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1 / 2）

……

多年以前，黑女巫曾到访过洛宁家一次，当时洛宁家和另外三个家族共同把持了海山议会，在巫术界是决策系的位置，这四大家族也被称为决策系四大家族。而“半路出家”的法琳虽然巫力高深，可刚刚被逐出宫廷的她在巫术界只能说根基尚浅，全无话语权。为了抢到在巫术界的最高的位置，她决定挑战四大家族。

而她第一次到访洛宁家，就是“踢馆”来了，那次法琳击败了罗宁和温婷，却也看穿了二人的恶魔身份。『』同时她还惊讶地发现，在这个家里，居然还有一个能够与恶魔对抗的角色……

那就是白兰。

白兰和法琳到底谁先找上谁的已经说不清楚了，两个人都在对方身上看到了可以利用的价值，也都毫不犹豫地与相互找上了对方。法琳收了白兰为徒，要让她做一枚棋子，做一个安插在洛宁家的“眼”，而白兰则需要法琳提供的外部支持……

甚至后来的法琳第二次到访洛宁家，也是白兰召唤她来的。黑女巫收下司为第二个徒弟，也是两人联手策划好的。白兰向法琳禀报了异世界灵魂出现的消息，当然，白兰禀报的时候，已经是司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后了。法琳和白兰自然也都在司身上看到了价值。

法琳安插下的第一枚棋子是白兰，第二枚棋子却不是军机，而是蛮王。

因为法琳早早地与白兰合作，一并从白兰那里了解到了预言和洛宁家的很多事情，自然也知道冒险者会来，那么，冒险者为了攻克北地，在法琳预想中的，这些人一定会和北地的世仇蛮族进行合作。

于是，在冒险者来之前，法琳便早早地就找上了蛮王阿路什，并与他达成了同盟。与黑女巫的合作是互利共赢的，同样对族群也有利，蛮王自然也会答应，至于这其中是否有巫术力量的介入，就不得而知了。

在那之后，冒险者果然就如法琳所想的，闯进蛮族的营地里，强迫老蛮王为他们服务。这种情势下，老蛮王自然会意识到这些冒险者的危险性，意识到他们会给族群带来巨大的危险，这样一来，也就逼得老蛮王不得不全心全意和黑女巫合作。他明白，冒险者就是仗着强大的力量威逼他们蛮族为之服务，未来的拼斗中，蛮族也必将因为冒险者的控制而大大损耗，最终甚至有可能一族为奴或者灭族。

他必须摆脱掉那些冒险者，至于黑女巫，可以日后再说，反正不急于这一时。现在对于老蛮王来说，最紧迫的就是冒险者带来的威胁。

是的，与黑女巫的联盟反而是更宽松的，黑女巫没有过多的强逼于他，而是以对等的身份提出了合作。对于蛮王来说，完全没有损失。两相比较，蛮王自然也更倾向于黑女巫了。

新月共和国以及雪原议会建立后，蛮王仍然藏着自己的心思。甚至到最后的时候，狂神都没有意识到，蛮王本身，早已经是别人的眼睛了。更可怕的是，这个眼睛，是早早就被插下来了，在冒险者来到远北之前，这颗眼，就已经在为他们而准备了

狂神带着小队奔袭荆棘城之前，留蛮王驻守新都，并令他统领盟军，在各国联军到达之后，由蛮王带领一鼓作气吞掉西部王国。狂神的千里奔袭注定了要十人小队全员出动，但他极度自信，他认为在他的威势之下，蛮王断然不敢窝里反。他相信蛮王也知道，如果蛮王敢背后捅刀子，那等狂神得胜回去后，蛮族也就将不复存在了。

他相信蛮王一定会按照他的指示，紧随其后率领军队跟上。

但蛮王没有这样做。

他很有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迟迟也不发兵。

西岸人家园、船工家族、西风之子等国因为见识到了冒险者的强大力量，不敢与违抗，他们以为蛮王此时还是冒险者的代表，自然他们也不敢违逆，他们以为按兵不动仍然是来自冒险者的指令。既然蛮王让他们按兵不动，他们就只好静待着，蛮王在他们眼里，就代表了那位冒险者队长大人，就代表了神的使者。

