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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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句话这才散了。

瑶华躺在床上,初晓看出瑶华似有心事,只是问了几句,瑶华却不说话,好半天瑶华才问,“你觉得八小姐下棋比五小姐怎么样?”

初晓愣了一下,“奴婢看不懂这些的。不过八小姐怎么会突然提起香料的事,”脸上有些担忧,“会不会是……”

瑶华摇摇头,刚闭上眼睛养养神,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道:“二姐姐执黑棋让我六个子好不好?”

瑶华猛然睁开眼睛,似是瞧见床前有个人影,再定睛望过去,那影子又不见了,身上的寒毛仍是竖立起来,急切地喊,“初晓,初晓。”喊到最后一个字,喉咙一痒咳嗽起来。又想起五妹妹喜欢看那些小说话本,看到里面换钗结姐妹的事,跟她说,“我们本就是姐妹,亲生姐妹却没有义结金兰里面的那些意思,不然我们也换了钗,说什么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月死。这样黄泉路上也不寂寞,说不定老天怜爱,看到你我的情义,下一辈子还能做姐妹。”瑶华心里一紧,咳嗽的越严重。

第二天一大早各院的婆子早早地就叫起,容华穿了从大太太那里拿来的新衣,一反常态,打扮的端庄秀丽,木槿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小姐要是天天这样穿就好了。”

容华抿嘴一笑。

族里的嫡系族人早早地就进了府,女眷们到千禧居里陪陶老太太用膳。

府里众人刚吃了馄饨,又上了米丸,食米丸是陶家家训,取的是阖家圆满的意思,容华刚刚一碗馄饨下肚已经饱了,却仍是硬将面前的米丸吃了下去。

族里的其他女眷也是如此。

容华目光落在瑶华身上,瑶华脸上涂了胭脂,又穿了蔷薇色的褙子,整个人才有了些光彩,只是吃东西就少了胃口,馄饨勉强吃了几口,米丸吃了一个就怎么也吃不下了。

嫡系的一位太太见了,笑着关心瑶华,“二小姐身体刚好,受不住这些东西,意思意思就行了。”

其他太太听着这边说话也不搭腔只是吃米丸,倒是大太太笑道:“要是以前也就罢了,瑶华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几个米丸不打紧的,”转过头看瑶华,“这是取个喜气,要都吃了才好。”

瑶华这才将面前的米丸都吃了。

到了吉时族人们按次序站好,由宗长带领到宗祠祭拜祖先。长者皆有小辈搀扶,小一辈的在后面紧跟,少不了是一番的规矩,磕头参拜之后站立在一旁,容华看了看身边不远处的瑶华,瑶华已经是苦苦支撑。

好在仪式已经结束,族人们又给陶老太太磕了头,诸如容华这样的小辈便退下了。从千禧居里出来,看到瑶华,初晓紧张地迎上去,刚要搀扶着瑶华去休息,就听大太太身边的丫鬟传话道:“太太让二小姐进去呢。”

初晓手臂一沉,心里不禁暗暗着急,昨晚二小姐几次从梦惊醒,身上的病就又严重了几分,平日里倒也罢了,今天这样折腾下去,哪里能经得住。

今天晚了哈。

不好意思,今天又有事。

第六十四章 是非(中)

第六十四章 是非

初晓想说什么,瑶华摇了摇手,昨晚好几次她从噩梦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体就觉得虚空,今天又接二连三的规矩,就算是平常人也会觉得疲累。

“小姐,要不然找个主意回了太太。”

这是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机会,只要她坚持下来,她病好了的消息就会传出去……不能轻易就放弃了。

瑶华咬咬牙,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来,跟着那丫鬟进到屋里去,初晓焦急地在外面等。

容华回到屋子里叫木槿进来换件衣服,衣服还没换完,锦秀就进来,在容华耳边悄悄道:“大太太又叫了二小姐进去。”

大太太这是要在族里为瑶华正名了,身体娇弱的二小姐如今已经大好……只是大太太未免太着急了些,再想及今天瑶华的表现,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瑶华从小落下了寒症,这病症虽然不好不好治,比起瑶华本身的思虑过重还不算什么。

锦秀目光闪烁,“小姐你还到前面去?”

