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1 / 2）

吧？”我看着他道，“就算人家不采用这个案子，我还可以重做一份方案――”

“免了！”秦守业朝我一摆手道，“我不敢再用你！你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你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材，会连累我们所有人！――”

我心下一沉，愣愣地看着他道：“秦经理，您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可以卷铺盖走人了！”秦守业觑着我哼声道，抬手捋了一下前额上那几根杂毛，“老子就不明白，人力资源部怎么敢录用你这种窝囊废！――”

我脑袋发懵，嘴巴动了动，却气得说不出话来――

“您的意思是说我………被炒鱿鱼了？………”我愣愣地看着他道，用力摩挲着右手腕――

秦守业不慌不忙地点上一支玉溪，觑着我冷笑一声道：“我想你没听错！我限你一个小时之内离开公司！别让我叫保安押送你离开，我给你留一点最后的尊严――”

尽管我预感到了有大麻烦了，但我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后果，我竟然被炒鱿鱼了！――

我愣看着秦守业道：“秦经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重做这个文案，直到商家满意为止！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晚了！”秦守业仰在黑色皮转移上，悠闲得喷出一口烟雾，觑着我冷笑道，“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机会是自己丢失的！赶紧走吧！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他叼着香烟，不耐烦地冲我摆手――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秦经理！您能让我见见商家么？我一定有办法说服他们采用我的文案！――”我看着秦守业道，我知道我此刻的表情一定有些祈求的意味，这好容易才挤进这家大公司，本以为可以在这里大展宏图建功立业，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被无情地扫地出门――

想之前对杜子腾说的那些话，竟然是一语成谶！

秦守业觑着我道：“我想没有这个必要！――”

我急声道：“可薛总监说我这个文案很好――”

“沈默！你搞清楚！”秦守业看着我道，“我们做广告的，只有商家说好才是好！其他人说的话管屁用！还什么‘只要一滴，马上神清气爽’，你以为你在做印度神油的广告呢！这种句子也只有你这个蠢材才能做得出来，老子真怀疑你妈是难产生出你来的，脑袋被挤过吧？――”

听到这里，我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怒视着他道：“秦守业！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你可以骂我，但话不能殃及家人！你说话小心点！――”

我拳头捏得咔咔咔作响，强忍着要喷薄而出的怒火，以我以前的脾气，我他妈的一拳就能放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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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以前出过那件令我后悔不迭的事儿，我此刻真想冲上去揍这王八蛋一顿狠的！――

秦守业也倏地站起身，盯着我吼道：“怎么？想揍我？你个小瘪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什么货色！敢在老子面前撒野！你活腻歪了是吧？――”

“忍住忍住无论如何要忍住冲动是魔鬼！――”

我咬紧牙关，在心中反复告诫这么自己说――

“秦经理！………我只是觉得，我怎么能就莫名其妙地被炒了鱿鱼………”我极力放平语气看着他道

事实上，我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我整个身心都在熊熊怒火之中燃烧――

“什么莫名其妙，我炒你有理有据，”秦守业一拍桌子，冲我叫道，“小子！你告诉我，你是谁？――”

我愣了下，看着他道：“我是沈默――”

秦守业冷笑一声道：“你是沈默你是广告文案你是出身科班满腹经纶的大才子对不对？但我要告诉你，这是你自认为的你是谁，你认为你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客户认为你是谁！谁是你的客户，公司的商家是你的客户，你的上司你的同时都是是你的客户，给你钱给你机会的人，都是你的客户！重要的不是你是谁，而是你的客户认为你是谁，重要的不是你想做什么，而是你的客户需要你做什么在我眼里，你的角色就是一跑龙套的！你不符合我的要求，我就有足够的理由炒掉你！――”

我盯着他道：“我做错了什么？――”

秦守业伸手指着我叫道：“你自认为你在公司里很努力，没有做错什么，而上司又认为你做错了事情这叫员工心理上的错位，错位你懂么？这是管理学上的专业术语！学过管理学么？你这蠢货！给我滚出去！――”

