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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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窗户纸……

埋头哭泣的顾依依没有看到,裴醉站在窗外,无限的痛苦在他的眼中一圈一圈的漾开。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他喜欢的要命,喜欢的连自己的命都可以弃之不顾!

可是他却不能不考虑她跟着自己之后的安危。

第13章 著剧情再上弓

(顾依依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无力的挫败感涌上心头,她以为这已经够倒霉的了,可是却没想到让自己濒临崩溃的还在后头。

承徽帝以有违祖制之名将她朝阳郡主的封号以及封地收回,又赋以昭阳县主的身份以示安慰。

尼玛!!!

封号这种东西是拿来随便玩的吗?!

狗皇帝你当文武百官都是死的吗?!

这种事情放在真实古代根本行不通好吗?!

但是这里偏偏是自己一手打造的坑爹的架空无考据世界!

顾依依发誓,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绝对绝对随时rou躏着度娘写一篇考据党只能默默点赞的考据文!

好吧,现在就算是切腹自尽也回不去了。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真的谢安容已经死了,但是假的谢安容却来找她详谈了一天,把所谓上一世关于谢安容的事情了解了个一干二净,然后第二天便开始按照原来的剧本不停的给她找着麻烦。

比如京城贵族少女之间的诗会,比如西林狩猎场的狩猎,又比如琼子江畔的野炊,又比如琼子江上的泛舟。

“谢安容”不停的照着剧本下绊子,使坏心眼儿,顾依依则不停的在剧情大神的控制下散发着女主光环,面对刁难势如破竹,将“谢安容”打击的体无完肤。

“本宫总觉着有的时候你不像你。”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谢安容”终于主动的加了一句台词。

顾依依讪讪的笑着,没错,散发着夺目光辉的是被剧情大神控制的女主,走的是属于原主的命运,不是她顾依依的选择。

她明明心底自嘲的很,面上却还要笑得跟朵白莲花似的接受身边那些墙头草姑娘们的追捧。

这些墙头草姑娘们大概忘了,当初宫宴上她被谢安容逼得无路可退时,她们也曾经对她落井下石过。

拖着内外皆疲惫的身躯回到贤王府,顾依依往自己的床上一倒,拉起被子蒙头就哭。

你说她矫情也好,你说她做作也好,她就是想哭。

她才不想要什么女主光环,她才不要走一条万众瞩目的封后大道,她以为她改变得了原主的命运,她也明明已经跨出了与剧情大神抗争的第一步,可是这个承徽帝手下暗卫假扮的“谢安容”却将局面扭转回了原文的路线,所有的一切又被打回了原点,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变!

封号,谢安容,还有裴醉,什么都没有变!!!

####

漫天的白雪在一夜之间纷纷扬扬覆盖了整座京城。

顾依依便是在这茫茫雪天中裹着狐裘跟着顾挽情下了马车,抬头仰望着眼前被白雪掩住了耀眼的光芒,却依然散发着庄严与肃穆的皇宫,想起上次进宫发生的那么多的事端,又想起照着原剧本将要发生的剧情,不禁紧了紧衣口。

有少许雪花钻进鼻腔里,凉凉的,似乎在提醒着她,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度过的第一个冬天。

前世生活的地区可以算作江南,长大后很少见到这样大的雪。本以为没有暖气供应的古代会很冷,但是或许由于天气干燥,并没有冷的异常,只是踩着地上的雪,像是踩进了一堆细细的盐粒中。

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就这样,还是坑爹的剧情大神在撒盐巴,往乐处想倒是让她生出了一丝自己在拍古装戏的感觉。

只是……

顾依依眼神扫到离自己两米远的裴醉,身上不冷,心里却跟捧着块冰似的,拔凉拔凉的。

自从上次勾引忠犬事件以失败告终之后,裴醉虽然依旧无时无刻都在保护自己的状态,可是同时也保持着距离。

哪怕自己再假摔一次,他也只是冷眼旁观,连手都没有伸过来。

这种被自己在意的人冷落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顾依依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眸子一沉,眼睛又扫到了身边肚子已经显山露水的母亲大人。

顾挽情和贤王已经“成婚”两月了,实际上有孕四个半月,这一胎的孕像特别明显,即便是冬天,宽松的衣物也遮不住隆起的肚子。

这完全不合理啊好不好!难道母亲大人怀的是三胞胎?里面明明只揣着一个小包子啊!

话说当初自己码文的时候为了剧情发展到底写了多少坑爹设定啊!

