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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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惊讶和疑惑,此时此刻正上上下下看着淑华,大概也没有想到淑华的这番变化。

蔡夫人道:“你这是昨晚被惊到了?”

淑华勉强笑了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哪有不怕之理,听到了消息二弟妹也到她房里商议对策,还好二叔回来了,府里才算有了主心骨,要不是到陶府的路被乱党堵住了,早就遣人来看这边的情况。

赵宣桓不在家里,一切听二叔的安排,侯府里的人手大多都设在二房那边,淑华听着那些闲言碎语,心里难受至极,秋荷又病得凶险,有几次醒来了,听到下人们议论的那些话,硬支撑着跑到她身边来,将所有错处都揽在身上,口口声声说:“要不是小姐心疼奴婢,也不会这般抬举,早知道奴婢没有福分,就是死也不能答应。”淑华看秋荷这个样子,心里只怨自己是个没本事的,竟然连身边的丫鬟都要跟着受气。

当着母亲和蔡夫人,她这些话也说不得,只道:“昨晚受了些惊吓,一夜没有合眼。”

大太太细想也是如此,碍于蔡夫人在一旁,也就不便深问。

几个人正说着话,又见陶正川领了郎进府。见到蔡夫人,陶正川忙过来行礼,又跟大嫂和侄女说了句话,然后辞别众人匆匆忙忙地走了。

淑华不明原委,便问大太太,“府里谁病了?”

大太太原想不跟淑华说廖氏的事,省得让淑华推想及自己难免伤神,现在淑华问起,她却不好不说了,“你三婶婶昨夜里受了惊吓小产了,你三叔父担心会落下什么病症,连请了好几位郎来开方子。”

淑华听着心里更不好受,三婶婶不过是个继室,三叔父却待她那么好,反观自己,赵宣桓对她不闻不问。这么想着,胸口顿时如火炙般,手指似抖得更厉害了。淑华连忙将手藏在袖子了,装作若无其事,在大太太身后找到瑶华,看妹妹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展颜一笑。

瑶华身体不好,她还担心昨晚那样一闹,会不会让瑶华犯了旧疾。

大太太看淑华和瑶华姐妹情深难舍难分的模样,劝淑华道:“快回去养着吧,等身子好了,再回来看你妹妹。”

淑华点头,丫鬟们将搀扶蔡夫人上了马车。

淑华别了母亲、妹妹,也踏着脚凳上了车。

大太太看淑华颤颤巍巍上车的模样,心里犹如压了一块石头,嫁出去的女儿,就要一切以夫家为重,已经不能像在家里一样被宠着呵护,自己有心体贴女儿一些,却还要顾及她婆家的脸面。

瑶华看了母亲的心思,“等到冬至过了,不如跟蔡夫人商量商量,让姐姐姐夫回来住几日,也好让姐姐养养身子。”

大太太顿了顿,“这怎么行。”

瑶华道:“姐姐又不是常回家,好好跟侯府说,定然能应允的。”

听得这话,大太太才宽了心,又往马车的去处眺望了一眼,领着瑶华回去。

进了院子,又听管事的道:“大老爷回来了。”

大太太让人回了大老爷,她交待些事一会儿就到,又嘱咐瑶华,“府里来了这么多亲眷,尤其是二房、三房的妹妹们,你要帮忙照顾着,”叫来陈妈妈,“原给二房、三房准备好的院子还要重新打扫一遍,现在三太太在容华屋子里养着,要我看……三太太身子不便就不要挪动了,给容华再收拾个院子出来,让容华搬去那里。”

陈妈妈应了,“太太放心吧,昨晚您让几位小姐住在您院子里,我就已经让人连夜收拾了处一进院出来,现在小姐们都去了那里。正好旁边还有个套院,不如让人将套院腾出来给八小姐住了。”

大太太点点头,“这样也好。”这才带了冬蕊等人往自己院子里去了。

陶正安进了府,就让人将二弟陶正谦找来问了昨晚遇到乱党的经过,陶家兄弟俩在里面说话,大太太来了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站在外面听了听。

陶正安正训斥二弟竟然丢下三房不管自己先回来了,陶正谦心里有愧,只低着头听训。

这样一来,大太太更不好进去,免得让二叔在她面前丢了脸面。

这也不怪二叔,大难临头谁不是先顾自己,尤其是生于太平年,谁也没有经历过这个,惊慌失措下只逃命,那也是有的,何况二叔年纪不大,本身也有一大家子要照顾,饶是这样,两个儿子也是后来才回来的。

二叔出了门,大太太才从旁边的屋子出来进了主屋。

屋子里陶正安似是有心事,在一旁喝着茶也不说话,大太太知道陶正安的脾气,这个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就悄悄地在一旁等着。

