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1 / 2）

一个人会畏惧曾经让他险些丧命的毒蛇，却未必会畏惧天上那随时能啄食毒蛇的雄鹰，一个人会畏惧曾经欺凌他的街头恶霸，却未必会畏惧战力卓绝的演武场里的斗士，一个人会害怕迎面而来的刀剑，可却对远chu女巫沉吟念出的咒语无动于衷，菲碧上次就是被新人打败，这一次，她依旧害怕新人会成为最大变数。

她现在已经丧失了从前的魔力，不再是大魔女了，这让她能够加入到大魔女游戏中，但她必然对自己有一种自信，她可以轻松击败其他所有人，因为她曾经是那个第一大魔女，曾经是那个唯一的月魔女，她相信她会最后获得胜利，并向我发起挑战，她甚至相信，位置对调了之后，这一次她能够有把握地战胜我，并夺回属于她的位置，而那个新人，反而是她现在所以为的威胁，所有她会想方设法，不顾一切地阻拦，去除掉那个新人。而我，根本不需要坏了规矩事先去动手。”

“这也是你让我放那个新人入岛的原因吗？她和岛上的姐妹们都不一样，在来之前，她就已经罪大恶极了，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让她通过审判。”第三位大魔女这般冷漠道。

正和司自己所想的一样，她能够进入赫卡忒岛，是有人安排的结果，不然，她连审判那一关都无法通过。

但塞勒涅却对这般的冷漠浑然也不在意，依旧用那好听的，动人的，像唱歌般的声音说道，“是的，这就是我让她进来的原因，因为她，才能给那个菲碧一个目标，才能转移菲碧的注意力并使得她们两个斗起来，而让我单独对付她们，在规则的制约下，终究是一件麻烦事。我的忒弥斯，虽然这一次确实让你破坏了原则，但是你也不必这么生气吧？”

塞勒涅笑着看那第三位大魔女，也就是被称为忒弥斯的女孩羞红了脸，然后依旧把目光投向的远方。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看看，这新人还能给我带来多大的惊喜，而菲碧，又会有哪些手段呢？真是期待啊。”

……

……

司不再忍心看诺曼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转身就要离开，可就在这一刻，诺曼猛地叫住了她。

“站住！”

司回过头，这次司是真的有些不耐烦地皱眉了，这是还有什么事？还没完吗？诺曼还想玩什么花样？

“我想告诉你……”这一刻，诺曼心底里生起一股阴狠，那是一种叫做“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的决绝，“大魔女游戏早就已经开始了，这一点，你身边的两位没有告诉你吧？她们一直在欺骗利用你……”

是的，我达不成我想要的目标了，利提，阿帕忒，你们也别想成功，我知道，你们不就是想拉拢新人吗，可你们又愚蠢地在此同时还对新人进行防范，也对，如果是思维还正常的人的话，确实不会在此揭破，可我又如何？我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

下一句话却让诺曼简直不敢置信。

“我知道啊。”

在三个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司坦然道，“我当然知道，大魔女游戏早就开始了，我也知道我身边这两位没有告诉我实情，看你的样子，似乎输掉一场魔女决斗对你影响很大吧,不过 ...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魔女决斗的代价就这么高还是因为这场魔女决斗是包含在大魔女游戏之内的所以代价才这么高..”

“你知道了？”诺曼这下子真的傻眼了,可接下来又是一阵怒不可遏,这怒气其实是来自一种自己所感受的名为”不公平”的东西,”为什么她们都欺骗了你你还这么镇定自若,为什么这样你还可以和她们站在一块！”

“所以说啊,”司一副头疼的样子,宛如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不过是哪家教育不好的熊孩子罢了,”你这个人还真是个不称格的魔女啊,你难道不明白,人就因为能够利用才有价值,为了所谓的目的,利用与合作都不过是很普通的事情,好吗？”

诺曼呆愣着,整个人傻傻地站在原地。

只见她如遭雷击一样。

我真傻……真的……

原来……一直是我……没有看懂……什么才是世界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第二更）我真傻，真的

为什么人类要互相伤害？

因为同类，永远是最大的敌人。

……

……

在那个诺曼制造的剧情世界里，利提是通过把自己定位为“圣诞老人”来解的局，她让司和阿帕忒“杀死”自己。如果司事先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还会为利提这种“牺牲”而感动不已吧？

