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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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最终败下阵来,她犹豫了一小会儿,立刻爽快地交代道:“我有个同事,叫袁思思,手中有证据,证明林小莹一直以来都在从事非法交易,并从中牟利。”

得,我就猜到梁安琼会说出表姐的名字。

这梁安琼卖表姐,也和表姐卖她一样,雷厉风行。

李叔叔和李局长对视了一眼,立刻找梁安琼要出表姐的联系方式,让她过来配合调查我的“重大犯罪事件”。

梁安琼洋洋得意,甚至觉得我已经盖棺定罪了。她甚至还扬着声调问李叔叔:“警察同志,我举报了这个案子,会不会有什么奖励啊?”

李叔叔不动声色地回答她道:“这个要看最终案情的定性和是否属实。”

梁安琼还待说什么,李叔叔已经看向我。

“好了,这个办案呢,是不能随便听取一面之词的。林小莹,对于这位梁安琼小姐陈述的事实,你有没有什么异议?”

我何止是有异议?我简直就是要推翻原告!

于是,我开始从下午的午茶讲述。把整个过程一一还原。包括思思表姐和小旗邀请我参加同事派对,却给我12o8的房卡,让我单独去房间。我进入房间后现异常电话求证,被回答一切正常。这之后刘宇直就进来了。

讲到这里,我就稍稍开始留心了,语也慢了下来。

我把学长一开始挽留我的情形说了之后,就说我当时手脚软。学长告诉我是蜡烛的缘故,然后就将我强行抱到了房间中,欲行不轨。

这时候……

这时候燕少就出场了。

可是,我能这样说吗?

我不能。

所以,我话锋一转,说学长正欲行不轨之事时,突然站起来抱头开始狂,大喊大叫,把自己的衣服扯成一条一条不说,还用头去撞马桶。

我被他的行为吓到了,这时候手脚也开始活泛了起来。怕他伤害到自己,于是跑上前去想拦住他自残。

可是狂的学长非但不领情,还想继续对我不轨。我在反复和学长的争斗中,不得已,为了自卫也为了防止他继续伤害自己,将他捆了起来,放到了浴缸里,想让他淋淋冷水清醒一

然后我很困,就到隔壁房间睡觉,谁知道大概蜡烛对人体起了副作用,睡到一半就呕吐了起来。正在这时候,学姐就带着警察来敲门了。

说到这里,我很真诚的看着李叔叔和李局长:“酒店如果动作不快的话,可能还留有很多证据,警察叔叔可以回去取证,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李局长听到我的话,立刻看向了小张和小罗:“你们有保留现场并取证吗?”

小张和小罗已经僵在原地了。

他们当时只一心想要带走我,关到小黑屋定罪,哪里想过什么保留现场。

看着李局长阴云密布的脸,我猜小张小罗已经要尿裤裆了。

警察保留案现场和取证是刑侦的要手段,光违反这一条基本办案手法,已经够小张和小罗领个处罚了。

梁安琼学姐也察觉到了形势不对。

刚才我陈述的时候她就好几次想要打断我,然而都被李叔叔制止了,此时便一腔火喷出来,直接指着我:“少在那儿编什么谎话!明明是非法从事柔体交易,还说成一个被算计的受害者。”

我正待反驳,李叔叔却做了一个让我安静的动作。

我想以他的办案经验,已经大致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除了对我说的学长狂一事有所怀疑,其他应该都是倾向我的说法的。

李叔叔问梁安琼,同时也是问小张和小罗:“你们进入房间的时候,刘宇直是否像林小莹所说,被绑在浴缸里?”

被问到的三个人,全都怔了一下,然后小张回答,说是。

李叔叔又问:“那林小莹是不是在隔壁房间?”

小张又说是。

李叔叔再问:“地上是否有呕吐物?”

小张的声音小了点,但依然承认了。

李叔叔这三句话,基本就证明了我称述的真实性。

可是梁安琼很明显不服气,她的声音有些尖:“但是她也是没穿衣服的……”一看到李叔叔和我迎上来的目光,她又立即改口道,“穿的是酒店睡袍,自己的衣服已经碎了。”

“是的,碎了。”这 ...

