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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习宝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悲还是喜。她不由想起曾在某篇小说里读过的一句话来:这辈子,不能自拨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是的,眼前这个男人,不费吹灰之力,便令她不能自拔了。之前的绝望与愤愤不平,就这样被一声“孩子”和一个怀抱化去了,一滴都不剩。

这个男人,纵然已不再年轻,却无时无刻不在带给她悸动和震颤。动怒的时候,他是那样阴狠,霸道,不可一世;动情的时候,又是那般温暖,慈悲,阳春白雪。

终于,怀里的人哭累了,沉沉睡去。项云天却看着熟睡中的她陷入了深度迷惑之中。若非喜欢一个人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又怎么会为了她的眼泪而心疼不已呢?如是,那他对余玉英二十多年付出又算什么呢?

乱了,想或者不想,都乱了……

第36章 哎呀呀鸡飞狗跳

翌日深夜,习宝再醒来的时候仍是感觉浑身无力。她挣扎着起身,却被项云天扶住▲稳后,她看到房中的红木桌上摆着一件金色包裹。

“天天,那包裹里是什么?”习宝倚在床头轻声问着。

“咳,咳……”项云天忽然剧烈地咳了起来。他极为不自然地别过头去,“你在裁缝那订做的东西。”

“哦哦哦,你偷看!哈——咳咳——”因为太过幸灾乐祸,指着项云天大笑不已的习宝也跟着剧烈咳嗽起来。项云天见状也顾不上通红的老脸,赶紧回身轻拍习宝的脊背,“就那么好笑?自己伤势未愈也不知道注意些。”

“伤?那我的伤又是拜谁所赐?”习宝突然咄咄逼人起来,一副得理不然人的架势,转而又忽地慢丝条理地说道,“马蹄践踏了鲜花,鲜花却抱着马蹄狂吻。其实,贱的不是她,是我……”

项云天闻言着实哭笑不得,徒有一脸的挫败相,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习宝看着他那副挫败模样,笑得更加厉害。当然,咳得也更加厉害。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竟是个时不时害羞的货。若用闷骚来形容他,会不会更恰当?

“天天,帮我拿过来好不好?”习宝一双大眼里雀跃着明晃晃的狡黠,不知又谋着什么诡计。

“等伤好了再看吧。”项云天忽然想到包裹里那两件裙子,哑着嗓子说。

“不嘛,不嘛,要看!”习宝抓着项云天的手左扭右掐,嗲声嗲气地说,“人家就要现在看!”

项云天实在拗不过她,只好硬着头皮顶着一身鸡皮疙瘩将包裹拿了过来,“你先自己看,我出去一趟。”

“好,你去吧,我让狂剑帮我换。”习宝一边解包袱一边随口说道。

习宝是低着头说的,站在地上的项云天当然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习宝忍笑忍得脸蛋都快抽筋了,心里更是狂笑不已:项云天,我就不信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敢!”项云天果然中计,上前几步一把夺过习宝的包裹,摊开来,“说吧,换哪件?”那声音,别提掺和了多少斤醋精多少捆儿火药。哼,狂剑?等他养好伤就让他去巡视西北分阁去!

习宝终于如愿以偿。她把五件文胸和两条吊带裙试了个遍,还非得拉着项云天每件都评价一番,稍有敷衍便要重新来过。整个过程中,项云天苦不堪言,他身体的某个部位一直处于立正不稍息状态,肿痛难耐,肿痛难耐……安顿好习宝后,他回到自己房中淋了三次冷水才算熄火。

当项云天再回到房间时,习宝看着他的眼神好似阴谋得逞的小狐狸。她扯着项云天的手幽幽开口,“爱我不?”

项云天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面色阴沉地盯着习宝。他把手上的粥往床头柜上一放,“钟一是谁?”

习宝一愣,瞬间明白一定是她在昏迷的时候喊了钟一的名字。她大眼一转,“嘿嘿”一笑,“怎么?许你有梦中情人,不许我有初恋情人啊?”

“神算书生是你的初恋情人?”随着项云天的咬牙切齿,无辜的床头柜上多了一个掌印。

“不,不是。”习宝的笑意更浓,若是床头柜碎了她更开心,“此事很复杂,我以后解释给你听,现在还不是时候。”

项云天听了不由一声冷哼,心底郁卒非常,但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来,吃粥。”

看着习宝一边吃粥,一边用眼神赤裸裸、肆无忌惮地对着他频频扫荡,项云天心里一声长叹,“冤家,是不是上辈子我项云天欠了你的?”