陶正安的确有些心烦意乱,乱党这么一闹,天子大怒,虽还有少年阳刚厉气,却拖着病体心有余力不足,太医院那些药又偏不见起色,便又要招那些会炼制丹药的道士进宫炼制金石丹药。

提到丹药陶正安不免想起三年前那件事来。

三年前,圣上服用了金石丹药,突然口鼻流血,昏迷不醒,那炼制丹药的道士被抓了起来。

赵信得知此事便来府里找他……

陶正安叹口气,当年圣上深信钦天监的一个西人,那炼丹的道士,就是钦天监西人荐的,那西人也是有几分的能耐,观天象测吉凶,还专做些奇巧的玩意儿讨圣上欢心,圣上要服用金石丹药,那西人四处苦寻炼丹之法,最后还是他和赵信……

哪知会出这样大的祸事。事之后,他和赵信惶惶度日,生怕那西人会将他们牵连出来,对家里人也是一字也不敢提,谁知道他与赵信商议对策那晚,偏被人听了去。

他和赵信顿时骇然……这个节骨眼上,又现那件败坏家风的丑事,左思右想,他便做出了一个决定…………

现在上面放出口风,有人跃跃欲试,他却心有余悸。上次的那西人死了,这案子就没再追查下去,要是这此炼丹再出差错,将之前那件案子牵扯出来,陶府与义承侯府都要出大事。思来想去只有华贵妃所生的皇子将来能登基为帝,才能永保无虞。

万一赵家失事了,他也不能跟着这条大船一起沉了,总要想个万全之策。

陶正安将这些事都想了一遍,才现大太太在一旁端了茶伺候,嘴上埋怨,“进来也不说一声。”心里却一暖,还是妻子了解他。

大太太道:“看老爷在想事也就没有打扰。”

陶正安点点头,“昨晚的事我都已经听说了,”抬起头看看大太太,目光似有不满。

大太太正猜测陶正安说的是哪件事。

是乱贼进府,廖氏小产,还是四姨娘怀孕……

陶正安道:“研华被贼人掳了难免名声受损,还好被人救下来,三房十小姐又是怎么回事?无论是谁都关系这我们陶家的名誉。”

大太太忙道:“还是容华先赶到给十小姐穿了件衣服,要不然恐怕这时候流言蜚语早已经……这事自然是尽量压下来,我已经嘱咐院子里的下人,谁要是敢乱说必会严惩。”

陶正安看了一眼大太太,“这种事如何能瞒得住,”顿了顿又道:“你去跟三房商议商议,等到外面人都知道,就不好收拾了。”

大太太想起十小姐柔柔弱弱,惊魂未定的模样……不禁惋惜。

这个风波,还有一波一波,都在后面,一直到亲事定下来才会小喘一口气。

第五十四章 遗祸(下)

第五十四章 遗祸(下)

说到这里大太太刻意提起那伙乱贼来,“昨晚武穆侯爷带人抓了两个乱贼,也不知审出什么来没有?我带人将府里查勘了一遍,别的屋子里都没丢东西,唯有老太太的千禧居,被那伙贼人翻的乱七八糟,拿的都是老太太收起来的珍品,虽说后来被侯爷的人追了回来,可也坏了不少的瓷器和字画。”

陶正安皱起眉头,“怎么就独去了那里?”

大太太道:“我也正觉得蹊跷。”

陶正安忽然问道:“难道是府里的人将这些贼人引进来的?”

大太太不可置否,只道:“我也不敢怠慢,昨晚就将那些守在后门的婆子们都锁了,问了一晚上也没问出什么来。那伙贼人先去的小院子,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咱们也不知道,倒是柳儿跟着四姨娘在那边。我原是想将柳儿叫来问了,可四姨娘那边却又少不了她。”

陶正安挑起眉毛道:“母亲刚才打人来叫我过去说,玉儿似是有了。昨夜里又受了惊吓,需要多调养几日,现在府里到处乱糟糟的,母亲就留她在那边住上几日。玉儿也说了,昨晚那些贼人想要进她的小院子没进去,就放了一把火,她和柳儿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说着又看了大太太一眼,“你若是还有什么想问的,去老太太那里问就是了。”

果然因为有了身孕,就护起来了。大太太不禁失望,要是大老爷能给她个话,她也就能去老太太那里领人。

看来这柳儿的嘴是撬不开了,“那就只能等官府那边的消息了。”

陶正安道:“侯爷府的人来跟我说,那两个贼人伤的不轻,恐怕让他们开口是难了。”

大太太不禁惊呼,“那可怎么办?”

陶正安皱起眉头,“若是府里真的有人和那伙贼人串通一气。家里的人都管不好,问不出什么来,还指望那些贼人说什么实话不成?”