说着他把手朝门口径直一指――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如果在职场上遇到这种道德败坏的上司，个人再怎么努力，都是白搭！既然这样我再赖在这里，也没什么出息了！我只能自认倒霉！――

我吁出一口长气，抬头盯着秦守业道：“那这个月的薪水给我！――”

“笑话！”秦守业觑着我冷笑，重又舒服地坐在皮转移里道，“你一个月都没干完，还想要薪水！我没追究你给公司带来的损失就算你走狗屎运了！快滚！――”

我盯着他道：“上一天班，就应该发一天的薪水！我会去劳动局告你的！――”

秦守业喷出一口烟雾，觑着我放声大笑起来――

笑毕，他瞪着我道：“屁话！别忘了你现在还在试聘期！你他妈的当你是谁？像你这种货色，去人才市场一拉一车皮！你算什么东西！识相的你快滚，别逼老子动粗！――不服气是吧？你可以去劳动局告我呀！――”

我气得双眼都要喷出火来了！太阳丨穴的血管突突突得急跳起来，我几乎忍耐不住要冲上去揍他狗娘养的了！

但最终我还是强忍了下来，伸手指着对面的混蛋道：“秦守业！你会遭报应的！――”

“好啊老子等着！――”他觑着我，耸耸肩，哼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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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秦守业办公室走出来的，在门外撞见抱着文件夹正要进入办公室的甘婷婷――

她觑着我，冷笑一声说：“怎么？被炒鱿鱼了？………”2br />

我只看见她那爿抹得鲜红的嘴唇在上下一张一合，却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我缓缓抬头，木然地看她一眼，低头迈着铅重的步子朝前走去――

回到外面半开放型大办公区我的办公间――不！已经不是我的了！因为我已经被勒令一个小时之内卷铺盖走人了！――

穿过大办公区中间的穿道时，似乎大家都在盯着我，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或许是幸灾乐祸――

毕竟了少了一个人跟他们分年终奖了！

我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这种心理真奇怪，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心中却产生了一种类似愧悔的感觉，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一件损害大家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似的――我创作的那个文案真地有那么不堪入目么？――

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办公间，低头默默收拾东西，我此刻只想尽快离开公司！――

当我抱着纸箱子走出办公间，在门外跟奔上来的杜子腾撞了个满怀――

“操你妹！你没长眼睛啊――”杜子腾笑着骂我道

“操你妹”三个字犹如刀剑一般刺穿了我的心，我猛地抬头瞪视着他，抬腿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把杜子腾踹了个趔趄，抬头惊愕地看着我――

“不要提这三个字！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啊――”我怒视着他冲他吼了一嗓子道

我这一声吼，在整个安静的大办公区犹如一声惊雷，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不说就不说！你干吗踹人？………”杜子腾委屈地看着我道，“沈默！老子跟你绝交！――”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在众人明晃晃的目光注视下，低头慢慢地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喂！你干吗去？………”杜子腾在我身后喊道，“不会真被炒鱿鱼了吧？………”

我没理他，我谁也不理，低头径直朝公司门口快步走去――

唐笑正亭立在前台后面跟一个陌生青年男子说话，那青年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高大，长相英楷穿着质地考究的意大利品牌arani西服，他绅士的气质跟arani品牌所传达的绅士风格极为贴切――

这英俊男子将一大束红玫瑰花递给唐笑，礼貌地笑着道：“唐小姐，麻烦你转交――”

“白先生，麻烦您在来访登记本上签个名，谢谢，最好能留下您的手机号码――”唐笑？唇笑看着英俊男子说

唐笑话没说完，就看见了我，抬手笑着朝我打招呼说：“沈哥，你要去哪？………”

我很难堪得抬头朝她苦笑了一下道：“回家………”

“还没下班呢”唐笑看着我说

我又苦笑一声道：“有些人不受时间的约束，再见，小松鼠………”

