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闷响,骨矛扎进肛门去半寸就止住了,刘震撼现在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虚弱了。
巨狼半仰着脖子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般的凄厉悠远的悲嚎,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扑喇喇”惊起了一大群鹧鸪一样的海鸟,巨狼挣扎着想站起来,又滑倒了,始终没能站起来。
刘震撼听着它象风箱一样的喘息声,心里越发紧张了,颤抖着手,想伸过去把那截扎在巨狼肛门里的鲸鱼骨矛抽出来,没想到连着抽了两次,手都在打滑,就是抽不动。
刘震撼彻底脱力了,他觉得自己即使抽出了这根鲸鱼骨矛,估计也没有力气再捅过去了。
巨狼和刘震撼都在喘息,仰面朝天的刘震撼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伏在地上的巨狼肚皮也在打鼓一样颤抖着。
终究还是巨狼先勉强站了起来,四条腿趔趄了一下,不过还是站住了,缓慢而迟钝地原地转了个圈,那截扎在巨狼屁眼里的骨矛从刘震撼视线里彻底消失了。
刘震撼勉强支起半边身子,毫不示弱地看着巨狼,都打到这一步了,原先的紧张和恐惧现在根本就不存在了,刘震撼觉得自己原先如果没有受伤和流血过度而导致虚弱,根本就没有理由收拾不了它,一想到这,刘震撼就是一阵懊丧。
巨狼原先那个被气团击中的眼睛,已经只剩下了一个空洞洞的眼眶,里面还有一点残存的玻璃状眼球上全是龟裂状的放射纹,但是它的眼眶里却没有鲜血溢出,只有一层冰冻着的红色玻璃状的东西,糊满了它整个眼眶。
巨狼另外一只眼睛里在闪着仇恨的目光,刘震撼一边喘气一边骂着,“你娘的谁他妈让你来搞老子的活该”
巨狼的前腿一软,又半跪到了地上,一人一狼就这么凝视着对方,互相都急促地呼吸着空气。
“我日”刘震撼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暗暗有点高兴地忖道,“看来它有没力气来咬死我了。”
巨狼面部表情一阵抽搐,看上去仿佛是在嘲笑刘震撼的无知,这个古怪的笑容把刘震撼吓了一跳,狼也会笑开什么玩笑刘震撼挣扎着想站起来,巨狼的笑容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阴谋和狡猾,那是一种胜利者的笑容,一个将军看着俘虏的时候才有的骄傲笑容。
巨狼的巨吻又张开了,被冰雪覆盖着厚厚一层的巨吻里,连獠牙上面都结着冰碴子,一团若有若无的空气又在它的嘴里凝结住了,那种激烈的回旋,象一个微型龙卷风一样,迅速壮大着,集结着。
刘震撼这才想起来,原来这个家伙还有这招,刘震撼的脊背在发凉,从头到尾的在发凉,它并不需要靠獠牙和利爪,就凭这个锋利的象丛林砍刀一样的风刃,也一样可以把自己削成两截。
刘震撼的眼眶湿润了,他想起了妹妹,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哥哥,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留恋这个世界了。
巨狼嘴里的风团在集聚成型,它的眼神让刘震撼想到了农民伯伯收获时秋风中摇曳着的雪亮镰刀。
果果挣脱了刘震撼拎着它的手,一个屁股墩落到了地上,挺的大大的小肚皮一撅,象深呼吸了一口,一个白色的气团从它嘴里“嗖”一声射向了巨狼大张的嘴里。
