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萧君奕断然拒绝
无双急了,“反正你也不喜欢我”
“那又怎样,娶了你,不管愿意与否,就注定了这辈子,我们要在一起,你休想离开!”他一脸勃然,“反正你心里也不是没我吗,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我……”无双突然有些底气不足,这场无爱的婚姻里,谁先动心,谁就输了,可是……
“我们现在交易的是雪珠,你妄想和我谈其他,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天底下想要雪珠的人,多的去了,我又何必和你费口舌”萧君奕无所谓的说着,转身就走
“等等,”无双别无他法,只得任其左右,“我答应你,可是,你也必须保证,一定给我雪珠!”
“一言为定!”
“还有,我离开恒王府都两天了,我怎么回去,恒王会信我吗?我……”
“这你就不用的,既然有办法弄你出来,我也一样有办法送你回去!”
萧君奕胸有成竹,无双才慢慢将一切串联起来,原来,这不过是个套,就只等着她钻萧君奕笃定她会答应,才说她病入膏肓不能下床,如此,更方便“十四”的出现
他们步步为营,她不能责怪他们什么,毕竟,她同样也怀着私心,更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他们
那日,萧君奕说到做到,将她成功“送回”了恒王府
一切,不过是再一次利用了恒王的同情心
傍晚,她衣衫褴褛的跪在恒王府门前,说自己去寻母,又一次被骗不但身上的银子被抢了,还被人打了一通,后背的肩伤未愈,也在流血,萧玄钰见了,想起她曾为自己挡剑的事,心软之余,准其回府
但私自离府绝非小事,交由管家处理,本来要打十大板的,但见她本来就有伤,小打五板以示惩戒
趴在长凳上,无双叫苦不迭,萧君奕这个骗子,他说萧玄钰无论如何都不舍得伤她,因为,她有一张让他愧疚的脸
愧疚个鬼啊
他打她,一点都不手软!
龙袍风波
“啪啪――”
两下下来,无双毫无准备,疼得大叫起来,用若梅的话说,跟杀猪似的惨叫她是想忍来着,可是,太痛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算了”
不知道是自己叫得太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第四板要落下的时候,萧玄钰示意住手,若有所思的盯着无双的脸,问,“知道错了吗?以后还敢违背家规,私自离府吗?”zee
无双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兮兮的摇了摇头
“此事就此作罢,以后切不可再这般没规没距”萧玄钰说完,若梅推着他离开,还不时回头看惨兮兮的无双,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打了三板,谈不上皮开肉绽,但痛是少不了的
无双捂着屁股跛着脚,各种滑稽的往前走着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单间,还不及换下身上的脏衣服踹口气,就被人轻而易举的摁到床上
“谁?”无双一慌,但立马就明白过来了,恹恹的趴在床上,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看我被打死没?”
“哧――”
萧君奕依旧粗鲁,三两下就撕掉了无双的衣服,给她后背的伤口上药,又不避嫌的去解她的腰带,无双忙捂赚“这个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屁股再让他看了,她就真不要活了,太吃亏了!
萧君奕才知自己唐突,略显尴尬的也没有勉强,只是留了药,让她自己擦
无双催促道,“你快走吧,别被发现了”
“就凭那群酒囊饭袋?”萧君奕很是不屑,低眸却见无双又用那种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一时烦道,“看什么?”
“才三板我就觉得疼痛难忍,当初你五十大板岂不是要了命?”
“要什么命,没看见我还活着”萧君奕想起两年前大殿里的事,不由得面色一沉
无双道,“你和恒王的矛盾因此产生吗?他废了双腿,你被皇上责打驱逐?”
“不是”
“那是因为……?”
“好奇心太重不是件好事,因为什么,关你什么事?!”萧君奕被她问烦了,将药扔下,“以后自己擦,懒得管你!”
说罢,一折的功夫,便消失在门窗之外
因为什么,无双确实很好奇,这京城,这每一个她接触的人,似乎都藏着巨大秘密,她好想知道,可是,为何每一个人都在告诉她,“知道太多,会难过”?
自此后,萧君奕当真再未出现过,无双依旧是书童,因为曾经的私离出府,信任不再,她越发服侍得小心翼翼
这日,萧玄钰在院子里赏花,风起,若梅去拿披风,可是去了好久都不见回
无双奉命去找,岂料让她发现惊天秘密,若梅竟将一件明黄的龙袍放进了恒王的衣柜
皇上驾到
无双只觉得脑袋一蒙,想起宫中私会的男女,想起那熟悉的声音,不是若梅,又是谁?