有的时候,随手写出来一些不合理的情节,哪怕被眼尖的读者毒舌的指出来了,身为作者也满不在意,吐个舌头手一摊,矮油那是为了剧情发展嘛。

但是,只有当你亲身面临这些坑爹设定时,你才知道当初犯下这些坑爹错的自己有多么的脑残!

#####

贤王妃有孕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京城,掐死了一城仍然对贤王殿下念念不忘的少女的心,也勾起了某些人打探的*。

比如因为年关将至,刚刚被恢复六宫之权的皇后娘娘。

顾依依在进宫之前已经将接下来会发展的剧情都嘱咐了一通顾挽情,当然,依旧是拿上一世当的借口,也顺带稍微委婉的提了一下自己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举动,让顾挽情自己多加小心。

毕竟皇后娘娘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对了!

顾依依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依着原文中谢安容那样蠢笨的性子,就算重生了一次,也没有那样的心机布下那样精密的局面,不然也不会落得一个被弓弦勒死的下场了。

那么多半是皇后娘娘这个嫡母在背出谋划策了。

人不怕猪一样的对手,怕的是道貌岸然丝毫挑不出错处的神一样的对手。

而承徽帝的正宫皇后,正是这样的女人。

顾依依和顾挽情揣着满怀的心思走进宫门,雪天路滑,偏偏按着宫规她们不能用软轿,只能一路小心翼翼的走着,却不防在西林宫苑撞见一副场面。

飘飞的雪花下,少女晶莹如玉的纤纤细手正拎着茶壶,沸热的茶水顺着壶嘴缓缓而下,细水长流,散发着浓郁的茶香。

好一幅美人煮茶赏雪图。

如果那美人不是“谢安容”的话!

如果那美人不是在大雪纷飞的天气拦在顾依依和顾挽情去往皇后宫里的必经之路上的话!

顾依依见到这一幕真的是……无力吐槽了。

这位暗卫姑娘实在是太尽忠职守,把原文中,也就是她所理解的上一世中谢安容该有的样子演绎得那叫个淋漓尽致。

这一次按照原剧情该是昭荣公主学聪明了往自己脸上泼茶了吧,然后哭得梨花带雨的跑去求皇后娘娘做主,诬陷原主,然后两人在争执中失手撞到了怀着身孕的顾挽情。

顾挽情的胎有狗皇帝护着,本不会那么容易的落掉。但正是在这样又那样的不经意间受到多重影响,才埋下了最后的祸根。

顾依依想到这里眼睛咕噜一转,心里突 ...

(然有些痒痒,弯弯唇角,眼睛里像是盛着一弯月亮,带着笑轻声说了一句:“得罪了。”

然后上前一步抄起桌上的杯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谢安容”身上泼去。

杯子捏在掌心还有些发烫,想必杯子里的茶水也不凉,不然她绝对会瞄准“谢安容”那张脸泼过去的。

“好了,任务完成,你快去跟皇后哭诉是我干的吧。”顾依依将雕刻着梅花骨朵的宫杯丢在雪地上,它在地上打了个滚,沾了一杯壁的雪,再也看不出上面精致的花纹。

泼谢安容满身水这种事情真的太爽了,哪怕眼前的她不是真的谢安容,顾依依泼完了水,心情依旧很爽,一扫近日以来的阴霾。

暗卫姑娘顶着谢安容的脸愣着眨了眨眼,似乎有些好奇顾依依今日为何不按照定好的计划走。

顾依依突然有些喜欢谢安容这张讨厌的脸皮下装着的呆萌姑娘,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脸蛋:“我娘是双身子,经不起冻,我没有空跟你在这里演一场吵戏,只能速战速决委屈你了。”

昭荣公主为了演好这一场诬陷原主的戏,身边没有留任何的宫女太监,所以在这片西林宫苑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只有隐藏在暗处保护顾挽情的暗卫们知晓。

当永安宫里的宫女向皇后娘娘传达昭荣公主的计划时,皇后的手里正捻着桌上盘里的花生,捻得花生外面包裹的红衣成了一片片红屑,在指缝间如窗外雪花般纷纷落下。

“这丫头,总算聪明了一回。”皇后微微勾起唇角,带着金甲的手指虚拂了一把自己精致的无从挑剔的发鬓,一时间尽显气度尊华。

然而这样的气度,却在顾挽情进殿的一瞬被抹杀的一干二净。

皇后有象征着母仪天下的明黄丨色凤服,在珠宝的点缀下更是流光溢彩。然而顾挽情拥有的却是遮天蔽日的夺目光华。

皇后的气度由身份与地位铺垫,顾挽情的气势却是与生俱来。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眼中已经进行了无数次无声的交锋。