(一次由我来接话,“是在和刘宇直的争执和对他的反抗中被撕碎的。”

我泪光盈盈:“你可想而知,当时的场面有多激烈。”

梁安琼挖苦而酸味十足地哟了一声:“是啊,够激烈的了。要不然就不会编什么蜡烛迷香的谎话了。”

我听到这话,眉头动了一下,眼中却放出了一丝小小的精光。

大概从未见过我这么锋芒毕露的眼神,梁安琼随即愣了一下。

就在她愣的时候,我从贴身的衣物里,摸出了一个小东西。

看到这个小东西的时候,梁安琼学姐,包括小张、小罗的脸色,瞬间全都变了……

因为,这个小东西,正是从离开酒店房间时,看似无意从壁炉上摸的东西——一个根部已经凝固,并且已经快要燃尽的蜡烛芯。

我安安稳稳地看着李叔叔和李局长:“警察叔叔,你们的技术手段,可以做到凭借这根蜡烛芯判断出蜡液中的成分吗?”

李叔叔赞赏地看了我一眼,点头说,这个是可以做到的。而且还可以和房间里的遗留物做比对。出于经验和程序,方才他们已经打电话,让酒店方暂停对那间房间的清洁。而恰好酒店的清理都在第二天午间,所以房间里的一切都还保持原样。不过我这么细心,还是值得表扬的。

事情至此,梁安琼终于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她不仅是现了警察似乎更偏向我一点,还现我不是她从前所认知的那个呆傻迟钝的林小莹。

一旦现了这两件事,梁安琼那美艳的眸子里就闪出一丝怨毒与嫉恨的神色。她没有说话,只用拿眼神死死的盯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恶毒的诡计,将她陷害于不义。

我被她盯得莫名其妙,只能假装无视这道目光。

也是了,学姐必然认定我*了她家的刘宇直,在她特意找来的警察面前,非但不坦白认罪,反而反咬一口,把一切的罪过都归到袁思思和刘宇直身上,简直就是个罪大恶极的心机婊。

这边李局长已经命人去化验蜡烛了,也吩咐专人去酒店取样对比。

梁安琼恨了我半天,终于忍耐不住,阴阳怪气地瞟了我一眼,然后对李叔叔抗议道:“谁知道这蜡烛是谁放置的呢?你们也听说了,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刘宇直正在被绑在浴缸里疯,说不定这一切就是林小莹的计谋,用这蜡烛迷晕了刘宇直,骗财又骗色!”

她这么一说,倒好像在理,至少从她的角度来说,是完全能够解释通顺的。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可悲,有时候,明明心里知道真相是什么,但还是要自欺欺人。

其实我在想,以学姐天资聪颖,蕙质兰心,未必不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她家境优渥,容颜艳丽,心高气傲,根本不能容忍渺小如我,居然能从她身边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任何东西——比如爱情,比如男人。

更何况,从表象上看,袁思思再怎么也是她的“自己人”,比我这种外来的侵略者更值得信任。

但是身为局外人,经验丰富的李叔叔和李局长心里恐怕已经和明镜似的了。

李叔叔双手合十,放在桌子上,身子略微往前躬,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审视着梁安琼学姐。

然后,他绕开了学姐的质疑,问道:“梁安琼女士,刚才你给我们的供述,有说你们进入房间的时候,林小莹和刘宇直正在房间内进行交易。但是后面林小莹的说法和警察的确认,却不是那样。我现在再问你一遍,当时的情景,到底是怎么样的?”

学姐不傻,李叔叔摆出了这种阵仗,她才恍然醒悟自己已经身在陷阱之中。

刚才,李叔叔让她先陈述事实,她还以为李叔叔也和小张小罗是一伙的,帮着她来欺压我。而李叔叔循循善诱,亲切和蔼,也让她放松了警惕。当然大肆夸张,各种渲染,说到激动之处还将我骂得堪比烂泥。

说到这里我是真心佩服李叔叔,假如小张和小罗之前也像他这般审讯,先让我自己先陈述事实的话,我也保不齐会有什么语言漏洞被逮住,因为多说多错。

可是小张和小罗太过急于求成,只知道逼问,反而一无所获。

这件事再一次说明,沉默是金,言多必失。

事到如今,整个形势已经开始逆转,梁安琼不傻,细思极恐,也知道自己刚出满嘴跑火车,有些话是说过了,并且言不符实。

她当即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小张和小罗,意思是你们怎么不帮我。

可怜的小张和小罗不敢和她眼神对接,只一味埋着头,想要避开已经临头的祸事。

可是梁安琼毕竟是xx集团一名了不起的白领丽人。她受到李叔叔的压力,非但没有不知好歹的迎战,反而是迂回绕行。

只见她脸上摆出一个还算客气的笑,一一看着我和李叔叔:“不管怎么样,我身为一个有良知的公民,得到有人非法柔体交易报警,这行为没错吧?林小莹,你敢说你真的和刘宇直什么关系都没有吗?你敢接受医院的检查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梁安琼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言之确凿。就好像我和学长翻云覆雨的时候,她就拿着摄像机蹲在*头一样。

