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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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提顿痕迹。

就冲着这一流的书法功力,许韵寒更加对这本书感兴趣。打开书页翻看着,看来这是本,而是一本个人笔记。

整本书内都是有同一个人书写的,全部以瘦金体这种字体书写而成,竖着排列的繁体字,还都是古文字句。许韵寒看得眼晕迷糊只随意瞄了眼,书内容应该都是这本写那段时间的所遇所想所感吧。

这倒是很有意思的一本书,许韵寒心想,不如一起买下来闲时看看也不错,心里如是想着但仍旧面色无波地将这本手札放回桌上,

“这两件你都打算卖?”

邵玉琴点头,“恩,都卖,现在家里急需用钱,所以才拿出来卖掉的。”

“那你打算卖多少钱?”在这一行呆得时间长了,许韵寒便跟大多圈内人一样对所谓的故事都没什么详细探听的兴致。

或者就算听了,也多半都不会当真,仅仅当做是听了个故事罢了。

听到许韵寒问多少钱,邵玉琴顿了顿,看了眼桌上的那两件东西,

“两件一起卖,三十万!”

许韵寒一听笑了笑,喝了口茶水,伸手指向那本手札,“这本手札可不是什么古董,上面没有任何落款也不是什么名人手迹,遇到个喜欢收藏这种旧书的顾客也顶多只能卖个几百块。”

然后手指一调,指向那个粉彩碟,

“而这件粉彩碟倒是个老物件,清光绪年间的东西,但绝对值不了三十万。小姐,你别看我年轻,但是还是能够判断出个一二来的。所以你说的两件一起卖三十万,我不能接受这个价格。我最多出十二万,现在市场上的光绪粉彩碟就是这么个价格。我想你肯定也一定去过别的店,我敢说我给的价格最为公道的。”

古玩店收东西惯用手法通常都是如果遇到个看着不懂行的人来卖东西,要是东西不错店家都会说这东西怎么怎么不值钱,各种批评,然后给出个低于市场价很多的价格买下来。

许韵寒也不是鄙视这种做法,毕竟人家做生意的就是想赚钱嘛,但她却对眼前的两人做不出那样的手段,总还记得这位年轻女子小心搀扶着她奶奶走进店里时候的画面。

“能不能再给高一点?”邵玉琴小声请求着,“十五万可以吗?”这两件东西的情况确实和许韵寒所判断的一样,而她给的价格也的确比别家店高不少。既然人家都坦诚以待,邵玉琴亦不再提要价三十万的事,但还是希望能价格更高一些。

“恐怕不行,十二万很合适了。这个价格我现在转手卖是没什么赚头的,只能等有很中意它的买家或者过上个几年随着行情涨价才有得赚。”许韵寒坚持十二万,她虽然有那么一点善心,但并不是个圣母型,毫无底线原则的发善心绝对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邵玉琴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以十二万的价格卖。交易谈好了,许韵寒才突然反应过来,她浑身上下就只有卡里还有个两万多,哪儿有十二万啊。最后还是很囧地跑到隔壁求助,幸好崔大勇在店里,笑话了她一阵之后还是借了十二万现金给她,这场微囧买卖才算圆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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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手札中的画像

(第一百五十四章 手札中的画像

“崔叔,您过来了啊,就这个粉彩碟。『』尐說網你给看看吧。”许韵寒才刚用细软棉布将那粉彩碟擦拭了一遍,正准备装进一个盒子里,见崔大勇过来便停下动作,身子挪了挪将粉彩碟露了出来。

“噢?粉彩碟?我看看。”崔大勇走上前开始细细拿手上看起来,“恩,光绪粉彩,成色不错,但是似乎收的价格贵了点。像这种现在市场价大概十万的样子。”

许韵寒惊讶了,沮丧地说道,“现在这个才值十万?那我岂不是亏了。”

崔大勇呵呵一笑,轻轻放下粉彩碟,“那倒不至于亏,遇到喜欢收藏粉彩的还是能卖上价格的。我的意思是你给的价格高了?做我们这一行的收东西当然不能按照市场价来给,不然还有什么赚头。至少要低于市场价两成,下次你要注意了,不然这东西收来就没有意义了。除非你是想留着自己收藏,不然就得以做生意的规矩来。”

“恩,我记住了,谢谢崔叔的指点。”许韵寒感激地说道,“对了,刚从您那儿借的钱,等我叔回来就给您。”幸好她之前给了一笔钱放在许达那儿留作店铺资金,不然现在就是真的拙荆见肘了。