利提的想法很简单，我是“圣诞老人”，我需要死，但问题是，大魔女规则早就说过了，游戏不会允许绝对的失败和胜利，当然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既然利提在这个游戏里和司是一个阵营的，她的解局方式就不可能以她的牺牲为代价的。

事实上，那不过是一个骗术罢了，这和利提和阿帕忒所擅长的巫术和魔法有关，也就是和她们的天赋有关的东西，所谓遗忘，所谓欺诈。

也正是在遗忘和欺诈的两种终极骗术的作用下，假杀死成立，利提提前退出了这个局，也就是让系统承认了利提作为圣诞老人被司和阿帕忒杀死，但真正的利提却没有死。

接着时间直接进入到圣诞节后的第一天，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司和阿帕忒。而这个时候，无论圣诞老人是谁，都已经根本不可能存在了，因为司和阿帕忒两个人的任何一个，在剧情背景里，都没有成为圣诞老人的可能性。是的，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存在圣诞老人存在的可能性了，正如利提所设想的，圣诞老人根本就不是固定的一个人。而是只要剧情允许，每个人都可能是圣诞老人。而司她们，就是要制造一个圣诞老人。扼杀这种可能性。在一周目的世界里，之所以会失败，就是因为利提仍然存在，这并非是因为在剧情里利提就是圣诞老人，而是说利提有成为圣诞老人的可能性，事实上剧情里都根本没有确定过一个真正的圣诞老人。

而第二周目的最后。则是只剩下司和阿帕忒，两个人都不存在圣诞老人的可能性，当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两个人，且在圣诞节之外。那么圣诞老人当然已经不复存在了。

在那一刻，司和阿帕忒已经毫无疑问地解开局面了。

这是魔女游戏中“棋盘戏”的特殊玩法，永远别想着用常规思路去推论，如果没有答案，就需要你自己来制造答案。布局是一种“作弊”，解局同样需要“作弊”，如果一定要细致地追究的话……那么请拜一拜某位法老王吧（这是个梗，懂的就懂，不懂的也不用深究）。

……

……

“精彩精彩。真是精彩。”塞勒涅明明是坐在宫殿里面，这一次的宫殿也没有变得透明，可她偏偏就好像看得见远方一样。看得见司和诺曼所进行的魔女决斗。

一旁的勒托阴沉着声音，“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我的月之大魔女大人。要知道那个新人也是**渡海而来的，和你当初上岛的情形一模一样，她很有可能就是预言里说的第三个月亮。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紧张和担忧？”

“我们明明如此超凡，又为何要为那些肮脏的凡俗的尘埃所困扰。”塞勒涅饮下杯中的琥珀液体，一脸的满足。随后缓慢地用她那特征般的唱歌一样的音调道，“更何况，菲碧她一定会帮我去挡住那个新人的。”

“看吧，我就说过大人一定知道菲碧已经出来了的事情。”勒托得意地看向另一位魔女，也就是茶会中三位大魔女中的最后一位。

“大人！”那位大魔女没有在意勒托的态度，而是直言向塞勒涅，“既然大人已经知道了菲碧的事，为什么还是没有对菲碧有所防范，而且，还在期望于这种童话一样的事情？敌人之间互相相残？”

“不，这并非是我一厢情愿，”塞勒涅笑了笑，“你们要知道，人类所最害怕的，永远来自于伤害过自己的方向，一个人会畏惧曾经让他险些丧命的毒蛇，却未必会畏惧天上那随时能啄食毒蛇的雄鹰，一个人会畏惧曾经欺凌他的街头恶霸，却未必会畏惧战力卓绝的演武场里的斗士，一个人会害怕迎面而来的刀剑，可却对远chu女巫沉吟念出的咒语无动于衷，菲碧上次就是被新人打败，这一次，她依旧害怕新人会成为最大变数。

她现在已经丧失了从前的魔力，不再是大魔女了，这让她能够加入到大魔女游戏中，但她必然对自己有一种自信，她可以轻松击败其他所有人，因为她曾经是那个第一大魔女，曾经是那个唯一的月魔女，她相信她会最后获得胜利，并向我发起挑战，她甚至相信，位置对调了之后，这一次她能够有把握地战胜我，并夺回属于她的位置，而那个新人，反而是她现在所以为的威胁，所有她会想方设法，不顾一切地阻拦，去除掉那个新人。而我，根本不需要坏了规矩事先去动手。”

