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间里的几个警察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这个郭队开口了:“宋小姐,你肯能出现了幻觉。”
“法医鉴定死亡时间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死于七天前,所以不可能自己出现在阳台的外面。死者的尸体被绳索挂在阳台处,路上的人如果抬头,只会看见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站在那里,这一点我们跟附近的居民证实过了。”
我丝毫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心里荡漾着怪异的感觉,伤口呢?我明明被玻璃扎上了,为什么现在没有伤口了。
完了!
我不会真的变僵尸了吧!
可是没有理由啊,如果我变成了僵尸怎么还能出现在阳光下了,戊戌也说了,我如果要变成僵尸,必须要喝下他的血,必须是喝下,但我从来没喝过他的血!
我的心里面有无数个小人在打鼓,说不出的诡异。
“所以,我们确定你刚刚说的那段话,是你的幻觉,宋小姐,这件案件不是普通的案件,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警方,提供给我们更多正确的线索,而不是混淆。”
“还有,关于今天早上的案子——”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了。”我急忙出声拒绝,不想再回忆起任何一个细节,本以为他会继续纠缠下去,没想到他却说:“好,那等你想说的时候,我们再谈。”
我正疑惑,只见他对旁边两个警察说:“你们多留意,我晚上有事,要出去一趟。”
我松了一口气,被压迫的神经得以松弛,却在他下一句话冒出的瞬间,瓦解。
“陈先生说晚上大家一起吃饭,让我带上你。”
“你认识他?”
“如果不是看在陈先生的面子上,今天我是不会这么容易放你走的,我总感觉,你会是个重要的突破口。”
“不用,你不用在找我问些什么,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撞鬼了,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再过几天我会搬出那个房子,这几天就先暂住在酒店里。”
他有些好奇:“你说你撞鬼了,介不介意向我说明一下具体的情况。”
“我说了你会相信?”
“之前不信,但是经过昨晚的一件事,我信了。”
昨晚,对我来说真是个敏感的时间点……
我没有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却自己主动向我说了起来:“昨天晚上市里的一个有名的**服务场所里面出了命案,死者的父亲是个颇有权威的官,所以让我们警方把这件事情压制下来,不要声张,加上事情确实诡异,所以没有被曝光,以免人心惶惶。我们把监控调了出来,可以说是无死角监控,但仍未发现犯罪嫌疑人的影子。”
难道,他因为没有看到犯罪嫌疑人,所以就觉得这是鬼做的?
他接着说:“死者的脖子上的大动脉处有两个血窟窿,就像是野兽所为,现场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死者虽被咬穿了大动脉,却没有一滴血被滋出,全部凝固在了尸体里,当时,一个新来的协警开玩笑说是僵尸干的。”
他话音一落,我故作荒唐的笑出声:“僵尸?哈哈,他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我也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但法医鉴定的结果无非给了我当头一棒,根据肌肉的破坏方式,纹理,还有走向,法医得出这根本不是有利器所伤,而是类似于老虎,狼的牙齿造成的伤口。”
我一直在控制自己,控制自己不要在这个郭队面前露出破绽,一个警察,一个本该守口如瓶的警察,却将他口中不能曝光的事件一字不差的叙述给我,还不诡异吗……
而且他,一直都在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我。
他大概三十岁,身体因常年的锻炼而显得很结实,但眼神却十分的无精打采,感觉整个人特别的倦怠,要不是他的职业,我真会把他当作一个病入膏肓的瘾君子。
我故意打趣道:“警察先生,你们不是一向的守口如瓶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扬起了一个笑容:“百密而一疏,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样东西,当时诧异了我们所有人。”
“为什么?”我话赶话的问道。
“因为这件东西,偏女性化。”
我抖了一下,神色不可避免的怪异。
他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一把钥匙,钥匙上拴着一个金属小熊,在看清楚这一切的瞬间,我的瞳孔仿佛缩成了一条缝!
“我观察了你的钥匙,你要是上的挂件,和这个钥匙上的挂件,刚好配套。”!!
