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撒娇吗?项云天何曾如此过?习宝心头大暖,险些落下泪来,嘴角却不可遏制地笑裂开来,“啵”地亲了项云天一大口,“我就知道,天天最好了!”
终于,未命名文件被打开,里面的数据却令习宝大惊失色,就连项云天也忍不住动容。
这个文件,牵连甚广,涉及的官员达百余人。如若公布开来,必会引起一场官场震荡。
习宝终于坐实韩欢死的不明不白、却不了了之的原因了。从前,无论想的多可怖都只不过是揣测,而这个揣测一旦成真,却令人无比恐惧起来。这个漩涡,太大太大了!
“别怕,我在。”看着习宝有些发白的脸色,项云天终是不忍,轻轻揽过她。那声音云淡风轻,却隐着磐石般的坚定,仿佛他们面对的只不过猫猫狗狗。
习宝却没有反应,似是思绪又飘走了。项云天也不催她,只是下颌轻轻摩擦着她的秀发。从没告诉过她,她的发香是那么的令他心安。
良久,习宝终于发声,却没有半分恐惧。她扬起脸,眼里隐隐闪着兴奋,“天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哦?”项云天剑眉微挑,兴味十足nad2(
“你不知道吧?”习宝一脸的神秘,食指在项云天的胸口画着圈圈,“我上边有人儿,人儿还挺硬,他要是一动啊……”
正在兴头上的习宝忽然发现项云天嘴角的弧度愈裂愈大,最后竟低低笑了起来,不由有些挫败,勾起食指捅捅他,嗔道:“你干嘛!”
没想到项云天的笑声居然大了起来,直到收声时,习宝才听见他悠悠地说:“你上边的人儿,不一直都是我吗?”
习宝闻言一怔,一张俏脸瞬间红了起来。项云天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再次哈哈大笑,能让习宝脸红,真乃妙事一件。
习宝刚要嗔怪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扔到了他们的大床上,项云天正一脸魅惑地压在她身上,双目灼灼地盯着她,“至于硬不硬,你应该知晓。”话音刚落,习宝的小手便被那只大手拉到下方——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某处令她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她和它已经打过无数次交道,但是它每每总是雄风大展,威力无穷,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并快乐着……
习宝的脸虽已经红到发紫,但那被拉下来的小手却没舍得移开,而是用了另外一只手推了推项云天,“你,你……”
“我,我,我什么?”项云天从容地看着她,抓住身下的那只小手紧了紧。
“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你,你这是为老不尊!”习宝的脸更紫了,心跳也不甚规律起来,因为她手上那“胖大海”愈发肿胀了。
“哦?你也会害羞?”项云天一脸好笑的表情,“实在难得,哈哈!”
“谁害羞了?谁害羞了!我这是兴奋,期待的兴奋!”习宝的犟劲又上来了,她才不会认输呢。开始反守为攻,手上紧了两下。
项云天一声闷哼,袭上习宝的粉颈,狠狠地吮了一下,一颗草莓立现,“我不喜欢你谈论别的男人时那么兴奋,那么兴高采烈nad3(所以……”话没说完,项云天又转袭习宝的耳垂。
“所以什么……”习宝已经无力抵抗,闭起眼睛发出细碎的声音。
“所以我要惩罚你……”说着,项云天重重咬了下习宝的嘴唇。习宝一疼,立马睁开眼睛。
四目交投,习宝却吃吃一笑,扬手拉下项云天的头,“那就让惩罚来的更猛烈些吧!”
