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真是法术高强的妖女?
这一次再无风能吹熄结界之中的火焰,火把终于落在柴堆上,火焰在瞬间升腾而起。台下的众人都屏住了气息大睁着双眼,每个人都相信自己正在见证历史。这是楼兰的历史,每一次的祭祀都有一个出身高贵的王室之子死于火焰之中。
于此之时,人与人不再有阶级之分。当王子或公主被烧死的时候,他们也一样会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与平民无异。
人的心底都暗藏着嗜血的渴望,无论贩夫走足或是公子王孙。
火势一起,就势不可挡,四周向着中央席卷而去nad1(沙子便跪在中央的高台上,她双手合什,抬头望着天空,若是她死了,长生便可平安,那她宁愿一死。
可是,天空之中现出乌云。云来势猛烈,转眼便彤云密布。雷声隐隐做响,闪电蓦的划空天宇。
下雨了!
张口结舌的人们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大雨便倾盆而下。来势如此迅猛的雨,在楼兰人的记忆中还不曾有过。
台上台下的人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就都变成了落汤鸡。那本已经熊熊燃起的火焰,在大雨之中瞬间熄灭,只剩下烧了一半的黑柴上冒出缕缕轻烟。
巫师们面面相觑,祭祀的日子经过精心占卜,从来不曾发生过意外。这样的倾盆大雨,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来,确是前所未见。
难道连上天都在保护这个妖女。
台下的人们开始四散奔逃,纷纷寻找最近的地方避雨。对于一丝一毫的异向都异常敏感的人们心里也同样在想着这个问题,为何会忽然下雨?难道公主受到上天的庇佑?
沙子悄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安贪狼,国师精心梳理的头发在大雨之中十分不体面地瘫塌了下来。她觉得国师的脸色高深莫测,完全无法猜测他的心理在想些什么。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安贪狼终于大声下令:“先把公主回去。”
在大雨中瑟瑟发拦的巫师们暗地里松了口气,他们真担心安贪狼会等到雨晴继续进行祭祀,幸而国师改变了主意。
沙子被带回皇宫的时候,雨便停了。
她哆哆嗦嗦地跟在安贪狼的身后,身上的湿衣服让她冷得嘴唇泛紫。在进入宫门后不久,她就迎面遇上尉子期。
楼兰王坐在一个步撵上,由人抬着向宫外而来nad2(大概是他预料到大雨之中祭祀无法进行,想要亲自去看一看。
安贪狼拱手行礼,沙子怯怯地看了尉子期一眼,很自觉地跪倒在地。她觉得很对不起尉子期,也很对不起楼兰。
王只有她和长生两个子女,如果诅咒的事情是真的,而她却没有被献祭,那么长生就很有可能会变成妖魔。
有记忆以来,徐嬷嬷一直称她为妖女,她想她早已经被人习惯当成是妖了。若是两个人里一定要选择一个,她倒宁可变成妖魔的人是她自己。
她低着头,如同是犯了重罪的囚犯。
“国师找到她了。”尉子期看见她的时候有些惊愕。
安贪狼微微一笑:“并非是下臣找到了公主,而是公主自己回来的。”
“自己回来?”
“不错,祭祀的时候,公主自己走了回来,要求用自己献祭。”
尉子期一怔,沙子为何会回来?难道她不想活了吗?他狐疑的目光落在沙子的身子,他是再怎样都不想相信沙子是为了救长生才会自动回来的。他甚至都不曾往这个方向想过。他心里想的是,沙子自己回来要被烧死,难道有什么阴谋?
安贪狼伏在尉子期的耳边道:“下臣正在祭祀之时,忽然天降大雨。王应该也看到刚才那一阵雨了,楼兰百年之间都不曾下过这么大的雨。下臣推算,这雨隐有它意,上天是想籍此告诉下臣,现在还不是用公主祭祀的最好时机。”
尉子期皱起眉,“那要何时才是最好的时机?”