“这也是你让我放那个新人入岛的原因吗？她和岛上的姐妹们都不一样，在来之前，她就已经罪大恶极了，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让她通过审判。”第三位大魔女这般冷漠道。

正和司自己所想的一样，她能够进入赫卡忒岛，是有人安排的结果，不然，她连审判那一关都无法通过。

但塞勒涅却对这般的冷漠浑然也不在意，依旧用那好听的，动人的，像唱歌般的声音说道，“是的，这就是我让她进来的原因，因为她，才能给那个菲碧一个目标，才能转移菲碧的注意力并使得她们两个斗起来，而让我单独对付她们，在规则的制约下，终究是一件麻烦事。我的忒弥斯，虽然这一次确实让你破坏了原则，但是你也不必这么生气吧？”

塞勒涅笑着看那第三位大魔女，也就是被称为忒弥斯的女孩羞红了脸，然后依旧把目光投向的远方。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看看，这新人还能给我带来多大的惊喜，而菲碧，又会有哪些手段呢？真是期待啊。”

……

……

司不再忍心看诺曼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转身就要离开，可就在这一刻，诺曼猛地叫住了她。

“站住！”

司回过头，这次司是真的有些不耐烦地皱眉了，这是还有什么事？还没完吗？诺曼还想玩什么花样？

“我想告诉你……”这一刻，诺曼心底里生起一股阴狠，那是一种叫做“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的决绝，“大魔女游戏早就已经开始了，这一点，你身边的两位没有告诉你吧？她们一直在欺骗利用你……”

是的，我达不成我想要的目标了，利提，阿帕忒，你们也别想成功，我知道，你们不就是想拉拢新人吗，可你们又愚蠢地在此同时还对新人进行防范，也对，如果是思维还正常的人的话，确实不会在此揭破，可我又如何？我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

下一句话却让诺曼简直不敢置信。

“我知道啊。”

在三个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司坦然道，“我当然知道，大魔女游戏早就开始了，我也知道我身边这两位没有告诉我实情，看你的样子，似乎输掉一场魔女决斗对你影响很大吧,不过我不知道这是因为魔女决斗的代价就这么高还是因为这场魔女决斗是包含在大魔女游戏之内的所以代价才这么高..”

“你知道了？”诺曼这下子真的傻眼了,可接下来又是一阵怒不可遏,这怒气其实是来自一种自己所感受的名为”不公平”的东西,”为什么她们都欺骗了你你还这么镇定自若,为什么这样你还可以和她们站在一块！”

“所以说啊,”司一副头疼的样子,宛如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不过是哪家教育不好的熊孩子罢了,”你这个人还真是个不称格的魔女啊,你难道不明白,人就因为能够利用才有价值,为了所谓的目的,利用与合作都不过是很普通的事情,好吗？”

诺曼呆愣着,整个人傻傻地站在原地。

只见她如遭雷击一样。

我真傻……真的……

原来……一直是我……没有看懂……什么才是世界吗……（未完待续。。u

第一百二十一章（第三更）天真的不只是别人

什么是世界？这才是世界。ww

互相欺骗，互相利用，互相伤害，互相攻击，互相怨恨，互相嘲笑……

唯求存耳。

……

……

一场与诺曼的决斗就这样草草结束了，司跟随着利提和阿帕忒来到了北部的遗忘地，这里也是利提所掌管的领域。可一路上，三个人却都是默默无话，谁也没有张开嘴哪怕只发出一个音节，都是沉默着的。

也许是在为诺曼刚刚揭穿三个人的关系而尴尬？似乎不太可能，这些魔女可都是些厚脸皮，那么……又是因为什么呢？

“到了。”这时候，利提终于开口了，如果她再不开口，恐怕观众都会以为这是一出默剧了……当然，如果有观众的话。

“这就是我掌管的遗忘地了，也是贮存了许许多多梦境的地方，无论是为了占卜预言还是趋吉避凶，很多魔女都会在这里寻求帮助。”

“这里是造梦厅，这里是观梦堂，一个是可以制造梦境的地方，一个是可以观看梦境的地方，要知道，这些梦境，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梦境而已，更是女巫的个人的记忆空间，思想空间，甚至可以称为灵质空间。”

三人此刻正在梦境长廊里行走着，由着利提在诉说，而另外两个人都只是静静听着，宛如刚刚诺曼的事情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好像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和平常。