没一会儿,黑白交缠,啃扯舞动,那张大双人床剧烈地颤抖起来。一室的春光侧漏,****激切,就连见惯的月亮大婶儿都hold不住躲进了云层……
第137章 阻挡不了的探监 一
?翌日清晨。
习宝懒懒洋洋地窝在项云天怀里,手指在那坚实的胸膛上画圈圈,“天天,我们过两天就回香港了,我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危险?什么危险?”项云天眯着的双眼倏地睁开。
“谁知道你那边藏了多少莺莺燕燕,能不能把我挠成土豆丝啊?”说完,习宝手上一动,项云天的几撮胸毛就那么无辜阵亡了。
“别闹!”项云天低斥,抓住习宝恶作剧的小手紧紧按在腰间,又眯起眼睛假寐起来。
“天天……”
“嗯?”项云天没睁眼。
“我们这一去,就很少再回来了。我想……”习宝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这些日子,他们通过某些渠道已经取得习宝和狂剑在香港的居住权。狂剑的身份也已解决,身份证用的是他的真面目。但目前还不能以此示人。这世上,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有金钱与权势的用武之地。但凡钱能解决的问题,也都不是问题。
“想什么?”项云天睁开眼睛,一本正经地看着习宝。
“想惠家明。”习宝的眼里有几丝乞求,几丝不安。
项云天眼神一凛,眸光忽明忽灭。良久,吐出两个字,“你敢!”
“我就是不敢嘛,所以才想让你陪我去噢!”习宝贴着项云天的耳朵娇声说,“去嘛,去嘛!”
项云天不语,虽然惠家明于他已不构成威胁,但要他接受这个占有习宝初夜的男人,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见项云天不语,习宝坐起身来,抱着被子坐在床尾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天天,不管怎样,我和他曾经在一起,这是谁也抹不去的事实nad1(虽然我不爱他,但他因我落马。无论如何,我欠他一份情。你也不想我成为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吧?”
项云天心头一软,他最见不得习宝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眼里的冷色不由缓了几分。
“再说,当日大婚,你撇下我去救余玉英时,也没知会过我一声。我现在只不过去狱中探望一下老朋友,你就不允了?”
“你?”项云天最怕习宝提这茬,脸一黑,想辩驳一番却又无言以对。
“我怎么了?”习宝挺起身子,“你可是比我恶劣多了,你知道当日我是什么心情吗?有多伤心绝望吗?你今天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个监,我探定了!”说完,一掀被子下床洗漱去了。
老朋友?哼!项云天心中泛着酸水,无限憋闷。当他慢慢悠悠地起床来到客厅的时候,习宝已经收拾完毕,衣着光艳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冷眼看他。
项云天深深地郁卒了,看个老朋友用穿的这样漂亮吗?用得着化那么明艳的妆吗?
他站在习宝的身前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转回主卧室,好一会儿才走出来,将手中一套灰秃秃的衣裤扔到习宝怀里,“想去,就把衣服换了。”说完,看都不看习宝,一头扎进卫生间洗漱去了。不一会儿,里面竟传来欢快的口哨声。
习宝看着手中那灰秃秃的衣裤,又好气又好笑,这是她住院前买给孤儿院老院长的衣服,还没来得及送给她老人家。不过,当那欢快的口哨声响起时,习宝也跟着欢快地笑了——项云天这几近孩子气的行为,令她心里涌上无限甜意。
这,就是爱啊,小气又霸道!
这,就是这个大男人表达爱的方式啊!
可是,那套灰秃秃的衣裤还是令她纠结不已,早知道给院长买套时尚一点儿的好了nad2(
最终,她从箱子底儿翻出一件n年不曾穿过的白衬衫穿在上装里面,多少调节一下色彩,又扎了个马尾辫,把嘴唇涂上粉嫩的唇彩才算了事。
当狂剑抱着项大宝从客卧里出来的时候,他看习宝的眼神一顿,“大嫂,一会儿要出去吗?”
“嗯。你和大宝在家吧。”说着伸手去抱项大宝。谁知项大宝愣愣地看了眼习宝,头一扭,又扎回狂剑怀里。
她这身装扮居然被一个婴孩深深嫌弃了。习宝满头黑线,一脸忧怨地看着从卫生间刚走出来的项云天,进行着无声的控诉。项云天心情却是大好,伸出双臂,对着项大宝眉飞色舞地说:“来,爹爹抱抱!”