一时间,屋子里一片静默,只听见炭盆里偶尔清脆的爆炭声响,没有人敢打破这个静默的气氛。

第14章 女主自虐式作死

(没有人敢打破这个静默的气氛,但还是得有人当那个悲催的人。

于是我们呆萌的暗卫姑娘又一次英勇的出现了。

“母后,她泼了我一身的水!”昭荣公主‘谢安容’往皇后与顾挽情中间一站,生生隔断两人的视线交锋,玉葱般的手指直直的指向顾依依。

皇后这才将目光从顾挽情身上收回,淡不可见的勾起了唇角,让宫女给顾挽情赐座。

“昭荣,你又在胡说些什么,前些日子才被你父皇训过,又忘了?”皇后娘娘从静候的宫女手上端了盏茶,掀开茶盖吹了吹,却又放回桌上,不动声色的替顾依依和顾挽情拉着仇恨值。

“我这次可没冤枉她!母后,您看容儿这身水!”昭荣公主“谢安容”拉着自己的衣襟,上好的淡红色宫锦正衬少女白皙的肌肤,此刻却被大片的茶水浸渍得有如暗红的血渍。

“我泼你一身的水?”顾依依嗤笑一声,进入傲娇女主对战模式:“谢安容,你当我和你一样蠢吗?”

“没错,公主殿下这回是聪明了,学会用苦肉计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真有机会泼你一身的水,绝对会从头到脚将你淋成落汤鸡。”顾依依上前一步,嘴角扬起一抹飘忽的笑容:“因为只泼一身,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昭荣公主似乎是想起来了这些日子被顾依依打击的场面,不禁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往皇后娘娘身后一站。

皇后伸手拉过昭荣公主的手,亲昵的轻轻拍打着以示安慰,用那双描摹着精致眼妆的凤目从顾挽情的肚子上扫过,漫不经心的笑着:“贤王妃这胎可真不寻常哪,才两个月都这么大了。”

“是啊,太医说了,这胎是龙凤胎,胎像比较显。”母亲大人信口拈来面色不变。

顾依依默默的在心底竖了个大拇指,这个主意不错,可以考虑在生产那天从外面抱个女婴回来。

“哦?”皇后娘娘意味绵长的一笑,眼里微微荡漾着细波,看不清深处的意味,“那本宫先在这里恭喜贤王妃了。”

皇后说着语气突转严厉,握着“谢安容”手腕的力道也加大起来:“昭荣,还不下去换件衣服。”然后又转向顾挽情雍容一笑:“小孩子家嘛,总是吵吵闹闹的,让贤王妃见笑了。ww”

“母后!”昭荣公主急得一跺脚,一把甩开皇后的手,“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就是个县主,凭什么爬到本宫的头上!本宫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

“噗。”顾依依嘴里如果含着一口盐汽水,现在绝对喷了“谢安容”一脸。

好一句“真正的”金枝玉叶啊!

不过看着皇后娘娘眼底满意的笑,可见她并不知晓真正的谢安容早就死早了一个多月前的宫宴之夜了。

也是啊,毕竟不是亲女,只是个当枪使的,在这后宫女人的眼里,哪里值得付出多大的感情。

这么一想,谢安容也真是可悲的。

顾依依想着不禁嘲讽地一笑,不过现在可不是可怜别人的时候,身体的异样告诉她剧情大神又开始运作了起来。

被剧情大神控制的女主大人顾依依唇角一勾,讥笑道:“好一个金枝玉叶,谢安容,你忘了自己是下贱宫女爬龙床生的了?也是啊,多亏皇后娘娘怜爱,收养了你,娇生细养得跟真正的公主一般,怕是早就把那个沉尸芙蓉池的低贱生母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卢依依你胡说什么!”打蛇打七寸,损人揭短处,真正的昭荣公主谢安容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此刻暗卫姑娘端的正是一副被顾依依踩了痛处的模样,俏丽的小脸上脸颊通红,眼中也闪过一丝阴狠。

“公主殿下,圣上给我的圣旨明明确确写着我是顾氏女,我早就不姓卢了。”顾依依冷笑道。

“啪—”顾挽情手上的茶盏重重的磕到桌上。

从皇后娘娘的角度望去,顾挽情面色不愉,看向顾依依的眼中也似乎带了一丝警告。

果然啊,卢家才是顾挽情那女人心中的痛处!