她一早就明白,若梅是大皇子的人,她潜伏在恒王府,不过是为了适时扳倒恒王
无双一直都知道,却也一直没有揭穿,只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知,竟惹来更大的祸
私藏龙袍,那可是谋逆大罪!
大皇子这招,太狠
难怪温润如恒王,冷峻如萧君奕,都不肯轻易相信别人,永远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确实,这身边的人,包括自己,又有哪一个是可以信任的呢?
若梅拿其他衣服将龙袍覆盖赚丝毫没有注意到有外人在,无双呼吸一窒,她后悔来喊若梅了,发现这个阴谋于自己有什么好处?一时慌乱如麻,只能往后退,不动声色的逃离
回到院子里,虽是秋季,却也有各种花卉争相绽放,恒王自顾的滑着轮椅“漫步”其中,素洁的长袍在脚边轻摆,若他能站起,身姿颀长,置身花海,也是一番别样美景
风乍起,他修长白净的手抚过一簇簇姹紫嫣红的花,眉宇间是淡淡自信的笑,一缕长发自脸庞拂过,露出那精致如玉琢的绝美容颜
那一瞬,无双原本就慌张的心,猛地一颤,不由自主的喊了声,“哥哥……”
那些感觉,那些美好,那些场景,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哥哥……那个无双心底最柔软的称呼
萧玄钰闻声回头,“回来呢?若梅呢?”
无双局促的站着,不知道如何回答,萧玄钰又问,“怎么呢,脸色不大好,伤还没好?一会儿若梅回了,让她去请大夫给你看看”
无双一听,满心愧疚,她不值得恒王如此关切,也不想看他遭人陷害身首异处
“王爷,”她急忙跪下,诚惶诚恐道,“奴才刚才去找若梅,看见……看见她把龙袍放进了您的衣柜里,她……”
萧玄钰淡然的脸蓦地一沉,“十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私藏龙袍,那可是谋反大罪,你这是在说本王有异心?”
“没有没有,奴才没说若梅是奉了您的命令,奴才只是……”无双越说越乱,慌忙道,“上次进宫,奴才发现若梅和大皇子私会,此番,她肯定是为了大皇子,栽赃嫁祸您王爷,您还是赶紧回屋看看吧,若不然被别人发现……”
“若梅和大皇子私会?为何你现在才说!”
“我……”无双百口莫辩,“那次,奴才奴才……”
“王爷王爷……”正说着,老管家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脸急切道,“王爷,圣驾到了,您赶紧去前厅接驾吧!”
狼子野心
“什么?皇上来呢?”无双大惊,望着萧玄钰,“王爷,那龙袍……”
“住嘴!”萧玄钰蹙眉打断,“十四,推本王去前厅”
“应该让老管家先去屋里收拾……”无双不敢再说“龙袍”,但萧玄钰肯定懂,他一度慌乱的眼眸,此刻波澜不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
“王爷……”无双忧心忡忡
“推我出去”萧玄钰执拗,无双只能照做,可是,还没到前厅,就看见府内有大批士兵涌入,四处搜寻着什么
无双的心紧紧揪成一团,低眸看萧玄钰,依旧面不改色她不禁佩服,这宫闱中长大的人儿,果然个个不简单
正想着,皇上没有侯在前厅,而是领着连晟大皇子萧玄宏,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冲萧玄钰恼道,“好你个恒王”
无双和众下人连忙跪地请安,萧玄钰坐在轮椅上,颔首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恭祝父皇……”
“免了!少在朕面前虚情假意,都野心勃勃要‘自立门户’了,还向朕请什么安?”皇上龙颜大怒
“父皇!”萧玄钰震惊失色,挣扎着从轮椅上起来,一下子摔趴在地,很是狼狈
连晟上前欲扶,皇上怒斥,“你干什么?也想造反不成!”
萧玄宏幸灾乐祸道,“素闻司徒大人和恒王情谊匪浅,果不然啊”
连晟表情一僵,萧玄钰伏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道,“还请父皇保重龙体,息怒儿臣自知资质平庸,对国家社稷不曾有什么建树可是,忠君爱国这四个字,是您对儿臣的教诲,儿臣片刻都不敢忘今天,您说儿臣野心勃勃,儿臣惶恐儿臣不平!自双腿残废以来,儿臣除了进宫给皇祖母请安外,甚少入宫,更不曾参与朝政,素日赏花养性,连走路都要靠别人推,试问,这样一个废人,能有什么野心?”