一种叫恐惧的东西在巨狼仅剩的眼中蔓延着,气团直直地砸进了正在凝聚着的风刃,一声象撕开裂帛一般刺耳的声音传来,巨狼的嘴被四散的风刃从上腭到鼻梁剃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没有鲜血,也没有惨叫,巨狼的脸顷刻间变成了赫人的惨白色,“咕咚”一声,象根木桩似的倒在了地上。
果果的喉咙里发出一串“咕噜噜”的声音,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上去似乎也是一下用力过度似的,连原本尖竖着的大耳朵都萎靡了下来。
刘震撼的嘴夸张地大咧着,仿佛能塞进一颗椰子,他指着果果,手指都在激烈颤抖着,实在是太不敢置信了看着果果的小脸蛋一颗颗汗珠正从它的小鼻梁上滚滚而下,和地上的泥灰糊满了整个小脸蛋,刘震撼从震惊之余,第一个念头就是感觉到心痛。
转过身的果果脸上也出现了愕然的表情,颤巍巍的小爪子指着刘震撼的胯下,果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胯下,两者之间的区别犹如小草和一棵参天巨树。
“欧比斯拉奇”刘震撼河工抢险一样捞起那个自制的内裤,赶紧把椰瓢罩到了要害上,虽然只是被果果指着,但他也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不自在。
“你个小坏东西”刘震撼一手捂着椰瓢,一手捏着果果粉嫩的小脸,“想不到你还会这招,小东西你是怎么学会这招的把这么大一条巨狼。。。。。。是冰住了吧厉害啊”
果果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在刘震撼的掌心里扭动着小脸蛋,用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刘震撼手上噌来噌去。
“嘿嘿。。。。。。”刘震撼觉得自己的命还真大,小腿肚子又是一阵打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休息了一会,站起身去看了看已经死透了的巨狼,刘震撼还摸了摸狼尸,好家伙,又硬又冷,就跟从冰箱里刚刚拽出来似的。
还好装鸟蛋的椰子瓢还好好在边上搁着,没被打翻,刘大官人赶紧又弄了几个扔到了火堆里,现在的他实在是太需要营养来补充体力了。
搂着果果,刘震撼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个地方究竟是哪儿,究竟为什么会有会喷着风刀一样的巨狼,为什么会连怀里的果果这样的小家伙都会从嘴里喷出冰冷的风团来。越想越是乱,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刘震撼干脆就不想了,鸟蛋的香味和这些比起来,简直不足为道。
等着月亮升起来吧,到时看天上的星星,再分辨一下自己的方位在哪里。刘震撼心想道。
吃完了鸟蛋,已经疲累不堪的刘震撼支持不住了,一头栽倒在火堆边的茅草床上睡了,有没有巨狼再来找麻烦,他也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要来的迟早该来,爱谁谁。
睡到半夜的时候,他被冻醒了,原来火堆里只剩下一簇火星,柴禾几乎已经烧完了,冷风从土丘上面“呼呼”地掠过,虽然床是铺在背风的山脚,还是冷的不行。看看睡的蜷缩在他怀里的果果,刘震撼爱怜地拍了拍它的小脑袋,小东西一对大耳朵动了动,砸了砸嘴,翻了个身,露出块大肚皮。
刘震撼把那只袜子拿了过来,盖在了小东西裸露的肚皮上,又轻轻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凄冷的星辉下,血迹斑斑的袜子和果果油亮金黄的毛皮让刘震撼心头莫名其妙地一酸。
悄悄站起了身,去了旁边的茅草丛又拣了点树枝和干荆棘,回来把火堆又给续了起来。