她就知道,从顾依依口中说出来的一句话抵得上旁人千句的辱骂。当初费尽心思动用了安插在将军府的暗桩相思,让顾依依撞破皇帝和顾挽情的奸qing,挑拨她们母女的感情,如今看来……可真是没白费力气。

皇后心中解气,恨不得大笑一场,面上却仍旧端的是贤淑恭良,缓缓的走下座位,站到昭荣公主“谢安容”的身边,温柔如慈母般拍了拍她的肩:“昭容,母后说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还不快去把自己收拾干净。”

顾依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看见皇后娘娘不动声色的伸脚勾住了“谢安容”的裙角,正在怒气上的“谢安容”冷不防的被踩着了裙子,走的明明是出殿的方向,脚下一绊,却整个人都往顾依依身上扑了过来。

而顾依依身后,正坐着顾挽情。

皇后将昭荣公主算计了进去,但她却没有想到昭荣公主早就不是真正的“谢安容”。

暗卫姑娘脚下一动,虽然照样和顾依依撞到了一起,甚至滚到了地上,两个人一片狼狈,但因为变换了方向,挨不到顾挽情丝毫。

顾依依摔倒时眼角一瞥,看到脚边的炭盆,狠下心来,抱着“谢安容”带着滚势撞了上去。

皇后娘娘宫里的银炭内务府从来不敢克扣或者以次充好,所以那烧得火红的炭一下子挨到左手背上,顾依依只觉得一阵灼痛。

似乎都能听到皮肉接触到滚烫的炭火被灼烧得滋滋作响的声音。

疼痛迟缓了片刻,仿佛什么都没有经历,却又在下一瞬间将所有的痛感从手背一下子传达过来,直冲脑门,顾依依一声尖叫,恨不得要将整个手都给剁掉。

眼泪铺天盖地的落在面前滚热的炭上,水汽蒸腾的声音滋滋作响,一阵白烟在眼前飘着,顾依依却只觉得自己快要痛得晕过去了。

永安宫内外的宫女太监们都听到了顾依依那声撕心裂肺的厉声尖叫,裴醉也不例外。

他顾不得礼节和侍卫的阻拦冲进永安宫时,只看见少女躺在顾挽情怀里,嚎啕大哭着,手背上一片血肉模糊,甚至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皮肉烧焦的味道。

裴醉只觉得怒意上冲,一脚踹倒瘫软在另一边的“谢安容”,跪下身子低头看着少女手背上不忍目睹的伤口,心下杀意顿起,一把将“谢安容”拎着领子从地上揪起,一巴掌便狠狠的甩了上去。

跟着裴醉冲进永安宫的众人便只听见一声厉响,便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年轻的男子当众甩了昭荣公主一个巴掌。

“裴醉!你什么身份,居然敢打我!”这么多人面前如此丢脸,“谢安容”很配合的捂着自己的脸尖叫起来。

“我什么身份?”裴醉冷笑着,“我没有身份,但我若是想杀了你,谁也拦不了。”

裴醉眼里眼神凌冽,狠意毕露,伸手揪住昭荣公主的领子,将她整个人都推到地上 ...

(散落的炭火前。

暗卫姑娘看着距离自己的脸不到一寸的红炭,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这个裴醉,不管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公主,敢这么做,是真的不要命了。

“阿醉!”顾依依痛的面色全无,但还是撑着喊了一声裴醉,撕心裂肺的哭喊:“不是她,是皇后!我看见了,是皇后踩了谢安容的裙子!”

“这是怎么回事?”承徽帝一进永安宫,整个殿里的温度便又下降了一个层度。

“皇后,你说。”承徽帝眼神冷冷的扫过一地狼籍和皇后娘娘的脸,拂了拂衣摆,苏钦公公识眼色的端了凳子伺候他坐下。

“臣妾教女无方,没想到昭容今日会……”皇后娘娘面上一片懊恼愧疚,抬眼看向顾挽情,诚恳的说道:“贤王妃,今日之事本宫替昭容向你们道歉……”

“我说了不是谢安容!”顾依依红着双目怒视着皇后,“你不要装了!我和谢安容之间的帐会另外算,但是这件事不是她干的,是你踩了她的裙角,我看见了!”

“依依!”顾挽情捂住顾依依的嘴,“你怎么可以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大呼小叫。”

“娘!是皇后啊是皇后……”顾依依哭喊着,这个时候根本不需要装,身体上的疼痛早就把她的眼泪弄得哗哗直淌,“娘,我好痛啊,好痛啊娘……”

顾挽情虽然明白这个时候女儿是想拖皇后下水,可是看着她痛得面无人色的脸庞,心里也忍不住阵阵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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