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等得不耐烦了,故而催促了一句,“师伯你就快点儿吧,再这么耽搁下去,到时候都快晌午了,师伯误了午膳时间,要是饿着师伯了,城儿可担当不起啊!”
倾城一副体贴长辈的孝顺模样,明明将了别人一军,可是却还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来,当真叫人不忍责罚。
玄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负手而立在密室的过道上走了起来。
倾城敛去了一脸玩笑的模样,认真仔细的看着玄武所走的步伐。
前三步,左两步,抬手在左边的石墙之上叩了三叩,而后再一微侧身,转回到了方才最初的位置,而后抬手在墙上连续叩了三叩,如此重复了三次。
就在这一系列全部做完了之后,倾城面前的石墙突然打开,露出了一条路来,然而里边那黑漆漆的道路,却因为石墙的打开,竟全都相继亮起了烛光,照亮了道路。
倾城心中一阵吃惊,竟然没想到,如此小小的一个密室,机关竟然会布置得如此的缜密,若是不知其内部机关的人,想来即便是进入了这里,怕是也断断不会轻易找到进入暗牢的开关。
难怪方才玄武会那么放心地让她自己去找,合着竟然有这样的目的。
玄武看了一眼一旁愣怔的倾城,轻扯唇角,随即抬歩便走了进去,“跟我来。”
倾城抬歩跟上,就在两人刚一进入通往暗牢的小径之时,方才打开的石墙突然又重重地合上。
闻声,倾城回头一看,后面的石墙已然在瞬间合上,堵上了进来的道路。
倾城心中有些微微震惊,不禁暗叹设计此暗牢机关的人聪明,更加是庆幸自己没有一个人进来。若是她独自一人闯入,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够顺利的闯过这里面的九九八十一道机关,然后平安的出来。
垂了头,倾城的脸色并不好看,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而一直在前方走路的玄武,突然听见脚步的停下,回头一看,竟见倾城站在原地不再前进,于是开口解释,“这里机关复杂,随便一碰都有可能触到机关,若是外人闯入,只怕还没有进入这暗牢,便早已经命丧那间密室了。好了,赶紧走吧。”
说罢,玄武不再开口,似料定了倾城会跟上一般,独自便往前走着。而他也猜得不错,他刚一没走多远,倾城便立即跟了上来,因为此时,她需要别人的带路。
一路上倾城都走得很是小心,玄武虽然没有再与她多说什么,可是每经过一个地方需要按动机关之时,玄武却都会毫不避讳地让她看见,那份自信,就连倾城看了也微微有些恐慌。
也不管玄武是何意,倾城一路跟上,却都在心中默默地记下了所有的地形与机关,别的她也许不知道,可是这一路走来所触碰到的机关,她却是已经清清楚楚的记了下来。
只希望,在他们逃跑之时,这些记忆能够有用。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已经经过了多少个暗门密室,终于在一面石墙前,玄武停下了脚步。
目光触及面前的石墙,玄武似在暗示着倾城什么。然而倾城抬头看去,却只见石墙之上仿佛被人刻了一盘棋,然而那棋却是一盘残棋,白子被黑子团团包围,黑子只需一步,白子便必输无疑。
“师伯是想让我下完这盘残棋?”这是倾城从上面所读到的信息,也许,他正是这个意思。
“不错。”玄武含笑点头,抬手指着面前的一面石墙,缓缓说道:“你看,那上面的白子如今已经面临着生死关头,如果那是你,你觉得,在这样一个千钧一发之际,你能够如何逃脱?”
视线落在倾城的身上,玄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静等着倾城要如何让这上面的白子脱离险境。
倾城不再语,心中明白这是玄武在考她,想来让他帮忙是没有可能的,故也没有多说,倒是认真的观察起了墙上的这盘残棋。
这上面白子已经落入险境,一眼看去,却是危机重重,只是这下棋于她而言实在简单,而且她从来不信什么命中注定,必死一说,她只信,置之死地而后生。
唇角扬起自信一笑,倾城抬手去扭动石墙之上的白子,只不过才走了一步,却是叫玄武紧皱了眉头,心中不禁暗想:她这么做,岂不是自寻死路?
