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1 / 2）

《泡沫青春》

1 即使如此,他仍是秦仁

？readx（（一）即使如此，他还是秦仁

从上午开始，秦仁就将家里不用的废弃报纸捆扎起来，想拿去废品回收站给卖了，然后将得来的钱买“三花醇”酒。

他很喜欢喝这种酒，因为这种酒有丝丝的醇香，像兰花一样，沁人心鼻。每次喝，他都会陶醉在这种气息中，然后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往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上学的时间。

这是一个极度追求金钱物质的时代，满大街都是物质横飞的诱惑，也充满着肮脏与陷阱，稍微一不小心就会掉入金钱的**里面。

在这种时代里，所有人追求的理想无非是怎样赚钱？然后不愁吃不愁穿一辈子。

秦仁正在读大学，自己租了一间廉价的房子住。他很有理想，想开一间广告公司，赚很多的钱，这样他就可以每天在家里喝“三花醇”了。

为了这个理想，他用了很多的方法，很多的时间。白天上课，晚上努力打工。他也向很多家公司投过简历，但都没有任何消息，于是他只能为了每月的房租和每个学期的学费每夜辗转于那些肮脏的餐厅饭馆里，出卖自己低微的劳动力，换取一点点报酬。

那年是1993年，改革开放并没有多久，刚刚富裕起来，但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大三下半个学期，秦仁召集了几个朋友，合伙办理了家名为“三江情”的公司。当初为了公司的名字，他们讨论了一整夜。

秦仁本来是想起为“三花醇”的，因为他很爱喝这种酒。

但是这一提议刚提出来，就立即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秦仁没有放弃，于是他们就吵了起来，最后终于取得了一个小胜利，将“三花醇”中的“三”字取了出来，加入公司的名字，至于“江”和“情”字则是其他人提出来的nad1（

他们是广.东人，对珠江有着很深厚的感情，于是就加入了“江”和“情”字。秦仁觉得很荒谬，全国有那么多的江河，取“江”字有什么用，至于“情”字更是白搭。但是反对无效，最后公司的名字就定为了“三江情”。

公司只有一间办公室，是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面。他们都没有钱，只能栖身于此。

秦仁不喜欢这里，他曾找过很多地方作为公司，但是每次都因为价钱太高了最后不了了终。

他们每个月聚集一次，拿出自己的创意，商量着怎样和某家企业合作。

每次秦仁都觉得很生气，因为他们拿出来的设计方案都是没有任何创意，秦仁要求的是高档的，脱离世俗的，被别人一眼看到后就大为赞赏的方案，甚至不认识的小孩子看到也要说好。

很显然，秦仁的要求太高了，他们根本不理睬他，所以每次他们都要大吵一架，但是吵架过后又会归于平静，所有人都会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去，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

菲菲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是第一个敢穿着比基尼上街的人。当时就引起了很大的骚动，赞同的认为她敢于打破封建思想，引领时尚开放，在报纸上刊登了她的照片和资料。

反对的说她yin。荡下流，给妇女蒙了一层耻。

他们强烈地抨击她，在那个既传统又开放的时代，菲菲很快就出了名，几乎所有的评论都是有关于她的。

菲菲也很享受这种出名的感觉，她把自己定义为贵族，高人一等。

于是菲菲就穿着一些高档的衣服，穿着高档的高跟鞋，挎着高档的皮包，出入高档的餐厅和酒店nad2（她轻视别人，特别是那些打工的民工。

但是很快的，新闻时尚本就是一个“快”字，菲菲很快就过时了，没有人记住她，人们也不再评论她，只关心大米蔬菜多少钱一斤，猪肉是不是又涨价了？

菲菲很伤心，之前的贵族气质一下子没落了下来。她很想念以前的日子，那种高人一等的生活，享受别人的推崇，当听到别人议论她的时候她就会很高兴。

于是菲菲找到了“三江情”广告公司，希望他们可以帮助她。

她用贵族的口气跟他们讲话，轻视他们，认为他们就是一群世俗的人，连给她舔鞋都不配。

秦仁当然不会帮她舔鞋，不仅如此，他还用扫把将她赶了出去，其他人也一致赞同。

菲菲被赶出去时，恶狠狠地对他们说，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可是她刚离开不久，不到二十分钟就又回来了，像一只萎缩的小狗。

原因是菲菲刚出去时碰到一个老妇人，老妇人挑着一担粪。

菲菲很恶心地看着老妇人，一把将老妇人推了出去。当时路人看不过眼，拿起粪勺就泼了她一身。

菲菲很生气，认为居然会有人用粪泼她。于是她恶狠狠地问那个路人，知道她是谁吗？

路人很冷漠地说她连一勺粪也不如。

顿时菲菲就萎缩了起来，贵族气质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她想到自己决不能再这样了，她要再出名一次，过回以前的贵族生活。

