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人在屏风外侯着,此时心里那块大石头才算落下。这时,又有人拍她肩膀,她刚回来的魂儿差点又被吓跑。扭头一看,见是翠儿,食指抿在嘴上,又指指里面,凑翠儿耳边低声说道:“坏事了,老爷进去了。”
翠儿没出声啊了一下,只片刻间,竟进入内室。她先是给老爷和奶奶请安,然后笑吟吟说道:“我家奶奶偏今日身子不好,说要躺床上休息一会儿,可巧老爷就来了。”
凤娇见机行事,说道:“老爷这里少贫嘴。老爷可是大忙人儿,来我们东院一次不容易。我说翠儿啊,奶奶我就是再身子不好也得照顾好老爷。你去准备些利口菜食,今晚我要好好陪陪老爷。小红呢,让她进来伺候我穿衣服。”
翠儿躬身答一声是。小红也忙进来伺候凤娇更衣。凤娇扔赖在床上不起来,瞥着卢祥如娇似嗔道:“老爷,你只管这么呆看着,凤娇可怎么换衣服?你要是想看,今晚上,凤娇可让你看个够。只是这会儿,先出去凉快凉快,吃块西瓜才是。”
卢祥呵呵笑了两声,只得迈步出去。小红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半天才低声说了一句:“可吓死小红了!”
凤娇套上衣服,对小红说道:“我和老爷在后花园凉亭那儿吃饭,你将小哥从侧门送出去。”
小红还在为刚才的失误愧疚,这会儿见凤娇并没有责备她,心下实在感激,一连声答应是。
凤娇披上衣服,淡然走出去。卢祥正在厅外坐着老实吃西瓜。凤娇笑嘻嘻走上前去说道:“老爷,这屋里热,我们去后花园喝酒怎样?那里挨着镜湖,又清爽又安静。我们正好喝个痛快。”
卢祥一力应承,抱着凤娇的小腰蹒跚走了出去。
原来,凤娇要借这酒宴的机会,讨要卢祥贪粮的证据。所以,一路上,凤娇极力讨好,将一个卢祥伺候得舒舒服服。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之前的镜湖边。镜湖上架设了廊亭,凤娇说的酒席就是摆在这里。
不一会儿,翠儿派人将酒宴逐个摆上来,无非是家常菜式,酒却是府内的陈酿。凤娇亲自斟了一杯酒喂到卢祥面前说道:“老爷可有几日不来东院了?凤娇想老爷要命,只能躺在床上干等着。”
卢祥一口喝了那杯酒,春意盎然说道:“这些日子,朝廷派下钦差来,要查赈灾情况。老爷我忙得应付钦差,哪有心思来看凤娇啊?”
凤娇撇撇嘴,哼了一声,俊眼斜睨着卢祥说道:“少哄我!老爷一直在西院住着,还懵凤娇呢?”
被凤娇这么盯着,卢祥的魂儿丢了一大半,对天发誓说道:“凤娇真是错怪我了。我要在雪燕那儿住一夜天打五雷劈!”
凤娇嗔道:“这府内谁不知道老爷最喜欢去西院?这会儿只管哄我做什么?多半是老爷嫌凤娇是卖豆腐的,怎能跟十二姨娘比?”
卢祥急道:“我去西院还不是因为她老子?”说到一半,他突然感觉说露了,忙掩口不提。
凤娇继续撒娇哼道:“看,凤娇就说嘛,雪燕家境殷实,可比凤娇家强多了。凤娇进了府,凡事都要看人家脸色,可是委屈死凤娇了。凤娇常想,这么跟着老爷也没意思,倒不如放凤娇回去,依旧卖豆腐去,省得在这里受气。”
一听凤娇要回去,卢祥一百个不愿意。他拉着凤娇的手说道:“这府内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这心只在你一人身上?你要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儿?”
凤娇就势一屁股坐卢祥腿上,拿手拍了卢祥一下脸说:“说得比唱得好听!你说都在我心上,还要那么多姨娘做什么?你要真喜欢我,第一个先把雪燕送回家去。”
卢祥说道:“那可不邢爷我不是舍不得雪燕,只怕她老子怪罪我。”
凤娇哧了一声说道:“你可是一县父母官,他一个百姓,能把你怎地?”
