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难受,可是却极力忍住自己的眼泪。多尔衮抬手,示意不远处阿林阿去前面把风,然后这才看着布木布泰:
“幼时玩伴的情谊,我怎会忘记,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你不宜在外面待得太久,回去吧。”
多尔衮的声音冰冷的如同此时的空气,冷的我身子一凉,布木布泰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那一句玩伴的情谊,当真是伤她不轻,她心里有眼前的人,可是这个人却是这样伤她,她怎么不难受呢!
“好!那我回去!”布木布泰捂着胸口,转身回走,可是没两步却又驻足,背对着我们:“你们也不会有好结果的!乌伦珠终究是林丹汗要娶的人!我也不会让你们如愿以偿!凭什么难受的,只我一人!”
我看着布木布泰的背影,倒吸一口凉气,她的话无疑是对我和多尔衮的诅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多尔衮在历史上的结局……那八个字简直就是触目惊心,难道他的结局是源于今日?还是另有其他呢?
“你怕?”多尔衮的话把我从远虑中拉回来,我看着他,脸色苍白无比。他温热的手掌覆上我冰冷的脸颊,缓缓道:“回去吧,外头冷,别受凉了,一切有我担着,你不用怕。”
多尔衮收回手,大步流星的往前院走去。我还呆呆的站在原地,想着他们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那一刻我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恐。也许正是因为我能预见他们所有人的结局,所以我才会觉得这么可怕吧……
一夜无眠,看着灯火通明的前院,独自与残灯相伴,将随后几年会发生的事情一一罗列出来,直到顺治七年……天边泛起鱼肚白,托娅和海兰也才回来后院。我收起笺纸,找了个小匣子装起来。托娅和海兰推门而入,见我还坐在炕上,不禁有些惊讶。
“格格就这样坐了一夜么?都是奴才不好,都没有及时回来伺候格格。”托娅走过来,有些自责的说道。我下炕,才发现双腿有些麻,我抓住托娅往暖阁走去。
随后的日子,各府贝勒们的福晋们也时常出入四贝勒府,都是来跟这位草原福星的新福晋亲近的。
天命十年三月二十二日。
努尔哈赤将前些年攻占的沈阳作为新都,不顾诸子贝勒强烈反对,努尔哈赤坚持自己的主张,率领着八旗亲贵极其家眷,均迁居与此。又在沈阳中卫城中心部位偏东南的位置修筑宫殿, ...
(坐北朝南位置是处理朝政的大殿,殿顶为绿剪边黄琉璃瓦,中央为宝瓶火焰珠攒尖顶。殿内有宝座、藻井。大殿两侧自北向南分别修建左翼王和右翼王处理政务的屋子,紧随其后的,两侧分别是八旗旗主办公处政的屋子。南面为大红墙,以木栅与宫外相隔。
努尔哈赤的寝宫则定在愿沈阳城的安定门处。诸子贝勒们也在城中安家,只因沈阳城内人口少,所以亲贵贝勒们便选址修建自己的府邸,而四贝勒府便建在大殿西边,与大殿仅有两条街的距隔。
随后,努尔哈赤又遣喀尔达等八旗将士出征瓦尔喀,不久便回归沈阳,而且瓦尔喀有三百部众皆投降于大金。
夏四月乙卯,努尔哈赤又命大贝勒代善,副将达硃户、车尔格征瓦尔喀,凯旋而归后,努尔哈赤便在大殿宴请众位将士。
六月癸卯,明将毛文龙兵袭耀州,戍将扬古利大败袭城的毛文龙。
沈阳……
夜晚灯火阑珊,我一个人坐在府门外的台阶上,看着这座为大清四百年历史打下基础的城池,有种说不出的感想。真的很好奇如今只在辽东的女真,将来会掌握整个中原,他们的势力实力,是如何壮大的呢?
以沈阳作为都城,无疑是努尔哈赤最明智的选择。沈阳四通八达,地理位置极好,北征蒙古,西征大明,南征朝鲜,进退自如。之前在辽阳城遇到过女真人跟汉人之间的矛盾冲突,小到拳打脚踢,大到持械伤人,反观沈阳,城内人少,便于管理,也不会再出现女真人跟汉人之间的种族冲突,他们能更好的备战,扩张自己的疆土。
夜晚的沈阳极其安静,只有在这时,我才能静下心来,思念在现代的家乡……不知道远在他乡的父母,会不会担心我的离去,这么多年,他们身体是否依然强健呢?