一句“废人”,让皇上心微微一痛
曾几何时,五皇子萧玄钰是他最宠爱的儿子,最早封王,意气风发,一个“恒”,寓意父爱连绵不绝可是,因为他生母张淑妃的错,更因为他身体一半血液来自张家,他对这个儿子的好感,一夕之间,荡然无存
皇上不吭声,萧玄宏咄咄逼人,“你还不承认,一会儿搜出来,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敢问大皇子,搜什么?”
“你少跟我装蒜!本殿下接到密报,你蓄谋不轨,私藏龙袍,胆大包天的想登基称帝!”萧玄宏怒不可遏道,“五弟,你太伤父皇的心了,他素来对你最好,念你伤残,许你不上朝,在家修养,你竟恩将仇报,藏如此狼子野心,实在太可恶了!”
落井下石
不上朝,安心养部呵,说得好听,不过是提防他排挤他罢了
萧玄钰依旧狼狈伏地,没理会萧玄宏,而是冲皇上说,“有密报,父皇搜查,无可厚非您可以随便搜随时查,儿臣从没做过一桩对不起您对不起朝廷的事,儿臣问心无愧若搜到龙袍,无论栽赃与否,儿臣都无话可说甘愿一死若没搜到,还请父皇给儿臣做主,莫要让那些诽谤儿臣之人,逍遥法外”
皇上点头应允,刚才滔天的怒火,渐渐散去一些
萧玄宏道,“父皇,别被他三言两语骗了,当初淑妃娘娘不也能言善辩吗,还不是……”
一听淑妃,皇上脸色又难看起来
无双诚惶诚恐的跪着,周遭气氛诡异,父子不像父子兄弟不像兄弟,动辄生死,哪里像一家人
好歹淑妃也是恒王生母,皇上曾经宠幸过的女人,一朝失势,竟命如草芥无双不禁忧心兰妃,帝王的宠幸,又能维持多久呢?
她微微侧目,萧玄钰跪趴在地上,整张脸苍白如纸她心生恻隐,却爱莫能助
时间一点点流逝,恒王府的内院,跪满了人,却没有一丁点声音,静若寒蝉好半响,搜查的士兵回来,纷纷说没收到
“怎么可能!”萧玄宏第一个跳出来质疑,“我分明接到密报,不可能有假,再去搜!”
皇上也下令,“司徒连晟,带上你的人,也去!”
“臣遵旨”君令不不可违,连晟带着部下而入,可是,半柱香之后,依旧是一无所获
“没收到?”萧玄宏显然不信,“司徒连晟你敢包庇谋逆者,视同谋反!”
连晟不卑不亢道,“没搜到就是包庇谋反?那大皇子的人刚刚一样没搜到,难不成也全是谋反者?再者,恒王并无半点越矩行为,如今所谓的举报证据,一点都没搜查出来,大皇子却一口一个谋反者,不觉过分吗?”
“你……”萧玄宏气得脸通红
皇上脸色也不好看,皱眉对萧玄宏道,“你将朕带上这里,说有铁证如山,现在又如何解释?”
“儿臣……”萧玄宏骑虎难下,逼急了,脱口道,“我有人证”
“人证?”
“是,父皇,这位证人每日伺候恒王,但一心向着父皇忠于朝廷”说着,点名道,“若梅!将你在恒王府听到的看到的,都说与父皇听听”
所有人的目光唰唰的投向若梅,连晟亦是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没想到,恒王身边的若梅竟是奸细更没想到,萧君奕都回府了,为什么无双还在这里,她的目的是……?
若梅跪在人群里,恭敬道,“奴婢每日伺候恒王,他并不甘如闲人一般,赏花玩乐,反而积极的结交权贵,夜半时有当朝大人入府,他们在书房密谈,总是将奴婢支开”
倒戈相向
好你个若梅,居然信口胡说!
无双心中涌起无名火,可是,她不敢起身维护恒王不仅仅因为她人微言轻,更因为,她怕一抬头,皇上那锐利的眼睛就认出她来
所以,从始至终,她都是卑微的跪着,额头贴着地面
若梅还在那说,皇上脸上的表情风云聚变,萧玄宏胸有成竹神气着,至于萧玄钰,依旧不求饶不害怕,风轻云淡,仿若事不关己
“恒王偷偷做了龙袍,藏于府中,只是避着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藏在哪里而且他也并非外界传闻那样,有多么尊敬您,反而常说皇上偏心,宠爱十皇子,却将他弃之不理还说兰妃娘娘是妖孽是祸水,若非她,您也不会受蛊惑,更不可能将淑妃娘娘打入冷宫,还说……”
“够了!”
皇上勃然大怒,生平最厌恶有人指责兰妃,这恒王居然和他母妃一样,死不悔改!
