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眼中只有利益。
原来,不可一世、高傲无情的朗少,也不过是痛苦往事的囚徒;
白天,他是人中之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却像只受伤的狮子,独自舔舐伤口。
他如此冷傲霸道、傲慢毒舌的面具下,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心,为什么让人这样难看清?
这一刻,楚瓷忽然希望,自己在贺梓朗的心里能占据芝麻大的一点点位置。
因为她若是能走进他心里,哪怕只是作为一点微小的尘埃,起码她能搅动他死水般的心,让他的心里,不再只有纯粹的痛苦。
她可以和他做朋友,让他开心起来,哪怕天天被他骂笨蛋、蠢猪也无所谓。
她侧身小心地窥视着贺梓朗,听着贺子晴跟他的谈话。
贺子晴看着一想起岑宝儿就痛苦的贺梓朗,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太过于心急。
她挪坐在贺梓朗身边,手搭在他肩上:
“朗,你从美国回来接管帝煌,一直很积极,你无法想象我有多欣慰。我以为你已经释然,可今天才知道,你……你对宝儿的执念,已经近乎病态。要疗一段情伤,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新的恋情,你不放开胸怀接纳,又怎么能走出那段悲伤的往事?”
贺梓朗缓缓合上了杂志,沉默良久,才说:
“我的婚姻,爸不是已经安排好了?而这段婚姻,根本不需要付出任何感情。”
贺子晴忧心忡忡地看着贺梓朗:
“不是还有时间吗?如果你真的有了喜欢的人,那姐姐帮你找退婚的理由、帮你说服爸妈!”
“喜欢的人?”
贺梓朗听见这样的字眼,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她穿着蓝色的及膝礼服,闪耀的钻石也比不过她眼睛的明亮、比不过她笑容的纯粹;
她的笑,她的傻,她的倔,她的真……
宛若一阵蓝色的雨,飘洒在他灰色的天空,令他沉寂已久的世界,有了一丝颜色。
此刻,他的眼神异常的深邃而闪亮,仿佛被点燃的火炬。
藏在墙角边的楚瓷,惊讶地发现了贺梓朗的不同。
她心里忽然慌乱起来,好想知道他现在想起了谁,谁会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但是没想到,贺梓朗刚刚亮起来的目光,又迅速冷下去:
“我没有喜欢的人。”
就在今晚,就在游艇上,他拥紧她的那一刻,真的好开心。
尽管没有想过喜欢这个字眼,但那感觉,应该也算是喜欢了吧?
可惜,她命中注定只会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终将为他所弃。
贺子晴看着弟弟固执的样子,只好苦笑:
“你知道刚才……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吗?只有想着喜欢的人,目光才会充满生机、变得闪亮。”
贺梓朗身子一僵,失声说道:
“我不喜欢她!”
“谁?”贺子晴没放过他的一丝可疑行迹:“小瓷?”
听见这个名字,贺梓朗咬了咬牙,腾地一下站起来。
而这时,楚瓷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身体也像冰冻了一般,生怕发出半点声音,令她听不清贺梓朗的回答。
贺梓朗看着姐姐那直击心里的目光,死也不愿承认,自己刚才想起的就是楚瓷。
他避开了姐姐的眼神,转过身离开了沙发。
这时,他终于恢复了自己一贯的镇定:
“她不过是个临时女佣,一个月后就走,希望姐姐就当做没见过她,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提及这个人……我先去换衣服。”
楚瓷站在墙边,双手紧紧握着裙子,鼻子猛地一酸,眼前朦胧一片,浮现出和贺梓朗相遇后的一幕幕情景。
初遇那晚,贺梓朗甩开梅辛,拉着楚瓷逃出电话亭,把她塞进跑车带回了别墅;
第二天,他抢在众人前面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给她做人工呼吸,却挨了她狠狠一耳光……
今天,他救她避开蜂群,抱她回房间;
今晚,他不顾一切抓住她的手,将她从游轮外拉上来,让那三个贱女人自动跳海……
刚才,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这些情景,像暴雨般倾盆而下,浇在楚瓷心头,打得她心里忽然好疼,好疼。
就算他救我、吻我、帮我打扮、为我抹药,在他心里,我都不过只是个临时女佣,很快就会从他的生命里消失无踪的吗……
就算他紧紧拉住我的手,告诉我“把你交给我”这种话的时候,也不是关心我的吗?