说着我转身朝公司门外走去，心中突然觉得悲愤，或许此刻在唐笑目光里，我的背景显得十分苍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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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公司后，我没有回家，时间还早，刚过上午十点――

我起初是到了公司附近的白鹭园，一个街心公园，我在长椅上坐了很久，这里我常来，跟尤丽，尤丽跟我虽然不在一家公司上班，但她就职的化妆品公司就在附近――准确地说不是化妆品公司，而只是一个分店，尤丽在那里做店长――

平素中午我们一起吃了饭，就在这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待很久，直到午休时间结束，才各自回到自己工作岗位上――

我喜欢这街心公园花圃里种植的大片郁金香，各种颜色都有，五彩缤纷，蜂飞蝶舞，花香袭人

尤丽更喜欢郁金香，她说郁金香是她的生命之花，她自称是一支黑色郁金香，这她说她父母告诉她，她出生时，正是家里后园里的郁金香盛开时节，本来她父亲要给她取名叫尤金香，又嫌这名字太俗，所以才取名为尤丽

从尤丽那里，我得知郁金香的花语为博爱体贴高雅富贵能干聪颖尤丽还告诉我不同颜色的郁金香的花语，比如红色郁金香代表热烈的爱意；黑郁金香代表神秘，高贵，还代表骑士精神，或忧郁的爱情；等等，不一而足

尤丽说郁金香是荷兰的国花，在荷兰很多人认为“没有郁金香的富翁也不算真正的富有”由于这种花是进口货，因此拥有郁金香花便成为有钱人的符号与殊荣，有钱的人一定要拥有郁金香才算有钱，因此买郁金香便成为有钱人展示财富的象征有的人竟宁愿用一座酒坊或一幢房子去换取几龄稀的种头

只有郁金香的行家才懂得欣赏郁金香之美，尤丽说她是一支神秘高贵的郁金香，正等待行家的欣赏！

当然，此刻我颓然坐在花径边上的黑色铁艺长木椅上，根本没心思琢磨郁金香的花语，我的内心是萎靡不振的――

虽然我无牵无挂，孑然一生，但就这样被炒了鱿鱼，我的事业心严重受挫，而且深感悲愤，却又无可奈何――我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事业心，可即使我不看重天旗广告这份像样的工作，我也会看重在天旗广告的待遇呀，一个人再怎么没志向没抱负，可有一份像样的收入，才能过上像样的生活吧？况且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不管怎么样，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朋友都养不起，那还算什么男人？――

而现在我竟然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这份像样的工作，虽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此一来，我什么时候才能再找到这么好的一份工作呢？我连尤丽对不起了――

我坐在长椅上，一支接一支吸烟，地上横陈着一地烟头――

秦守业太不是个东西了！我再上三天班就是一个月了，我就拿到第一个月的试用期工资了虽然不多，好歹也有两千块啊可那混蛋硬是不给我，为了两千块，我真要去劳动局告状么？即使去了，人家也不一定搭理你，政府机关各部门打太极推过来推过去，这事儿也许一年半载后或许都没个结果！

我又想到了伊岚，莫非是她授意秦守业炒掉我的？她贵为公司老总，不便亲自出手炒掉一个公司底层的小职员，所以才授意秦守业这么干的？――

我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伊岚授意秦守业炒掉我，秦守业就找了那个文案的借口毫不留情地把我一脚踢出了公司，如果不是伊岚在背后撑腰，秦守业敢这么独断专行嚣张跋扈么？他不怕我不服跑到伊岚那里告状么？――

很显然，这事儿极有可能是伊岚在背后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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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种如果把尤丽搁在那些工厂女工们堆里能显出七八分姿色的女孩，而如果把她搁在售楼大厅一干售楼小姐堆里，那也就显得平庸了

不过她最让我着迷之处便是她*的身材，一对巨

丨乳丨，75还是有的，屁股虽小但圆而上翘，她的丰满程度――尤其那两对*跟她那张娃娃脸极不相称，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童颜”――

