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到雪珠,什么都行可是现在身在萧府,活在众人眼皮底下,苦于无脱身之法
直到那一天……
萧君奕奉命要去西北大练兵,至少得两个月,无双满心欢愉的相送而照例,老夫人在其大练兵期间,会去庙里斋戒祈福,保佑萧家上上下下平安,年年如是
笨手笨脚
无双逮到机会,好说歹说将老夫人留下,主动请缨去庙里斋戒
这等苦差事,就连秋容都不愿意干,无双却义不容辞,俨然有当家女眷的风范,把老夫人感动得一塌糊涂
哪怕她这样做,多半是为了讨儿子欢心,老夫人也觉得好,还私下支招说,“无双,想要丈夫疼你爱你,不是死黏着不放,更不是冷着不管,而是多多了解他关注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一点,秋容就做得比你好这些日子,奕儿也不在京中,你呢,也借去庙里的机会,自个好好想想!”
虽然老夫人误会了,但这片好心无双是领下了不过,她并不打算继续了解,因为一切早就知晓
萧君奕老早就说过,他喜欢雪兰,不喜欢她!
更何况,她去庙里,可不是为了反尸更不是给萧君奕祈福,而是……开溜!
临去西北的前一天,萧君奕送无双去了庙里她装镊样的跪了一天,他倚门冷眼瞧了一天
无双跪得双腿要废了,可恶的萧君奕还不走,一整天了,连句话也不说既然如此,她也不要开口,看谁耗得过谁
“我明天就要走了”终于,萧大将军开口了
无双很不上心的“嗯”了一声
“就不对我说点什么?”
无双像个木头疙瘩似的,急得一旁的如意恨不能替她说了人家容夫人一听将军要走,哭了好几天,她倒好,挤也没挤出一滴眼泪来
“一路顺风”无双冲他微微一笑,继续瞧着木鱼
手心已然出汗,心更是乱作一团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怕萧君奕这样盯着她,仿若什么都瞒不了一般,弄得她慌乱不已
“就这些?”显然,她的答案,萧君奕不满意
无双想破头,又补了一句,“珍重!”
“珍重珍重!该死的女人,除了这,你就不会说点别的?”萧君奕俯身拽住她的手,木鱼声戛然而止
无双不明白他在气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满脸无辜的问,“你想听什么?”
“我……”萧君奕欲言又止,气恼的推开她,“算了,念你的经吧!”
“哧!”无双双膝僵麻,这样一推,吃痛的跌坐在地
萧君奕下意识去扶,却被她嫌恶的避开,气得大骂,“活该,笨手笨脚的!”
无双郁闷,“你到底怎么呢?在气什么?”
“气我怎么娶了个没心的女人!”
“彼此彼此!”
“好,很好,我就去西北练它个一年半载,让你跪死在这里!”萧君奕说罢,握着剑,怒气冲冲而去
如意忙不迭的送了出去,“将军慢走”
他那股迫人的寒气随之散去,无双揉着自己的腿,蹙眉暗骂,“疯子”
女扮男装
无双斋戒所住的房间,在云华寺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极为冷清,鲜少人来至于萧府,老夫人下令,斋戒祈腐严肃穆,不许人去庙里打扰无双
所以,只要过了今晚,萧君奕一走,她就彻底自由了br />
无双喜不自禁,一不留神,狠狠揉了下膝盖,痛得她龇牙咧嘴如意送完萧君奕,回屋道,“你别乱动,我用热水给你敷一敷”
随即,敷完,还搽起了药膏无双疑惑,“哪来的药膏?你从府里带来的?”
“这是将军临走前给的”
“他?”无双大感意外,“他会这么好心,给我送药?”
“小姐!”如意忍不住埋怨,“都已经嫁人了,你就不能忍忍小性子,对将军好点?”
