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晟大张着嘴听他唠唠叨叨了一通死不死的,沉默了好一会儿,“过来。”
左轶眼角湿润地,呆滞且听话地低下头靠近了一些。
然后就被陈晟猛然昂起脑袋一个狠重的头槌“咚”
左轶闷哼着头昏眼花地捂住脑袋,额头上迅速地肿了一个红通通的大包,耳朵里模模糊糊地听见陈晟破口大骂,“自杀你妈个鸟蛋老子那是操”
老子那是被你tmd撞进门给吓的操他当然说不出口。
左轶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忍过疼痛和昏眩,深吸了一口气,他低头重重地啃上了陈晟的嘴
“唔唔”
这个深吻并没有之前那么顺畅,陈晟又气又怒,恢复了抵死反抗的本色,三下五除二地把左轶咬出了一口鲜血
左轶满口铁锈味儿地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着陈晟昏暗的灯光下,陈晟竟然从那双失去常人情感的眼睛里,看到了委屈和悲伤。
陈晟看得眼角一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应该骂他什么还没等他想出个恰当的回应,左轶抱紧他的大腿,狼牙棒一抽一送,竟是再次前后运动了起来
“操啊啊尼玛”陈晟一边被顶得不住颤抖,一边挥舞着自由的双手想要揍他,却在被左轶一把攥住了半勃起的yinjing之后,双手习惯性地抓住了左轶的肩膀。
然后在一下比一下剧烈的冲击中,难以承受地交合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啊啊哈啊啊啊哈啊啊啊啊呃”
两人一起低吼着射了出来,然后互相拥抱着深长地喘息,陈晟体力消耗过大,后穴还火辣辣地痛,发泄过之后,脑袋又开始犯迷糊,晕晕乎乎地就要睡过去。
“对不起,”他听见左轶挨着他耳边,喘息着说。
脸颊上微微发痒,是酸涩的液体再次从紧挨着他的冰凉的肌肤上染了过来。
18
左轶的声音很低,听起来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深切而微微发颤,“是我错了,陈晟,对不起。”
“我喜欢你,从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你我想了你十年,为了你变强,为了你回来。但是你说的对,我还是跟十年前一样废物。我不敢告诉你,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我又闷,又奇怪,你谁都不喜欢,何况是我”
“我想要你,想得疯了,却不知道怎么办。我把你关起来,以为这样你就会跟我在一起,你反抗,打我骂我,我都不在意,我以为只要坚持下去,就能得到你”
“是我错了只要你不想,没有谁可以强迫你。就算跟你在一起,也不是跟你在一起你还是不会喜欢我”
“伤害了你,我很难受,看别人伤害你,我更难受太难受了,我受不起一开始就不该这样,一开始就不该用这种方式是我错了我后悔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耳畔传来沙沙的声音,是他低头将脸埋进陈晟肩窝,湿润的液体沾染了陈晟汗湿的锁骨轮廓,“我放手了,陈晟你要打我,要杀了我,要报警抓我,都可以,只要你高兴我放手了”
陈晟被他越来越紧地搂着,却因为脱力而挣扎不得,被糊了满脸满耳朵满脖子满肩膀的马尿,一口气憋着涨到喉咙管,脸都红了烦死了一个大男人哭屁啊哭唧唧歪歪了半天放手,你倒是现在给老子放开啊
他非常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正要破口大骂,左轶突然偏头在他唇角上快而轻地吻了一下,然后松开手快速地直起身。
台灯昏暗的光芒直刺眼睛,陈晟终于从他的阴影里解脱。被挤压的胸膛骤然开朗,他大口地喘着气,看着左轶从裤兜里摸出手机这家伙还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白大褂,刚才操他大腿的时候只解开了裤子拉链
陈晟昏昏沉沉地听着他对着话筒说话,“是的,小偷xx小区还要救护车不,我们没事,小偷有事嗯,有一个小偷可能深度昏迷”
他一边说一边弯腰去探刀疤脸的气息,却听见陈晟的惊叫,“喂”
腹部冰凉了一瞬,他低头望去,是一柄小刀插了进去,深深没入。
殷红的血迅速染湿了白大褂,他拿着手机,呆呆地看着那里,恍惚间看到了梦里的那片血红。
他在鲜红的视野中,缓慢地扶着床坐了下来。
意识开始模糊,他有些悲哀地想如果这是结局的话,他宁愿死在陈晟的手里。
耳朵里朦朦胧胧地听到小光头凄厉的惨叫,身体摇晃着软倒,然后被一个赤裸的温热的怀抱接住,陈晟粗重的喘息响在他耳边,“喂变态”
那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慌乱。
左医生立刻觉得就这么死也行没问题
然后的事情他就不太清楚了,迷迷糊糊地似乎听见过乌拉乌拉的警车喇叭声繁杂的脚步声还有争吵声。
“他他他们俩把老毛哥给打死了他他刚才还踩断了我的手哎哟救命啊”
咚咚的拳头击打声,“老子正当防卫打死你还嫌便宜了”
“这都还没死呢哎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防卫过当了”听着像是警察的声音。
