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我累,你自己不累啊妮子边说边站了起来,和我换了个位,让我躺倒枕在皮箱上,伸手将就我的双腿抱起来放在了她的腿上,我大吃一惊,忙道:妮子,不行,你腿好不容易不疼了,我这一压,说不定又会疼起来了。
不要紧的,往里放放就没事了。她边说边将身子往下坐了坐,抱住我的双腿放在了她的小腹上,扭头冲我柔美一笑,道:这样就没事了。
我知道妮子这是心疼我,也只好坦然接受了,眯起小眼,准备睡觉。
眯了不一会儿,我忽地想起了坐在对面的那个神秘女子,忙睁开眼,扭头一看,发现那名神秘女子不见了,她坐着的地方空空如也。我忙抬起头来,四处瞅了瞅,那名神秘女子果真不见了。心中暗道:她怎么突然之间不见了呢
妮子问道:你在看什么
哦,没有什么。我忙又闭上了眼睛,但怎么也睡不着了。耐住性子,躺了半个多小时,只好睁开眼,往对面偷偷看了一眼,仍是没有看到那名神秘女子,索性只好坐了起来。
妮子忙问:你怎么不睡了
眯了这一会就很管用了。妮子,你再睡吧
我也不困了。
嘿嘿,你要不困,我们就坐着吧。我坐起来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头靠着头,亲密无间,温暖无限,这样紧搂着坐了没一会儿,我和妮子竟然同时犯起困来,都不由得打起盹来。
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了一个脚步声,皮鞋咔咔的落地声虽然很轻,但我听着却很是熟悉,不由得睁开了眼,一看之下,不由得惊讶起来,只见那个神秘女子又出现了。这次她不是坐在我的对面,而是从我的跟前缓缓经过。
她走的很慢,虽是戴着墨镜,但她却是在扭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当她看到我抬头望她时,她忽地别过头去,猛地提步,当她走到我的眼前时,双腿犹如定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又扭头看了我一眼,我全身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她忽地又将头别过去,快步朝前走去。
我看着她走路的姿势和背影,煞是熟悉,一个名字忽地跳入我的脑海,看她离我越来越远,我再也无法镇定了,轻声对妮子说:妮子,我去解个手。
妮子睁开惺忪的睡眼,嗯了一声,我忙站起身,向那个神秘女子追去。
当我朝着那个神秘女子走的方向追过去的时候,却找不到她了,由于人头攒动,我到处搜寻着,但仍是没有找到她。
我心中悲苦地不住呐喊着阿梅,阿梅四处找了起来,凭我的直觉,我感觉这个神秘女子就是阿梅。
就在我不停地寻找她的时候,候机大厅的扩音器中传来了女乘务人员的甜美声音:各位乘客,直达香港的次航班开始检票了,请自觉排队,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
听到这里,我更加肯定了我的判断,忙向检票口跑去。
准备登机的乘客排起了一条长龙,我开始仔细搜寻起来,一个乘客接着一个乘客地看过去,唯恐漏掉一人。
突然之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一副墨镜推到了秀额之上拢住了她的秀发,那条包裹头脸的丝巾也已经拉了下来,搭在了她的肩头,她此时手里提着一个小皮箱,正在随着人流缓缓向检票口走去。
第22卷 第173章 隔栏相望
看到她那熟悉的身影,我眼前发黑,身子不由得战栗摇晃起来,忙伸手扶住铁栏杆,才没倒下,泪水忽地将视线模糊了,她是阿梅她真的就是阿梅
我忙抬手将眼中的泪水抹去,阿梅的身边又出现了熟悉的身影,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冼伯伯和冼伯母。
冼伯伯和冼伯母一直有说有笑,但阿梅却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浓浓的哀伤和凄凉从她的身上向我快速袭来,使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我的视线又一次被泪水模糊了。
我站的地方,离检票口有十多米远,身前有高高的铁栅栏挡着,使我无法走向前去。
