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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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只欺负娇娇一个…………”缠绵又炙热的吻烙在她颈间耳侧,点燃风凉梦短的夜里一簇簇上窜的火焰,一面剥她衣裳还要一面问,“喜欢么?娇娇也让我如愿可好?”

她有些害怕又有几分期待,第一次莽莽撞撞回抱他,却不小心打翻了他头上巾帽,索性将碧玉簪子拔下,眼看他三千白发瀑布一般流泻而下,柔软的发尾落在她耳边,似一阵酥酥软软唇峰不轻不重骚在心头,她纤长如玉的十指穿过他银霜铺遍的长发,精致明艳的脸面上盛开的是郑重深情,忽然间她仰起身子亲吻他霜白的发,漆黑乌亮的瞳仁里汲着一层晶莹潋滟的水波,正望着他,颤声道:“凤卿,我好爱你,我要为你生孩子,生一百个一千个。”

他笑她傻,连表白都让人发笑,笑过之后却是心酸与情难,是言语无法形容的快乐与欢喜,然后又与心酸后怕糅杂成一团,上上下下于心□□叠翻滚。他迫切地想要寻找一条出口,释放他满涨的心绪,此刻似乎只有亲吻与交缠能够给予他慰藉,他的吻霸占她所有感官,他灼烫的身体重重击打着她的柔韧与娇媚,他喊着“小满小满”却不能在纷乱的脑海里抓住一句完整的话语用以形容此刻膨胀充盈的情感。幸而有肉体的缠绵,能释放不可言喻的爱恋。

她更像是在床笫间扮演包容与宽和的角色,一双洗白的腿似藤蔓将他缠紧,光裸的手臂也环抱他后背,紧紧,给了他无限的依恋与亲昵。红得死血的唇贴在他耳后,断断续续却又无比坚定地说着,“凤卿…………我爱你…………任你是白了头发,还是掉了牙,一样爱你…………”她不知自己说些什么,只晓得要缠紧他,跟随他,以眼泪以痛哭结束自己压抑的欲念。

而他红了眼,发了疯似的吻她,占有她,双双沉湎于激荡的感官世界里,要毁灭要撕裂,要在地狱的烈火里追寻天堂的风景。

静悄悄的夜,结束也不愿分开,他仍贴着她,被汗水濡湿的身体相互交叠,黑与白的长发也打了结,难舍难分。他仍停留在原本的姿势,自身后环住了她,垂下眼看一张永不能厌倦的容颜,一遍一遍读她的诗篇。他指尖追寻她面上柔美的轮廓,轻声唤,“小满…………”

她懒懒,浑身都没了力气,敷衍应上一句鼻音,只想睡。

他却没完没了起来,自顾自地说:“咱们就生三个吧,多了我也舍不得,怕你受苦。前头先要两个小子,年岁隔得不远,能亲亲热热伴着一块长大,再等个三五年,等你养好了再要个姑娘,要像你一样,娇娇惹人爱。前头两个哥哥还能照顾着,就算有一日我早早去了,这俩小子也能好好照顾你们母女。”说到伤感处,忍不住去亲吻她美好甜蜜的侧颜,手掌贴着她平坦的小腹,嘀咕着,“说不定现下就有了呢…………说必定还是对龙凤胎…………这倒是好,省得你多受一次苦。”

景辞早就听得不耐烦,转过脸来狠狠瞪他,“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了?横竖我话撂这儿了,你要敢早死,我立马改嫁,看你还敢多说!”