若梅道,“皇上,奴婢还没说完!”
萧玄宏讥讽道,“这么多罪行,竟还没说完五弟,看来大哥和父皇并没有错怪你,如此忤逆顽劣不孝不忠,你可知错?”
“恒王是有错,他错就错在一心只为皇上想,为梁国想,从未想过他自己哪怕今日大皇子如此咄咄相逼手足相残,他都不曾埋怨您一句,诋毁您半句”若梅突然话锋一转
萧玄宏始料不及,“是他有错在先,本殿下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轮到他抱怨诋毁的?”
“当真如此吗?那为何大皇子您要教奴婢说以上的话?让奴婢去欺骗皇上陷害恒王?”
“你疯了吧,胡说什么!”萧玄宏怒不可遏,怎么也没想到若梅会倒戈
若梅不惧萧玄宏的怒火,跪爬到皇上脚下,字字涕泪道,“请皇上明察,奴婢受大皇子胁迫,不得不留在恒王身边,监视他陷害他方才的话,都是大皇子要求奴婢这么说的,他说只要我照他说的做,挤垮恒王,将来他登基,就让我做皇后”
萧玄宏一把拽开若梅,两巴掌狠狠扇了过来,“你这贱人,瞎说什么?我何曾许诺你这些,又什么时候见过你,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脸颊火辣辣的痛,若梅嘴角立即有了血丝,她望着萧玄宏,仿若望着陌生人一般,目光冰冷又怨恨
可是,对方终究比她狠,竟没有一丝愧疚
“大皇子说话真是前后矛盾,刚才不是您指出奴婢是证人的么,怎么一会儿就不认识呢?”
若梅冷笑,萧玄宏无言以对,她又卑微的扯着皇帝的衣角,哀求道,“皇上,奴婢知错了,不该鬼迷心窍,请您饶了奴婢这一次,求您呢,皇上,饶了奴婢吧……”
“饶你?”皇上阴沉着脸,“你一会儿陷害恒王,一会儿又说大皇子主使,这样善变胡言,让朕怎么信你饶你?”
打入死牢
“皇上若不信,可以去大皇子府上查,龙袍本是他交给奴婢用来陷害恒王的可是,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奴婢也不敢欺瞒皇上啊所以,奴婢并没有拿走龙袍,仍旧放在大皇子的后院皇上若不信,可派人去查”
“什么?”萧玄宏震惊失色hxe
皇上示意,刚才搜查恒王府的人,又立即改道去了大皇子府至于大皇子,则继续留在恒王府,等候搜查消息
“父皇,你不要听这贱人的话,她一定是受了恒王蛊惑,他们……”
“你给朕闭嘴!”萧玄宏一开口,就被皇上呵斥赚他冷冷扫了若梅一眼,“就算你所言非虚,一切大皇子所为,你又为何要弃暗投明?”
“因为奴婢同情恒王”
“同情?”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竟沦落到让下人同情,皇上的心莫名的觉得难过
若梅继续说,“王爷双腿残废,每日除了赏花练字,什么都做不了他心中苦闷,却也从未埋怨过别人,对下人也是极好的,这样仁善宽厚却又可怜的人,奴婢实在不忍心再去雪上加霜其实恒王不仅尊敬您,更是崇拜您,若不信,您可以去王爷书房看看,那里全是您的字他说自己的字太过阴柔,只有皇上的字才算字,不仅苍劲有力,而且大气华美”
这番话皇上很受用,脸色缓和了点,命身边的太监去书房看看
果不然,一会儿就拿了好几张纸出来,皇上接过来,细细看了会儿,赞道,“不错不错,倒还有几分相似!”
“父皇的字如游龙,飘逸又霸气,儿臣愚昧,学不来,只能写成这个样子,侮了父皇的字,父皇勿怪才是”
“这练字和你抚琴一样,要看心境的你现在就很好,不焦不躁很是平和”皇上看着纸上的诗,都是田园山水的,读过不觉心旷神怡
气氛轻松了一点,皇上继续看恒王写的诗才发现,这儿子竟与过去大有不同,如今是心如止水,诗中处处透着归隐田园之心
这样的人,又怎会有异心谋反?
更何况,他还是个……废人!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搜查士兵去而复返,个个诚惶诚恐,将搜出的龙袍放在桌上
皇上看诗的兴致顿时就没了,一把拍到桌上,大怒,“大皇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玄宏自知大祸临头,跪在地上,却拒不承认,“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儿臣对您的心日月可鉴,这一定是恒王的阴谋,是他陷害我的是他,父皇……”
“还死不承认!平日里跋扈</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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