转眼间,习宝已经在霸天阁生活了半年,愈发的如鱼得水。

自打穿越到这个武侠世界,她便卸下了前世的伪装和冷漠。在这半年里,习宝撒野一流,耍赖无敌,整个霸天阁俨然成了她的天下。

她和狂剑之间的间隙也冰雪消融了。当时,习宝没告知狂剑她雇主的身份,是不想让他为难,毕竟余玉英的身份是那么特殊。但,她从没后悔策划这件事,哪怕为此送命。

通过接触和观察,习宝发现霸天阁的成员虽然都戴着面具,看上去冷若冰霜,但实际上并非如此,私下里也吹牛也八卦也很友善。

半年里,习宝在霸天阁培训出一批麻将高手,台球高手,斗地主高手。不但如此,阁里的石匠、木匠、画师等工种的水平也有了大副度提高。

为了更好地分辨戴着同一款式面具的黑衣人,习宝给常在阁里出没的那批人编上号码,并要求只要在阁里就得佩戴。

习宝最喜欢捉弄和指使编号007的黑衣人,这让她很有成就感,那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特工邦德啊,如今,如今被她指使得团团转……

项云天对此很无语,却又无可奈何,若说惩罚她,还真是舍不得☆终,他对习宝的各种“卑劣”行径,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不再逼着他,就随她折腾。至于那些兄弟们,就只能抱歉了。兄弟是干啥滴?兄弟就是关键时刻用来两肋插刀滴。!

有时候,项云天忍不住想,还好阁里没养鸡和狗,否则一定会被习宝掀个鸡飞狗跳。项云天更加不明白,习宝哪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一次,他实在无奈,训斥习宝胡闹,她却大言不惭地说:“大爷,俺还没跟你要培训费呢!您老就偷着乐去吧!”说完一溜烟没影了。

“老吗?我很老了吗?”项云天闷声闷气地问一旁的狂剑,他忽然间很介意很介意习宝说他老。

“不老!大哥不老!”狂剑赶紧憋回笑意。项云天刚要点头称是,却听狂剑又画蛇添足地来了句,“大哥老当益壮!”

项云天那个气啊,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好的一个狂剑硬是被习宝给带坏了。想着,他照狂剑额头狠狠敲了一下。可怜的狂剑从那天起,无论走到哪里都头顶着仨包。可是,那傻小子还觉得很幸运很满足。要知道,以往只要他大哥出手,哪个不是非死即残呀!

第37章 江湖道义是狗屁

接连几次事件之后,项云天不再玩失踪,两人独处的时候也不再戴面具。虽然他对习宝再无亲密举动,但对她的照顾却是无微不至的。

习宝对项云天也不再咄咄逼人。受伤使她清醒,心急终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她要等,等他有一天看清他自己的那颗心。

每天,两个人过着相安无事的生活。习宝如若不去她创建的霸天阁休闲会所鬼混,对,项云天称其为“鬼混”,便在项云天的书房里练毛笔字。

习宝的毛笔字,项云天实在不敢恭维。一次,他实在忍不住了,拿起习宝刚写完的一副字说道:“这都练多久了,怎么一点长劲都没有呢?依我看——”结果话没说完,便被习宝泼了一身墨。项云天哪里知道,习宝到书房来,从不是为了练字,哪副字里不是墨水加口水。

从那以后,习宝练字的时候,项云天从不围观,实在无公事处理便看书,看各种书,或者写字。他时常想:还是俗话说得好,眼不见为净。

这一天,两人依旧井水不犯河水。书房内一上午了无声息,只是偶尔传来研墨和书页翻动的声响。有那么一瞬间,项云天甚至想,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也不错,什么江湖恩怨,什么宝藏秘笈,都随风去吧。可是,那个利欲熏心的江湖,又何曾想过要放过他?

临近午饭之时,书房外传来狂剑的声音,“大哥,狂剑有事禀告!”

“进来。”项云天沉声道。

“大哥……”狂竭进书房后,看看在一边练字的习宝欲言又止。

“无妨。”项云天此时也在练字,不过他并未停下笔来。

“大哥,阁里刚接下笔生意……”

习宝发现,狂剑说话时眼神里有些怒火。

项云天知道这笔生意定是不寻常,寻常生意不会打扰他,遂抬头看了眼狂剑,问道:“杀谁?”

“武林盟主项云天!”狂剑脸上已布满愤慨之色。

“哦?”项云天笑了。那种阴冷,令习宝和狂剑不觉打了个冷颤,“鲍青松、何裘不屑于这样做,可是云来幻境?”

