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究竟怎样
?
见妲己这般又哭又笑的,帝辛心中当真是慌到了极点,想着,莫不是妲己受不得这等刺激,竟是疯魔了吗?
“夫人,你切莫如此伤怀,此事,乃是为夫对你不住,不拘你要怎样处置为夫,为夫都绝无怨言,只是切莫太过悲伤,伤了身子啊,做不过是个孩儿,你尚年轻,来日方长。网,一路有你! 比·奇·小·说·网·首·发”
这劝人之事,帝辛当真是不太在行的,只是想着,妲己莫要这般痛苦,便是想要甚么,自己也定然是要为她办到的。
帝辛这般模样,妲己也是心疼不已,这世上待自己极好之人,本便就是不多的,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儿已然去了,不可追及,眼前之人,乃是自己的夫君,情之所至之人,怎还忍心伤害。
妲己缓缓闭上眼睛,又一滴泪滚落了下来,帝辛自是不知,这当真是妲己在于自己的孩儿,做着最后的道别了。
末几,便就睁开了眼睛,生生扯出了一抹笑,虽是还不习惯,也仍是将双手硬生生的从小腹之上移开。
“夫君莫要如此说,这般结果,妾也是早该料到的,不过是活转过来,太过开怀,又自犯了贪心的毛病罢了,能够陪伴在夫君的身边,妾是该知足了的,旁的,实不该再有所求的了。”
帝辛本是准备好了承受妲己的暴风骤雨,或者是山洪爆发的,万不料自己竟是猜的差了,妲己将这噬骨的哀痛生生的忍了下来,而是这般的宽慰自己。
帝辛当真是忍不得了,美人深恩,怎可辜负,当即将妲己楼在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妲己的额头之上,一滴泪悄没声息的渗入了那如丝的发髻之中。
“夫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你且放心,一切都交与为夫便就是了,为夫必是要给你与孩儿一个交待的。”
敢于刺王杀驾的,自然不是寻常之人,否则怎能得着这背后的利益,想来在行动之初,便将一切的后路安排妥当了,当真如安王那般临时起意的,想来是没有第二个人的。
所以妲己知悉此事难为,必然不是一时一地便就能查得清楚的,也便不拿这档子事来恶心帝辛,让他心上犯堵。
可是现下瞧着帝辛的神色,竟似有所察觉一般,难不成这贼子竟露了何等破绽不成?妲己狐疑的望了帝辛,见帝辛的神色很是凝重和愤恨,显见是有的放矢了。
虽是对此事极为关注,可是帝辛不说,妲己便也就不问,做不过是晚上些许时候,自己相信,事情一旦查实了,帝辛必是会与自己细说分明的,既如此,自己又何苦死缠着他不放,平白的耽误了他处理正事的时间。
一念及此,妲己便就说什么也不让帝辛继续陪伴自己了,只殷切的嘱咐了,不拘何事,都暂且放上一放,将伤口处置妥当了再去处置也是不迟的。
虽是瞧着是止了血的,可是上的如何,那刀可否干净,都是不知的,况帝辛又是这般年纪了,也远非昔日轻壮之时,这身子,当真是格外的警醒着才成的。
帝辛心中自是装了许多事的,不过是惦念妲己,才强自忍耐着,不然岂会如此安稳的在此耽搁,见妲己当真是豁达的,并非虚言哄骗自己,这才略略的放了些心。
事态紧急,也由不得自己与她怎生歪缠,是以帝辛并不过多客套,只命了琉璃入内,好生伺候主子,自己便就自去忙了。
自得知主子无碍,琉璃便恨不能立时进了来的,只是大王不许,自己哪里敢抗旨不尊,现下得了令,终于是可以进来给主子磕头了。
见主子身子这般虚弱,脸色也是极差的,鼻翼便就一酸,还不曾说出话来,便就先落了泪。
帝辛出门,妲己方是寒了脸色,不再为难自己挂了那等把哭还要难看上写多的笑容。
伤及自己孩儿,意图刺王杀驾,这人虽尚不知是谁,但是在妲己心中,已然是死人无疑了,不拘何人,这都定然是不死不休的死局,绝无化解的一天。
抬了抬手,叫琉璃起身,也不忙着擦洗,而是细细的询问,自己昏倒之后发生了何事,现下外面又是怎生的局面,可是当真安全了的?