陆焉连忙说:“不敢不敢,一定保养身体,绝不敢惹我家小老虎生气上火。”

第96章 丧父

第九十六章丧父

景辞原本就不是镇日自怨自艾悲悲戚戚的性子,更何况生离死别都尝尽,哀戚过后较之以往心胸倒还开阔些,终日待在提督府里也不嫌憋闷,与半夏木棉几个笑笑闹闹的总能找到新鲜事儿打发时间。她近来潜心修学,要将荒废了十七年的女红再捡起来,描了花样子要给陆焉做衣裳,谁晓得裁裁剪剪一大块布料最终剩下的只够做荷包,但荷包便荷包吧,只要做成了就行。戏水鸳鸯绣成脱毛鸭子,并蒂花歪歪斜斜要死不死,连木棉也看不过眼,犹犹豫豫说:“夫人,这…………带出去不好吧…………”她自“郡主”变成“姑娘”,后又成了“夫人”,越级听封。

景辞这几日听的最多的便是“夫人”二字,陆焉这厮没羞没臊,茹月楼里锁着个明媒正娶的,正房里还摆个冒名顶替的西贝货,下令但凡这屋子里能说话的都得称她一声“夫人”,全因他听着开怀。

景辞皱着眉将荷包翻来覆去地看,撇撇嘴说:“你们大人什么身份呢,难不成还真挂个鸳鸯戏水在腰上?让人见了成何体统。这水鸭子好,有个野趣,又写意,再好不过。”

木棉与杨柳对看一眼,倒是十分默契地闭上嘴保持缄默。

大约是黄昏落日,陆焉今日回得早,进门时景辞刚收针,正与半夏说着要塞什么香料进去,他便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只墨黑的木匣,面上一片冷凝。几个丫鬟惯会看脸色,不必主子发声便都自觉退下,留陆焉立在一旁,垂眼看着春榻上平静安然的景辞,她捏着刚做好的荷包同他炫耀,然而他眼中不自觉地便流露几分怜悯,令她的笑也僵在唇边,默然许久也不知该从何处开口。

他低头,将沉甸甸的木匣子搁在桌案上,昏黄的烛火映出一层乌黑油量的光,一只紧扣的锁,一匣深藏的隐秘,让人心生畏惧。她窥见他眼中的柔情,脑中漂游出模糊而可怕的答案,但下一秒就被自己否决,她害怕——

他甩开袍子坐在她身后,双臂从后向前如同一双张开的羽翼将她护在其中,她害怕,他便替她来揭,钥匙握在手里,“吧嗒”一声木匣里藏着的一千一万个嘶吼咆哮的怪物就要脱身。

“你五姐今日拿着这个上门来,里头一万八千两银票是你去国公府当日,你爹托她转交到你手上。至于其他…………唉…………都是她今日整理,她…………明日便要启程南下,再难回京。小满别怕,我陪着你。”

“我不想看…………”她突然间猛地合上木匣,闭着眼,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止不住瑟缩。

陆焉的耐性极好,一下接一下抚摸着她僵直的后背,声音柔缓似一支安眠曲,尽最大努力让她安心,“别怕,总归是要看的,看过了,解了心结,往后才能轻轻松松地过。”

“我不想看,真的不想…………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乖,我在这守着你,什么都不必怕。”

“求你了凤卿,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陆焉长叹一声,并不再劝。景辞靠在他肩上,脑中一片空白,她甚至想不起父亲的样貌,却能回忆父亲从未更改的严厉,低声斥责她,这个不行那个不许,但她没一样听话,听完了训转过身照旧,总是将父亲气得跳脚,他摇头捋须,骂她是不孝女。

她参不透,为何想要的总是留不住,残忍的每每接连来。

夜凉如许,窗外似水滑过的风,与她不能抑制的疼痛纠缠作伴,丝带一般缠绕在身旁。她最终屈从于颤动的心,决定转过身,去打开那一只深藏隐秘的木匣。

然而她这一生或许都未能料想,父亲最后留给她的会是这样一份隐忍磅礴的爱,让人措手不及,又让人心如刀割。他是本朝出了名的风流才子,每一幅画作都可值千金,随意提上一两个字都有人裁裁剪剪拼成一卷偈语裱在正厅。但匣子里的画作从未曾装裱,一一都是再简单不过的纸卷,展开来每一卷都是一帧小相,从周岁到及笄,每一年的四月初五都有她的喜怒哀乐鲜活跳脱。单单看这画卷你已然能够想象,父亲偷偷藏在宫城一角,窥探在宫人簇拥下一溜烟跑过的小女儿,或是塞给老嬷嬷百十两银子,听人口述,曾经在他怀中酣睡的小满又长高多少,穿的什么衣裳,笑起来是什么模样,哭又是多大阵仗,于是痴痴傻傻凭空咀嚼,一面画一面笑,每一笔都是他心中描摹了千万遍的轮廓,每一卷都是她在远方逐渐成长的脚步。

