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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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些。”这是哥哥的原话,在薛家她不比大嫂钱氏进门早,不比容华是一品诰命夫人,可是在别的方面她却占优势。钱氏娘家早就败落,容华父亲如今还压在大牢里,她要让薛家看清楚眼前的形势,没有权势怎么能在勋贵中立足?薛老夫人毕竟是老了,将来去了,薛家便不能再倚靠和硕长公主的名声,还不是要借姻亲的势?否则光靠薛家自己毕竟是独木难支,还真要向薛明睿在朝中一样,做个孤臣不成?

生意经薛二太太若是懂就不会向她家示好,尤其是在京城中开铺子,不是谁开都能赚钱的,说白了,不靠着多年经商攒下的关系,是不可能会盈利的。

……

薛二太太靠在迎枕上歇着,任妈妈从外面进了屋道:“三爷和三nainai从任家回来了。”

薛二太太点点头,留着任妈妈在旁边坐了,脸色阴沉不定,只道:“她们和我说的可是真的?任大*nai……来看容华,半途中却被三nainai……堵个正着?三nainai在园子……里四处寻老夫人,闹着要回娘家?”

就算她不说,二太太也会从别人嘴里知晓,这些事已经闹到人尽皆知,遮掩是决计遮掩不过去了。

任妈妈上前劝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不是好多了,陶家将红英接走了,三爷和三nainai也知道错了,日后只要三爷夫妻和顺,也不枉费太太的一番心思。”也不怪二太太伤心,老夫人平日里多疼二太太,从来不说二太太半点错处的,昨晚却在小辈面前罚了二太太跪,不留情面地将二太太训斥了一顿。

二老爷听说了,竟然也没安慰二太太半句话,反而咬死了是帮三爷要红英,埋怨二太太凡事不nong个明白就闹个家宅不宁,其实谁不明白,三爷是为了怕传出去笑话,将所有罪名揽在了自己身上。

能这样顺利将事情解决,还要归功于侯爷。当局者旁观者清,二太太也了心智,生怕二房独揽了罪名,怎么也要将少夫人拖下水,却想不到推卸责任是小,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能保住整个薛家的名声。

老夫人喜欢二太太,是因往日府里没有人比二太太做事再妥当的了,大事小事经过点拨就能办的清楚,说到底老夫人不是单纯地喜欢谁,还是从大局出要整个薛家好。昨晚经老夫人一番话,二太太回来也想明白了这一点,只是碍着面子不肯低头罢了。

反过来看长房,侯爷和少夫人一手促成了此事,在老夫人面前有了脸面。少夫人对下人管束不严的错处也就无足轻重了。

任妈妈小心翼翼地道:“三nainai从小在任老夫人面前长大,大概是娇养了些,刚一嫁过来三爷没有入dong房,又突然病得胡言1uan语,三nainai一时怕了也是有的,要怪也怪我们疏忽,只顾得二太太和三爷的病,没伺候好三nainai。”

“亲家那边知晓了来龙去脉,只会说三nainai不懂事,”任妈妈说着拿起美人拳给二太太敲起tui来,“三nainai不懂的,二太太慢慢说说三nainai也就是了,千万不能气坏了身子。”

任妈妈跟了二太太几十年,知道二太太的心思,劝慰的话也能把握住火候,话说到这里也就不再细言,二太太的脸色果然好了一些。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任妈妈想着三nainai身边的丫鬟青穹偷偷塞给她的二十两银子,她该尽的心力也尽了。

事已至此,又不能和任家翻脸,除了这样做也别无他法。要不然老话总说新媳fu进了门先要教十年。二太太看一眼任妈妈,“出去打听打听,看外面是怎么说道的。外面要是论起来,你也找几个人去说,三爷酒喝多了着了风和别的无关。”

任妈妈应下来,“您放心,我知会几个婆子到外面将话说出去。我们府里又没什么大事,很快就没人说了。”京里每日不知道有多少新鲜事,这些小事传传的也就淡了,毕竟不是武穆侯出了事,他们二房没有爵位在人前也不太显眼。

正说着话,杜鹃端了一对官窑脱胎填白盖碗进来道:“三爷、三nainai进院子了。”

侧室里摆好茶,薛明霭和任静初进屋向二太太请了安。

二太太看了眼薛明霭,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只是淡淡地问,“亲家那边怎么样?”