“对他好?他怎么就不想想对我好你没看见他刚才要吃人的样子吗,我的手给他捏红了”提起他,无双的怨言要论吨装
“反正我觉得将军对你挺好的”如意嘟囔一声,不再理会无双,收拾起房间
无双懊恼的坐在蒲团上,看着膝盖上的药膏说实话,她不感动,一点都不感动
萧君奕就会做给外人看,如意一下子就被收买了,她永远不会知道在没人的时候,萧君奕怎么对她不是杀人似的冷如冰山,就是凶巴巴的怒火中烧这冰
火两重天的滋味,无双是受够了
最要命的是晚上,萧君奕背对着她,一声不吭她是话唠艾这漫漫长夜,不聊天怎么熬?实在憋气的时候,她就在萧君奕后背上乱写乱画,他就是她的克星,从来都不予理会
这种苦,这种闷,没有人能理解,如人饮水,如人饮水啊……
――――――――
翌日
天蒙蒙亮,无双就起来折腾
如意睡眼朦胧的坐在椅子上,被玉兰花屏风挡赚她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在干什么只求太太平平在寺庙等到将军回,可别又出什么幺蛾子
“如意,怎么样?”无双倏地从屏风后钻出来,一本正经的问
“你……你这是……”
如意彻底傻眼了,眼前的小姐,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更别提将军夫人了一身小厮,哦不,叫花子打扮,小脸脏兮兮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乍一看,还真认不出她来,如此瘦鞋感觉也不过十三四岁
“瞧你那犯傻的样儿,我就知道很成功,对吧,像个男人吧!”无双得意的对着镜子,镜中的人,她真瞧不出是自己胸部被抹胸布缠了一道又一道,再无半点女人痕迹
“小姐,你还真打算去……去王府啊”如意不安极了,她一直以为无双说说而已,没想到她来真的了
“当然了,雪珠在那儿”无双将自己的头发扎起来,故意弄得乱乱的,“你放心,我保证萧君奕回了,也认不出我”
再见恒王
恒王府
无双好不容易说服如意替自己斋戒,可是此刻往恒王府门前一站,才知道竞争有多么激烈
放眼望去,光小厮就有十几人排队,更别说侍婢了,华丽丽的从府门排到街那头搞得跟选秀女似的,一个个花枝招展,敢情不是来当丫鬟,都奔着王妃之位去的
虽说恒王为人宽厚,口碑极好,但这样也太过了吧!
无双站在男人堆里,很是扎眼,不是太矮,而是……太脏也难怪别人当她是叫花子,三番五次的驱逐
来之前,到底是应征侍婢还是小厮,她挣扎了很久
鉴于萧玄钰见过自己,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女扮男装的好再者,那晚天黑,匆匆一面,想来他也没看清,如此,以男儿身出现,就算他想破头,也猜不出是她
更何况,或者,沐无双这个人,从未在他心底留过一丝痕迹她又何必,庸人自扰!
临行前,如意惴惴不安的说,被发现就完了
可是,不入虎丨穴,焉得虎子?无双这次,豁出去了就算被抓判行窃之罪,她也认了!
“下一个”
终于到自己了,无双走得太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引来身后人一阵哄笑她尴尬的立在老管家面前,声音因昨夜搭了条湿毛巾在脖子处,所以显得格外粗糙沙哑,“管家好”
老管家略显浑浊的眼睛,几分嫌恶的打量着脏兮兮的她,不耐烦的说,“瞧你这瘦不拉叽的样儿,手不提肩不能扛的,你能干什么?”
“我可以端茶递水,扫地擦桌”无双讨好的说
“那是丫头干的活!”老管家愠色问,“劈柴会不会?”
“翱”
“算了算了,下一个”老管家将她拨开,立即开始面试下一个
就这样被淘汰呢?
无双不甘心,连忙道,“会会,我会劈柴,我什么都可以干”
“去去去,我忙着呢”老管家没空搭理她,让下人将她弄走
无双不得已,实施第二套方案,立即可怜巴巴的拽着老管家的衣角哭诉,“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家乡发大水,逃难到这儿,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再找不到活干,我就只能饿死了我也是听别人说恒王宅心仁厚,是个大好人,才来的,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无双下意识的回头,只见是萧玄钰从外面回来,立即惊讶得说不出话
“王爷!”众人忙俯身给他行礼
萧玄钰由内侍推着轮椅,停在无双面前,眉宇带笑的重复问,“没想到什么?”
无双叫苦不迭,真是衰到家了,没想到,没想到一哭把真人给哭出来了
书童十四
“王爷问你话呢,还不说!”老管家催促着
“我想说,没想到传闻就是传闻,是不可信的王爷若真宅心仁厚,就该收留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dbr />
“放肆,有你这样和王爷说话的?你当我们恒王府是什么呢,收容所?”
