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1 / 2）

月中旬,可我和勤进怎么越走倒像是越生分了呢？我们两个人,像是两个木头人,任人安排,任人摆布.

时间过得真快,国庆节来到了,红荷和w君过了“十一”将去沈阳药学院学习.

李铁他们学习了一个多月也放假回来了.也许真的有了距离美,厂里的人见到他们都特热络地打招呼,他们倒像是荣归故里一般.李铁和我说话比过去更自然了,我因为爱静,现在化验室的人又少,我便经常一个人待在一间屋子里,想想山高水远的心思.李铁说

“陈风,你不知道,其实你要是报了这个专业,你也会考上的,我们班有些同学都是不高的分数就考上了,学习素质哪儿能赶得上你？是我们把这成丨人高考想得过于神秘了,我们的分在我们班那都是高的,真错了,一看他们的分我就知道你也一样可以考上的,但是你太倔强,非不报…….”

我和李铁说的话都是很平淡的,但都知道彼此的关心,我们真的都希望对方好.我想想和勤进感情的失意,心突然间抽dong得厉害,我为什么不也报脱产的？听李铁说我一定会考上的,我的心就更加失衡nad1（

但是我的感情世界我不想在任何人面前透露出一分一毫,特别是李铁.他从我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我的失意.我们之间的话语内容没有勤进.

下班的时候,不巧下起了雨,只要临出门时不下雨,我一向很少带雨具,正要冲进雨幕里去,李铁跑过来,对我和叶君急切地喊道

“别急,稍等一会儿,我回家去给你们拿雨具.”

我还没来得及阻拦，他转身就跑远了。他家离厂子很近,我知道这句话他其实更是对我说的.依照我以往的脾气,我会坚持不让他拿而冒雨走掉,可是这次我没有,我忽然就接受了他的关心,叶君走了,我留了下来.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还生他的气似的,被一个曾经爱过的人拒绝关心帮助该是一件多么令人难受的事啊！

不,我不怨恨他,我要让他的心里没有一丝的不安,现在我们只是好朋友,平平等等的好朋友.

当李铁把雨披递给我,看到他脸上滴落的水珠,他头上竟然没戴雨帽,他肯定是走得太急了,我的心被大大地触动了,为什么刚分手后的那次大雨我没带雨具,你没有这种无所顾忌的勇气？一股热热的东西往眼里冲,我什么也没说,甚至也没再看他一眼,穿上雨披骑上车子就跑了,骑到半路,雨竟然停了.

中午勤进没回来吃饭,他经常不回来吃,偶尔会回来.我觉得当初让他回来吃都是错误的,还不如干脆就全在学校里吃得了,那样我就不会还要惦念着还在心里有所等待,这样倒好,主动权在他那里,弄得我们全家都有被动的意味.

我收拾完碗筷,躺在炕上,默默地体味着李铁的关心,人啊就是命,要是和李铁没有停顿一直走下去该有多好！勤进不爱自己,或者说爱不太深,自己却要和他结婚了nad2（

可是转念一想，人之间原本就需要距离,因为距离,我和李铁才走近,走得太近没了距离所以才分开,分开了有距离他又意识到我的好又要走近,我却不敢再走近了.

勤进和我也许是走得太近了,原本没有浑然天成的基础,他哪里会知道我的出众之处呢？李铁,你是我心中那根最脆弱的绳子,你一动,我就有敏锐的感觉,你知道吗？我对你夸赞过的那位好人给了我更多的烦恼,而今,我们虽不十分相爱,却要结婚了,我被动地等待他对我的爱,我淡漠外表下一颗苦痛的心在流泪.

“李铁他们放假回来了啊？”

妈走过来问道.

“嗯.”

“我看见他们了,他比以前更瘦了,好象比过去成熟了,从你们分开以后,我头一次见着他,他主动跑过来和我打招呼.”