她从羊角辫换成牡丹髻,从粉圆可爱长成亭亭玉立,仿佛在十六卷画里目睹一朵花的盛开,也读完一位严父深藏心底的情感。或许在父亲心中,除却浩大一个国公府,也曾经深深爱过这样一个麻烦精。

她再也按耐不住,转过身将脸深深埋在陆焉胸前,修长如玉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拧到指尖发白、骨节翻转。人伤痛到极点,大约眼泪也无声,一切锥心的痛,无以言语的感动都在安安静静地随着眼泪外流。身体里烧着一团火,却又突然被冬雪扑灭,冷热交加,无处求生。她想回家,不知家在何处,想父亲,也已经没有老父。

她似一只离开水的鱼,在他怀里不断地挣扎翻动,企图纾解体内不断倾覆席卷的痛楚。陆焉紧紧抱着她,温热的唇亲吻她的眼与泪,但她不能停止,她呜咽好似一只重伤的幼兽,“呜呜”地哀嚎,求老天给一条活路。

他有节奏地拍着她,徐徐告知她,“我在,小满,我陪着你——”

她终于哭出声来,嚎啕地声嘶力竭地哭着,毫无顾忌地纾解着自己得疼痛与哀伤,一声一声地喊着,“父亲………父亲…………”却没有下文,没有话语,疼也不说,爱也不说,她与父亲都是一个模样,到最后才追悔,到离别才感伤,又曾经错过多少?只因爱重,便苛求便不满,总觉得得不到、不纯粹,于是才有恨。

月亮背后,一缕漆黑的影,父亲看着你哭泣,默默,叹一声气。不会递上手帕,也不会安慰,你恨他无情,他已转过身替你扫尾。

这是父亲。

五月初,草长莺飞的时节,陆焉陪着她去京郊景二老爷坟前磕头,她依旧沉默,感怀的话说不出口,或许也不必说明,有些话只需藏在心间,已足够。她的到来更像是一场告别,斩断了过去,拓开了未来,向前看又是一卷崭新画面,明媚荡漾着三月春光。只在面对景彦墓地时轻声叮咛,“青岩,臭小子,别再惹父亲生气…………”他好像听得明白,化成了一阵温暖湿热的风,撩动她低垂的发,拂过脸庞带来丝丝缕缕的痒。

她摸着小腹说:“再会…………”

景彦说:“好。”

转眼入夏,陆焉将景辞照顾得极好,几乎事事亲力亲为,她月份还小,自己到不怎么在意,屋子里待得发慌了一样去院里晃悠,一会喂鱼一会逗猫,连秋千都闹着要上,半夏急得只差给她跪下磕头。不过陆焉看在眼里,觉得如此也好,她从大悲大苦里抽身,是该随着性子过活。

月中,陆焉照例去往大觉寺与主持方丈参禅论道,茶喝一半,话露天机,这一回不作诗不讲禅,明明白白摊开来说,“今上昏聩,太子荒*yin,妇人监国必生大乱,正是天赐良机,应由王爷领兵勤王,以固江山。”

该来的终究要来,这摇摇欲坠的朝廷,总算等到这一日。陆焉尤其平静,饮一口碧螺春,得上满口茶香,淡淡道:“臣唯王爷马首是瞻。”

“只需提督大人拿住锦衣卫,拖住五城兵马司,则大业可成。”明明生着一副看破红尘窥测天机的高僧模样,却偏偏要搀和红尘事,洗的发白的袈裟下面遮盖这一刻勃勃野心,不为利,只为名,人之七情六欲,连得道高僧依然不能看透。“届时王爷必有重谢。”说谢不说赏,要装出个礼贤下士,虚怀若谷。

陆焉起紫砂杯,与他共饮,“不求名利,但为天下苍生。”