于是她就又来到了“三江情”公司。

秦仁当然不知道菲菲推倒老妇人和被路人浇了一勺粪的事，当他闻到菲菲身上的臭味时，捂住鼻子将她赶了出去nad3（

菲菲气得要死，但她想到自己是贵族，不能跟这些俗人一般见识，于是骂了几声大摇大摆地回去了。

她躺在床上继续做她的贵族梦，可是当房东一脸狠相找她要房租时，她的贵族梦就立即破灭了，回到了现实中。

最后菲菲嫁给了一个平庸的，她最讨厌的民工。她总是向她的儿子炫耀说她曾经是个贵族，然后从儿子崇拜的目光中心满意足。

刚开始她的儿子还有点崇拜她，但是久而久之，便对她的话感到不耐烦了，老是顶撞她。菲菲总是叹气，然后躺在床上做她的贵族梦。

她临终前还要儿子将她的骨灰洒到大海里，千万不能与这污秽的土地埋在一起。她儿子听的烦了，草草应了几声，但在她死后用一块草席包裹着她，挖了个抗就埋了。

……

秦仁为了“三江情”公司的房租没命地在街头餐厅里打工，但老板却非常吝啬，总是找许多理由扣他的工钱。秦仁忍无可忍，终于在一次老板责骂他的时候，心定神闲地走进厨房里，拿出一个盘子走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用盘子狠狠地砸在他秃得一根毛也没有头上。

顿时老板怒火中烧，秦仁却高兴地大笑了起来，甚至有几个员工也偷偷地笑了起来。

秦仁后来被开除了，工钱也用来抵医药费，但是他没有后悔。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肯定还会那样再做一次，而且他很自豪，虽然他长的不帅，很普通，但他头上至少还有一头很乌黑稠密的头发，代表着他充满活力的青春。

每次老板看见他时，总是想用一把火烧了他的头发。秦仁当然不会让老板烧了自己的头发，相反的，他还烧了老板一件夹克，那种上千元一件的，秦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之老板气得要杀了他，但是那时候他已经走了。

……

2

？readx（秦仁第一次见到泡沫的时候，她正在一棵树下很安静地看书，看得十分入神，丝毫不理会旁边有一只野狗在盯着她看。

秦仁感到很惊奇，于是走了过去。但是当他看见泡沫看的是金庸的《倚天屠龙记》时，他觉得很生气，他认为看这种书是低俗的人，要看就要看古龙的小说。

他夺下泡沫的书，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教育了她一番，并指出金庸和古龙的不同。

泡沫抬起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茫然地看着秦仁，眨了眨眼睛，忽然笑着说，“你脸上有一团黑气……”

秦仁更加生气了，又花了一个钟头再次教育了她一次，等说完以后，才发觉讲座要迟到了，便说，一个高雅的女孩不能看这种书的，要看古龙的！然后匆匆地离开了。

后来很久以后，秦仁才知道，泡沫有轻微的痴呆症，而且每次只要别人说起长篇大论的时候，总会犯瞌睡的，所以那天泡沫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秦仁知道后很生气，想了个办法。他把他想要说的话写在纸上，足足有五十多页。泡沫总是说她睡不着觉时，只要拿出这些纸来看看，很快就会睡着了。

泡沫十三岁时父母遇车祸身亡，于是她的智力也永远地停留在十三岁，那个刚进入青春不久的年龄。

泡沫在父母身亡后跟他爷爷生活，但她爷爷在她十七岁后也去世了。于是泡沫就守着那间老屋子，一直等待着，每天看《倚天屠龙记》，吃饭时看，走路时看，睡觉时也抱着那本小说。

泡沫很喜欢《倚天屠龙记》里面的小昭，她不喜欢赵敏，她认为赵敏心机太深了，所以她同样也不喜欢周芷若。她想有一天也能出现一个张无忌，用倚天剑砍断她身上的枷锁。

第二天泡沫找到秦仁的时候，秦仁很吃惊地看着她，问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泡沫很生气，要他把《倚天屠龙记》还给她nad1（秦仁脸色一沉，刚想再教育她，但泡沫没有听，而是蹲在地上哭了起来。秦仁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慌忙地安慰她，可是越说她越哭。

秦仁不知该怎么办了，终于泡沫不哭了，却睡着了。秦仁叫了她几声，她不醒，于是秦仁将她背到租房里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并将《倚天屠龙记》放在床头，同时又放了一本古龙的《陆小凤传奇》。

