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托娅的生死,而是我是否逃出他们的追捕。
不知在草原上游荡了多久,早已经将身后的追兵甩的老远,然而我却在草原上迷了路,狼的声音伴随着雷声一声声的回荡在天际,回荡在我的耳边。我紧紧的抓着缰绳,在草原上驰骋,想要逃离被夜幕笼罩下的莽原,也想要逃离由于狼嚎所带来的恐惧……
独自在草原上游荡,寂寞而又恐惧……心脏紧收,指骨都捏的发白。风撩起了我的发丝和裙摆,即使已经入夏,却还是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豆大的雨点打到我的身上,有点疼。我挥舞着马鞭,想要快点找到有人的地方,好让我避避雨,可是怎么都找不到。雨水顺着发丝贴在脸上,衣衫也紧紧的贴在身上,格外的难受。
紧攥着的手渐渐的失去了力气,脑袋一阵阵的犯晕,猎鹰驮着我在雨里奔跑了一夜,早已疲惫不堪,不知道是它累了,还是我累了,一个跟头从马背上摔下来,晕了过去。
…………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求活着,一直在迷雾中打转,找不到出路。迫切的心情,似乎会融化周遭一切的寒冷。
“额吉,额吉,她醒了。”幼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如同春日里的阳光一般,格外的温暖人心,又如同草原上会唱歌的小鸟,声音格外的清亮好听。
我终于看见了生命飞光亮,然后拼命的奔跑着,终于看到了迷雾的尽头,一袭白衣的多尔衮站在那里,朝我微笑着伸来了双手:
“乌伦珠,过来。”
当我看到他时,似乎找到了一种归宿感,拼命的朝他跑去,然而投入怀里的那一刻,我却发现抱着我的,竟然是皇太极。惊慌失措的我连忙将他推开,却被他步步所逼:
“把遗诏拿出来!拿出来!”他深邃的双眸直剌剌的看着我,向我伸手,直逼的我往后退。
“姑娘,姑娘。”又是那个幼女的声音,急切而又关心。我猛然睁开双眼,看着陌生的毡帐,发着呆……
这是哪里?我……死了?还是回到了现代?
因为梦境而狂跳的心脏渐渐平复,我是有多怕他……我轻抚着心脏,微侧头,发现了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孩子,模样不过十二三岁,一双眼睛乌秋秋的只转,非常美丽。
我环视着整个毡帐,我还在蒙古,那我是回到了现代……还是还在察哈尔?
“姑娘,你终于醒了。”那个女孩子开口叫道,然后端过一旁的奶茶放到我的面前,将我扶起来,此时毡帐门开了,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格日乐,去把煮好的牛肉汤端过来,这位姑娘昏睡了这么久,肯定饿坏了。”那个女人在我面前坐下,吩咐着那个叫格日乐的女孩子。只见她甜甜一笑,立马起身离去。
“这是在哪里?你们是谁?”我看着那个女人,一脸戒备的问道。她慈爱的微笑着,将奶茶递到我的面前:
“你已经昏睡了四五天了,是我男人在草原上发现你的,当时你发烧昏迷在那里,周围除了已经断气的马,什么都没有。”那女人双眼瞟瞟门外,继续道:“看姑娘的穿着,应该不是一般牧民的孩子,姑娘家在哪里?可有些什么人?”
我看着眼前这个略微精明的女人,心中一愣,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问?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睛,然后半真半假的说着自己的身世:“我是大金的人,被他们掳来的,后来我逃了出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离大金还有多远?”
“这样啊。”这个女人放心的长舒一口气,拍拍胸脯:“这里是察哈尔的敖木伦,不知道大金在什么地方,姑娘即使要回去,也得等身子养好之后再走吧。”
我听着她的话,缓缓点头,看着她起身离开毡帐。
原来还是在察哈尔,原来还没有逃走,只是可惜了猎鹰,竟然……虽然感到痛惜,但是只要想到我已经逃出了林丹汗的掌控之中,我就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只是……猎鹰死了,我该怎么去大金,怎么去找多尔衮呢?
...