事实上，尤丽的家庭条件非常不错，土生土长的东州市人，家虽住在市区之外，但房子很大，多余的房子全部租出去收租金了父母在楼下开了一个小型超市，算是城市中等水平以上的家庭了

我知道她应该是爱我的，否则也不会看上我这个从两三百里外的乡下来城的打工仔呢？虽然我也一米七八的个子，也算是“仪表堂堂”了，可大街上像我这种所谓仪表堂堂的角色多如牛毛，比拿着本科文凭在人才市场奋战的应届毕业生多得多！

有一次我问尤丽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她跳过来坐在我大腿上，双手捧着我的脸，用力亲我一口，笑嘻嘻地说：“我就喜欢你的傻样儿！咯咯咯………”

“我哪傻了？”我看着她道，“好好说！这是很严肃的话题！――”

尤丽撅嘴，眼珠子微微一转，伸手箍住我的脖子，笑看着我说：“我喜欢你的男子汉气概！――”

“男子汉气概？”我看着她道，“我有什么男子汉气概？――”

“其实吧，”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说，“当初你在酒吧门口，一拳就把那个叫韦七的混蛋放翻了！当时我觉得你好有男人味呀！差不多在你挥出那一拳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了！――”

我摩挲着手腕，看着她道：“不是吧？你喜欢我打架翱那只说明我这人爱冲动――”

“我倒觉得那是血性！我就是被你身上的血性和强烈的正义感所吸引，后来我慢慢发现外表冷漠的你，其实内心很温情，待在你身边，我特有安全感和满足感！――”尤丽温柔地看着我说

好吧！这话我特受用！可嘴里还言不由衷地咕哝了一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把我说得像是武侠小说里侠骨柔情的剑客一样了！――”

我跟尤丽认识的时间也有半年多了，但我对我们的未来持悲观态度，原因有多种，不过，我不太喜欢总想着那些最糟糕的结果――

人都应该活在当下！因为未来有着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我没有告诉尤丽我被公司炒鱿鱼的事情，我一时缺乏勇气告诉她，我能找到天旗广告的工作，除了我过去获奖的广告创意作品，尤丽也托关系费了很大的劲儿――

我是被尤丽一个电话从白鹭园叫出来的，她要去她店里接她下班，下班后要我陪她去逛步行街，她对那条粉色连身裙依然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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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尤丽看上的男人或者衣服，除非她自己放弃，否则她绝度会据为己有才罢手！

好吧！买吧买吧！反正我银行卡里就那一千块，你不折腾完是不会甘心的！生怕钱存在银行会下小钱是吧？那就来个倾家荡产吧！就像《红楼梦》里说的“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这句出自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时警幻仙女为他演唱的《红楼梦》十二支曲最后一首《收尾？飞鸟各投林》的最后两句，此曲暗喻家败人亡各奔东西，总写贾宝玉和金陵十二钗等的不幸结局和贾府最终“树倒瑚狲散”的衰败景象贾府“事败抄没”后，“子孙流散”，“一败涂地”，贾宝玉“弃而为僧”，叛离了封建家庭――

总之是一个彻底衰败的悲惨结局！

尤丽一直以一支高贵神秘的黑郁金香自居，处处都想表现出她的高贵神秘身份，明知我是穷人，她还是难以改掉伸手就叫的士的高贵习惯――

在去步行街的出租车上，她又问及我在公司的那场危机，问我今天有没有主动找伊岚赔礼道歉？――

我心中嗟叹，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尤丽以为我要面子不肯去给伊总道歉，所以伸手用力掐了我一柏――

“那有什么呀！”她蹙眉看着我说，“不知者无罪，你又不是故意的，我相信伊总不会因为这点事儿就把你炒掉的！你怎么脑瓜不开窍呢？死要面子的人活受罪！――”

