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儿,倾城当真是别过了头不去看那兔肉,脸上的严肃并没有带着半点儿开玩笑的意味。
“这……”
“好了好了。”知道倾城的性子,再这样下去,怕是姐姐也断然不会再吃那兔肉了,于是上官雨汐便赶紧上来解围,“姐姐你现在怀有身孕,就算是不为自己,也得为孩子吧。反正我食量也不大,而且这兔肉我也还没有动过,就与无情一人一半了,至于姐姐那只,姐姐就必须把它给吃完。”将兔肉推到倾城面前,上官雨汐的态度也不容得倾城可以拒绝。
知道自己的姐姐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如果让无情为了她们只吃野果充饥,想来以姐姐的性子,怕是也绝不会再碰那兔肉了。
如果是以前还好说,可是现在姐姐怀有身孕,即便是为了孩子,姐姐也必须要吃得好一些。
至于她嘛,反正她的胃口也不大,一只兔子与无情分着吃,肯定也是够了,何况那还有野果,总不会饿着的。
倾城还是有些犹豫不决,见状,上官雨汐也赶紧在私下用手肘碰了碰无情,无情虽然并不愿与女子同享一样东西,可是考虑着倾城有孕,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如此,倾城便真的无话可说,只好自己独享一只兔子。
吃了东西,又有野果解渴,再加之洞内又有了篝火取暖,几人只觉得浑身暖暖的。
可是一路的舟车劳顿已经很累了,再加之方才又刚吃了东西又睡不着,如今三人又这般的沉默不语,便不禁觉得有些无趣了。
倾城同无情都是属于那种少言寡语之人,此刻这样安静的相处着,也并没有觉得什么无趣,倒是难受了上官雨汐。
平日里闲不住时,她还可以去花园中赏花扑蝶,可是眼下她们正处于深山,又是大晚上的,总不能让她出去抓猛兽玩吧!
起初还好,可是气氛越是如此的沉默安静下去,上官雨汐也是真的给憋得慌了,不由得想要找些话题,于是,便将矛头给指向了沉默寡言的无情。
“无情,你有心上人吗?”上官雨汐支着头看他,这么多天的相处,她自是知道无情不会真与她生气,所以便没有拐弯抹角,径直便将这话给问了出来。
闻言,无情与倾城竟都同时抬头看向了上官雨汐,心中也均是同样意外上官雨汐这样直白的问题。
然而倾城却是在下一秒含笑低了头,却也不打断,因为她也很是好奇,无情究竟心中属意何人。
“这……”无情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答案来。
他早就知道上官雨汐不似平常千金小姐那般说话喜欢拐弯抹角,而她就是这样一个有着直爽性子的女子,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一开口便问出了这样一个比较**的问题来,心中虽然不气,却也不知一时该如何回答是好。
原本无情是打算向倾城寻求帮助的,毕竟上官雨汐再怎样,却也还是很听倾城这个姐姐的话的。
可是倾城却仿佛是早已知晓了他的想法一般,只低着头不去看他,而他又没有办法好直接开口叫倾城。然而倾城不允理他,而上官雨汐却是支着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似在等待着他的回答一般。
无情这下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若是答了,以上官雨汐的性子一定会继续追问下去。可若是不答,以倾城那般一个聪明玲珑的女子,想来也不会相信。
一时间,向来做事果敢精明的杀手无情,却只因为一句话便栽在了上官雨汐这个小女子的手中。
然而无情此刻这般犹豫不决的模样,却是顿时叫上官雨汐心下了然。
在她看来,江湖中人向来行事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可是像无情这般吞吞吐吐的,想来便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那就是……无情有心上人了。
如此,上官雨汐便就更加的好奇那个答案了,原本也只是无聊随口一说的,却没想到,还真让她给套出了这等秘密来。
心下一喜,但上官雨汐也不再直接问了,于是便旁敲侧击的问道:“那这样吧,你告诉我们,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这样总可以了吧?”
