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1 / 2）

么，不是巫师或女巫所能控制的。

“结果，你猜我发现了什么，”白兰面对着司，一脸诡秘的笑容。

“是什么？”

“我发现了被人为地撕掉了一部分的书。而被撕掉的那部分，恰好是我想要找的内容。“

虽然司很想吐槽为什么人家不把书直接毁掉，还让你看到残留的痕迹，但终究还是一脸”便秘“的表情把这个吐槽咽回去了。

“你是在想为什么人家会故意把这本书留给我看吧？”白兰笑了笑，“那是因为这本书，其实是家谱啊。”

“哈？”司还是觉得不明所以，不过这次表情变成不明觉厉了。

嗯，虽然听不懂但是好厉害的样子！

看着司这种表情，白兰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无力地想扶额，到底是什么个状况让这种我信心满满地想作为一个幕后大boss想揭露一切的场景反而变得像吐槽卖萌了？！（也请读者不要吐槽为什么异世界人会动的boss这种词，这只不过是根据语意译成汉语而已，原词自然不是这个的）都怪你啊！

哈？看到白兰那责怪的目光，司立刻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做啊！

就是你什么都没做，比做了更可恨。白兰咬了咬牙，但还是解释了下去，“族谱……”

“刚刚你说家谱……”司小声道。

“族谱家谱是一回事啦！！不要吐槽我了！让我好好说话！”

“可是你刚刚还说我什么都不做反而更可恨的……”司声音越来越小。

“那是……等等！”这个时候白兰才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睁大了眼睛，“刚刚你能看到我的想法？”

“对啊，你不也能看到我的……”司也是话没说完，就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两人居然完成了很默契的精神交流？

这可是至亲至爱的巫师和女巫们相互信任并缔结契约之后才做到的事情啊，只有那样，巫师和女巫才能不说话就能听到对方想要表达的想法。

这也太诡异点了吧？

可偏偏两人刚刚还交流的那么习惯和自然，仿佛是正常的事情一样，直到事后回想，才觉得不对……

该不会我让这只司给传染成天然呆了吧？白兰捂脸……

为什么突然会这么欢脱啊！导演！这剧本不对啊！

真的应验了吗……像暗月所说的……

可感受着突然变得欢乐的气氛和来自白兰那种温暖的情绪，司真的有些不知道……

是该高兴还是郁闷了。

算了，既然你能听到的话，我就这么讲吧。白兰继续讲着，不过这一次，直接就在意识里讲了。

第八十四章 此间的灵魂

（“暗月……你说我现在是该高兴还是无奈呢……”

白兰此刻这种让人吐槽的状态……

刚刚还阴沉无比现在又欢脱无比的发展……

一边和白兰交流的时候，一边司仍然可以分心和暗月交流。ww从某种程度上说，司的思想和灵魂天赋也足够逆天了。

“呵呵呵……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

“呵呵呵……你知道吗……你的一切一切，包括你的过往，其实我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包括，你是由男人变成的女人，包括你在男人的时候就在渴望变成女人。”

司不知道暗月为什么突然提这个，但这种事情被提起来，确实让司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就像心底最阴暗的脓疮被挑破，感觉自己最丑恶的一面都没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了……

沉迷在自己光鲜表面这么久的司，忽然就想起了自己这个美丽外壳下那个虚假的灵魂……

可暗月似乎没有继续打击司的打算，而是说道：“你知道你这种内心，其实是怎么回事吗？”

司没有回答，但又想听暗月的答案。

“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你缺爱。”

“缺……爱？”司有些难以理解，“这扯的真远……”

“呵呵，你还是男人的时候就想变成女人，你想要变得完美，你想要变得美丽，更重要的是在你心中，这种状态可以被人呵护，被人迷恋，被人高高地捧着，还有，你心底里是渴望着别人的爱护的。正是这样，你才对白兰的感情真假那么在乎，我说的对吗？”

诛心之语！

比那天晨会白兰的诛心之语还要诛心百倍的话！

“你再捅我两刀算了！”司有些气地朝那黑暗的意识中大吼着。

太伤人了！

太伤人了！暗月你太伤人了！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暗月调笑着，“还是说，说的太准了，让你受不了了？”