“哎哟你你警察同志,他们是变态他他出来卖的我进来的时候他还被铐在床”
又是咚的一声,“变态你mb卖你mb老子就住在隔壁跟男朋友道具py不行啊没见过啊操尼玛的”
“哎这位同志都说了别打了你男朋友流了很多血,快让开,担架要进来”
左轶睁开眼睛,先看到白天花板,然后是绿墙,和床头柜上大把的鲜花。路过的护士叮咚叮咚按铃,负责他的医生几个记者和一大群围观群众,蜂拥而上。
“您好,我是xx报”“我们是电视台”“我是xx大学校园报”
“麻烦都让一让要先检查呢”几个护士携手赶人,另有一个兴高采烈地往左轶那个科室去了,“张主任曲姐左医生醒啦”
一会儿功夫神经外科的同事们也都拥入了病房,连消失许久的实习生都来了,“呜呜呜左医生,怎么我才走了半个月,您就光荣牺牲哎哟好痛”
女医生扇了他一脑袋,“说什么呢”
“光荣负伤”实习生捂着头哭道。
“小左啊,你现在成了我们医院,不对,是我们市的大英雄光荣啊哈哈哈放心,你这个伤不严重,不会有后遗症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好好养伤,安心休息”主任说。
一群人一窝蜂地进来又一窝蜂地走了,清静不了半秒钟,下一拨人又热热闹闹地来了,连百忙之中的院长副院长都专程来对他予以亲切慰问。左轶被他们吵得昏昏沉沉,脑子里有个什么东西苍蝇一般嗡嗡地绕了半天,越来越心急,却始终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终于在来做笔录的警察搬了根凳子坐在他面前的时候,打了个森寒的战栗,彻底清醒了
“人呢”他惨白着脸地坐了起来。
正在翻笔记本的警察吓了一跳,“哎,你干嘛快躺下吧”
“人呢当时跟我一起的人呢”
“什么人”警察说,“捅你的小偷在局子里哦你说你男朋友”
他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这个森冷面瘫的男人,在听到他最后那三个字之后手一抖身体往前一扑直接往床下栽去
“哎,哎”
他手忙脚乱地把这为民除害光荣负伤的大英雄给扶回原位,“我说这位同志,你别激动啊我们做这行的,见你这样见多了,现在社会开放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昨晚送过来的时候才知道你就是这儿的医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工作,所以帮你瞒下来了。你放心,没跟大家说你男朋友的事”
左轶被他接二连三的“男朋友”刺激得差点闭过气去,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太阳穴咚咚地跳着疼,他惨白着脸气喘吁吁地抓住那警察的手臂,“他在哪个病房伤成怎样”
“他他说他没受伤,”警察说,“就要了两个创口贴贴手腕。你放心吧,我看他应该没事,昨晚在手术室外头等你,一直站着,怎么劝他都不肯坐下。后来他跟我们做了笔录,又听说你做完手术没事了,他就先回去了说是给你拿换洗衣服。怎么现在还没来”
左轶粗重地喘着气,被他按在床上,两眼呆滞地对着天花板。他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激烈地咚咚跳动,他想不懂陈晟是什么意思。
喂变态
老子就住在隔壁跟男朋友道具py不行啊
我去给他拿换洗衣服。
是什么意思这些是什么意思
左轶快要疯了,心脏一会儿狂风骤雨地乱跳,一会儿又仿佛骤停一般令他感觉到了窒息般的痛苦血涌大脑,一会儿浑身燥热一会儿手足冰凉,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整个地炸开。
警察耐心地等他恢复正常,然后核对了一下笔录问题。他说的跟陈晟完全一致半夜接到陈晟的电话留言,冲回家,打晕正要行凶的小偷,然后被小偷爬起来给捅了。
警察要走的时候被他叫住。这个神情冰冷的男人嘴角微微抽搐着,是有些激动又忐忑的样子,“他他真的说给我拿衣服”
“是啊。”警察认定他受刺激过大,脑子不太清醒,重复了一遍答案,走了。
病房里没了旁人,静得只能听见点滴入管的声音。左轶僵直地躺在床上,继续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如此呆了半晌,他面瘫着脸,缓慢而僵硬地将头转向病房门的方向。
然后就维持着那样的姿势,不动了。
左轶呆呆地对着病房门望了两周。
不要说陈晟,什么张晟李晟王晟都没有。记者们从面目森冷的他嘴里问不出半句话,纷纷失望而去,凭借丰富的想象力写了几篇充满悬疑惊险气息的报道,交差了事。围观的医生护士病人们多看几天也看腻了,恰当地表达了问候之后,全部消失。曲医生和主任事务繁忙,一天也就能抽空来关心他一俩次。他本来就是个不善交际的人,没有任何朋友,又不想通知家人,几天下来,从门庭若市迅猛地变成了门可罗雀。
医院给他安排的高级病房,有护工,有空调,有电视,还有台影碟机。然而他既不看电视也不看碟片,每天</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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