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1 / 2）

母之仇未报，我不能离开，现在的我也有自己的翅膀，我要回丰都去，回永平侯府去让当初害死母亲的人付出代价，正是为了这个，我才会冒用听琴的身份，我不能让我的母亲白白的死去。”

“这个仇舅舅会报，丫头你吃了太多的苦了。”

“舅舅这个仇如果不是我亲自去报就没有意义了我这十五年的隐忍，十年的筹谋不会这样轻易的白费的，能找到舅舅我很开心，我答应舅舅只要报了仇我就会去雪砚国，在母亲生活过得地方生活。”

蓝素素一脸的坚定不移，让一向难缠的砚雪衣也束手无策，不过这孩子还真的是像她的母亲，外柔内刚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会坚定不渝的做下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盼望着丫头比长姐知道变通不然定然会头破血流的。但是转念又一想要是谁敢伤害自己的侄女那么自己一定会让他家破人亡生不如死的，孩子想要做什么就让她放手去做自己在她身后帮助她看谁敢伤害她！

“罢了，你这丫头同你母亲一样的固执，不顾舅舅有言在先，你要做什么尽管做，但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舅舅。”砚雪衣一脸的郑重。

“我知道了舅舅，有你这么大的一个靠山我当然是要好好的使用的啦，你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一切的事情我都心里有数的，实在不行自然会像舅舅求助的。”

“好吧，你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过几天我让我的人暗中保护你，并且给你一些传令符，有事情解决不了就用传令符传令给他们，他们自会通知我的。”对于蓝素素这个侄女一向冷酷的砚雪衣可以说是十分的宠爱的。

“如此就多谢舅舅了，不过我有一事相求，舅舅一定要答应。”

“什么事情舅舅都会答应你的，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月亮舅舅都会摘给你。”

“星星月亮素素并不奢望，我只求舅舅，我们相认的事情不要公诸于众，只要我们知道就好，舅舅也明白有些东西放在暗处比放在明面上更加的好。”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依你。”砚雪衣自然同意蓝素素的要求因为他也是这样想的，毕竟自己长姐的身份摆在那里，天知道如果风辰国的皇帝现在知道了此事会是什么反应，在一切的情况还不明朗之前还是小心些好。

砚雪衣的目光望向通往凉亭的小路，只见高渐离同云城城主李煜两人正有说有笑的走过来，砚雪衣也不打算多留，蓝素素听力过人自然也知道两人过来了。

“丫头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一切事情不用担心，舅舅也会为你寻找解药，让你早日重见光明的，高渐离过来了，舅舅先走了。”砚雪衣站起身做做样子对着蓝素素抱拳施礼，蓝素素也同样的起身还礼，表示砚雪衣说的事情她都已经知道了。

八十二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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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王爷来过。”高渐离两人走进凉亭的时候砚雪衣已经从小路的另一端离开了，蓝素素得到了风鸣琴在高渐离看来砚雪衣会单独同她谈话也没有什么。他根本没有想到蓝素素根本不叫听琴而是永平侯府的大小姐，聆海听涛的家主，现在有事雪砚国皇帝的长姐的女儿，因为他觉得蓝素素根本没有欺骗他的理由，而蓝素素之所以没有表明身份吧也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因为高渐离的先入为主。

“是的，他祝贺我得到了风鸣琴，还说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进入风辰国的第一站就就找到了我。”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有八成的把握会得到这风鸣琴，只不过今天你得偿所愿我也很为你高兴。”

“谢谢王爷。”蓝素素微笑着道谢，这让高渐离心里有一丝不快，刚刚两人还好好的现在又和自己这样客气了起来。

“恭喜姑娘，这风鸣琴是天下第一琴，姑娘真的是好福气。”身为一城城主利与自然还是有些眼力见的，高渐离身上的气场一瞬间的改变并没有瞒过他的眼睛，这种时候当然要说话来化解两人的尴尬，同时也可以拍一拍蓝素素的马屁。这姑娘不仅长得漂亮，头脑更是聪明，和他一比自己的女儿简直是不能看得，自己的女儿栽在她的手里也不冤枉，只希望这一次那个草包能够长点教训不要再去招惹那些不该招惹的人。

