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对燕少内疚,一直趴他心口上,好好享受着惭愧和重新回归他怀抱的双重感觉。
隔了好久,我才对燕少说:“四一,汪涟冰那样……”
燕少低头看着我,眼神里似乎有不悦。
我压了压心脏,接着说道:“他如果一直那样,我就真的……真的不打算去集团工作了……”
说完这句话,我又补充道:“我这次是认真的。”
燕少打断了我,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是么?那下次呢?”
我正要说什么,他突然就压了下来,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唇。
我吃疼地叫起来,燕少却已经放开了我,他的睫毛几乎要碰到我的睫毛,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燃着的怒火。
燕少说:“林小莹,我很愤怒。”
他不说我也知道……
燕少又说:“你知道为什么?”
...
(我不知道,我只看着他,近看的燕少有让人晕眩的魔力,我每每这样看着他,就会想,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完美无缺。
燕少咬了一下牙,他眼中带着浓浓地怒火:“我是恨我自己。我痛恨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我。我恨软弱和妥协,恨不能达到我想要的完人。所以我愤怒。”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燕少却继续道:“我一想到我会因为一些琐事生气,生完气最终还是要妥协,我就愤怒。我每一次生气,都誓我不会回头。但是最后我还是不能做到。反反复复,我的怒和我的恨就越来越多,但是我找不到解脱的出口。林小莹,”
他问我,“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人活着很多余。这样的人,连魂都不配存在。”
我表示听不懂燕少在说什么,头一次,我觉得我和燕少的灵魂隔得那么远。
他平时在想些什么,他是个什么性格,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
我根本不知道,每一次我和秦总,或者我和汪总接触,燕少都会有离开我,永远再不回头的心思。
但因为他不得不依靠着我,他和我之间有契约,不可分割。
所以最后他还是必须要低头,要妥协,要继续留在我的身边。
他如同困兽,咆哮和挣扎过后,唯有在阴暗处独自舔舐伤口。
燕少把头埋在我的心口,他乌黑的散落在我的心间,燕少说:“林小莹……我很绝望……”
燕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心痛的,我也是心酸的。
我也恨,恨我给不来燕少所想要的一切。
燕少想要阳光,想要正大光明的回到这个世界,想要重新掌控他的帝国。
他不想躲在我的影子后,躲在林小莹,这么一个无能并且平凡的女孩身后。畏畏缩缩,什么也干不了。
我能感觉得到他的压抑,他的痛苦,曾经他凌驾这个世界,如今却被世界抛弃。
我捧着他的头,指尖穿过他的,感受着他绝望的脉搏。
燕少咬我的心口,咬得我生疼,但是我忍着不喊出声来。他好像要把我的心脏咬出来似的,每一口都带着一种泄的狠劲。
今晚上,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疯狂。
他反复在我耳边叫着我的名字,每一声,都是咬牙切齿。
“林小莹……林小莹……林小莹……”
好像这是他仇人的名字,好像他恨到了骨子里。
最后,他几乎要把我的舌头都咬下来……
天亮的时候,我在昏昏沉沉中思考着我究竟要不要再去集团工作。
燕少凌晨时候的表现,无疑表明他不想我再出现在汪总或者秦总的视线里。
我记得前天我在浴缸里的时候,和他约定不会再去集团的时候,他是那么开心。他那时候一直叫我宝贝,一直哄着我,极其温柔和甜蜜。
可是只隔*,我就没良心的变了卦。
我离家的这一天,燕少是如何酝酿着他的愤怒和恨意,我都可以猜得到。
还是睡一觉吧……
我也好累。
可是我刚刚闭上眼,燕少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你还不去上班?”
我闭着眼:“不去了……”
燕少却拖我的手:“起来,再不去你要迟到了。”
我死赖着不动:“不去,我不去了……”
燕少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俯身,对着我的耳朵:“放心,汪涟冰不会再骚扰你了。”
我还是没动,却问:“为什么?”
