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人所留下的记载中来看,我们只知道那件东西可以聚敛阴气,但其威力之大实在是超乎了我们的想象nad1(荆庙村这片地方以前的确是我们荆家的法术传承之地,但百年前荆管家把那东西埋入这里的地下之后,这地方的风水地势受其影响已经起了极大的变化。而我们荆家家传的几种秘法,也没有可能再在这地方顺利施展了。”荆伯庸停下来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百年前荆管家埋下那件东西的时候,自然是已经考虑到了如何取出,但他没想到那件东西在地下的数十年间就已经改变了这里的风水,以至于后人根本就没办法以家传秘法再将那东西取出来了!我说过我已经花了二十年时间研究这地方的风水变化,就是为了能寻求到一个将那东西从地下取出的办法。”
“等等!”方楚想到了某件事,立刻插嘴打断了荆伯庸的叙述:“照你所说的情况来看,荆管家埋下的那件东西有极强的吸收聚敛阴气的功效,没错吧?”
荆伯庸点点头应道:“没错。”
“那东西能聚敛阴气,而且埋在这地方的时间已经超过百年,可想而知应该已经把这附近的大部分天然阴气都聚敛到了地下某处。既然如此,这地方应该出现很明显的阴阳元气失衡的状况才对,为什么我们会感受不到?”方楚的目光停留在荆伯庸脸上,努力想要分辨出他的回答是否会掺有情绪上的波动。
“方先生,你如果在这地方多待上几天,这个问题应该不难找到答案……事实上你如果仔细回想曾经接收到的各种信息,也可以找到答案。”荆伯庸说完之后见方楚依然有些不解其意,便又提醒了一句:“这里的阴气固然是有限的,但别忘了,风水研究的是各种天地元气的变化之道,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不会有一成不变的事物,研究风水,更不能拘于目力所及,手脚能触的范围。”
方楚经他一提醒,立刻想到了某个细节,双掌一击道:“我想起来了,当初看到这里的地形图,就有大片的水域存在,来到这里之后当然知道这水域就是长江了nad2(既然有长江途经这里,那自然有源源不断的阴阳之气补充到这附近的地域当中,阴阳失衡的现象的确是不太可能会出现了。”
“你的确比我年轻的时候聪明得多。”荆伯庸微微颔首道:“我才开始研究这里风水的时候,也曾被这个问题所困扰,足足想了两天时间才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没你这么快就想到了其中奥妙。”
玄果听到荆伯庸赞扬方楚,微微有些不服道:“活水能起到平衡阴阳的作用,这也并不是什么高深的风水学问,还是请荆先生继续说明情况吧!”
荆伯庸道:“要取出这件东西所用的秘法是我家传之秘,我肯定是不便告诉二位,但其中的原理倒是不妨说给你们听听,大家也可以共同参详一下。”
“这件东西埋藏地下的时间超过百年,而在这百年间一直被浓密的阴气所笼罩,而这种阴气的破坏力已经超乎想象。即便现在能探得准确的位置,靠人力挖掘下去,也没人能够抵御那积郁在地下长达百年的阴气冲击。普通人肯定在第一时间就会因为阴寒沁入五脏六腑而死,即便是你我这样的修法之人,也很难撑过一时三刻。而偏偏那件东西又有聚敛阴气的奇效,根本没法指望它周围的阴气能自动散去,所以要把它取出来,就得先想办法驱除它周围的阴气才行。”
“自从荆管家过世之后,我荆家数代传人都一直在想办法要取出那件东西,但一直不得其门而入。直到三十年前,终于有一个人想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那个人便是家父。他所想到的办法有些笨拙,而且耗费的时间也极长,但只从理论上来说的话,却是唯一能够行得通的法子。于是我们荆家在这三十年间一直坚持施行这套方案,经过我们父子两代人的努力,总算已经看到了希望!”荆伯庸说到这里,眼神里也似乎有了几分难得一见的神采。
第六十八章 真正的计划 3
?荆伯庸随着自己的叙述,情绪似乎也开始逐渐高涨起来。但旁听的方楚却是越听越觉得心惊,虽然荆伯庸尚未将完整的计划说出来,但方楚已经隐隐感到这件事的牵连极大,并非一人一力可以完成的。当荆伯庸说到三十年前他父亲想到了某种解决问题的办法,方楚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声作响,前前后后关于荆庙村的种种线索忽然都串联在了一起,揭示出了一个让他无法相信的真相。方楚竭力镇定下来,默默地在脑海中理清整件事情的脉络。、
