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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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韵寒赶紧抿了抿嘴,生怕自己笑出声。

“啊,到了,就是这家,说着话来还差点走过。”宁庆毅停下脚步,用手指了指,示意许韵寒往右边看。

“不是一家古玩店吗?”许韵寒顺着他值得方向,抬头看了眼店铺上方挂着的‘旗云棋社’的招牌,着实有些惊讶,原本以为宁叔会带她来一家古董店,却没想到竟然是一家棋社。

不过,这旗云棋社到底是商店呢?或者供人下棋娱乐的地方?

“应该算是一家兼职的古玩店。”宁庆毅呵呵一笑,“我头回来这里的时候也有此困惑,这家棋社的老板极其热爱围棋和象棋,同时也爱好收藏古董文玩。店里面可以喝茶下棋,也能聚上几位朋友互相交流交流收藏经验,或者直接来这家买古董,由于老板信誉不错,所以生意一直挺好。”店铺外面那扇对开木制浮雕雕花门没有被上锁,同时也并不像其它商铺那样大打开来,一眼就能将铺子里的情况看个清楚,这家旗云棋社的大门则是从里面阖上轻轻地虚掩着。宁庆毅招呼了声许韵寒跟上,便推开门朝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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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黄花梨满雕宝塔宫灯

(第一百二十三章 黄花梨满雕宝塔宫灯

“老叔,您咋又耍赖,不行不行,快点放回去,落子无悔才是君子所为。『』尐說網”

“哈哈你都叫我老叔了,难道不应该尊尊老?!再说了,谁让你思考那么长时间还不下子,你不动我只好动动啦”

老者挑挑眉教训道,一副赖皮到底的模样,双手迅速地护住刚刚才挪动重新下的棋子,戒备地盯着防止被他侄儿拿走。

年轻男子看着自己的长辈,无奈地撇撇嘴,轻笑了声,“老叔,您这叫为老不尊!下一盘棋您至少要悔个一二十次的,而且回回都挑我想好怎么走棋的时候,害得我又得重新思考怎么走。”

周围观棋的人跟着哄笑起来,看来应该都与老者十分熟悉,纷纷反映老者这是根深蒂固的老毛病跟谁下棋都悔棋,老者无所谓地耸耸肩端起茶杯喝了口,嘿嘿直笑。

这……老者确实像个老顽童似的,许韵寒心里亦觉得有些好笑。

“冯老板”宁庆毅走近前,朝老者打了个招呼。

之前围着观棋的那几个人散开了些,方便宁庆毅和许韵寒更朝中间的桌子走近点。

“你?前天来过吧,今天是还来看那对宫灯吧。”

老者看了眼宁庆毅和许韵寒,问了声好之后就直接说道,只有来这儿买古玩的人才会称呼他为冯老板,而且对这个不久前来过的男人有点印象,记得他上次看得是那对黄花梨满雕宝塔宫灯。『』

“恩,对,今天想再看看那对宫灯,麻烦您了。”

“恩,好。”老者点点头,起身拍了拍那年轻人的肩膀,哈哈一笑,“看来这盘你是注定要输我一个半子啦,我又赢了。哎,老是赢,都不太好意思了。”

冯凯对自己赖皮老叔简直是无言以对,这盘棋都还没下完就被他老叔赖输了,不过倒并不感到多意外,早习以为常。他这老叔生平爱棋,但一直仍是掌握一手奇烂无比的棋技,且棋品也……哎……

“是是是,您老赢了。”

每回来要是不输上一局,他老叔就会拉着他一直下,一直下,所以对他来说输了反而安心了。

之前那几个围观二人下棋的人都是附近做生意的人,互相常串门溜达的,知道老者这是有生意上门了,便纷纷告辞离开了棋社。

店里一下就只剩老板叔侄两人和宁庆毅许韵寒一共四人,老者收起了棋盘,让宁庆毅二人落座等一下,他去取了宫灯马上就来。

“二位,喝点茶。”冯凯从旁边的茶盘上取了泡好的茶水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

“谢谢。”许韵寒在宁叔之后双手接过茶杯道了声谢。

冯凯往椅背一靠笑了笑,摆了下手,“客气了,咱们等一下吧,我老叔老了腿脚没以往那么麻利了,估计要等一会儿。”

“你个小兔崽子,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敢编排你老叔我!看我回头得空就到你老子那儿告你一状!”