妈的语气中再也没有怨气.过了一会儿,我问妈

“妈,你再不恨他了吗？”

“恨啥呀,我就是当时给气的,觉得我没面子,我的女儿,我这么个具有许多美德的女儿竟然像是变相地让人给甩了似的,从他悔过味来想要再续那份情开始,我就不怨他了nad3（

现在别说你好结婚了,想来想去的也想开了,也该着不是缘份,怪他干什么,算了.看他瘦得那样子,我心里还有点怜惜那孩子呢！不过咱这就是多余了,人家会有人关心的,但不是我们.”

我心里又一次释然,因为对前尘往事，我妈的心里也释然了,她也终于放下了.我最不愿的事情就是和谁结怨,何况是曾经爱过的人.

红荷这次和李铁他们一起起程了,化验室里只剩下我们五个人了,也清闲也忙碌.

那天,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工作台前看书,y君走过来问我说

“陈风,听说你要结婚了？”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去,直直地看着我,

“是的.”

我还是有些羞涩,毕竟我们这一拨人中我结婚的比较早.

“怎么这么快呢？无声无息的,说结婚就结婚了.”

一时无话.过了好一会儿,y君终于说

“李铁得知你要结婚了,临走时特意把钱留在我这儿,让我转交给你,他说他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让我代他祝福你快乐…..”

我一时语塞,想想自己跟勤进的感情扑朔迷离,我的眼泪顿时盈眶.

“他怎么……给这么多？”

我问,却又象是自言自语.

“那谁知道呢？”

不顾y君的语气,眼泪竟然当着他的面流了下来,我急忙转过身子,避开y君,来到天平室内,,任凭控制不住的泪水涌上来,直到叶君进到天平室,怪异地看了我一眼.

... （

第四十六章 原来这样

？爸妈里里外外地为我和勤进的婚事操着心,我们俩人倒像是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妈妈很是有点怪我和勤进的不东不西,不左不右,特别是对勤进.

“你说咱女儿结婚，可咱操的心一点也不比那些娶媳妇的人家少，花钱什么的一概无所谓，可是你说勤进，有些事情你倒是参与参与，跟着张罗张罗呀！可是，一点也不靠前，和没有他的事一样.”

我爸说；

“你也别说，有些事他也掺和不上，反正帮忙的人有的是，雅文，你就别难为他了，他是个羞面孩子，和一般的人不一样，再说他也没干惯活.”

那天我们家的一个至交阿姨对我说

“陈风啊,你妈有点生勤进的气,怪他有些能自己干的事一点也不主动,也不张罗,我劝你妈说应该理解勤进的心情,作为一个男子汉,结婚这件一辈子最重要的大事,男方家不拿钱你叫他怎么抬得起头呢？他是一个男人啊！没有钱心里是什么滋味？我对你妈说，只要陈风乐意,你就别埋怨了.”

我不太愿意听到这样的话,特别至交阿姨强调男人那种口气,使我觉得她本身也是这么认为的,知道她这是知心话,可我不愿听人这么说.

我心里有点生妈的气,妈妈呀！你怎么这么不装事,当着外人的面数落勤进干什么？一点家里家外也没有,怎么就不明白人前人后的道理？太没有城府了,一点点的心眼也没有,再善良再坦白也不能毫无遮掩吧？妈妈,你就是改不了这个太实心眼的毛病.

世俗观念就是这样,也许认为我把自己便宜卖了吧？可我就是不会把这世俗放在眼里,我随我爸妈,我看的是人,而不是东西那些附属条件.为什么呢？只要我爱他.什么关系呢？我为了爱会不管不顾别人怎样看我呢.

可是这话毕竟使我从另一个角度更能理解勤进了.也许我不该怪他,无论我怎样的无所谓,我却不能要求他和我一样,毕竟从他的角度来说,他们家确实没拿钱呀.