沉默……

只能沉默……

不得不说……暗月刚才说的话……确实……让司有一种心底里最阴暗的一面被掀出来的感觉……

漫长的晨会里，司对其他的事情全然不在乎，而只在乎白兰本身的态度，白兰本身的想法……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司心底里，真实的内心里，是希望接受白兰的，是希望白兰对自己的感情也是真的……是的……这就是真实……

至于其他……

并不重要。『』

＝＝＝＝＝＝＝＝＝＝＝＝＝＝＝＝＝＝＝＝＝＝＝＝＝＝＝＝＝＝＝＝＝＝＝＝＝＝＝＝＝＝＝＝＝＝＝＝＝＝＝＝＝＝＝＝

族谱一直都是每个贵族家庭极为看重的东西，有着贵族观念的人们是绝对不可能放弃这种东西的。司你原本并不是贵族，甚至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可能并不明白……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司突然惊起。

白兰白了她一眼，也只得无奈地开口而中断了思维交流，“因为灵魂啊。”

“灵魂？”

“你的灵魂和这个世界的人的灵魂是不一样的。”白兰道，“我可是拥有着能看透灵魂的魔眼啊。”

“这么神奇？！”司一脸你好厉害的表情，“你居然有这种眼睛？我以前完全不知道啊！”

“我以前怎么可能会告诉你？”白兰一脸不屑的表情。

“哦，也对……”虽然白兰是这么直白，但司反而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受伤的，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其实我这双眼睛并不是生来就有的……”

“你生下来没眼睛？”

“……”

“好吧……好吧……”承受不了白兰目光的司败退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吐槽了，您慢慢讲。”

被气的深深吸了口气的白兰只好继续讲，“我这双眼睛原本是普通的，和你们没什么区别，但十年前那天晚上，我和父母一起召唤到了恶魔，恶魔透过我的身体，把一部分杂质留在了我的身体里，而这其中，就有看透灵魂的能力，我其实是在那个晚上开始才能看到别人的灵魂的。

一开始我还有些不适应，那个时候我一不控制好，眼前就是红的绿的蓝的各种色彩，驳杂的一片，其实严格来说，每个人的灵魂都是不同的，所以自然有不同的色彩。后来我渐渐学会了控制我的眼睛，而不是沉浸在一片作呕的场景里，那个时候，我已经感觉世界有些变化了。

虽然每个人的灵魂都是不同的，但每个世界的人，都有相应的灵魂的记号的，这点只要细细的观察就能看到，而你那时候的灵魂，明显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虽然你现在的灵魂已经变得和我们一样属于这个世界了。”

“我现在的灵魂属于这个世界了？我过去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司感觉有点懵，如果白兰就直接说她是来自于别的世界的，过去并不在这个世界里，这个能理解，可现在灵魂属于这个世界又是怎么回事？

“唉，你这个女巫当的，基础知识真是一点都不过关。”看着司的表情，白兰就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诶嘿嘿……”

“人的灵魂和肉体是一体的，没有肉重于灵的说法，也没有灵重于肉的说法，灵与肉其实是并重的。当人的肉体死去的时候，灵魂也就一起死去了，也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了，所不同的是，肉体死去，就直接留下来在这个世界腐朽了，灵魂死去，则是离开这个世界飞往冥土。”

“但是……你们对碧做过的事情……还有我们复活这种事情又怎么解释……”司皱了皱眉。

“复活是因为禁术。家族地下室里为所有养女准备了巫术塑造的第二个肉体，也就是我们说的人偶，我以前告诉你大家的灵魂是被拘束着的其实是不对的，虽然大家是被控制的，但只有执念于这个世界上的人的灵魂会飞回来，而多数人的灵魂是在死后就直接去了冥土了，这样的人回来的只是一个曾经灵魂的‘痕迹’而已。”

“曾经灵魂的……痕迹？那又是怎么回事？”

“每个人在世间都会留下痕迹的，而灵魂的痕迹，就是这个人的记忆和思想的印记，但不包括这个人的自我意识，现在的大多数养女复活后就只有这么一个痕迹而已，其实也不过是过去她自己的复制品罢了，所以就像一个玩偶一样。而你、我还有辛都不同。”

司继续皱眉，但这次并没有打断。

“你是死过一次，但你死去的灵魂是上一个世界的灵魂。我并不知道你是怎么从别的世界来到这个世界的，但很显然，你那个属于原来世界的灵魂已经离开了，留下来的你的灵魂则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等等等等！”司赶紧喊道，“你是说原本我是有两个灵魂的？！”

“从目 ...