我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阿梅,但阿梅一直没有抬头,更没有向旁边看,我几次想开口呼喊她,但嗓子好像堵住了一样,根本吱不出声来。
看到阿梅到达检票口了,她跟在冼伯伯和冼伯母的身后,冼伯伯和冼伯母先越过了检票口,当阿梅快要越过检票口时,我再也忍不住,急忙开口喊道:阿梅
我这一声呼喊,阿梅全身一颤,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她开始扭头寻觅起来,我忙挥手又向她喊道:阿梅。
她迎着声音向我看来,当她确认是我后,猛吃一惊,她的身子不由得战栗起来,犹豫了几秒钟之后,迈步快速向我走来,走了几步,但忽地又站住了。她的眼圈红红的,定定地看着我,红唇轻轻启动,但却是颤抖不已,她忽地抿嘴耸鼻,紧蹙秀眉,美目中盈满了泪花。
我心中滴血,全身都已麻木,想向她招手,但手似乎失去了知觉,怎么也抬不起来,只好轻声呼道:阿梅,阿梅边呼边不住朝她点头,意思是让她快点过来。
她突然冲我笑了笑,但她这笑却是凝满了凄苦和酸楚,眼中的泪花终于忍不住地顺着粉腮滚落下来。
我忍住悲酸,呼道:阿梅,你过来啊
她忽地轻轻摇了摇头,紧紧地抿住嘴唇,就在我无限期待她快点过来时,她却掉头向检票口走去,我悲泣绝望地喊道:阿梅声音已是发颤之极,哀伤无比。
眼看她就要越过检票口,再也看不到她了,我情急之下,急忙用双手使劲抓住铁栅栏用力地摇晃着,铁栅栏发出了卡啦卡啦的摇晃声,我又不断呼喊着:阿梅
检票人员向我这边看来,其余的乘客也向我这边看来,阿梅愣了一愣,忽地扭头快步向我走来。
她终于过来了,她终于来到我的面前了,但我和她之间却是隔着一层不可逾越的铁栅栏。
我悲声泣呼:阿梅
阿梅寸寸柔肠,盈盈粉泪地看着我,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我和她都被泡在了泪缸里,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最终还是我先开口说话,但声音颤抖的厉害:阿梅,你还好吗
她用酸酸的鼻子猛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想开口说话,但却是欲语泪先流,她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顺着秀腮滚滚而落。
阿梅,不要哭了,和我说句话,我很想你我的话声不但悲颤更是充满了哀哀泣求。
阿梅听我这么说,泪飞顿作倾盆雨,悲伤之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秀肩不住地颤抖着,想说什么但悲泣地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低下头又难过的连连摇头,泪水左右飞溅,她忙用手捂住嘴,但仍是不可控制地发出了低低的哭泣声。
看她这样,我难过的几乎昏了过去,忙颤声低道:阿梅,你这就回香港去吗
她没有抬头,更没有说话,仍是用手紧紧捂住嘴,只是冲我点了点头。
阿梅,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阿梅忽地又摇了摇头,但仍是没有说出话来。她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很想说,但她却是难过的说不出来。
悲于斯哭于斯悲伤在这里哭泣在这里
此时我难过的也是说不出话来了,只好用泪眼痴痴呆呆地看着她,能多看她一眼是一眼,这也成了我最大的祈求和心愿
突然,检票口的铃声传来,这是快要停止检票了。阿梅忽地抬起头来,无限牵挂地看着我,她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的一塌糊涂,她轻启红唇,想对我说话,但眼中的泪水却是浓浓地呼啦又涌了出来,她忙又低下头,用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嘴唇,秀肩不住抖栗,她整个人痛苦到了极点。
她忽地抬起头来,忍住巨大的悲泣,悲声泣道:你多保重我得走了
说完之后,扭头转身向检票口跑去,我绝望悲凉地凄呼:阿梅
但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停步回头,转瞬之间,消失在检票口,再也看不到她了。
