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焕罗看了看花管家捧着的图册,指了指浮萍园和研华园说道:“浮萍园给了听雪,改为香雪园,研华园给了听雨,改为雨薇园。”
花管家恭敬的告退了,老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一些。
季焕罗突然想起之前听琴特别喜欢站在走廊尽头等自己归来,对于听琴,季焕罗更想把她当作朋友,一个心思单纯美好的人,脚步不觉的向着琴心园走去。
今天是听琴的生辰吧,记得当时季焕罗还说到了听琴的生辰一定要好好的给她操办,琴心园许久无人居住,不见灰尘,这是季焕罗吩咐丫鬟每日打扫的结果,季焕罗想着,等到杀害听琴的凶手找到了,自己就会放下吧,不然总会带着愧疚,无论是女人争风吃醋还是针对自己,听琴总归是因为季焕罗而死的。
推开木门,吱呀一声,月光朦胧,好似听琴那日躺在床上的月光。
“姐姐,今日是你的生辰,妹妹只能给你多烧些纸钱,望你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一个带着哭泣声的女子说道,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尤其响亮。
“谁在哪里?”季焕罗出声问道,琴心园不许外人进入,是谁这么大胆。
黑影一顿,随即跪下,“大人,妾身听风,今日是琴姐姐的生辰,听风甚是思念姐姐,所以偷偷进了琴心园。”说着,噗噗磕了三个头。
“你和听琴很好么?”季焕罗抬脚走到了听风眼前,旁边还放着火盆纸钱。
“琴姐姐最是温柔,平时对我们照顾有加,我们都很喜欢她。”听风瑟瑟抬头,一张笑脸因为泪水显得可怜,额头因为刚才的用力磕头而红肿。
“是啊,她是很的人喜欢。”季焕罗想着听琴的生辰自己倒是没有准备什么,见脚下的纸钱,烧了起来,听琴,我一定会找到杀害你的凶手的,季焕罗心里誓。
听风也在旁边默默烧着纸钱,“阿嚏……”听风吸了吸鼻子。但是看见季焕罗依旧在专心的给听琴烧纸钱,脸上微微有些失落,随即恢复正常,往火盆里丢了几个金元宝。金元宝是听风亲自叠的,整整九百九十九个。
已到了夏末,夜晚有些凉,听风只穿了一件青色短襦,下身是同色长裙,有些单薄,不觉打了喷嚏,季焕罗一心想着杀害听琴的凶手,头又开始隐隐痛了起来。
烧完纸钱,听风起身,一个不察就要跌落,原来听风一直跪着,此时腿脚有些麻了,听风是六人中年级最小的,才十四岁,季焕罗只当听风是妹妹,抱起听风,回了长春园。
琴心园夜色清明,窗外的银杏树随风摇曳,像是在诉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听风夜宿在长春园的事情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传遍了整个季府,只是丫鬟进去伺候时并未带出白帕,让一些人松了一口气,但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这下不知道打翻了多少坛子陈醋,又不知摔碎了多少好茶碗。明知听风既然得了季焕罗的眼,侍寝是早晚的事。
季焕罗哪里耐烦知晓自家后院众美人儿的心思,其一是她本就女儿身,其二季焕罗的心思都放在复仇大计上,没有时间去想女人争宠的小把戏,第三嘛,她只是把听风当做小妹妹看待,听风天真烂漫,完全是小孩子心性,跟她相处完全可以彻彻底底的放松,而不是费神去应付那些莺莺燕燕随时抛过来的媚眼,处处端过来的补以及偶尔酥胸半露的大胆装束,想想这些季焕罗就鸡皮疙瘩一地外加脑仁儿疼。
季焕罗想让自己松乏松乏,于是这日,她没去太医院当值,而是破天荒的呆在后院陪着听风放风筝。
“哥哥,你快看,我的风筝飞的好高啊。”听风着一袭鹅黄衫裙,梳着双螺髻,有几缕丝调皮的垂下来,随着清风在她的脸颊上调皮的跳跃,将她的娇憨显露无疑。她跑着笑着,娇嫩的笑颜如花绽放,如玉的肤色泛起红晕,额上也亮晶晶的有了汗迹。
昨晚听风自称妾身,叫季焕罗大人,季焕罗咂咂嘴,让她改了口。听风还是个孩子,听着她妾身大人的实在很违和。
当时身边除了听雪听琴是否还有其他院子里安插的眼线季焕罗没怎么注意,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除了朝堂上的有心人由于对她的关注而安插的钉子让她有所警惕外,后院的那些争风吃醋的伎俩她巴不得越猛烈越好,这样才能混淆视听,让有心人放松疑心。
由于这种心理,季焕罗让听风没侍寝就直接都抬了姨娘,(这事儿已经随着没有白帕的事实迅传遍了整个季府后院。)故意把水搅浑,坐实她是男子的事实。
只是季焕罗在心里对听风这单纯如斯的小妮子还是心存愧疚的,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会受到什么伤害,只能竭尽所能的保护她。一旦有合适的机会就还听风自由。
听风看着自己的时候也没有爱意,小孩子而已,季焕罗心想,至于还听风自由不知道是为了补偿听琴还是因为其他。
季焕罗看着听风天真无邪的样子,不仅想起自己的童年,那时候自己也是这般天真的,如今是老了,想到这里,季 ...