根据荆伯庸所说,百年前荆管家埋在这里的东西除了林家的财物之外,还有一件具备聚敛阴气功效的独门法宝。因为荆管家埋下这东西之后就因为意外而身亡,导致这东西在荆庙村的地下一埋就是数十年之久,等荆家后人想要取出这件东西的时候,却发现由于深埋地下的时间过长,这东西已经聚敛了太多阴气,甚至已经改变了一方风水地气,以至于原本可用来取宝的荆家秘法也已经排不上用场了。于是一拖再拖之后,那件法宝在地下聚敛的阴气越来越多,并且荆庙村附近有长江这支川流不息的水脉经过,将天然阴气源源不断地补充到这里,让那积聚在地下的阴气越发难以应付。想要取出它的荆家后人一直也没能想出其他的办法趋势阴气,于是这里的情况便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恶化。
直到荆伯庸的父亲这一辈人,才终于想出了某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并且开始在三十年前付诸实施。只是这种方法在方楚看来,不但凶险无比而且更是有悖伦常。
按照方楚的推论和理解,荆家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也就是三十年之前在荆庙村这地方引入居民,并且把这个村落有意布置成规模不小的镇棺阴宅局,目的便是要借助活人的生气,在这里秘密培育出专门吸收阴气的阴灵。镇棺阴宅局虽然并没有办法直接解决取宝的问题,但由此所培育出的阴葵和獛却对困扰荆家近百年的局面能起到奇效——这两种阴灵相辅相成,都是天生具备了吸收阴气的能力,荆管家埋下那法宝已经长达百年之久,其聚敛的阴气肯定精纯无比,对于阴灵来说绝对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如果有大量的阴灵日夜不停地吸收那法宝局聚敛的阴气,其效果肯定不容忽视。只要阴灵吸收的速度能超过那法宝聚敛阴气的速度,终有一日会把阻碍取宝的阴气消除干净。到时候荆伯庸再施法取宝,就会比现在的状况要容易许多了。
方楚想通了这其中的环节之后,也不得不赞叹这个方法的确很绝妙nad1(那法宝聚敛的阴气虽然致命,但阴灵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活物,阴气更是其自身的组成成分,以专吸阴气的阴灵来对抗那件能够聚敛阴气的法宝,能想到这个办法来解决阴气的问题的确算是很天才了。但这个办法同时也存在着极不人道的一面,想那之前居住在此的过百居民,只怕都在不知不觉当中被蛰伏地底的阴灵吸取了不少生气,而由此所带来的疾病死亡等状况,想必也不是一个能够轻松接受的数字。至于说此地如果真的催生出大量的獛之后会形成怎样的危险局面,那还是后话了。
这些细枝末节的线索,一瞬间便在方楚头脑中结合形成了完整的情节。方楚此时也不等荆伯庸细说下去,便急切地问道:“这么说以前居住在这个地方的村民,也是你们荆家引来的了?”
“不是我们引来的,这里又怎么会冠之以荆庙村的名号?荆庙荆庙,就是我荆家所执掌的庙堂,你明白了?”荆伯庸毫不掩饰地给出了答案,果然是与方楚的猜测趋于一致。
“你们在这里设下镇棺阴宅局,培育阴灵,会给这里的村民造成怎样的伤害,难道你们做这事之前没有想过?”眼见荆伯庸无动于衷的模样,方楚心中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怒气,提高了嗓门质问道。
“伤害?”荆伯庸瞥了方楚一眼,有些嘲弄地说道:“左右不过是被阴灵吸取一点生气而已,又不会死。而且我们对这里的村民也算是照顾有加了,每年会派人出高价来收这里出产的粮食蔬菜,村里的孩子要读书,我们也会代为安排外面的学校。还有,你看看这里的房子,全都是砖房带院落,可有哪家是土房危房?我荆家保他们在这里衣食无忧,又谈何伤害?不怕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我们暗中有意识控制这里的村民数量,在最近这十多二十年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从这附近迁居到荆庙村来,去年林家在这里搞搬迁动员的时候,村民中的大部分人都不想离开这地方了。”
“就算没有直接致死,但你们的所作所为终究是对这里村民的身体造成了损害,这总是不争的事实吧?荆先生,不管是不是修法之人,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不可做的!”方楚依然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肯让步nad2(
荆伯庸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这些人不居住在这里,就不会受到其他的伤害了?现在国民吃的用的都爆出来很多有毒,你想躲也未必躲得了,我们荆家尚且还从经济上给予了一定的照顾,那些制造有毒食品的厂家即便是被公诸天下,有谁给过补偿了?你说我伤天害理,你要替天行道,那好,我害也只是害这百十来口人而已,你思想觉悟那么高,不妨先去铲除那些害了千万人的罪魁祸首吧!”