(天聪元年六月乙亥,皇太极率领八旗大军进攻锦州,只因进攻朝鲜回来后,还未休整兵马,便疲于进攻,又恰值溽暑,士卒无心恋战,死伤甚多。
庚子,皇太极率八旗大军班师回朝,至丁未回到沈阳。
而后不久,天大旱,辽东颗粒无收,一斗米竟然能卖到八两银子,银子到多的事,却是哄抬了市价,为此,有钱的人当然不愁吃喝,但是没钱的人就只能沦为盗贼,以偷抢为生,皇太极勃然大怒,后下旨压下了粮价,将沦为盗贼的穷苦百姓打些板子放了,却还是要放仓赈灾。
秋七月,蒙古敖汉琐诺木杜棱、塞臣卓礼克图,奈曼衮出斯巴图鲁都带领着自己所管辖的部落投靠皇太极。
八月辛亥,察哈尔阿喇克绰忒部贝勒巴尔巴图鲁、吹尔扎木苏率领自己的部众投靠大金,而后,明熹宗驾崩,由自己的弟弟信王朱由检即位,也就是历史上所提到的崇祯。
崇祯即位,便离大明朝覆灭没多远了……
冬十一月庚午,察哈尔大贝勒昂坤杜棱投降大金。
辛巳,萨哈尔察部往大金送来朝贡。
十二月甲午朔,察哈尔阿喇克绰忒贝勒图尔济伊尔登投降大金。
敖木伦有上千牧民分散而居,我所在的家里,便是敖木伦的大夫家里,半年以来,我以他们的远房表亲寄住在他们家里。
因为逃离了察哈尔本部,林丹汗下令到处追捕,几乎每两天都会有兵卒拿着画像到此处询问,直到年下依旧不曾断绝。因此,格日乐的阿兀要我留下,如果我被他们抓住了,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留在他们家里,等他们不再来查的时候再走,这样,他们也不会担心了。
大雪覆盖了整个草原,睡到半夜还会被毡帐外呼啸的北风吓醒,偶尔风雪太大,还得担心毡帐是否会卷跑。我很怀恋大金的土炕,很想念大金的人,想念多铎,想念……多尔衮……
天聪二年二月庚子,皇太极以前往喀喇沁使臣屡遭察哈尔多罗特部杀害为由,决定亲自率领八旗进军察哈尔,一来是为了给当初锦州败北洗刷耻辱,二来就是向蒙古宣告,如今的大金该有多强盛。
那日,我正与格日乐从牧场回来,却听见远方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旌旗也异常凌乱。格日乐害怕的躲在我的身后,看着那军队走进。
领头的人率军将我和格日乐重重包围,他獐头鼠目,一双贼眼咕噜噜直转,他挥舞着马鞭,在我和格日乐身边来回游荡。
“好漂亮的两个女娃。”那个男人伸手摸摸浓密的长须,露出贼笑。格日乐紧紧的抓着我的衣袖,瑟瑟发抖。
蒙古袍子遮住我发抖的双腿,我紧握着格日乐的手,佯装镇定的看着那个男人:“不知道您是哪位巴图鲁,这是打仗刚回来么?”
看着他们盔甲凌乱和旌旗焚毁的模样,白痴都知道他们是吃了败仗的一方,然而我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句话激起了那个男人的愤怒,一马鞭挥过来,重重的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哪里不知礼数的丫头,竟敢这么跟我们台吉说话!”他身边的人指着我们怒吼道。
“乌……乌伦珠,我怕。”格日乐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惹得那群男人一阵嘲笑。我拉着格日乐,却怎么都将她拉不起来,那群人手里提着寒冰冰的刀,这让我也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们最起码有上百人,而我们就是两个女娃娃,要怎么逃出去?
我轻轻的抱着格日乐,告诉她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只管往前跑,然后自己起身,看着领头的男人。
“我们是前面牧场里放牧的丫头,家里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呢,还求求各位,放了我们吧。”我跪在地上,朝他们磕头,以拖延他们的时间,转移他们的视线,好让格日乐快些离开。
“古鲁台吉,咱们兄弟出来打仗很久没碰过女人了,不如就让这两个女娃给兄弟们开荤吧,反正一时半会儿大金的人追不上,就让咱们爽爽吧。”那个名为古鲁台吉身边的男人,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我和格日乐,时不时的还在摩拳擦掌,准备过来大干一番。
我顿时大惊,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有追兵还不知道逃命,竟然还能想到玩女人,简直不败才怪!我心里愤愤不平,却也在想办法脱身,我实在难以想象,如果古鲁台吉答应了这个男人的要求,我和格日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不!绝对不可能!
“那正白旗的小娃娃真是凶悍,追了老子这么远,终于将他甩开了,不如就在这里,让弟兄们歇歇脚吧。”古鲁台吉点头,那个男人连忙下马,吩咐人过来将我和格日乐拖开。
正白旗的小娃娃,他是在说多铎吗?我的心里似乎燃起了一丝希冀,我可以见到他们了!是吗?