就这样，联军一直耗到了荆棘城以北已经被死人大军倾覆，荆棘城来到最后时刻的时候。

蛮王终于得到了黑女巫的消息。

“狂神等人已经被铲除，你现在速带领部队清理北方，你们就以锄奸灭邪的旗号对北方的死人大军展开攻势，到时候西部王国的义军也必定会配合你们的，等北方平定，你带领数家联军入主荆棘城，将无人可阻。”

狂神走之前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也会被别人阴掉，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会死在荆棘城，更不会想到……

蛮王早就在等这一刻。

当得到了狂神的死讯，蛮王心里终于一颗大石落地……这也代表着，终于可以和黑女巫进行完全的合作以及配合了。

哈哈哈哈哈……

蛮王大笑着……

就等着今天了。

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盼到了。

终于……来了！我阿路什一族将君临的时刻，来临了！

这一刻，饶是这一直稳重的阿路什老人，也不禁热泪盈眶。当他喊出全军出击的时候，心中，是久久不能平静的悸动。

他看着蛮族的好儿郎们带着狮虎的气势而去，看着浩浩荡荡的联军，他不禁点头，很好，很好，联军尚还不知道冒险者已经全部葬身的消息，现在，这联军的唯一统帅就是他，就是他阿路什。

我，必将为王。

第九十八章 新的变局

（如今，狂神的小队里，狂神身死，雷剑被自己人处决了，军机投靠了法琳，大丑小丑中毒后成了废人也死了，鬼刃、龙骑和神法一并被法琳收入麾下，只剩下胡狼王和死人主。『』

当初曾让整个洛宁家族为之胆寒，在大半个西部王国的国土上肆虐的十人小队，居然就这样转瞬间凋零了。

还记得一开始在进犯西部王国之前，狂神和军机一起制定的计划是，由狂神、军机、雷剑、大丑、小丑、鬼刃、龙骑、神法千里奔袭荆棘城，路上以雷谨饵诱使司出面并将其解决，而由死人主和胡狼王两人带领死人大军徐徐推进，让西部王国左右不能相顾。另一面由蛮王在新都等待联军的会合，等时候一到一并出击。

但这个计划却有两个致命的漏洞。

其一，狂神等人因为其强大的力量原本甚至都已经在民间被传为神使，而狮子家族的统治早就已经有部分男爵和民众不满，狂神若是耐心，可以选择更好的方式吞下西部王国。但他没有，他部下所带来的死人大军让荆棘城以北的西部王国人民都视他们为邪魔，他们弑杀圣女更激起了空前的民族仇恨，反而让西部王国空前地团结。

其二，狂神盲目相信自己的力量，甚至没有在后方留下一个冒险者，这让蛮王有机可乘，庞大的联军部队也转而被蛮王控制，使得在之后的战争中，狂神一直没有后援，而只能让死人大军去弹压各地的反抗义军。

这两个漏洞当然也不是巧合，自从军机成为了黑女巫的第三枚棋子之后，军机就在尽心为自己的新主子服务。这两个漏洞正是军机故意卖出来的。当初在雪原上，黑女巫第一次与狂神相见，为的就是让狂神不去追击司，当时的状况在前文中也有描述。在当时，法琳是想直接用巫术控制冒险者的精神的，但当时狂神等人都处于大丑小丑的精神保护下而无法下手，唯独军机一人的精神体脱离大丑小丑，在保护之外。『』

也就是那时，军机和法琳搭上了线。法琳控制不了军机，但军机却愿意为法琳服务，二人达成了合作关系，军机奉法琳为新主。但对于这个年轻人，法琳自己也摸不清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

而现在，死人大军在西部王国的肆虐正好给了蛮王出兵的理由，老蛮王得到了法琳的指示后，果断带领以新月为首的联军部队跨越边境进入了西部王国境内。短短时间里，更是吸纳了不少西部王国内的义军部队，很多西部王国的人民甚至对他们夹道欢迎。