萧玄钰抬手示意老管家住嘴,随口问,“京城有收容所,你可以去那里,何故一定要来恒王府?”
收容所里都是些老弱伤残,无双倔强道,“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去收容所做闲人?”
萧玄钰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倒还有几分志气,说说看,你会干什么?恒王府也从不养闲人!”
问题又绕了回来,无双支支唔唔还真说不出来她会的,全是女儿家的玩意
“我……我会……”
萧玄钰瞧其年幼,也干不来什么重活,便问,“念过书吗?可曾识字?”
“恩恩”仿若看到消般,无双连连点头
“那行,书房正缺个书童,就你吧”
“谢王爷!”真是有惊无险,无双连忙道谢
萧玄钰也未多作汪,由内侍推着离去隔壁的侍婢还在甑选中,听闻选中的负责给王爷推车,做他的贴身婢女
对此,无双也曾趋之若鹜
可是,仔细想想终究觉得不妥,伴君如伴虎,她不过是来偷雪珠的,何必和这些皇亲贵胄纠缠,离远一点,或许更好
不过,事与愿违,后来的后来,她越想避开,却越陷越深!
――――――――
入了恒王府,无双才知什么是一入侯门深似海
这里的规矩,比萧府的规矩多得多
下人是不能随便出府的,每个月也就两天假,月初一次,月中一次
无双初来乍到,凡事要谨慎,不宜四处走动,更不敢乱打听好在云华寺那边有如意撑着,她倒也不的
来恒王府已经三天了,书房的工作清闲简单,就是喂喂鱼研研墨小厮的名字不同于婢女的,都是编号,无双是“十四”
每当老管家喊她时,她就极为恼火,十四十四,她是囚犯翱
不过,根据几日观察,她判定自己是可以高枕无忧了萧玄钰没认出她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毕竟宫宴那天,她一身华服,且浓妆艳抹,卸了妆,清汤挂面的,又是男儿身,能联想到一块儿去,那才真是有鬼了
此刻,无双一身书童打扮,戴着个滑稽的帽子,立在书桌旁,萧玄钰正在练字,屋内静若寒蝉
每每这个时候,无双就无比怀恋萧君奕,至少面对后者的时候,她实在闷得慌,可以撒泼似的大声讲话,可以凶巴巴的,可以无所顾忌,因为她是他的妻,她有这个资格
可是萧玄钰就不同了,这个人,她摸不透!
他永远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语调也总是平缓温良如玉,大抵说的就是他
这样一个男人,家世好容貌好连性情都好,说是极
品男人也不为过然而,正因为太完美,太无懈可击,才让无双觉得压抑,不敢靠近
“十四,本王就这么好看?值你盯一下午?”
司徒少爷
萧玄钰突然抬头,无双吓了一跳,忙摇头道,“不是不是……”
“大胆,你这是说王爷不好看呢?”一旁的若梅大声喝斥
无双抬眼瞅了瞅她,实在对老管家的眼光不敢恭维这就是忙了一天,为王爷挑选的贴身侍婢?
虽说容貌算是一等一的好,可是性格不大好,可以说有点“狗仗人势”,这样的人,只会辱没了王爷的名声
“王爷的容貌说是万中无一也不为过,只是刚刚奴才是在看王爷的字,觉得好生漂亮,不想看得出神,还请王爷见谅”无双说着,卑微的跪下
“这字你喜欢?”萧玄钰问
“嗯,喜欢!王爷的字迹,隽永流畅,看着赏心悦目”无双真心这么认为,至少比萧君奕的好看多了,他的字,太过刚劲生硬
“是吗?”
萧玄钰微微一笑,想了父皇当初的一句评价:恒王的字隽秀有余,大气不足,比不上萧将军的苍劲有力
比不上萧将军,比不上萧君奕!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父皇偏爱萧君奕,却对亲生儿子处处挑剔,难道就因为一句“爱之深,责之切”的鬼话?!
“你多大呢?”
他的目光又回到无双身上,这是他第一次好好打量自己的书童很清秀的样子,看着有几分眼熟,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或许,又是自己的错觉吧,自从那个人离去后,有多少年呢?看谁都像她,呵!
“奴才刚满十三岁”无双说谎眼都不眨
“才十三岁艾声音怎就这么沙哑?病呢?”