老者手中捧着一个长条形盒子走了过来,横了他侄子一眼,故作严肃的责骂道,结果没两秒自己先憋不住笑出了声,坐到冯凯旁边,打量了眼坐没坐相懒懒地斜靠在椅子上的年轻男子,

“还不过来帮我接着东西,你都说老叔老了,怎么也不积极主动过来帮我拿着。你小子被送到部队上磨练了几年,怎么还是这样,你看看你大哥多正经严肃的军人形象,再瞅瞅你,哎难怪现在还找不到媳妇儿,老叔都替你捉急啊!”

噗咳咳咳

“啊,对不起,咳咳”许韵寒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一口还没咽下的茶水呛得她眼睛都红了。

老者笑得眯着眼睛,亲切地递上一张纸巾,笑眯眯地道,“姑娘,你也觉得他娶不上媳妇,是吧。”

“咳咳咳”许韵寒只能摆摆头,用咳嗽声作回答,最后还是宁叔帮着她拍了拍后背才好些。

“老叔,我说不过您了行吧,”冯凯哭笑不得地说道,这老叔也真是,年纪越长越发的不着调,余光之中看了眼咳嗽的脸蛋红扑扑的许韵寒,想到刚才老叔提到娶媳妇的事情,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正了正本歪歪斜斜靠着椅子的身子,瞪了眼他老叔。

冯旗看了眼冯凯又看了眼许韵寒,笑了,“哎哟喂,你小子还不好意思了。恩,果然,该娶个媳妇儿了,行啦,我带待会儿就给你老子打个电话,催催他,大儿子结婚成家了,小儿子的事业该提上日程了。老弟,你说我说的对吧?”

宁庆毅打量了下冯凯,不改一如既往认真态度,道,“小伙子一表人才,看着年纪也该成家了。冯老板,你说的很在理。小伙子,你老叔也是为你着想啊。”

被窘得快撑不住了的冯凯不再理会他们说什么,赶紧打开已经放在桌上的盒子,小心地取出里面那对黄花梨满雕宝塔宫灯轻巧地放在桌面上,

“这就是那什么宫灯?”

不再咳嗽了的许韵寒朝桌上的宫灯看过去,这对宫灯高度在八十公分左右,直径二十多公分成宝塔形的底座。粗略看起来,器形很好,工艺精湛,品相各方面表现都出色,这回宁叔看中的东西倒是不错的,至少不是一眼假的东西,值得仔细看看。宫灯选材黄花梨木,宝塔式,制作工艺精湛,展现玲珑精致,典雅华丽之感。宫灯火焰形顶珠,亭帽式宝顶上浮雕“褔从天降”纹,飞檐和翘角组成的凤首向上扬起,下饰木质驼铃,中部鼓腹呈圆形镂空雕“龙凤呈祥”,塔基螺旋状向下,满雕百宝纹装饰。下呈八角形底座,兽面腿足,坚实稳固。整体造型别致,装饰繁缛,古雅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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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成双成对了么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成双成对了么

宫灯在中国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已经成了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符号。ww尐說網宫灯作为我国手工业制作的特种工艺品,在世界上享有盛名,直到今天在一些豪华殿堂和住宅里仍能发现宫灯造型装饰。

相传,东汉光武帝刘秀建都洛阳、统一天下后,为了庆贺这一功业,在宫廷里张灯结彩、大摆宴席,盏盏宫灯,各呈艳姿。“宫灯”之名,由此而生。隋炀帝大业元年正月十五,在洛阳陈设百戏,遍布宫灯,饮宴畅游,全城张灯结彩、半月不息。隋唐之后,每逢元宵节,家家宝灯高挂,处处明灯璀璨、人人提灯漫游,盏盏争奇斗艳。这种风俗,传至全国,波及海外。宫灯制作技术也由宫廷传入民间。

在清代,宫灯由于珍贵竟然成为皇帝奖赏王公大臣的赐物。《清朝野史大观》有载:“定制岁暮时,诸王公大臣,皆有赐予。御前大臣皆赐岁岁平安荷包一、灯盏数对。”

最广泛的宫灯多为细木为框架,雕刻花纹,或以雕漆为架,镶以纱绢、玻璃或玻璃丝,高高悬挂起来作燃蜡照明之用。

还有一种应用稍稍少一些的就是眼前这对立式灯盏宫灯,高八十五公分,兽面腿足,坚实稳固,用料为优质黄梨花木。

“小寒,你也上手看看吧。”

早已抱着其中一个宫灯上下看起来的宁庆毅,此时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一脸的严谨认真,哎……看仔细但是还是还了个真真假假不明白之后,心里不禁失落起来,难道自己在这方面真没半点天赋?!他回头一瞧许韵寒还只是坐着没动,便催促着许韵寒赶紧帮他看看。ww