死人大军早已经惹得天怒人怨，哪怕从前冒险者被当成神使，现在的人民也只能把他们当初恶魔来看。这样作为的冒险者注定将受到极大的反弹，西部王国内但凡还有活人，就不可能坦然局接受冒险者的统治。

蛮王已经看到自己的前景一片大好，在当地义军的配合下，与死人军团的几次战役中，都是大捷，都是胜利，照这个势头，应该很快就可以推进到荆棘城，甚至平定全国了，到时候自己还可以在荆棘城加冕为王……

可就在蛮王已经觉得光明的明天在等待着自己的时候……

法琳却在西部王国消失了。不声不响地消失了。

……

蛮王现在已经深入到西部王国腹地，但法琳却再也没有给他新的指示，荆棘城事件的真相更没有法琳一系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现在的西部王国境内，已经没人知道荆棘城到底发生了什么，狮王驾崩，荆棘城毁灭，冒险者几乎全员覆灭，甚至黑女巫到访过荆棘城……

没人知道这一切。

而接下来的西部王国又将迎来怎样的变局……

当国王驾崩和冒险者已灭的真相都浮现在人民眼前……这一切又将迎来怎样的变局……

……

……

与此同时……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正有一群看似来头颇大的人在商议着。

“狂神他失败了吗？”纤长的足可与女人想比的手指捻起一颗棋子，而这手的主人，却赫然是一个紫衣的儒雅公子，似是在发问，但目光却是放在棋盘之上。

“呵呵，他把这个世界看得太简单了，早说过他会折的。”与他对弈的，是一个黑衣的高瘦男子，而当看向这黑衣男子的时候，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他的鹰钩鼻。他这鹰钩鼻比普通人的鹰钩鼻要犀利许多，简直和民间传说故事里走出的一样……对，就像是那些古老东方传说里从最阴暗的皇室的秘密黑暗组织里走出来的一样。

“折了也好，不过少了些无用之人罢了。”紫衣的公子并不在意这种事，在他看来，似乎眼前这局棋还要更重要一些。

“哈哈，狂神的死我可是一点都不意外，那家伙不知天高地厚的，更不知什么深浅，我就知道他会死在这。”在场的，并不只有先前的紫衣和黑衣两人，在这小楼里，或倚墙，或席地而坐，或倒立着，或站立着的，尚还有十数余人。没错，是小楼，这些人都在一个小楼中，而这第四句话，则来自于一个盘腿坐在地上，正拿着个酒葫芦喝的男子。

从他们的话语中，似乎这些人和狂神都是有联系的……莫非他们也是冒险者吗……

“哼，军机那个家伙偷了祖师爷的卦盘，知道我们不会饶了他，现在抱住了女巫一族首领的大腿，他打的可真是好算盘。”一个年轻人正不忿着。

“呵呵，他要是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去，他可就大错特错了，罗仙门绝对不会放过他，一个小小的女巫族别说想保他了，就是自保，哼哼，恐怕都难啊”一个老者正扶着须子道。

紫衣的公子却是稍稍皱了皱那好看的眉，”不要太过轻视这个世界，狂神他们就是前车之鉴。“

“哼，不要把我们和狂神那种渣滓比。”先前的年轻人似乎更加不忿了，“我们是天选者，和他可不一样。”

天选者……

似乎又冒出一个了不得的词汇呢……

这小楼的风格和西陆的传统简直格格不入，一定要说的话，这就是从东陆的某个地方搬来的。无论是那“飞起”的檐，还是纹花的鸟，亦或亭柱、雕纹都是不属于西陆的风格。

……

但是……这里似乎也并非是西陆？

……

这个问题又谁知道呢……

似乎又有一批神秘的人物造访了……而新的谜团似乎也正在出现……

……

……

第九十九章 传说中的赫卡忒

（幻境已经结束，洛宁家的全部藏书司都已经翻阅干净了，但就是没能找到找回白兰还有辛的灵魂的方法。ww她看着已经被自己制作成魔女人偶的白兰和辛叹气。

“你们的灵魂在哪里呢……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她把洛宁城堡幻境里拉了出来，保留了下来。暗月说她可以把洛宁家拉回来，她自然也不想放弃这个家，可等她真的把城堡从幻境里拖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留下来的洛宁家依旧是另一个幻境。