有些个话不当询问帝辛,却是自己与自家奴婢打听的,不拘怎样,这安全都是首要的大事,不然莫说报仇了,只怕是还要再死伤一回的了。
这刺客来的这般蹊跷,只怕内里的水很有些深的,妲己也不知帝辛在此是否藏有亲兵,可莫要自己生生将贼人招至身边来了才好。
这一点,到不得不说,妲己与安公公,帝辛,都是想到了一处去的,实力不如人的时候,若是再不能善加制衡,那便真的是要死的透透的了。
自家主子的脾气,琉璃自是晓得的,出了这档子大事,定然是不能安然的在屋内歇息,甚么也不问的了,是以妲己开了口,琉璃便就轻轻擦泪了泪痕,将现下外面的局面,并着已有大量的兵士在外守候,安全已是不需担心了,这些要紧的事,尽量简洁的说与妲己知晓。
“呼..”
幸好有安公公在,这等人才,只做一个内侍,却也是屈才了的,听得帝辛为了自己,竟是魂不守舍,连命令都不知下了一个,妲己这心里自然是温暖的,如此也算不负自己舍命相救之情,可是感动之余,当真是后怕不已的。
若然不是安公公如此警醒,只怕便就是自己侥幸逃过一命,也是躲不过那刺客的后手的。
罢了,此事也虚怪不得帝辛,所谓关心则乱,大抵便就是如此吧,他待自己有情,自己又岂会不知,左右现下并无大碍,这些个恼人的话,也自是不必说了的。
见妲己并无其它事情吩咐,琉璃便就取了温热的清水来,仔细的搅了帕子,细细的与主子擦拭头面。
琉璃也是个伶俐的,不过是平时有春荷,纯儿等人比着,显不出来罢了,现下伺候起来,却也是有板有眼的。
处处轻缓,不曾牵动了伤口一丝一毫,却又妥帖舒服的紧了,让妲己很是受用。
自是妲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一时又想之不起,只得微微闭了眼睛,自我安慰,想要当真淡忘心中那深切的丧子之痛。
自己原是不曾想求了子嗣的,甚而是巴望着莫要有了这等麻烦事的,只是当这孩子来到自己身边之时,这心便就柔弱了起来,竟是觉着不拘付出甚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哪怕是王后娘娘与自己为敌,端敬王妃与自己疏离,便就是大王子,也与自己分了心思,都是无妨的。
犹自记得,当日纯儿那般开怀,笑着与自己说,那时方才解了心结的。
妲己蓦的睁开了眼睛,终于醒起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了,纯儿……
被妲己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惊的不轻,琉璃竟是倒退了一步,险些跌坐到地上,傻傻的望着主子,不知为何,心竟是突突的跳将起来,冷汗也是随即滚落了下来。
“琉璃,纯儿在哪?本宫醒转,她岂会不来?”
纯儿是自己的大宫女,又是自己的家生子奴才,这等情分,自然非是琉璃可比的,便就是帝辛一时犯了糊涂,将琉璃叫了来,并未唤了纯儿。
可是这会子时间过去了,不拘怎得,纯儿也是该进来了的,若不是自己昏迷之时,贼人已然尽数伏诛,自己定然会以为纯儿发生了何等变故。
可是现下妲己却是当真想不通的,纯儿是在熬药吗?可便是信不及旁人,总是该信了琉璃的,不拘是熬煮些吃食或是甚么的,都是不该误了纯儿来伺候自己的。
妲己并非怪责纯儿,而是因着对纯儿太过了解,是以心内不安,事出反常则为妖,自己当真是不能不惦念的。
此事本是琉璃一直避讳着的,娘娘伤重未愈,怎能在受惊吓,说不得要瞒上些许时候的,可是,这理由,自己当真是想之不出的。
妲己本是有些疑惑的,可是见着琉璃闻听自己所言,竟是面色惊疑不定,妲己这心,便就慢慢的沉了下去。
“琉璃,不拘何事,都与本宫详细说来,你应该知晓的,你瞒不过本宫,便是你说纯儿动弹不得,本宫宁愿亲自去瞧了的,所以你若是当真为本宫身子着想,便莫要欺瞒本宫。”
妲己都已这般说了,琉璃自是再瞒不过的了,当即跪在地上,啜泣不已。
“娘娘,纯儿,纯儿姐姐受了重伤,却苦撑着不肯医治,执意要等娘娘醒来,直到听了太医说娘娘并无大碍了,才松了神,却是再也强撑不得了,昏了过去,安公公请了最好的大夫,与太医一起为纯儿姐姐诊治……”
果然,还是出事了吗?妲己的面色已是不见一丝波澜,仿似带了一层面具一般,让人察觉不到一丝的活气。
“现下如何?”
