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大王嘿嘿笑着,也没怎么为难这帮人,不过是令他们统统下水,将那条大船让出来,濠帮帮众列好队在水中泡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她自会将解药通过水流送给他们,并且声明若是有人不怕死,试图上岸或追踪他们,那悉听尊便她也不拦着,不过是让大伙陪着这些不怕死的一起死而已,至于大帮主的解药……到时也会有的!
濠帮一众人哪里敢不听,简直对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女大王女魔头言听计从,在冰冷的江水中泡一个时辰最多不过生场病,但若无解药,据蔚女魔头描述,他们将会死于肠穿肚烂死相奇惨中,某女魔头笑嘻嘻的说,那是他们自己忍不住动手挠穿挠透挠死自己的!怪不得她——她不过让少爷送了点痒痒粉给他们享用而已。
蔚大王不费吹灰之力抢了人家濠帮大船,留着一众落水狗泡在瑟瑟江水中,哈哈大笑扬长而去,这艘船外表看来也不特别奢华,就是厢房多了几间,兼又个免费的殿下大厨,坚持自己不是守财奴的某蔚黑心的连请厨子的钱也省了。
为了不重蹈在她家大洛王府走误闯某厚黑殿下房间的光荣事迹,她特地在自己房间门外做了记号。
然而,推开自己那间舱房,果然不出意料的发现某个无耻厚黑的皇子殿下懒洋洋半躺在她床上,姿态舒适随意,仿佛那是他的床。
蔚凌然觉得这个厚黑始祖越发的不像话,经常动手动脚对其上下其手,害她日夜警惕戒备十分时时防备以免沦陷城池,此刻看见这家伙分明鸠占鹊巢还毫无愧意,真令某人眼底冒烟,决定捍卫其主权完整性,“喂,你怎么睡我床上?”
“你确定?”姬沅和懒懒微笑,支着腮帮子,十分无辜的问她。
“当然!”某蔚趾高气扬卯着下巴拿眼角睨他,她房外记号还在呢!断错不了。
“可是我听说某人经常会将别人的房间当成她的房间,走错房入错屋是家常便饭的事!”某个厚黑的家伙笑吟吟看她,瓣着指头在翻旧帐。
蔚大王听这话当场黑脸,气呼呼的道,“今天我绝对不会走错,我亲自在房外做了记号,你赶紧从我房里消失。”
“记号嘛?”姬沅和慢吞吞起来,笑眯眯走到她面前站定,“你是说门外挂的腊肉吗?我记得它在隔壁那间门口呢!”
蔚凌然瞪眼转身霍霍冲了出去,一看,果然——腊肉挂在了另外一间房门前。
除了那块腊肉外,其他房间原本全被她挂了鱼干的,现在……那条死鱼干外瞪的眼珠就像在嘲笑着她一样……!
蔚大王,满心愤怒,指着某人骂道,“你无耻,偷换记号!”
“嗯,娘子,你确定不是你记错而是我换掉的?”
又来了,每次她悲愤难抑要骂人的时候,这家伙就一副无辜淡定的眼神盯着她,还语气旖旎神态魅惑!
蔚凌然闭目抱头,转身拖着脚步……
“既然娘子坚持,那这间房就让给你睡吧。”姬沅和微笑欠身,拉她回头,又眼底闪光的笑道,“其实,睡哪间都是一样的,来,咱们看看这江中夜景……”
舱房就巴掌那么大的地方,两个人挤在那想轻松转个身都艰难,蔚凌然躲开他伸过来的长臂,往旁边挪了挪,两人站在舷窗边肩碰肩的站着,望着外面沉黑江面上水波潋滟,唯天空那一轮朦胧冷月与水同欢,共享江山美景静谧安宁,蔚凌然沉默良久,幽幽道,“有这心思,还不如想想如何轻松点到达渡城呢!”他们卸掉使臣身份,才能自由自在。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姬沅和目光亮过那一碧万顷的水光,微笑道,“目前水路最安全,前面有濠帮祭神清空水面,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这天下知道的人恐怕没有。”
“唉,敌人不知道,就是连我们的护卫呀暗卫呀也全不知道,这最多算是利弊一半一半的事,那谈得上好字!”蔚大王居然对着月亮叹气。
“偷得浮生半日闲总是好的,我去睡了,你也睡吧!”姬沅和微笑,趁她不察,转身一霎在她红唇上落下轻吻,蔚凌然脸上发热,正要追究这家伙偷亲之罪,姬沅和已经转身进入隔壁那间舱房。
见他如此干脆放手,蔚凌然有点惊讶,懒洋洋躺到床上,想着这个厚黑的家伙到底怎么说服少爷让出隔壁这间房的,少爷那固执坚持的态度可是九头牛也拉不动的呢!想着想着睡意来袭一下就将刚才的事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睡到夜半的时候,迷迷糊糊中突然觉得身边有点什么不对劲,在床上滚了滚动了动,身侧壁板蓦地一动,然后……一双精钢似的手臂伸了过来,熟悉的清淡体香似这午夜温柔的月色无声无息袭来,她翻身一动,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蔚凌然黑暗中睁开眼睛,正对上那人眸光闪亮如满天碎钻星光的眼神,微带得意又平静在她耳边低笑道,“我说过……睡哪间房真的不要紧,因为这壁板本就是活动的……”
蔚凌然折睛,恶狠狠横起手肘顶向他胸口。
那人暖手一握便握住了她莹玉的小手,又笑微微道,“而且,你的床隔壁便是我的床,我们的床本就连在一起,除去活动的壁板,你我二人,不就睡在同一张床上……!”