“怎么在这儿?”皇太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连忙起身,向他行礼。皇太极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走到我的身边:“怎么满脸愁容?可真真是难看。”
“贝勒爷满身酒味,想必是在二贝勒府上喝了不少的酒吧,姑姑和姐姐还在等着贝勒爷,贝勒爷快些进去吧。”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一味的看着远处,小声呢喃:“天太黑,不知道有没有人在路口点上灯,有人晚上回家会看不见的。”
“和吉里,去,去路口点着灯,让乌伦珠格格等的人能看的见回家的路。”皇太极转身,吩咐着和吉里去点灯。我有点无奈,我只是想起之前念书的时候,妈妈都会在回家的路口点上灯,让我回家安全一点,看着这样的天,也就顺口说了一句。
“以后每日都点着,爷回来的时候,也就能看见路了。”皇太极伸手抚上我的额头,浅浅一笑:“初见你时,你才八岁,如今也十二岁了,大姑娘了。”
四年了?四年了……我看着皇太极,缓缓道:“贝勒爷是不希望乌伦珠长大吗?”
“不是,是很怀念,那个时候的乌伦珠胆子大着呢,岳托说你那一脚,他足足疼了十天。”皇太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后负手而立:“如今长大了,到没有了当初的胆子了,你是这样,布木布泰也是这样。”说完,领着点完灯回来的和吉里进入府内。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也懒得费猜,猜别人的心思,不如装成傻子过一辈子。
第16章 指婚
(天命十年八月,努尔哈赤遣将士防守耀州,谨防明兵来袭,果不其然,明廷率兵来袭,耀州早有防备,大败明兵,获其战马七百。随后,又命博尔晋出征虎尔哈,投降的达到五百多户,雅护出征卦尔察部,又有两千多人投降。不久,明将毛文龙突袭海州张屯寨,还好戍将绒沙严防死守,大败毛文龙。
入了秋的天气总是极其干燥,转眼间又是八月了,哲哲的身子也一天比一天重了,再过两月便又是生日了,整整十二岁。
“额涅今儿个在宫里头设宴,你打扮的漂亮点再去。”屋子里,多铎趴在炕桌上,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抬头看着我:“不过你本来就好看。”
“十五阿哥长大了,也学那些纨绔子弟,不学好,净学些花言巧语来哄女孩子开心。”我悠闲的嗑着松子,一脸调侃的看着多铎。他轻抚着额头,嘿嘿一笑,走到我身边坐下,伸手撩起我的发辫,伏在我的耳边喃喃道:
“你若是好看了,爷看的也开心。”
他的唇有些碰到我的耳坠,痒痒的,我刻意避开他。我看着此时与多尔衮长相差不多的多铎,浅浅一笑。我似乎忘了,眼前的少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孩子了,他已经十一岁了,已经在蓄发留辫,宣告他已经成丨人了。
我一巴掌拍上他的额头,故作生气的看着嘿嘿笑的他。
因为有多铎在,所以早早的去里汗宫里陪着阿巴亥大福晋,不一会儿布木布泰带着苏墨儿跟着哲哲皇太极到了,多尔衮也带着乌尔赫尼到了,现在只等着巴特玛侧福晋和汗王努尔哈赤。
布木布泰穿着月牙白的袍子,领口绣着一片芙蓉花,格外的清丽,束腰的腰带绣着墨绿色的边子,与芙蓉花遥相呼应。把字头上簪着绒花,清雅不俗。不愧被哲哲教了许久,布木布泰的行为举止大方得体,端庄贤淑,当真是哲哲第二了。
乌尔赫尼穿着淡紫色的袍子,袍子上印着碎花,倒也衬托出了她的成熟内敛。把字头簪着玉簪步摇,清雅中透着高贵。不愧年纪最长,一言一行为众姊妹的典范。
“你这些日子跟多铎呆在一起的日子,到比跟我的多。”我在南炕坐着嗑松子的时候,多尔衮在旁边撩了袍子坐下,转头看着我,眼里故作吃味。我将松子放到盘子里,拍拍手看着他:
“这里人那么多,我姐姐也在,你在这里坐着,也不怕他们说么。”
“爷怕谁说,这些日子随着八哥学习处理政务,让多铎钻了孔子跟你待在一起,好不易将你的视线拴在了我身上,我怎能轻易的放弃。”他伸手抓住我的手,直剌剌的看着我。我用力将手挣脱,看着他:
“我几时将视线看到别人身上去了,我跟多铎交熟又不是一两日的事了,小心眼儿。ww”我嗤笑,却看到多铎走了过来,叫了哥和我的名字,在我身边坐下来。