“多谢城主大人，三小姐的事情还望城主大人从轻处罚，此时听琴亦有不对之处，海王城主大人海涵。”李煜给蓝素素面子蓝素素自然也不会太过，那个娇蛮的三小姐根本没有被蓝素素放在心上，今天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因为自己想要杀杀那娇蛮小姐的锐气罢了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想必就算自己求情也会被狠狠的惩戒一番吧。

“听琴姑娘虽是女子这份气度胸襟却是让在下也佩服的，小女顽劣，我一直觉得她年纪小也不曾严加管教，姑娘的父母有姑娘这样一个女儿真的是让我很羡慕啊。”李煜到时会说话在两人面前直接将李清晨说成是小孩子，孩童一是童言无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

“三小姐天真活泼，听琴也还是很喜欢的。”蓝素素自然是不想得罪李煜的，毕竟他是一城之主，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是一个生意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

“听琴你也累了，要不要去房间休息。”高渐离见李煜一直同蓝素素说李清晨的事情就觉得心烦，那个刁蛮的女人只是住住家庙，实在是有些便宜她了，但是自己身为王爷也不好插手人家的家事，只能作罢，不过还好就要离开郓城，不用再见到这个聒噪的女子了，相比起来还是听琴好温柔娴静，端庄有礼，还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王爷我是有些累了，明天一早就要启程，这晚宴我就不想参加了，不如我就先行回王府吧。”蓝素素将脸转向高渐离的方向，她来参加宴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流下去也不过是那些虚与委蛇自己实在是不喜欢，还是回去好了。

“既然你觉得累了想要回去那么我便同你一同回去吧。”高渐离看着蓝素素眼睛里的温柔几乎要化成水了。

“王爷是今天宴会的主角怎么能够因为我一个小女子就这样离去呢？知道到时候大家都会怨恨与我，有小四陪我回去就足够了。”

“是呀王爷这是专门为王爷举办的饯别宴会，若是王爷此时离开怕是有些不妥的。”城主李煜此时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劝阻高渐离。

“那好吧，就让小四陪着你先回去，晚宴一结束我就会赶回来。”高渐离也不知道她此时的心情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有些失落，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想要陪在蓝素素的身边但是现在也有重要的事情要等着自己去做毕竟自己的目标是那个位子，看来自己今天还是有些太不明智了。明明告诉别人两人是朋友的，但是自己似乎有些僭越了呢，可是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王爷不必在意。”对于高渐离过分亲昵的激动蓝素素并没有多想，虽然两世加起来她已经可以算是一把年纪了，但是他的感情经历毕竟太少了，前世只爱过陈栋，但是在死的时候她也知道得到的只是欺骗而已，在这一世活了十五年想的却只是怎么生存下去怎么复仇，没有时间和闲情逸致去考虑太多其他的事情，她只觉得朋友之间相处就该是这样子的。

“爷请放心小四会好好照顾姑娘的。”

见到高渐离看着自己爽快的就表明了态度，对于蓝素素它不仅仅是因为高渐离的命令，更多的是心甘情愿，虽然同蓝素素相处没有多久但是她却被蓝素素的人格魅力吸引。交代完小四高渐离点点头小四背着风鸣琴扶着蓝素素出了城主府，来时两人乘坐的马车早已经等候在城主府外，小四扶着蓝素素上了马车之后自己才上了马车，然后吩咐车夫将马车架的安稳一些之后才走进了马车内。待到两人坐好，车夫才一扬马鞭驾着马车向五王爷府的方向赶去。