卢祥说道:“我在她老子手里放着一些销货凭证,若不是这些凭证,我也不用怕她。”
凤娇呵呵笑道:“凤娇当什么事儿呢,这算什么?你把凭证要来就是,凤娇替你保管。”
卢祥犹豫说道:“只怕她老子不给。”
凤娇用手点着卢祥的脑门说道:“这点事都办不好,亏你还是县太爷呢。”
卢祥诧异说道:“凤娇有办法么?”
凤娇从卢祥腿上起来,拍拍双手,说道:“待会儿,老爷只要听我的,顺着我的话说,凤娇保管今晚上要回来凭证。”卢祥纳闷,不知凤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时,凤娇对伺候的翠儿说道:“你去把十二姨娘请到这里来,别说我在这儿,就说老爷请她喝酒。”
翠儿躬身答应是,后退离开。(未完待续
第0236章 跟老爷上任
原来,十二姨娘雪燕住在西院,也是一个独门独院的院子,和大院分开,只是地势没有凤娇住的东院好罢了。雪燕也不过才二十左右,圆胖脸,白白净净的。她爹是郭家庄第一富户,方圆几里都是她家的庄园。雪燕的爹郭成身边有十多个子女,雪燕原是庶出,在家里也没什么地位。那年,卢祥刚当知县,郭地主一心想扩大家业,想想卢大人喜欢女人,就由正夫人做主,将雪燕送了进来。
卢知县自然来者不拒,喜滋滋收了雪燕,做了第十二房姨娘。他以为这事从此就散了,殊不知郭老爹很有主意,几次登门拜见后,两人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老爹靠女婿作威作福,女婿从中间大肆收利,两人玩得是滴水不漏。这样一来,雪燕在府内的地位就举足轻重了。虽然卢祥不喜欢这个白白胖胖的女人,可是为了她爹,时不时还是要照应一下。
雪燕不比凤娇,凤娇慵懒的性儿,在府中过得悠游自在。你不惹我,我不惹你,府内上下一团和气。雪燕可是火爆的性子,只要有事不顺心,不是打就是骂,总要闹得全府鸡犬不宁才行。
那一日,雪燕听说老爷给东院打了一付金镯子,那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她带着四五个粗壮丫鬟直奔东院,见了凤娇,二话不说,上前就扇了一耳光。凤娇原在贵妃椅上乘凉,莫名其妙被打了一耳光,心里大为光火。她从椅子上站起,还笑着给雪燕福了一福,说道:“十二奶奶来了!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呢?十二奶奶快请坐下,让丫头端上来凉茶。十二奶奶好好消消火。”
雪燕看她挺顺从,气呼呼地在贵妃椅子上坐下。凤娇给翠儿使个眼色,让她端上凉茶来。翠儿明白奶奶的意思,直奔里屋去。不一刻,端着一盆凉茶出来。那时,雪燕还气嘟嘟地骂凤娇使狐媚子,整日浪来浪去勾---引男人。一开始。她还见凤娇笑眯眯的听着。等看到翠儿端着一大盆出来的时候,顿感不妙,起身就要逃我曾经爱你如生命。凤娇依旧笑着脸。接过那个盆,对着雪燕从头到脚倒下来,嘴里还说道:“十二姨娘性子燥,吃凤娇一盆洗脚水。给十二姨娘消消火。”
雪燕被淋得兜头湿,恨得牙痒痒。暴怒之中。她抢过来,抓着凤娇的手咬了一口。凤娇伸出修剪利落的指甲,刷刷两下,雪燕两边脸上各划了一道血印子。手上咬一口无所谓。但要脸上被划了,那可是要命的,这以后在府内进出。可怎么见人啊?雪燕抓不过凤娇,坐地上哇哇哭起来≡己打不过,只得怒斥丫鬟上前打凤娇。