大太太心里一凛,不知道老太太在陶正安面前又说了她什么,竟然一股脑将责任推给了她,心里虽然怨恨,面上却不表露,低声说:“老爷说的是。”两个人正说着话,陈妈妈带了四个丫鬟过来,丫鬟们手里都捧着东西。

陶正安看了直皱眉头,“这是要做什么?”

大太太不动声色,“这是四姨娘跟我要的东西。”

陶正安果然特意将那些东西通通看了一遍。

大太太静等着陶正安话,过了半晌,陶正安抬起头看向大太太,“这些东西你都有没有用?”

大太太被问得一愣,“现在倒是用不上。”都是些金的银的,饰布料。

陶正安道:“那就给她送去吧!”

竟然话都不帮她说上一句,大太太脸上顿时僵了,挥了挥手,陈妈妈就带了丫鬟下去。

男人就是这样,一但触到他的利益,他什么都舍得出去,这么多年她还对他心存妄念。大太太心里狠地想,四姨娘这孕怀的蹊跷,最后只怕是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候看他会如何。

单说这伙贼人的事,无论是谁深究起来都会怀疑到四姨娘身上。

火先从小院烧起来,烧倒了墙,那些贼人才进了院子,四姨娘全须全影地回来,身上虽然少了些饰,看得出来也没吃什么亏。

那些贼人一进府就摸清千禧居的位置。贼人被捉了之后,四姨娘带着柳儿又躲去老太太那里。

大太太怎么也不信,这些贼人进府跟四姨娘没有任何关系。再说,老太太是什么人?老太太心里就没有疑惑?无非是借着四姨娘对付她罢了。

大太太心里冷哼一声,别看四姨娘现在得意,真的假的总有现行的时候。

陶正安进内室换衣服,大太太忙跟了过去,妥帖地给陶正安穿好长袍,整理衣襟儿,陶正安看着大太太灵活的手指,这些年过去了,这双手像是从来没有变过,“你给我新做的钱袋花样很漂亮。”

大太太笑道:“哪是我做的,是八小姐容华给老爷做的。”

陶正安“嗯”了一声,想到容华在他面前的恭谨不禁皱起眉头,“八小姐……她母亲是个兰质蕙心的,我看容华比起她母亲木讷多了。”

陶正安不喜欢,大太太却要说上两句,“哪里木讷呢!我看八小姐为人稳重,三弟妹、安国公夫人、十小姐都是她救的。”

陶正安略微惊讶,没想到那看着呆板的女儿,还有这份能耐,想来不过是凑巧罢了。

大太太得意洋洋,“这次的事过后,咱们和安国公夫人就又有了一层交情,将来二姐儿的婚事办起来也就更顺利一些。”

陶正安忽然板起脸,“我看那也未必。这次乱党起事和建威将军那桩案子有关,我听到风声,上面欲责怪建威将军的案子办得太急切了。上面刚下了明旨拿办建威将军,当日就有人封了将军府,锁了将军手下几个重要的官吏。虽说是人赃并获,却让许多人惶惶不安……要不我说这差事是难办的,办也难,不办也难,刚开了个头就惹出这么多事来。”

大太太道:“要怪只能怪下面的人,不会怪到侯爷的。”

陶正安皱起眉毛,“你懂得什么。要是武穆侯的父亲安国公,上面自然是不会怪罪的,安国公是保过驾的功臣,所以圣上特赐了他‘安国公’这个爵位称号以示恩宠,这个武穆侯……平日里跟谁走的都不近,圣上对他也没有太多偏爱,到了他继承爵位,圣上得意示下,不用安国侯封号,改封武穆侯,可见这份隆恩已经没有了。”

大太太迟疑道:“我们这一步走错了?”

陶正安叹口气,“毕竟是贵勋,如果真能娶咱们家的女儿,那已经是放低身价。唉,只是那件事……能不能像我们想的那样,谁也不能看到将来。”

两个人说完话,陶正安又叫道:“去将三弟叫过来,我有话问他。”

大太太忙让人去喊,等到陶正川过来,就从屋子里出来让他兄弟说话,自己去处置府里其他事。

……

陈妈妈叫人将那套院收拾出来,让八小姐搬进去,容华带着锦秀、木槿回到屋子里收拾东西。

容华进了屋子,又捧了暖炉,身上暖和了才小心翼翼地进了廖氏屋子,廖氏正靠在洋红引枕上,脸色比昨晚好了很多。容华上前行礼,“三婶婶。”

廖氏是个初嫁的媳妇,对这些称呼还不是很习惯,腼腆地笑了,让丫鬟拿来锦杌让容华坐下,“你们下去吧,我们娘俩好说话。”

丫鬟们都退了下去。

容华坐下来,廖氏不好意思地笑道:“那天晚上多亏了有你,不然那些乱贼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

