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信仿佛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一般,厉声呵斥,“闭嘴。”
安眉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不再发一言。
而从方才见到皇上起,上官雨汐便在心里一直留意着皇上与倾城两人之间细微的感情变化,她总有一种感觉在心里涌现,那便是:倾城与皇上并不是相识于三天前,那个成亲的夜晚。
从皇上肯放下身段,亲自陪着倾城三朝回门,便可看出皇上对她的用心。更有,她也注意到,皇上看倾城的目光,是那样的深情款款,柔情无限。
试问,这是一个仅仅只相识了三天的新婚夫妇所能够表露出的情感吗?
所以,她能保证,他们之前一定早就认识nad1(
可是如果早就认识,那皇上直接下旨让倾城进宫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故布谜团,下圣旨写上让上官小姐进宫为妃,这不是让外界人有所误会吗?
还有,她记得,曾经倾城似乎在平西王府也住过一段时间,那就说明,她其实和八王爷南宫浩然也是认识的。
那么,倾城,皇上,八王爷……真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雨汐,雨汐……”
正在处于沉思间的上官雨汐根本就没有听到沈孟彦在叫自己,直到肩膀处传来的摇晃感,这才让她从失神间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说着,沈孟彦的大手已经探上了上官雨汐光洁的额头,索性的是,她并没有任何不适,这才让他无形中舒了一口气。
“我没事,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随口扯了一个谎,上官雨汐目光有意无意地闪了闪,并没有直视沈孟彦迎来的目光。
“你要好好休息,别太劳累自己了,知道吗?”沈孟彦关切地说道,握着上官雨汐的手十分温暖。
上官雨汐勾唇一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自从上官雨汐进了沈府,府中一切的事情全都交由了她处理,锦绣从旁协助。所以上官雨汐以此为理由,沈孟彦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皇上驾到,辰妃娘娘驾到”
声音响起,厅内的众人慌忙收起内心的情绪,起身来到门口相迎,跪下齐呼:“臣等参见皇上,参见辰妃娘娘。”
南宫亦辰一身明黄龙袍走进,无视地上跪着一片的人,径直走到厅内的主位前nad2(倾城跟在其后,脸上依旧是一片漠然,让人根本猜不透她的心里所想。
汪公公与浣竹紧紧跟在两位主子的身后不发一言,其余跟随侍卫便留在了门外,随时保护着皇上与娘娘的安全,也静等着皇上的吩咐。
行礼后起身,众人皆恭敬立于厅内,惶恐不安的看着一脸煞气的南宫亦辰。
因为此刻的南宫亦辰,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浓浓怒气便已经让众人心有余悸,做事说话不得不小心翼翼一些,
“皇上……”
“大胆。”
上官信刚一开口,谁知南宫亦辰却厉声呵斥,上官信着急下跪,其余家眷见此,自然也就跟着跪了下来,低头不敢直视龙颜。
倾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又转头看向一脸怒气的南宫亦辰,心中竟有些后悔方才和南宫亦辰说的那些话了。
刚才他们祭奠完许曼卉,正朝着左丞相府这边赶,谁知南宫亦辰竟然在马车上问起她以前的事情,还包括她和许曼卉是如何被赶出左丞相府的。
因为这件事情包含到倾城的伤痛,所以南宫亦辰与南宫浩然都没有派人去查得清楚,而他们也只是知道倾城与上官信,以及安眉之间都有着很深的仇意,但至于仇恨来于何处,她们又是如何被赶出府的,这些事情他们却无从得知。
而且,倾城也不一定会自己告诉他们,所以,主动问她才是上策。
刚一祭奠完生母,倾城心情低落,南宫亦辰这样一问,倾城也没有多想,竟然将从前的事情都一一相告,当然,自然也包括了安眉陷害许曼卉一事。
如今看南宫亦辰这样大的反应,想必他是真的动怒了,那么安眉……
“臣惶恐,不知皇上所谓何事?”多年的政场磨历,已经让上官信不论处于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依然可以处便不惊,镇定自若nad3(
南宫亦辰从鼻尖哼出一个单音,怒气不言于表。
不但上官信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就连其他人也都是一脸茫然,但是他们却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皇上动怒了,而且很是生气。
见所有人除了沉默都没有任何反应,南宫亦辰冷笑,将目光对上了也一同与上官信跪在地上的安眉,声音冷冽如冰,又带着无限的邪魅,“二夫人,怎么,你倒是镇定啊。”
被当众点中姓名,安眉浑身一震,抬头惶恐的看着一脸怒气的当朝天子,双眸中流露出的也尽是惧意。
所有人的目光也在南宫亦辰开口时,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安眉的身上,这却更让安眉害怕,就连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上官信侧头看了瑟瑟发抖的安眉一眼,不明所以的问道:“皇上,不知内室犯了什么罪,惹得皇上龙颜大怒?”