薛明霭仔细回道:“都ting好的,母亲放心吧”

二太太表情没有松动的意思,见到薛明霭和任静初免不了又动气,一时咳嗽起来。杜鹃连忙去拿痰盒上前伺候,薛明霭见了也不说旁的从杜鹃手里接过痰盒就上前,等到二太太一口痰吐在痰盒里,薛明霭又接过杯来给二太太漱了口。

论和她贴心,没有谁比得上明霭,看儿子尽心尽力的模样,二太太的心不免软了些。

任静初让人将娘家带来的回礼摆满了桌子。

下人捧着礼物进进出出,二太太的脸色也好多了。

任静初又说起要开酒楼的事,“娘觉得怎么样?只要找个合适的地点,盘个店面下来,请人稍稍布置就能开业了。”

薛二太太惊讶地扬起眉o,任家这么快就打上了恩科的主意。这些事可是她们平日里望尘莫及的,只能看着别人大把大把赚银子……

薛二太太目光一闪,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道:“生意的事你要和娘家商量,我是不懂。”

任静初道:“母亲让我和娘商量呢。我本钱也不多,说不定还要娘也帮着入一份。”

二太太看着碧绿凿hua的地砖,眼睛亮起来。

……

钱氏里里外外忙了一整天,总算能稍稍歇会儿脚。

怜儿进来道:“三nainai来了。”

钱氏忙起身去迎任静初。

任静初将娘家带回的礼物送到钱氏手里,热络地道:“我特意给大嫂选了这支簪子,也不知道大嫂喜不喜欢。”

簪子落在手里就知道是赤金的,上面还有一块小拇指大小的粉色碧玺。这样的礼物过于贵重了。

钱氏笑了,“这么漂亮的簪子,我怎么敢收。”

任静初笑道:“嫂子就别跟我客气了,”说着亲手给钱氏戴起来。“只要嫂子喜欢就好。”

拉了几句家常,任静初说起来,“娘听了也说可行,我就想着要和大嫂一起做生意呢。”生怕钱氏回拒绝,立即补充,“不会用多少本钱的,大嫂也不用管,只等着盈利就好了。”

钱氏诧异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道:“哪有这样的事。我不懂生意上的事,不能帮上忙,也没有本钱拿出来,还是算了,不要算我一份。”

任静初拉起钱氏的手,“大嫂还不相信我吗?我能帮大嫂nong妥当就是了,万一赔了就算我没说,赚了大嫂就将银钱收下。”

钱氏惊慌地道:“那可不行,我不投钱怎么好从你手里拿银钱。”

任静初别有深意地笑了,“大嫂,都是一家人你也太见外了。”

钱氏有意转移话题说起薛明霭,“三弟对你怎么样?”

任静初脸一红,想到薛明霭在她面前还算小心,也不知道该不该颌。

钱氏慢慢展开笑容,“都害臊呢,过段日子就会好了。你看容华,刚进府的时候和大家一样不敢和侯爷说话,现在不是很好?有了身孕,侯爷更是护着,生怕有个磕碰……”

任静初将话听到这里,整颗心似是被狠狠地拽了一下。别看陶容华现在得意,早晚要被她比下去。

任静初离开,珑岫给钱氏换了些茶水,看左右没人就低声问道:“nainai不考虑一下三nainai的话?三nainai娘家在京畿有多少铺子,开一个酒楼肯定绰绰有余,再说亏了不用nainai拿钱,赚了还有银子拿,这样好的事怎么不答应下来?”

钱氏笑了,“你也知道没有这样的好事。我答应下来成什么了?直接从三nainai手里拿钱?”到时候全府人都知晓她是拿人手短,吃人最短。这样的银钱,就算是掉在地上也不能捡。

珑岫又道:“今年年景不好,到了年底各庄子送上来的东西必然不多,三nainai开了酒楼赚到银钱,多孝敬些给老夫人,就将少夫人比了下去。少夫人管着的两个庄子,眼见也没有多少进益,说不定还要倒给银子过去,因拿了朝廷的试种种子,连秋菜都没种多少,到时候只怕脸面上要难看了。”

任静初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吧容华虽然聪明,娘家不得靠也是事实,否也也不会一心扑在农事上,希望能在试种种子上得什么彩头,没有实在的银钱,总是有面子的。自从容华向朝廷要了试种种子,她就觉得这个小丫头不能小看。