“大哥,是云来幻境的任云雨。他们母子太忘恩负义了!”狂剑一拳砸在项云天书桌上,却马上意识到不妥缩了回来。

“黄毛小儿,给他点厉害瞧瞧。他那如花似玉的云来四美……”项云天说完,一个狂野、狰狞的“杀”字立现。

一边的习宝早已不看他们,而是专心致致地练字。什么奸雄枭雄、好人坏人,她习宝概不关心。只管爱便是,对她好便值。

“是,大哥!”狂剑看到“杀”字,立刻神色大振,恭恭敬敬地拱手领命,“大哥,那个鲍青松怎么办?他和何裘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找你报杀父之仇。他已经练成风云寂灭刀第九层,专破您的无双掌,上次幸好……否则……”

“哈哈哈,杀父之仇……”狂剑还未说完,就见项云天仰头大笑起来。项云天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笑鲍青松愚蠢,还是笑他自己太傻。项云天的笑声何其悲凉,手上的毛笔尽断。“杀父之仇”这四个字何其讽刺,他又不能控制地想起余玉英来。

习宝不禁停笔抬头看他。她知道,此事定和那贱人脱不了干系。她不想他再想那贱人,于是缓缓开口道:“想除去鲍青松也不是没有办法。”

“真的吗?”狂剑马上就沉不住气了,“习姑娘,你快说啊!”

项云天闻言转身,挑眉看向习宝,那意思似是在说:又胡闹。

而习宝,不失时机地一个媚眼甩过去。

项云天却拿她毫无办法,只是苦笑摇头。

“这个鲍青松可是瘸子?”习宝问狂剑。

“对,是个瘸子。习姑娘见过鲍青松?”狂剑一脸好奇。一旁的项云天更加好奇,但表面上却波澜不惊。

“那你们可知道鲍青松有癫痫之症?此症最怕受刺激,症发时浑身抽搐,四肢无力,囗吐白沫。这时候,就是一个八岁的孩童都能置他于死地。只要我们利用好这一点,除去鲍青松,易如反掌……”习宝一扫之前的玩劣,一脸严肃地说。她才不管什么江湖道义,只求她的天天安然无恙。

莫非习宝和鲍青松有关系,想到这儿,项云天心头一沉,冷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习宝知他心中有疑,也不解释,“我们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

她走到项云天跟前,双手揽上他的腰身,一脸从容地对上项云天那深邃的双眸,柔声道:“我又怎会害你?”

哗,一阵暖流,从项云天的心窝处流过。他心上悬着的大石块儿算是踏实地落地了。不知为什么,他相信她说的话。

“那要怎么才能刺激到鲍青松呢?”狂剑忍不住问道。

习宝放开项云天在房中踱步,她看着狂剑问道:“是不是有个叫月嵘的女人?”

“有这人,习姑娘。”

“那现在她和鲍青松关系如何?”

“据报,鲍青松已经爱上了月嵘,二人整日形影不离。习姑娘,你想怎么做?”

习宝听完狂剑的回答,心里有了算计,踱回项云天身边,说道:“据我所知,月嵘是任云雨的人,其真实身份是云来四美中的美心。她接近鲍青松只不过为了利用他,美心真正迷恋的人是任云雨。你们说,如果被鲍青松发现这个事实,会怎样?”习宝一阵冷笑。

不能不说,此时,项云天是惊骇的。因为,知道云来四美真实身份的人,这世上不过三个人,他自己加上余玉英和任云雨。习宝又是从何得知的呢?这个从天而降,胆大细心,聪慧过人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他竟一无所知。他曾动用各种力量,还是没能查到习宝的身份,不在江湖,亦无户籍,好似凭空出世。

把她带回霸天阁,究竟是对还是错?是福还是祸?项云天心上的那块大石再一次悬了起来。看着眼前散发着阴狠之气的习宝,他心内百感交集。

第38章 倒霉蛋是鲍青松

“习姑娘,那这事儿咋能那么凑巧被鲍青松发现啊?”

项云天的思绪被狂剑的问话打断。

“做戏喽!”习宝又开始一副吊儿啷当样儿。

“怎么做呢?”狂剑一脸不解,“月嵘和任云雨怎能帮我们做戏呢?”

“天啊!老大,你怎么收了个这么笨的小弟!”习宝做头痛状,跑去抓着项云天的衣襟左右摇晃,“开除开除!”

项云天看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一笑,复又一本正经地看着习宝,“你可知鲍青松为何得了癫痫之症?”

“为何?”

“为何?”