可是这样的念头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接下来倾城所走的那几步,瞬间便让白子的情况变得豁然开朗,竟然还当真活了过来。
见此情景,玄武露出赞赏一笑。
眼看着白子又活了过来,倾城最后移动一枚白子,只听着“嘭”的一声,面前的石墙突然打开,露出了一抹亮光出来。
第514章 成功脱险
?石门打开,倾城心中一喜,然而却并未着急进入,回头看向玄武,笑颜道:“师伯是长辈,还是师伯先请吧!”
玄武闻言一笑,望着倾城如此般坦然镇定的模样,倒是由衷的赞赏她的机智。〖燃^文^书库〗〖.〖774〗〖buy〗.〗
只怕倾城这心思,并不是真的尊重他这个长辈,实则只是担心里面还会有什么机关暗器,让他先进,若里面当真是有了什么危险,她也好见机抽身而退,倒还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丫头。
倾城但笑不语,她自是知道这点儿小心思瞒不过玄武,不过里面若真是安全的,那么他先进又有何妨?可倘若他不愿意,那么就只能够证明事有蹊跷了。
扬声笑过之后,玄武并未多言,当真如倾城所愿,先一步进入了暗室。待到玄武进去之后并无任何事情发生,倾城这才放心大胆地进入。
只是这一间暗室与方才所经过的那些暗室并不一样,一进入里面,面前赫然可见用玄铁所打制的一间牢房,一眼望去,倾城正见有两名男子盘坐于地上,一双眼睛正望着她的方向。
其中一个倾城并不认识,可是另一个,她却是十分的熟悉。
“白将军。”倾城心中着急,跑到玄铁笼旁,却发现上面有一把锁锁住了这间牢房,不论她如何用力去扯,甚至都动了想要破坏它的念头,可那把锁却仍是不见有半分损坏的痕迹,依旧挂在上面不动分毫。
“用玄铁所打造的锁,你若是能够空手损坏,那也真是奇了。”
身后传来玄武不冷不热的声音,倾城微微有些恼怒,然而刚一回头,玄武却迎面扔来了一样东西,倾城下意识地用手接住,却赫然发现是一枚钥匙。
倾城有些犹豫,她可并不怎么相信,她这个师伯当真是有这样的好心nad1(
然而玄武只当不知她的心思,目光望向倾城手中的玄铁钥匙,又看看她身旁的玄铁笼,似在暗示让她去打开一般。
倾城心中还是有着犹豫,然而眼下却并无其他的任何办法可以进入玄铁笼,唯有大胆一试。
将钥匙插、进锁眼之内,倾城微微一拧,却没想到,那锁竟然当真打开了。
心中一喜,倾城大步迈进玄铁笼内,蹲下身看着盘腿而坐的白易,又看看白易身旁的万将军,但见他们不动也不说话,心中不知发生了何事,却起了一阵担忧。
不知何时,玄武也在倾城之后进入了玄铁笼内,见倾城望着白易两人毫无半点儿头绪的模样,却是不禁觉得好笑。
“亏你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难道连他们中了毒也看不出来?”玄武故意这般一说,也不管白易他们听了之后会作何感想,依旧是我行我素,半点儿未有顾忌。
倾城闻言,再看白易与万将军的模样,不言不语,就是看见了她,竟然也同样不出声半字,莫非当真是中了毒?
心中一急,倾城愤极而起,对着玄武便伸出了手,“解药。”
“师侄这般对待师伯,城儿你的尊卑教养都去哪儿了?”玄武打趣着倾城,望着倾城时而聪明伶俐,时而焦急万分的模样,心中突然起了玩心。
猛然收回了手,可倾城却并没有打算就此作罢,既然他说她不懂得尊卑教养,那好,那么他们就来谈谈交易好了。
“师伯都与我这个师侄做起了交易,那还有什么尊卑教养可言?师伯若是不交出解药,那我们的交易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倾城别过头去,一脸的严肃认真,并不带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样子。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
玄武挑眉,“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不敢,我想,师伯想要的,应该不是一团残渣碎片,而萧宇风想要的,亦不是一个死人吧!”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那么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继续威胁道nad2(
玄武轻扯唇角,带着一抹诡异,“你觉得,你有自信可以赢得过我?”