(焕罗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老了吧,其实季焕罗才二十出头而已,只是心境成熟罢了。
“哥哥,你看我叫听风,你叫季风,咱们都有一个风字,是不是很巧啊。”听风张圆圆的眼睛,带着婴儿肥的脸上微微冒汗。
“是啊。”季焕罗掏出帕子,给听风细细的擦着汗。
“季风,身为太医随意不当值,在家中和妾身眉来眼去,知不知罪?”一道女声突兀的响起。
季焕罗转身一看,只见南凌公主带着柏翠站在清风湖的对面,旁边站着的花管家一脸无措,“公主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指责季某么?”
南凌公主顿感委屈,自从上次四国盛宴受伤,季焕罗倒是来看过自己几次,可是后来自己身体慢慢复原,季焕罗就再也不来了,自己明明是为了季焕罗才受伤的,难道她一点儿也不感动么?
现在宫中盛传自己和季风关系不清不白,南凌公主倒是觉得没什么,可以嫁给季焕罗,她十分的愿意,她一直想找季焕罗商议一下怎么办,毕竟那天季焕罗抱着自己进了内室,可是很多人都看到的,虽说是为了救治自己,但也是有男女之防的。
今日南凌公主去了太医院找季焕罗,奈何大家都说季焕罗为来,南凌公主想着季焕罗是不是生病了,连忙求了皇后要了出宫门牌赶往季府,刚到季府不待花管家通传就随着进来了。
可是眼前的一幕是怎么回事,季焕罗给一个妾室擦汗,看的南凌公主刺眼,恨不得抢了季焕罗手里的帕子,嘴里的话也就冒了出来。
季焕罗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还出言质问自己,南凌公主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扔在滚烫油锅了滚了一滚。
第一百三十章 南凌来访
(强忍着不流泪,看着季焕罗,季焕罗只觉得心烦气躁,好不容易在家放松一下心情,这个公主又来了,难道自己拒绝的不够明白么?还是他们南国皇室就是有自虐的倾向?想到这里,季焕罗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就是南凌公主么?”听风见气氛尴尬,出声问道,“好美丽的公主啊。”
“有病。”季焕罗头痛加剧,只想去听雪那里揉一揉,拉着听风的手就要离开。
南凌公主真真切切的听到了有病两字,又看到季焕罗桥听风的手,一颗心像是从油锅里捞出来,又扔进了冰窟窿。
“站住。”南凌公主跑到季焕罗面前,伸手挡住了季焕罗去路。
“公主,我不喜欢你,请离开。”季焕罗感觉脑子都要炸了,只想快些去香雪园。
南凌公主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有谁可以面对这么直接的拒绝不伤心呢。
“季风,公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竟敢如此和公主说话,你有几个脑袋。”柏翠看不下去了,这个季风真是不知好歹,追求公主人王公贵族有的是,不知道公主看上季风什么了。
“一个小小宫女也来指责我?”季焕罗面色阴沉,头痛难忍,还要如此废话,“花管家,以后看好门,别什么人都放进来。”
“公主姐姐,哥哥身子不舒服,先让我们离开吧。”听风稚嫩的声音响起,伸手拽了拽南凌公主的衣衫。
南凌公主此时觉得羞愧不已,长这么大,从未受过如此羞辱,一扬手,一把推开听风,“谁是你姐姐,谁是你哥哥,不要脸。”南凌公主也是口不择言了,平时她虽活泼,但对人十分和善,今日是被季焕罗气的不知所措。
听风本就娇小,此时处在清风湖的岸边,南凌公主一推,听风落进了湖里,一时间大家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南凌公主推听风入水了。
季焕罗刚要下水救人,突然头痛加剧,蹲下身子缓了缓,就要下水,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比季焕罗更快,原是蒋平山,见季焕罗面色不好,替她下水救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南凌公主也没想到事情会生成这个样子,自己没想推听风入水的。
看着季焕罗看自己的眼神,南凌公主心一痛,就算自己杀了听风,难道堂堂一个公主比不上一个贱妾么?