“这里是埋骨地，”梦境长廊走到一段的时候，发现两边的墙壁都成了玻璃。而外面赫然是如同坟茔地一般阴森幽怖的地方，“也是许多魔女和魔鬼埋骨的地方。那里的每一具骸骨上都承载着一个梦境，蕴含着极为高深的魔力。”

利提继续向前走着。步子一直这么匀称，没有稍稍放慢，也没有加快，并没有什么特意为之的。

而司和阿帕忒也就这么跟在身后。

三个人到现在都是完全一样的淡然表情，任是谁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你……懂得我让你看这些的含义吗？”利提忽然转过身来，就这么看着司。

“嗯，”司点头，“我知道。”

“那就好。”利提也满意地点头，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司知道的。利提是在告诉自己，和她结盟是一个好的选择，她把这些展示在自己的面前，就是在邀请司的加入。尽管现在大魔女游戏已经开始了，但利提并没有对司动手的想法，她现在只想拉拢这个新人，然后逐个应对其他的魔女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都有自己的算计。每个人都不例外。

唯一让司心底里略微有那么一点点难过的，是刚刚还以为可以交往的朋友。现在却只能当做合作的同伴了。

……

……

布鲁出生于一个童话般的小镇，那里的河流是蜜糖和奶油，那里的房屋是姜饼巧克力和糖果，那里的路面是由蛋糕和饼干制作的。

布鲁很喜欢洋娃娃。她喜欢粉色头发的，褐色头发的，金色头发的。银色头发的，她喜欢公主一样的。喜欢小红帽一样的，喜欢女骑士一样的。喜欢灰姑娘一样的，她还有很多很多动物的玩偶，大熊，大象，袋鼠，还有狮子和老虎……

但在她的世界里，却没有其他人了。

从出生起就是这样。

她有的时候会发呆，抱着自己的玩偶，双目却失神着，盯着远处，“布鲁布鲁……”

多数的时候，她是抱着洋娃娃的，她就是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

从外表看上去，她才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可实际的岁月，她却已经不知经历了有多久……

……

……

司被邀请着进入了观梦堂里的一间观梦室，在这里，她看到了无数的“货柜”。

像是无数巨大书架一样整齐地排列着，可上面陈列的不是书，而是一些骸骨。

每一部分或者是一整个头颅，或者是身上的哪块骨头，似乎都在静静地诉说着什么的样子。仿佛都在诱惑着人去倾听。

听啊……那仿佛情人的呢喃的声音……还有那海沙的声音，海水沙沙的声音……

不住不觉间，司已经就拿起了那个头颅，她听到那无限的空洞中回应出来的风声……

飒飒，飒飒……

不知不觉间……整个人就沉醉其中……

……

……

布鲁一直在自己的镇子里，从来也没有走出去过，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来到了这里。

“孩子，你想和我出去吗？”

这是第一次有人和布鲁说话，活着的人，真正自己活动着的人类，看着那上下嘴唇一开一合，一翘一翘的，布鲁不禁觉得一阵有趣。

“外面……好玩吗？”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布鲁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好玩啊。”女人温柔地笑着，像是一个母亲一样，美丽，让人信任。

女孩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走向那个女人，或者说，是奔向那个女人，那个本能指引着她投入到那个女人的怀抱中……

并喊出了那一句话，“妈妈……”

“乖孩子，以后要听妈妈的话。”而那个女人，居然就很坦然地应下了。

……

……

司看到了梦境。

一开始是很杂乱很混沌的东西。

但她还是仔细，耐心地看了下去，既然利提想要与她合作，既然利提把她带到了这里让她看这些，那么这其中，必然有着足够有价值的东西。

她这样确信着。就这样，她把自己精神的触手更加深入地伸到那颅骨中……

“不可以！”

可是脑子里却突然多出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在阻止她。

那个声音她熟悉的，是暗月的声音……连续和诺曼进行了两局游戏之后，再听到暗月的声音，都已经恍若隔世了，司感觉自己真的就好像去经历了不同的人生，轮回转世过的一样，虽然棋盘戏没那么夸张，只有两个周目，每个周目只有三天，但梦境游戏，却真的……

等等，梦境游戏？

司看着眼前的颅骨，突然心底里一寒。

“看来你也意识到了呢，”暗月道，“你再深入进去，你就要陷入到这个梦境里了，再一次的梦境游戏，可够你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