099.莫名的一顿饭
“郭队,你这话说的我听不懂了,钥匙扣和我钥匙上的挂饰匹配,没什么好稀奇的,毕竟我又不是买的什么限量款。”
他深意的笑,对我说:“没什么,我就是怕车里的气氛太尴尬,想逗逗你,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相信有鬼了吗?我在回答你,而且,只要试试这把钥匙能开哪把锁,凶手是谁就显然易见了。”
对啊,只要试试钥匙能开哪把锁,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我试探的问:“那你们搜查凶手的工作展开了么,或者有没有线索。”
“咿?宋小姐,你怎么突然提起兴趣了,我见你神色中一直带着慌张,还以为你没听进去我的话呢。”
“怎么会,我可是很认真的在倾听,因为您是陌生人,所以我比较拘谨罢了。”
他平稳的将车子转弯,不太客气的对我说:“宋小姐,如果不是陈先生你将会有很多麻烦。”
听到这句话,我就不乐意了,一反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语气不善的对他说:“没错,我确实昨天晚上出现在那里,但我也是受害者,我被人绑架了,只不过我没有报警而已。”
“所以你有足够的动机,你所在的厅因为**没有安装摄像机,但是在场的杜小姐以及其他的人都说你徒手撕开了铁笼。”
“警察先生,请你不要把工作和生活掺在一起,不是每个人都是犯罪嫌疑人,你这样的胡乱猜忌让我现在很不愉快,如果你说我有嫌疑,就拿出证据。
“所以我说了,如果不是跟你在一起的陈琰,你现在会很麻烦。”
我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之后,看向窗外,不再和他说话。
和陈琰有什么关系,他这么做,我是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他在帮我。
车子停在了‘醉仙楼’的门口,这一次,我是真的不淡定了,市里就没有其他高档有名的大饭店了吗,为什么回回都要来‘醉仙楼’,如今这件饭店已被我标注为最厌恶的地方之一,回想起来,没有一件事情是愉快的,唯独那盘火焰虾,让我多少有些欣慰。
“你们为什么都喜欢来这里。”
“环境好,味道好,人多,生意好,生意越好的地方越吸引人,地理位置也方便。”
“就这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见他点了点头,我便没问什么,跟疑心病犯了似得,左瞅右瞅,想知道为什么这家饭店这么受人喜爱,为什么回回都门庭若市。
我们来到了商务区,看来他们今天是要准备商量一些事情,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带上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头都大了,房间里似乎坐满了有钱人,一个个肥头大耳,富得流油,在这群人间,有一个人格外的醒目,就是戊戌!
他穿着烟灰色鸡心领的羊毛衫,好看的锁骨若隐若现,他不算瘦,但锁骨却很分明,身材尤其好,薄薄的羊毛衫贴在身体上,有淡淡的肌肉沟壑,极具诱惑。
但是很快我就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其中男人笑着说:“来,过来美女,早就给你在徐总身边留好了位置。”
这个被称作徐总的人长相不太帅气,但却很有气质,也算是在一群油头满面的人中脱颖而出。
我落座,大大方方的对他说了一声你好,他点了一下头,使了个眼色后,就有人跟我倒酒。
我拿起酒杯,云里雾里的跟徐总喝了一杯酒。
不知道戊戌今天为什么要叫我来,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坐在这里呢。
徐总似乎是有些醉了,左手放在桌子底下来回的摸我的大腿,我躲了一下,他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似乎有些疑惑。
难道说……他把我当成三陪了!
我怒视着戊戌,只见他和徐总有说有笑的,徐总是个香港人,说话有些不清楚。
“对了徐总,你之前说你的父亲曾传给你一个难得的宝白,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分亲眼目睹一下。”
我心下觉得奇怪,之前看戊戌的棺材底下的石碑上不是写的他是一个将军吗,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觉得是宝贝?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不能看的。”
徐总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小盒打开,里面嵌着一块大小相思的玉石,玉石是白色的,白的通透,类似于羊脂玉般温润的光泽,让人很想摸一下。
我不由得抬头看戊戌,只见他的眼神比看这块玉之前更加冰冷了几分。
“这块玉,叫做玉塞,是古人用来防止尸气泄漏,而塞到死人肛门里的玉,你们可别觉得恶心,这快玉我化验了一下,上面一点细菌都没有,更特别的是,这快玉是从一个千年不腐的女尸身体上取出的。”
“徐总,这再特殊也只是一块玉啊,恕我愚昧,不知道它珍贵在哪里,值得你这走哪都带着。”
徐总笑而不语,一副你们不知道妙在哪里的架势。
“不知道这玉跟徐总有什么样的渊源?”