蔚凌然张大嘴巴,表情恨恨却只能瞪眼无语。
每次与这个厚黑且强大的二殿下对话,她总败得灰头土脸!
“凌然,你看。”姬沅和春风如水般温柔的动作含着笑意的呼吸自她额头鼻尖唇角两颊婆娑而下,仿佛膜拜着美玉神祇,态度虔诚神情缠绵暧昧,“我们真是有缘,随便抽块板也能修得共枕眠!”
蔚凌然双目含泪,瞪他,使劲瞪他……你妹,缘你个死人头,那么有缘你为毛还要趁我不备点我的丨穴道?
“嗯……这个美好时辰美妙情景里不应该出现煞风景的事!”姬沅和咬着她耳垂,语态逶迡的解释,这个解释的举止语气听着不似解释,反而比较像有心无意的撩拨,他轻轻咬着她圆润的耳垂,力度不轻不重,咬人不痛,却像一道低伏的电流淌过,唤起她身体各处沉睡的细胞一颤一颤的苏醒回应。
蔚凌然被这种电流经体一样的感受折磨得脸色绯红身体僵硬的时候,他又撩动着她的发丝低笑道,“凌然,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修历了千百年的缘分,怎可以被你这个口不对心又不解风情的家伙一次又一次拒绝甚至抛弃呢!”
蔚凌然瞪着眼睛用漫盈杀气的目光杀他——我说可以就可以!什么见鬼的修历千百年的缘分……别防碍本姑娘逍遥去!
姬沅和轻笑,对她凶狠凌厉可以杀人的眼风视若无睹,用他最强大最灿烂最闪亮的笑容回答她——我说不可以,那就永不可以!
随即他伸过手掌,挡住某蔚愤愤杀人大碍风景的眼光,缓缓向着活香生香的娇巧身体俯了下去。
第177章 折辱
记住哦!
姬沅和轻轻地极温柔地靠过来,在满床生香冷凝霜白的月光里,俯身以同样玉润的脸庞贴上了蔚凌然光泽莹香的双颊,他轻浅带着淡香的呼吸拂过蔚凌然耳畔鬓边,向来气息微凉的人似乎突然间有了热度,那灼人肌肤令人心惊的热度如滚烫的火一般,从浑身奔腾的血液里生出,瞬间也席卷了蔚凌然。
蔚凌然的身体像火般在腾腾燃烧着,然而她心里却又似有冰水淌过一样丝丝的凉,就如有人浑身着火却掉进了冰窖里,冰火两重天的煎熬里,她意识模模糊糊的在想,这人……这人今晚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么……一定要重温许久以前在陵墓一幕,来唤醒她曾经委身于他的记忆么?
还是想提醒她不要忘记她属于他的事实?就算她再怎么逃仍然逃不出他的掌心?
