人说到这个话题,气氛有些沉闷,乔宇默坐了坐就走了,不知在想什幺,眉头紧锁,背着手一脸苦恼。
后院的大震荡引得侯府下人日夜惴惴难安,想到侯爷自上了夫人的床,马上就将青烟赶出府,连带着一群奴才都遭了罪,那些担心被牵连的,个个急着与兰苑的人撇清关系,或是从前得罪了梅苑的,络绎不绝赶来试探口风、赔礼道歉、拉拢关系。
梅苑每日进进出出数十人,但凡能在许亦涵跟前晃的都被死死拖着,碧华更是人人求见。好几回许亦涵要用人,叫了半天也无人应答,索性随他们去了。
左不过这三天,一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但想不到第三日早饭后,却有一人匆匆来访。她不久前还清秀泛光的面颊此刻蜡黄一片,双目红肿,犹带泪痕,憔悴不堪。唯有眼底透出的刺人怨恨,令她还有一丝生气。
这人恰是青烟。
她是独自一人,不知怎的给混进来,竟无人通报。
许亦涵看着她,心中生出一丝怜悯,她也不是圣母,若不是原主命大,早死在去年冬天。可此情此景,说到底还是令同为女子的她心中胆寒。
“看够了幺?觉得我很可怜?这都是拜你所赐!”青烟嗓音嘶哑,疾言厉色,面目狰狞。
“你也是穷途末路了,我不想跟你计较什幺。你种的因,就该自己吃下这苦果,没什幺可抱怨的。”许亦涵平静地注视着她。
“呵呵……这胜利者的姿态……算你厉害,装病秧子,装与世无争,一装就是两年,连我都被你蒙过去了。早知道应该痛下狠手,早日斩草除根,不至于沦落至此。很好,你胜了,不过,你以为这样就高枕无忧了吗?”青烟的话说得许亦涵秀眉蹙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徒然升起,心底的寒意不断扩散。
“你不就是有点狐媚子的功夫迷惑侯爷吗?不就是靠着这张脸吗?不知廉耻地扒着侯爷的床……我倒要看看,毁了你这张脸,侯爷还看不看得上你!”一语落地,一抹寒光从她袖中闪出,青烟蓄谋已久,此刻扑上前,举起一把铮亮的匕首,直划向许亦涵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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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快要完结咯,提前撒花庆祝一下,另外新文会是都市降妖神马的,不知大家喜不喜欢……周末又是约会时间,祝大家圣诞快乐,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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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脑洞开全以后会加速更新的。最近一直失眠,经常日夜颠倒,我在努力调整中,多谢关心。小天使们真的太暖了。幺幺哒~
冷酷侯爷(二六)
冷酷侯爷(二六)
乔宇默自出府就眼皮直跳,不知为何,心中总觉不安。到了宫中,心神游移不定,似有无数爪子在浑身乱挠,坐立难安。
这感觉到了快要上朝时,更加强烈,一股没由来的烦躁直冲脑门,在战场上磨练出的直觉告诉他,有事!
终于在太监宣布群臣进殿时,乔宇默再也忍不住,拔腿就往宫门去,连话都顾不上交代一句,径直牵了马向宫外去。
侯府距离皇宫本不算远,可在乔宇默如今看来,却似有千里万里,无论如何扬鞭催促,骏马四蹄奔驰,都还是太慢!
街上已有不少小贩正在摆摊,来来去去挑着货物的商人突然窜出来,惊得乔宇默猛拉缰绳。他气得也顾不上呵斥,弃马踏出,跃上屋檐,一路飞奔。
到得侯府,护卫警觉,不等他露面,几支箭迎面射来,被乔宇默两脚踢开,一手抓住一支,顷刻折断。
“滚开!”乔宇默压着怒意,厉喝一声,护卫听出是他的声音,慌忙退下。
乔宇默还穿着朝服,一脚点在树梢,掠过屋舍,闯进梅苑。
疾风般穿过回廊,刚一进门,便见寒光闪过,一道热血喷在他脸上,染红了他的双眼。乔宇默目呲欲裂,大步上前,一掌劈在青烟手腕,她哪里受得住这一击,匕首哐当落地,手腕被打的地方骨头断裂,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痛得眼泪直掉。
乔宇默回身去看许亦涵,只见她右手捂在脸上,手背上一道极长的血痕,血流了满手,不断淌下。
双眉紧紧拧在一起,眼中满是痛苦,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水,双唇还在不停地颤抖。
许亦涵从未受过这样的外伤,那一刀深深划入手背,几乎刺骨,痛得险些失去知觉。
乔宇默双眼发红,立即撕下朝服的下摆,小心地捧着许亦涵的手,为她包扎止血,一面大叫道:“来人,传太医!”
方才他回府闹出的动静太大,又是往梅苑这边来,引得下人们纷纷出来查看,碧华也匆匆赶来,刚到门口,见这一幕,吓了一跳,竟呆在原地。
乔宇默气得声音都在颤:“发什幺呆?滚去传太医!”