“姑娘好厉害，竟然能谈那风鸣琴，还弹得那么好听，小四都听得着迷了，难怪姑娘的名字要叫做听琴了，我看不要说着这郓城了的那些大家小姐比不上只怕就是丰都里也没有几位小姐能比得上姑娘的琴艺的。”小四上手托着下巴看向蓝素素，他身为一个皇子的侍女从小自然也是学过琴棋书画，虽然不说是样样精通但是也能听得出好坏来。

“小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声名在外的人不一定就是天下第一，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人淡泊名利，只是专心于自己喜欢的事物罢了。”蓝素素的语气倒是很平淡没有什么情绪表现出来。

“姑娘不必太过于谦虚了。”小四觉得蓝素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她依然觉得蓝素素的琴艺是极好的。“今天姑娘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那个故事真美，一个女子生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是死了以后也与那千古一帝山盟海誓。”

“小四觉得那位妃子的故事很美好么？”

“是啊，姑娘不觉得很美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多美好的誓言。”小四一脸憧憬。

“可是后面还有一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如果真的爱的无怨无悔有哪里来的恨呢？”蓝素素的语气平静但是思绪却早已经穿越了千年。

“姑娘何出此言？”小四心里很疑惑，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进入皇宫就会得到无尽的荣华富贵帝王恩宠，这个国家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就是嫁入皇宫呢。

“小四你愿不愿意听一听这唐明皇同杨贵妃的故事呢？”蓝素素突然话锋一转文西奥斯愿不愿意听故事这让小四更加摸不着头脑，但是姑娘是聪明又有本事的人，小四觉得应该相信姑娘。

“小四愿意听。”

“唐明皇是唐朝的第三位皇帝，他也算是一位明君但是他一直觉得像他这样的高高在上的千古一帝是该拥有天下最好的东西的，所以在他的儿子也就是唐朝的太子大婚的那一天他做了一见让皇室蒙羞的事情，他抢走了自己儿子的妻子，并且将那个少女接进了自己的**封为贵妃，这位贵妃就是杨贵妃，杨贵妃是一位难得一见的大美人，相传她有闭月羞花之貌，这位美人一进入宫中他的家人就都得到了封赏就算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不为过，这位美人从入宫的那一天起就夜夜专宠，歌舞宴饮更是从来没有停过，帝王为了她甚至荒废了朝政，终于被另外一个小国家的君主攻进了王城，更可笑的是这位小国家的君主还是这位杨贵妃的义子，君王被逼无奈带着贵妃和一众大臣逃离了京城，但是在逃亡的路上依旧同这位贵妃夜夜笙歌终于一干大臣实在看不下去了，齐齐上书说这位贵妃祸国殃民君王无奈只得下令将这位贵妃溺死之后弃尸荒野，后来君王回到了帝都看着一城一景又想起那位贵妃的好来，所以才有了那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誓言。”

“小四，你说如果那位君王真的是这样想的，那么在大臣们要求溺死贵妃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站出来，甚至连尸体都被抛弃在荒郊野外。爱你是宠你上天哪怕是要星星也会摘给

你，但是一旦涉及自己的性命的时候也可以将你推出去抵挡刀山火海，这真的是爱吗？小四你觉得这样的宠爱是爱吗？”

“姑娘你说的这个故事是你歌里的故事吗？那样的人真的是太可怕了，明明是朝夕相处的夫妻，但是却可以眼睛都不眨的就杀死自己的妻子。”对于蓝素素的故事小四只觉得心有余悸，这世界上的人还真的是可怕。

“小四，有时候衣着光鲜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如果可以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朝夕相处，哪怕粗茶淡饭也是甘之如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姑娘……”小四的声音怯怯的，她不太明白蓝素素的话自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蓝素素却只是莞尔一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竟然会同小四讨论这个话题，自己的心思想法她是不明白的吧，毕竟很多东西已经深入了骨髓。