妲己这问话说的极慢,每一个字都像是刮着嗓子发出来的一般,生涩,疼痛。
琉璃砰砰的与妲己磕了三个响头,眼泪也是翻滚而下,止都止不住的。
...
第四百六十九章 纯儿已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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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的话,纯儿姐姐……纯儿姐姐她去了。网,一路有你! {首发}”
琉璃哽咽着说完,便就大哭了起来,初时尚且忍耐,这一松了心神,当真是认不得了。
与纯儿虽非多深的感情,可毕竟同在娃宫当差,又是最初的老人了,纯儿也是好相处的,长日下来,自然便如亲人一般。
平时尚不觉着,这一点出了事,心中当真百般不忍,千般伤痛的。
“哐当……”
妲己手中的茶盏一下子便掉落在了地上,也不知是这地太软,还是这茶杯太过结实,竟是在地上打了几个转之后歪在一边不动了。
仅剩的小半杯茶水尽数溅洒在了地上,不多时便就干涸了,只余些许的水渍,像极了人的眼泪。
琉璃听得这声闷响,方才醒起,自己当真太过鲁莽了,这纯儿出事,自己尚且如此难过,娘娘的悲痛,必是更生十倍百倍的。
眼瞧着娘娘红了眼眶,却是一言不发,一泪不落,可是任凭谁瞧了,都是心中难受的紧的。
“娘娘,奴婢错了,都是奴婢的错,实在不当现下与您说这些个,可是纯儿姐姐到死都惦念娘娘,若然知悉娘娘为她如此难过,想必也是不忍的。”
妲己闻言,一滴泪方是滚落了下来,往昔与纯儿的丝丝情分,都瞬间翻涌了上来。
纯儿,我的好妹妹,你我虽是名为主仆,可是这情分,当真是比之姐妹也不差了,前世是凝香,今生却又是你,本宫难道当真是个害人精不成?
本是想着为自己报了大仇,也为你们争一份前程的,不想却是再无机会了。
罢了,你便就与小王子先去吧,也好做个伴,这大仇,本宫定然是要人命来给你们填的,今生是本宫亏欠于你,来世吧,本宫自是不要入宫的,只与你做一对平凡的姐妹,一世扶持,再续前缘。
你且走好便是,你的父母亲眷,本宫定然照顾的妥妥当当的,管是叫他们一世无忧的。
做完了这最后的道别,妲己便轻轻的拭了拭泪,眼睛红通通的,却又故作了坚强,让人好不心疼。
“贼人不是尽数伏诛了吗?纯儿怎还会受了那般重的伤。”
妲己这话说的虽是很轻,可是话里的意思,可是一丝含糊都容不下的。
琉璃闻言,不免打了个寒颤,纯儿怎生受得伤?还不是被大王踹伤了吗,可是这话,又岂能说与娘娘知晓?
