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忙过来制止我,说:不行,那里你不能去,你自己还没有好利索,你不能去的。
我坚定地说:我必须要去,我现在就去,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满江大哥和杏姐也在劝我,让我不要过去。
但我已经将双腿垂到了床下并蹬上了鞋子,柳晨见状只好说:你去也只能在外边隔着玻璃看看。
我恼怒地问:为什么
第22卷 第33章 去看妮子
柳晨看我着急上火的样子,耐心地说:吕哥,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重症监护室外人是不能进去的。
我就看一眼怎么了
进去的人是要全身消毒的,这也是为病人着想,目的是防止感染。
听到这里我顿时蔫了起来,柳晨最后说的那四个字防止感染,立即让我打消了进入重症监护室去看霹雳丫的念头。
呜呼哀哉我现在连看一眼霹雳丫的权力也没有了,更加无限悲凉起来。
杏姐看我这样,忙道:去吧,我们和你一起去,在玻璃外看看。
我看到床头放有两个拐杖,想用手去拿,但双手分别被木板固定着还缠上了厚厚的纱布,根本就无法用手拿什么东西。
不由得心中着急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双腿立即传来钻心般疼痛,不知道牵动哪个伤口了,身子一晃,膝盖打软,咚的一声,单腿跪在地上。
柳晨惊呼一声,赶忙伸手来扶我,李感性也是吃惊一声:大聪,你小心点啊也赶忙伸手来搀扶我。
满江大哥看我这样突然站立不住,也很揪心,关心地对我道:大聪,你不要去看妮子了,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我哽咽难过地说:没事,最起码我已经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我要去看妮子
柳晨忙道:你稍微等一下,你不能乱动的,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好,我去把手推车推过来。
我虽然双腿能下地慢慢挪几步了,但走多了双腿也受不了。柳晨边说边跑出去推来了一辆手推车,让我坐在手推车上,推着我往外走。满江大哥和杏姐也跟着出来了。
穿过长长地走廊,坐了一层电梯,来到了重症监护室的区域。
我的心开始咚咚跳了起来,感觉气都不够喘了。刚进重症监护室的走廊,立即有人挡住不让进去了。柳晨和对方耳语了几句,方才放行。
还一再交代我们不能出什么动静,并坚决地把满江大哥和李感性堵在了外边,说人不能进去太多,请多理解
满江大哥和李感性只好止步,站在了重症监护室走廊外等着我们。
柳晨推着我缓缓向前走去。不一会儿来到一个重症监护室前,厚厚的玻璃内用医用专用窗帘遮挡住了,根本就看不到里边。
柳晨伏在我耳边轻声说:你稍等
她转身走进了医护人员值班室,不一会儿,柳晨和另一个护士走了出来,柳晨站在我的身边,另一个护士轻轻走进了重症监护室,随后立即把门关上。
不一会儿,进去的那个护士将玻璃内侧的医用窗帘打开了一些,正好让我能够看到里边的病床方位。
我的呼吸似乎也要停止了,我瞪大眼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霹雳丫,她全身也是缠满了厚厚的纱布,双腿都用木板给固定了起来。她的头上也缠满了厚厚的纱布,她躺在那里,就像在沉沉熟睡。她的嘴巴中放有一个呼吸嘴管,床边树立着一个呼吸机。
我心中默喊着妮子,泪水已经把我的视线模糊了。
这一幕像极了康警花临牺牲前躺在急救室里的情景,我再也忍不住了,低声哽咽起来,感觉眼前阵阵发黑。
不知几何时,我缠着厚厚纱布固定在木板上的双手已经按在了玻璃上,我用手臂用力地擦着不断涌出的泪水,好仔细看看她。
柳晨紧紧扶住我,在我耳边轻道:好了,吕哥,我们该回去了。
我没有反应,只是趴在玻璃上呆呆看着里边,哽咽啜泣。
突然之间,玻璃内的医用窗帘忽地放了下来,阻止住了我的视线。我顿时焦急起来,这个医用窗帘,我感觉是霹雳丫和我阴阳相隔的闸门,把我和她一下子隔离了开来,禁不住直想将这厚厚的玻璃撞开,扑到妮子的身边。
柳晨连着拽了我几下,我才缓过神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从手推车上站了起来,整个人都贴在了厚厚的玻璃上。
柳晨轻声说:吕哥,这里不能呆太久了,这是规定,我们要回去了。
她边说边把我又扶到了手推车上,推着我快步向外走去。
从重症监护室的走廊出来,满江大哥和杏姐一看我的表情,满江大哥立即用双手抱头,紧皱眉头焦急地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杏姐双眼通红,挂着泪花。
顿时一种“死别已吞声,生别已恻恻”的巨大悲痛涌来,使我痛苦万分,泣不成声。
柳晨见我这样,二话不说,推着我快速地向特护病房走去。杏姐伸手扶起满江大哥随后跟来。
进入特护病房的走廊,迎面看到几个人行色匆匆快步赶来,其中有的人还穿着白大褂,满江大哥急忙快步迎了上去。
第22卷 第34章 再次昏厥
一个身穿西装的人走在前边,满江大哥快步迎上前去,和他握住了手。