退而求其次,然后再通过无情所回答的找到适应的那个人,这便是上官雨汐心中所想。
闻言,无情突然面色一冷,望着那燃烧着的篝火,语气仿佛也沉了几分,“无情命薄,常在刀口浪尖上讨着生活,福薄,寡情,又怎敢连累她人?”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他曾经走的是那一段路,并不代表他以后也会一直走下去。”倾城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三月春风般的暖,“我不相信什么命薄福薄一说,我只相信人定胜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无情抬头,目光正好触及倾城那清澈的目光,心中突然起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见状,上官雨汐低头一笑,于是赶紧附和道:“就是啊,既然连姐姐都这样说了,无情,你又何必再继续执着下去呢?快说快说,你究竟是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
上官雨汐大胆的猜测着,无情却是摇了摇头,“我喜欢聪明,睿智,冷静,高傲的女孩子。”说着,无情竟将目光转移向了倾城,“就如姑娘这般。”
倾城淡笑,并无多大反应,倒是上官雨汐给急了,“不行不行,姐姐已经成亲了,是皇后,你不许对姐姐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一想到有人对姐姐心存妄想,不管是谁,只要会威胁到姐姐幸福的,她都讨厌。
倾城按下上官雨汐怒指无情的手,有些无奈,“人家无情什么时候说过喜欢的人是我了?”
无情望着倾城轻轻勾起唇角,他不喜笑,却是真的佩服倾城,只因他还没有说全,而她却是已经洞悉了一切,所以佩服。
上官雨汐缓缓放下手来,听倾城这般一说,此刻仔细回想,无情好像的确是没有说喜欢姐姐,只是喜欢姐姐这类的女子。
看来,真是她太过敏感,小题大做了一些。
“无情是个孤儿,不知父母是谁,从小过着衣食贫瘠的生活,全靠着吃人家的剩饭剩菜方才得以活命。后来没有办法,为了活命,我做起了坑蒙拐骗的事来,直到我五岁那年,偷了人的一个包子,还险些被人打死,后来庆幸被一个高人所救,收做门徒。”目光定格在那寥寥升起的篝火之上,无情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小时候,那段悲惨痛苦的往事。
“后来师父去世了,我却学了一身好武功,在江湖上为人杀人而以谋生计。无情杀的人太多,老天许是觉得不公,终于在两年前的一个冬天,我被人伏击,险些丧命,是她救了我。”回忆起两年前的事情,无情只觉心中一暖,唇角扬起一笑,继续说道:“她是我见过最心性高傲,也是最聪明的一个女子。她将我救回,把我带到了她的府上,还找来大夫为我治伤,待我伤好之后,她不问我性命,不索取回报。我问她为何要在大雪之中救下一个身负重伤的陌生人,她说她向来不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之所以救我,是因为那天正好是她母亲的忌日。”
无情说着往事,倾城与上官雨汐没有打断,专心致志的听他说着,仿佛也觉亲眼目睹一般,波动心弦。
“我从没想过一个女子竟会是有如此的胸襟,她不要我报恩,可我却只是知道,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我答应留在她身边帮她做三件事情,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然而这一留,便是整整两年。别人都说她为人高傲冷漠,对人更是手段狠厉,可是在这两年里,我却是见到了不一样的她。”无情回头看向倾城,道:“她同姑娘一样,心怀天下,心系天下百姓。她很聪明,也敢作敢当,与姑娘一样巾帼不让须眉,她是我见过,世间最好的女子。”
无情如此说着,唇角流露出的淡淡笑意,充分的暴露了他对那女子的欣赏,还有喜欢。
“可你有没有想过,倘若她已嫁做他人妇,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那你也不该执着,需要知道放手。”倾城未点破,只是间接的点醒着无情。
她不是特别了解无情,知道无情喜欢南宫月也只是猜测,可是现下听无情这般一说,她便知道,那是事实了。
无情虽然是杀手,可是他重情重义,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夫君。只可惜他所喜欢的人偏偏生成了公主,而且还有了驸马,他们俩,这一辈子都是注定不可能会在一起的。
无情垂头略带苦笑,对于倾城的聪明,他从来没有怀疑,可是听到她这样的一番劝解,心中却也还是隐隐有些难受。
然而无情便是无情,做事果敢,也拿得起放得下,再次抬头之时,却也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我明白,保护姑娘去战城,这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将来不管结果如何,无情只会默默的祝福她。”
倾城点头,若是如此,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不知不觉月已当空,皎洁的月光射不进洞内,却在洞口铺了一地,看似美丽,实则冰凉,一如有的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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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身入军营
?天刚朦朦亮,一缕暖暖的阳光照射在洞口,无情昨晚为了可以更好的保护倾城与上官雨汐,故而一个人睡在了洞口边缘,阳光射入,便正好迎面照在了他的脸上。〖燃^文^书库〗〖.〖774〗〖buy〗.〗
感觉到有一道强烈的光线照射在自己的眼睛上,无情不适地用手挡去,人也随即清醒了过来。
身体刚刚一动,身上的披风便随即而落,将身上的披风拿起,无情甚是奇怪,不明白,究竟是谁为他盖上的披风?