这几个丫鬟极为粗壮,听奶奶吩咐,都撸起袖子,摆开架势,奔着凤娇扑来。凤娇也不急也不跳,操起翠儿递上来的菜刀,狠狠地插在贵妃椅扶手上,说道:“凤娇原是个卖豆腐的,别的本事没有,切豆腐的功夫还算到家。哪个想挨那么一刀两刀,凤娇只管陪着。”说罢,凤娇长长地打个哈欠,重又躺回到椅子里,手里抓着那把刀,闭着眼睛哼起俚曲来:“夜沉沉,月光光,妹妹想哥哥哟,想的心慌慌。脱下红绣裙,卸掉小白衣,妹妹想哥哥哟,盼哥来床---上。”
西院的丫头心里直骂凤娇实在浪里格浪,但也只能用眼睛瞪视她。要真让她们上去撕凤娇,她们还得掂量掂量她手里那把切菜刀。
这么对峙了半盏茶功夫,凤娇睁开双眼,懒懒说道:“没啥事,十二姨娘就出去吧,别影响凤娇睡觉。”说罢,起身领着众丫头回到屋里,栓好门,竟睡去了。雪燕在院子里站得无趣,对着门骂了两声,里面直无动静,郁闷中,这才领着自己的人离开。
从那以后,府里的人都知道,十二姨娘和十八姨娘水火不容。即使两人在路上见了,也不打招呼,各走各的路。所以,今日凤娇派翠儿请雪燕来后花园喝酒,心里直打鼓。别十二姨娘见了她,两巴掌拍过来,翠儿不是很冤枉?为了不惹事,翠儿绕道去了和西院毗邻的十一姨娘哪儿,找了一个相熟的丫鬟,派她去禀告十二姨娘,只说老爷在后花园镜湖边等她喝酒。交代完,翠儿现行离开,重又回到镜湖边,和凤娇、老爷一起等候十二姨娘。
果然,不一会儿,雪燕带着两个丫鬟兴头头地来到镜湖边。大老远就看见她一张大圆盘脸,在月色下荡漾了一脸的微笑。凤娇快步下亭迎过去,抓过雪燕的手,热情说道:“哎呀呀,十二姨娘可来了,凤娇等你半天了。”
雪燕脸上的微笑瞬间收拢来,她甩开凤娇的手,瞪视着凤娇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凤娇呵呵说道:“凤娇派人请的十二姨娘,难道要凤娇走么?凤娇摆了喜宴,今儿可是专门给十二姨娘道歉的。前几日,我们有些不愉快,十二姨娘也别怪罪。我们姐妹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
雪燕冷冷说道:“十八姨娘的心意我领了,不过雪燕可不是蹬鼻子上脸的人。十八姨娘还是省省吧。”这句话可是针对凤娇说的,言外之意是凤娇原本是卖豆腐的,能进府内就不错了,摆什么架子?
卢祥见两人如斗鸡一般对峙着,招手对雪燕说道:“雪燕,来,坐这儿,我有话对你说。”
雪燕得意地看了一眼凤娇,推开她,竟上凉亭上来。凤娇被她推个趔趄,却也不在意,跟着雪燕进入凉亭。雪燕上去给卢祥福了一福。卢祥指着左边椅子说道:“雪燕,坐这儿。”
雪燕绷着脸坐下,气道:“老爷要说在这儿和十八姨娘喝酒,雪燕就不来了,省得打扰老爷和十八姨娘雅兴。雪燕也知道,老爷的心思只在十八姨娘身上。何苦做这眼中钉来?”
凤娇笑呵呵坐在老爷右侧,说道:“十二姨娘这话可错了。今日凤娇请十二姨娘来只为一件事:凤娇原只是个卖豆腐的,却不像十二姨娘出身大家,蹬鼻子上脸的事情没少干。所以,凤娇想了想,还是回家卖豆腐才是。”
此话一出口,不但雪燕吃了一惊。就是卢祥也面色大变。惊呼问道:“凤娇,你说什么?”