“没事儿,你们叔侄俩我信得过,我得回店里去了,你这边要是有什么事就过去找我。”崔大勇无所谓地摆摆手,说完也就离开了。

许韵寒将粉彩碟装好拿到楼上放进保险箱,然后就下楼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翻看着那本刚刚收到的手札,刚才崔大勇过来的时候她没好意思跟他说她还一起把这本手札买下来了,估计会被认为浪费钱吧。

这一段时间许韵寒一直都在看从老家宅子翻出来的资料古籍,因此对这种线装本很有爱,才起了买下来的心思。

这一本不知名人士手札前几页写了几篇游玩小记,但看了一会儿之后许韵寒发现笔者写到的比如魔贞崖、鲁布革湖、中岩寺还有几个地点她都完全没听说过。

说得是哪儿啊?!许韵寒一头雾水,掏出手机搜索了下,发现找到其中一个地名,就是位于四川省青神县的中岩寺,别的完全找不到,可能是以前的名字吧。

许韵寒抛开这个问题,继续往下翻看着,但后面完全不知所云,很多意思单看明白,但是整个连起来理解就似似而非,最困难的是一个句读标点都没有啊!

看得她头晕脑胀的,正想合上不再给自己找罪受,却突然看见刚翻到的这一页出现一个用笔墨勾勒出的图像。『』

竟然和现在她家保险箱里的那尊兽面人身黄金塑像,极其神似!

怪异慑人的野兽面目,健硕的人类身躯,鸟禽类尖锐爪子……笔者绘画功底显然亦是非常精湛,寥寥数笔就将其中诡谲的神秘感凸显得淋漓尽致。

这个发现让许韵寒很兴奋,自从她再次见到那尊兽面人身黄金塑像时,发觉自己对它的感官完全和第一次看见它不一样之后,她就怀疑是以为玉蝉的关系。

不然现在她怎么会对客观上来讲这样长得惊悚慑人的形象反而会觉得很亲切?!

那么那尊兽面人身黄金塑像和玉蝉很可能出自同一个墓室,才会有关联。而这本手札的笔者为什么要画下这个形象?

许韵寒这样想着带着急切求解的态度,认真地开始研读画着图像的那一页,却失望地发现,没有一点文字注解,全是各种奇奇怪怪的图案。

往后翻倒是再次出现了文字,但却看不懂写的什么意思,急得许韵寒屡次想摔书暴走。

后面那些古文真是特么的太难了!不禁感叹当年伟大胡适大力推行支持,白话文改革是一件多么利民利人的壮举啊!

瞪着手里的手札,许韵寒叹了叹,这种似乎接近谜底,但却丢了钥匙打不开门的感觉真够糟心的。

只有抽空学学古文阅读之类的,再来看吧,许韵寒慎重地用一张用在古董盒子里包装用的丝绸将手札小心的包了起来放进包里。

思考之后,她不打算给许叔说她还收了这本书,因为说了这个书里面的那副画像就有可能被发现,这牵连着玉蝉和她最不能为人知晓的秘密,所以只好隐瞒下来。

索性这本书并不值钱,要不然她这行为就是大大的名副其实的私吞公物啊,许韵寒心里自嘲了句。

其后这一天许韵寒都混混噩噩度过,脑子中那个兽面身人鸟爪的画像不时就闪现一下。幸好今天生意冷清,没什么客人,不然说不准她又得犯昨天的错误,真要丢点东西了。

“小寒,小寒”许达傍晚时分回来店里,就见许韵寒呆坐着,喊了两声,“生意不好就发呆啊?”

回过神来的许韵寒见是许达,“许叔,您回来了呀,我去给您泡壶茶,这是早上的了。”

“没关系,待会儿就关店回去了,现在泡不就浪费了。”许达直接提起那个紫砂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没再纠结她刚在发什么呆的问题,而是笑着问道,

“我带去的那两件古玩都出手了,而且价格都很不错,一共卖了四百三十万,你收到入账短息了吧。我直接让他们转到你给我的那个店铺资金的账户上了。”

“恩,收到了,资金也没错。”许韵寒点点头,说到这个她也很高兴,“许叔,咱们这算是开门红吧,哈哈,一下就赚了不少。”

见过大场面的许达显然比她淡定多了,“恩,算不错的,但你可不能骄傲,还需要继续加油。”

许韵寒眼睛一亮,站起身来,“对了,许叔,您等一下,我给您看看我今天的收获。”

说完蹬蹬蹬跑上楼将装着粉彩碟的盒子抱下来,放桌上打开,“你看,我今儿收的。十二万,呃……不过当时我身上没钱,就去找隔壁的崔叔借了十二万。回头您就从店里资金取出来还给崔叔哟。”

许达一愣,乐了,“哈哈,我也是老了,怎么就没想着给店里留点现金。不过,小寒你手上没钱了吗,要不待会儿从那个店里资金那张卡转点钱去用?”