习宝和狂剑齐齐发问。

“小时候不听话,被他娘揍的!”项云天说完大笑着扬长而去,只留下屋里面面相觑的两个人。

项云天突然发现,捉弄习宝真是件令他开心的事儿。同时,他决定采用习宝的计策。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秘密,而霸天阁的秘密一旦曝光于天下,已经练成风云寂灭刀第九层的鲍青松,将是他和霸天阁最大的威胁。

习宝看着项云天远去的背影,忽然甜甜一笑,她的冰块也学会幽默了,还是冷幽默,真是不赖。哈,别说,还真是有一种影响叫做潜移默化。

斩草必须除根≡公审大会后,江湖上的帮帮派派、鲍青松以及云来幻境等各派势力,从没放弃过寻找落荒而逃的项云天。公审大会,表面上注重一个“审”字,但实际上却是诛杀项云天的武林大会。但,半年过去了,他们却一无所获。似乎,项云天人间蒸发了。

鲍青松不甘心,因为大仇未报;帮帮派派不甘心,因为一天不杀了项云天,就一天没有争夺盟主之位的机会。更何况,有消息传出,那个林玉已经和项云天混到了一起;云来幻境不甘心,因为一天不除去项云天,就多一分真相曝光的危险。于是,这群各怀心事的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聚集到峨嵋山月满师太的大本营,一顿瞎呛呛,却始终呛不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是道貌岸然?

看这群人便知。

一群人里,还是有两个心不在焉的人。一个是何裘,一身锦衣的他早已哈欠连天。

另一个,是坐在东侧角落里一身黑衣,脸色苍白,左手握刀的人。那把刀很奇特:刀把漆黑、刀鞘漆黑和他的衣裳颜色如出一撤。江湖传闻,这把奇特的刀是浪子傅红雪的遗物。

没错,这个人便是鲍青松。

鲍青松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双眼里充斥着无边的冷漠,偶尔夹杂着痛苦、悲凉之色,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不知鲍大侠有何高见?”只听少林忘情大师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厅里,众人齐齐看向角落里的鲍青松。而鲍青松只是毫无表情地摇了摇头,缓缓起身,慢慢往屋外走去。显然,他已不愿再和这些人在一起瞎呛呛了▲了半个时辰,已经很给面子。江湖正义不正义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想报仇,只为报仇。

正像传说的那样,鲍青松走路比说话慢,而且很奇特。他左脚先迈出一步后,右腿才慢慢地从地上跟着拖过去。鲍青松这副模样,再加之那把奇特的刀,江湖上一度传闻他是傅红雪的私生子,最后却曝出他是前武林盟主楚念峰的私生子。想那楚念峰仪表堂堂,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私生子?这不科学。但谁也不愿意深究其中真伪,不管他是谁的私生子,却是除去项云天的利器。

许多见过鲍青松的人,尤其见过他走路的人,都忍不住在心中发出这样的疑问:这跛子的刀,真的那么快吗?这跛子的刀,真的重创了武林盟主项云天吗?

这些疑问,其实往往都带着嫉妒的成份。言外之意是说:一个跛子能快过手脚利落的我们吗?但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没人敢去验证,因为知道结果的,都已经死了。

除了项云天。

公审大会那一役,让众人心有余悸。项云天凭着一双肉掌便把帮帮派派打个七零八落,若不是那跛子与何裘,后果还真不堪设想。虽然好些人目睹了项云天和鲍青松的对弈过程,但谁也没有看清一招半式,甚至项云天如何出掌,鲍青松又是怎样拔的刀,统统都没有看清楚。

所以,项云天一定要除。他能活命于他们连招式都看不清的刀下,对他们实在是个莫大的耻辱与讽刺。于是,众人愣了片刻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瞎呛呛。

傍晚时分,鲍青松走进东升镇一家包子铺。没一会儿,他缓缓地走出,一步一拖。

想到城郊之外茅屋里等着他的那个女人,他那颗冰冷的心终于有了几丝暖意。他的右手不由捂紧了怀中的包子,他想在包子变凉之前赶回去。

鲍青松快到茅屋时,天色已擦黑,屋里已燃起烛火。离茅屋还差五六米远时,他下了马,却忽然听到一阵娇笑声。

月嵘在笑。

月嵘在和谁笑?

鲍青松不由愣住,心头微窒,他拴好马,向茅屋走去。

透过半掩的窗,他看到屋里的不堪。他的女人月嵘,香肩半露,正骑坐在云来幻境任云雨的腿上,娇笑不已。而任云雨,眉眼含笑,胸襟大敞,裸露着精壮的胸肌。

两个人眉目传情,暧昧痴缠。此时,任云雨食指勾起月嵘的下颚,低头吻了下那红艳的唇,问道:“我和那瘸子比,怎样?”

月嵘又是一阵娇笑。但此时,那蚀骨销魂般的笑声,如同一柄柄犀利的飞刀,无情地一下一下插在鲍青松的心上。

只见,她拂开任云</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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