我扭头看向窗外，叹声道：“事到如今，去与不去，还有什么不同？――”

尤丽扯住我说：“说什么鬼话！我听陈经理讲伊总一惯是强调公司要人性化管理，她不会因这点事儿就炒掉你的！我看你去陪个礼道个歉很有必要，给伊总造成不好的印象，会影响你将来在公司发展的，你不要在关键时刻犯糊涂呀！亲爱的！――”

我道：“说完了没？说完就闭嘴！――”

“哎哟！你吃枪药啦？”尤丽瞪着我说，“明早去公司上班时赶紧去找伊总赔礼道歉！我觉着不是什么大事儿，没你说的那么可怕！――”

我摩挲着手腕，盯着她看了两秒钟后，不再理她，扭头看窗外，心想大家都说伊总人好，到底他妈的好在哪里翱――

我陪尤丽在步行街把那条裙子买下了，不过，这次尤丽没让我花钱，她自掏了腰包说实在的，以她那种花钱如流水的气势，她比我更算得上是月光族，我们在一起半年多，基本上到月底我们就没钱了！只能靠尤丽回到去她父母那里蹭点油水来勉强读过月底那段艰难岁月！

买了衣服，俩人在肯德基合吃了一个全家桶，然后搭巴士车从步行街回来――

尤丽的家在南郊，而我住在西郊，但尤丽大部分时间都住在我这里，周末才回家看看父母

对她父母那边，她只说是住在公司集体公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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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杜子腾租住的这个两室一厅，缺点是离市区不近，优点是房租便宜，而且还算安静这栋楼房总共五层，我和杜子腾管它叫“红楼”，因为外墙都是红砖砌成，四角也是朴实的水泥柱，外置空调机有序地安装在每个住户的窗台下，我和杜子腾一致认为这栋楼很有某种艺术格调――

它年代肯定很久远了，但依然很结实，每个住户客厅外都有一个被漆成粉色的水泥小阳台，虽然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雪白，但凸显在红色砖石外墙背景下依然很显眼，而且院子里有两株大香樟树，枝杈伸展开去，遮天蔽日――

我和杜子腾的窗户正对那两颗香樟树，夏季繁茂的枝叶算是天然的树荫，我们的房间比别的房间要凉爽得多！夏天的傍晚搬把椅子坐在阳台香樟树浓密地树荫下，吸一支软红河，翻一翻《瓦尔登湖》，时不时朝楼下张望两眼，看看街道上的市井之声，别说还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九点过了

杜子腾还没回家，不知道去了哪里，不是今晚又跟妮妮去白鹭洲头玩车震吧？王八蛋！只知道跟女朋友啪啪啪，兄弟被炒鱿鱼了，也不买两瓶酒从精神到物质抚慰一下我受挫的悲愤的心情――

尤丽翻出换洗内衣裤直奔浴室――

我把自己摔倒到床上，打开那台小彩电，不停地换台，除了一些粗制滥造的狗血电视剧，就是没玩没了的这个秀那个秀，就是找不到一个体育赛事――

好容易找到了一个频道在转播ba的拳击轻量级拳击比赛，可还没看一会儿，就被尤丽搅和了――

“老公………”

尤丽出现在卧室门口，娇滴滴的喊我一声，媚眼如花――

她已经把今天买的粉色连身短裙穿在身上了，冲了澡回来，她就变成了没有骨头的人了双手扶着门框，搔首弄姿的，小*微微摆来摆去的――

我瞟她一眼道：“发

骚翱――”

“老公………”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嗲声说，“你说这裙子好看么？嗯？………”

我已经说过不下五遍赞美她那条裙子的话了，她还问！

旋即我明白过来，她那不是问裙子好不好看，而是问她好看不好看，问她穿上那条裙子好看不好看？――

不过，的确也是好看！

那粉色的绸布连身短裙确实把她身上的凹凸部分淋漓尽致的呈现出来了，尤其是那两条通往天堂的雪白而不失丰

腴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