“不用,我最近又没什么花钱的大项,对了,许叔,我想把那个南宋官窑青瓷葵瓣洗送到拍卖行拍卖,您有空帮我联系联系?”

“你决定要卖掉那个南宋官窑青瓷葵瓣洗了?不再考虑考虑,卖了有点可惜,不自己收藏么?!”

许韵寒摇头,坦诚地说道,“我现在就是个做古玩生意的,还没到真心喜爱上这些老物件古董,所以不打算自己收藏,还是换成钱再生钱比较好。”

总的来说,她认为自己就是个大俗人,欣赏不来这些。

许达听后倒是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人各有所好,不能勉强,“行吧,我今天就给我那老友透个话。”

说完就拿起桌上的粉彩碟看了看,给了肯定评价,但同样认为她收的价格高了,不过至少是件真品,许达便只嘱咐她,让她多关注关注现在古董市场各种类别物件的行情。

天色渐暗的时候便关 ...

(了店门,两人一起去了家中餐馆吃了晚饭,便各自回家。并且许韵寒向许达说明她之后一段时间要回趟老家,从明天开始就不去店里了,至于那个南宋官窑青瓷葵瓣洗拍卖的事情许达的意思则是等她回来以后再送拍。

许韵寒已经迫不及待想回老家去,查查当初那个工地地下墓室是不是与玉蝉、那尊兽面人身塑像有关联。

自从确定是玉蝉带给她奇遇,还有神奇的异能之后,许韵寒便总想找寻出玉蝉的出处。

而现在这种心情日愈急迫深刻。

回到家中,许韵寒如同往常一样打开电视机,然后从包里拿出那本手札翻看起来,直接翻到有画像那一页,想了想起身去了楼上从保险柜里取出那尊塑像。

下楼窝在沙发里对比着手札中的画像,仔细比较着,确实是一模一样……

这个笔者又是从哪儿看到这个画像的?!难道这种黄金塑像不只一个?或者这尊塑像曾经就在这本手札的笔者手里?

那为什么笔者会特意将它画下来?是有什么特殊寓意么?

好半天,许韵寒想得一脑门问号成堆,想了也白想,丧气地放下手札和塑像,盯着正在播放新闻的电视发呆放空。

“各位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欢迎收看今天的时事焦点栏目。今天我们讲到的是一件离奇疑团重重的凶杀案件。”

在这个主持人高亢的声音,引人关注的音调起承转合之下,许韵寒的注意力放到了这个正在播的新闻焦点上。恩,主持人是现在国内著名的新闻评述者还是红透全国的央视主持人,蔡儒群,业内风评非常好,有才华且为人很正派,许韵寒一直挺喜欢他的,遂继续认真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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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离奇案件消失的心脏

(第一百五十五章 离奇案件消失的心脏

“大家请看画面,画面中的豪宅就是这件案件的现场,死者是海关司的科长,叫毕永清。『』尐說網昨天被发现死于距离他家很远的一座半山别墅里,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是昨天上午九点。死者死得时候面容很安详,但是奇怪的是,尸检之后法医却发现死者的心脏消失了,胸口处有一个手指大小的洞。

那么死者究竟是怎么死的?!而根据死者全身其它地方没有任何伤痕,加之他死时面容甚至带着微笑,那么说明他死前并没有遭受过虐打痛苦。

众所周知每个成丨人心脏的大小至少都是成丨人拳头一样大小,所以很显然根本不可能从死者胸前那么一个拇指头大的洞抽出。

而且,警察查访了所有别墅区的监控录像,发现昨天根本就没有人进过案发现场的那栋别墅。听到这里,大家是不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了?……”

别人怎么样许韵寒不知道,但她确实是觉得相当的毛骨悚然,甚至能非常清晰地感觉到后背冷汗正顺着脊梁骨滑落而下。

那个别墅区不就是之前她陪着阿墨去的那个地方么?!