方楚倒是没想到荆伯庸突然会有这么一说,一时间为之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是好。
“我们荆家在这里设下风水局,培育阴灵,目的并不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取宝,希望你们都能明白这一我们荆家数代人花了百年时间在这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取出先人所留下的宝物,可不仅仅只是为了祸害几个无知村民而已!”荆伯庸沉声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身为修法者,连因果二字都看不破的话,如何能成就正果?”
方楚默然无语,虽然明知荆伯庸的做法不对,但要找出切实的论据去驳斥他,似乎也有些为难。如今这个社会为一己私利而谋害他人的行为比比皆是,整个社会风气皆是如此沉沦,相比之下,荆伯庸这样的做法非但没有落了下乘,似乎反倒有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意思了。
一直冷眼旁观两人辩论没有作声的玄果终于开口道:“你们荆家是想害人还是想取宝,这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在乎。我只想知道,这地方如果真的开始大量出现阴灵,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控制住局面?”
第六十九章 真正的计划 4
?虽然玄果在昨晚遭遇阴灵的状况还不明,但从他现在的态度来看,他当时显然也胜得并不轻松。对于荆伯庸的计划,玄果最为关心的并非这事是否合乎修法界与世俗界的各种行为准则,而是荆伯庸究竟有怎样的方法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局面。阴葵和獛这类阴灵虽然极少会在世间出现,但修法界向来就有见阴灵必灭之的规矩,玄果也算是聪明人,自然能由此推想到那成熟獛的厉害之处恐怕远非自己所能抵抗。听他问话这口气,似乎只要荆伯庸不能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他立刻就会声明退出此事了。
荆伯庸不慌不忙地应道:“我们荆家定下的这个取宝计划环节众多,耗时又长,可谓繁复之极,迄今为止所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已经是难以计算了,当然不会打没准备的仗。控制獛的办法,自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方楚听到这话,瞳孔不禁微微一缩。他注意到荆伯庸的用词并不是“对付獛”,而是“控制獛”!要知道过去修法界对阴灵的态度一向都是除之而后快,这除了阴灵本身具有的特殊破坏力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现有的法术无法控制住阴灵,又不能任其滋生壮大,只能在其还处于未成熟期的时候彻底根除以保平安。如果真有人研究出了可以“控制”阴灵的方法,那恐怕会因此而引起修法界的一场大地震!
方楚的震惊溢于言表,荆伯庸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差,自然也已经注意到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说法缺乏可信度?”
方楚倒也没打算隐瞒自己的想法,点点头应道:“我自认还不是孤陋寡闻的人,但据我所知,修法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门哪派掌握了能够控制阴灵的法术……荆先生,你的措辞是不是太夸张了一”
“夸张?”荆伯庸冷哼了一声道:“你自己也是修法之人,不妨设身处地想象一下,如果某个修法宗派宣称自己研究出了可以控制住阴灵的法术,那其他人会如何看待他们?”
“这……”
方楚稍一迟疑,荆伯庸已经自行补充道:“因为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其他人只会对此感到畏惧,然后心理上各种不平衡,到最后其他人会把这个宗派当作异类看待,说不定还会因此而招来无妄之灾!”
“那也未必……”
方楚正待要反驳两句,玄果居然也帮腔道:“我倒是很同意荆先生的说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每个人都在潜意识里或多或少有这样的想法,这甚至和是否属于修法界都没有太大的关系nad1(而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威胁的存在,那更容易被当作对手看待。荆先生的宗派似乎在修法界并没有多大的名号,如果冒然亮出自己手里的牌,肯定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发生过。”荆伯庸脸上突然显出一丝悲戚之色:“事实上这种方法早在百年之前便已经由我荆家的先辈研究出来,但没等他公布出来便已经走漏了风声,结果很快就有人寻上门来,逼我荆家交出这份秘法。到后来那些自诩为名门正派的家伙竟然出手围攻我那位先辈……若不是这样,我们荆家又何必为了取出这宝物纠结了百年之久!”
“你说的那位先辈,不会就是……”方楚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脱口而出,只是这个猜测太过离奇,方楚也并无半点把握,所以话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你想的没错,当时因为这件事被各门派围攻的人,就是把宝物埋在这地方的荆管家!”荆伯庸似乎也料到了方楚没有说出口的下文,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荆管家知道这事走漏风声之后,肯定会有人寻上门来,就及早做好了准备。只是他没想到寻上门的人根本就没有谁是抱着切磋探讨的目的而来……那些人最后没法从荆管家这里问出个所以然,于是干脆就把这控制阴灵的办法连同想出这办法的人一起从世界上抹掉!”