“哥哥之前不是不喜欢乌伦珠嘛,怎么现在也喜欢跟乌伦珠黏在一起。”多铎故意往我身上靠靠,冲多尔衮耸耸鼻子,我掩面轻笑,看着多尔衮眉头微蹙,连忙起身:
“你们兄弟两个聊着吧,听外头的阵势,你阿玛来了。”我故意避开他们两个,往外头走去。
随后努尔哈赤与巴特玛相继到了,可是当巴特玛看到我的时候,似乎又想起几年前的那天晚上,稍作片刻便借故身子有事,回去了自己的屋子。
“额涅,你看看,八哥娶了布木布泰,多尔衮哥哥也娶乌尔赫尼,额涅,我也不小了,十一了,可以娶福晋了不?”席间,多铎突然看着阿巴亥,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逗得努尔哈赤放声大笑:
“不愧是我努尔哈赤的儿子,说,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大汗,多铎还小,怎么能由着他。”阿巴亥面露宠溺之色,然后看着多铎:“你也不知道害臊,小小年纪就嚷着娶福晋。”
“这有何可害臊的,多尔衮哥哥不也是十一娶的福晋嘛。”多铎一本正经的说着,这回就连皇太极和哲哲也被他逗笑了,直说小十五长大了:
“父汗,依儿臣拙见,怕是不给十五找个福晋,他还不依了。”
“恩,说到多铎是婚事,皇太极,豪格也有十五六岁了吧,你三姐的小女儿葛禄玳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了,过两日我便下旨,将伦玳指给豪格做福晋。”突然努尔哈赤一本正经的说着,皇太极连忙放下筷子,单膝点地回答着是。
说起这葛禄玳格格,我还是几年前有个一面之缘,她的姐姐便是岳托的福晋,哈云珠的额涅阿穆雅,那年生日的时候在汗宫里见过,只是哈云珠说不喜欢她的小姨娘,也就没有再见过了。哈云珠也有十一岁了,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二月初见她时,还认不出来了,倒真的是越长越好看了。
饭后,阿巴亥说与我比较亲近,便让苏吉娜将西屋收拾出来,留我在宫里住着,这倒是喜坏了多铎,一直嚷着不回去,要跟我睡。待众人散去时,阿巴亥特地让我留下,说有话跟我说。
努尔哈赤处理完政务后,去了小福晋德因泽那里,所以阿巴亥这里也就相对冷清许多。北炕上摆着我爱吃的糕点,可我却一口都没动,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阿巴亥的身旁。
“今儿个多铎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多铎的意思。”阿巴亥面无表情,手中捻着玉串,侧眸看着我。我低眉颔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对于多铎想娶福晋的话,我实在不懂阿巴亥为什么要问我知不知道。
“你是个娴静的孩子,我相信把你许给多铎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嫡福晋的名位必须依靠娘家的势力,恐怕这要委屈你做侧福晋了,不过我也一样会疼爱的,如同疼乌尔赫尼一般。”阿巴亥拉过我的手,面露慈容,而此刻这样的表情对我来说,却是无比的虚假。
她在为她的儿子做最远的打算,而我没有娘家的支持只能屈居于侧,我虽没有嫁多铎的心,却依旧被阿巴亥的话刺到了,不禁有些恐惧眼前的女人。我缓缓收回手,向她福身行礼,恭敬道:
“大福晋与十五阿哥的心意,乌伦珠心领了,乌伦珠是草原的孩子,恐怕他日是要回归草原的,十五阿哥应当有更适合他的女子做他的福晋,乌伦珠就算了吧,只当此事,谁都没有提及。”
她对我的话倍感诧异,凝视我许久才缓缓道:“呵,倒也是个高傲的女子,那算我今日的话白说了,你且当作没听到。你的事我也有所耳闻,独自一人在西河牧场,倒也苦了你了,若你不嫁多铎,我也会把你当作闺女一般来看待,不会让你吃亏的。”
“多谢大福晋。”我再次福身行礼,而这一次却没有看她。西河牧场,远在大金汗王宫的大福晋是如何知道的呢?如果有人告诉她,那么她知道也就不稀奇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的用意是什么。
“罢了,我也乏了,你也倦了,苏吉娜,带乌伦珠格格去歇下吧。”阿巴亥起身,唤来苏吉娜,让她带我去西屋歇着,自己独自一人却往暖阁走去,看着她摇 ...