凤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地看了卢祥一眼,那意思是。稍安勿躁,只听我的安排就是捡个杀手做老婆。
雪燕呢,一开始听了这消息果然吃惊,但随即一想。这可是件大喜事。凤娇出府,大奶奶不管事。阖府上下,只有她一人作威作福,岂不乐哉?于是,她假作好心说道:“十八姨娘严重了。我们姐妹虽说有些小别扭。但终究是老爷的人,说什么上下贵贱?不过话说回来,十八姨娘可是散漫的性儿。在府里确实有些委屈十八姨娘,出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凤娇笑道:“十二姨娘说得对。等老爷走后。凤娇这就回家卖豆腐。”
雪燕忙道:“老爷走?老爷要去哪儿?”
凤娇剔着指甲,漫不经心说道:“十二姨娘还不知道么?老爷高升了,不几日就有谕旨下来,要升老爷去山西做知府呢?等见了谕旨,老爷就要走了。”
这么大的事儿,雪燕竟半点不知道。她看着卢祥问道:“老爷,这事可真么?”
卢祥何曾知道这消息?不过之前凤娇说过,只要顺着她的话说就好。于是,只闷闷点点头。
凤娇又说道:“这一去少则三五年,多则七八年。”说着,她怜惜地看着卢祥说道:“老爷身边没个人照应可怎办?凤娇若不回家,原该跟随老爷伺候着。可凤娇要走的人,怎么还好意思蹬鼻子上脸跟着去呢。”
雪燕一把抓过老爷的手,摇摆说道:“老爷,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对我说啊?雪燕在家无事,情愿跟随老爷上任。”
卢祥一脸发懵。凤娇说道:“刚才凤娇就和老爷说这事儿呢。凤娇对老爷说了,阖府上下,要说精明能干,谁还能比得过十二姨娘呢?这跟随的人除了十二姨娘别的人都不行。”
雪燕哪知道这是凤娇给自己挖的沟,也不思考真假,可可跳进去了。她这会儿对凤娇说的话深信不疑,倒有些感激她道:“谢谢十八姨娘!”
凤娇叹气说道:“按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可老爷也有难处呢。”
雪燕正要一力孝敬,忙问:“老爷有什么难处?十八姨娘只管说,无论什么,雪燕只管办到就是。”
凤娇夸道:“凤娇就说,这府内再没有人比过十二姨娘了。十二姨娘也知道,这升官上任总要对上面略略表示一下,可老爷说,家当都在郭家老丈人那里~~~”
雪燕一拍大腿说道:“哎呀,我说什么事儿呢,原来就是那些卖粮食的账本啊。这事包在雪燕身上,明日,不,今晚上我就派人回家,把账本拿过来交给老爷就是。这事不能耽搁,老爷要抓紧时间。雪燕担心,夜长梦多,别让人拱了才是。”
凤娇点头说道:“十二姨娘说的对,这事得趁早办了。不过十二姨娘办事,凤娇一百个放心,把老爷交给十二姨娘,凤娇也就能放心回家了。”
雪燕正乐呵着,嘴上假惺惺说道:“十八姨娘多住几日能怎地?等回了家,时不时也该来府上看看这些姐妹。”
凤娇说是。三人喝了会儿酒,说些闲话。雪燕有事要忙,急急回房去了。凤娇自然明白,等她一走,噗嗤一笑,对老爷说道:“看吧,这算什么事儿?只怕明日一早,老爷的那些命根子就到床头了。”
卢祥对凤娇佩服得五体投地。继而,他又担心说道:“等雪燕问我升迁的事儿,我可怎么回答?”
凤娇笑道:“屁话!老爷的命根子都到手了,还怕她干啥?不过那些东西还是让凤娇收着才是,否则~~~”凤娇小嘴一嘟,眼眶发红,梨花带雨说道:“否则凤娇只得回去卖豆腐了。”
老爷揽过凤娇,抱在自己怀里,连连说道:“给你,都给你,就是把我的老命要了,我也都给你,我的好姑奶奶,你可别哭了。”(未完待续
第0237章 新抓一贼人
中午,一乘二人小轿停在县衙门口。卢祥正在厅内吃饭。等一吃了饭,他好召集衙内书吏开桌打牌。一个衙差冒冒失失从外面闯进来,嘴里只叫道:“老爷,老爷,不好了!”
卢祥吃得尽兴,突然被人扰乱,心里老不高兴,将碗筷啪地摔在桌上,斥道:“什么事儿惊慌成这样?敢是县衙失火了么?”