“你们在做什么!放开我!”当我还沉浸在那份快要见面的喜悦中时,却早已被他们拖开,我用力挣扎着,抬腿踢开了前面拉着我的士兵,却被那个男人狠狠的甩了一马鞭。
“不知死活的丫头,等会子就让你死的很难看!”那个男人恶狠狠的说道,连忙冲过来撕扯着我的衣服。
另一边的格日乐,早被他们脱光了衣服,他们的笑声将她的惨叫淹没。昏暗的天空,积雪渐渐融化露出的草地,本该是充满生机的时候,却充满了绝望,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还在挣扎着,即使那个男人的耳光一个接着一个落在我的脸上,我依旧在拼命挣扎,直到衣服完全被撕碎……
震天的呐喊声从远处传来,抓住我的男人连忙松手,随着古鲁台吉四下张望。他们顾不得被撕碎衣服的我和格日乐,只是聚到一起戒备着。
我连忙抓紧被撕碎的衣服,爬到格日乐身边,然而……
只见她面色惨白,浑身没有一丝衣物遮羞,洁白的双腿间,血液在缓缓的往外流。她瞳孔涣散,无神的望着天空,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格……格日乐……格日乐……”我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紧紧的搂着,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会从我手里溜着。
“额吉……额吉……”格日乐小声的呢喃着,眼泪瞬间又滑下了眼角。我捧着她的脸,将她搂在我的怀里。我恶狠狠的回望着那个古鲁台吉还有那个始作俑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绝对不会!
我紧捏着拳头,瞟到不远处的一把刀,我抱着格日乐,缓缓的伸出手朝那把刀摸索过去。却看到了草原那头出现了招展的旌旗,白旗底上印着龙,是那么的熟悉……
我定睛望去,那群人越来越近,那个领头挥舞着大刀的人,竟然是那么的熟悉……
是他!
竟然是他!
那一刻,我心中五味杂陈,辩不出是何味道,我忘记拿刀,只是抱着格日乐,呆呆的看着他,直到他的出现,直到两队人马的厮杀……
第26章 分藩
(冰冷的箭锋穿透了那个男人的喉咙,他惊恐的长大了双眼,直愣愣的倒地。古鲁台吉大惊失色,带领着人马连忙回撤。
多尔衮一夹马腹,追赶上了那个男人,抬手挥刀,古鲁台吉的脑袋就掉到了地上,骨碌碌的滚到老远,眼睛还瞪的老大,似乎是死不瞑目。滚烫的血液溅上了多尔衮的战袍,他紧紧的握着刀,看着古鲁台吉的身子栽倒在地。
他双目泛着凶光,眼底难掩那抹血色,此时的多尔衮犹如一匹尝到了血腥味的狼,再也看不到初见他的时的澄净了。俊逸的脸庞,凌厉的双眼冷冷的看着那落地的尸身,然后扬起手上的刀,喝住还在厮杀的人马……
多尔衮翻身下马,径直走到我的面前,接下披风将我和格日乐一同裹住,温热的拇指覆上我冰冷的面颊,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忍不住决堤,不停的滑下脸颊。
“丫头,我来了。”他低语着,我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是一味的流泪。我该说什么,我要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到他了,我终于可以离开察哈尔了。
将格日乐送回了家,多尔衮还派人送来了抚恤金,还请了最好的军医替格日乐医治,只是格日乐再也回不到之前活泼快乐的时候了。随后多尔衮又下令,只要敖木伦的牧民们肯归顺大金,不仅没有性命之忧,还能得到大金军队的保护。
夜晚的草原格外的刺骨,篝火噼里啪啦的在我们面前燃烧着。我与多尔衮并排坐着,火光将他的脸映的通红,格外的俊美。
“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跟我回沈阳。”许久,多尔衮认真的看着我,一脸的坚定。我看着他,下意识的将头放到他的肩上:
“我曾经害怕我的选择错了,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我抬起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不过现在,我不怕了,只是我什么都没了,你会嫌弃我吗?”
多尔衮伸手轻抚着我散在肩上的头发,格外的爱惜:“乌伦珠,我也只有你。”
我们如同黑夜中两座孤寂的雕像,在寒风中相互依偎……
天才刚亮,大金的侍卫就已经整装待发了,自然我也随行其中。多尔衮派了一支人马,将我送到了大金的军营之中,自己则去追击残余的部族。
“乌伦珠!乌伦珠!”
