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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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男人为他们的无能所找的借口而已,”她干脆地说,“我很欣慰你愿意维护他,不过……我的儿子我还是了解的。他有过经验,但很显然那些姑娘只知道一味地迎合他,反而让他什么都不懂。”

我不知该说什么,目光游移不敢看她。她站起身,款款向我走来,身上的香气混合了烟草的味道,令我一时有些迷醉;她用空着的右手轻轻探入我脸颊边的头发,手指沿着我耳朵的轮廓滑下,然后顺着肩膀抚过我的手臂,动作诱惑甚至有点暧昧。

“你得教他,”她拉开一点距离,又吸了一口烟,直白地说,“告诉他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要让他独自摸索,更不要误导他。你或许想要照顾他的感受,不过男人是不能惯的,尤其在床上,一旦你假装很爽,会误导他们以为做的很对,他们会加倍这样做的,那就是一场灾难了,而且你还要忍受他们的洋洋自得。”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微微翻了个白眼,看来这是她的经验之谈。

我努力不去猜想她吐槽的人是谁,倒是因为她的爽快而消除了一些心理上的距离感,于是朝她露出一个略带腼腆的微笑;她看向我的眼神也越发温和了,几乎显得有些真诚。

“我并不讨厌你,甚至可以试着喜欢你,你让他如此开心,我从来没见他这么开心过……”谈到维兰,她看上去甜蜜而悲伤,片刻后收起情绪,理了理我颈间的缎带,突然道:“给他个儿子。”

我震惊地睁大眼睛。法米亚勾起嘴角,忽然伸手到我背后,从脊背轻快地滑向屁股,说不清是摸还是捏了一下,俏皮地笑道:“告诉他你想要什么,别等他主动——他是个害羞的孩子。”然后眨眨眼睛,在我的瞠目结舌中翩然离开了房间。

第126章诺文;泰恩

(“‘几支被截获的疫苗和一条人命比起来,孰轻孰重?’”维兰慢慢地开口,语调平静,“泰恩伯爵,你的确提醒了我,我没有对每一个决定作出公开而充分的解释,导致一些猜疑或误解,对此我负有责任。『』大约十天前,大公宣布伊丹进入备战状态,由我来主持联合指挥中心的工作,我明确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是确保每一支疫苗的流向安全可追溯,任何偷盗、冒领、藏匿的行为都将被处以重刑。尼科。”

尼科接到维兰的示意,解释说如果疫苗辗转落到魔人手里,他们针对疫苗改造了尸毒,那么人类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所有的疫苗都将失效,所以疫苗绝对不能有失。

“贝苏里的前任乔安侯爵之所以被处以重刑,唯一的原因就在于此,”维兰继续道,“我对前任乔安侯爵没有任何个人成见,他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影响到我对现任乔安侯爵的看法。”

宾客开始有了动静,一些人不失时机地恭维。泰恩道:“您让诺文深感惭愧。”然后深深鞠躬。

维兰微微颔首,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至于耶利斯女侯爵的继承人,或许有人认为我对他的判罚太轻……”他冷冷地扫视众宾客,勾起嘴角,“我很清楚事实的真相如何,如果彻底追查下去,相信在座有许多贵胄将不得不与自己的亲人分离。我不忍见到那一幕。因此,我也不会单独对耶利斯女侯爵的继承人处以苦役之刑。除非有人愿意与他交流共同服刑的心得。”

宾客大多有点噤若寒蝉的样子,只有耶利斯女侯爵起身向维兰行礼。

“正如忒提司公爵所言,人境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艰难。伊丹的情况不是最糟的,但也不可掉以轻心。备战状态还会持续。这意味着,在大公的授权下,我对各项事务的处理会更加直接,我不打算否认这一点,也无法保证今后的每一项决定都能事先征求所有人的意见。”

宾客神情肃穆地望着他,宴会厅里鸦雀无声。

维兰停顿了一会儿,用轻松的语气说:“不过,我希望各位能尽快发现,我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只要别碰我的底线——比如。我明确下达的命令。我的未婚妻……”

他瞄了我一眼。笑得很好看。好吧,这一句显然是为了调节气氛,宾客们配合地笑起来。但笑得有些惴惴。

“除此之外,我欢迎真知灼见,尊重智慧与才华,无论爵位或资历。我可以保证,臣民享有公开批评的权利,不论是褒是贬,是对是错,都不会因此而获罪。”他微笑,“所以,泰恩伯爵。请继续用敏锐的眼光和辛辣的语言针砭时弊吧,当着我的面,或者写进你的新作里,从《宗庙十日》到现在已经有快四年了。ww”