“提督大人胸怀天下,贫僧佩服之极,愿与大人同饮此杯,共享盛世。”

乾坤颠覆,只在一念之间。

第97章 撩拨

第九十七章撩拨

近端午,景辞担起当家女主之责,张罗着包粽子撒雄黄,原本空落落一个提督府,因她才有几分人气。陆焉从大觉寺回来时她刚支使木棉挂好艾叶,一杯雄黄酒端在手里,百蝶穿花的马面裙,镶满宝石的莲花冠,娇艳似一朵盛放中的芍药花,红得耀眼,美得夺目,正笑盈盈冲他招手,引他回屋落座。等来葱尖似的手指沾一沾雄黄酒,在他额上写上三横一竖虎虎生威一个王,看他傻呆呆还未回过神来,越发笑得开心,“给你写个王,辟邪驱鬼,长命百岁。”雄黄酒的味道冲鼻,春山躲在身后偷偷憋着笑,提督大人的威严荡然无存,脸皮子挂不住,往旁人身上撒火,“都杵在这儿干什么?没活干了?”

春山头一个溜走,杨柳也低头跑开,一转眼屋子里只剩下吹眉瞪眼的陆焉及笑意不减的景辞。他皱着眉将她勾住她后腰,顺势将整个人都放在膝上按住了,老老实实不许动。偏景辞还笑嘻嘻端着雄黄酒往他嘴里送,没一丝惧怕,“相公尝一口雄黄酒,现出个原形来逗逗乐。”

“胡闹。”他夺过酒杯扔到一旁,抓住她一双作乱的手,蹙眉愠怒。

景辞眼尾上翘,唇边浅笑,正是慢慢的桃花粉面,看得人心里一池飘来荡去的水,叮叮当当地流。索性就全然靠在他手臂上,懒懒没骨头,乐呵呵说:“我老觉着你是个千年老妖来着,生得这样好…………是狐狸精还是白蛇妖?悄悄看上一眼,魂都让你勾跑。”话是如此说,但他额上还滴着雄黄酒,又皱眉又忍耐,怪怪模样恁地好笑。

“那你呢?你的魂可曾跟我去?”

“那是自然——”景辞一脸坏笑,扬声道,“我爱卿卿,爱得神魂颠倒相思难耐,只怕是山无棱,天地合,也不敢与君绝。”

“满嘴胡话。”陆焉终于绷不住,嘴角一松,陪着她一同傻笑,抬起腰身将她再往上挪一挪,与他贴得更近些,摇头说:“你这都是打哪儿学来的?没一句正经。”

“跟你学的呀,老不正经。”她答得理所当然。

“没大没小。”

“你才放肆!”

“我看你是许久不被收拾过,皮痒呢。”提督大人摆出冷酷阵仗,气势汹汹要拿她下狱。

偏她是初生牛犊,还敢伸长了脖子同他咬耳朵,呼出来的热气熏着他的耳,眼看掀起来一阵阵红,这人笑得更是得意,“可就真是…………痒呢…………”说完便跑,一溜烟要往外求救,没跑几步就让拦住了抱回来往四柱床上走。

他是黑面神,凶巴巴教训她,“怀了孩子还不知节制,镇日里跑跑跳跳便罢,这才多久,便学着撩人了?若不是大夫叮嘱过,定要弄得你三五日下不来床。”

“又凶!我看你真是老了,这也不成那也不让,光嘴皮子利索。”

他本想一撒手将她狠狠扔在床上,但顾念她是双身子,胎又不稳,即便胸膛里蹿着一股热气也只得闭眼忍下来,人还需轻拿轻放。脱了绣鞋塞进被子,他便侧身坐下,如门神一般把住床栏。

“就该把你绑在床上养着,哪也不许去!省得你满屋子乱跑乱窜,真磕了碰了,又要哭又要哄,越发的难伺候。”

“我可没求着你伺候…………”

陆焉无奈,叹声道:“是我求你,成了吧?千岁祖宗,你也上点儿心,怀孩子不是易事,时时处处都要留神,你这样我哪能放心出门?”

