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我。”
我说完了以后,就静静地看着秦总。
秦总也静静地看着我。
秦总说:“林小莹,你就没什么要对我吩咐的吗?”
我不知道秦总想要我吩咐个什么,支吾了半天,脑子一跳跃,莫名蹦出了一句话:“秦总,回家吧!”
秦总一愣。
我就接过马阿姨的旗帜,大声对秦总劝说道:“就算年轻的时候有脾气,有自己的梦想要去实践。可是你要时刻体谅挂念你的亲人啊。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秦总,你现在已经成功了,是时候回去孝敬自己的父母了。”
说到动情处,我泪光闪动:“不像我,就算我以后有了成就,可是也找不到我父母了……”
秦总默然。
隔了很久,他又安静地回了我四个字:“我知道了。”
已经有些晚了,公交车都收班了。秦总又叫了代驾,送我回了小套一。我要走的时候,秦总又叫住了我。
我以为他又要说什么,结果他只说了四个字:“小莹,晚安。”
我也向他道了晚安,刚刚坐电梯上楼,手机就响了一下。摸出来一看,是秦总给我的短信。
点开,里面也是四个字:【叫我月天。】
我站在家门口,看着这条短信呆。
不得不说,秦总确实有种能把人憋出内伤的功力。我要是没有和燕少在一起,简直分分钟被他这种钓鱼式的接触法搞定。
就算现在知道燕 ...
(少就在门里面,我也有一瞬间的冲动,给秦总打个电话过去。
打电话不为了别的,就为了问一下他,刚刚分手的时候,他是不是原本想说的是,“小莹,叫我月天。”
但是,除了求证一下这个,我还真想不到打给他有什么意义。
我猜想秦总也在等我的电话。
如果不是的话,他在刚刚分手的时候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而不是等到我上了楼才用短信的方式告诉我。
预留话题,为的只是在分开之后能够有机会说话。
我还想问秦总,我有什么好的,用得着他这么费尽心力,不肯罢休。
我叹着气打开了门。
燕少在里间的卧室里,没开灯,却在玩我的电脑。一团白蓝白蓝的光,照得他的脸庞像矿洞里的原晶石。
我疲惫地走进去,和他打招呼。
但是燕少不理我。
我就去了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他依然在敲着键盘。
我见他不想和我说话,也懒得去犯贱,裹了被子就睡。
这*无话,燕少意外地没有来骚扰我。我心中莫名惆怅,又觉得落寞。陌生的未来带给我极大的困扰,我心中疑窦丛丛,很多悬而未知的问题,想问燕少,燕少却很明显不会告诉我。
秦总的态度告诉我,如果我愿意接受他的话,他一定会把什么都告诉我的。
可是我不能接受他。
这是让我心烦的地方。我承认自己是个世俗的女人,秦总确实给予我很大的*力:安稳的生活,想要的安全感,视你做唯一,捧你在手心。
人总是会趋向对自己有利的那一面。
我之所以能避免,也是因为,我实在对秦总没什么感觉……
第二天是周六,我原本打算睡到中午才起来,但是大清早的,燕少就开始动手动脚。我被他弄得无心睡眠,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战,燕少却又停了下来。
“起来了,林小莹,”他吮咬我的耳垂,“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我听到礼物二字,顿时就醒了个八分。
燕少见我精神抖擞地睁开眼,忍不住嗤之以鼻:“势利。”
我一卷被子,气鼓鼓地翻身。一天不逗你玩,燕少就会浑身痒。
果不其然,见我被气到,燕少的心情就好了些许,他轻笑着,俯身哄我:“真的有礼物,你快点起来,保证让你很惊喜。”
我把被子抱得紧紧地,嘟囔着:“别开玩笑了。”
燕少一边挠我痒痒,一边念经:“不开玩笑,林小莹,起来了,起来了,起来了……”