季焕罗根本没想其他,此时她头痛欲裂,南凌公主一直拦着自己的去路,脸色自然不好,至于推听风入水,季焕罗也知道南凌公主不是故意的。
只见水花一响,蒋平山冒出来了,扶着听风上了岸,听风眼睛紧闭,面色青白,凌乱的头粘着两颊,季焕罗忍着头痛,上前按着听风胸口,听风依旧未醒,季焕罗一手捏着听风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给听风做人工呼吸。
但是此举在其他人看来,未免惊世骇俗,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之事,南凌公主更是觉得刺眼万分,转身飞跑离开。
柏翠狠狠瞪了季焕罗一眼,随着离开了。
不多时,听风醒了,“咳咳……”听风吐了几口水,“公主姐姐不是故意的。”小手拽着季焕罗的衣衫,像个小猫一样可怜。
“我知道,你不必多说。”季焕罗轻轻拍了拍听风的小手。
接着季焕罗抱着听风回了长春园,等到大夫来了之后,诊治听风无事后,季焕罗也让大夫号了号脉。
“季大人脉象紊乱,心浮气躁,是肝气郁结,火气茂盛之状,老夫开几个方子,化解肝火,平心进气就好。”说完,花管家就带着大夫下去了。
季焕罗捏了捏眉心,难道真是自己火气太大,脾气太暴躁了么?之前自己不是这样的,自从来了南国,火气就变大了。
等到听风睡着了,季焕罗去了香雪园。
听雪缓缓按着季焕罗的太阳丨穴,揉了揉前额,想到听风昨晚宿在长春园,心中暗恨,但是手劲越轻柔,季焕罗躺在美人榻上,缓缓睡着了,昨晚又是一夜噩梦,上午南凌公主有闹了一番,季焕罗此时身心疲惫不堪。
听雪见季焕罗睡着了,拿来一个毯子,轻轻给季焕罗盖上,伸手悄悄摸向季焕罗的眉眼。
就当听雪的手要摸到的时候,季焕罗一把抓住听雪的手,双眸睁开,深邃漆黑的眸子让听雪心里一抖。
“我回长春园了。”说完,季焕罗就走了。
看着季焕罗远去的背影,听雪咬了咬嘴唇,指甲划着门栏,留下一道痕迹,先是听琴,又是听风,难怪你就看不到我的好么?
季焕罗想着是不是因为多日的劳累才让身体变差的,不管怎么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季焕罗向南帝称病,想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南帝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那天将南凌公主气走,并未听见什么疯言疯语,想来是南凌公主下令保密了吧。
连日来的噩梦让季焕罗有些消瘦,梦里季焕罗满身鲜血,趴在地上,胡影月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旁边李楚诺也是一脸笑意,后来慕容瑾出现,也被胡影月杀了,季焕罗知道胡影月已经成了自己的心魔,此人不死,季焕罗生活不会安心。
“哥哥,听风好久没见听云姐姐了,有些想她。”听风撅着小嘴,圆圆的眼睛盯着季焕罗,生怕她不答应。
“我和你一起去云风阁吧。”自从季焕罗将听风留在长春园,听风就没见过听云。
两人来到云风阁门前,还未进屋,一曲悠扬的琴声从屋子里飘了出来。琴声悠扬带着些许的忧愁,又带着一丝思念和无奈。
季焕罗不仅想到之前听琴弹琴的场景,听琴琴艺最好,一手七弦琴弹得出神入化,季焕罗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见识过听琴琴艺时,也会由衷的赞美一句。
对于听琴,季焕罗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就像是俞伯牙和钟子期,季焕罗曾想找个机会告诉听琴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以听琴的善解人意,会理解自己的,将来听琴找个如意郎君。也全了季焕罗对听琴的愧疚之心,没想到,听琴早早去了,而季焕罗到现在还没找到杀害听琴的凶手。
听风见季焕罗呆呆的站在门口,脸上表情不断变化,没有打扰,也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听着琴声。
一曲终了,季焕罗回过神来,听云的琴艺虽比不上听琴,但是赋予了曲子灵魂,和听琴有些相似。
季焕罗推开门,只见一个素衣女子端坐在桌旁,一把伏羲琴还在手下,两道似蹙非蹙淡烟眉,清秀的面庞点缀着美丽的双眸,樱桃小口,小巧的鼻子,一头长未绾,只用素色丝带系在身后。
“季大人,风姨娘。”喜鹊先看见了季焕罗两人。
听云缓缓起身,“大人,妹妹。”并未因为季焕罗的到来而露出欣喜的表情。
季焕罗坐在金丝楠木椅子上,“这曲子是谁教你的?”