《宗庙十日》是泰恩写的戏剧,数年前曾经引起轰动,泰恩作为首席贵族诗人的地位也是那个时候才开始得到公认的。维兰提到这部名作,让泰恩喜形于色,在坐席上连连行礼;宾客似乎终于放下心来,纷纷欢呼致敬。维兰这才饮下杯中酒,向众人致意。

我忍不住往泰恩所在的方向望去,见那人在众声喧哗中显得平静而含蓄,面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笑容,忽而与我的视线对上,举高酒杯遥敬我一杯。我收回目光,心中隐隐的疑惑挥之不去,总觉得他情绪起伏得太夸张,态度转变得又太快。

晚餐结束后,众人移步到旁边几座互相连通的大厅里娱乐。一座厅里,交响乐团正在演奏,边上有供跳舞的场地;旁边是一座较小的厅,看上去像个沙龙,男人们在此交谈;另外几座厅正在举行主题各异的推理游戏——在细腻的布景中,由男女演员们表演各种隐含寓意的场面,比如丰收、祭祀,还有神话传说和历史上的著名轶事。人们通过道具等细节寻找线索,按照指示完成解谜的步骤。形式上类似舞台剧,但互动性更强,是达官贵人们喜爱的游戏。

法米亚不知所踪;维兰在沙龙与众贵族大臣“增进对彼此的了解”。爸妈原本陪我在spy的场地边上打转,他们和我一样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游戏,似乎颇有兴趣,但猜谜的能力有限,为免惹出笑话,并不敢轻易参与;再说周围不停地有陌生人上前套近乎,让他们不胜其烦,不多一会儿便说累了,与侍从一道先撤。

我也想撤,便让贝恩通知维兰。他从沙龙中出来,跟我说稍等,再跟什么人交代一些事,就亲自送我回去;末了捏着我的手半天,偷偷亲一下然后松开,笑眯眯地看着我,退回到沙龙里去。

“他简直没法把眼睛从你身上移开,是不是?”一把慵懒的女人声音传来,我转身,见是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妇,大约三十多岁,长相身材和打扮都十二分的性感美丽。

“真是令人羡慕呀,”她望着维兰的背影,上下打量,“如此高贵,如此俊美,如此……出色。”

最后的那个形容词仿佛是经过斟酌才刻意用的,她说完便意味深长地瞟了我一眼,妩媚地一笑。贝恩在我耳边小声介绍她是萨福伯爵夫人。

我完全不想跟这个女人说话,正在考虑是掉头就走呢还是冷笑一声再掉头就走,这时维兰匆匆走了过来。

“萨福伯爵夫人。”他朝那女人略点了一下头,后者仪态万方地行了个完整的屈膝礼,道“参见殿下”,眼波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大约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含笑看了看我,微微一笑,便风情万种地告退了。

维兰一直观察着我的表情,等她走远了。试探道:“她……萨福跟你说什么了吗?”

我仰起脸,朝他假笑:“她说你‘出色’。”

他脸色瞬间绿了,急急握住我的手,看上去欲言又止。贝恩不着痕迹地退远了一些。

我翻了个白眼:“多久了。”

“……是我还在伊丹公学时候的事。只有一两次,”他犹豫了一会儿承认,“……两三次。”

我花了几秒钟来顺气,然后莞尔一笑:“看来你挺喜欢她呀。”

“不是的,她……”他语无伦次了一会儿,泄气道,“是因为机会很多。”

我屏住呼吸笑道:“这次来的女客里,还有没有谁也跟你有过什么的?”

他的脸色更绿了。

“……有多少?”

他支吾着不肯说。

我嘴角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摇头道:“算了,我不想知道。”然后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就踩到裙摆失去平衡。差点摔倒——维兰及时挽住我的腰。我的手也撑在地面上,这才没有趴下去;不过裙子底下,脚踩脱了鞋子。狠狠地硌了一下。

“怎么样?”他紧张地问,“碰着哪儿了?”

“没事。”我随口道,制止了他想要掀我裙摆查看的动作,一手扶着他,在裙下摸索着把脚重新塞进鞋子,轻轻动了动,感觉疼痛有所缓解,挺直脊背站立起来,深呼吸一回。他有点不安地看着我。

“我不想回去了,”我沉默片刻。朝他绽开一个笑容,“这里这么热闹,我想再多玩会儿。抱歉 ...

(给你添麻烦了,”我把双手贴在他胸前,仰起脸来作楚楚可怜状,“你不会嫌我任性吧?”