“是啊是啊。”安眉也赶紧附和。
其余人也均是不解的看向南宫亦辰,大家都知道安眉虽然嚣张跋扈,但那也仅仅只限于左丞相府的丫环与小厮们,她应该没有什么地方会触怒到皇上才对,为何皇上会这么生气?
上官雨汐沉眸,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南宫亦辰冷哼,一转身,众人只见眼前一道明黄衣角飘过,南宫亦辰已经稳稳地坐到了主位之上,睨着厅内众人,“不知犯了什么错?哼。”
“麻雀变凤凰,破坏别人家庭,这是不是罪?兴风作浪,设计陷害,这是不是罪?颠倒事非黑白,赶走辰妃与大夫人,这是不是罪?恩?”
南宫亦辰一条一条的数着安眉所犯下的罪孽,既然她说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错,那好,他就一条一条的告诉给她。
只是,这说出口的每一条,在众人听来,似乎都是罪过,尤其是最后一条,想必皇上也断断不会放过她。
这些话响彻大厅,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皆是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安眉,仿佛想在她身上认证,看皇上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
而安眉早已经被皇上的威严吓得面色苍白,这些罪责一条一条都如矛头直对着她,仿佛要将她凌迟。而她,也早已经吓得要忘记反驳解释,就这么呆呆地愣在原地,如同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却不知反驳。
众人皆是不语,安眉想开口,却是不知如何要为自己辩解,似乎这些罪责已经紧紧地钉在了她的身上,她已反抗无效,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凝着厅内一身光鲜亮丽的安眉,南宫亦辰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淡然道:“你既没有为自己辩解,那就证明这一切皆属事实。”
“我……”安眉语塞。
“既是如此,你设计陷害当朝皇妃,理应处斩,那朕就赐你一死,拉下去。”
第208章 悔不当初
?“既是如此,你设计陷害当朝皇妃,理应处斩,那朕就赐你一死,拉下去。”
话落,门外守着的侍卫听命进入大厅,直接走向早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安眉。
“不”上官雨汐大叫着,推开将手伸向自己母亲的侍卫,张开双臂犹如老鹰护小鸡般将安眉护在身后,双眸赤红的看着主位上威严尽显的男子,哽咽求道:“求皇上放过我娘亲,她是冤枉的。”
“冤枉?”南宫亦辰冷哼,“你既说冤枉,那要不要朕将当年与二夫人合谋之人给找出来,给你来个人证俱全?”
“……”上官雨汐一时语塞,怔怔地看着南宫亦辰不发一言。
这件事情安眉早已经和盘托出,她知道,这些事情的确是娘亲安排的,而且当年串谋的男子,也只是收了钱财答应远离天朝国,可是以南宫亦辰的本事,找到当年的行事之人并不是难事。
但若真是那样,那就真是证据确凿,安眉必死无疑。
“怎么?怎么不说话了?”南宫亦辰嘴角噙着一抹玩味,双眸射出让人心颤的寒意,与杀气。
如果他今天不问倾城,他还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竟然受了那么多苦,竟然还被人陷害。
倾城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他呵护着,宝贝着,连自己都不忍心伤害一丁点儿,可是居然受了这么多苦,而且还是被人设计的。
安眉,她真是该死!