我真蠢,居然还奢望他能把我当朋友,居然还自以为能帮他抚平悲伤。
楚瓷,你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小高中生,朗少却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哥。
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连成为他朋友、被他记住的资格都没有。
对于人家这样的公子哥,换女人都是家常便饭好吧?
就算抱了你、吻了你,也不过就是开胃菜好吧?
楚瓷呀楚瓷,你个春心萌动的傻妞,以后可别再那么傻,决不能让他有机会揩油了。
他不喜欢你,现在知道了还不算晚,起码不至于泥足深陷,再不济还能挽回点面子。
听着贺梓朗的脚步越来越近,楚瓷狠狠揉了揉眼睛,然后捡起地上的围裙,深呼吸一下,走了出去。
迎面遇到贺梓朗,她毫不回避他,故意满脸不屑:“哼!”
贺梓朗一愣,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楚瓷,你这是什么态度!”
楚瓷看着他,皮笑肉不笑:“什么态度呀?嫉恶如仇的态度呗。”
说着,就跟贺梓朗错身走开。
贺梓朗登时火大,一把抓住楚瓷的手:“你就是这样跟主人说话的?”
楚瓷被他抓住,就停下了脚步,回头撇撇嘴:
“了不起被你扣我一万块薪水,本姑娘今天够憋屈的,只当拿钱买肉包子打狗玩了。”
第030章 本少爷跟你慢慢玩
??
“你!”
贺梓朗脸气得发青,正要把楚瓷抓上楼好好教训一顿,却刚好看见贺子晴正立在客厅看着他。
贺子晴玩味地看着两人。
这能叫主仆吗?这么说话,简直就是打情骂俏的感觉。
可是贺梓朗居然被这个楚瓷气得发脾气,完全不懂的享受这种乐趣呢。
贺子晴总是很容易看透贺梓朗,所以这时,贺梓朗避之唯恐不及,只好放开了楚瓷,转身三步两步就跑上了楼。
楚瓷还不知道是贺子晴救了她,她走到客厅,就对贺子晴微笑了一下:
“子晴姐姐,我换好衣服了,不过我是女佣,不方便跟你们一起吃饭,我先去餐厅帮忙。”
那阳光般的笑容,真是能让人觉得格外舒心。
贺子晴走到她面前,替她整理了一下衣领:
“小瓷,刚才我和朗少的谈话,你听见了多少?”
楚瓷没想到贺子晴是个如此敏感直率的人,也许楚瓷对贺梓朗的态度前后太不一样,所以才让贺子晴猜到她听见了贺梓朗的话。
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什么都没听见啊∮晴姐姐,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去忙啦。”
贺子晴微笑着:“嗯,就算你听见什么,也别往心里去。”
她竟然还担心我介意啊?
楚瓷更觉得贺子晴亲切,感激地点头,嘿嘿一笑:
“怎么啦,是不是朗少背着我骂我是笨蛋呀?没关系,我习惯了∮晴姐姐不用担心我,我可是打不死的楚瓷。”
贺子晴笑了笑。
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好,你先去吧。”
贺子晴目送楚瓷走进餐厅,她美丽灵动的双眼中,出现了一丝沉沉的思虑之色。
见楚瓷走进餐厅,金管家觉得奇怪,明明刚才大小姐邀请她吃饭,怎么又带上围裙来干活?