倘若如实说了,莫说自家娘娘接受不了,情急之下,恐与大王起了争执,便就是大王,想来都是不能饶过自己的。
琉璃对妲己自然也是忠心的,可是这忠心与忠心可是不同的,中间还差着程度和情分的,不然方才死的又岂会仅仅是纯儿呢。
妲己并非蠢顿之人,心中本便有不好的猜测,只是觉着纯儿是自己的家生子奴才,便就是有些言语不当之处,瞧在自己面上,帝辛也是不该下狠手才是的。
可是现下看来,也许当真便就是如此了,苍天,你可千万莫要如此歹毒,莫要让我连大仇都无从报起。
因着不愿相信,心中便就更是矛盾的紧了,只叫琉璃照实说来,若然有一句不尽不实的,自己必不与她善罢甘休。
琉璃心中没个计较,便紧抿了双唇,不肯吐露一言,妲己也是气的笑了,好,当真是好啊,这是欺负自己重伤卧**,什么都要欺瞒自己不成。
一念及此,妲己也不再问,只强撑着要起身,直道自己亲自去瞧了,也不怕问不出来了。
琉璃便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当真让妲己亲自下**去瞧了的,若是撕扯到了伤口,莫说自己,便是一族的人,只怕也都是不得了好的。
可妲己的脾气,琉璃也是知悉的,断然不是自己能够劝解的了的,万般无奈,只得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与妲己说了。
本以为妲己会哭闹不休,至少是要深思大变的,万不料自己已然全部说完了,娘娘仍是一副淡然的表情,竟是较之方才还要沉稳了许多。
这却也不是妲己薄情,实在是此事当真是怪不得帝辛的,不过是待自己太过真心,才会那般唬得失了分寸计较。
只顾着自己的伤痛,便去肆意的伤害那般深爱自己的人,这档子混账事,妲己自认是做不出来的。
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与纯儿道歉,这仇当真是报不得了,本宫代陛下与你赔罪了,此事皆因本宫而起,若然你心有怨恨,也只消来找本宫吧。
妲己长长的叹了口气,自己当真是疯魔了,纯儿又岂会来找自己索命,方才拼死相救,盼的,不过就是自己可以好好的活着。
这笔账,必是要记在那刺客的身上的,这梁子算是结下了,纯儿,与自己那尚未出世的孩儿,两条至亲之命,绝无善了之理的。
伤重的身子本便就是虚弱的厉害,方才醒来,又要面对这等让人悲痛欲绝之事,妲己觉着,自己的力气都已被尽数抽空了去,再也强撑不得了。
只摆了摆手,嘱咐琉璃,切莫将自己已知纯儿不治之事说与帝辛,免他心中不安,过于挂记自己,便就遣了琉璃出去,自己只想好好的静上一静。
这之后的几天里,帝辛都很忙很忙,便就是每日都来瞧了妲己,也仿似在刻意的避讳什么,怕是只消问上些什么,触动了帝辛那敏感纤细的神经,便会落荒而逃了的。
妲己却是安安静静的养息身子,每日里好好的吃,好好的补身子,自然也是好好的睡,不拘从哪里瞧着,都是最为配合的病人了。
帝辛瞧在眼里,也是欢喜万分的,可是明明看着很好的,太医却是越发的担忧,还与帝辛说,娘娘伤心过度,伤了心脉。
这些日子以来,帝辛当真是忙碌的紧的,妲己虽是不知他在忙些什么,却也是能瞧得出来,他每日里都很是疲累,便就是脸上的微笑,也都是见了自己,才硬生生的堆砌出来的。
只是帝辛不说,妲己也便就不问,两人只是这般相敬如宾的相处。
...
第四百七十章 木美人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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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知道自己不该怪了帝辛的,可是只消一见到他,自己便就会想起纯儿的惨死,纯儿草草入葬,妲己也只是装作不知,并未去送了最后一程的,可是不知为何,这眼前总是能出现纯儿倒在血泊之中的情景。(网)(首发)
妲己深知如此不该,若然不能调整,必是要成为自己的心魔的,可是纯儿的样子,并着那一地的鲜血,就像是一个跨越不过去的鸿沟一样,横梗在自己与帝辛之间,久久不去。
帝辛惯是把妲己放在心上的,疼的如自己的眼珠子一般,妲己的这等变化,又岂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去,只是纯儿之事,却是自己有愧于她。
虽说不过是事出</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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