我确实是不想再去面对汪总了,秦总还好了,汪总却总是那么生猛直接。我面对不起,每次他接近我,对燕少的伤害有多大,我现在是知道了。
燕少把我的耳绕到后面去:“你昨晚上那样拒绝他,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再找你了。”
我切了一声:“他脸皮那么厚。”
怎么会介意谁拒绝谁打击。
燕少却说:“不会,他面皮比你想象的要薄得多。他难得这么认真追一个人,却被这样拒绝,是绝对不会再来烦你了。我没预料错的话,你今天去就能看到他身边出现新女人。”
我睁开眼。
燕少对着我点了点头。
今天天气应该不错,我看到燕少的面容已经阴转晴了。
昨夜里的疯狂和阴霾已经过去,他现在应该又恢复了理智和冷静。
燕少用手指滑着我的鼻梁:“你别看汪涟冰和秦月天,一个放纵一个稳重。其实汪涟冰说了就说了,他没那么强的底线意识,也没那么固执,不像秦月天,不会轻易去干什么事,一干就不撞南墙不回头。”
燕少说:“你拒绝了汪涟冰,他多半甩一下头就忘了,还可以笑着和你做朋友。但是你若是拒绝了秦月天,你信不信他要和你一起死?”
145月天pk涟冰,集团年度撕逼大戏
(我去集团上班,一切正常。
项目档案办公室形同虚设,小常一大早就在看视频,张经理貌似在炒股,我呢,我又借口熟悉工作,到档案室里去整理资料了。
我整理了约莫一个小时之后,张经理敲开了档案室的门。
“林小莹,昨天土地延期使用的批准书你存档了吗?”
我怔了一下。
然后有点茫然地看着张经理:“没有啊,刘姐根本就没有给我啊。”
张经理似乎吃了一惊:“不会啊,小刘说已经给你了啊。”
我猛的站起来。
“没有,她绝对没有给过我。我后半天请假了,她当时在打电话,我就出去了。”我很坚决地说道。
我心里已经有某种不好的预感。
关系建筑公司一个土地到期项目的延期使用批准书,汪总期待已久的文件……不见了。
建筑公司有许多项目,在燕少离开之前,除了南川项目,全部停工了。
其中有两个项目,政aa府批准的土地使用期限马上就要到了,再不开工,政aa府就要收回使用权。所有在项目上投的钱都要打水漂。
这种时候,没有燕少的印章继续启动项目的情况下,唯一能减少损失的办法,就是办理土地延期使用的许可证书。
然而听汪总说,政aa府那边似乎很难走得通这条路,而秦总也不愿意帮忙。
现在,好不容易办下来一个,拿到我这边来存档,却丢失了。
这事情,几乎足以点燃汪总的火药桶。
一份关乎上亿项目存亡的文件丢了,不管是谁的错,事件本身就已经足够严重。
我很清醒的知道,昨天中午的时候,公关部的刘姐把批准书拿过来让我存档,可是她却接到了恋人的电话,而彼时,汪总也让胖妹妹过来找我。
刘姐并没有把批准书真正交到我手上。
我既没有存档,也没有入表。
按道理说,刘姐要说给了我这个东西,是完全说不通的。
可惜的是,张经理和小常,却一致声明,刘姐是给了我的。
小常说,他们午睡起来之后,刘姐就给他们了批准书的电子扫描件,而刘姐也告诉张经理,原件已经交由我保管了。
张经理也算负责,今天我来上班之后,想到了问我一下,没想到我却说我根本就没有拿到过原件。
没一会儿,刘姐就被叫了过来。
刘姐不等我说什么,马上指着我:“林小莹,我文件当时明明是放你桌上了的,我想着你过会儿就会回来,我就先回去处理我自己的事务了。你说你根本没收到?”
她气势汹汹,仿佛我做了什么羞辱她人格的事。
我苦笑。我说:“刘姐,你当时真的没有给我,汪总的助理当时也在的,她可以作证,你当时一直在打电话……”
刘姐的脸色顿时黑了。
“林小莹,你说话讲点证据,我讲了什么电话,我明明就是来找你处理工作的。你自己玩忽职守,不要往我头上赖!”
刘姐说话这么不长牙,我脸色顿时也有点冷。
我木然地看着她:“刘姐,我们的重点不是讲没讲过电话,而是批准书原件现在在哪里。你说给了我,但是你有什么证据吗?你交接的时候谁看到了,我签了字还是入了表,请拿出来。”
刘姐大概没料到我居然是块铁板,一脚还踢不翻。
她哽了一下,然后突然拉着张经理:“他们,他们都可以作证,我都给了小常电子档。我当时清清楚楚把原件放在你桌上的。小常,你们看到没有?”
小常的语气有点犹豫:“好像……好像是看到了一份文件……没太注意。”
我叹口气。
我是个新人,小常必然是不会为了我得罪刘姐的。
张经理是个老油条,早滑到一边凉快去了。
我还算诚恳地看着刘姐:“刘姐,你看要不要再找一下你的办公桌,说不定,你又把文件拿回去了呢?”