容华点点头。

瑶华被叫去和长辈说话。

研华……按照陶家家训,逢节免罚,研华也从院子里放了出来,可是祭祖结束之后,大太太怕研华会惹出什么事来,叫了婆子又悄悄将研华送了回去。算来算去,长房这边就只剩下她。

再说闺女子的贤名大多是借着这种机会传出去的。

容华换了一件粉色的石榴蝴蝶团花褙子,秋香色百褶裙,身上挂了香囊,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容易亲近些。

容华笑笑,“我到前面去跟姐妹们说说话。”又看锦秀、木槿,“你们也和我一起过去热闹热闹吧!”

小姐夫人们在一起说话,丫鬟也混在一处闲聊。

容华一走过去,果然有几家的小姐愿意上前和她说话,看到容华腰间的香囊,众人都想起自己拿到的礼物,笑着问,“还不知道这香囊是谁绣的,花样这么漂亮。”

木槿在一旁快嘴道:“是我们小姐绣的。”

小姐们都惊讶一番,上前问容华那些绣法,“这样精致的花样,有什么来历不成?”

容华笑道:“哪有什么来历,都是我改来的样子。”

“样子也能改的?姐姐快来教教我们。”几位小姐越说越亲近。

锦秀见丫鬟堆里有一个小丫鬟频频地看她,锦秀就上前跟她说话,那丫鬟叫琉璃的是三老太太家二房里的使唤丫鬟。

三老太太这一支并不比她们长房差,人脉广知道的也多,那小丫鬟身上穿的好,一看就是主子面前得力的。

琉璃走过来问,“姐姐是跟着哪位小姐的?”

锦秀抿嘴一笑,看向容华的方向,“我家八小姐。”

琉璃看八小姐和自家小姐正在一边说说笑笑,也就放下心防和锦秀说起话来。

大家正笑谈着,容华身边有位小姐抬起头一看,脸上闪过异样神色,怔了一下,声音并不大,“六姐姐来了。”

容华望过去,只见研华沉着脸,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进到屋里就左顾右看,似是急着在找什么人。

一定是趁看她的婆子不备才跑到这边来,研华目光从众人脸上掠过,表情是又急又失望。

那就是说,这屋子里面没有她要找的人。

刚才研华被带回屋里的时候,瑶华还没有被大太太叫回去,难道研华要找的是二小姐?研华这般焦急,是满心希望善良的二小姐能帮她一把?

研华稍作停顿,她身后紧追不舍的婆子也进到院子里,一会儿研华跟这两个婆子一撕扯,定会被人看出些端倪来……容华看了一眼锦秀,锦秀急忙迎上那两个追赶研华的婆子,容华则起身向研华走过来。

研华看到那两个婆子被锦秀缠住,欲要转身向别处跑,不料容华却挡住了她的去路,研华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就要绕开容华,容华却不慌不忙地拉起她的手,“六姐姐我们到一边去说话。”

研华不耐烦地狠狠看了容华一眼,“躲开,我没时间。”看容华没有离开的意思,研华又浮起一丝冷笑,“好啊,你这是看我笑话来了。”

容华也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研华一字一字道:“六姐姐是要让族里所有人都知道被禁足的事吗?”

研华一时语塞,四下里看看,众家小姐果然在往这边看,研华对上众人目光,应付着点头笑笑,又问容华,“你是什么意思?”

容华拉起她的手往一边走,研华只得跟着走过去。

到了僻静无人的地方,研华刚想要将容华的手甩开,容华已经松开手指,研华冷眼看向容华,似是要看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样,谁知容华将她带到这里转身就要回去。

研华这才慌了神,伸手将容华拦住,“你是什么意思?将我带来这边又什么都不说?”

容华冷笑一声,看着研华,“六姐姐以为我什么意思?难道我是要害六姐姐?”

研华一时语塞,却又不甘心就这样被容华问住,讥诮道:“难不成你是为了我好?”说到这里又想到自己的处境,“我落得今天这个地步还不都是因为你,从你一进府我就……没落到一点的好。”

容华道:“六姐姐说说,我到底怎么害的你,是我去母亲面前说了姐姐什么?还是撺掇了姐姐去做什么惹得母亲不高兴?”

研华的脸顿时憋的通红。

容华看着研华,“六姐姐怎么不好好想想,这事让别人知道了,要说多少的闲话?现在母亲在气头上,你不想办法息事宁人,还要再点上一把火?这火烧的不是别人,可是你自己。”

研华眼圈一下子红了,虽然还是不服气,声音却小了很多,“我凭什么信你。”

容华笑笑,“六姐姐不用信我,六姐姐是个聪明人,只要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之前母亲不是很喜欢姐姐的乖巧吗?”