“滴,滴,滴滴……”项大宝咧着大嘴巴,欢快地投入他老爹的怀抱。于是乎,两个半心情大好的男人齐齐站在习宝面前,齐齐看着她。
这时,狂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满腹狐疑,不解地问道:“大嫂,你穿成这样,是要参加葬礼去吗?我那还有副新买的墨镜,要不要戴上?”
“哈哈哈……”闻言,项云天很没风度地大笑起来。项大宝不明所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跟着“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习宝一跺脚,照着项云天的腿就是一脚。这大早晨的,老娘招谁惹谁了?!又一把薅过项大宝,朝着那水嫩的屁股就是两巴掌,“小没良心的,敢捡你娘亲的笑!”
狂剑身子一抖,刚伸出去的手立马缩了回去,人也不动声色地挪到项云天身后,无论何时,识时务者为俊杰。
项大宝小嘴一瘪,豆大的眼泪在眼里迅速汇聚,噼里啪啦地开始往下掉。岂料习宝玉指一伸,双目一瞪,“不许嚎,憋回去!”
项大宝听了顿时小身子一颤,两只小爪子抱在一起,咬着嘴唇,脸憋得通红,似是受了惊慌的小兽,小样子煞是可怜nad3(
项云天看着眼前对峙不下的母子,终是不舍。他轻叹一声,抱过饱受煎熬的项大宝交给身边的狂剑,再揽过习宝道:“他还这样小,能懂什么?别气了。”
习宝抱着项大宝的姿势没变,手上一空,眼泪也顺势跟着掉了下来,“他小,不懂事。那大的呢?又懂了几多!”
“额,是我不好……”项云天摸摸鼻子,脸色微讪,“不是要探监吗?我们走吧。”
“这衣服……”习宝抹了把眼泪,还不死心地问着。
项云天闻言冷冷地剜了她一眼,揽着她的腰大步向门口走去,“不准换!”
直到他们消失不见,狂剑怀里的项大宝也没有把头抬起来。呜呜呜,这是什么麻麻呀,太凶残了,太凶残了!
第138章 阻挡不了的探监 二
?两个半小时的路程中,项云天一直全神贯注地开着车,看都不曾看过习宝一眼。
习宝自然不甘心,时不时没话找话,换来的却是“嗯”“啊”之类的语气词。不管她怎样出招,都和怼到棉花上一般,毫无反弹效果。习宝这个气啊,双眼狠狠瞪着项云天,心中忿忿地想:臭冰块,也不怕肌肉坏死。然而,这种忿忿之情并未持续多久就变质了。
许是阳光的关系,从侧面看去,那毫无表情的脸,线条却是那般柔和迷人,沉静如昔。习宝瞪着瞪着,整个人便由愤怒状态坠入了痴迷模式……
项云天心里正闹着别扭,尽管他知道无论再过几辈子,习宝爱的只会是他,只能是他,但惠家明就如同扎在他喉咙里的一根不大起眼的刺,无关紧要却时不时发发炎症。他专心开车,努力不去看那个惹他不痛快的肇事者。可是,再镇定自若也受不了那形同三昧真火的瞪视。
终于,项云天叹了口气,扭头看她。他又怎会真的生她的气,他只是气自己,气自己和她相逢太晚。
项云天扭过头来,对上习宝的目光时只觉得面颊一热。她怎么了,眼神有些涣散。
嘎,项云天一脚踩住刹车,解开安全带,俯过身去,右手贴上习宝的额头,“宝儿,怎么了?你怎么了?”
习宝却是傻傻地笑了,“美,天天,你真美。”
“没羞没臊!”项云天闻言脸更热了,没好气儿地瞪了她一眼。这女人啊,无论多精明果敢,脑袋瓜子也有缺弦的时候,他转回身去继续稳稳当当地开车。
习宝哪里肯依,这拍马屁还拍马蹄子上了?她不由分说上前拽住项云天的胳膊,“谁没羞没臊了?我这是实话实说!”