“微臣还要回去好好推算,请求上天更多的指示,在未得到上天的旨意以前,微臣不敢轻举妄动nad3(”
上天的指示!尉子期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真是无能的国师。他瞟了沙子一眼,沙子全身皆被雨水湿透,看起来更加瘦小柔弱,楚楚可怜。若沙子不是安千碧的女儿,他看见她此时的情形,一定会心生怜悯。可惜的是,她却是安千碧与那个妖怪生的。
那一丝淡如轻烟的怜悯之情立刻烟散云散,他厌恶的转过头,挥了挥手:“将公主带回赏春阁去好好看管,若是再有什么闪失,你们全都要提头来见我。”
他话言才落,不远之处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尉子期吓了一跳,那叫声如此恐怖,似乎是遇到了恶鬼。大白天的,有什么事情那么大惊小怪。
他心情本就是悦,只觉得自己将这些宫人都惯坏了。以后需得严肃宫纪,再这样大呼小叫不成体统的,一律要用皮鞭好好地教训。
他念头还没转完,一个宫监便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看见他连行礼都忘记了,只顾直着脖子喊:“大王,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他狠狠地瞪了那名宫监一眼,自步撵上走下来,劈头盖脑地给了那宫监一把掌。宫监被打得在原地转了个圈,用手捂着挨了巴掌的脸颊,跪倒在地。
“发生了什么事。”他很满意自己这巴掌造成的效果,他是太久没有打人了,其实打人真是挺不错的管教方法。
“太子,太子,太子,”宫监结结巴巴,想要说什么,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尉子期的心忽然一沉,难道是长生出了什么事情?
他立刻向着宫监奔来的方向而去,众人皆跟随在他身后。
跪在地上的沙子看着那一群人前呼后拥而去,大家都把她忘记了。她迟疑着站起身,向着那个方向看了半晌。长生出了什么事呢?是否与她没有被祭祀有关?
她不由自主地也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第十二章 2 祭祀
?更新时间:2009-04-24
她很快就看见许多宫人围住一个小小的假山,假山下有个人造的小山洞。她伸着脖子向里面张望,山洞很浅,轻易就能看见洞中的情形。
长生似乎是靠站山壁坐在地上的,他双眼紧闭,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他的全身都是鲜血,连嘴的周围都,在他的面前倒着一个女子。
“是冯小姐吧!”她听见宫人切切私语。
看那女子的服饰,应该就是冯婉,只是她的脸却已经不见了。冯婉是被人吸光了血死的,最可怕之处,是她死了以后,脸皮被人剥了下来。
沙子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被剥了皮的脸实在恐怖,看了只怕夜里会做恶梦。她的目光落在长生的身上,忽然瞥见长生的手中握着一样东西。
她心里一凛,难道长生真的变成了妖魔?
用自己的生命来实施的诅咒,在诅咒的同时,施咒之人的身体会分成七段。
这七段身体向着王宫的各个部位落去,带着施咒人最后的秘密,那秘密就是妖魔之心所在的地方。
若想找到妖魔之心,必须要集齐皮上的地图,当七图毕现之时,依照图中所指,就是妖魔之心重现之日。
安贪狼盘膝趺坐,面前是红色液体中的水晶盘。水晶盘中空空如也,什么都不曾预示。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沙子站在门边迟疑着,不知是否应该开口叫他。
安贪狼头也未抬,淡淡地说:“进来吧!”
沙子依言走进房内,跪在安贪狼的面前。
这是太子寝宫的外间,里面就是仍然昏迷不醒的太子nad1(水晶盘是从神庙中请过来的,虽说这神器从不轻离神庙,但现在事情已经十分紧急,楼兰国唯一的王储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可能就意味着楼兰的覆灭。
百年前安静分裂成七段的躯体并没有就此消失,却因诅咒的力量寄生在其他女子的身上。这寄生是难以预测的,可能这几年在这个女子身上,下几年又更换到另一个女子。寻找到这七个寄生之体,就可以找到妖魔之心。
妖魔虽然死了,却因为诅咒的原因而悄然转世着—世为妖魔的人,虽然具有一定的魔力却并非是真的妖魔,他一心想要得到妖魔之心而完成最终的蜕变。
“国师,我不相信长生是妖魔。”沙子的声音怯生生的,却带着莫名的坚定。
安贪狼总算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又怎么知道?”
“我也说不上为什么,我就是觉得长生不是妖魔。”
“那妖魔就会是你。”安贪狼冷冰冰地紧接了一句。
沙子咬了咬唇,“国师,请您再用我祭祀吧!只要用我祭祀就可以救长生吗?”
内间,躲在门边偷听的喜儿皱起了眉。为什么要跑去祭祀?不是说了只要过了这几天,城中的戒备松了,就可以逃出城去吗?现在又主动要用自己来祭祀,难道真的想死吗?