“哦?这位小姑娘也懂古董?倒是挺稀罕的,那小姑娘也上手把玩把玩吧,咱们玩儿古董的就得多多上手,培养培养手感。”

冯旗听闻宁庆毅的话有些吃惊,打量了下许韵寒后,抚了抚下巴上短且稀疏的山羊胡,难得好心地出言指点了下。

许韵寒点头称是,站起身来轻轻地握住宫灯中部体积较小的位置,一入手,她就知道结果了。

这个宫灯确实是真正的清中期的东西,谨慎地挨着抚摸了一遍,每个部位的温度一致,给她的感受也相同,除了手中传来的暖意之外,她的鼻间还隐隐约约闻到独属于黄梨花木的木质清香,香气泌人。

虽然这个宫灯念头并不算多久,但其用料的黄梨花木却是取材一颗老树,因此她能闻见黄梨花木的清香气味。

黄梨花木,学名为降香黄檀木又称海南黄檀木、海南黄梨花木。黄花梨是明清硬木家具的主要用材,由于其色泽黄润、材质细密、纹理柔美、香气泌人而备受明清匠人宠爱。黄花梨木密度高、含油量大,能够免受潮湿环境的影响。这种木材的纹理十分漂亮,摸上去就像婴儿的皮肤一样柔滑。

“小寒,怎么样?”宁庆毅问道,自许韵寒开始看之后,就放下自己手中的宫灯,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神情。

“这一个应该是清中期的宫灯,”许韵寒指了指手边刚刚看完的宫灯说道。

听完她的话,宁庆毅的眼神顿时明亮了很多,越发热切地看着眼前那对宫灯,忽然对自己重新充满了信心,看来他还是有些眼力的嘛。回忆当时他看这对宫灯时候的感受,心想,他就觉得他潜意识中是认定它们个好的,果然不出他所料,思及此不禁有些得意起来。

“说得不错,这对宫灯确实是清中期的,看不出来小姑娘还挺懂的,是专门学这一行的吧。”

冯旗在许韵寒下了定论之后鼓起了掌,然后问道,瞧见他们二人之间,宁庆毅对许韵寒的话十分相信的态度,这时可以看出那姑娘并不是他的亲戚侄女晚辈,而应该是他请来帮他看东西的懂鉴定方面的人。

许韵寒笑道,“略懂一些皮毛,让您见笑了。”

“不管懂多少,说得准才最重要。当然,懂得谦虚也同样重要。”冯旗心下对她不自满而且有礼貌的行事作风是欣赏的,对她的态度也是愈发的和善。

宁庆毅欣喜不已地摸了摸眼前的宫灯,一等冯旗说完话,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冯老板,这对宫灯是怎么个价格?”

“整对卖,不拆单,一对三十五万。”

就在他们谈价格的时候,许韵寒瞄了眼另一只她没上过手看的宫灯,谨慎起见还是最好再看看,便伸手拿起来。

一入手就察觉出不对劲来,这一只宫灯传递给她的温度明显和刚才那只有差异,淡了很多,而且木质的清香味几乎不可闻。许韵寒紧蹙着眉毛,仔细打量起这只宫灯外在的雕工,细看之中似乎觉得有些不对。

将另外一只拿近比较着看了会儿,这两只宫灯,似乎太一样了……有些细节处的纹饰简直一模一样。

要知道就算是同一时间用同一材料制作而成的成对的东西,雕刻师傅也绝对不会去追求外观上的一样,而更多的是根据原本木材表面的纹理追求最完美的工艺。而这对宫灯却好像是其中一只在模仿另外一只,形似而非神似。

种种迹象看来,这对宫灯半假半真,那只赝品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也许是原本就只有一只,为了配齐一对所以有人专门仿着做出那只。因为一对的价格要远远高于单只。

“宁叔,我觉得你要想买的话,就只买这一只,如果冯老板要成对一起卖的话,价格肯定不能那么算的,绝对要远低于三十五万。”许韵寒将那只真品挪到宁庆毅面前,指了指说道。

“单买一只?成对买才好吧。”宁庆毅没听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为什么只买一个,或者是小寒在帮他讲价?!