那衙差一口气跑到门外,跪在地上,气喘吁吁说道:“回老爷,钦差大人在门口呢?”
卢祥吃了一惊。钦差大人,难道是刘统勋刘大人?他听说前几日刘钦差还在潍坊转着,这几日就到济南了?卢祥问道:“来的几人,身上可有名刺没有?”
衙差回道:“只有一乘二人小轿。”
卢祥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见过钦差只坐二人小轿的?多半是懵你呢。你出去罢,骂他几句,撵他出去。”
衙差掏出怀里的名刺说道:“若只有一乘小轿,小的也不信他,只是他递上来的名刺上写得清楚,确实是刘统勋刘大人。”
卢祥说道:“你奶奶的早说啊,快递上来给我看。”
衙差将名刺递上去。卢祥打开看得清楚,上面果真写着钦赐山东赈灾大臣刘统勋。卢祥看得清楚,心道,这个时候他来这里做什么?卢祥连晴格格都不放在眼里,一个钦差算什么?只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一旦他查出自己有贪赈的证据,他又有生杀大权,那时,只怕自己官帽不保。想了想。少不得虚情假意迎一迎,想法送走这位瘟神才是。这下,卢祥饭也不吃了,吩咐衙差快快更衣。忙乱中,穿好了官袍,一溜小跑迎出来。
门外,一乘绿呢小轿停在那儿。两个轿夫恭谨地侍立着。不时用袖子擦脸上淌下的汗水。卢祥到了轿子前,二话不说,打个马蹄袖。大声喊道:“知县卢祥迎接钦差大人。”
轿帘并未掀开,里面传来刘大人的声音:“罢了。”
卢祥又说道:“外面炎热,请钦差大人进衙叙谈。”
刘统勋说道:“你带路吧。”
卢祥先行进去,躬身请刘统勋进得县衙。在政事堂停下。衙差早将里面收拾得干净利落。卢祥请刘大人下轿,进屋坐下。衙差献上劣茶一杯。
卢祥笑道:“委屈刘大人了。刘大人知道。今年山东全省遭了蝗灾,颗粒未收,茶叶也是很稀罕的东西了。”
刘统勋是汉臣中的直臣,又清苦惯了。这点粗茶值得什么。他说道:“卢大人客气,有的茶喝就不错了。这些日子,延清连这杯粗茶都没得喝呢。”
卢祥只想快点送走他。也不多寒暄,也不让饭。直开门见山问道:“刘大人来到本县,不知有何交代?本县整日忙着赈灾,只怕顾不上招待刘大人呢。”
刘统勋说道:“卢大人为公事忙,刘统勋欣慰得很。只是听说昨夜衙内关了一个贼人?”
这件事卢祥是昨天早上听说的。原来,这贼人自称姓李名强◎天早上,从本地大户江住家奔出,却被府内小厮抓住。府内人说李强是贼人,搜他身,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话说捉贼捉赃,没有赃物算什么贼人?卢祥问李强,既然不是贼人为何从江住新房内奔出。原来,江住刚新娶了一房媳妇。而李强正是早上从屋内奔出的时候被小厮抓到的。那李强倒也很会狡辩,说他是新娘子的大夫,新娘子常年有暗疾,所以特意请他进去治疗的。卢祥也想找新媳妇问个清楚,只是这媳妇是大户出身,不便出头露面,这事可就不了了之。卢祥吩咐将李强关进牢内,慢慢寻访一番再说。
原来刘大人竟是奔着李强来的?卢祥不明白,恁大一个钦差,有多少大事办不得,找这个贼人做什么?
于是,卢祥不解问道:“大人说的不错,昨夜衙内确实关了一个贼人。”
刘统勋点头又问道:“我听说晴格格在贵县呢?”
听他问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卢祥纳闷答道:“前几日确实在县内,现今不知去了哪里?说来也奇怪,晴格格到的那天,本县犯人全都逃走了,其中有一个朝廷命犯。卑职已经禀告皇上,请皇上处置。不瞒大人说,卑职怀疑晴格格和这件事大有干系。”
刘统勋抬头,睁眼看着他道:“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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