那天晚上,吃过饭后,勤进待了好长时间也没走,他说

“其实,陈风,我们家很穷很穷,比你想象的还要困难一百倍,那天你爸随意地问我我们家能存有多少钱？真不知让我从何说起，我知道你爸不是真想要我们家拿出多少钱,他是为了面子好看,别让人家笑话你婆家没拿钱,我也知道，你爸妈也不是显得着我嫂子给咱们买彩电，他们也是为了面子好看.我语塞,你叫我怎么说呢？人穷志短,人穷也能变成哑巴.

二姑拍着xiong部保证的事情肯定不能成，因为我嫂子压根不会给我们买什么彩电的，这么多年，她什么性情我能不知道吗？二姑在你爸妈面前说一次我心里就不得劲一次，可是我不能对二姑更不能对你们说出我嫂子肯定会拒绝的话.并且我知道二姑如果和她提这个事，她都会和二姑恼了.我嫂子最高兴咱俩能成了，这样子她就理所当然地把我推给你们家了，她心里觉得她再也不用管我一点点了.

其实你们还不太了解我们家的实际情况.我爸妈年纪大了,就只靠种几亩薄地,一点门路一点来钱的道也没有,我哥给的那点钱还不够零花的.

我毕业两年了,一个月挣那点钱除了吃饭,路费,也没有攒下几个钱,说给你听你别介意,我上你家来买东西就把那有限的积蓄花光了.我三哥一个壮劳力在我们家那里一点也挣不着钱,他还不能离开家,父母需要他就近照应,守着贫穷也没办法……”

“勤进,不是告诉你上我们家来不要买东西吗？你花那个钱干啥呀？你别生气,其实对你来说你花了那么多,可是对于我家来说我都没觉着怎么样,可是这钱对你们家那是多么重要啊,你呀你，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不了解我们家的人的性情呢？…….”

“那是两回事,你们家再怎么有那是你们家的,我来这儿总空着手吧？那我可不得劲.五一来时拿的那一百个鸭蛋其实是买的，也不知怎么回事，我们家养了几只鸭子，可是却不怎么下蛋，我故意拿的鸭蛋也是让你们误认为是我们家的土特产，省得你们老说我花钱什么的nad1（nad2（

陈风,你不知道,我们家不要说没有一千元钱,就是几百元钱也很难拿出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没有钱没有实际的物质行为表示,我都觉得我说再多好听的言语也是多余.

这样子的委屈你使我对你有一种说不出的歉疚之感,使我觉得有种被恩赐的感觉,我不愿受宠若惊,压力太大,一味地接受也会让人有太大的压力,所以有时我本能地坚决拒绝你给我买东西,包括衣服。有时候你会觉得我是那么地不近人情不讲道理,可我知道我怕我承担不起,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可是我在乎.”

真的他是怕负担不起，他曾经坚决拒绝我给他买东西，看来他是怕万一有一天我和他成不了，他却要欠我那么多，显然他不想欠任何人的.虽然我不在乎，可是他却是多么地在乎呀！

我被勤进的话深深地触动了,勤进,你们家怎么会这么贫穷？我一定要帮你摆脱穷困,我不要别的什么,我只要你爱我.我忽然间恍然大悟,也许原来他也不是不爱我呀,他确实是让没钱给弄的心态不好.

“过日子过日子,过的是人,不是家底,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真的谢谢你,陈风,你确实太好了,你善良真实不做作,现代社会里,你真是一个难得的女孩儿,我不愿一味地表达,因为我们家的贫穷,如果我一味地表示我的感情,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但我心里是有数的,今后我会用心好好待你的,我会加倍补偿你对我的好.”

我知道勤进没发工资,他在学校买饭票还得花钱吧,想过不会伤他自尊的前提下,我悄悄塞给他一百元钱零用,那一次,他也没有推辞.

勤进的二哥一家在我们结婚之前的二个月，由我爸帮忙给办的，也搬到了杨山.

