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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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裕一些的大姑姐们打电话,筹款借来了一万元,我爸原来的同事也有几个分别借了一万元,两千元甚至一千元的.

我爸这个人真的是能创业,他最能在你认为不能行的时候干成你觉得干不了的事,他很快就征得了村上的同意,没有几天,厂房的地基就在我们家的房前院子里装了起来……

我二妈二大主动让我们家厂房西边的地基建在他们家原来墙头的位置上,以便于让厂房更宽敞些。对于我爸我妈的感激,我二大二妈是如此解释的;

“那也得分是谁,他小叔小婶子对我们有好处,俺们也不会忘,当初我们在中间,盖新房地方不宽绰,和他小叔小婶一说,一点没打亘就从南到北给我们让出了一米……”

的确是这样,我还清楚的记得我奶当时就极不高兴,怨怪地说我爸我妈是一对最不会过日子的人,人家要求什么都能答应,土地在我奶眼里是极其宝贵的,即使是给另一个儿子,她老人家也这么不痛快。可是我爸我妈说;

“别说是亲哥,二姓旁人就是有需要我们也不能轻易拒绝呀!”

的确是这样,那年我们家门口的一个邻居家盖厦子,竟然在沟里占了半间的地方,愣是把我们的道路给弄窄了许多,我爸我妈一个不字也没说,倒是让我二大三大不太高兴,觉得让外人占了我们的地方。

其实我二大也是把土地看得很金贵的人,他曾经在一次房前屋后的例行丈量中说,

“谁家的地边地角这些事情一定要弄好,我可不想因为这样的问题给儿女们留下后遗证.”

可是今天,在我爸落难的时候,我二大二妈给我爸妈来了个亲属之间友情反馈,这也让我爸妈凉凉的内心很是温暖.

可见你的好别人都会记得,即使亲兄弟也是如此。

厂房占去了太多的地方,许多人都问我爸那么厕所要安排在哪个位置呢?院子里剩余的地方毕竟不大,我爸说着什么急呢?肯定有地方就是了。

后来我爸回来说厕所就建在我六哥家的院角里,我六哥六嫂都同意了的。

我们家院子前面,几米之隔,又依次排开几座平房,分别是我四哥六哥五哥大哥家。

要不是说我们陈家的人团结呢!我们都住得很近,有什么事喊一嗓子全都听得见。

六哥家就在我们家厂房前面,从厂房的门出去折一个弯就到了,倒也很方便,这就是一家人一个姓,我六哥六嫂为人也善良,否则谁会同意把厕所建在人家院里呢?

所有借来的钱都在我的手里把着,一次次地又付了出去,我们家开始节衣缩食,那一次正好赶上教师的工资因为什么拖欠着从而两个月合在一起开了,一下子就多出了二千多元钱,我们都很高兴,好象这钱是意外得的似的,全家人上下一心要干成一件事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当我妈准备给我姨舅打电话告诉他们我们家厂房要上梁,从而要求他们来捧场时,我都要笑不行了,我逗我妈说

“妈,我姨舅肯定都让咱给惊着了,头些日子你还哭叫着跟人家借钱,如今你们倒有钱盖房子了,你说是不是装穷呀?”

我妈自己也笑了.果然,她打电话时我姨姨舅舅们都愣愣地说

“啊?盖厂房上梁了?好吧,一定去.”

真的开始算计了,经由我二大一手安排,除去吃喝,上梁收的礼钱剩下了七千元左右,也许在过去,谁也不会太拿它当钱,可是现在却大不相同,用在房子上的开销又多了一些……

第一百四十五章 讨要欠款

我爸办的事真的让人难以理解,他赚个挪用公款,学校还欠我们家的钱,那是因为学校经费有时紧张,我爸就让人去锦绣打欠条拿着用.

检察院的人说他们会把一部分钱返给学校,其余的要上交的款项我们可以上学校去要,然后再上交给检察院,于是我又开始去学校找现在的校长要钱.

他姓侯,曾经是我爸的一个学生,本来他刚来学校时和我爸也很好,可是后来却不知怎么的,我爸在无意之中得罪了他,我爸退居二线了,他还不解恨,趁着王兰之死,我爸很不名誉,组织一帮人群起搜集材料要把我爸搞倒搞臭,还真的做到了.

我们全家人都很恨他,可是我却不是那样恨他,我总觉得有些事也愿我爸,谁叫你让王兰来杨山,并且还那么张扬?必然会引起有些人的气愤的.

可是我和他当然也不会是朋友.