锦秀和两个婆子已经赶了过来,容华冲锦秀点点头,锦秀塞了些银钱给那两个婆子,那两个婆子才上前道:“六小姐,我们也该回去了,一会儿太太问起来,我们也不好交代。”

研华又看了看容华,这才跟着两个婆子走了。

容华重新回到院子里,不一会儿下人来道:“老太太让太太、里。

太太、奶奶们坐着,小姐们都站在后面。

容华进来的比较晚,里面已经站满了人,容华就站在了门口,身边有两位小姐在悄悄私语,意有所指,“就她坐着。”

另一个道:“人家是大病初愈,谁能比的了。”

两个人说完对视一下笑了。

容华抬起头望过去,瑶华是唯一坐着的小姐。众目睽睽之下,坐在那里一定不会舒服。瑶华那样做事滴水不漏的人,要是身体情况允许,她一定不会坐在椅子上,成为众矢之的。

一边要顾及面子,一边不能让人看出来她的病还没有好。

左右难为的滋味可想而知。

说了会儿话,众人一起去吃了宴席,宴席过后,府里已经是灯烛辉煌,容华端了些水果给陶老太太,陶老太太兴致格外高,正拉着二老太太家的长房媳妇陶赵氏说话,“听说你有个侄儿今年过了院试取了生员?”

陶赵氏笑着点头,“那是我哥哥家的,今年取了生员,明年就要参加秋闱呢。”

陶老太太笑道:“那孩子我是不是见过?”

陶赵氏似是听出了话外炫音,抿着嘴,颇有深意地笑笑,“老太太是没见过,我那侄儿不但书读的好,品行也是好的,过两天我就带他过来给老太太磕头。”

陶老太太笑着点头,“我最喜欢这样的后生。”

容华心里不禁一惊,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走了出去。

因有夜禁,没到戌时,下人们已经准备好了车马。各家的长辈、小辈、少爷、小姐人数都不同,又送给长房的孝敬不同,长房回给各家礼物也是不同,马车却是一辆辆地紧跟着来,陶府的人手顿时不够用。

大太太照顾着族里的长辈,让陈妈妈去安排下面的事务,陈妈妈一时之间也是手忙脚乱。好几家的礼放在一起都乱了,陈妈妈不得不重新分配。

大太太看在眼里,想到府里的几位小姐,瑶华早早回去歇着了,研华更不能指望,只有容华是个稳重的说不定还可用,便叫春尧过来,“将八小姐叫过来。”

不一会儿春尧将容华领进侧室,大太太方撩开帘子进来道:“今天府里着实忙不开,我要照顾族里长辈,前面又不放心,你去前面帮帮忙。”

容华点点头,方到陈妈妈这边来。

今天双更。

大概在十点多吧,尽量快点写哈。

ps:亲爱的们要多言哈。

看了亲亲说日更四千的问题,汗,瓦已经尽量努力了。

那个保证不敢说,不过尽量隔日多一些。

以前瓦可是标准的两千党啊。

第六十五章 是非(下)

第六十五章 是非(下)

不一会儿将府里的族人都送走了,屋子里就剩下老太太和大太太。

大太太喝了口茶水,喉咙稍松一些,才张得开口:“今天要不是娘,恐怕瑶华那件事就成不了。”

只有在她这里得些好处,才会真正笑脸相迎。

大太太又道:“这回族里的人都知道瑶华的病已经好了,很快就会传到外面去,加上瑶华素有贤名在外,下一步就是和武穆侯府的那门亲……”

虽然她也为瑶华好,可心里仍旧冷笑起来,虽然今天她看出来瑶华不对劲,忙宠溺着让瑶华坐下来。在座的那些都是什么人?难道会看不出来?只不过表面上不点破,要是真较起真来,侯府那边岂会不知道?

索性瑶华的病确实已经慢慢好转了,侯府问起来自然是要费一番口舌去解释,现在就求着侯府不会抓住这一点不放。

老太太脸上不露喜怒,只道:“二丫头的病还得抓紧治,今天早晨你就不该让二丫头吃那么多的米丸,她身体本来就虚,哪里受得住这些。”

这点倒是她错,瑶华身体不舒服,还要硬将那一碗米丸吃下去,事后想起来,她也是心疼,大太太尴尬道:“我也是一着急。”

好些事就坏在沉不住气上,老太太淡淡道:“今天这事也就这样了,将来万一侯府叫小姐们上门做客……”等到侯府相看再出问题,这门亲事就不要再提。

抓住一点错处就不放过,大太太脸上不大好看,却怕老太太再说什么,忙低头答应。

回到自己屋里,大太太叫来陈妈妈问,“怎么样?”

