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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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汉子说道:“今日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祭品来,不过这里倒是有一好物,一会儿祭拜袁督师。请老汉屋内拿出些高香来,我们这就要开始祭拜了。”

袁老汉不明所以,对老婆子吩咐道:“听这位大爷的,从屋里拿出些香来。”

老婆子颤颤巍巍起来,由人扶着那些香出来。虽不是高香,也只好勉强凑合用。领头的汉子燃起三根香,对着衣冠墓磕了三个头,拜了三拜,说道:“今日没有猪头羊牲祭拜袁督师,倒有汉奸人头一颗,用来祭拜督师聊表敬心。袁督师泉下有知,定会欣慰的。”

刘二狗一听,彻底傻了,挣扎起身子就要跑,但见有人死死摁住他的头,卡擦一声,一魂渺渺,也见阎王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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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7章 拉兵回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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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用镰刀砍了刘二狗的头,好好祭祀袁督师一番。袁老汉只想要自己的园子,可也没想犯杀人行凶案。这时,见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禁说道:“你们这是闹哪出啊?你们杀了刘二狗,若对面园子的张老爷告老汉,老汉可怎么办?”

那领头的汉子一想,好像就是啊。他们意气之下杀了刘二狗,可主凶未除,如何替袁督师解愤?那汉子歪着头想想,安慰袁老汉说道:“老汉莫急,大不了我们再把张士深一起杀了痛快。”

袁老汉吃了一惊,忙拦道:“好汉快别这么做!天下脚下、朗朗乾坤,杀一人抵一命,你们杀两人,老汉一人怎么换他们两命?”

那汉子呵呵笑道:“老汉莫急!一人做事一人当,若要抵命,我方瑞替你当去!”说罢,站到台阶上,大声吆喝道:“乡邻们,我们杀了刘二狗,祭拜袁督师,此事已了。想必袁督师泉下有知,也会感念我们的。只是张士深仗势欺人,我们走了,袁老汉必要受他压迫。我们索性帮忙帮到底,送佛到西天,一起送张士深见阎王去如何?”

这些被愤怒、仇恨、以及无聊充斥的百姓,听方瑞一鼓动,都举拳高声喊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倒是袁老汉生怕事情闹大,一直想拦来着。但人多喧声大,谁能听见他的叫嚷?即使听见也装作听不见。于是,方瑞带着一拨人又开足火力,踏平张士深家园子,兴头头只奔后院内室而来。

张士深在后院惊闻惨变。他年纪三十出头,说来也长得人模人样。颇有乃父的彪悍威武。此时闻得一群乱民闹牌坊,抓住了刘二狗,心中还不当一回事儿,心道,不过是一帮小民,他这老爷只要一出去,准保他们依旧磕头求饶。

正在淡定中。一小厮惊惶进来禀告说:“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他们杀了刘二狗。又杀进园子里来了!”

听说出了人命案,张士深脸色才稍稍动容些,正在忖思计划,不如先出去躲一躲风头再说。哪知又一个小厮连滚带爬进来道:“老爷。杀过来了!”

张士深忙问道:“到哪儿了?”

那小厮结结巴巴说道:“就,在院外。”

张士深心道。现在走总被他们堵在门外,索性留在这里见机行事,实在不行,服个软。也不丢张家的脸。这么想着,稳稳坐在老爷椅上,故作镇静捻着三缕短须。

方瑞带头闯进室内。见正中坐着一个方脸大汉,心知这就是张士深了。向前问道:“你就是张士深么?”

张士深点头说道正是。

方瑞又问道:“你可知你园子西侧的方大虎家么?”

张士深摇头说不知。

方瑞说道:“方大虎是我爹,他的儿子方瑞就是我。你强征园子,将我爹逼死,这事你可知道?”

这个时候,张士深哪敢说知道?只得也摇头说不知。

方瑞最后问道:“你派刘二狗强占袁牌坊,这件事你总知道吧?”

张士深点头说道:“大家乡里乡亲的没必要闹这么大,士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事全都是刘二狗闹的。我已经对他们说了,不再征什么园子,以前征来的园子依旧还给乡亲。你们说可好?至于刘二狗,我听说已经被乡亲杀了。要我说,杀得好,这种欺主的奴才早该杀了。这件事就这么了结行吧?”

方瑞冷冷笑道:“你说得轻巧!园子能换回来,我爹的性命能还回来么?冤有头债有主,今日总要让你阎王里和他对质去!”