她可以打开洛宁家的大门，可以走到外面去，但打开门出去，就是进入了现实世界。洛宁家的城堡，依旧是停留在一个幻境里，不过……这个新的幻境似乎不会消失了……

她当然可以出去，可她，还舍不得白兰和辛。即使她们已经变成了人偶。是否一直在这个幻境里生活也不错呢……至少在这里还能一直感受到白兰和辛的气息，能够有一种一直在一起的感觉。

像是扮家家酒一样，三个人一起下午茶，一起在庭院里享受美好的午后时光……即使司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却仍然流连于这个幻境而无法自拔。

沉溺其中……

可司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她需要去找回白兰和辛的灵魂，可无论她怎样努力，似乎都已经感应不到姐妹灵魂的踪迹了……她也害怕自己一旦离开了这个幻境，就再也回不来，连这最后的幻境也要消失了。

不过司终究还是打开门出去了。

没有什么征兆，也没什么触发，就是忽然有一天，就这么走了。好像就是预先想好的一样，好像这就是事先设定好的一样。

就这样，司离开了洛宁家，去寻找新的路途去了。

“我承诺过的，白兰，辛，我一定会找回你们的灵魂的，以我魔女的名义起誓……”

到时候，你们一定要和我说话，不要再不理我了……

不要让我一个人对着你们的面孔自说自话了……

……

……

司找到了法琳，这也是司现在想到的唯一办法。这个世界里，自己还认识的，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的，也只有法琳了。可到了人跟前，司却有些心慌，在这位老师面前，司感觉自己的一切都无从遁形。

同为魔女，司和法琳相互对视着，司却感觉自己心里毛毛的。『』老师身上一直都带着这样的这样让人畏惧的东西……是气质吗……是气场吗……司感觉自己说不清，但她就是这样没来由地畏惧老师……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为了白兰和辛，司宁可一辈子都不要见到这位黑魔女……

对，没错，黑魔女，再次见到老师的时候，司就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巫术领袖也成为魔女了。

可是为了找回白兰和辛的灵魂，遍寻不得其法的司只得来找到了法琳女士。魔女对灵魂的感应程度本身已经极度强大了，但就是这样司都找不到白兰和辛的踪迹，甚至都不得不离开幻境，出来寻找办法，反倒是自己老师的灵魂的踪迹在自己的视野里无比的明显。

说实在的，司真的是没有办法了，现在是强挺着站在法琳的面前，即便是身为师徒，司在法琳女士面前也是很打怵的。当初和养女们一起见法琳女士的时候，养女们都在惊叹司那从容面对法琳女士的态度，可只有司自己知道，司心里可不是不害怕啊，要说镇定，那时候也是强自装出来的。

强装的罢了……

当然，这一切，法琳也心知肚明。

“啊~~~原来是这样，为了找回自己的小**，所以才不得已来见自己的老师了吗？啊呀，我可真是伤心呢~”

法琳轻佻的话语一点没有缓解司的紧张，本以为自己已经是魔女了，本也该自信而无所畏惧了，但此刻，司还是害怕了。

在法琳面前，就是这样，让人没有理由的，无端地害怕，而且感知越是灵敏，这害怕的程度也就愈加深刻。

如今也成为魔女的司，大概能了解到，这是一种属于法琳的能力吧……那种来自灵魂的使人战栗的感觉……

“对不起老师，”司低下头去，“一直没有来看望老师，是我的礼数不周，请老师责罚。”

法琳用那细眼打量着司，却是轻声笑了出来，“你这孩子，我不过随便吓你一下，你怎么就反应这么过度。”