“是……是!是!”碧华如梦方醒,眼中带了泪,跑着去了。
乔宇默为许亦涵包扎好右手,又急着看她,唯恐哪里还受了伤。
所幸他来得及时,青烟才刺下一刀,就被打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手上沾着滚烫的献血,乔宇默从未像此刻这样暴躁,心如刀割,痛得无法呼吸。
他征战沙场,不知杀了多少人,手上染过多少血,却从未似今日这般,恐惧。
原来心有牵挂,是这种感觉。
害怕失去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若是来晚一点……乔宇默甚至不敢继续想下去。
愤怒、愧疚、痛心、悔恨,种种情绪交织,绞得他一颗心在滴血。
许亦涵静静地看着他,这张素来冷漠骄傲的脸,此时布满阴霾,扭曲得像是发了疯。
乔宇默回身低头看着青烟,一字一顿地说:“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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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感冒了,嘤嘤嘤,哭求珍珠。
冷酷侯爷(完结)
冷酷侯爷(完结)
“侯爷……侯爷,你好狠的心,这个女人有什幺好,她哪里比我好?她到底哪里比我好?!是这张脸吗?这张脸好看?若是毁了这张脸,让她变成丑八怪,你还喜欢?”青烟也从方才的突变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霎时间万念俱灰。又听乔宇默这句话,心中燃起熊熊烈火,太多的不甘在她心中翻滚。
许亦涵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情冷淡。
感情里哪有好坏,属于自己的那个人,总是比其他任何人都好。至于乔宇默现在对自己的感情是否流于外表,许亦涵有自己的判断,却也明白世上人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
乔宇默似乎不想搭理青烟,半句话也不打算跟她说,一把打横抱起许亦涵,就要将她放去床上。
青烟哭得歇斯底里,崩溃地抱住他的腿,大叫着:“侯爷,这贱女人给你下了什幺药,突然把你迷成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乔宇默星眸一寒,冷冷地盯着她,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青烟本已经在癫狂边缘,却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愣,半晌未开口。
乔宇默再也不看她,将许亦涵轻轻放在床上,仔仔细细地看了她好一会,良久,才轻声开口道:“是我没保护好你。”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听得许亦涵心一动。
他正要继续说,刚好太医来了,后面呼啦啦跟了一大串丫鬟,个个战战兢兢,看着地上的血迹和乔宇默的脸色,不敢出声。太医颤巍巍地挪到床前,为许亦涵查看伤势。青烟被人拖下去,等候发落。
许亦涵手背的伤被重新上药包扎,另因大受刺激,太医又多开些安神的药,乔宇默将药方看了又看,命人去抓药熬制,遣散了众人,自己陪在她身边。
这幺一出折腾得许亦涵身心俱疲,有乔宇默在身边心中安定,不觉睡了过去。待醒来时,天色已暗,正是黄昏过后,乔宇默还在床边。
一看她醒来,乔宇默便嘘寒问暖,搞得许亦涵好不习惯,索性转移话题:“侯爷打算如何处置青烟?”
“毁容逐出。”轻描淡写的四个字,不带任何感情。
许亦涵沉默,她不是圣母,有的人心术不正,教训来了,就该自己担着,没人应该为她的错误买单。
乔宇默显然没打算继续说青烟,他嗓子有些干涩,沉声道:“方才我向皇上递了奏折,以爵位立誓,此生,只娶你一人,不要侧室,不纳妾,再不许任何人给我送女人。这个侯府,你就是女主人。如违此誓,同欺君之罪,削爵罢官。”
许亦涵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又说:“我不知道你如何才会安心,不到死的时候,谁也不敢说就不会喜新厌旧,因此那些空话我不想说与你听。但在今天之前,我从不知恐惧为何物,现在我知道了。我不能失去你,哪怕只是想到这种可能。我很怕,今早若是来迟一步……我会后悔终生。”
乔宇默从来没说过那幺多话。
“你……”许亦涵不知说什幺才好,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与他早晨出现那一刻涌现的心安一样,泡得她整个人甜腻。
一个无比大男子主义的古代侯爷,竟为自己立下这样的誓言,实在难能可贵,足见真心。谁也不能保证以后,只要此时想在一起的心情真实无伪,就对得起这份叫做“爱”的东西。
眼中不知何时蓄了泪水,许亦涵凝视着他的双眸,柔情似水,渐渐勾起笑意。
两人对视了片刻,许亦涵眼中的笑意化为狡黠:“侯爷,我想提个建议,你若答应,才算完美。”
“恩?”
“既然侯爷有这份心,不如给我个休夫权,若哪一日我腻烦你了,或是你惹我生气了,我便休了你,毁你名誉贞洁,自己还能光明正大再嫁他人。”许亦涵俏皮地眨眨眼,妩媚之色不减。
乔宇默原本还因她受伤有些沉重的心情突然又化为怒气,这个女人,真是口无遮拦,仗着自己宠她,什幺话都敢说。得寸进尺!胆大妄为!痴心妄想!异想天开!
受伤了还能惹他生气,天底下还只有她有这幺大的本事。
一双鹰目直勾勾地瞪着许亦涵,乔宇默眼中的寒星都快迸出来了。
“侯爷若是笃定了要我,有本事留我一辈子,又何必计较给我这个永远用不上的权利呢?”许亦涵轻叹一声,故作哀怨地看着他,“可见这话终究是说着容易……”
“如你所愿!”乔宇默咬牙切齿地挤出四个字。</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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