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下边支行去检查。说完她就快步走了。
nnd,我拢了拢小脑袋上的乱发,心情灰暗地从电梯中走了出来,禁不住回头对着电梯骂了一句:你狗日的下得这么快干什么
当我到达满江哥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屋里等着我。他一看到我也是吓了一跳,忙问我怎么了我只好又解释了一遍,这几天我感冒发烧了。
大聪,冼董那边有消息了。
哦,大哥,情况怎么样
冼董是被城东的一个烂尾楼给牵扯到了。那个烂尾楼是建筑公司承包的,这个公司存在严重的挪用专项资金问题,建筑公司的老总已经被逮捕了。
这与冼伯伯有什么关系
不但有关系,而是是很大的关系,冼董目前的情况很不妙,后边的发展态势很难预料。
第8卷 三九六害人的李秘书
听满江哥说到这里,我的心中一沉,感觉不妙,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这家建筑公司为了承包那个市里的重点工程,托关系走门子找到了冼董。冼董和咱们市分管工程的副市长是好朋友,通过冼董的介绍,这家建筑公司的老总和那个副市长搭上了关系,最后终于承包下了那个重点工程。
这也属于正常现象啊,冼伯伯不就是当了个中间介绍人吗怎么就把他给关进去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个市里的重点工程不但被这家建筑公司搞成了一个烂尾楼,还是一个典型的豆腐渣工程。偷工减料不说,还挪用了大批的专项建筑资金。
挪用了多少
好几千万,那个副市长也因为这件事落马了,城建局的一个副局长也遭殃了,还有很多高官都被牵连了进去。
这么说,冼伯伯的问题很大了
嗯,说大会很大,说小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大哥,我都快被你说糊涂了。
就看冼董的问题由谁来处理了。冼董还被人指控有个人经济问题,检察院正在派人核实这些指控问题。
冼伯伯个人不会真的有经济问题吧
现在不好说,那边悄悄透露给我一个消息,说是有些指控冼董的问题纯粹是子虚乌有,也不排除有人栽赃陷害冼董。但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确定他个人在经济上到底有没有问题。哎,人处在高位总是会成为别人的攻击目标的。
大哥,这么说冼伯伯一时半会出不来
嗯,应该是这样的。
这下可糟了。
今天上午,那边刚给我传来消息,冼董现在被关起来的主要原因是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总说曾经送给过冼董20万元,但冼董说是当天就给他退回去了,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总硬说没退回去,两个人各执一词,正在胶着状态。
这不麻烦了
冼董说是让他的秘书给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总退回去的。
哦,是他的李秘书,这个人我曾经见过,检察院把他叫去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嘛。
要是像你想的这么简单,事情不就早解决了嘛。问题是冼董的那个秘书不见了,检察院的人都快找疯了,也没有找到他,这件事透着奇怪。
啊不会吧当时冼伯伯被抓起来的当天,是他那个李秘书来给报的信,他还对冼伯母说,如有需要他的地方,他是随叫随到,怎么会找不到人呢
大聪,现在能将冼董从这个烂尾楼豆腐渣工程中洗脱出来的只有那个李秘书了,他是唯一的见证人。冼董一口咬定,他收到钱后,立即指派李秘书把钱给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总退回去了。过后,他还不放心地又问了问李秘书钱退回去没有李秘书汇报说已经退回去了。但口说无凭,必须把这个李秘书找到才行。
难道是李秘书在中间捣鬼
不排除这种可能。大聪,你知道冼董为什么会帮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总吗
不知道。
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总就是通过冼董的李秘书找到冼董的,不然,冼董绝不会插手这样的事情。
啊这事真tm怪了。
听说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总和冼董的李秘书是亲戚关系。
这个李秘书真tm不是个东西,他还说他是随叫随到,没想到问题就出在他身上,这个害人精。
现在的焦点问题是那个李秘书,而不是冼董,只要找到李秘书,问题就清楚了,到时候冼董有事没事也就明白了。
李秘书是不是跑了
肯定是跑了,还不知道他从那个建筑公司老总手里捞了多少钱,他不跑才怪呢。
这下可真是麻烦了。
嗯,大聪,现在只能是等待那个李秘书的下落了。满江哥边说边把我上次给他的那个银行卡掏了出来递给我。
大哥,你这是干嘛
大聪,这卡你收好,卡上的钱没有动。