“到底怎么回事?”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的上官信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他不敢问南宫亦辰,矛头自然而然就转向了安眉母女。
安眉早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拉着上官雨汐的衣角向她求救,可是上官雨汐自己也是束手无策,一面是皇上,一面是亲爹,无论是哪个,她也不敢保证得了安眉的性命nad1(
安眉不说话,上官信顾而将目光转向了上官雨汐,“雨汐,你告诉爹,到底怎么回事?”
“爹,我……”话到喉咙处,便再也无法说出口。
她要怎么说?说当年是自己的娘亲设计陷害大夫人,冤枉大夫人红杏出墙,并且也将大夫人与倾城双双赶出了左丞相府,难道真要这么告诉他吗?
以皇上如今对倾城的宠爱,以上官信对倾城和许曼卉的愧疚,别说是皇上了,就是上官信,要是真相公开,只怕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安眉。
这样一来,安眉横竖都是一个死。
一时间,大厅内谁也不说话,纵使安眉平日里张扬跋扈,为所欲为,可是如今面对的是当场天子,她也早已吓得浑身哆嗦,哪还有胆子去回答上官信的问题。
上官雨汐不语,南宫亦辰自是看得出她也知道安眉所做的这些丑事,但是他却没有再说,他倒想看看,最终女儿与夫人之间,上官信到底会取谁,舍谁?
不管上官信最后会选择相信谁,但凡是谁伤害了他最爱的女人,他都不会放过。
南宫亦辰双手紧紧握拳,面上却表现得平淡无波,隐忍的怒气却不容忽视。
许久也不见有人说话,上官信心中焦急又带有怒气,忍不住怒吼,“快说啊!”
上官雨汐与安眉皆是吓得浑身一震,可依旧无法说出当年那件事情。
南宫亦辰一笑,转头对着汪公公眼神示意,汪公公会意,走到上官信面前,行礼道:“左丞相,事情真相就由奴才告知给丞相吧。”
“有劳公公了nad2(”
“不敢。”汪公公说道:“当年,二夫人因为地位位居大夫人之下,所以心有不甘,顾而散播谣言毁大夫人声誉,并且还致使左丞相你与大夫人之间夫妻感情不合。后来,二夫人甚至还找人,让所有人误会大夫人行为不检,导致丞相你一怒之下将大夫人与辰妃娘娘一同赶出了左丞相府……”
越听到后面,上官信的脸色越加难看,额上青筋暴起,心里对许曼卉与倾城的愧疚也更加深了几分。
原来,这一切都是安眉一人设计,他冤枉误会了她们母女。
汪公公奉命说出当年的事情,说完后,便自动回到了南宫亦辰的身旁等待吩咐。
从始至终,倾城都是一概的冷漠疏离,仿佛此刻发生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可是也只有南宫亦辰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么难受,那种心痛,并不是寻常人能够所理解的。
上官信双眸赤红,周身的怒气萦绕,安眉有些害怕,怯生生的唤了句,“相……相爷……”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大厅,震慑在每一个人的心里,众人皆是吃惊地张大了嘴,似乎不敢相信此刻自己眼睛所见到的都是事实。
上官雨汐与倾城也是有些意外,但是相比于上官雨汐,倾城的诧愣只存在了一瞬间,转眼便消失不见。
安眉捂着被打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怒气冲天的上官信,“你……你打我?”