钱氏从怀里拿出钥匙来,钥匙落在手心里沉甸甸的。以后的事会如何,谁也说不准。

第三百二十七章 博弈

第三百二十七章 博弈

容华拿了书靠在矮桌上看,刚翻了两页就若有所思地怔愣在那里,再回过神来薛明睿已经回来了,换上了她新给做的青色暗纹刻丝袍子,这件袍子乍一看去没有什么特别,要仔细瞧才能看到那一圈圈的绣纹连在一起像在锦缎上染了朵墨hua。穿在薛明睿身上,平添了几分的颜色。

“侯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容华放下手里的书,就要起身。

“躺着吧”薛明睿走上前坐下来。

天气渐渐冷了,她也越来越懒,除了去园子里走一走,就是躺詆上看书。屋子里的嬷嬷怕她伤了眼睛连针线也不让她做了,薛明睿这件袍子是好不容易才赶完的。

“今天觉得怎么样?”薛明睿没等她起身就伸手拿了引枕给她靠着。

“好多了。”那种恶心的感觉渐渐淡了许多,老夫人又让人请了个有名的厨娘,做的饭食很对她的口味,她吃的也渐渐多了。

薛明睿看向容华细细的手腕,“只是不见胖。”

容华抿嘴笑,“我这才几个月,哪里就能胖起来。”

容华笑着,薛明睿却郑重其事起来,“要是觉得府里的饭菜不好吃,就让人吩咐高越出去买来,实在不行再换个厨子。”

还换厨子……容华忙道:“这个厨娘做的饭菜真的ting好。”她不胖总不能怪到厨娘头上。

“将身子养好了,将来才容易将孩子生下来。”

听得这话,容华脸上顿时红了。

锦秀将茶摆在矮桌上,就匆匆退了下去。以前丫头们碍于薛明睿的冷淡的xing子不敢上前伺候,现在锦秀几个熟悉了,每次进来伺候却还是像被人追赶一样,话不敢说半句,更不敢停留太久。

容华微微一笑,这个家里不怕薛明睿还真的不多。不然薛明睿怎么几句话就让薛明霭在薛二太太面前将一切都担下来。

容华将手头的百福衣拿给薛明睿看,“三婶今天来了,送来一件百福衣,还说起三叔秋闱的事。”

薛明睿细长的眉o微微一挑。

容华抬起头看薛明睿,“真的要拜恩师才能考中?”

薛明睿目光一深,脸上没有半点笑意,慢慢地点了点头。

容华惊讶地“啊”了一声。科举前拜恩师,将来考中了自然而然和恩师站在同一立场上,这样一来,没等入仕就在朝堂上就分了党派。

谁有这样的本事在皇上眼皮底下做这样的动作。

薛明睿道:“皇上夸赞几位大学士有学识,该多教些学生为国效力。”

也就是说今天的境况是因皇上这句话而起?

“依靠大学士为国选才,那是前朝的做法,文臣清高更能怜惜人才,不至于出现光靠科举取士鱼龙hun杂的情形,前朝也确实靠这个法子选了不少名臣。”

容华诧异地道:“侯爷的意思,是皇上授意仿效前朝拜恩师的做法?”

薛明睿端起茶来浅浅地抿了一口,“圣祖皇帝略微重武轻文,我朝向来缺少言官,朝廷里都是武将大权在握,勋贵之家的子弟从不靠科举入仕,非勋贵家子弟又难任重职,有人说皇上这是想改革吏治,开恩科也是要多选拔些青年俊才。”

有人说……也就是薛明睿不认同这种说法?

“虽然皇上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光靠几位大学士也不可能一下子到今天的局面,这后面是有谁推bo助澜。”而且听三婶的意思,这次秋闱不光是取了俊才,还有些不才之人靠着‘拜恩师’中了举。

薛明睿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的笑意,“能清皇上心思的人不多。这段时日庄亲王又因安亲王谋反案受了皇上冷遇。”

受了冷遇才急于在皇上面前表现,好进一步证明自己才是最适当的储君人选。不但能体会君心,更能将其扬光大。

到底会怎么样呢?皇上到底会觉得庄亲王贴心,真的将皇位传给他,还是会……君心难测,谁又能永远猜得准。

“拜恩师的事侯爷之前也不知晓?”