找他要钱是我最不愿意干的事,可是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去到学校,正赶上侯位列中间和几个爸过去的手下从门厅里走出来,就好象电影里演的那个黑帮老大的派头.我勉强上前去打招呼,侯并不正眼看我,说出去一会儿等会儿回来.

我说那我等,然后他们扬长而去,爸过去的那几个手下,曾经无数次地出入我们家,曾经在我们家吃过多少饭已经数不清了,我盘来碗去地敬着他们,总觉得他们是我爸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

此刻他们在面上没有一个敢和我说一句话的,也许私下里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热情,再也不是在我们家时小风长小风短的样子,好象我爸犯的是诛连九族的罪,而和我说话也会沾染上他们一样,心顿时冷到冰点.他们真的认为我爸彻底完了,已经要这样的划清界线了,过去的一切曾经的美好全都抛开了,忘记了.

我站在门厅的台阶上,等着侯的归来.

我四下里打量着这所学校,如今它的北面,西面和南面都是一式的三层楼,学校的面积,在我爸的努力争取下,经过和学校所在地的村里商量,又增加了三亩……曾经它只有一排十几间的破房子,可是我爸到了这里以后,办铒料厂,搞养殖,办汽车修配厂,驾校,通过我爸本身的努力,再加上教育局的拨款立项,才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技术学校发展成了远近闻名的职业中专,其中我爸付出了多少心血呀!

可如今,我爸也变相的毁了这一切,为了一个不堪的女人,离开了他亲手打下的天下,以这种方式,曾经我都认为我爸是和这所学校相联着的,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不是,我爸最终也只是这学校的一个过客而已nad1(

放眼望去,小孙正在给驾驶学员当教练.

学校的这帮人,这些年在我爸的带领下,绝大多数都学会了开车,他们中的有些人也考取了教练员的证.小孙也是.

这会儿学员在操场上自己练习,他坐在一边看着,隔着一个大操场,我在北面望着他,我不相信在南边的他会看不到我,一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一个在我们家出入了二十多年的人,一个看着我长大的人,一个我们甚至把他当做是亲人一样的人,他比那些人和我们家还要近,我们家有一口好吃的,我爸也会把他带来家吃,好象他不吃,我爸的心里就不熨贴似的,可是……

也许也是在这之前吧?我爸觉得他自己改变了小孙的人生状态,他将会永远对我爸感恩戴德,却没有想到人小孙也是水涨船也高,因为我爸对他无限的信任,因为小孙走南闯北地大开了眼界,他的心胸也更开阔了,我爸也不再是小孙唯一的朋友,通过这些年的买卖,他现在有了更多的人脉,结交了更多的朋友.

后来小孙就不来我们家了,现在看来,竟然形同陌路,对于我爸的现状,对于我们家的困难,他丝毫也不关心,也不想关心了,我们从前的那种好,看来是真的不能回去了。

我觉得我爸和王兰交往后,真的学了许多坏毛病nad2(比如说自己不舒服从而躺着和来的熟悉客人说话,我觉得这真是不礼貌透顶。

记得是在卖掉锦绣之前的有一次,那一天,小孙来了家里,我爸那天感觉有点不舒服,和他说话时就是躺着的,我看不上他这个派头,可是他又不是轻易能让女儿说的,后来我和我妈说了,让我妈点他,他也还是没改.

这样的细节小孙肯定也有所察觉的,他心里定会不舒服.两人好到亲密无间,也许什么都不是问题,可是一旦有隙,就什么都是问题了。

也许在小孙的心里,早已经不再把我爸看作是他过去认为的那个神了.也确实是,自从我爸结交了王兰这样的女人,他的软肋早已经被身边的人看在眼里,抓在了手里了.

如今小孙真的和我们家远离了,其实也早就远离了,只不过在这种危机情势下,我更加强烈地感觉到了而已,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我是个把感情看得特别重的人,亲情,爱情,友情都是如此.虽然小孙不是我自己交的朋友,可是他是我从小就当做了亲人一样的我们家的朋友,如今,这种心的远离,我的心也真的很受伤.

不知什么时候,侯终于回来了.我和他两人都假模假样的客气,我跟他说明了来意,也许是检察院的人已经知会他了,他答应得倒是算爽快,让我二天后拿钱.他撇清地说他可得好好干,这一不知得罪了谁,别吃了亏.我故意真真假假的冷嘲热讽

“侯校长,你可得谨慎,别象我爸那样,让别人钻了空子,现在的人可难交了,稍有不慎就会带来灭顶之灾,不过,侯校长,你不象我爸,我爸那个人是特傻,你看你,事必躬亲,这样最好,千万不能随便放权,放了权想收回也难,你这样小心谨慎就对了,还有交人也要谨慎,可别像我爸那样天底下都是好人,都是朋友,出了事可就没有朋友了.”