床上的长生忽然动了动,他睁开眼睛,睡了一觉,睡觉以前,似乎是和冯婉在一座假山旁。他坐起身,喜儿连忙赶过来,“太子,您总算醒了。”
长生皱眉,头很痛,好像里面充满了整些恶毒的液体,只要轻轻一动,整个头的液体就会晃动不停。他想开口说话,可是口干舌燥,虽然张开了嘴,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外间却传来安贪狼的声音:“你主动回来要求祭祀就是为了救长生吗?”
沙子清泠泠的声音低低地回答:“我只希望烧死了我,就可以解去长生身上的诅咒nad2(”
长生一愕,什么诅咒?
“你为何愿意为长生而死?”
沙子迟疑了一下,“我活着本来就是多余的,我从小被关在塔内,父王根本就不想看我一眼。嬷嬷说我是妖,才会被关起来。如果我真的是妖,那根本就不应该活在世上。用我的命能救长生,我宁愿这样做。而且,长生是我唯一的弟弟。”
长生的心轻轻一凛,沙子,为什么要自暴自弃?你真的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吗?
就像是回答长生的话一样,沙子继续说:“我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理由。长生不同,他要活下去,以后要继承王位。而且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前途无量。”
但你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长生怔怔地坐在床上,沙子再说什么他都没有听见。心越来越疼,为什么就这样轻易地放弃呢?
他望向喜儿:“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喜儿呆了呆,吱吱唔唔,不知如何回答。
长生却冷静地道:“是否是我杀了那些宫人?”
喜儿默然,低头不语。
长生笑了笑:“你告诉我实话,那天,你说看见凶手,凶手去了高塔,你看见的凶手到底是谁?”
喜儿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太子请原谅,小奴那天撒了谎,小奴看见的就是太子殿下杀了那名宫女。为了替太子殿下掩饰,小奴只好编了一个谎言。”
长生淡然一笑,“其实我早就发生我有些不对劲,如果那些事真的都是我做的,在我做这些事的时候,我是完全没有知觉的nad3(到底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喜儿咬了咬牙,低声道:“太子殿下,小奴偷听到陛下和国师的谈话,他们说你是中了诅咒。百年前传下来的诅咒,如果不用王室的孩子祭祀,你就会变成百年前的那个妖魔。”
妖魔!那个吸血之妖吗?
他发了会儿呆,脑海之中乱七八糟,如同浮光掠影,闪过许多若有若无的画面≤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
他冥思苦想,到底是什么不对劲呢?想来想去,仍然是一团迷雾。
他起身走到外间,沙子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安贪狼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水晶盘。他在安贪狼的身边坐了下来,也和师傅一样将目光投射到水晶盘上。
盘子是透明的,没有一丝暇疵,真不知当初制造这盘子的人是从哪里找来那么大一块完美的水晶。光是这样一个水晶盘就已经是无价之宝了,更何况这盘子上还有如此魔力。
他东拉西扯地想着,知道自己其实是想问一个问题。
“安心到底死了没有?”
安贪狼没有看他,也没问他知道多少。他的衣袖轻拂过水晶盘,盘中便现出百年前的情形,长生所不知道的事情……
公主还活着,国师死了,郡主不知去向,水晶盘上留下了可怕的诅咒。妖的尸体没人敢动,血流尽了以后,就慢慢地风干了。尸体上的皱纹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增长着,到最后变成一具可怕的干尸。干尸不复死者生前风彩,头发脱尽,眼珠突出,嘴巴张开,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尸体在宫中放了几个月,那个地方成了禁区,方圆几丈无人敢涉足。后来实在无计可施之下,大胆的巫师决定就在那个地方将尸体焚化。
这些事情安心都不知道。她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痊愈,没有一丝一毫受伤的迹象。她的心里就生起不祥的预感,她明明伤重而死,且用剑将自己从前胸穿入,后背穿出。这样的伤,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不死。
但她不仅不死,身上连一点点伤疤都没有。
她仔细检视着自己的身体,越是看越是心惊。她隐隐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自己还不愿相信。
她仍然能吃普通的食物,却慢慢觉得饥饿。饥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无论吃了多少东西,还是觉得很饿。
她心里惊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宫女不小心划破了手。她立刻嗅到血腥之气,虽然那小宫女甚至与她不在同一个院子。
一嗅到血腥之气,她便立刻明白自己为何会感觉到饥饿,因为她一直不曾吸过血。
对于血的渴望在那个瞬间以排山倒海之势复活,心里一直在怀疑的事情,终于得以证实。