听云语气淡淡,看不出喜怒,“之前和听琴姐姐切磋琴艺,见听琴姐姐琴艺高,甘拜下风,遂求了听琴姐姐,学了此曲。”
难怪 ...
(刚才听云弹得曲子和听琴之前弹得一样,季焕罗曾经问过听琴曲子的名字,每次听琴都找个话题岔开,季焕罗也没追问,今日见听云弹起,自是要弄个明白的,“此曲的名字是什么?”
“回大人,此曲名作《深闺怨》”听云语气轻缓,静静站在一旁,若是不说话,不会感觉到她的存在,听云更像是一副泼墨山水画,清秀隽永,虽不起眼但是也是自成一道风景。
季焕罗听后心想,听琴是怨恨自己的吧,开始季焕罗只是拿听琴当做挡箭牌,没想到通过相处,季焕罗生出了愧疚之心,季焕罗不是白莲花,她对待敌人不会心慈手软的,只是听琴心地善良,单纯美好,季焕罗只是不想听琴也变成自己一样的人,曾经的季焕罗也如听琴般单纯,与其说季焕罗是守住听琴的美好,不如说是季焕罗对曾经自己的一种眷恋。
“姐姐弹得曲子真好听,风儿想时时听。”听风笑嘻嘻的跑到听云的身边,拉着听云的手,一脸的渴望之情。
听云见听风撒娇,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听风眼珠转了转,“哥哥,风儿想听姐姐弹琴,难道哥哥不喜欢姐姐弹琴么?”
“你想听,随时可以来云风阁啊,我也很喜欢云儿的琴艺。”季焕罗笑着说道。
“好耶好耶,就知道姐姐和哥哥是最疼风儿的。”听风高兴的拉着听云和季焕罗在屋子里转圈。
季焕罗则是想着应该给听风改改名字了,风姨娘?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再说季焕罗只是当听风是个小妹,她不会用对待听雪的方式对待听风的,想到这里,季焕罗说道:“风儿,我给你改个名字吧。”
“我听哥哥的,但是太丑的名字我可不要。”听风吐了吐舌头。
季焕罗想了一会儿,“就叫美玉吧,随我姓,季美玉,寓意是如上好美玉一般晶莹剔透。”季焕罗摸了摸听风的头,不,现在是美玉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生病在家
(“我有新名字了,太好了。”
季焕罗叫来花管家,通知全府听风改名字的事儿,季美玉居住藏玉园,听云居住的云风楼改为流云园,至此,剩余的五位姨娘均有了自己的园子。
香雪园的听雪正卧在美人榻上吃着蜻蜓刚刚剥好的荔枝,小厮禀报听风改名之后,听雪一把推翻了眼前的果盘,“听风,又多了一个听风……”听雪咬牙切齿,横眉怒目,扭曲的五官哪有一点儿美人的影子。
随季姓,改名季美玉,这是何等的荣宠,难道季大人要让听风这个贱人入季氏族谱么?
不怪听雪这么想,在古代,姨娘是没有资格入夫家族谱的,就算生了子女,也是庶子庶女,庶子庶女可以入族谱,但是姨娘说白了就是一个奴才,只有夫人才能冠夫姓,比如听琴虽是夫人,但是没有冠夫姓,没有正室之礼,只是一个二夫人,就算身后用正室之礼下葬也是入不得族谱的。
此时雨薇园的听雨正在修剪牡丹,听闻后手一抖,一大颗牡丹花被剪了下来,牡丹花落到地上,花枝上残留着几片花瓣。
现在听风改成季美玉,随了季姓,是不是季焕罗在暗示着什么。
季焕罗没想那么多,对于古代的一些繁文缛节还不是特别清楚,当时只是觉得风姨娘这个称呼不像话,改季姓,纯粹是把听风当成了妹妹。
午膳在流云园吃的,听云和美玉分别坐在季焕罗的两侧,季焕罗不时的给美玉夹菜,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听云默默吃着自己的,不多话也不看季焕罗。
午膳后,季焕罗直接在流云园一卧,睡着了,美玉和听云去了厢房。
听云依靠在美人榻上,身后垫了一个锦团蚕丝的靠枕,美玉枕在听云的腿上,“姐姐,今日我带哥哥过来,是不是很聪明?”
听云摸着美玉的秀,缓缓出声:“听雪和听雨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今日你帮了我,她们怎能容你?”
“不能容我?哼</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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