我哼了一声,突然把被子一掀,朝着燕少盖下去。没想到燕少的动作远比我快得多。他一抓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拖了下来。
我们俩人都裹到了被子里。
一通摔跤游戏后,我手脚都被燕少压得死死的。
燕少把我的两只手绞到一起握住,腾出一只手,戳我的猪鼻子:“林小莹,今天别来惹火,你任务重着呢。”
诶,燕少说不让,我偏要来惹。
于是我奋力去吻他,吻不到,就把脚盘起来,勾住他的腰,整个人跟蜘蛛一样挂在他的心口上。
我能感觉到燕少的变化,他的眸色也深暗了下去。
可是,在一个粗重的呼吸之后,他当即咬了我一口,咬得力度之重,疼得我叫唤起来。
“放开我。”他命令道。
我无辜地翻了一下眼,盯着我被他按在头顶的双手。明明是你放了我才对。
燕少却转头瞟了瞟后面:“腿。”
我现在脸皮厚得可以当炮台,我依然死挂着燕少,腿也不松,顺带展现我愈来愈崩坏的节操。我哼哼着:“明明是你有丁丁挂着我,我只是顺便搁脚而已。”
凭什么,每次你想要怎样就要怎样,你不想要的时候就绝不怎样。
我才不放开呢。
091刀山火海,小莹上就是了
(似乎我这样死挂着,燕少也拿我没办法,他终于放开了手,抚摸着我的腰,像哄小狗一样,对我和颜悦色地:“好了,今晚上你回来之后,我喂你到饱。”
我嘟着嘴,不满地:“为什么是晚上,我要现在。”
燕少的忍耐力似乎到了极限,他狠狠地掐了我一把:“住口!”
这一掐是真的下手,我顿时疼得眼泪包了起来,腿也松了。
燕少就拖着我坐起来,把我的电脑搬过来。他让我坐在他的坏人,抱着我一起看电脑。仍由他愤怒而坚硬的丁丁一直古我。
我看燕少打开网页,还以为他要让我去淘宝选礼物呢。
结果燕少打开了一个系统网络。
我看到燕少熟练地输入了一个用户名:燕平青。
“燕平青,是谁?”我忍不住好奇。
燕少倒没想过向我隐瞒,他很简洁地回答:“我弟弟。”
我哦了一声,燕少的弟弟,倒是听秦总说过,据说是一个非常受到*爱而无法无天的少年,并且貌似有哥控的倾向。
哥哥的女朋友,会招致他莫名的妒忌,然后想方设法的陷害和排挤,已达到独自占有哥哥的目的……
想到这里我哆嗦了一下。
都说小姑子是婚姻的毒刺,这小叔子……感觉比小姑子还要毒性猛烈一点啊。
燕少没理会我的神游,他已经输入密码,进入了系统内部。
我心想,果然是不可告人的兄弟关系。哥哥还知道弟弟的密码呢……啧啧,燕少长得这么俊美无俦,这小燕少,是不是也美得不可方物啊。
燕少进入了系统内部,反倒是停了下来。
他环抱着我的腰,把尖尖的下颌搁在我的肩膀上,挨着我的脸颊,像喂我蜜糖似的神色,似乎带了点点深情:“小莹,按理说,奴隶是不应该领工资的。但是你做得也是十分尽心,因而燕少要送你一张卡。”
我一听到卡,就激动起来,我想问是金卡还是银卡,燕少已经紧接着说道:“一张饭卡。”
噗——
我血压飙的就起来了。
见我内伤得要咳血了,燕少才补充:“一张匿名银行卡,长期饭票。”
……燕少,下次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小莹心脏不好,禁不住您这样玩。
燕少勾着我的下巴,解释道:“本来我很多地方都存有贵宾卡,你去报我卡号密码,吃穿是不愁。不过这样未免太过招摇,你也不可能一直这样穷着,吃个晚餐都要别人请客。所以我决定把我那张匿名卡给你用。”
我说呢……
燕少终于也现我不可能每天去市和餐厅蹭饭了,并且,我没钱吃饭,简直是给秦总请客制造了最好的借口啊。
所谓匿名卡,就是用户拿着这张卡,可以像正常银行卡一般使用。只是刷卡机和银行普通系统上,都查不出这张卡是谁的。而使用的用户也无需在对账条上签字。
这种卡……出于反腐的需求,本国是没有的,只有瑞士有几家大银行有提供。
不过倒是全球通用。
燕少说:“我应该不止一张这种卡,不过以前很多细节,我也记不太清楚了☆确定的就是,在我集团办公室的保险箱里,有一张卡,金额大概是两亿。你去拿来用吧。”
瓦擦!