“很难以想象是不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也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方先生,你是聪明人,我想你能解释那些人这样做的原因。”荆伯庸语气逐渐平静下来,盯着方楚说道。
方楚略微沉吟一下才道:“人类最畏惧的并非财富、权力或者死亡,而是未知的事物。对于自己所不了解的领域,人总会有天生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会驱使人去做一些可能违背常理的事情,就如同当时那些人对荆管家所做的一样nad2(”
“你说得很好,事实也的确如此。”荆伯庸点头应道:“可悲的是这样的状况不会因为社会的进步而有所改观,如果我现在把关于控制阴灵的消息散布出去,那么等待我的结果多半和百年之前的荆管家一样,那些正义使者们会毫不犹豫地赶来这里把我挫骨扬灰,完事之后他们还会给自己戴上一顶除魔卫道的高帽子!”
方楚这次连反驳的念头都没有了,因为他知道尽管荆伯庸现在的做法有极大的问题,但说的这些话却是句句在理,而且这样的状况也并不是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些人就有能力去改变的。就算荆伯庸现在还没有真正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他有办法控制阴灵的消息一传出去,那么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修法界人人得而诛之的“邪魔歪道”了。
第七十章 收买条件
?关于“控制阴灵”的方法,荆伯庸的确是有极为充分的理由对此保密。暂且不论此事的真假,只说这消息一旦走漏出去,荆伯庸在修法界立刻便会成为众矢之的。这其中一心除魔卫道者固然有之,但肯定也不乏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会千方百计想要得到荆伯庸所说的这种方法,要知道若是能控制聚散无形且破坏力强大的阴灵,就相当于掌握了一件威力极其强大的先天法宝,这对于修法之人来说真是一个很难抗拒的诱惑。
但方楚同时也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既然荆伯庸现在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那也没有兜圈子的必要了:“荆先生,你既然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事,那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们?难道你就不怕从我们嘴里走漏了消息?”
荆伯庸反问道:“把这消息传出去,对你们又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方楚还真没琢磨过这对自己能有什么好处,细细想来,就算把这消息公诸于众,也顶多是搏得个行侠仗义的好名声而已,而且这种可能性还并不大——要对付荆伯庸,方楚现在的修为可不还远远不够,到时候各门各派对付荆伯庸这个“邪魔歪道”的时候,方楚顶多能在旁边打个酱油而已,事后论功行赏,有可能直接就把他这碌碌无名的后辈给抛在脑后了。往坏处想,说不定还会有人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毕竟消息是从他这儿出去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如果从荆伯庸那儿没找到答案,势必就会调转矛头指向方楚这个知情人了。
方楚自己便是典型的阴谋论者,一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可能会出现的状况,荆伯庸一提”好处”这个事,方楚自然而然地便在心头闪过了一连串的恶果,让他听到这事之后在心里的某些打算也开始起了变化。如果仅仅只是简单地把这消息公布出去,那么倒霉的可能还不止荆伯庸一人,这事会在修法界掀起多大的波澜,会有多少人卷进因此而造成的漩涡中去,现在根本就无法预计。方楚暗暗打消了要尽快把消息散布出去的念头,准备先静观事态发展,弄明白荆伯庸的真正计划再说。
玄果的态度却是比方楚更为现实一些,立刻也反问道:“我们替你保守这个秘密,又能有什么好处?”
“我先前已经说过了,有什么想要的条件,可以尽管开出来,我会尽力满足你们的要求nad1(”荆伯庸坦言道:“帮我完成这件事之后,金钱上的酬劳自然是不用我多说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很愿意再给予你们一些法术修为上的指像你所修习的夜天眼术,观察地气运转变化虽比一般的五行之术更为直观,但缺点就是白天使用的时候功效会大打折扣,我恰好知道一种办法,可以加强夜天眼术在白天使用的效果,并且还有助于修习这门法术的人尽快晋级到最高的第三阶段。”
“真的?”玄果一听这话立刻便动容道:“真的有你说的这种办法?这怎么可能做到?”
“既然控制阴灵都有办法做到,为什么不可能做到这个?修习夜天眼术的人本来就极少,知道这办法的人估计全天下也不会超过十个,你如果肯尽心尽力帮我,那我就用来做个人情倒也未尝不可。你肯帮我,我就帮你,事情就这么简单。”荆伯庸似乎早就料到了玄果的反应,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应道。
玄果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心中正在权衡此事的利弊,</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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