他顺势搂住我的腰背:“不会……不过,你……是想……”

“放心吧,我不会逢人就问有没有跟你上过床的,那也太可悲了。”我冷哼,微微用力想要挣脱他。他收紧了怀抱,急切地说:“蝎蝎,宝贝,你知道我……”

“你不需要解释,”我叹口气道,“回沙龙里

去吧,咱们就别在这儿引人注目了,那位伯爵夫人会笑死的。”

我们站在连接沙龙厅和音乐厅的宽阔走廊上,两边都有人来人往,虽然没有谁会不识相地靠近,但那些站得远远的宾客不可能什么都没看到。

维兰止住话头,忽然低头勒紧我用力吻了好一会儿,结束后一边舔着他自己的唇,一边用手指摩挲我的嘴角,大概是为了擦净被他弄花的唇膏;表情看上去像做错事但死不承认的小孩,既心虚又倔强。

我见他嘴角边也有点花,于是伸手为他擦拭,他似乎终于放下心来,露出温柔的笑容,道:“我一闲下来就去找你。”然后朝贝恩使个眼色。

在他旁若无人的亲密举止之后,再没有人主动上前与我搭话。我站在音乐厅扇形的平台边,看着舞池里执手旋转的男女,觉得每个女客看上去都很可疑。

忽然,有人在旁边用古精灵文说了一句“异曲同工”,我侧过脸,只见是泰恩,不紧不慢地朝我行礼:“诺文.泰恩,参见准王妃。”

听见这个称呼现在让我直觉地想皱眉,但还是颔首道:“泰恩伯爵。”

他含蓄地一笑,把目光投向舞池:“舞蹈,多么优美而引人遐想的娱乐啊,可惜,您与诺文都无缘此道。”

莫非他以为我这么一脸苦逼地站在这里是在等着谁来邀请?我平静道:“我并不喜欢跳舞。”

“哦,我喜欢,虽然我从来没有跳过,”他顿了顿说,“想象力给真相挂上了一层充满诱惑力的面纱,我情愿永远不要揭开。”

我笑道:“就像您在《宗庙十日》中描写的那位圣chu女一样。”

“哦,那部烂作品让我恶心,”他龇牙咧嘴地说,“我因为一时软弱才写出了那么虚伪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改就出版了,从此不得不忍受它披金戴银地在我眼前摇晃,并且贴在我的脑门上,人们见到我就会拍拍它,我还得笑。”

我惊讶地看向他,他回我一个苦笑:“抱歉,我实在不该对您说这些。”

我想了想,道:“感谢您对‘呐喊者’的支持。”

“不值一提,”他摆摆手,然后自嘲似地笑笑,“如果早知道您的身份,我就不会多此一举了。”

“千万别这么说。”我淡淡地回应。他看了看我,没多一会儿就告退了。

第127章梦呓

(泰恩的背影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华丽的金属厅门外,我把视线重新投向周围互相恭维着的人们,不禁联想起一大锅熬煮着的油脂,既丰富,又腻味。『』冰@火!中文

这里人人处心积虑为自己谋划,只怕连泰恩这样的人都不能幸免,遑论以魅力为资本的女人们?对于萨福伯爵夫人之流,我忽然也没那么在意了。此时只觉得空气中混合着各种香味的热浪令人压抑,想要出去降降温。

贝恩引我来到附近的一处露天走廊,能看见城堡至高点的瞭望台,远远呈现出钟楼似的轮廓,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夜风挟着松柏香气徐徐而过,走廊石板下面有地暖,并不感觉寒冷,我靠坐在温凉的黑曜石栏杆边放松双脚,某一瞬间似乎感觉远处瞭望台上的红点晃动了一下,抬眼望去,什么也看不清。

……夜里起风了。我看见通往阳台的水晶门柱上摇动的树影,小火鸟偶尔扑腾翅膀的剪影——维兰一到晚上就把它关在阳台外面——仿佛在无声地描述着一个古老的故事,渐渐把我的意识带往远方。

某人还在我身上。可能是因为晚宴上的那档子事,出于某种无法言明的情绪,总之回来以后他就异常热情。到后来昏昏沉沉的,看着他的脸几乎有些认不出,某一瞬间竟变成了格雷的模样,吓得我差点叫出声,同时惊慌失措地想要推开他。

他捉住我的手腕压下去,轻声叫着我的名字。一手固定住我的脸颊,让我能够清楚地看着他,确然是维兰。我停止了挣扎,但还有些惊魂未定;他一遍遍地抚着我的背。说着对不起,更让我感觉混乱:对不起什么?

为了让心情平复下来,我努力把注意力分散开去,开始回忆起今晚未解的困惑。

“……诺文.泰恩,到底是直率,还是精明?”