“我在开车,别闹。”项云天一把甩开习宝的魔爪。
习宝又开始愤愤不平,后脑靠在车窗气鼓鼓地看着项云天nad1(可是没一会儿,她又阴测测地笑笑,再次扑了上去,“老娘这就让你看看啥叫没羞没臊……”
待项云天反应过来时,习宝已经骑坐在他的腿上。项云天登时惊出一身冷汗,他们的车目前行驶在快车道上,紧急停靠会有危险。
情急之下,他只好按下习宝的身子,保证自己视线不被遮挡,寻思车流变小再做停靠。可是,习宝又怎会安分地呆着?就算她的中枢系统想安分地呆着,她的手也不允许她那般安分地呆着。
三两下,魔爪攻占了“鸟巢”;三两下,“小鸟”变成“大雕”……项云天眉头紧皱,一手抓住习宝的手,一手把着方向盘,好一会儿才瞄准时机将车停靠在公路边。
习宝没有抽回那只作乱的手,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项云天,你不是说没羞没臊嘛,俺不过小小的演示一下而已。
项云天沉着脸,一言不发,死死盯着身前的习宝。看着眼前那张粉嫩油亮的嘴唇性感地嘟着,他的心情忽然大坏,一会儿他的宝儿就要去探望别的男人了,还是个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他忽然觉得不能忍受起来,心神躁动。她是他的,是他的!
发觉项云天的眸色愈发幽深,习宝心知不妙,想抽出手坐回副驾驶却已经来不及。项云天已然出手,若不是顾忌一会儿她还要见人,那灰色的西装怕是会被他直接撕开。
项云天从未如此粗暴过,习宝突然有些慌张,她抬手推拒着项云天的前胸,却被他铁钳一般的手别到后背。她看着他的眼睛,发现里面氤氲着怒意,“天天,怎么了?”
哪知,她不说还好,一说,项云天似是更激动了,狠狠咬上她那涂着粉色唇彩的嘴唇。另一只手迅速下移,一把扯破她新买的丝袜。
“天天,别,别,我刚刚就是,闹着玩。”习宝趁着喘息发出抗议,这样下去,一会儿让她怎么见人啊,“天天,唔……”只不过一瞬间的犹疑,她那穿在套裙里边的最后屏障已经被拉开nad2(当那略带剥茧的大手拂过某处时,习宝不可抑制地颤栗开来。再下一秒,她整个人已经被提起来复又被狠狠按下,“呀……”
看着习宝颇为无措的模样,项云天的嘴角勾起,闪烁着邪魅的笑意,握着那细腰的双手不断上下发力……
刚上班三天的交警小娄郁闷了。处理完一起交通事故回来的路上,居然目睹了这一幕:一辆红色悍马在高速公路上呈s型摇摆了几十秒,又栽栽愣愣地扎到公路旁震动了半个多小时,才风驰电掣健步如飞地上路了。
一开始,他们是相向而行,他以为那辆红色悍马呈s型驾驶是酒驾。可是他将摩托车推过隔离带,追上去时,却发现这辆车已经停在路边,额,开始震动了……车还在震动,半个小时了,还在震动……
他要不要上前呢?虽然没结婚,但他也是有常识的■这种“运动”,受惊吓总是不好的。可是,这“运动”,时间也未免太久了……
车里,是两个什么样的人呢?想着,他那张白嫩的脸,红了。
第三十五分钟,车,终于,不震了。
小娄犹豫着上前,敬了个礼。项云天斜眼看了看立在车前的年轻交警,依旧波澜不惊,依旧从容地为习宝整理着上衣和裙子,还不忘在那细腰上掐一把,低斥了声“看你还胡闹”,才慢斯条理地摇下车窗,冷声问道:“什么事?”