八十三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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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青衣少年现在高渐离的身后难得一见的没有觉得不满，因为今天自己就要跟随主人离开这个自己住了五年的府邸了，少年还记得自己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一个孩童，转眼已经后过了五年了，自己也从孩童成长为了一个少年了，毕竟生活了五年还是会产生感情的。

“好，那就告诉大家准备出发吧。”高渐离此时双手背在身后现在紫藤花树下，这颗紫藤花还是自己刚刚到郓城的时候觉得院子里太空了所以才在院子里栽了这颗紫藤花，一转眼已经过了五年了，这颗紫藤花在不知不觉之中陪着自己过了五年了。

虽然已经下了启程的命令，但是高渐离却没有急着离开这个小院子，在这个院子里面他看见了许多过去的事情，有刚来的时候一脸沮丧的自己，有后来下定决心想要改变现状的自己，还有后来平定了蛮国以后接到父皇传诏的时候却没有多少欣喜的自己，这五年是这个小院子见证了自己的蜕变，现在的自己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这五年让高渐离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去争就会与自己无关的，不管自己本来愿不愿意但是自己必须要去争一争，在经历了这样的一场可以说是无妄之灾之后高渐离也知道对着那个位子他是势在必得，因为只有坐上那个位子他才能随心所欲，可以说这五年让高渐离经历了一次心境上的蜕变。

往事从眼前一闪而逝，但是也有些事情越来越鲜明，那个一身白衣的窈窕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她的一颦一笑，一个转身一个回眸，每一次微笑，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清晰，此时在高渐离的心里除了那个经历了五年才变得明确的目标之外，还产生另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那个美好的女子，因为他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如果他错过这个女子那么他就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的妙人儿了。高渐离迈步走向小院外面，现在他就要告别这座府邸了，等待他的将是一条披荆斩棘的漫漫长路，但是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醉心田园的少年了，这五年里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蜕变。

蓝素素同小四现在五王爷府的大门口，此时蓝素素抬头看着天空，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是她依然知道今天是一个晴天，暖暖的阳光轻轻地洒在她的身上，十年了过了十年自己终于要回去了，要回去讨回自己的一切，现在的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弱小的被人掌控在手心里的小女孩了，是该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了。蓝素素很平静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多年了，早就已经没有了激动，而且她从来都不是冲冻鲁莽的人。

“姑娘以前去过丰都吗？”小四也感觉到了蓝素素身上散发出来的一丝丝异常的情绪，她很奇怪就算是要去丰都姑娘也不应该这样激动的啊！在她心里一直觉得蓝素素是那种十分冷静的人就和爷一样，他们是一类人也只有姑娘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站在爷的身边。

“我是在丰都出生的，也是在丰都长大的，不过五岁那一年我离开了家，一转眼已经过了十年，想到现在要回去了自然是高兴的。”蓝素素的语气很平静，但是经常呆在她身边的人也能感觉到那一丝丝的情绪。

“这么说姑娘是丰都人。”

“算是吧。”蓝素素的回答让小四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蓝素素的思绪却已经飞远了，要是严格的说起来她是中国人叫做蓝冰忧，是蓝氏一族新一任的当家，是陈栋的妻子，是蓝洛灵的双生姐姐，可是她却死在了妹妹同丈夫的手里，然后重生在了这个世界，这一世她是永平侯府庶出的小姐，更讽刺的是她依然有一个姐妹叫做蓝洛灵，这让蓝素素偶尔会有些恍惚，在她看来一切都是要物弄人，她也不知道丰都是不是可以说是她的故乡。

“姑娘，爷出来了。”看见高渐离出来小四轻轻的拉了拉蓝素素的衣服，也打断了蓝素素的思考，她轻轻的握了握小四的手表示她知道了，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

“小四，姑娘的东西可都收拾好了？”高渐离看着小四此时他的心情很好，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温和的感觉。

小四看着这样的高渐离就好像会到了五年前，那一切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一样，一时间小四都看得呆了，竟然忘记了回答高渐离的问话，还好此时高渐离的心情很好也没有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