我瞬间又激动了起来。
两亿,两亿,两亿的巨款啊……额,我愣了一下,小心地问燕少:“那个……不是冥币吧?”
燕少简直要抬手给我一个耳巴子。
“冥币,你烧给我?”
我一下子要从燕少怀里蹦出来,我大喊着:“两亿!”
燕少却是抓住了我,瞬间将我压倒了下去,他吻了我一下,带着明媚的微笑:“对,两亿。”
我继续嚷嚷着:“就在你办公室里?”
“没错。”燕少又吻我一下,像是鼓励我这么兴奋。
我双手捧心,神往无限:“就在你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是啊。”燕少这次吻得更温柔了。
紧接着,他让我知道了,为什么他会这么温柔。燕少说:“不过,我这儿没钥匙。”
叮——
我瞬间觉得头上挨了一钉锤,眼冒金星。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对着燕少这般大吼:“那你废什么话!”
这话一吼,我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我的娘亲,两亿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居然把燕少的口头禅拿来骂他,我果真是嫌弃自己活得太长了么?
燕少倒是没有暴怒,他只是微微睨了眼,冷笑:“不错啊,林小莹,奴隶坐到主子的位置上了。”
我捂着脸,仿佛自己已经挨了好几个耳光。
我楚楚可怜地看着燕少:“奴隶知错了。”
燕少也没心情跟我玩角色扮演,他重新把我拖起来。向我耐心地解释:“钥匙虽然不在我这里,不过却在平青那里。你今晚上去我家取来就是了。”
我见燕少说得简单,表示很不理解。
因为据我所知,燕少是灵体,他是可以穿透任何实质的墙体的。一张卡而已,他自己就可以去拿来给我,为什么要我去拿什么钥匙,然后去开呢。
我把我的疑问向燕少阐述。
燕少并没有不耐烦,相反,他很仔细地告诉我:“原则上是这样。不过你不知道,集团整个二十八层的布置,和我家里的布置,都是按照严格的风水大阵来设置的。正常人进入并不会感觉到什么。但是灵体和什么脏东西是绝对不可能进入的。”
说完,他很笃定地点了一下头:“嗯,这就是所谓的辟邪。”
我想说燕少你这么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是在庆贺你自精心布置的风水阵,如今搞得你自己都进不去了吗?
风水上的东西,其实我也多多少少了解一
学土木工程的,虽然应该相信科学,杜绝迷信。不过我大学时候无聊,也自学过一段时间的风水设计。
我想了想,觉得我一个人跑到燕少的二十八楼去开保险柜,还是冒险了一
我就向燕少提议:“为什么不让我进去,随意把风水破坏掉。然后你再进入取卡,这样就免去我去你家里取钥匙了啊。”
燕少嗤笑了一声,鄙视地看着我:“林小莹,你以为给我做风水布置的,是什么简单的小辈吗?”
原来,给燕少做风水的,是当今整个亚洲都十分有名的一位风水师。
这位大师已经达到了某种非人类的层次,他用尽心血布置的风水,一旦有人破坏,哪怕远隔千里,他都能感觉得到。灵敏度堪比最高级别的警报系统。
一旦觉风水被人破坏,出于责任心,出于名声维护,也出于对自己产品的售后服务,大师就会立即通知雇主方,并且不遗余力地 ...