... （

第四十七章 婚前动员

？阳杨市教育局给爸分了一栋尚在筹建中的楼,面积不太大,近六十坪,爸妈做为结婚礼物送给了我们.楼没盖好.我们的新房就定在了我三姐家.

勤进妈妈在结婚前头几天让我二姑给捎来两套被褥,一床毛毯还有一千元钱,我心里想不知老婆婆她老人家费了多少周折打哪里弄来了这钱,结婚后一定给还上,因为我知道勤进的兄姊中只有他哥家有钱,可是他嫂子因为老婆婆向她借钱已经和老婆婆闹了起来.

她说什么当初介绍时就说不给钱的,又说当初她过门时老婆婆一分钱也没花,答应过给个袄面如今也没兑现云云.

二姑学完这些话,我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不叫勤进曾经说过她的一些往事,我还真以为她是老嫂比母呢,什么素质？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竟然牢记在心,再说你那时是什么时候？你现在还缺那个吗？一千元钱我陈风会看上眼？一万十万我也不会在乎,什么话也不要说，还不就是因为我看上了勤进？心里打给他嫂子的分数再次降低.

我二姑和勤进嫂子本来是朋友,我们的姻缘就是她俩促成的,我二姑还向我爸妈保证过,勤进他嫂子能给买个彩电什么的,我二姑主要是为了婆家面子上好看，从而我们家的面子上也好看吧？可我并没有这样想过，我爸妈也一笑置之.

我爸他们学校办汽修厂,汽修厂的厂长是我二姑夫,我二姑夫没征得勤进哥嫂的同意,就把勤进的二哥给挖了过来,甚至都没和我商量过.

后来我知道时就觉得我爸我二姑夫这事办的有点草率,果不其然,勤进的嫂子大为光火,和我二姑为此事闹翻，多少年的友谊一下子没了，并且没的很彻底，前尘往事所有的好处忘得一干二净，提都不愿再提一次.我二姑想让她给买个彩电的要求还没有提就被消灭在萌芽状态中......

一切也都应了勤进的话.

二姑回来那天晚上,爸妈特意把我和勤进叫到跟前开个小会.爸说

“勤进,小风看好了你,我们也选中了你,你是个老实孩子,家里困难一点不要紧,钱是人挣的,有人就有钱,我们认准了你这个人了,我们承担你们的所有结婚费用,这都不算什么,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们就只希望你能好好地对小风,你们两个人能好好过日子，相互爱护相互尊重相互体谅.我和你婶两人就是白手起家的，”我爸一边说一边深情地看着我妈，”每每对人讲这事，我爸的眼神总是这样的，

“那时我们结婚时真正的一穷二白，两家都没钱，咱家还是农村的，你姥家除了你姥爷和你二姨，基本上就没有同意的，可是你婶她态度坚决呀，非我不嫁......现在我们也不比别人差哪儿呀,我们就是例子,有爱在就会有好日子过的.”

我知道我爸的潜台词是我们的日子过得比一般的夫妻要好呀！

我二姑插嘴道；

“还就是那么回事，你叔你婶他俩人感情就是好，现在也好.那时谁也扒拉不黄.你婶是城镇姑娘，长得又好，你叔呢？虽然小伙挺聪明的，长得也不错，却是个农村人，因为文化大革命又不能上大学，当时也不怪人老白家不同意......要不是我们怎么都喜欢雅文呢？就因为这儿，你婶心眼可好使了，对老婆婆那也是没说的.

当时我们家这面也不同意，嫌她是城镇姑娘，一天到晚只会蹦蹦跳跳娇里娇气的，还不能干活，下不去泥水.

可你叔说了，我找对象，又不是找骡马，雅文不能干的活，我能干.