您那是随便一吓吗？司心里腹诽，却是一点都不敢说出来。

“你那姐姐白兰，照实说，你也该叫她一声师姐，毕竟之前，她也在我这里学习过，想必这点，她也和你说过了吧？”

“是的。”司低头。

“抬起头来吧，你既然也是魔女了，不必在我面前这般。”

“不敢，您毕竟是我的老师。”

“嗯。白兰毕竟也算是我的徒弟，就算你不来求，我也不会不管的。”

“多谢老师。”虽然不清楚老师心里的想法到底是怎样的，但礼数还是要做足的，边称谢，司继续执女巫的弟子礼。

“我问你，你可听说过灵魂之岛？”黑魔女法琳女士没有继续吊司的胃口，尽管继续吊胃口会让法琳自己感觉很愉悦，但真的把这个徒弟弄坏了就没得玩了，她很是很直接地就说出了一个答案。

司一惊，“我以为那只是神话来着，莫非……那是真实存在的？”

司在禁书室里也得到过灵魂之岛的资料，但当时只是作为传说的考校而收入记录中的，司并没有想过这是真事。

在记录中的传说中，从太阳港出航，沿西南方向而行，七日七夜之后即可进入灵魂的国度……

那里有一座岛屿……

就是灵魂之岛。

司明白老师不会突然说些不着边的事情，不会突然讲什么神话故事……尽管灵魂之岛的传说原本确实是神话里的……

“灵魂之岛确实存在，不过和传说故事也有些差别，这些，我慢慢来告诉你，你慢慢来听。”

“是，老师。”司毕恭毕敬的。就像小学生一样。

当然，在这位老师面前，司也确实只是小学生了。

……

传说中，从太阳港出航，沿着西南而行，七天七夜之后会进入灵魂的国度，那里有一座岛，就是灵魂之岛。

灵魂之岛是一切死去者灵魂的停留之所，是中转站，灵魂在这里得到短暂的停留，然后会被接引到别的方向去……当然只有少数的灵魂是可以得到接引并前往其他世界的，更多的灵魂则被悲惨地遗弃在岛上，最后渐渐地……消散……

彻底地不存在了。

当二十四天之后，你还没有得到接引的话，你就会永远留在阴影之处，永远也离不开这里了……直到你彻底消亡为止。

连最后的痕迹也不存在。

灵魂之岛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没有日升日落，你甚至分不 ...

（清这一天和两天甚至更长时间的界限，一切似乎已经模糊，连概念和法则都变得不清不楚。当你昏昏沉沉着度过二十四天，也昏昏沉沉地消失，却什么感觉都不会留下。这似乎是另一种好处，在一种安逸中消失……但也是一种恐怖，你无法感受到危机的来临。

可这种危机无论感受与否，又能如何呢？你无法决定你的灵魂是否能够被接引，能够决定这种事的，也只有神明了吧？

就算你清醒着，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化为乌有，不复存在，连一点痕迹都不剩下，没有身体，也不剩下魂魄，没有轮回，就这样消散无存，永远地寂灭。

……

……

“其实，灵魂之岛是真实存在的，它甚至还有一个名字，是赫卡忒。赫卡忒也是传说中幽灵和女巫的女神的名字，这座岛以这一女神的名字为名，是最完整地继承了巫术信仰的国土。

自从明月教廷开始了狩猎女巫之后，整个西陆都在动荡不安，而赫卡忒之岛也成为了女巫一族的唯一净土。

那里存在着许多已经在西陆上失传的巫术，那里的女巫血液也是最为纯正的，甚至那里，存在着比魔女等级还要高的女巫。

而最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对灵魂教义的最完美的解释……

换而言之……灵魂的问题，对于那里来说，根本不是一个问题。”

法琳女士含笑说着这番话，更是满意地看着司的表情逐渐变得……让人心情愉悦。

那种惊讶，惊喜，难以置信，还有些激动的样子，更重要的是那种绝望的人被光明逗弄着流露出的那种神情……

啊……看看那小猫咪现在的样子，看着真是让人愉悦啊，黑魔女法琳不失恶意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