倾城回头,干笑一声,“城儿自然不是师伯的对手,可是若想要毁掉一样东西,顺带着自我了断,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
倾城垂头,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纤长的手指,继而道:“反正在师伯的眼中,向来是人命如草芥,等到城儿也死了之后,正好就可以下去陪师父她老人家了。唉!只可惜啊,若是让师父见到城儿这么早早的就去世了,真不知道,她老人家该是有多么的伤心。”
说罢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气,倾城虽未抬头,可是余光却是注意着玄武的一举一动,见他脸色有变,心中只是一阵高兴。
对付玄武师伯,倾城可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取胜,但是如果一旦抬出了师父她老人家,定是百试百灵。
只希望,师父泉下有知,莫要怪她才好。
果然,又听倾城提起了玉华,又是叹气的模样,玄武看了也是烦了,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顺手便扔给了倾城,“行了行了,每次都用这一招,你腻不腻啊?”
接住飞来的瓷瓶,倾城得意一笑,“招式不在新,管用就行,多谢师伯赐药。”
蹲下身,倾城从瓶中倒出一粒药丸,药丸呈白色,细闻之下有着淡淡的清香,她并看不出其中门道,可是凭着她多年的行医用药经验,想来这应该是没有毒的。
也罢,反正现在他们也已经成了这副模样,倒不如一试,指不定还真的有用nad3(
“你愿意试一试吗?”她不知道这药到底有没有问题,眼下虽然没有别的办法可行,可如果要拼着命一试药,却也还是问一问他们自己的意见。
大概白易也是与倾城是同样的一种想法的,不管如何,试一试总是好的。
目光带着警惕的看向倾城身后的玄武,只一眼白易便收回了视线,朝着倾城眨一眨眼睛,也算是答应一试。倾城再看向万将军,万将军同白易一样,也是眨眨眼愿意一试。
即是如此,倾城自然也只能够让他们一试。
分别倒出两粒药丸,倾城喂了白易与万将军服下,而后视线紧紧地落在他们的身上,就担心服药之后会出现什么不妥。
服下药丸之后,白易同万将军闭眼调息,好一会儿,方才睁开了双眼。
“怎么样?”倾城着急的问。
白易试着动了动双手,竟发现,原本浑身乏力的自己,此刻却已然恢复了力气,而后站起身,除了内力恢复缓慢之外,其余一切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看来,这药当真是解药。
“我好了。”万将军也恢复力气站了起来,心中有着难以掩藏的喜悦,而后看向倾城,却有些不解,“这位是……”
“这位是我朝皇后娘娘。”知道万将军从未见过倾城,白易故而解释道。
“万某见过皇后娘娘。”万将军拱手作了礼,即便他们此刻正身处危机,可礼仪不能废,何况倾城刚才还救了他一命。
只是他却是很奇怪,天朝的皇后娘娘,为何会出现在代**营?而且,还与萧宇风的军师如此熟悉,像是早就认识一般?
“万将军不必多礼。”倾城伸了手去扶起万将军,并未摆出皇后的高端架子出来。
见着身陷囹圄的三人,到了此时此刻竟然还顾及这些莫须有的礼数,玄武看了却是只想大笑,纵然强力忍住,却也还是掩饰不了唇边扬起的一抹淡淡嘲讽。
从一开始白易便一直注意着一旁的玄武,他是见过玄武的,在战场上,玄武是萧宇风的军师,亦是逍遥门的门主,与他们正是敌对。而他与万将军之所以会被抓,也正是中了他们的圈套,所以眼前这个人,即便是化成了灰,他也一样认识。
眸中含了杀意,白易望着玄武,双手紧握成拳,然而却是问及倾城,“不知皇后娘娘与此人是何关系?”
倾城回头看向玄武,见他一脸笑意甚浓,而她也不愿欺瞒他们,于是只得老实回答,“他是我师伯。”
闻言,白易与万将军皆是一怔,显然没有料到倾城竟会与敌方之人有着这样的关系。
不过也难怪玄武会带着倾城来见他们,甚至还打开了牢笼交出了解药,原来,其中竟是有着这样的一层关系存在。
倾城垂了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这样僵硬的气氛,这样尴尬的关系,的确是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见着倾城无法做下决断,玄武向来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他既已做到了答应倾城之事,那么现在,也是时候该倾城履行承诺了。
白易同万将军内力还未恢复,刚一见着玄武逼近了一步,只以为他要在这个时候动手,于是下意识地便退了一步。
见此,玄武唇角笑意更浓,“你们两个现在可以走了,不过,她要留下。”说罢,手直直指向倾城。
白易一阵错愣,“娘娘,这怎么回事?”