有人死了?!心脏离奇消失?!不知为何,许韵寒第一直觉,她觉得这件案件似乎和阿墨有关?!

还记得那晚阿墨去取了她的行李袋回来抱着她大哭,当时许韵寒就觉得有些奇怪。

那晚之后阿墨便不告而别,这案件里的人死亡时间是在昨天,如果真是阿墨做的,那么就是说阿墨一直在北京,并没有离开?!

天!不会真是阿墨杀的吧?!

阿墨可能是杀人犯这个可能性,的确让许韵寒感到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疑问以及对阿墨如今处境的担忧。ww

为什么会这样?阿墨不是说她是来找她阿妈的么?

想到这里,许韵寒越发认真盯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新闻,蔡儒群正在以一种抑扬顿挫的语调来讲述着整个案件,

“据悉,死者并不是那栋别墅的主人,那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在案发现场警方没有发现任何有用信息,可疑者的指纹、脚印什么都没有。而死者的直系亲属全部移民去了美国,但听闻死者死讯,死者妻子正在回国途中。

在采访了死者单位领导和同事后,得知死者毕永清能力出色,为人和善在单位里和同事领导都处得很好,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遭遇不幸?警方透露,他们会从死者熟悉的周边人士开始调查,现在不排除任何可能。

这个案件谜团重重,我们时事焦点会持续追踪报道。下面这条新闻关于如今的房地产……”

看到这里许韵寒不禁松了口气,至少没有提到阿墨是杀人嫌疑犯。也许不是阿墨呢,她可能早就离开北京了,昨天的案子又怎么会是她。

许韵寒想了想拿出电话,找出阿墨的号码,她离开的时候将手机带走了的,当时发现她不辞而别许韵寒打过,但是一直关机,现在再试试吧。

按了通话键拨出了电话,没几秒里面就响起机械冰凉的女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次奥许韵寒忍不住爆了粗口。

捏着手机绕着茶几走了几圈,许韵寒心里乱的很,但这种事情又没法找人说,就算是戴小贝和许叔,她都同样不能说。

要是这里面没阿墨什么事就算了,要是真的是她……

玉蝉、手札、兽面人身像、阿墨、别墅死人案件,这一切都搅和在一起,许韵寒一晚上都没睡着,躺床上睁着眼睛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又试着给阿墨打了个电话,仍然提示关机。实在是没法子,许韵寒只好先将阿墨这件事放着,如果阿墨是遇到困难了需要她的帮忙,她一定会主动来找她的。

洗漱收拾好行李之后,许韵寒先后给许达和戴小贝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今天就要回老家一趟。然后就出了门,没有开车而是直接坐计程车去了机场。

如今手上经济宽裕了,她便不打算坐火车,关键是她现在心里很急,急着去查平邑县上那个挖出地下墓室的工地的消息。

坐飞机只需要四十多分钟就到了石门,出了机场许韵寒拎着行李箱直接坐上一辆计程车回平邑县。

平邑县是石门市所管辖之下的一个偏远郊县,一路走高速都花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

“给您钱,谢谢啊司机师傅。”许韵寒给了车费道了声谢,拎着行李箱下车。

这司机师傅很幽默,且十分能聊,一路上什么都能聊上两句,许韵寒通过他算是知晓了石门近段时间的各大事件,什么前市长贪污受贿被双规,要不就是今年石门一中出了个省理科状元还是个挺漂亮的女的,林林总总什么都能侃。

因此这漫长路途,许韵寒过得并不无聊。

下了车许韵寒问了几个路上行人之后,便喊了个人力三轮坐上直接去了一家条件不错的星级酒店办了入住手续。贵肯定是比那些小旅馆贵得多,但上回那次差点死掉的经历,让许韵寒现在非常舍得花钱住好酒店,至少在安全系数上高得多。

回想上一次和那三个土夫子的相遇,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当时并不是她不放他们进屋,而且她深知大多游走在灰色地带的都是艺高人胆大的亡命之徒,他们只要进屋,她就活不成了。同样就算第二天她没有拿走他们的东西,相信那伙人绝对为了稳妥也会杀人灭口。

事后她回想过那一天她特意走的那么早,还戴上几乎完全遮着脸的帽子,但是为什么那伙人还是能那么快找到她,那就是显然他们一直在外面蹲点等,而且很可能问过那个在楼下负责开房的人,住那间房间的人也就是她的长相。要不是有神秘玉蝉在身,救了她一命,她一定早就去找死去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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