楚瓷装作若无其事,做着她该做的事。
当贺梓朗两姐弟入座,菜都已经上齐了。
一改平时贺梓朗单独用餐时的西式做法,今天都是中式的菜色,专门为了贺子晴而准备,色香味俱全,用料健康,营养丰富。
因为她已经有了一个月多的身孕,所以贺梓朗早就交代厨房,只要是姐姐过来吃饭,就必须严格按照孕妇餐的标准准备。
金琪站在贺子晴身后,殷勤地帮她布菜盛汤,一边介绍着菜品的营养成分和对孕妇及胎儿有什么作用,好像这样巴结着大小姐,以后真就能当上通房丫环似的。
但是贺梓朗没有让人替他夹菜盛汤这样的习惯,于是金琪完全把楚瓷衬托的像个好吃懒做的木头人。
大家都看出了这一点不同,都不明白楚瓷为什么不赶紧表现一下,不然大小姐有人伺候,朗少没人伺候,多没面子啊。
佳琳慢慢挪到了楚瓷身后,提醒她:“小瓷,该给朗少盛汤了。”
楚瓷听了,只好走到贺梓朗身边,端起汤碗帮他舀了两勺乌鸡汤。
贺梓朗看着她,就想起她刚才挑衅的嘚瑟样,他看都没看那碗山药乌鸡汤:
“你不知道这是给大小姐补身的吗?我又没怀孕,不喝。”
楚瓷见贺梓朗刚才还喝了这个汤,现在她帮忙盛起来,他就不喝,这明显是找茬嘛。
她也毫不示弱:“朗少此言差矣,山药可是大补啊,补肾不分男女。”
“咳咳咳——”
贺梓朗被楚瓷惊人一语呛得直咳嗽……
就连贺子晴都忍俊不禁,也不顾贺梓朗的面子,掩口笑了起来。
楚瓷差点笑出声来,强忍着把镶金边的手帕递给贺梓朗:
“朗少,圣人说,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你看,呛着了吧。”
贺梓朗气疯了,瞪着楚瓷,要不是贺子晴在这里,他早就发作了。
贺子晴笑着对楚瓷招招手:
“小瓷,你来帮我盛汤,让金琪去照顾朗少吧。你刚来,对他的习惯还不太熟悉。”
楚瓷一听,赶紧走到了贺子晴身边:
“好啊,只要子晴姐姐不嫌我笨就好了。”
金琪也是巴不得和楚瓷换位置,当下走到贺梓朗身后,满心欢喜地伺候着。
这样一换,贺梓朗才能安安稳稳吃了这顿饭。
贺子晴与楚瓷简直是一见如故,她们俩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身份悬殊,却聊得十分投机。
一聊熟,贺子晴就开始进入正题了。
“小瓷,你是哪里人啊,家里都有什么人?”
这是查家底呢?
楚瓷有点紧张起来,生怕自己不小心说出了真实身份,不过这个问题,她倒是可以照实说。
“我就是s市人,不过我家在郊区的一个小镇上,我妈生了我就去世了,我跟着阿姨长大。”
贺子晴又问:“以前在哪里读书啊?”
“就在s大美院附属职高啦。”
与楚家无关的问题,楚瓷回答的挺顺溜。
说完,她却笑容一僵,迅速看了一眼贺梓朗。
贺梓朗也正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完了完了!
在贺梓朗嘲弄的目光注视下,楚瓷的脖子越缩越短,心虚得不要不要的。
她怎么就说了实话呢,虽然这个问题和楚家没关系,但是贺梓朗要是想查,马上就能查到她不是在什么富人家当小保姆,而是正在美院附高读书。
这样顺藤摸瓜,搞不好还会知道她被楚家接回去,甚至查出她改名楚少妍、和贺太子有婚约的事。
到时候,朗少还敢藏着我吗?不,应该说,他有必要藏着我吗?
她顿时后悔刚才的作死举动了,死死低着头,不敢和贺梓朗对视。
贺梓朗冷笑一下,继续吃他的饭。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楚瓷,等我老姐走了,本少爷跟你慢慢玩。
贺子晴一听楚瓷还是学生,就更加觉得奇怪。
好好的不读书,怎么会来这里当女仆?
谨慎起见,她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继续问楚瓷什么话。
吃完饭,贺梓朗送贺子晴出门,并吩咐金管家送大小姐回去。
看着贺子晴的背影,楚瓷哭丧着脸站在客厅门口,忽然,贺梓朗回头看着她,森然一笑。
楚瓷一见他这么笑,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她吓得跳起来:
“哎呀,我肚子疼,我要上厕所!”
说着,一溜烟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间,死死把门给关上了。
一分钟后,佳琳来喊她吃晚饭。
她说:“我肚子疼,我不吃。”
五分钟后,金管家告诉她,大家都回佣人房休息了,晚上让她照顾好朗少,不要有什么疏忽。
她说:“我拉肚子拉个不停,我不行。”
十分钟后,贺梓朗站在她门前,“嘭、嘭、嘭”叩门三声:
“死丫头,给我滚出来!”