陈妈妈笑意连连,“八小姐人和气又聪明。有几位子坐了,让丫鬟服侍喝了热茶,等到车子来了,才将小姐们送走。”

大太太先是满意地点头,“这样好,不得罪人又将事情办妥帖了。有些人只是爱争一时口舌之快,不一定能落得什么好处。”后又冷笑,“那几个吵着要先走的小姐,又是三老太太那支的吧?二老太太还没有走,她们倒吵着要走了。这些年三老太太那支虽然是不错,可是也没好过我们老爷去。”

陈妈妈道:“大老爷这些年的宗长地位已经不能动摇,就算族里有人怀着什么心思,也只是在一旁眼红罢了。”

大太太又想起来,“听说今天研华跑出来了?”

陈妈妈又点了一盏灯过来,亲手将大太太头上的钗钏卸下,“派去六里了。”顿了顿又道:“魏婆子还说,是八小姐将六小姐劝回去的。六小姐回去之后也没脾气,做了会儿针线又看了会儿书就睡了。”

大太太眉毛一扬,“之前让你去说说研华,不是也没有什么用?也不知道容华说了些什么竟能将研华劝住了。”

陈妈妈笑道:“小姐们年纪都是相仿的,兴许说的话就能听进去,不像我一个老婆子,让人看着就厌烦。”

陈妈**玩笑话,逗得大太太笑了,“既然容华说话研华肯听,倒也省了你的事了。明**就跟容华说了,让她多研华。”

陈妈妈应了。

大太太想着都后怕,三老太太那边虎视眈眈,自己却为了一个姨娘差点就落了人口实,研华也不让人省心,好在容华将研华拦了回去,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人看什么笑话。

大太太道:“去把初晓叫来,我到底问问是怎么回事。”

陈妈妈忙让人去叫初晓。

不一会儿初晓进屋里来回话。大太太握着手炉坐在软榻上,小丫鬟捧着大漆捧盒在一旁伺候,春尧递着茶碗,大太太吃了一口茶,春尧将茶碗接了过去。

初晓明白大太太要问二小姐,忙就回道:“二小姐昨儿夜里惊醒了几次,说了些梦话,我听着像是又在想五小姐的事。”

大太太脸顿时沉下来,“阴魂不散。”又说初晓,“以后二小姐那边有什么事要随时过来说与我知道。我让你们好生伺候着二小姐,不是只在平日里端茶送水的。要是做不好,就早跟我说,我自然帮你们另寻去处。”

初晓急忙低下头认错。

大太太挥挥手让初晓退下了。

陈妈妈已经铺好了被褥,大太太躺下来,“五小姐的院子也空了不少时间了,找个时间收拾出来看看做什么用途。放在那里总是碍眼,让瑶华也不得清净。”大太太说完话,慢慢睡去,陈妈妈又将被褥仔细整理好,放下两层床帏这才离开。

……

容华这边还没有休息。

锦秀道:“琉璃跟我说了不少武穆侯府的事。”

大太太想和武穆侯府结亲,族里的人听到风声自然会注意。

琉璃说:“这次平乱武穆侯明明是立了功的,却不但没有被嘉奖,反而受了训斥,倒是武穆侯的弟弟领了剿灭余孽的差事,听说不日就会得胜归朝。”

剿灭余孽?对于那些失去抵抗能力,仓皇逃窜的乱党余孽,任谁都会得胜而归吧!这是白白给予的功绩。

琉璃说:“外面人人传言,武穆侯的祖母和硕公主喜欢的不是长孙武穆侯爷,而是……”

这话还不明显?圣上是恩威并济,表面上武穆侯吃了亏,事实上也用另一种方式补偿了侯府。长房长孙受了训斥,二房最后得了利,这里面……如果真的像传言的一样,薛老太太偏着二房,这里面又有多少复杂的关系。

将来又会生出什么变故?

容华皱了皱眉头,这条路到底如何,她现在还一点都看不清楚。

木槿铺好了床,容华躺下来,慢慢闭上了眼睛。她的选择,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

清晨天刚蒙蒙亮,一个粗使的丫鬟拎着水桶到井边打水,木桶放下去,却半天也听不到落水的声音,她晃了晃手里绑在木桶上的绳子,半天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这才探下身往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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