秦仁很喜欢古龙，特别是古龙笔下的陆小凤。同金庸写的张无忌相比，陆小凤更具有丰满的形象，他喜欢酒喜欢赌喜欢女人，他从不会隐藏自己心里的情绪想法，开心就笑，伤心就哭，生气就发怒。

跟古龙笔下另一个人物楚留香比起来，楚留香像个神，而陆小凤更像个人。楚留香人称“香帅”，料事如神，从不会中计，陆小凤则经常掉进敌人的陷阱里面，有时明知前面是敌人挖的坑他也会跳下去，他是为了朋友跳下去。所以，楚留香引无数少女倾心，陆小凤也招人喜欢，不过大多数是男性朋友，他的朋友遍及天下。

他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

泡沫醒来的时候，一下子就发现了在床头的《倚天屠龙记》，她高兴地抱着它，然后拿起《陆小凤传奇》看了几眼，将它扔在了地上。

很快的，泡沫忽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床上有着很奇特的味道，四周是陌生的环境，恐惧涌上了心头，不禁蜷缩着哭了起来。

秦仁正在洗澡，听到哭声后马上出来，然后他就看见湿了一大片的被子。

他很生气，刚想教育她，但泡沫却忽然抱住了他，令他手脚一阵慌乱。

泡沫显然没有意识到这里就是秦仁的家，她央求秦仁不要把她扔在陌生的环境里，她很害怕。

秦仁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觉得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nad2（

泡沫紧紧地抱着他，秦仁不知该怎么办了。可是很快的，泡沫就睡着了。秦仁将她放回床上，然后闻到了她身上兰花一样的味道。

秦仁觉得很心慌，他想这是不是她的体香？

泡沫的身体很轻，很柔软，秦仁帮她将被子盖上，然后将地上的《陆小凤传奇》捡起来放在床头。他想将泡沫手里的《倚天屠龙记》拿来，可是泡沫拿的很紧。

秦仁努力了一阵子后就放弃了，然后他就上街去，想找一份兼职。

同时他也希望可以碰到一个一眼就可以看到他才华横溢的某公司的老总，将他招为公司经理，之后他就可以赚很多的钱，然后实现他的理想。

然而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秦仁不仅没有碰到那个一眼就能看到他才华横溢的某公司老总，也没有找到兼职。他感到肚子很饿，就去街边的小摊里吃面。

……

泡沫很快就又醒了过来，很快就又慌张起来，但她没有哭，而是静静地看起了《倚天屠龙记》，同时又将床头的《陆小凤传奇》扔在地上。

她看得很入神，即使秦仁回来了她也没有发觉。

秦仁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能看得这样津津有味？秦仁想现在如果有一个人来绑架了她，她可能也不会知道。

秦仁没有叫醒泡沫，而是静静坐在旁边看着她。他觉得她看书时有种奇异的魅力，在吸引着他。

直到泡沫满意地将《倚天屠龙记》再看完一遍时，她抬头忽然发现了秦仁的目光。秦仁的脸有点红，连忙错开脸。

气氛有点尴尬起来nad3（

这时，泡沫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请求地看着他。秦仁觉得有点郁闷，替她做了一碗面。泡沫立即吃了起来，脸上很开心的样子，赶快地将面吃完了。

曾经有过一瞬间，秦仁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然而秦仁没有想到的是，泡沫从此留在他租房里不肯走了。他很气愤，叫她赶快离开。

可泡沫说她想吃秦仁煮的面，于是秦仁就煮了一锅面给她。泡沫又说她没有工作，会饿死的。秦仁就想替她找工作，但是连秦仁自己也没有工作，正在为房租和学费发愁。他想尽一切办法赶她走，用尽卑鄙无耻的手段。

秦仁吓唬她说要强jian了她，泡沫笑着说来呀。秦仁伸手去脱她的衣服，泡沫吓得哭了起来。秦仁心一下软了起来。

泡沫说她只住两天，秦仁答应了。

可是两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一个月将近过去了，泡沫还是没有走。

秦仁觉得很生气，但又怕她会哭起来，怎么也说不出狠心的话来。

其实泡沫也是个不错的女孩，她总是每天将地板拖的很干净，将秦仁的衣服洗的很香，做好好吃的饭菜等他回来，但秦仁却觉得很不喜欢。

泡沫总是说，他脸上有黑气，秦仁照着镜子，却发现没有任何黑气，于是他很生气，但又害怕她哭而不敢责骂她。

秦仁要去“三江情”公司，泡沫要跟去。秦仁想对她进行长篇大论，泡沫捂住耳朵不听，她昨晚已经睡了很久了，不想再睡了。

他带她去地下室，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她那张天使一样完美无缺的脸，但她却昏昏欲睡的样子。