(跑过来帮助驱邪。
恐怕我这边刚刚破坏了风水,大师就要过来捉燕少了。
我问燕少真的有这么灵验吗。
燕少煞有其事地点头:“我以前也以为他是个骗子。现在才知道,这家伙布的阵,威力大到我上到二十层的时候,灵力就开始减弱。恐怕到了二十八层,直接神魂俱灭吧。”
好吧……我想说,燕少你闲得蛋疼,干嘛找这么厉害的大师,这不是搬着石头砸自己脚吗。
燕少大概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他幽幽地:“我怎么知道我会变成这样。”
好嘛好嘛,燕少您别做出这么幽怨的样子。
您这么美腻的颜,一幽怨哀伤,人家小莹的心都要化成水了。
燕少还怕我不死心,又补充:“家里的风水,也是这位大师的同系列产品。嗯,升级版。”
我语重心长地按住燕少的手:“我亲爱的主人,什么也不用说了。刀山火海,小莹上就是了。”
燕少这才欢喜起来。
又回到电脑前,开始给我培训二十楼以及他家里的布局。
燕少告诉我,要进他家,最好是从家里的佣人下手。他给我看了所有佣人的详细资料。燕少家的佣人系统十分庞大。
他就像管理公司一样管理着佣人。
每一位佣人的信息、请假和每日工作、生活动态,都要录入系统。点开任何一个人的资料,都跟看一部自传书似的。
整个管家系统内部,简直是一部堪比红楼梦的编年史。
除此以外,燕府也是个错综复杂的迷宫,仅仅是燕小少的私人地盘就分了好几个功能区。
燕小少爷平青,燕少说到他的时候眼里有温柔的光泽。
在他的描述里,平青小少爷是一个体弱、多病、心地善良,毫无攻击性的美少年。
他常年坐在轮椅上,和书籍为伴,哪怕太阳晒多了也会晕倒。他爱护小动物,看到流浪的小猫小狗就要收养下来,细心照顾。
他一尘不染,厌恶世间的浮华,纯净得像晨曦中新绿上的露珠。
他是燕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所以燕少把他认为最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了这位平青小少爷保管。其中就包括他办公室保险柜的钥匙。
燕少说到这里,暗含威胁的看了我一眼:“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会给平青带来危险。”
我不住点头,说知道啦知道啦。我知道燕少你也是个弟控,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会给八卦杂志打电话的。
燕少见我识趣,便继续吩咐,说我进了燕平青的地盘范围,不要和他起冲突☆好是避开他,偷偷取到钥匙。平青是个很容易受惊的少年,他如果被我惊到,后果就会……很严重。
我问燕少严重到什么程度?
燕少沉吟了一下,神色凝重地回答我:“我记得andy有次惊到了他,连头都被烧了一半。”
我惊悚,问andy是谁。
燕少就飘过来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秦月天不是告诉过你吗,燕少有个女朋友……”
靠!
好,这次算我自取其辱。
不过燕少的态度也证实了秦总的话,在他眼里,叫andy的女友,还真比不上他那位病娇美弟弟。
当然,正牌女友andy都比不上,我这个野路子出身的,就更算不了什么了。
现在也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两亿现金比生命还重要。
我就问燕少:“那么平青小少爷,把钥匙藏在哪里的呢?”
燕少想了一会儿,这才很肯定地告诉我:“嗯,我不知道。”
……
不知道干嘛还要做出这么胸有成足的样子。
燕少你确定不是在逗我玩?
不过为了顺利拿到成为白富美的通行证,我还是卯足了劲跟着燕少学习他家的平面图以及人员构架。
乖乖,林小莹我高考复习都没这么用功过。
在学习了整整一天之后,燕少带我下楼吃馄饨,我说我没钱,燕少就斜我一眼:“秦月天的钱包不是在你包里吗?”
他这么一问,我顿时又惊悚起来。
翻开包一看,顿时要被自己蠢哭了◎晚上我给了代驾的钱,不知在开什么小差,居然把秦总的钱包顺手塞自己包里了。
我翻开这厚厚的钱包一看,那整齐排列的金卡和成叠的票子,简直闪瞎我的眼。
我正要关上,冷不丁现有个夹层别着一张小卡片。
扯出来一看,居然是秦总写的字条,上面只有一句话:【照顾好自己。】
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
我见燕少的目光似刀,忙悻悻地把纸片塞回去。我就呵呵呵,说,保不准是秦总写给自己的,听说他离家出走,父母很牵挂。
燕少的目光看似无意地飘荡着,语气悠长:“秦月天离家出走也五六年了,这纸片很明显是昨天才撕下来的啊——”
燕少的口气不咸不淡的,不过听起来,总觉得有那么点奇怪。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秦总故意写给我的,只能默默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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