大哥,这怎么能行你该花就花,你给小弟操这么大的心,小弟怎么还能让你个人掏腰包呢。
我也没有掏腰包,我只是通过朋友查听点消息而已。
大哥,你帮人帮到底,算小弟求你了。冼伯伯现在还没有出来,这卡你先拿着,你这边不要松劲,继续帮冼伯伯一把,该花的就花,最起码也要和帮咱们的你那些朋友喝场酒啥的,所以,这卡你必须拿着。
满江哥又和我让了几次,他看我有些着急起来,便将卡收了回去,说道:好吧,卡先放我这里,等冼董的事情了了之后再说。
大哥,你该花的就花,这种事不是别的事,救人要紧。
好吧,我知道了。
第8卷 三九七黑牡丹走了
告别了满江大哥,走在楼梯上,老子还有些恍惚。
人心难测,这四个字说的太准确了。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了解一个人真的很难。估计冼伯伯对他那个李秘书也不是很了解,就那样一个天天像哈巴狗一样的狗奴才,竟然让冼伯伯阴沟里翻船。操他妈的,真让人憋气。
想想当初李秘书那狗日的来给报信的那一幕,老子是多么的感激他。尤其是他那句话: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是随叫随到。多么感人的话语。但就是这么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把冼伯伯害进了检察院里,狼心狗肺的东西,可杀不可留。
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来,调出阿梅妈曾经拨打我手机的那个号码来,回拨了过去。响了没几下,传来了阿梅妈的声音。
冼伯母,你好,我是吕大聪。
哦,你有事吗
她的口气冷淡,似乎很不愿意听到我的声音,我的心中顿时冰凉起来。但为了冼伯伯,更为了阿梅,我只好耐住性子继续说下去。
冼伯母,是这样的,我前几天托了一个朋友想帮冼伯伯一把,我刚刚得到消息,冼伯伯这次出事,是由于他那个李秘书引起的,你知道这件事了吗
我知道这件事了。她的语气不再那么冷淡了,看来她没有想到老子会暗中帮忙。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天上午。
冼伯母,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是等了。
哦,阿梅好点了吗
阿梅好多了,不用你担心她了。过几天她对象就来看她,你不要再纠缠阿梅了。哦,好的。
我希望你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主动离开阿梅。再见。
这个臭婆娘说着说着又tm和老子来这套了,你以为老子愿意给你这个臭婆娘打电话吗老子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阿梅,你别tm的不识好人心。
我边想边骂,气闷闷地不知不觉间从满江哥的那个大学里走了出来。看看时间不早了,急忙打车往单位赶,老子要回去加班加点把今天的工作干完,免得又让肥波波替我干。
回到不一不后,肥波波已经把她和我手头的工作都忙完了,弄的我心中很是不好意思,对她又千恩万谢了一番,肥波波则又对我戏耍了一番。
下班后,老子没处去,只好落魄地向自己的窝走去。
进入小区,来到楼洞口,一个人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一看,才发现是消失了好长时间的黑牡丹。
黑牡丹郁郁寡欢地站在我的楼洞前,她这是在等我。
黑牡丹,你啥时候来的
我刚来没一会儿。
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你这样漫无目的地来找我,我要是不在,你岂不是空跑了一趟
黑牡丹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走吧,到家里去坐会,外边太冷了。我边说边向楼上走去,黑牡丹默不作声地跟在我的身后。
我感觉黑牡丹变化很大,仿佛整个人都变了,这都是卞鲁宁的死带给她的巨大变化。
进了屋,黑牡丹坐在了沙发上,神情很是恍惚,我急忙给她倒了杯热水。
黑牡丹,还在为卞鲁宁伤心难过吗
她轻轻点了点头,仍是没有说话。
卞鲁宁的家人有没有去找过你
没有。
黑牡丹现在变得惜字如金,多一个字都不愿说。她喝了口热水,这才缓缓说道:大聪,我已经辞去这里的工作了,不在这里干了,房子也退了,今天下午把东西都运回老家去了。
黑牡丹,你这是干什么
大聪,这段时间我都想过了。虽然说卞鲁宁的死,是他自己想不开造成的,但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把我这些年来的所作作为好好想了想,我的确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我要结束这种放浪形骸的生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重新开始自己的崭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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