(曳的身姿,心中不禁感叹,她怎么会像三十六岁的女人呢。
三十六岁……
烛火还在烧,因为我有折床的习惯,所以到深夜,我依旧坐在炕上,迟迟没有入睡。门被轻叩两声,我微蹙起眉头,这深更半夜的会是谁呢。我裹紧了斗篷下炕,走到门边,轻声道:“是谁。”
“我。”门外的人小声应道,我身子一僵,走过去拉开门,看着多尔衮裹着厚厚的斗篷站在门外,夜色中,我看不清楚多尔衮是什么表情,只看到他朝这边走来,趁我呆愣的片刻进屋。
“这么晚还不睡,怎么过来了。”我见他进屋看了一眼睡着暖阁里的托娅,然后在炕上坐下,自己倒了水喝了一口,转头看着我:
“我猜你今晚一定睡不着,过来瞧瞧。”
“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你若是不来,我等下就睡了。”我在旁边坐下,故意跟他贫嘴。他到也不恼,浅浅一笑,挪了身子坐过来,抓住我的手:
“多铎今儿个在桌上说的话,额涅必定会跟你聊聊,你性子傲,肯定是会睡不着的。”
我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诧异他的话。这家伙是在他额涅那里安插了眼线吗?怎么知道他额涅会跟我说什么呢:“你倒是说说,大福晋会跟我说什么呢?”
“无非是你移居西河牧场,是拉布西希台吉有名无实的女儿,嫁给多铎只能做侧福晋。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多尔衮伸手握住我的手,一脸认真的表情说道。我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缓缓垂下头:
“大福晋说的也无错,也是实情。”
“怎么,一向傲气的乌伦珠格格怎么认输了,不像是你的作风啊。”他凑到我的面前,嘴角勾起微笑,我瞪了他一眼,伸手拍了他的脑门,然后看着他:
“不过我很好奇,我被赶出家门这件事你额涅是怎么知道的?”
“是乌尔赫尼说的,每当多铎问起你的时候,她便说你是如何的可怜,被赶到了西河牧场,她的心思,我岂能不知,还说是好姐妹,面上做的贤惠无比,心里的心思谁又能知道呢。”多尔衮坐正身子,听见院子里传来苏吉娜的咳嗽声,连忙让我不要说话。
脚步声停在我门外,我和多尔衮都屏住呼吸,看着那道门。
“乌伦珠格格还未歇下吗?”苏吉娜轻声问道。
我看了多尔衮一眼,忙道:“哦,我认床,乏了就睡,苏吉娜姐姐这么晚不睡做什么?”
“奴才上夜,见格格房里亮着灯,格格早些歇着,奴才便去伺候福晋了。”苏吉娜恭敬的说道,然后她的脚步声越来越小。我这才看着多尔衮:
“快回去吧,二更天了。”
“明儿个我带你去骑马去,多少日子没与你亲近了。”他起身,捧着我的脸在脸上轻轻一吻,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着他留下的话。我的事乌尔赫尼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阿巴亥,却在我初到大金时告诉我她听说我病着,果然是古代的女人,心思不能小瞧了,也许到如今我才能明白多尔衮那句毋须将我当作敌人来试探,我不及她这句话的意思了,感情利益面前,谁人又能让步呢,更何况是自己的丈夫。
看着燃烧着的烛火,浅浅一笑,我该怎么办呢?是明哲保身,还是投身其中呢?可是谁又知道,一旦故事开始,便再也不能抽身出来,明哲保身只是说说而已。
第17章 分娩
(天命十年十一月,科尔沁奥巴向大金汗努尔哈赤发来求援信函,说是在科尔沁边境遇到了察哈尔的人,而且领兵之人还是察哈尔可汗林丹。ww随即努尔哈赤便让四贝勒皇太极及阿巴泰率领五千精骑,前往科尔沁,以助奥巴退敌。
接到命令当日,皇太极就匆匆回府收拾行装,府内就是一阵忙碌。
当皇太极一身戎装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顿时愣住了,一脸英气的皇太极穿着甲胄,格外的英挺,盛气凌人。布木布泰从和吉里手中接过佩刀,绑在皇太极的腰间:“爷打仗可以当心啊。”
“嗯,你姑姑的身子越发重了,府里的事物你要多帮你姑姑操持料理。”皇太极整理着领子,缓缓的说道,布木布泰在一旁附身行礼,轻应着是。
“丫头。”突然皇太极话锋一转,直愣愣的看着我:“咱们府里的格格跟你最亲,齐娜最小,你可得好生看着。”
“我知道了。”我点头应着。齐娜格格是皇太极的长女,如今也差不多快四岁了,不过她额涅不许她与我来往,想必是之前在辽阳的事,还记恨着我呢。
皇太极率领着侍卫随从出府的时候,突然在门口停住脚步,微侧身对布木布泰吩咐着:“记着,每日都在路口将灯点着,爷要是晚回来,便能看见路了。”皇太极说完,回头看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跨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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