张士深听这话,感情他也是要自己的命啊,不得不拉下脸,虎喝道:“你小子敢是吃了豹子胆么?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我可是四川将军张光泗的儿子,你们敢杀我,皇上旨意下来,你们全都要凌迟处死。”

说到凌迟,众人不禁又想起袁督师受了那三千刀,心下越加惭愧。不知谁上前吼了一嗓子:“和他说恁多废话作甚?一刀砍了去罢!”

然后不知谁上前也不听方瑞发话,刀光一闪,一股鲜血喷出,张士深竟也一魂渺渺,找方大虎阎王殿前对质去了。

方瑞见木已成舟,叹道:“你们杀了张士深,他老爹可还围着宫门呢。要是他知道这个消息,势必要造反,那时我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么一说,众位乡亲才算冷静下来。就是啊,刘二狗不过是个奴才,死也就死了。可张士深不一样,张士深可是张光泗的儿子。他们杀了张光泗的儿子,张光泗能饶过他们么?

方瑞想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我们只能再回大清门,让皇上收拾他。”

大清门上,乾隆和张光泗对质了两个多时辰。到午饭时分,下面的兵士依旧埋锅造饭。乾隆呢,也有太监送出午饭来。两人盘腿坐在宫门上,边吃饭边和城下的张光泗聊天。

乾隆婉言说道:“你做的事,朕都知道了。朕不怨你兵败,胜败乃兵家常事,朕怨你竟有恁大胆子欺君!”

听皇上这么一说,张光泗情不自禁,声泪俱下,对着乾隆磕了三个头,泣道:“皇上恕罪!臣也是逼不得已!主子要臣拿下大小金川,臣何尝不想给主子增这个光呢?只是一不小心就被莎罗奔给坑了。臣怕主子怪罪,旁边庆复又那么一撺掇,就动了歪心思。臣有罪,臣有罪,求皇上饶恕!皇上饶了臣的罪,臣依旧去打莎罗奔去。臣要是不拿下莎罗奔见主子,皇上随时都能拿走臣的命。”

乾隆放下筷子,长舒了一口气,语重心长说道:“说来你也是乾隆朝第一武将了?怎么到如今竟成这般模样了?别以为朕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金川的事办下来只是早晚的事。朝廷在金川一再失利,还能再输?输得起仗。输不起人哪。你身为大将,怎么就看不透局呢?你想,大小金川只是个小局。莎罗奔的志向,也不过是向朕讨碗饭吃,当个老实的土司。不要侵边犯罪,年年向朝廷上些贡,能为朝廷当差。朕的心愿也就足了。可是你们呢?诺大一个地方。打了几年,一而再、再而三失败,让朕的脸面往哪儿搁?让朝廷的脸面往哪儿搁?”

和亲王也说道:“张二愣子。我说你好歹也打了几十年的仗,怎么就不明白主子的心呢?主子打金川,也有为朝廷养少年将军的意思,不过拿金川练练把式。我看阿桂就做得很好。可是二愣子你呢,生了无端猜忌的心。竟要杀他灭口。若不是他逃回京师,皇上和我这会子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张光泗跪在地上,听皇上并没有十分责罚的意思,偷眼看去。果见皇上脸色不似刚才那般动怒。他揣摩一番,事已至此,倒不如跪求饶命。他拥兵进京,不也是这个意思?他是怕皇上一怒之下要了他的命。既然能不费一兵一卒饶自己的命,他又何必兴师动众呢?

于是,他又重重磕了几个头,哭道:“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乾隆心中真没有杀他的意思,之前发给四川的廷谕只说军法处置庆复,把张光泗锁拿进京也是这个意思,最多也就是戴罪立功的事儿。可张光泗心虚,怕皇上要了他的命,所以才带了若干兵士来。

这时,乾隆看张光泗真心求饶,自己也挣够了面子,于是开口说道:“你起来吧!若要朕饶你也不难!”

张光泗还不敢起来,忙问:“皇上要臣怎么做?”

乾隆命道:“将你带来的兵依旧送到前线。朕已经派讷亲接替你和庆复的位置,这些兵士朕还用他们打金川。你先留在京师,三五日内,就有旨意给你。”

听皇上要他把兵士送回去,张光泗心中很是犹豫,但他真没有谋反的胆子,一直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皇上开了金口,势必不会出尔反尔。于是,张光泗起来转身对兵将喊道:“众位兄弟们!”

张光泗毕竟带了这么多年的兵,余威还在。听张大帅一喊,众兵士一起放下碗筷齐声道:“张大帅好!”