柳晨对那人说了声:院长,您好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冲柳晨点了点头。他紧握住满江大哥的手说:满江,北京协和医院的专家来了,正在会议室里等着会诊呢。
满江大哥立即道:好,我们现在就去。
满江大哥和那一行人立即匆匆走了。
我禁不住问道:柳晨,这是不是要给我女朋友会诊
她点了点头,道:是的。
从北京协和医院请来了专家
嗯,是的。
这种阵势使我无比惶恐起来,忙问:那我女朋友现在昏迷着,她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柳晨听后顿时迟疑了起来。
我大声道:你快点告诉我。
杏姐走了过来,道:先别说话了,到房间里再说。
柳晨推着我快速地回到房间,她和杏姐把我驾到了床上。
我一直看着柳晨,希望她能快点告诉我。
柳晨看着我,犹豫了片刻,道:吕哥,我是护士,你女朋友的状况医生比较清楚,我也说不太准。
那我去找医生问去。我边说边又要挣扎着下床。
杏姐突然大声对我说:好了,那我告诉你吧,妮子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杏姐的这句话登时犹如晴空响了一个炸雷,把我炸的当场惊呆在了那里,顿时仿佛失去了自己,失去了一切,失去了整个世界。
我看着杏姐,喃喃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杏姐紧蹙秀眉,双眼含泪,抿嘴耸鼻,整个人痛苦到了极点。
我真的不想相信杏姐说的这是真的,我可怜无助地看了看柳晨,柳晨眼圈一红,迅速将脸扭向了一边。
我不甘心地对柳晨说:柳晨,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柳晨不说话,我更加焦急起来,身子猛地爬了起来,跪在了床上,语无伦次地问道:柳晨,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你快点告诉我
柳晨含泪无奈地冲我点了点头。
我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身子一软,一头向床下栽去。柳晨惊叫一声,急忙伸手来扶我,但我的脑袋还是结结实实地栽砸在了床边上。杏姐也尖叫了一声,赶忙跑上前来,她们两人合力把我拽了起来。
我坐在床上,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很长时间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现在痛恨我自己,我边哭边骂自己是个混蛋,并抬起双手来,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脸颊,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我的双手上分别都捆着一块木板,拍打在自己的脸颊和头上,啪啪耍潭br >
柳晨赶忙上来拉我,她拉住我的一只手,我就用另一只手拼命地继续拍打着,只有这样,我才能减少点自己的罪责,减少点内心的痛苦。
杏姐嘴里连连喊着我的名字,拼命按住我的另一只手。
我现在真的在痛恨我自己,我太傻了,我就是一个混蛋。想起临去驴行前,霹雳丫的种种奇怪行为,她催我回老家一趟,让我把信用卡和车钥匙都留下,还让我写下信用卡的密码,还有她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还有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透着奇怪,我当时就应该能够该意识到她有和我同归于尽的想法,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怎么就没有意识到呢如果当时我稍微动点心思意识到了,我也肯定会想法设法去避免这一悲剧的。但我没有想到,没有意识到,更加没有做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吕大聪造成的,是我把霹雳丫给毁了。我越想越是痛恨自己,懊悔的不住放声大哭。
柳晨大声对我说:吕哥,你不要这样了,你头上的伤又在流血了
杏姐也焦急地说:大聪,你冷静点,听到没有听话
但她们的话我根本就听不进去,不住地边哭边说:都怨我,都是我造成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柳晨这段时间一直护理照顾我,她对我的伤势了如指掌,看我这样,很是着急地劝道:吕哥,你的伤势刚刚好转,你别这样了,康姐姐已经牺牲了,你现在的女朋友情况未卜,你自己首先要挺住
听柳晨提到了康警花,我更加懵了起来,脑海中反复想着:康警花牺牲了,霹雳丫成植物人了,康警花牺牲了,霹雳丫成植物人了
人在重度打击之下,当无法承受时,是很容易昏厥的,我此时脑海里除了霹雳丫就是康警花,除了康警花就是霹雳丫,绝望地想大声哀号,但嗓子已经什么也吼不出来了,心口剧疼,突然之间又昏厥了过去。
第22卷 第35章 霹雳丫的短信
欠下的债,迟早都要还的。情债更是如此,我现在就是在偿还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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