她毫不犹豫,立刻取剑刺向自己的胸口。她宁可死,也绝不能变成幻生一样的妖魔。剑刺入胸口,刺得很深,再次前胸刺入,后背穿出。她却感觉到深切的绝望,因为当剑刺入的之时,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不会死去。
她握着剑,看着血自剑锋上滴下。然后慢慢地将剑抽出来,胸口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痊愈,一切完好如初,除了一点血污之外,便再无任何痕迹。
她静静地坐着,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已经不同了,现在她是一个妖女了。
她冷静地思考着,她总有一天会受不了这饥饿,会想要吸血。也许现在她能靠着自己的意志控制住,但时日越长,对于血的渴望就会越强烈,意志力就会越薄弱,总有一天,她会无法抑制,吸第一个人的血。
只要吸了第一个人的血,她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吸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到最后,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妖女。
她冷静地思考,如同想着别人的事情。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杀死自己。叔父已经死了,安家法术最高强的巫师现在就是她自己了。而她要对付的妖魔就是她自己。
她觉得有些可笑,却再怎样也无法笑出来。
镜中的女子脸色苍白,容貌竟似比以前还要更加美丽了。她好奇地注视着自己,似乎什么都没变,但就是改变了许多。她看见自己斜飞的双眉,上扬的眼角,处处妖气逼人,甚至连唇边的笑也是诡异蛊惑的。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她知道,她必须控制住自己,绝不能让自己吸第一个人的血。
她走出寝宫,远处传来古怪的焦臭味。不知何人正在烧什么东西,浓烟翻滚。她只远远地看了一眼,甚至懒得询问宫人。
现在对于她来说,一切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她绝不能吸第一个人的血。
她向着王宫最远处的寒苑走去,一边走一边下达命令:“我去寒苑静修参悟巫术,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前来见我。”
她必须要把自己与所有的人分开,只有这样,她才无血可吸。
第十二章 3 祭祀
?更新时间:2009-04-26
长生站在赏春阁外,阁内再次传来沙子的琴声。他安静地聆听,眼前不再出现幻像。沙子虽然不及安心那么美丽,却和安心有着莫名的神似。现在他一听见沙子的琴声,心情忽然变得恬淡起来。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知道被诅咒缠身,本应该觉得惊恐不安,但他却完全没有。他太投入到琴声之中,甚至连走路的节奏都随着琴声而改变。
一曲卜毕,沙子却仍然看着琴弦发呆。她甚是忧虑,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对于长生吸血之事,她自心底里不信。但对于诅咒之事,却又偏偏深信不疑。忽然感觉到一双灼灼的目光投射到她的身上,她抬起头,便看见站在门口的长生。
长生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奇特,说不上哪里怪异,可是一见之下,她便窘迫起来。她垂下头,躲避着长生的目光,“太子殿下来了。”
她不敢叫他弟弟,也随着别人叫他太子殿下。
长生看着她瘦削的肩头,她真的太瘦小了,说是他的姐姐,看起来却像是一个未长成的小女孩。他却不同,有着西方血统的他,自小就生得瘦高瘦高的。他说:“你为什么要叫我太子殿下?”
沙子咬着嘴唇不说话,不叫太子殿下还能叫什么?难道叫他弟弟?可是他比她要高壮许多,哪里像是她的弟弟。
“以后叫我长生。”
她不敢答话,叫他长生?她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
“你本来已经逃走了,却又自己跑回来祭祀。我知道你为什么回来,你怕我被诅咒。可是,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样的事情?我们虽然是姐弟,却从小就不在一起。而且,我吸了那些宫人的血,你不觉得我很可怕吗?”
“不,我不相信是你吸了她们的血nad1(”
沙子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长生的眼睛。“你真的认为是你自己吸光了她们的血吗?”
长生呆了呆,痛苦地低下头:“我不知道,我也曾经相信那个人不是我。可是你知道吗?我总是看见百年前的事情,我总是看见那个叫幻生的男人。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就好象是发生在我身上一样真实。连我自己都不能保证那个杀人凶手不是我。也许,真的是我吸光了宫人们的血,剖下了她们的皮。”
“那些皮呢?”沙子忽如其来地追问。
长生一怔,“我不知道。”
沙子深思着说:“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手中握着冯婉的面皮。从这一点来判断,几乎可以肯定是你杀了冯婉。可是,除了冯婉的面皮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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