（前来看，确实是如此。”

“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

“你感受的到的，想想你灵瘾者的状况。那时候的你就分裂成两个灵魂了，一个属于你原来的世界，一个属于现在世界，你原来的世界的灵魂替你死去了，留下来的则是现在的你。”

“那我……还是原来的我吗……”

“其实你本身是没有变化的，所不同的，只是现在你灵魂的归属问题，如果说过去你的灵魂是被你原来世界管束的话，现在你的灵魂就归这个世界管了。”

“这个样子……”

“还有辛，辛是因为执念太重而留下来的，那孩子太爱你，也太恨你了，究其原因，是那个晚上你伤她太深了。”

“是我的错……”

“不过那孩子刚复活的时候，并没有恢复意识，一直是呆滞着的，甚至比其他已经变成玩偶的姐妹更加过分，直到你回来，她才算恢复了意识，不过她之前一直没有对你说，就是想惩罚你来着。”

（只可惜那孩子太不争气，还没“玩”好呢，就这么快递露馅了）

“而我，则是早就死过一次变成丨人偶了。”

“哦，啊？！”司刚还想平静地应下来，可这么一下子吓到了，“你！你说什么？！”

司得说，自己这个姐姐，真的有面色也不改的就把别人吓到的本领啊！

（暗月说的没错……我就是缺爱啊……现在这种状况，我居然会觉得很快乐，能和白兰这么轻松地谈话，我现在觉得很快乐……简直像前面的伤心绝望都是没有存在过一样……我是比辛还要没心没肺吧？到底是我太天真幼稚还是……）

第八十五章 我是谁 你是谁 谁是谁

（司和白兰互相看着对方，盯了许久。『』

她们都愣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刚她们两个居然是在互相调笑！

互相调笑！就像普通的姐妹一样……这在之前是多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突然，两个人都不受控制地笑了出来。大声地笑着，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全都全无大小姐仪态的，大笑出来，这副样子全然不像之前还在做作地表演着的她们，这个样子，也不是任何一个得体的贵族应有的，可此刻她们就这么毫无顾忌地笑着，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就像有什么突然从身体里卸掉了。

“真的……真好啊……为什么我们早不能这样对待彼此呢。”白兰突然感叹着。

司沉默了一下，“这么说你已经原谅我了吗。”

“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要说错，这个家庭里每个人都有错，每个人都对别人犯下过罪过，并没有谁亏欠谁的。”你背叛了我，我也同样利用了你，大家五十步笑百步罢了，都彼此彼此了。

“是……吗……”

“辛，你出来吧。〃白兰忽然这样开口了,原来辛早已经在躲在一旁了。从最开始，辛就没有完全地离开，而是一直躲在那里，听着，听着这一切。

“辛……你也原谅我了吗？”司期待地看着对方。

“没有原谅，没有原谅，才没有原谅啊！！姐姐你个大笨蛋！”辛一下子扑进了司的怀抱里，整个人哭成一个泪人，“呜呜呜……”

终于，辛也又变成了记忆里那个小女孩，那个只求着司的宠溺的那个可爱的小女孩……

可爱的……让人想要去呵护的妹妹……

司安静地抚摸着对方，“没事了，都没事了……”

白兰微笑着，看着这一场面，并没有因为过去的爱恋而吃醋什么的，就好像只是当这是普通的姐妹关系一样。『』就好像……

我们曾经一直这样过一样。

“对了，我还没有问过，辛是怎么会的巫术呢。”司忽然开口。

白兰道：“其实不止是你，每一个养女，都是女巫种子。你知道的，所谓女巫种子，就是拥有女巫天赋但还没有开发出来的女巫……”

“可是黑女巫说我是不同的……”我还以为养女中只有我一个是特殊的，是女巫种子……

……说实话的话，确实还是有点小失落的……司发现自己到底还是一个普通人，心性也并不称得上成熟……至少现在这种小失落是做不了假的……司确实是在希望自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来着……