正疑惑着,无情低头一看,却发现身旁有一张纸条,拿起大致一瞧,心中不觉一震,眉头更是皱得紧了。
来不及多想其他,无情翻身而起,走进洞内,却见上官雨汐正倚在石墙上还未醒来,身上也同样有一件披风,然而四下一望,却并不见倾城的身影。
知道出了事情,无情心中着急,也顾不得其他了,只得先行叫醒上官雨汐。
正睡得安稳的上官雨汐,突然感到有人在叫自己,勉强睁开双眼,然而一看见的,却是满脸着急的无情,不禁有些奇怪,“怎么了?”
“姑娘不见了。”无情将自己发现的纸条递给了上官雨汐,而后起身着急地查看四周。
上官雨汐还未睡醒,接过纸条,只得细细的看了起来。
“我有事先行离开,从山洞一直到战城并无任何代**队埋伏,你们先行回战城,告诉皇上,明日黄昏之前,我一定平安带回白将军与万将军,在此期间,让皇上务必不能进犯代国,谨记。倾城。”
“什么?”上官雨汐倏然睁大了双眼,方才还存留的睡意,此刻已然全无,有的,只有惊异。
姐姐走了?
“我们怎么办?”上官雨汐从地上站起,浑然不知所措的望着无情nad1(
方才在上官雨汐看信之时,他也查看了整个洞丨穴,并无半点儿有人入侵的迹象,而且他自问,以他的武功,若是有人进入洞内强行带走倾城,他是一定会有察觉的,可是昨天一晚上他竟然浑然不知,而且身上还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件披风。
看来,真是姑娘自己走的。
照着信上所看,他想,倾城应该是去了代**营,如此,他们也只能够按着倾城信上所写的走了。
“我们先去战城。”
代**营外,一穿着淡蓝色纱裙的女子,外披同色披风,宽大的披风斗笠帽遮住了女子的容颜,仅凭着手中的一块令牌,便一直从外走到了军营内部,且无人阻拦。
“站住,你是何人?”当女子快要临近主帅营帐之前,守帐的士兵却将她给拦了下来。
女子伸出手,手中出现的令牌赫然正对着那两名士兵,高声道:“我要见你们世子。”
两名士兵一见女子手中的通行令牌,虽不知此人是谁,却也不敢得罪,于是便已有一人转身进了营帐禀报。
不消一会儿,那士兵已经走了出来,而后身后也出来一人,只是,却并不是萧宇风。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见世子?”林浩大步走出营帐,望着面前的蓝衫女子,语气十分不佳。
要知道,军营重地向来都是不允许女子踏足的,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女子的出现便只会影响了军中的士气,如今却赫然有一女子出现在军营之中,林浩心中自是不快。
那女子一见是林浩,也不着急回答,伸手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那清丽脱俗的面容下,扬起嘲讽一笑,“林浩,不认识我了?”