姬沅和细腻的手指像挽着一缕温柔的春风,携着冷清月色淡淡洒落她嫩玉粉白颈项,往上抚一指便是娇艳红唇,往下移一寸则是半敞衣襟,指尖往上抚触只是调**,往下则是……,蔚凌然拎着悬空忐忑的心,不知道是冰冷还是灼热的在痛苦煎熬中等着,觉得胸口下那颗自己的心似乎已经完全不受掌握不属自己,随着他的手指上下移动的抉择里在悠悠的颤抖着。
在她闭着眼睛连呼吸也紧张的时刻,船身突然轻微的震了震。
隐约听到有人短促的惊呼声响起,听着似乎是挨着姬沅和房间旁边的凤初式发出的声息。
蔚凌然心中一惊,身上所有冰火忐忑一霎消失褪净,在她睁开眼睛的瞬间,姬沅和已经悠悠从她身上叹息着起来,唇畔泛出浅浅无奈叹道,“唉……由来好梦最难圆,这月色这江景真是可惜了!”这人嘴里叹息着转身已经掠了出去。
身形奔到门边突然回首笑道,“当真封住你的丨穴道对你用强?你好好歇着吧,我!”轻笑中手指一拂已解开蔚凌然丨穴道。
蔚凌然抬眸看着他修长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抱膝坐在床上想着心事,此际她双颊艳若桃李,自然不肯此时出去让别人看见这副含春娇俏涅,想着外面还有少爷与南宫谈在,各人俱是武功高手,少她一个也不差什么,念头一转放下心来,便无声叹息着又慢慢躺了下来。
意识朦胧中舱门突然微微一开,有人又似轻风般飘了进来,蔚凌然睁眼一看是姬沅和,黑了脸冷冷哼了一声,“刚才怎么回事?”
姬沅和眼神奇怪的掠了她一眼,淡然道,“没什么事,刚才船家打盹,船差点撞了上前面山崖。”
蔚凌然垂着眉眼也懒得看他,躺在床上等待丨穴道被封造成的血液阻滞过去,感觉姬沅和走了过来,将她温柔轻和的揽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背脊,那动作自然和谐力度很是温和。
蔚凌然无力拒绝,便由他温存轻柔的揽着,心中却模模糊糊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她脑袋昏沉意识模糊在思考着,姬沅和精致如玉的手突然又抚上她领口衣襟往下移去。
蔚凌然这下彻底清醒并眼神恼恨的瞪了过去,低低骂道,“你这混蛋还有完没完?究竟把我当什么人来着?”
只听姬沅和低低含笑道,“嗯……别恼,我把你当什么人,你心里还不清楚吗?”低笑着他突然一个翻身完完全全覆上了蔚凌然娇软的身躯,并有意无意牢牢钳住她四肢防她反抗,手指微动滑向她腰部轻轻一挑便挑开了她的腰带。
蔚凌然微微仰起头,眼角模糊的视线里勾勒出面前迷离梦幻般的人影,这个风华无双的男子,一直用他的千面来攻掠她的心防,用万千甜言蜜意织就一张温柔情网,慢慢地深长绵远地无处不在地将她网入其中,难道今晚他已经耐不住,想要亲手结束那一场看似游戏的追逐?
覆压在她身上的人,手指轻快而又极其灵巧的一一挑去她的腰带衣衫,寒冬瑟瑟的风和着刺骨的水凉冷意呼啸着掠过她裸露的肌肤,那犹如冰霜扑面的冰凉随着他不停的动作迅速侵入她心底,睫毛轻扇眼眶里慢慢盈出一泊碎光晶莹。
她轻轻闭上眼睛,感觉愤怒而悲凉,她这一生还未受过此等折辱,就算以前在陵墓她与他……,那也是她为了活命而自愿将自己交出去的,但现在……!
她咬了咬牙,然而浑身却动弹不得。
头顶似乎传来低低的赞叹之声,那浅淡笑声里似在赞美欣赏着少女纯净美好的身子,随即身上一沉,他已经将自身重量完全放了下来压在她身上,蔚凌然几近崩溃,这混蛋方才挑开她衣衫趁着她不注意又点了她丨穴道。
愤怒畏惧的情绪在她脑里大拉锯,冲撞得她意识模糊,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头一低,温热的唇吻上她锁骨絮絮沿着胸前玉白肌肤而下……。
到了这一刻,蔚凌然反而镇定了些,再愤怒不甘也于事无补,干脆默默运起内功心法,让灵台一片空明洁净进入忘我之境,以期提起丹田内力,冲开被封丨穴道。
她深深地缓慢吸气。
气味?
她终于知道感觉不对的地方在哪了,压在她身上这人……什么都跟姬沅和一样,但是他身上没有那股清淡的异香!
每个人身上的气味皆独特天成不可模渀,她身为对药物深有研究的医者,自然对气味更为敏感。
这人——不是姬沅和!