她用被子拼命蒙住了头:“我……我我……我房间里太臭了,不能开门!”
外面忽然很安静,她爬起来,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直到听不到半点声音,才相信贺梓朗走了。
她终于松了口气,拍着小胸脯,长长舒了口气:
“就知道他怕臭,肯定没胆子进来……”
“还行,一般臭我可以忍。”
淡淡的一句话,用性感的男中音说出来,让楚瓷差点跪了。
她“嗖”地转过身来,只见那天神般高大威猛的贺梓朗,正站在她背后,一双眼睛几乎都发绿光了。
“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关了门……”
他一步步走向她,脸上的笑意,在阴影里越来越狰狞。
“你这个房间通向空中花园,而我的房间,刚好也能直通花园,所以,我为什么进不来?”
楚瓷倒吸一口凉气,努力想要淡定,却还是在他越来越近距离的压迫下,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啊——朗少你是体面斯文的人,千万别动手!”
她一步步后退,他一步步逼近。
她一下靠在门上,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来,夹着就往床上一丢,从腰间拿出一套闪亮的手铐,直接把她锁在铁艺床的床头上。
楚瓷吓得头发直竖:“朗少,我说,我都说!是我骗了你……”
贺梓朗却把她向床上按倒,想起她的种种恶行,已经是忍无可忍。
她连篇谎话,说自己叫楚瓷,是和少爷私定终身的小保姆,而且怀孕两个月;
后来又说贺太子是变态大叔,琢磨着给他戴绿帽子;
今天则更嚣张,当着他的面撒野,还号称被他扣薪水就当买一万块钱的包子打狗了!
他恨恨地贴在她的耳朵,咬着牙:
“楚瓷是吧?你怀孕两个月是吧?小保姆是吧?我捡你回来,给你十万块的日薪,你倒还拽上了!你以为谁敢拿本少爷的一万块买包子打狗?”
他的纵容,让她越来越蹬鼻子上脸;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就不知道他不好惹!
他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脸,她的脖子,轻轻就解开了她的两颗扣子,衣领间露出了羊脂玉一般的肌肤。
一阵电流顺着他的指尖,传到了楚瓷的身上,她直愣愣打了个冷颤:
“朗少,你听我解释……怀孕那事儿,是我说谎,我有苦衷的……”
然而,这样的求饶,贺梓朗根本不理会。
他邪笑着解开了她正胸口的第三颗扣子:
“小骗子,你对我说了多少谎话,我还能信你吗?现在咱们就来检查检查,你到底有没有怀孕吧。”
他的指尖轻轻撩开她一边的衣衫,雪团般的柔软,包裹在纯棉吊带抹胸里,坚挺饱满,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可恶……
他不过是想给她点教训,根本没想把她怎么样。
可是把她压在床上,看着她衬衣里的半截抹胸、雪白脖颈,看着她泪眼朦胧、扁嘴想哭的楚楚模样,他居然被撩起了欲念……
第031章 青春期躁动
?
楚瓷立刻感觉到贺梓朗身体的变化,吓得嘴唇发白,拼命挣扎着:
“我真的不会再骗你了,我发誓!求你了,朗少……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知道你对我好,你不会忍心伤害自己救过的人,是不是……”
贺梓朗恨死了她这样不顾一切的在他身下“蠕动”,这几天他已经几次被她撩起火来,而且事后一次比一次难以平静。
他懊恼,手脚并用,章鱼一样把楚瓷圈在怀中。
“别动!”
楚瓷见贺梓朗不但不放松,还越抱越紧,他现在用大长腿圈着她,下身的坚硬已经顶在她的小腹。
眼前立刻浮现出闯进他房间时、镜子里他毫无遮掩的身体,她还能不知道那戳着她小腹的是什么东西?
她立马安静下来,浑身僵硬,像打了石膏似的。
她脸色越来越红,呆呆看着贺梓朗。
贺梓朗也正低头看着她,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得不能再近,鼻尖挨着鼻尖,胸膛挤着胸膛,呼吸混着呼吸……
暧昧的气氛,像风中的火种,迅速在心灵的荒野上蔓延燃烧。
贺梓朗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知道此刻该赶紧丢开这个烫手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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