“切!”习宝被他一说直白眼,这闷瓜得了便宜还卖上乖了。
而交警小娄被项云天一问,却直接愣住了。眼前的男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那口吻,似乎是他们局长在神情肃穆、理所应当地问他“什么事”。还没待他回答,车窗的另一侧又探出一位女士。那位女士,虽然穿的很老气,但那双明亮又略带狡黠的双眼出卖了她nad3(
想着刚才那几近癫狂的震动,小娄的脸更红了。这俩人的年纪相差不小,可是怎么看怎么觉着般配,男的气度不凡,女的明媚灵动……在这样一对璧人面前,他忽然的底气不足了起来。仿佛,他才是个闯入者,破坏者。
第139章 不可阻挡的探监 三
?“警察先生,你到底有什么事?”项云天皱眉,已有不耐之色,那张渐渐发红的脸令他不悦。他知道那个年轻人在想什么,他的宝儿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高速公路请二位谨慎驾驶。”又敬了个礼,小娄登上摩托车飞野般逃走,那种无形的压力,着实令他受不了。
“看你把那孩子吓的,哈哈哈……”习宝缩回头放声大笑。项云天没好气儿地剜了她一眼,意思很明显,你还有脸笑!
“坐好了!”他边说边粗暴地为习宝扣上安全带。
整个过程,习宝乖乖地坐着,眼神油腻,焦灼。她的嘴角还挂着笑,脸上的红晕也还未来得及退却,其实,粗暴的感觉蛮不错。
项云天老脸微红,冷静下来的他也暗暗惊诧于自己刚刚的失常表现,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启动悍马车,右手却和习宝的手交握在一起。那无限娇羞的风情啊,那让他贪恋的紧致啊,无不令项云天的心一抖再抖,抖了又抖……
到达b市三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
这一天天是探监日,其他犯人在吃饭的时候兴高采烈,只有惠家明默然不语。入狱一年来,他谁都不想见,无论老婆孩子,还是兄弟姐妹。他的痛苦,让他自己承受便好。
吃过饭,惠家明像以往那样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忽然,他监室的门传来开启的声音。他闻声站了起来,一副谦卑的样子。能进来的,除了狱警就是狱警了吧。
“老惠,有人要见你。”果然,来人是狱警张大年。
“张警官,我不想见,你告诉他回去吧。”惠家明低声道。
“她说她叫习宝,一定要见到你。“张大年盯着惠家明再度启口△为狱警,他有调节犯人心理状态的责任。老惠谁也不愿意见,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儿,肯定会出问题nad1(
“习宝?”单单听见这个名字,惠家明的心便突突狂跳起来。但面上,他还是没有改色,“好,张警官,我见。”
平时,无论放风或吃饭,惠家明总觉得那条走廊很漫长,很压抑。而此刻,他忽然觉得摆在眼前的是一条阳光大道。心里,眼里,都暖了起来。脚步,也瞬间轻快了。
惠家明在会见室门口呆立了好一会儿,才坐到那厚厚的玻璃前,颤抖着右手拿起话筒。那张略带苍白的唇颤了又颤却没有吐出一个字,左手颤颤地覆上那层厚厚的玻璃,五指叉开。真好,这辈子还能看见她。真好。
习宝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惠家明。她发现,他两鬓的发更白了。身姿,也没有之前挺拔了。只有那双塌陷的凤目,在初见她的那一刻,闪过几抹流光溢彩。
想到他曾经呼风唤雨、养尊处优的一个人,还要遭受十几年这样的苦,习宝的心里一阵阵酸涩。她毫不迟疑地抬起右手,覆上那只近在咫尺却远却如隔天涯的大手,哽咽着吐出四个字,“你,还好吗?”
惠家明盯着习宝,眼睛里写满了慈爱、不舍、怜惜与贪恋,“我很好,真的。来这里一年多,血压血脂血糖都恢复正常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眼里的疼惜又加深了几分。他试图调解一下气氛,可惜没能成功,“习宝,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做傻事。我,不值得你那样。”
很好?从天之骄子沦为阶下</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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