“当然是成对买好,咱们中国人不就讲究个成双成对么,原本就是一对的,非给人拆散了那不是作么。而且拆散了,收藏价值也要低很多。”冯旗有些不满地说,转而看了眼许韵寒,“小姑娘,你是不是嫌贵了?那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清时期的宫灯的价格,而且这对宫灯用料可是名贵的黄梨花木。”“是贵了,因为这对宫灯原本就不是一对,也并不是都是清时期的宫灯,这一只我认为是民国仿制的。”许韵寒指着她面前那只‘模仿者’宫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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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撞枪口上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撞枪口上了

“小姑娘,你就算是想讲价也不用将我好好的一对黄花梨满雕宝塔宫灯说成是假的吧。ww尐說網”

冯旗听完她说的,瞅了她一眼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当即面色不虞的对许韵寒说道。

“小寒,你说的是真的?”

本来已经开始和冯老板商量价格了的宁庆毅,犹如被突然浇了一盆冷水一样,刚刚坚定没多久的信心再次动摇起来,拿起许韵寒说的那只宫灯细细看了看。

“真不真的,我不敢打包票,但是这确实是我的看法,这对宫灯只有一只是真品清朝时期的,至于另一只,我认为它是后来民国时期照着做的赝品。宁叔,最终还是看您自己做决定。”

许韵寒思量了一下开口说道,她并未多么肯定的下什么定论,就算她能确定其中一只宫灯是民国仿制品,她也不能将话说死咯,在古玩鉴定方面历来就有会有很多争议,除却古玩本身真假难辨的艰难之外,还因为‘人’这个不稳定因素,同一件事物不同人眼中呈现出来的却可能是不一样的。

况且她也拿不出多么能令人信服的证据,相关理论知识她完全不懂。难道她能跟人说,‘相信我,都听我的,我有特异功能?!’,那样估计不是被人当成自大狂就是神经病。

冯凯瞅了一眼一旁坐着的渐渐黑了脸色的自己老叔,暗自道,眼前这女人真是够胆大的。冯凯知道棋社里的每一件古玩商品都是他老叔自己通过各种渠道收的,在每一件上都花了不少心思,可以这么说旗云棋社里的东西全都是老叔认为的值得收藏的珍品。

性子十分随性的老叔,世上就只有两件事情最容易惹他生气,其一对中国传统文化,棋艺不敬;其二就是否认棋社里那些古玩的价值。

“冯凯,送客。”冯旗冷着脸命令道,说完还亲自动手将宁庆毅手中拿着的宫灯还有桌上那一只宫灯都收回盒子里,理也没再理许韵寒二人,收拾好宫灯面无表情地抱着盒子转身离开往店铺后面的库房走去。

果然……他老叔意料之中的被惹毛了。冯凯面上有些尴尬,对许韵寒和宁庆毅扯了了个微笑,

“不好意思啊,我老叔,呃,脾气有些不大好。『』请多包涵。那,要不您二位还是先请回?如果要是实在喜欢的话,过段时间再来吧,也许那时候我老叔心情就能好些。”

才怪……他老叔的心眼真心不大,尤其是在下棋和古玩这两方面,要是惹着他了,他就能记你一辈子。哎,这姑娘也真是的,怎么能信口开河呢,古玩这方面他老叔可算得上专家,她个年轻女子能比得上他老叔的眼力?!

不会真是为了讲价恶意打压吧?要真是这样,那这个女人层次也太低了,难怪会惹着他老叔了,冯凯腹诽道。

“那我们就告辞了。”宁庆毅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小寒,咱们走。”

没想到那个冯老板竟然会这么生气,转瞬变脸就开始逐客,不管做什么生意都会遇到刁难的买主吧,况且许韵寒觉得自己并不是恶意刁难,而只是实事求是的表达了下自己的看法罢了。

这样很过分?!不过,害得宁叔也被她连累一同赶出来,什么也没买着,许韵寒心里突然有些过意不去,

“宁叔,抱歉,都怪我。”走出旗云棋社之后,许韵寒就向宁庆毅致歉道。

“啊?!”还在回想着那对宫灯以及许韵寒说的话的宁庆毅压根没听清她说了什么,愣楞地张着嘴回应了声。

“我说,宁叔,您在想社么呀?哎呀,小心车子。”幸好许韵寒及时将宁庆毅外里拽了下,这次避开从后面开过来的一辆摩托车。

终于回过神来的宁庆毅被惊吓的脸色都有点惨白模样,但心神仍然放在刚才那对宫灯上面,

“小寒,那对宫灯真的是一假一真吗?”

“恩,我认为是这样的。”

宁庆毅面上闪过纠结而复杂的表情,他不知道该相信谁,相信什么,茫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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