徐总接到:“家父的一个很要好的朋友送的,在香港是一个很有威望的老先生。”
徐总打算结束这个话题,戊戌也识相的不再提,我不知戊戌把我叫过来是什么意思,但我真的是呆不下去了,饭菜吃起来也味同嚼蜡。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我的外套在椅背上,如果再去穿就太明显了,只能提着小包,去了洗手间,上完厕所准备撤的时候,我犹豫了,我不知道那把钥匙是不是戊戌的,但钥匙的外形和我钥匙的外形如出一辙,更何况,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对了,那天晚上的时候,戊戌给我开门的时候是用的我的钥匙。
钥匙上怎么会挂一个和我的挂件配套的小熊吗,难道,是戊戌买的吗?
如果戊戌的身份被曝光,我会不会也会受到影响,我到底,要不要帮他呢……
算了,帮人也是帮自己吧。
我收拾好之后,坦然的再次入座,从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谁知我内心纠结了多久。
戊戌在见到我的那一刻,两眼一下迸发出神采,似乎是根本没想到我会回来一般,他是故意的吗,故意按兵不动,等我乖乖落网。
吃完饭之后,我们去十层蹦迪,几个老男人兴致很高,大概是想趁这个机会多揩几把油。
那个徐总拉着我不放,我说我不想跳,他却丝毫不把我的话听在耳朵里,反而看我的眼神还有意思的不屑,随着巨大的低音炮噗噗的震动,徐总的两只手抓住我的髋,和我的左右摇晃,蹦迪都是这么蹦的,我只是觉得有点不自在,毕竟是一个陌生男人的手。
跳了一会儿,他就有些不老实了,手开始在我的胯部摩挲,抓着我,正要往我身上靠时,我给躲开了。
这一躲躲得很巧妙,不仅脱开了徐总的束缚,还扭到了郭队的旁边,为了拿出他口袋的钥匙,我必须要和他贴着身跳。
“郭队,你知道陈琰为什么今天为什么要把我带去么?”
他冷笑一声说:“这你都没看出来,当然是为了然徐总满意。”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心情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可既然都到这一步了,没有后退的道理。
我莞尔的笑,尽可能的风情:“可我觉得你比徐总要优秀许多呢。”
“宋小姐,你是不是和陈琰没有关系。”
我咬着嘴唇,弯起眼睛,说:“是呢,要不他怎么会把我叫来陪酒呢,我现在头很痛,好想有人给揉揉。”
我不敢想的太深,怕换来更多的羞辱。
郭队没有说话,只是沉着一双眼睛看我,我的柔手想水蛇一样游走在他的腰肢上,媚眼如丝。
他也有些沉不住气了,用力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弄疼我了。”我皱着眉头说,他缓缓的放了手。
正经如他,也抵挡不了延绵不绝的勾引,我趁他迷糊,将手伸在了他的裤兜里,摸了两下,蓦的睁大眼睛。
他直视我,讽刺的露出一个笑容后,说:“找不到吧。”
我如同小偷被抓了个现行,呆愣在原地。
他继续说:“我知道这把钥匙并不是你的,可我为你感到可悲,因为你为了一把钥匙,竟然在我面前这么的不要脸,而真正的钥匙主人,犯下了错,却让你一个人去面对,你不觉得自己可悲吗?”
对啊,我这不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戊戌这么大的本事,一把小小的钥匙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事,看着我如此的倒贴,他或许还会笑着骂我一声下贱。
我跑到了逃生楼梯,死死的抓着围杆,我何苦这样做,何苦多管闲事。
楼梯间的门从身后被打开,一对长臂毫无预兆的圈住了我的身体,他的下巴顶着我的头顶,声音里带着醉醺醺的笑意:“宋瑶,你去洗手间时明明可以逃,你为什么不逃,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正准备回答,他的声音又再度的穿过来:“你不知道看到你回来的那一刻我有多开心,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你这里……是有我的吧。”他的手突然从我的衣服钻了进去,撩开胸罩,握住了我的右丨乳丨:“唔,好小。”!!