“那可不是?我一定要汲取我老师的教训,可不能他们说什么是什么,出了事他们又不签字负责任,那我找谁?”

“就是,侯校长,我爸他就是你的一面旗帜,他的例子就在时刻提醒着你,他也是你的一面镜子,你应该不时地拿出来照照,可千万不能重蹈我爸的覆辙呀!......”

我故意这样说话让他不舒服,让他知道陈志超还有一个好强的女儿,不要以为陈家没人出面了nad3(

下一次去要钱的时候,屋子里有好多好多的人,我没有进去,在走廊里等着.只听见我爸曾经的一个手下在屋里和侯说话,他说

“过去老陈怎么怎么样的……”

一口一个老陈,我听着心里就别扭,过去无论在哪儿,都是一口一个校长四哥的口流,如今连个陈校长都不敢称呼了,真的好象我爸犯了什么诛连的罪似的,这就是我爸交的人,我爸一天到晚都很喜欢的人,如今我爸倒了,猢狲散了.

我进去时屋里已经没人了,如今那些我爸昔日的手下爱将见了我都有点不敢言语似的,只有一个人除外,他在候那里和我们也不近,可是暗地里却对我们和从前一样,那就是成哥。

我心里都在领略着悲凉,何况我爸?我爸现在是真的不行了,需要我们来保护了.凡事我们都不让他出头,只要我们能办的都是我和我妈出头,只有个别的事情非要他出头不可才让他自己出头。

自从学校还给我们家两万元后,我再去要钱,侯就一句话,“没钱.”

任由我和他怎么叨嘴磨牙,他个别时和我无奈地笑笑,更多的则是闭着眼睛愣是不看你,即使和你说话也是闭着眼,身子向后仰躺在椅子里.

我真的好烦.可是没有法子.要钱的就是孙子了,心里真也有点生我爸的气,这一件件的事情都是怎么搞的?让儿女跟着遭心.

终于有一天,在电话里,侯粗暴地对我耍赖

“没钱,就是没钱,无论你们家怎么样的困难学校也没有钱给你.”

我气愤至极却也只能无奈地放下电话,那天,我最生我爸的气,可是回到家里,看到他佝偻着身子,在厂子里干一点抠抠擞擞的活,这样的活过去我爸从来也不能定下心来,坐在那里,细细地做,可是现在,我爸却……我又从心底里可怜起他了.

爸爸,你放心,女儿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女儿一定要让你重新站起来!

也是从那天起,我和侯之间就像是两个陌生人,再也没说过话,是他首先不想和我说的,因为我和他打招呼,他像是没看着我似的,那就拉倒吧,何必维持那种虚假的表面,也罢.

第一百四十六章 爸爸被捕

厂房终于盖好了,我们在八月初的一天把机器设备都雇车拉回了家,工人不用说,自然也都跟着回来了.我们家厂房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盖的同时又加盖了两个耳屋,共有二百多坪米.

前面主体是生产车间,加一个女工宿舍,后面还有办公室,厨房,外加一个小锅炉房,工人在宽敞的车间里工作着,我们在后面美好地憧憬着,希望我们家翻盘的那天早日到来.

我们药厂这些天又上班了,只不过不生产,而是整理记录.

八月十九号的那天,我正在化验室里写着什么,妈妈打来电话.告诉我说

“小风,你快回来吧!今天检察院的人又来了,这下子他们把你爸逮捕了,你爸人已经被他们带到阳杨去了,可怎么办哪?”

“妈,你别急,我马上就回去.”

我当时也不知道公安局,检察院,法院这一套套的程序,但是经历过这么多次,我已经不像开始时那么慌了,我告知了同事一声,转身就跑.

推车到了厂门外,迎面就看到了李铁,他现在是我们化验室的头儿,看到我急匆匆的样子,他不由地问

“干什么,那么急呀?”

“我妈刚才来电话说,我爸让检察院的人给带走了.说是逮捕的.”

我们家的事,我从来也没有给他讲过什么,原先他想见的都是美好的一面,可如今,这么多丑陋麻烦的事出现了,没有铺垫没有解释,我直接就说现状,一点也没有习惯性的扭捏,真的是我已经没有了那份保持朦胧的心情,他倒也是特能理解.

“你大姑夫,小姑夫不都挺厉害的吗?不能找他们给办办吗?”

“我大姑夫,小姑夫都已经退休了,现在退休了就没权了,再说了我爸的事人家觉得不甚体面,也不愿明面参与.”