他看着我笑了一会儿:“那个人……很懂人心。”

我喃喃地说:“他是故意在席上说出那些话的……”

他轻轻捋着我的额发,含蓄道:“我刚刚开始接手国务,就对乔安处以重刑,很多人其实心中不满,说不定还在等着看笑话。但他们不会主动说什么。泰恩是送了我一份礼。不光是为了乔安这件事。我也可以藉此表明态度。当然,他其实也在试探我。”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他捏捏我的脸。笑道:“我的蝎蝎真聪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保护你了。”

“嗯?”我不解地看他。

“如果你够笨,我只用告诉你做什么不做什么,可是你太敏锐,我就得小心别让你踩进雷区,”他把我的脑袋埋进颈窝里揉了揉,低声笑道,“你有时特聪明,有时特笨。”……

接下来的几天,维兰仍然十分忙碌。我常去城堡大门旁边的接待厅,在资料室里翻翻帖子和信件。鉴于尸毒尚未大规模爆发,这些天来,疫苗不是人们的头号话题,生存才是。

全境有接近2亿人,伊丹的国籍人口接近5千万,维国是8千万,诺森有7千万,十多天来,据保守估计,离开国境的诺森人已达2千万,其中大部分涌向了伊丹。

尽管,伊丹掌握着尸毒以及疫苗,无论魔人是否发难,它在人境三国中都占据着相当大的优势;但是,目前的人口问题却不是疫苗能够解决的☆快的办法是逼迫诺森大公出面,下令改造诺森境内的设施,恢复公共服务体系。但那老先生躲在魔法屏障底下就是不吭气,非但如此,还时不时露个面表示他还没死。

“屏障有这么牢固吗?”我问维兰,“法米亚也没办法?”

“我们可以破坏它,但这显然是宣战的信号,”他说,“现在时机还未成熟,诺森人的向心力还没有完全瓦解,贸然出手吃力不讨好。ww”

他解释说,别看现在诺森人一个劲儿地骂他们的大公,但若是伊丹或维国作出越俎代庖之举,哪怕真的是出于一片好心,也很容易引火上身。除非诺森人彻底走投无路,或者诺森大公的幕僚集体倒戈。

后者正是维兰努力的方向。这当然并不容易。一来,伊丹必须对诺森人表现出足够的亲善;二来,对于不少诺森高级贵族,私下打动他们并不难,但要让他们公开易主,实非易事。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硬骨头”也一块一块地被啃下来了。

一边暗地里跟诺森大贵族“做工作”,一边安抚伊丹贵族大臣,两边都离不开胡萝卜加大棒,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虽然不知细节如何,看起来维兰做得还挺得心应手的,告诉我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扩大晚宴的规模了。

不过,这些天我的状况却不大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法米亚说的那个原因,第一场晚宴过后几乎每个晚上我都做着被人侵犯的春梦。侵犯我的人,有两次是弗雷德,更多时候是罗曼.贝,维兰连影子都不见。我对此毫无办法,又无法告诉任何人,身心都疲惫不堪,早上越起越晚,最近几次醒来的时候维兰已经先走了,而我居然觉得庆幸,因为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我怀疑是生理期快到了,但是以前这个时候也没这么凶猛啊。

今晚又是这样。再次在灰暗天空下的废弃小屋门后看到罗曼.贝的脸,让我几乎有些抓狂。我想逃,但是逃不掉,同时身体的**不可遏止地高涨起来,最终还是被迫就范;而他一边压着我的腿俯冲一边冷冷地嘲问:“我比德加尔更好,是不是?是不是?”

我皱着眉不理,但他不肯接受。一定要我说他更好才行;我又羞又怒,开始劈头盖脸地殴打他,他抓住我的手固定在两边,身下动作不停。汗水流淌下来,浸湿了我的小腹;我拼命挣扎,感觉要醒了,只见昏暗中果真有人伏在我身上行那梦中之事,恍惚间我将梦境与现实混为一体,轻声呻吟:“滚开……罗曼。”

意识中明明是中气十足的呵斥,真正发出的声音却如此微弱,但我还是马上就醒了——身上那人的动作缓下来,然后僵住,几秒钟后小声道:“……你说什么?”

我浑身一凉。还未开口。他已经暴怒起来:“你以为我是谁?!”旋即重重地按住我的腿抽身而出。跌坐在一旁,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蹭了我一身。

“罗曼……罗曼.贝?”他咆哮般地质问。

“小点声,”我担心随侍们听见。揉着眉心道,“只是个梦,我控制不了梦见谁。”

“你梦见和他**!”

他提到这件事,让我有些恼羞成怒:“……谁让你不声不响地爬上来?”喵的说不定我做春梦就是因为你干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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