“那是因为你的灵魂和这个世界的不一样啊，”白兰叹了口气，“因为这个，她才会说你是不同的。”

那才是黑女巫收你为徒的原因啊，异世界的灵魂，对我们的作用是非常大的。

“我还是不明白……十二个女巫种子……家主和夫人到底是为什么要找这么多的……我可不相信收养的养女全是种子会是什么巧合。”

“当然不是巧合，找这么多符合条件的女孩，就是为了发动一个叫做十二禁忌圆舞曲已经失传的恶魔巫术。”

传说里，有一种叫做十二禁忌圆舞曲的巫术，这个巫术需要漫长的时间来准备，需要有十二个女巫种子当媒介，以十二这个数字代表圆满，以十二象征一个完整。十二个女巫种子要全部死一次，这其中施术者也可以杀死她们，但不能以施术为目的而故意杀死她们，否则将被法则视为对命运的欺骗而遭到惩罚。当十二个女巫种子全部死去并制作成禁忌人偶，这个术就完成了。

这个术是一个概念性的巫术，它的完成代表一个事物的毁灭和新生。但却很少有人能看到这个术的意义和价值所在，再加上这个术的代价高昂和过于邪恶，就逐渐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但没想到，罗宁和温婷召唤来的恶魔，却把这个术带回来了。

“还记得我和你说族谱少了一大部分对吧？”

“嗯。”司点头。

“但是我们家的族谱是被设下过咒，除了家族的直系成员，没有任何人能够擅自删改或毁坏其中的内容。连恶魔也不能。”

“那是家主和夫人撕的？”既然这样……似乎就只有罗宁和温婷两个人可以对那本族谱动手脚了……

“不，是他们体内的恶魔撕的。”是他们，控制了父亲母亲，做了这种事。

“可是……”

“确切地说，是我们召唤的恶魔，就是我们家某一代的祖先。”对的，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只有洛宁家的人本身，才对族谱无比的看重，不是贵族的人，不能理解这种情感，所以他没有彻底地毁掉族谱，而只是撕掉了和他相关的那部分。但是……这也恰恰给我留下了线索。

因为我是知道的，族谱里，确实有一位先祖是进入深渊并成为恶魔了，更巧的，是他恰好就是被撕掉的那一部分。

“……”

“他们撕毁了那一部分，以为不会被我发现，但是他们想不到的是，还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族谱，全部背下来了。”是的，全部都背下来了，那厚厚的族谱，从头到尾，一次不落，全部都背下来了。

白兰自信地笑着，这一刻，她又是那个从容镇定，对一切都把握到极致的白兰了。

正如她所相信的，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因为她，是拥有恶魔眼睛的女人。恶魔留下的杂质中，就包括了这个能力，能够看透人灵魂的能力。

“从我会操纵这双眼睛开始，我就知道他们是恶魔了，他们欲盖弥彰地撕掉家谱，更让我确信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没有毁掉家谱，是因为他们仍然保有过去的贵族观念。他们甚至只撕掉了关于他们的那一部分，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不配在这个族谱里记录了。”

“等等，他们？”司注意到这一点，“你不是说只有一个恶魔吗？分裂成两份控制了你的父母……”

“是一个恶魔，但我的第三十五代先祖，正是天生拥有两个灵魂的人，据说他能够通晓未来，善读人心，也是罗宁家最阴险的一条毒蛇。”

白兰自信地笑着，一切已经尽在把握。

“他的名字，叫做亚蒙。”

是的，他叫亚蒙，而不叫罗宁。（洛宁家代代家主都以罗宁为名）

“是……吗……”明明是在听着这些秘辛，可司心里却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感觉……真好啊……为什么我们不能早就这么对待彼此呢……司心底里感叹，“真好……也许我应该感谢恶魔，让白兰的情绪都能变化得这么快，能够这么快就让我们坦率地对待彼此……真好……还有我的灵瘾也没有了，我也恢复了原来的……真正的自己……”

突然，意念中传来暗月的一声嗤笑，“你真以为灵瘾时候的你就不是你自己吗？”

...

（ “我……”司似乎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