“怎么可能?”刘姐语气激烈地,“我就是今天整理文件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份文件,才专程找张经理问问你这边的后续的。林小莹,这文件你必须要找出来,汪总就等着它继续保留土地开权。问题是出在你手上的,你要搞清楚这个责任,不要等汪总问下来,到处推诿。”
我明白了。
这位刘大姐,大清早的现文件不见了,心慌慌,所以立马就要找替罪羊了。
她大概心里也清楚根本就没有给我。
但是弄丢这么重要的文件,是她根本不敢去承担的责任。
所以这时候,找林小莹顶包,是万无一失的决策。
刘姐见我不做声了,正面上得意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我问什么下来。”
项目档案办公室的气温降了下来。
因为汪涟冰副总裁,此时正站在门口,如同响尾蛇一般的凌厉眼神,一一扫视着室内的众人。
胖妹妹抱着文件夹站在他身后,时不时抽着眼镜。
“怎么回事?汪总听说土地延期批准书弄丢了?”胖妹妹是个绝佳的话筒,汪总一言不,只需要散铁一样冷硬的气场,她则是聪明的助手,知道何时何地传达总裁的命令。
我还没说话,刘姐就已经上前,把她的说法陈述了一遍。
刘姐说,这份文件,是她昨天上午,专程去相关部门取回来的。到了公司就急忙给我送过来先存档。这事情汪总也应该是知道了,她汇报给了胖妹妹听。
汪总听到这里,把眼神滑向了身旁的胖妹妹。
胖妹妹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刘姐得到许可,就继续道,她当时是给我送过来的,但是胖妹妹说,汪总找我,于是我收下文件就走了。
可是我今天却说,我根本没有收到文件,刘姐也到处找了,她那里也没有文件,可以确定是给了我。
我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打断她道:“为什么你那里没有,就确定不是你弄丢了。”
刘姐立刻转过头来:“林小莹,我送文件过来的时候,胖妹妹也在的,可以为我作证。还有小常和张经理,他们都可以证明……”
“他们都不能证明我签了字,入了档。”我反驳道,刘姐这样张着嘴说瞎话,真是让人不能忍,“我昨天离开办公室就没有回来过,你几时和我当面交接了?”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把文件弄丢了?”刘姐几乎对我用吼的。
我正要说什么,汪总突然飙:“都给我闭嘴!”他阴沉的脸,如同一块巨石,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他的声音好比锋利的刀子,每一个音节,都斩得人的听觉神经疼。
汪总说完这句话,扫了我一眼,然后如同飓风一般转身,离开了档案管理办公室。
...
( 他皮鞋的声音,踩得地板出清脆的声响,嗒嗒远去。在我和刘姐听来,却仿佛是法官宣读的死亡判决书。
胖妹妹抽了抽眼镜,喝令我们道:“还愣着干什么,各回各的岗位。汪总知道查的。”
隔了差不多半小时,我收到了一封企业邮件。
是一个叫柳细细的人过来的。
邮件的内容很简短,大致的意思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汪总让我去他办公室,询问关于土地延期文件丢失的事情。
我看了下柳细细的企业名片:【建筑公司总裁办助理】。
才现她居然就是胖妹妹。
就叫我去汪总办公室这么一件事,她居然要企业邮件,足以证明这件事有多么重要。
我去汪总办公室的时候,他看起来很忙碌。不停对着电脑,在键盘上敲击着。
我默默站他面前,并不打搅他。
隔了好几秒,汪总才问我:“来了?”
他一直看着电脑屏幕。很冷淡的口气,高高在上的感觉。有别于昨天他所有对我的态度。
我嗯了一声,他终于放下了双手,往老板椅上靠了靠,舒展了一下筋骨:“说说吧,怎么回事?”
看得出来,汪总真的是来找我谈事情的。
……想想也是废话,这种时候,他还会找我说什么?