我将身子靠在铁栅栏上,全身冰凉到了极点。
鬼也哭,神也愁,鬼哭神愁泪狂流。藕已断,丝还连,往日恩爱不再见。
第22卷 第174章 喝了个底朝天
我看着空荡荡的检票口,痴痴地发呆,大脑一片空白,撕心裂肺之剧犹如变作了空壳靠在铁栅栏上一动不动,整个人就像僵住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不忍心再看那空荡荡的检票口,这检票口现在简直变成了让我无法接受的断肠崖。转过身来,想迈步离开,但举步维艰,双脚沉重的无法抬起。努力了几次,方才步履蹒跚地缓缓挪动起来。
由于难过难受到了极点,已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犹如行尸走肉般机械地向前挪动着沉重的步子。
我又回到了候机大厅,远远地看到妮子坐在那里正左顾右盼,我猛地清醒过来,我和妮子说去解个手,我也不知道离开她多长时间了,我这满脸悲泣,哭的双眼通红,走到她面前,立即就会被她发觉。我急忙掉头往外走,来到洗手间,绝对不能让妮子看出来,我用冷水将泪脸洗了又洗。
从洗手间出来,我更加惆怅起来,只好向候机大厅外走去,我要再晚一会儿过去找妮子,这样才能确保不被她发觉什么。
临出候机大厅时,忽地看到旁边的小服务厅里的货架上有酒,顿时有了想喝酒的冲动,连考虑也没考虑,掏钱买了一瓶半斤装的白酒,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手里攥着这瓶半斤装的白酒,来到了候机大厅外边,坐在台阶上,凛凛寒风吹来,感觉头脑更加清醒了一些。拧开酒瓶盖,咕咚咕咚地干喝起来。十多分钟后,我将这半斤白酒喝了个底朝天。
我问阿梅什么时候再回来她只是不住摇头,难道她真的不再回来了么她就是回来,我也不会赶的这么巧再遇到她。越想越是悲伤难过,悲伤难过的全身细胞都似在呜呜痛哭,在酒精的作用下,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半斤白酒下肚,晕晕乎乎地有了些醉意,况且是无菜这么干喝的,酒劲更是止不住地涌上来,我忙抬袖将泪水擦干,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向候机大厅走去。
妮子看我东摇西晃地回来了,她吃惊地忙起身迎了过来,伸手将我扶住,忙不迭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忽地蹙眉捏鼻,又问:你喝酒了
我点了点头,努力使自己装出高兴地样子来,道:今天很累,解完手之后,看到那边有卖酒的,我就喝了几两,不然我今晚会睡不着觉的。
还好,我叽里咕噜地说了这么一大串话,舌头还比较顺溜。
那你赶快躺倒睡觉吧妮子边说边扶我躺倒枕在皮箱上,又是将我的双腿抱住放在她的小腹上,我想再开口说话,但已经感觉舌头有些发硬僵直了起来,晕的厉害,还有些想吐酒的感觉,忙深呼吸了几口,闭上眼睛。过不多时,竟真的昏昏晕晕地睡了过去。
一阵剧烈的口干舌燥将我从昏睡中渴醒,睁眼看到妮子抱住我的腿趴着身子也正在酣睡。我刚坐起来,她就醒了。她睁着腥松的睡眼看我不住地吧唧嘴,问道:你是不是渴了
我点了点头,她立即坐起身子,从身旁拿起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后递给我。我接过来一阵猛灌狂喝,将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全部喝光。清凉解渴,火烧般的肚子凉爽起来,感觉舒服了很多。
妮子,现在几点了
凌晨四点多了。
哦,我睡了这么长时间,来,你再躺倒睡一会儿。我边说边将双腿从她的小腹上撤离了下来,刚坐直身子,妮子怔怔地看着我,轻声问道:你昨晚眼睛怎么那么红啊
晕,狂晕,我心中一惊,忙道:不是喝酒了么,喝酒了当然眼红了。
喝了酒眼睛也不会红的那么厉害啊
妮子,我喝酒的时候,是坐在候机大厅外边的台阶上,迎着寒风喝的,嘿嘿
听我这么解释,妮子顿时释然起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说:那我躺一会儿,坐的腰</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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