可惜。

可惜她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我知道现在很多女孩,二十二岁,身边又经常有男生围绕,已经很难保证自己的清白之身,甚至换男伴如同换姨妈巾,好像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破布,谁都可以捅。

梁安琼这种诋毁的指控,或许从大街上随便拎一个成年的有男友的姑娘,都会中招。

然而我不会。

因为我非但和刘宇直之间清白如水,就连和燕少,也没有真正柔体上的交集。

所以我笑了。

我笑的时候,全场都安静了……

非但是梁安琼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小张和小罗半张着嘴,不明所以,连李叔叔和李局长都愣住了。

因为,从进警察局到现在,我要么是面无表情,要么是哭哭啼啼,还没露出过其他表情。

其实我在别人眼中大致是个什么样,我自己也知道。在一般人看来,我非但很迟钝,还是个面瘫,寻常不爱说话,一说话,又能哽死人。

这也是为什么我暗恋了学长三年,他都不敢确定我喜欢他。实在是我看人的时候眼神过于平淡,说话的时候又没有起伏,因为懒,脸上的肌肉也不喜欢动。

身边的人一般给予我两种极端的评价。其一,我是一个笨蛋;其二,我是个心机婊。

坦白说,这两种评价,我都不喜欢……

不过正因为如此,我一笑起来,收到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李叔叔已经从我的笑里明白了我的底气,而梁安琼则收获了恐慌。

我笑完之后,又懒懒地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我看着梁安琼,声音里多了点平仄,我说:“前几天看到学姐和学长忙着选酒店和姿势,我还说过要向 ...

(你学习呢。学姐的姿势都没学会,我哪里敢贸然毁掉我的清白之身呢。”

我这句话虽然说得隐晦,但是也表达了很完整的意思,那就是——你梁安琼已经不是处子,难不成还不准别人是处子?你和刘宇直滚过*单,但是我绝对没有。

听到我的讥讽,在场的几位警察脸上的神色都有些怪异,一来是要忍着笑,另一来是梁安琼学姐看上去蛮正经的,实在不知道她在酒店里的姿势是个什么景象。

梁安琼学姐身为一代强势女神,二十几年光阴里不知得到过多少男人的吹捧和女人的奉承,大概从没有人这样当众讥讽过她。

她当即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指着我大骂:“林小莹你个狐狸精,少在那儿给老娘装清纯,你搞没搞过那种事,我们不知道,医生未必不知道。刘宇直这事情,你坦坦白白承认了,给我道个歉认个错,以后见面我还可以饶你三分。如果你还要嘴硬,到时候证据出来,丢人的可是你自己!”

学姐骂起人来那气势,简直跟吃了三味真火似的。

然而她的话音一落,一声爆喝凭空降临:“放肆!”

还没从学姐的怒骂当中回味过来的我们,顿时被这犹如雷霆闪电般的两个字镇住了。

只见李局长面带怒色,双目如电,狂霸酷拽地指着梁安琼:“这里是公安局,不是菜市场!要撒泼要骂街,给我出去!要举报要办案,说点人话!”

局长就是局长,一身煞气无人能挡。

梁安琼方才还在邪魅癫狂的状态中,顿时就跟被针扎了的气球,焉了下去。她可怜兮兮地缩了一圈:“我、我就是……”

李局长却再也没理她,直接开启无视模式,转头问我:“林小莹,你的个人私生活,只要不涉及违法,并不在此案的侦查范围内。但是如果你觉得受到了人身攻击,隔壁就是一家三甲医院,你可以去做个检查,证明清白。”

李局长的话,帮理不帮亲。

假如我气不过,非要证实学姐在乱咬人,可以去做个检查;但是我做不做,都不影响案情进展。

但是我个人认为呢,这个检查还是可以做一下的。

我的自信,来源于那一袭雪白的*单。

于是我点头:“谢谢李局长,我马上去检查。”