实在是我想多了一
我于是把我所有知道的,经历的,全都告诉了他。
汪总阴着脸听我说完所有的话,然后他抓起了他桌上的无线鼠标。那一瞬间,我明白无误的感知到,他想用鼠标砸我……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脖子。
鼠标不比小纸团,那可是要把脑袋砸出包的……
大概是我表现得太怂了。汪总阴阴地看着我,抓了两秒钟的鼠标,然后又啪的一声放下了。
我心惊胆战地看着汪总。
他此刻周身都散出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息,仿佛天下人负了他一般。
我自认为没有犯错,但是不明白为什么汪总会把所有的怨愤投射到我的身上……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其实汪总并不是在对我火。
他只是在痛恨整个事态的展而已。
他一个人强撑赖以在集团生存的建筑公司,已经很辛苦了,各种各样的岔子还要出来,几乎在把他往绝路上逼。
对比起他火爆的脾气,他面对着我,放下了鼠标,已经是非常克制了。
汪总沉沉地看了我几秒之后,他突然一抬手,我差点以为他又要朝我砸什么东西,结果他朝着右边的房间门指了一下。
“到里面去,我不叫你,不要出来。”他吩咐道,声音里自带寒气。
我踌躇了一下,我没懂汪总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汪总脸色持续一垮:“没听到?”
我表示我惹不起任何一位霸道总裁,只能听话往右边房间走去。
开门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为什么要进去?”
我已经看清,里面是一间豪华的卧室。
汪总笑得很冷,他的嘴角往一边斜上去:“我让你听一场好戏。关门!”
我刚关上门,就听到汪总的办公室来了不之客……
……是秦总。
“涟冰,叫我什么事?”秦总醇厚的嗓音在外面响起,他表现得很有礼貌。
汪总应该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说。”他的口气,已经不是和我说话的那种阴冷了,而是一种暖洋洋的,听起来人畜无害的感觉。
我立刻左右看了看,现了一个小冰箱。
里面有许多饮料,还有酒,就是没有我想要的瓜子水果……
没有瓜子水果,要怎么听xx集团两大总裁的撕逼大戏啊?
我要给差评!
汪总已经在外面开战了,语气始终是很温和的,不像是要吵架,反而像是在谈心和求助。假如我不知道他和秦总的关系,还以为他在示弱求饶呢。
汪总是从燕少离开半年的事件上开始谈的,一开始他问秦总有没有得到燕少的任何消息。
秦总很正儿八经地说,他不知道,他还以为汪总会知道。
汪总就开始伤感的叹息,说燕少走的这半年,建筑公司日子十分难过,简直步履维艰。
秦总竟然还在劝他,说艰难他也知道,但是他也会尽量帮汪总想办法,房产那边可以拨款过来维持建筑公司,实在不对还可以找杨姨和贸易那边,这都不是问题。燕少的原意肯定不是放弃建筑公司,让汪总不要想多了。只要等到燕少回来,所有问题都会游刃而解的。
我在房间里听得要瞌睡了……
这确定是在撕逼?而不是兄弟间的促膝谈心?
汪总长叹着,突然话锋一转:“生意上不顺利,感情上也不顺利,真是觉得人生没意义啊……”
秦总在笑:“你还会遇到感情问题?你不是我们集团有名的千人斩吗?”
汪总苦笑着:“再锋利的刀也会用钝的,这次是完全折了。”
秦总继续笑着:“噢?你的刀子,不是越磨越锋利的吗?哪里来钝的说法?”
我……
我真是没想到,秦总居然还会说这种笑话!
秦总,你真是颠覆了我对你的认知!
汪总顿了一下,说了三个字:“林小莹。”
外面瞬间就鸦雀无声了。
隔了好久,秦总的声音才继续响起来,相比刚才,显得生硬了一点:“她怎么了?”
汪总似乎很苦恼的语气:“很烦啊,约会也约了,手也牵了,抱也抱了,但就是不肯迈出那一步,做我女人◎天我生日带她出去,还以为能顺水推舟吃到手,谁知道到嘴都飞掉了。”
这、这是什么话?
我、我真想立刻冲出去,给汪涟冰几个大耳巴子,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秦总似乎冷笑了一声:“是么?”
汪总用上一种神秘的询问口吻:“月天,你说说看,这种圣女一样的女人,要用什么手段才能睡得到?”
我确定汪总是故意的……
他用了“睡”字。这已经是在挑衅,而不是在聊天了。
秦总没有回答他,一个字也没有。
外面的气氛,沉默得可怕。
秦总不说话,汪总却是要说了。
汪总说:“这都不是最让我心烦的☆烦的是,好不容易看着她在我的部门吧,近水楼台可以先得月。但是不知道什么人使了什么手腕,居然让她搞丢了我目前最重要的一份文件。只要确认这个错误是她犯的,按照我建筑公司的规定,我肯定是不能用这个人了……”
汪总似乎在自己问自己:“什么人这么阴险呢?要把这个女人从我这里抢走。”
汪总说到这里的时候,我 ...
(的心</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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