我们姐几个见过你婶后印象也挺好的，我和你大姑一个劲地劝你奶，你奶又心疼老儿子又拗不过老儿子，只好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你婶年轻时，你奶不太喜欢这个老儿媳妇，嫌她不泼辣不能干活，当时分家时，她说；冲儿媳妇，我跟三份过；冲儿子，我舍不得老儿子，我跟志超过，我可不能让老白家欺负了我老儿子，他老早就没了爹，可是我手心擎大的宝贝呀！

我妈厉害着呢！我弟媳这些年也真不容易的.”

我妈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笑，这些话妈妈也对我们说过很多回，可是我们就觉得无所谓.在我心里，我就只觉得奶奶就是奶奶，奶奶说几句能怎么的了？我妈曾经说过我好象对奶奶比对她要亲近，曾经在某时某刻还生过我的气呢！这些话现如今由二姑说出来，我的感受却如此的不同，现在想来妈妈确实也需要被理解的.妈妈也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二大姑姐的这一番话也是对她一生的肯定，我妈心里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的.

其实我不喜欢这种单独开小会的方式，虽然这是爸对勤进的一番嘱托，意思是我就把女儿交给你之类的话，可我觉得这样也会给勤进以压力，又好象在无形之中提醒勤进他贫寒的家境，容易伤害别人的自尊的，何况是勤进这样一个敏感的人，可是我要结婚了，我爸妈说话要这么正式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啊！我在一边都有点尴尬，我低着头勤进点头.

“原本我也没指望你嫂子给买彩电的,勤进，我要让我女儿风风光光排排场场地嫁出去,彩电冰箱洗衣机地毯什么的,一样也不缺.明天就让你爸他们给置办齐全了.”

妈妈在边上说.

“表面上的东西争不争有什么用呢？妈,我说你一样不买不太现实,可是你只给买个彩电就行了,实用,其余的都不用买,重要的是以后的日子,哪里是一时？我们小家小户有什么东西往冰箱里装呢？现买现吃多好！没别的用处只是费电,再说来年上楼,三姐家的地方和楼上未必一样大,这地毯岂不废了？妈妈,别争那没有用的,听你女儿的,没错.我们这样就挺好,一点也不寒碜，我们很知足,我和勤进都是对物质生活要求不太高的人,再说,也不是我们自己挣的,你给的越多,也许我们才更没面子呢.”

我说的话对妈有点触动.

“你说的好象也有点道理,可我这心里总有点过不去.”

“妈妈,那是你的心理问题,想开了就好了,你把那钱留着,我上楼你给我,好吧？”

其实我知道妈妈手里也没有多少钱，我爸妈也没有存钱的习惯，只是没有缺钱花而已.

“雅文，小风勤进他们说的也有道理，有些东西让他们自己去挣钱慢慢地添置吧.”

二姑说.

最后妈妈终于决定尊重我们的意见，只给我们买个彩电，其余的再议nad1（nad2（nad3（我和勤进都很高兴.

一切似乎都不太与我们相干,帮忙的人有的是.不止勤进,我也上班到婚礼前一天中午.

结婚头天下午,我坚持不烫的头发在妈妈的凌厉攻势下土崩瓦解,我去烫了一个当时很流行的新娘头型,倒也不难看.勤进的头发剪完以后也按当时的流行给吹得很高很蓬松。其实说心里话,勤进不适合吹发,他是长脸型,再加上近些日子又瘦了些,这一吹脸显得更长.可我没说什么,难得他竟会刻意修饰,他无动于衷的外表下的心竟也像我所想的那样充满着热情,这不,开始起步了.

晚上,勤进没回单位住,而是直接去了三姐家的新房.

... （

第四十八章 新婚燕尔

？虽然我和勤进两人都觉得低调点好，虽然我爸和我妈两个人也不想大肆声张，可是陈志超女儿结婚这事在我们当地还是很快就传开了，我爸的交际本来就很广，有一些是过去没有过交集的人也来捧场.....婆家娘家的事还要一起给忙了，弄得没有经验的我爸我妈焦头烂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