对于我的坦荡,李叔叔表示了认可,他叫来一个女警察,陪同我一块儿去。看到学姐欲言又止的样子,李叔叔大大方方指着她,摆了摆手臂:“你也一起去吧,做个证人,万一林小莹造假什么的,也可以当面揭穿,免得过后疑神疑鬼。”

李叔叔这话说得圆滑,但实际上夹枪带棒,把学姐好一番暗讽。

我看到学姐恨恨地盯了小张两眼,而小张则一副求饶哀怨的神态,猜想小张说不定是她的追求者,如今却办砸了事,以后估计再也得不到女神的垂青。

不过暗讽也阻挡不了学姐疯狂的心,她还真的跟我一起去检查,全程跟踪,就恨不得戴上手套亲自验证——不过未能如愿,检查的时候我在幕帘后,那位年纪有点大的女医生可能正在更年期,学姐一旦试图逾越界限,就瞪起眼:“你是医生还是我的医生?”

我拿到检验证明,回了隔壁警察局,一路上藏着掖着,本着憋死学姐的恶毒心理,不给她看结果。

等到所有人聚齐一堂,我把检验单甩到学姐脸上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完全懵了。

我只说了一句话。

我说:“梁安琼,同样的检查,你敢去做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脸色应当是很冷的。

所有的指控,所有的举报,再是“证据确凿”,也抵不住这一纸权威的证明。

我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从没有和任何男人生过关系——这薄薄的一张纸,是翻案的铁证,没有人再敢质疑半分。

我脸色冰冷,心里却在浪翻浪滚,难以平静。

因为我知道,燕少终究还是那一刻停了下来,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对于我的毁灭,只是加重了我灵魂上的痛苦,而没有撕裂我的身体。

我自以为的破碎,和从前一样,不过是一种精神上的幻觉。

正在此时,关于蜡烛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因为里面的成分是一种经常办案涉及到的药物,所以很快就检验了出来。

在警方的权威验证之下,证明蜡烛里面有一种强烈的迷幻剂,还有一些非常龌龊的药物成分,主要作用于女性,但男性如果摄入量过多,也会产生幻觉。

得知我竟然真的遭遇了这种事,李叔叔和李局长脸上都难掩的愤怒。

“林小莹,你放心,这件事,我们警方一定会调查到底,给你一个确切的说法,还你一个干净的生活环境。”李局长绷着脸,每一个字,都代表着官方的承诺与责任。

原本此时已经很晚了,但李局长觉得这件事性质太过恶劣,最好能马上查个水落石出。于是,我们一行人再度去了隔壁的医院。

在那里,学长刘宇直正在接受治疗。

当然,梁安琼也跟我们一起去,只是她此时的身份已经从一个举报人变成了嫌疑人。让她同行,不过是为了案件调查。因为作为直接的陷害者,她有着类似“污点证人”的作用。

据急诊科的医生说,刘宇直来了之后,神智一直很不清晰,表现得很紧张,不停环视四周,应当是惊吓过度的反应。除此以外,他全身多处软组织受损,有轻微的脑震荡。而最让人感到恐怖的是,他的脖子淤青,明显是被人用大力掐过的。

李叔叔问我是怎么回事,我的回答和之前差不多,只是更加详细了一

我说学长脖子上的痕迹是他自己掐的,他自己跌倒在浴缸边,撞到了头,他还去马桶里洗脑袋,不停求饶,把身上的衣服撕成碎布条。我怕他继续伤害自己,才强撑着一口气,将他绑了起来。

这之后我也昏昏沉沉,到隔壁去休息,吐了之后才好些。

由于有蜡烛和检验报告作证,李叔叔他们对于我的话是深信不疑。更何况,我的证词和刘宇直的也大体相似,只是在他供认中,是一股无形的力量,一个透明的鬼魂在折磨他。

学长的话,假如我不认识燕少……连我都不信。

李叔叔在听到他说我漂浮着离开房间的时候,忍不住连连摇头:“这些制造毒蜡烛的人,居心何在啊。而妄图用这种蜡烛害人的人,最终害的还是自己啊!”

学长嚎得稀里哗啦的,看得出燕少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人生观,他那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瞪得像两只灯泡,四处警惕着神秘力量再度降临。当他看到我的时候,一下子竟然从病榻上翻滚了下来。

在众多人惊悚的目光中,学长一只手拉着我的衣角,一只手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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