“是。”上官信狠狠地瞪她,心里简直恨透了安眉,怒指安眉,“没想到你这个女人的心肠这么狠毒,你害我误会了曼卉,还将曼卉与城儿赶出了左丞相府,让她们流落在外,饱受颠沛流离之苦,我……”
“爹nad3(”在上官信再要一巴掌打下去之时,上官雨汐急急拦住了他。
“你走开。”心里的愤怒已经到了极致,上官信愤怒地甩开上官雨汐的手,上官雨汐一时没有防备,被狠狠地摔倒在地,沈孟彦急忙扶着她起来。
眼看着上官信的巴掌就要落下,安眉无处可躲,上官雨汐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一把推开沈孟彦,扑过来便抱住上官信的大腿,哽咽求道:“爹,娘是你的妻子,你不能打她啊。”
“她不是我妻子。”上官信怒吼,一脚踢开拉着自己的上官雨汐,恨恨道:“我上官信的妻子从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曼卉。”
“爹……”上官雨汐怔住,眼泪倾泻而下,她没想到,爹竟然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
上官信也是被气极了,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这话深深伤害到了上官雨汐。
可是他也恨啊,他爱的一直都只有许曼卉一个,他曾答应过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他与安眉的开始来源于一场酒后,那时他已经觉得深深对不起了许曼卉,更有,那时候安眉竟然还背着他怀了上官雨汐。没办法,她怀的是他的亲生骨肉,就算他再不愿,也只得将安眉接进府中,索性的是,许曼卉并没有怪他,反而接受了安眉与上官雨汐的存在。
可是谁知道,安眉竟然会设计许曼卉,让他辜负了曼卉,也伤害了自己的女儿。
这十三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在自责,他答应许曼卉的一样也没有做到。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到最后却只落得个天人永隔。
这份仇恨,刻骨铭心,叫他怎么能够不恨安眉?
“上官丞相,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你是否也该还辰妃一个公道?”说着,南宫亦辰的目光看向了一旁冷漠处之的倾城,眸中流露出的深情与怜惜不言而喻。
顺着南宫亦辰的目光,上官信自然也看见了倾城,心里的愧疚更深,再转头看向安眉时,双眸中跳跃着嗜血的因子,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仿佛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替许曼卉讨回一个公道,弥补倾城所受的苦楚。
接收到上官信传递来的危险气息,安眉吓得缓缓向后移动着身子,妄想逃离这危险的地方,“不,不要,不要……”
凝视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安眉几眼,上官信终是把心一横,双眼一闭,沉沉的下命令,“来人,二夫人当年曾设计陷害大夫人与大小姐……辰妃娘娘,居心叵测,胆大妄为,拉下去……处死。”
垂下的双手紧握,安眉与许曼卉之间,他毅然选择了死去的许曼卉。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当年他一定不会心软让安眉进府,结果却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最疼爱的女儿。
他……悔不当初。
第209章 我们都是一家人
?“不,爹不要处死娘,爹不要。”上官雨汐突然冲过来抱住上官信的大腿苦苦哀求,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饶是一旁的丫环小厮看了也于心不忍,更别说是一向视女如命的上官信了。
可是……
“爹?”上官雨汐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望着此刻自己无比绝情的亲爹,他……竟然会推开了自己。
她以为,上官信这么疼爱她,她也一直是他从小呵护在手心里长大的,就算是安眉这次犯了必死无疑的错误,可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总归不会真要了安眉的性命,可是事情证明,她错了。
上官信推开她后,负手而立立于厅内,侧头强逼着自己不去看一脸哀伤的上官雨汐,因为他怕自己会心有不忍,可是他却不能够再伤害倾城了。
所以,只能牺牲掉安眉了。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上官信冷漠的背影,绝情的目光,每一样都如刀子深深地在上官雨汐的心上划上了一刀,痛彻心扉。
沈孟彦扶着上官雨汐站起来,从方才上官信推开她后,她就一直强忍着让自己不要哭,倔强的模样让沈孟彦看了心都隐隐痛着,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或者,他什么也不说,就这样陪着她,才是最好的选择。
上官雨汐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上官信,哪怕他再不愿意对视,却也无法逃离避开她迎来的视线。
忽的,上官雨汐冷冷一笑,冲着上官信大吼:“她是你妻子,她陪伴了你十多年,是你枕边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你非要治她于死地?你的心当真就这么狠吗?”
上官信一震,大概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上官雨汐会这样不顾礼仪的对着上官信大吼,可是她就真的这样做了。
只是,这样不但没有让上官信心软,反而让他的怒火更盛nad1(
她说他心肠狠,可是安眉又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心到底有多狠?
她抢走原本属于许曼卉的一切的不止,许曼卉大度接受了她,而且还将她当作是自己的姐妹一般,可是安眉呢?她陷害许曼卉,毁她清誉,甚至还想治她于死地,那这比账许曼卉又该跟谁算呢?倾城又该找谁报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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