容华想及那晚的惊心动魄,她也是勉强壮着胆子,后来回到屋子里,想到那人的鲜血溅在她脸上,她连忙叫锦秀端水来洗脸,可是怎么洗都觉得洗不干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一晚上都睡不着觉,闭上眼睛就能想到那人的死状。

毕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死在她面前,那种情景一辈子都会铭记在心。

容华出神的模样,廖氏也想起那晚来,关键时刻还是武穆侯解了围,侯爷和容华两个人静静看着对方……当时她不觉得什么,过后想起来,两个人站在一起……廖氏忙收起自己的心思,容华毕竟是庶女,武穆侯这门亲事是说与瑶华的。

容华看廖氏的模样,不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问她,心里不免急了起来,想了又想终于说出口,“十妹妹一直跟我在一起,昨晚受了惊吓不怎么说话,今天倒是好多了,早上看过三婶婶之后,回去一直惦记着。”

廖氏叹口气,“菁华是个好孩子,本来好好的,路上却遇到这种事,那天晚上要不是你让丫鬟给她换了衣服,府里还不知道会怎么传呢。”

十小姐是个柔弱的,也没有什么心机,以前容华还是五小姐的时候,就跟她一起相处过,平日里话就不多,不善于人情世故,不轻易待人好,可要是好起来就是一心一意的,如今她亲生母亲陶钱氏去世了不说,她又遭遇这样的变化。

昨夜里睡不着,十小姐还向她问五小姐的事,大概是感激她,十小姐很快对她放下心防,与她在一个床上睡,晚上她没有睡着的时候,听到十小姐说,“她是什么样的人,那么早就没有了,我总比她好些。”

容华知道十小姐是在感叹五小姐,十小姐的心结本就在容华这里,容华想开口解劝,有些话却又不能说,不禁心酸。

今天容华让锦秀格外注意府里有没有十小姐的话,没过一会儿,木槿回来道:“老太太身边的人来向她打听,昨晚看到十小姐时,十小姐什么样。”

陶府是什么样的人家,觉得这件事瞒不住外面,一定会以家族利益为重,不会为十小姐设身处地的去着想。

可怜十小姐从来没有走错过一步,却因为这飞来横祸葬送了一生。从此之后人人看她都换了一种眼神,不会有人替她惋惜,更不会有人去追究真相到底如何。

今天双更日。

晚上八点更。

第五十五章 遗祸(中)加更章

第五十五章 遗祸加更章

廖氏叹口气,“论理你是未出阁的姑娘,我不该跟你说,我虽然才嫁给你三叔……菁华和裘哥都是极好的孩子,那晚我是拼了命地护着俩孩子的,后来和你三叔、裘哥走散了,我们都是妇孺,遇到那些乱贼是吃了亏,可是也没到那个地步。”

容华知道廖氏说的是什么意思。

十小姐如果真的失了贞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那些乱贼人一开始看了菁华项上的金圈,抢走了金项圈之后,又看菁华美貌动了歹心,还好后来官府里来了人,我们才将菁华抢了下来,匆忙逃回府里,”说到这里廖氏想起来,“有些话,只是我们娘俩讲。”

容华点点头。

廖氏似有疑虑,可还是道:“那晚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的?”

容华实话实说,“是四姨娘来我院子,告诉我婶婶在那边,我这才一面让婆子去找人来,一面连忙过来探看。”

“四姨娘?你是说府里的四姨娘?”廖氏稍作思量,脸上疑惑更深,她本来就没见过什么四姨娘。难道是四姨娘在暗看到了她所以去跟八小姐求救?可是到了救人的时候,这个四姨娘如何又不见了人影?

廖氏神色不自然,容华心里对四姨娘的猜疑更深。那晚定是四姨娘故意将她引过去,如果她没有事先让婆子去找家人来,恐怕被掳走的就不是研华而是她了。

十小姐的事,本来知道的人不多,如何会在府里传得这么快,廖氏现在不说,心里肯定会有一番计较。

容华刚想到这里,便听到廖氏问自己,“听说那晚六小姐也差点被贼人掳了?”

容华道:“府里都这么说,还好贼人没有得逞,只是虚惊一场。”研华被掳一事,恐怕是巧合,再说研华终究没有被掳出府去,加上十小姐的事传起来,众人也就不太在意研华的事了。

廖氏心里一凛,这明摆着是大房保着六小姐,她之前想要靠大房将十小姐的事压下来,这样看来大房是靠不住的,她要早作打算才行。

十小姐吞吞吐吐地跟她说,多亏后来有个年轻的官兵带人来救,提起那救她的人时,容华注意到十小姐脸上有一种异样的神情。

容华仔细想了想,“十妹妹的事,不过是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传坏了,总有人是知道当时情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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