“那你就将我绑在裤腰带上,走哪带哪不就成了?”还是一副笑模样,让人瞧着没半点脾气,凑近来拨他深锁的眉头,娇声道,“又皱眉,越说越像个小老头子,丁点儿大的事情就唠叨个半日,得啦,我自己晓得轻重,不至于走个路就让风吹没了,提督大人安安心,别整日盯着我找茬。你看,眉毛又拧起来了不是?再皱眉我可亲你了啊…………”见他仍旧绷着个脸,不笑不语,她更要撑起神来吻他眉心,又软又香的唇顺着他高挺的鼻梁向下,落在他略显苍白的唇峰上,起了坏心含上一口,见他仍无反应,更要环住他肩膀狠狠亲上去,仿佛不通人事的孩童,于紧贴的双唇之间寻找彼此的爱恋。

淡粉色的舌头探出来,轻轻扫过他轮廓秀美的双唇,再勾一勾他嘴角,顺着开启的细小缝隙小蛇似的钻进去,一点点扫过他牙龈,再悄然缠上他的,感受他陡然加重的呼吸,渐渐急促的胸膛。她分开腿,跨坐在他腰前,直起腰来恰好与他平肩,能不必抬头探身,轻轻松松与他一同在舌尖戏耍,玩一场销*魂蚀骨的禁忌游戏,等他坠落,等他疯狂。

她的小小诱惑又怎么能足够,他掌心已然攀上她后背,另一只手扶住后脑,不许她中途撤退。两个人吻得忘情,四周围温度陡然升高,初夏时分熏得人皮肤上生出一层薄汗,屋子里静悄悄,只听得见唇舌纠缠的砸咂声,暧昧迷离。他给的她都接受,她甘美依然只能由他来尝。

他有一颗慈悲心,未以一个缠绵悱恻的吻逼她窒息,恰当十分放开来,抵着她光洁的额头重重喘息。“娇娇吃了什么?小舌头这样甜。”

景辞歪嘴笑,软软糯糯的声音说:“吃了你呀——”

“我那样甜?”

“甜过蜂蜜。”

他面上微红,与她调笑,“谎话精,让阿爹再尝一口。”气未平,又要与她纠缠起来,这一回发了狠,要吃到她舌根喉头,逼得她唔唔地摇头,若能张嘴说话,必是要求饶,求她的小阿爹高抬贵手,浅尝辄止才好。

但他饿得久了,经不起撩拨,亲吻的气势就想要一口吞了她,凶悍吓人。她后悔了,早知如此真不该惹他,眼下被吓得不知该如何结尾,是娇娇弱弱求饶,还是拧着眉毛生气?她没骨气地选择前者。微凉的指尖捧住他侧脸,企图阻止他不断进犯的唇舌。

甜梦正酣,他的爱与欲一样炽烈。是一团火烧在心间,烧尽所有理智。含糊的齿间,他呢喃,“娇娇…………娇娇真是…………迟早要夺了我的命…………”

她窃笑,食指抵在他唇峰上,张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望住他,悄声问:“甜么?”

“没尝够,不知甜不甜。”

“你才是谎话精…………”烛光悄悄,夜风温柔,她与他紧紧依偎的影就在墙后,如同一卷细致工笔,又似一篇美好诗句,读来婉转,细品悠然。此刻愿沉醉,愿不醒,愿与他永恒相聚,永不离分。

蓦然,她落下泪来,伤感心酸突然间袭上心头,让人措手不及。他拨开她眼角扑扑簌簌落下的泪,晶莹璀璨,如星似月。陆焉问:“娇娇怎么了?哪里难受?”

“怎么办…………”她抬头,眼睛里还藏着未能滚落的泪,可怜又娇弱,憋着嘴委屈说,“爱你爱得一刻都分不得,这可怎么好?”

他欣然微笑,唇角高扬,手臂横过她后背,将这么个娇滴滴的小人揽在怀里细细体会,“那就一辈子不分开,娇娇与我,一生一世永不离。”低哑又迷人的嗓音说一句磅礴誓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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