“没有没有,奴才这嗓子是因为哭多了,废了”无双低声说着,声音听起来很像哽咽
说谎真的会上瘾,且越来越理直气壮了声音沙哑,不过是个小诀窍,每晚临睡前搭条湿毛巾在脖子处,奔第二天成鸭嗓子
萧玄钰想起“他”家乡洪灾的事,没有多问,只是说,“起来吧,继续给本王研磨”
“是”无双起身,看见萧玄钰在纸上写下“十三”,不知何故
是的,她不会明白,十三岁那年,他萧玄钰还没有封王,只是五皇子,而萧君奕是他的伴读,他们曾是最要好的朋友,他们也曾是皇上最宠爱的两个孩子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
“王爷,司徒少爷来了!”门外,小厮恭敬的禀告
“谁,你说谁来呢?”萧玄钰大惊,将笔搁下,若梅立即将他从书桌旁推开
“是司徒少爷,听说刚回京就过来看您了”
“快请他进来!”萧玄钰眉宇有了神采,很是高兴的样子,“若梅,去泡杯碧螺春来!”
“是”
若梅退至里屋泡茶,无双有些好奇,王爷并不爱碧螺春,显然是给司徒少爷泡的只是不知到底是何许人也,竟能令王爷如此开颜?
“司徒少爷,请!”
小厮将门打开来,看着那乘着暮色而入,蓝袍玉带的男子,无双震惊不已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被他认出
那司徒少爷,不是别人,正是她相交四年的好友连晟!
只见他大步进屋来,衣着精致依旧,玉树临风,只是清瘦了些,眉宇间透着些许倦容br />
“司徒连晟,你一走就是四年,总算舍得回来呢?”有朋归来,萧玄钰满脸笑意,这小子比过去高了也黑了
连晟却有种物似人非之感,出门前,父亲就说恒王两年前出事,双腿不能行他本不信,可是,如今见了,才知事实竟如此残忍
哪怕事先知道,他还是失礼的愣怔许久
他无法想象,萧玄钰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曾经骑射一流,最受帝王宠爱,如果失去双腿,从天到地,这样的落差,又该是怎样的绝望?
他不敢想,也不愿想
“快坐吧,还要我请?”萧玄钰打趣
虽多年未见,但彼此间并无拘谨,连晟落座后,也不避讳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萧君奕,还有你的腿怎么……”
“这几年,确实发生了些事情,不过都已经过去了,难得咱们兄弟重逢,就别提这些扫兴的我让人泡了你最爱的碧螺春,尝尝看,和当初是不是一样?”
既然他有心回避,连晟也不好再问,只是道,“淑妃娘娘的事,我也听说了,改日想她”
言及此,不免又伤感,这两年,恒王过得实在太苦了
萧玄钰眸光一暗,旋即又若无其事,“好艾母妃若是见了你,肯定也很高兴”
说话间,若梅沏好茶出来了,因双手端着茶盘给占住了,遂示意无双过来帮她奈何对方呆若木鸡,她有些恼了,出声道,“十四,过来帮我一下!”
无双恨不能拍死她,自己都站到角落了,居然还是逃不过瞧着连晟和萧玄钰相谈甚欢的样子,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她,就硬着头皮过去了
接过茶盘,她将头垂得低低的若梅端着兰花白瓷杯,柔声道,“司徒少爷,请用茶!”
“恩”
只听连晟应了一声,似乎在接茶,无双紧张极了,不安的抬头瞄了一眼,却偏不巧正撞上连晟探究的目光四目相对,一瞬间,已然将彼此瞧了个明明白白
“你你……”连晟震惊不已,竟一时失语
从他惊诧的目光中,无双清楚的知道,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朝夕四年的连晟不过现在不是感慨友情的时候,她当机立断推了若梅一下,茶杯脱手而出,泼了他一身
“哧!”
茶水滚烫,无双丝毫未注意这点,烫得连晟吃痛的叫出了声,手背当即就红了
“艾司徒少爷,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若梅大惊失色,连忙跪地请罪求饶
“还不快去请大夫!”萧玄钰急了,若梅不敢怠慢,赶紧爬起来跑了出去
连晟疼得眉头紧蹙,无双拽着他就往外跑,“少爷随奴才去厨房,得赶紧用冷水泡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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