每一次她都能和他想到一起去。薛明睿舒展开眉o道:“只是听下面有这样的说法,并没有在意。”

薛明睿是一品侯,又在朝廷里身居要职,连薛明睿都不知晓的可见做的十分隐秘。皇上还没有下明旨就有人将事妥善办好了,说好听了是能体会君意,说不好听就是窥探君心,一个将自己心思的这样透的人,放在身边让他时时刻刻地看着自己,是不是有点……毕竟皇上只有一个。

薛明睿道:“皇上龙体欠安,特别是八皇子没了之后,渐渐力不从心,疏于政事。”

容华眼睛一亮,难不成皇上有可能要立储?甚至于禅位?毕竟从继位就勤恳政事的君王,有没有可能会因病痛厌倦了政事?万一是皇上要考验几位王爷,那么这次庄亲王既收揽了朝中文官学士,又得了皇上的心思。

既然是这样,薛明睿是不是要做些准备,一着走错满盘皆输,这件事要仔细思量才能……

“别想了,”薛明睿伸手将容华头上的步摇重新扶正,“不要太费神,外面的事有我,”笑容温软,眼睛似黑yu般璀璨而坚定,伸手将容华搂在怀里。

温暖的怀抱让她有些眩然。

薛明睿手指轻拍着她的肩膀,就像在哄小孩子一样,特别是最近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

薛明睿道:“祖母说要让工匠将我们的小院修一修,旁边起个厢房,你有什么想法就跟祖母说,等工匠来了一并做好。”

容华笑了,“我只是想将书房再做大一些。”

薛明睿笑道:“那就让工匠将两个书房并成一处,你能用我也能用。”

容华惊讶,“那怎么行,侯爷有许多公文在那里,我……”

薛明睿道:“平日里我的书房也是你整理,将两个书房并在一起倒方便了,平日里我看公文你也能在一旁看书。”

她就算偶尔在薛明睿书房里看书,也是坐在锦杌上,若是真将书房做大了倒真是方便了许多,只是,“会不会太麻烦了?”

薛明睿道:“三弟的新房还不是新修的。我们的院子没有大修用着才觉得紧迫,你现在在南院暂住,正好有时间让工匠修院子,明日就让丫鬟将房里的东西都收拾收拾,要紧的东西搬来这边,等工匠来了就动工。修院子还是越早越好,否则过两日天冷下来,南院毕竟是凉了,还是搬回去住好一些。”说着顿了顿,“总是祖母的一片心,我们就顺着应了。”

出了老夫人,还有薛明睿的一片心。容华笑着点点头,“好。”

薛明睿拉起容华的手,低下头来,目光一闪,“还有你父亲的事。”

容华听得这话抬起头。

“前不久处决了一批犯人,有些官吏借着这个案子一并定了罪。”

朝廷惯用的手段,有些罪名不好论定的就会随着其他案子一并处理了,做起来也简单,只要将犯官的名讳写在后面,大家心领神会不会有人去查明。当时她也想,陶正安的案子因百官密档而起,却没有和赵信一起论罪,莫不是上面有别的安排?朝廷里几乎人人都知晓施勉用百官密档要挟陶正安,这才牵扯出这桩案子,陶正安该怎么处理既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又不能就不了了之,只能等到风声过去一些,然后不声不响地解决。

可是那日她进宫里,皇太后和她说的话,明明是有要网开一面的意思。她这就拿不准皇太后是会出面请皇上从轻处理陶正安,还是不让陶氏子孙因陶正安所累,保住弘哥将来的前程。

容华思量间,薛明睿接着道:“朝廷有意肃清一批沉案,我让人打听,仍旧没有你父亲的消息。”

“有些事你也该知晓。有些人入了天牢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定罪名。”

也就是说一直关在牢里,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堂,更不知晓什么时候能放出去。

“有些人会在新君登基,大赦天下时放出来。有些就成了死案,不会有人问起来,也不会有人再关心,”说着薛明睿顿了顿,“你父亲获罪是要牵连族里的,若是就这样不定罪,陶氏一族就没有犯官子弟,不会影响子孙的前程,所以陶氏一族不会出面问起此案。”

为了家族,多少人都付出xing命,陶正安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这样一来对陶氏一族是好事,对陶正安就不一定了。长年累月在阴暗的监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拖出去斩,一日一日的耐下去,什么时候才会有出头之日,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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