一亲兵递上喇叭。张光泗举着喇叭说道:“大帅我犯了欺君之罪,要留在京师听候皇上责罚。众位兄弟听从罗总兵的号令,依旧回金川打莎罗奔去,为皇上分忧!军令如山,敢不遵从者就地正法!”说罢,又叫道:“罗总兵可在?”

罗总兵名叫罗崇武,上前跪道:“罗崇武在!”

张光泗命道:“你在我身边跟了十五年,我对你期望有加。现今,我犯了欺君之罪,命你即刻带着兵将开拔回金川。到了金川,找讷亲讷相,听从他的节制。你可清楚?”

罗总兵高声答道:“罗总兵听清楚了!”

张光泗挥挥手说道:“饭也不必吃了,你去罢!”

罗总兵起身对众喝道:“收拾行装,即刻起身回金川!”

众兵士立即闪电行动,呼啦啦收拾好行装,步调有序地离开大清门。瞬间,大清门依旧平静如常。乾隆见兵将全部,这才吩咐开宫门,放张光泗进来。当然,见了皇上,少不得他又要哭诉一番。

方瑞带着乡邻赶回大清门的时候,兵将已经都走了,只有守着宫门的侍卫见他们赶来,挺枪喝道:“哪里来的恁多人,皇上已经带张光泗进宫去了,这里不是你们待的地方,快快家去罢!”

方瑞见动乱已消停,只好对众乡邻说道:“大家先散了,回家静候消息。皇上若怪罪下来,我们众口一词,只说不知道谁杀了他们。我听人说,法不责众,难道皇上能把我们都抓起来么?”

众乡邻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只好一个个都散了。(未完待续

第0188章 临近端午节

不几日,乾隆对张广泗的处置就下来了。圣旨上是这么说的:张广泗本朕得用大将,庆复胡为,应早奏朕知,不该听他乱命,有误军国。朕今将张广泗性命身家交与讷亲,由讷亲斟酌张之生死。看张尚敢刚愎傲上否?讷亲亦当体谅朕意,当留当诛,惟在尔一念,总之朕要平定金川为第一要务。此战再不能胜,军国之羞,臣子之耻大矣,惟当如庆复,置之军法耳。钦此!

乾隆的意思说得很明白,要留着张广泗的命,去前线待罪立功,若能打赢金川,这条命还能薄;若打不赢金川,那不光是张广泗,就是讷亲也难逃一劫。

此时,张广泗已经听闻儿子被杀的消息,但如今也顾不得了,毕竟自家性命要紧≡打见了圣旨,他立即向乾隆辞行,前往军中效力去了。

张士深侵占的那些园子,多半还了各家。原属张士深的园子,也因无人看管经营,由房中内眷做主,找人卖了。

画屏见老舅的事情处理得漂亮,心中感念格格恩德,特意取出一部分贴己钱,要置办一桌席面,好好谢谢格格。那日起床伺候格格时,画屏将这个意思说出来,格格却说道:“咱家的席面就够吃了,又去置办什么?要我说,要去我们就去西山口看看你袁老舅,看他那里怎样了?”

画屏自然说好,伺候格格洗漱吃了早饭,这才更衣备车去西山口。这次去西山口,除了菩提留在家内,屋内红翠、画屏,屋外暗香、乱蝶和醉春都去了。

春去夏来。此时已是初夏五月,正是万物生长、一派兴荣之象。格格和画屏红翠坐在车内,虽是尽早赶路,但也已感觉到日晒燥热之苦。红翠掀开车帘,让微风阵阵吹来,手中依旧拿着一把绢扇在脸庞频频扇风,嘴里嘟嘟着:“哎呀。这才刚五月。天也忒热了。小格格,再过几天就端午了,这北方的习俗可没有雄黄酒喝。要在我们江宁啊,可不会吃什么菜角糖糕。说到江宁,我可真想回去呢。这会儿多痛快啊,赛龙舟、吃粽子。喝黄酒,可这儿啥意思也没有。”

画屏是地地道道的京师人。听红翠这么一说,也说道:“画屏也没去过江宁,姐姐嘴里的端午节这般热闹,惹得画屏都想去看一看了。说来画屏都不好意思。画屏长这么大,都没坐过大船呢?什么江啊浪的更别说了。”

红翠俏嘴说道:“妹妹说什么郎啊浪的,敢是想要嫁汉子了么?若这样。可要红翠去江宁为你找个好女婿嫁了?那时,浪也有了。郎也有了,一举两得多好。”

画屏终是老实人,被红翠这么一抢白,脸早红了一大片,垂下头,羞羞涩涩地埋怨道:“姐姐可说什么呢?谁说要找什么郎了?”