100.真实身份
“你是故意的?”我一下子挣脱了他的手,红着脸气愤的说。
他抚着下巴,好笑的看着我,我就知道,就知道他不可能这么粗心的丢了钥匙。
“钥匙上的熊是你在哪找到的。”明明都丢了好几年了。
“是挺不好找的,毕竟现在已经没人用这么土的款式了,我找了好几天,走了好几条街才买到配套的。”
他一米八几的大个,长的很有男人味,此时却微嘟着嘴巴,说话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味道。
“不要跟我买一样的东西,杀人犯。”
“我为你杀了人,你为我拿回证物,如果我是杀人犯,你就是共犯。”
“不要说为了我的话,如果真相你说的,我就不会被关在笼子里,被侮辱的目光打量着,怎么说我们也算认识吧,连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都不会这么冷漠。”我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生气“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打我一巴掌再塞给我一个糖,我不要你得巴掌,也恶心你给的糖!”
对呀,温暖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虚假的,就像洋葱,一层一层的拨开之后,被辣的流眼泪。
我想装傻,可是什么都明白了之后,却无法装傻,因为在装傻的同时,我会感到无限的可悲。所以我很佩服那些继续选择装傻的女人,在温暖别人的时候刺痛自己。
戊戌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从不愿意解释,但我愿意为你改变。”
好像有一只手伸进了我的心脏把它捏了起来,我猛得颤抖,对于他突如而来的一句话,而感到茫然失措,他是什么意思呢?我不愿猜测,因为我猜不透他。
“宋瑶,你也发现,你不是普通人,你的身体里有一股潜在的强大的能量,它被封印,所以你前二十几年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这股力量需要被激发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感到愤怒。我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不断的让你伤心,不断的激怒你,却在你快要受到伤害的时候,软下了心,去救你。”
“我的反反复复,是因为你的摇摆不定,宋瑶,如果你肯定的说爱我,我们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试探和伤害。因为你不说,所以,我没办法把你变成僵尸。”
我听完了他所有的话,听的心软,却在他说出最后一句话后跌入谷底。
“你要把我变僵尸?”我怕我是幻听,不确信的问道。
他没说话,我大叫:“你要把我变僵尸?!”
“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这么做,我才不要变僵尸,如果你真把我变成了一个半人不鬼的怪物,我一定会在阳光下自我毁灭!”
他沉默的看着我,许久,才冷声说:“不是我要把你变僵尸,而是你身体里留着僵尸的血液,你的血之所以可以给我解毒,是因为你和我是同类!”
我的头顶响起了闷雷,整个身子都震惊的颤抖,就像有人掀开了我的头盖骨,将我的脑浆在打碎,搅拌。
从来都没有这么震惊过,我……和他是同类!怎么可能,我是我妈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姥姥还说我必须天天喝我妈的奶,一直喝到了两岁,才好不容易断奶。
我怎么可能是僵尸呢!
隐夜说过,只有同类或者死人的血才能唤醒他,难道真的像戊戌说的,我当初之所以会唤醒他,并不是因为我的血可以解毒,而是因为我跟他是同类!
“你少骗我了,我明明可以出现在阳光下,我明明没有像你一样的牙齿,我明明有心跳有体温,我才不是僵尸。”
我倏的抓住他的衣领,一字一句的咬着牙说道:“不要把我跟你混为一谈,我跟你不一样!”
我对血液一点都不渴望,我不会是僵尸的,不会!我都没有死过,跟本不会变成僵尸!
“你撇不开,身份,还有我,你都撇不开!”戊戌在我的身后怒吼,处于盛怒之中,我跑下了楼,跑了许久,终于大汗淋漓的找到了出口,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丢掉外套了,还好我从不在外套口袋里面装东西,要不都不知道得丢多少。
还好昨天晚上戊戌将我的东西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要不又要麻烦一番。
宋瑶,你是僵尸。
宋瑶,你是僵尸……
宋瑶,你是僵尸…………
这样的声音,不停在我脑海里回荡,我不是,我不是!
我可以证明,我可以证明!
我颤颤巍巍的拿着买来的小刀,在手背上用力的划了一刀,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冒着,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上,似乎都忘记了疼痛,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在我正要放下心的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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