倾城抬头,莞尔道:“没事。”说完,转而看向玄武,“师伯你放心,城儿答应了师伯的事情,又岂会反悔?只是莫说城儿不信任师伯,还是等到城儿看着两位将军安全离开之后,方才随师伯回代**营,师伯意下如何?”
“好。”玄武答应得爽快,几乎是没做任何思考,只是他有这个信心,即便是放任他们三人出了密室,如今白易同万将军的武功尚未恢复,仅凭着倾城一人,绝不会是他的对手,所以,他倒也不必担心倾城会逃跑。
“娘娘……”
白易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倾城却已然打断了他的话,“白将军,这位是我师伯,即便我留在了这里,师伯也不会对我做什么的。倒是你们,皇上已经等你们许久了,两位将军还是快些回战城吧!”
倾城劝说着白易离开,只因她背对着玄武而立,身后的玄武自是没有看见倾城在对他们暗地里使着眼色。
白易会意,回头一看万将军,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方才都已经到了喉咙的话语,此刻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犹豫之下,两人拱手对着倾城作揖,齐道:“委屈娘娘了。”
“两位将军言重了。”倾城含笑点头,侧过身,为他们让出了一条路来,“请。”
白易点头,而后率先迈了出去,万将军紧随其后,后才是倾城,玄武断后。
待到两位将军都已然出了玄铁笼,倾城刚要走出,脚步却一个踉跄,险些晕倒。
“城儿,你……”
眼见着倾城快要倒下,玄武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一时没了防备,却不料,倾城竟在此时突然出手,以手点在了他的丨穴道之上,叫他动弹不得。
“对不起了师伯,这是你教城儿的,兵不厌诈。”倾城狡黠一笑,话虽是如表面这般说着,可是却半点儿没有愧疚的模样。
玄武一双眼怒瞪着倾城,却没想到,他对她的忍让与宠爱,竟让这个丫头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他,真是可气!
见着玄武被点住了丨穴道动弹不得,白易上前,转而看向倾城,于是问道:“娘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里机关重重,一路走来我已经熟记了这里所有的机关,但是为了万无一失,师伯,可要委屈你了。”
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透着一抹算计,倾城将视线落在了玄武的身上,直叫他一阵恶寒。
也不知道是不是玄武太过大意了,还是他本身就是那样自信狂傲的一个人,一路走来的所有机关都让倾城看见并且熟记。好在进来的机关可以用来出去,所以在走出整个密室的时候,倾城并未多伤脑筋,很快便走了出来。
只是过了一关仍有一关,出了密室,可外面却已是围满了代国的军队,为首的一人,正是那一身黑色铠甲的萧宇风。
“你们动作倒是挺快。”倾城走在最前,望着眼前这一片黑漆漆的人群,淡淡道。
虽然两位将军失了武功仍未恢复,可想到玄武已经被点住了丨穴,倾城倒也没有担心,于是便交给了两位将军看管,跟在她身后一起出了密室。
只因这丨穴是她师父所教授的独门点丨穴法,一般人是很难挣脱的,故而倾城才会有这样的自信。
视线落在倾城的身上,可转而看向被人擒住的玄武之时,萧宇风却紧皱了眉头,“倾城,放开军师。”
语气中带了不容人拒绝的强硬口吻,他不是在与倾城商量,是在告诉,甚至是在命令倾城,让她赶紧放了玄武。
余光飘向身后的玄武,倾城心中已然没了多大的耐性,迅速拔出暗藏于身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将锋利的匕首对准了玄武的脖颈,威胁道:“为我准备三匹快马,然后放我们安全离开,我就放了他。”
一向讨厌被人威胁的萧宇风,今日不想却被自己所爱之人威胁,双拳紧紧地握着不松,带着怒气的双眸直直对上倾城,但很显然是在隐忍。
“倾城,你这是欺师灭祖你知不知道?”看着自己的门主被挟持,林浩已然没了什么耐性,大声斥责倾城。
倾城冷冷一哼,有些厌烦,“林浩,你说我欺师灭祖,不过你可别忘了,倾城并非代国人,也不是逍遥门人,我的师父,她也不是逍遥门的人,所以,逍遥门于我,并无任何关系。”
她只知道玉华是她的师父,玄武纵然是她的师伯,但却并不是师父,她根本没有必要遵从什么逍遥门的规矩。
因为,她是自由的。
林浩恨得咬牙切齿,尤其是看见倾城挟持了玄武,心中不禁怒气更胜,只因萧宇风并未下令,故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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