红翠哈哈大笑,举起绢扇挑起画屏的下巴,粗着嗓子说道:“哟呵,谁家的俏姑娘?抬起头来让爷看看,中意了今夜陪我回家暖床去!”

画屏越加恼怒,举手甩开红翠的绢扇,气嘟嘟地说道:“小格格,您可得管管姐姐,越说越胡闹了。”

格格这才发话嗔道:“红翠,消停会吧!没见你一个姑娘家的,整日疯癫!”

被格格训斥两句,红翠才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半天不作声响。一时,车里很有些闷,好在西山口马上就到。又走了半盏茶功夫,红翠远远看见袁牌坊,咦了一声。

画屏也觉得刚才没意思,恰问道:“姐姐,你咦什么?”说罢,也趴过来往窗外看。

红翠指着前面的袁牌坊,

说道:“你看,几日不见,袁牌坊大变样了。”

画屏还没来过袁牌坊,也不知之前怎样。举目看去,只见牌坊甚是高大雄壮。再往里走,一座庙宇矗立在墓碑东侧。里面似乎塑了袁督师的金身,却和太上老君、大日如来佛并列在一起,弄得道不道、佛不佛的。但有一点很清楚:百姓已经把督师神化了。

进入牌坊后,车就再也走不动了,因为烧香许愿的香客很多。暗香只得请她们下车,步行往里走。他们好不容易才挨到袁老汉屋前,但见袁老婆站在门口忙得不可开交。众多香客进门,总要些高香、纸钱、金银元宝什么的。此处远离集市,老婆子只好在这里摆摊贩卖。

画屏近前打招呼道:“舅妈好!”

袁老婆子忙抬头见是画屏,旁边跟了格格,忙要招呼他们,却又被几个香客拦住。袁老婆子只好对格格说道:“格格快请屋里坐。”手不闲,拿了一包纸钱,又冲里面喊道:“老头子,快出来迎贵客了。”

听得呼喊,袁老汉从里面出来,乍见是格格,忙要磕头请安。格格说免了。袁老汉见老婆子只顾收钱,骂道:“死老婆子,眼睛钻钱眼里了么?也不看看谁到了?可怠慢了我们的贵客。”

老婆子辩解道:“我也想招待贵客,这不忙着呢。你快请贵客进屋罢,只管啰嗦什么?”

无奈,袁老汉只好请格格一行人进屋。他请格格坐下,忙又去沏茶,嘴里不停地嘟囔道:“自从格格帮了我们,京师人知道袁督师的冤情后,这里每天都挤满了人。有大户召集人盖了庙宇,又塑金身,我这里倒不像是牌坊了,却是山中的名刹古寺,忙得紧哪。”

画屏说道:“这可不是好事么?”

袁老汉端来茶,献到格格面前,苦笑说道:“老汉可没想这么闹腾。话说公道自在人心,也不在烧香不烧香。老汉活了几十年,这种事还见得少?见人好了,一个个往前捧,恨不得嘴里开花往死里夸;见人不好,又都瞪眼睛甩脸色,实在不行打个架骂骂娘。见多了,也就不觉得稀罕了。”

格格说道:“对你来说是好事就成!无论如何,园子的事情解决了,袁督师的名也正了。如今,全天下人都知道袁督师是怎样一个人,对老伯来讲,这就是天大的一桩喜事。”

袁老汉忙又跪下磕头道:“多谢格格,多谢格格。若没有格格鼎力相助,老汉再没想到事情能解决得这么圆满,就是袁督师泉下有知,也会感念格格大恩的。”

格格摆手说道:“你起来罢。若晴我应承这件事也有一些私心。若晴见不得人含冤,若有冤情,总要尽力协助一番才是。今日,若晴也就是来看看,善善后,见你这里很好,若晴也就放心了。”说罢,又对几个人说道:“无事,我们走罢。”

红翠才出来一会子,正要好好透透气,屁股还没坐下,这就又要走了,心里不禁有些小恼。但格格的话,她又不敢不听,只得小声说道:“没意思透了!”

其他人听见,也当没听见一样。暗香掀起帘子,请格格出门。袁老汉老大过意不去,忙跟着说道:“这可怎么好?格格千金身子,来这里也没吃点东西,这就走么?”

格格头也不回,嘴里说道:“若晴闲了,总会来这里看看老伯的。别送,回去罢。”虽这么说,袁老汉依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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