刚把行装放好,多铎的声音就在帐外响起,我还未来得及回应,便被拥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双臂紧收,下巴放在我的肩上,紧紧的圈着我:
“乌伦珠,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用尽全力将自己从多铎的怀里扯出来,然后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身穿甲胄的少年。与多尔衮极为相似的俊逸脸庞,还有那双澄净的眼眸,双唇微抿,难掩他所露出的笑意。他长高了,比我都高出了半个头,瘦了,黑了,脸上多了些刚毅,少了很多的稚嫩,多铎长大了,当年那个和我斗嘴的小子长大了。
仿佛那一切还是昨天发生的事一般,一切都历历在目,格外的清晰。
“多铎……”我唤着他的名字,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见到他们真好……真好,就连嘴角的眼泪也格外的甜蜜。
不过我注意到多铎穿的甲胄与多尔衮的甲胄格外不同,还记得当初他们把两黄旗献了出去之后,皇太极将两白旗给了他们兄弟,按理来说这正白旗应该是多尔衮跟多铎两兄弟的,为什么他们的甲胄会不同,多铎的甲胄倒像是镶白旗的。
“多铎,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我拉着多铎到一旁坐下,给他倒水好奇的询问着。他缓缓淡下脸上的笑意,紧紧的捏着杯子,指骨由于用力过大而发白。
“你想说什么。”他轻声问道。
“你们的旗籍……是不是发生变化了?”我小心翼翼的问着。许久,他才点点头:
“都过去了,没事,反正这两白旗还在我们兄弟手上。”随即,他扬起笑脸,问我这一年来发生的事。
后来,多尔衮回来才告诉我,阿济格不满皇太极继承汗位,处处与他对抗,皇太极自然也是不会允许的,但是阿济格不知收敛,依旧我行我素,就连多铎的婚事,他都横加干预,私自同意了多铎与舅舅之女的婚事。只因这八旗旗主的婚事须由汗王同意点头,嫡福晋与侧福晋同属妻位,所以也格外的慎重。
然而阿济格却逾越了皇太极的权利,自然是为皇太极所不许的,不仅乌拉那拉氏的名位只在侧福晋,就连阿济格那镶白旗旗主之位也被多尔衮替换,后来皇太极又找了各种理由将两白旗混编,让多尔衮执掌正白旗,多铎执掌镶白旗。
这阿济格就是行事莽撞,做事也不估计着两个小弟弟,还好皇太极对多尔衮多铎未有疑心,不然,皇太极想要弄死他们三兄弟,不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么,或许皇太极留着多尔衮兄弟有更大的用处也说不定,可是谁又知道呢。
自从我到了大金的军营之中,皇太极在当日差人问候了之外,直到多尔衮回来才正式的见了我。还在军中设宴,大肆褒奖了多尔衮和多铎,说英雄少年,若是大金的少年都像他们,何愁哪日女真不会入驻北京城。
随后皇太极为多尔衮赐号“墨尔根代青”,意为:聪明王,觐固山贝勒,还下令往后,无论谁都要称呼此号,如有违者,男的被罚摘掉所佩戴的刀箭,女人则要被罚当众脱掉裙子。此言一出,我连忙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真是一群重口味的男人,这种惩罚都能想出来。
随后又为多铎赐号“额尔克楚呼尔”,班师回朝之后,皇太极又下令为大金还未成婚娶妻的成年人分以金银,又安排女子让人娶亲,成就了大金聪明汗的一片仁爱之心。
一回到沈阳,皇太极还未替我安排住处,多铎便先开口说住在他的府邸。两年不见,多铎都有属于自己的府邸了,不过即使多铎成婚,年纪尚幼,也应该与年长的哥哥住在一起才是,怎么会分府出来呢。
进府之后,迎面是议事堂,刚抬腿步入内堂,就从后面走出来一个不过十三岁左右的女孩子,梳着把字头,簪着绢花,其余的头发梳成了燕尾,很明显这是女真的姑娘成婚后的发饰。
她走到多铎的面前,凤眼从我身上瞟过,微微朝多铎行礼:“爷,妾身已将房间收拾出来了,这位就是乌伦珠姑娘吗?”她声音微颤,似乎有些害怕多铎。
多铎没有理会她,只是直接拉着我进了后院。多铎为我安排的房间很好,简直就是当年在四贝勒府所住的房间一模一样,看来多铎是精心安排的啊。
“对了多铎,刚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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