泡沫说她受不了他们间的长篇大论。秦仁觉得很生气，认为泡沫抢了他的风头，因为其他人在说话时眼睛却一直看着泡沫。

泡沫没什么感觉，很快就睡着了。

回去的时候，秦仁想狠狠地教育她，可她却早已睡着了。秦仁想把她扔在路上，她就不能跟他回去了。

泡沫有健忘症并且是个路痴，这是秦仁知道的。然而他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来，他背着她一步步走回租房里。

这时天色很暗了，很冰冷的月光洒在前方的路上。

秦仁忽然想到泡沫会不会是个吸血鬼，在月光下渐渐复苏本性，然后在他脖子上咬一口。

想到这里，秦仁感到冷汗直流，他回过头去看泡沫在月光下苍白的脸，没有什么异常。

秦仁鼻子忽然闻到了她身上沁人心鼻的兰花一样的体香，秦仁心慌了起来。他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慌乱。

3

？readx（陈泽第一次碰到泡沫的时候，他正去广.东出差。

泡沫在垃圾堆旁躲着，像玩捉迷藏一样，等着谁来找她。

陈泽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将她带到宾馆里。他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有些害怕，好心很有可能是被骗的。

三年前他就被骗过一次，那次他去北.京出差，看见了一个和泡沫一样很可怜的女孩。他一时心软将她带回了宾馆里，可是后来那个女孩说他强jian了她，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来了两个男人，他们说是女孩的哥哥。

陈泽这才发觉被骗了，但他又不想让妻子知道，所以最后花了一万块解决了事情。

从这以后，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

但是他觉得泡沫并不是骗子，因为泡沫的眼睛很清澈，纯洁，拥有这样的眼睛的人绝不会是骗子。

陈泽给泡沫洗了澡，叫了饭来给她，但泡沫却什么也不吃，嘴里一直念着，面……面，面……

这时陈泽才知道泡沫得了轻微的精神分裂症。

陈泽亲自做了面给她，泡沫吃了几口后忽然就睡着了。

陈泽当时很慌张，以为她晕倒了，但是很快地就发现，泡沫只是睡着了。

泡沫睡的时候，很安详，微笑着，可是眼角却流着泪……

陈泽在一瞬间被眼前的天使一样的人打动了，他觉得有一股奇特地魅力在吸引着他，让他砰然心动。

他不由得伸出手抚摸着泡沫恬静的脸，然后又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了吻她脸颊。

陈泽心里像翻江倒海般地涌动着，矛盾着，理智和情感，如同一个白色天使和黑色恶魔在互相打斗，他简直要疯了nad1（

一直犹豫了很久，他颤巍巍地伸出手去解泡沫的衣服。

顿时，泡沫雪白而柔软细腻的身体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泡沫还在熟睡着，很恬静地微笑着。

陈泽扑上来疯狂地吻着她的身体，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闻着每一缕香味，每一根发线。他心中有一股强烈地占有欲，想撕裂眼前的天使，占领每一处领域。

然而到了最后的时候，他汀了，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内心里充满了罪恶感。眼前的这个天使，是那么的纯洁，然而他却那么罪恶，在一瞬间他的理智战胜了情感，打消了念头。

……

秦仁想喝酒时总会去找陈泽。

他第一次去陈泽家里时，陈泽的妻子正在配女儿看电视。

陈泽的妻子叫兰芝，女儿叫甜甜。对于陈泽喝酒，兰芝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劝他少喝

他们喝酒的时候很开心，对于他们来说，只有酒才是世界上最好喝的饮料。

那时候，刘很是站在他们旁边，监督着秦仁喝多少，然后劝他不要喝太多，刘海没有办法让秦仁不喝酒，只能让他少喝的。

事实上刘海也有点希望秦仁能喝醉，这样的话或许秦仁就会酒后吐真言了。可是秦仁即使是喝醉了，也总是闭口不言有关酒以外的其他事情，这样刘海有些失望。

陈泽是一个很豪爽的人，醉了以后总是喜欢将什么事都说出来，工作上，家庭上……

秦仁总是静静地听着，听到有关人生理想的探讨，他就会哭nad2（为什么？因为他想哭，想哭不需要理由的。

人生有很多的事情都需要选择，没有哪一个选择是完全正确的，只有你想选的，不论对与错。

秦仁以前遇到需要选择的事情时，他就会抛硬币。那时他总以为，这是一个十分不错的选择，把烦恼丢给上帝。

然而，后来他发现他错了，错的一塌糊涂，上帝帮他的选择并不是他想要的。

……

陈泽最近很苦恼，因为泡沫。

泡沫在他的心里如同天使一样，他发现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泡沫，爱的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