“那也得找找人吧?像这样没一点门路,东一头西一头的怎么行?”

“现在没实力了,说什么也没用了,随它去吧.”

有一种感情就是我和李铁这样,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不会因为工作上的近距离,而让彼此之间有一点点暖昧的办公室情愫,我们谁都不会说出什么来打破这份心中永存的美好nad1(

我爸在阳杨看守所里又待了十一天,其间我妈去阳杨看守所看过我爸一回,但没见着.可是我妈却被看守所的一个警察给瞄上了,对我爸的事早有耳闻的他当时就对我妈说

“老陈这个人也真是的,自己的老婆多漂亮多出色啊,他不珍惜,却要去找情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我妈听出他的不太地道,过去他这样的一个警察在我们的眼里算个什么?

我妈肯定不会给他好的,可是现在我爸所处的境地,我妈又怕他给我爸穿小鞋,也没敢说几句硬话得罪他.

我妈回到家来,那个警察给我们家打了两次电话,一次是我接的,一次是我妈接的.他不说出他是谁,只说他是我爸生意上的一个合作伙伴,从而和我们东拉西扯,左一句右一句的,可是我妈听出来了是他,我妈点破,他没有承认,我妈也没有深说.

因为这一年间我们家所发生的这些事,把我们的胆子都给弄得忒小了,要不是依我妈的性格,我妈怎么也要顶他一两句的,可是她没有,她怕我爸被报复.

一个我爸过去的属下,夫妻二人来了我们家,打听有关我爸的消息,看到我们心里没底,他说

“为什么不请个律师呢?”

我们说

‘“没钱,再说也就那些事,任他怎么量刑吧!”

其实我们心里多少有点底,我大姑夫说从各方面看,我爸被判实刑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他们两夫妻异口同声地说

“没有,那就从我们这里拿吧.”

我们立刻被感动地一塌糊涂,我连忙说;

“那可不行,过去的还没还上呢!现在怎么可以再?……不过,大哥大嫂,我们会永远记住这份情谊的,在我们家这么落魄,让人百般不能相信的时候,你们又一次主动伸出援助之手,真的让我们不知说什么好,不说了,不说了,只能谢谢大哥大嫂这份情谊了……”

其实这位大哥的提拨并不是我爸亲自操办的,可是我爸能行时,人家没有表现得和我们怎么近,在我爸落魄的时候,人家却这么关心我们想帮助我们,是不是我爸没看准人呢?在心底里我就交下了这个朋友.

八月三十日那天,我爸又被取保候审回了家.我妈妈和我就像是惊弓之鸟,严格按照取保候审保证书所要求的那样,不让我爸到处走,也不让我爸和过去的同事再讲过去的事情.来了陌生人,我和我妈都要近距离地接触一下,以防止我爸被人给套着.

第一百四十七章 蒸蒸日上

我爸回来后,我很自然的又退到了后面,对于厂里的事务,我又鲜少参与了,因为本来也是我爸才最熟悉这一切的。

厂子有时也有和合作单位的业务往来,由他们厂的工艺员来给指导工艺,这个针织行业的工艺员绝大多数都是女性。

当有时我爸风尘仆仆地带回家来一个工艺员并介绍让我叫什么姨后,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许多前尘往事,就想起了王兰,我只能当面勉强叫一句后就再也不想叫了,这个除了我真正意义上的姨的称呼带给我的是太多的伤害和不堪.

可是厂子离家实在是太近了,厂里的一举一动都越不过我们的眼睛,来了人,总不能让人家吃食堂吧?又不能象过去那样奢侈动辄就上饭店,不但用不着也实在是铺张浪费不得,所以我们即使想要避开也不能,只能在家里加两个菜,让人来家吃。

已经淡掉了几年的习惯这下子又回来了……

对于我们家总是有外人吃饭这一点,c君就表达了她的不同看法。

有一次,当她听我说我们竟然留一个讨饭的在我们家吃饭,只是因为他是勤进的老乡时,c君说;

“陈风,不是说因为一顿饭的事,而是因为咱也有孩子,咱得为他着想,你说这些个陌生人的健康状况咱也不了解,你随便让他在家里吃饭,要是他有传染病,一旦传染给了孩子怎么办?我姨我叔那么爱强强,可是他们心地善良时怎么想不到这一点呢?”

我真的觉得c君的话有道理,我让我妈再也不要留卖烧柴的人在我们家吃饭了,如果天太冷,他们送柴又来得太早,就给他们几个馒头充饥一下,不用碗筷,我妈也接受了我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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