结论一出,蔚凌然心中大震,心念电闪浮转,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姬沅和又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有人将他模渀到如此想像的程度?这混蛋究竟是谁?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徒戈怰他们几人又怎样了?
最可怕最令人恐惧一个念头刚刚从心底冒出便让她身如坠万丈深渊——姬沅和不可能让人在他眼皮底下冒充他,那么他是不是……出事了?
念头一转便有若重锤狠狠击在她心上,浑身无形收紧,身体立时一僵。
便是这惊心无声的一僵一收,身上的人立刻便发觉了,随即有沙沉的声音笑道,“好机灵一个女子!”
这声音……蔚凌然浑身一冷,眼眸霍然睁开,冷目如电扬起,对上那双跟姬沅和一模一样的眼睛,深看他眼睛里的表情却是陌生的,带着戏谑放荡还有丝丝不耐与惊诧。
惊诧于身下的女子,明明居于如此不可逆转的劣势,依然目光清亮冷静,灿耀如日华光万丈利箭万千的冷冷射过来。
他凝目怔了怔,便是这一怔的瞬间,突然听到女子一声怒喝。
“王八蛋,滚开!”
怒喝响起,无色粉末撒出,手指有一丝银色织成的漫天花雨激射向他面门,趁着他侧头避过银针关闭七窍避免吸入毒粉的时刻,蔚凌然膝部一弯狠狠便顶向他下身大腿处要害,那人低笑一声让过她的一顶,蔚凌然就势一滚又是四肢齐动,一肘凶狠横去,两手继续撒毒的撒毒射针的射针。
多角度全方位凶狠要命的杀着逼得他又是欠身一让,蔚凌然在他这欠身一让的动作里,反手一拉,已拉下活动的壁板,活板拉拢,在合上的一霎蔚凌然看见他眼里带出一线惊异赞赏的目光,她将指头银针往板眼一扣,已扣死壁板,十指飞快趁着这一刻拉好半褪的零乱衣裳,她倚着墙壁低低喘了几口气,稳定了体内刚冲开丨穴道奔腾凶猛的内力,筝一下拔出寒玉剑,就要伸手去拉开壁板劈过去。
活板刚动还没拉起却听得隔壁风声碎响,跟着是多人衣裳飘袂之声,然后是呯呯的内力对掌声,所有响声俱不大但那股暗涌在空气的力量却震得船身不住地晃动起来。
随即听闻那沙沉的声音微带得意的笑着飘远,然后壁板一拉完全大开,有人急急冲了过来,惊惶焦急的神情里伸来一只泛着冰凉之气的手。
蔚凌然抬眸,目光一碰上那张脸,下意识的提着寒玉芥力大贯,点起直劈而去,那人手臂不退反进,也不看她杀气凛然的剑尖,长臂一递便用力握住了她的手,激荡流飞的剑气里他急声道,“凌然,是我!”
蔚凌然一剑逼停,霍然钝止在对方胸前,凌厉激荡剑气劈得她长发分飞,长发后一片沉冷灰青的眉宇双颊间冷澈凛冽眼神突现。
身前的人一反平日淡定冷静神情,惊惶焦急中眼神隐隐愤怒,目光一抬掠见她未及扣好的衣襟,一片雪白肌肤若隐若现,视线一低落在那条明显松垮垮的腰带上,一瞬间目光明烈如火,眼神一凝眼底火光灿烂爆开怒起,这一爆便耀得一室昏暗也忽闪的亮了亮。
记住哦!
第178章 离间
(
蔚凌然从未见过姬沅和这一刻的神情,着了火燃烧成烬般锋锐明烈低沉的疼痛,一刹那竟然掌心抓剑刃怔在原地。
对面姬沅和触上她的眼神退了退却已经不再靠近她,双手慢慢缩了起来抱住头满面痛悔的声音低低道,“凌然……对不起!”
蔚凌然握寒玉剑的手无声颤了颤,她从没见过姬沅和这样的神情,也几乎从没听过他对她道歉,因为这人强大得几乎没有犯错的时候。
然而今夜一念之差,也许并不是一念之差,他封住她丨穴道,也许不过是想像往常一样占她一点小便宜,贪享她身上的温暖香气,然后再以他自身功力帮她推血过宫,不过在这中间出了个匪夷所思的岔子,这个岔子差点要了她的命……!
继姬沅和之后,徒戈怰南宫谈甚至凤初式都冲了进来,挤在狭窄的空间里,望望二人脸上怏怏灰沉神情,聪明的都选择了沉默。</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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