“你……”林浩指着面前的女子,竟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脸上满是震惊,“你不是……不是死了吗?”
“你当然是想我死,可是未能如你所愿,真是不好意思nad2(”倾城逼近他,对于林浩,她也显然没有了多余的耐心。
不过也是,对于一个千方百计想要杀自己的人,还能够有多少耐心?因为这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不是你死,便是他死。
“还给你。”一扬手,倾城将手中的令牌抛给了林浩,冷冷一笑,“不过我还要多谢你的刺杀,否则,我又怎么会拥有这块令牌?又怎么会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代**营?”
满是嘲讽的语气,已经充分的表露了倾城对于林浩的不屑。
不过她也的确是要感谢他,因为这块通行令牌,还真是他给她送来的。
伸手接住抛过来的令牌,林浩将其死死地拽在手中,面色已经变得极其的难看,一双眼直直看着倾城,似要将她给看穿一般。
他就知道,倾城是什么人,她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死在别人的手上,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倾城的计谋,为的,就是降低他对她的防备。
倾城,算你狠!
面带林浩投来的恨意目光,倾城也不慌乱,从容不迫地与他对视。
向来都是别人敬她一尺,她还别人一丈,可既然林浩都已经容不下她了,那也别怪她不再顾及往日情分。
“什么事情这么吵?”
就在倾城同林浩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主帐内却突然传来了一道不耐烦的声音,随后有两人走出,可均在看见了来者是倾城之后,脚步同时一顿nad3(
“倾城?”萧宇风惊异道。
倾城寻声望去,只见萧宇风一声黑色铠甲,发丝用冠挽起,整个人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神采奕奕,玉树临风,然而他望着她,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其实不得不说,倘若萧宇风没有了如今的身份,可是单单只凭着那一张脸,也是有许多女孩子会喜欢的。
只可惜,她与他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城儿,你怎么在这儿?”另一道声音从萧宇风身侧传来,那是一身着青色布衫的男子,大约四十左右的模样,那浑身散发出的刚毅之气,却是叫人望而生畏。
目光掠过萧宇风,倾城望向他身侧的青衣男子,而后甜甜一笑,道:“玄武师伯。”
被倾城唤作“师伯”的男子微微点了点头,也算是应下了。
逍遥门人皆是知道,倾城的师父玉华,与逍遥门现任门主同是师兄妹,而倾城作为玉华的徒弟,故而玄武对倾城也是格外的疼爱。明明不是逍遥门中之人,却也让她自由出入逍遥门各个地方,甚至有些连逍遥门门徒都不能够去的地方,倾城也依旧可以畅通无阻,可见其对倾城的宠爱。
“倾城,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萧宇风未曾在意倾城对自己的无视,走近倾城,语气瞬间便因她而变得软和了下来。
见状,林浩心中不禁有些着急,赶紧上前拦下了萧宇风,“世子你清醒一点吧,她已经不是我们的人了,她现在是那天朝皇帝的皇后,是我们的敌人。”
“林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听林浩所言,玄武瞬间便暗沉了脸色,就连方才见着倾城的那一抹软和,却也在听到了“敌人”这两个字时而变得十分的难看。
“……”
“玄武师伯,城儿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难道就不再是师伯最疼爱的城儿了吗?难道就因为城儿嫁给了你们的对头,师伯就连城儿也不要认了?”不待林浩回答,倾城却是已经抢先一步答了出来,只是却闭口不提她嫁与南宫亦辰一事。
没想到倾城会有此一说,眼看着玄武因为这番话而再次对倾城心软,林浩心中更是万分着急。
转身望着倾城,林浩厉声喝道:“你难道不敢承认,你明明已经是那天朝皇帝的皇后了,如今却又在两国交战之时来到了我军营帐,你难道不是别有所图?”
闻言,萧宇风与玄武竟是同将目光放在了倾城的身上,那目光中,带着一抹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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