这鬼地方啊~~要是有根烟抽该多好啊刘震撼坐在火堆前心里一阵感慨,明天不管怎么说,先要搞点盐回来,再弄个简陋点的房子,没吃盐,让他感觉整个人都有点头重脚轻,昏昏沉沉。
遥远天空的星星在悄悄地对着他眨眼,刘震撼眯缝着眼,找来找去也没能找到哪怕一个相熟的星座,不仅如此,就连北极星的方位也找了几圈都没能找到。
一团乌云散去,月亮露出了脸,清冷的月光照在了目光呆滞的刘震撼身上。
刘震撼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月亮,又摇了摇脑袋,这是月亮么巨大而具压迫感,上面的环形山的火山口清晰可辩,这个月亮也太大了吧如果以前看过的月亮只有个月饼一般大小的话,那今天看到的这个月亮简直就是个部队烧饭用的大将军锅了。
这。。。。。。这还是我曾经呆过的世界吗刘震撼抱着无数的疑惑昏沉中又进入了梦乡。
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刘大官人身上的时候,怀里的果果首先醒了过来,小东西睁开朦胧的睡眼,用小爪子拨开了身上的那床被子袜子,一个劲地用舌头舔着刘震撼的耳垂,老刘正在迷迷糊糊地做着春梦,被这一舔,下本身的那个椰瓢被支的象个蒙古包似的鼓了起来。
“靠”刘震撼立马坐了起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果果充满欢欣地尖叫了一声,三两下又顺着胳膊爬到了刘大官人的脑袋上。刘震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自己身上力气又恢复了好多了,但鼻子比昨天更加疼了,用手摸了摸,好在有点结痂了,这个发现打消了刘震撼以为自己会流血而死的念头。
用土灰把火堆掩住之后,刘震撼又试着打了一套军体拳,觉得自己身手恢复得蛮好,刘震撼满意地点点头,果果这个小东西看到他出拳出腿,打的虎虎生风,也从脑袋上蹦了下来,曲着后腿,奶里奶气地学着刘震撼出拳踢腿,刘震撼哈哈大笑,他觉得这小东西真是太有趣了。
“走,宝贝”刘震撼一把抄起了还在练着“黑虎掏心”的果果,“咱爷俩先去采购点日用品去。”
昨天那根鲸鱼骨长矛还塞在巨狼尸体的屁眼里,刘震撼去摸了摸狼尸,一夜下来之后,狼尸虽然还是很冰冷,但明显已经没昨天那么硬了,刘震撼把那截骨矛抽了出来,在狼毛上噌了噌污秽。
侦察兵就是喜欢用短兵器,这根改造后的鲸鱼骨短刺让刘震撼端详了很久,未了,满意地笑了笑,又从灌木丛里找了根粗木棒子拎在手里,刘震撼看了看自己的造型,整个一山顶洞的猿人似的,自己忍不住笑了。
刘震撼手搭了个凉棚,仔细打量着土丘那边是一片茂密的红柳林。这片树林比比昨天经过的那片还要大,高高低低起伏着的海岛上,除了几个远处的大土丘,就属这里的红柳林比较醒目了。
刘震撼出发之前还特地爬到了土丘上去看了看,来时的路是小岛上的一隅,自己安营扎寨的地方选择的不错,前面和右面是灌木,后面是土丘,腥臊的海风全被前面的红柳林遮挡住了。
红柳林的那头还有一个沙滩,虽然被红柳林遮的犹抱琵琶半遮面,但看起来比昨天那个沙滩还要大很多,昨天刘震撼清醒过来的那个沙滩和这个沙滩只有一山之隔,中间只是被一座横亘的岩石山体给隔断了,刘震撼今天的目标就是那里。
穿过红柳林的时候,刘震撼没有再下手掏那些鸟蛋,他身上背着两个椰子,实在不想再给自己添麻烦,反正是个随吃随拿的大粮仓,着什么急啊,刘震撼得意地吹了个口哨,朝天上紧张徘徊着的海鸟问候了一声。
穿过这个红柳林花了刘震撼大约有半个小时时间,才总算走出了这个树林,为了防止回头找不到路,刘震撼每走一段,都要用鲸鱼骨短刺在树皮上刻下一个大大的“十”字,这个举动更是花费了他不少宝贵时间。
这个海滩比昨天那个的确大了许多,棕榈树和椰子树也比昨天那个沙滩多了许多,近处的海水里还有不少嶙峋的礁石在水里忽隐忽现,海潮孤独拍打岩礁可能是这里唯一的声音,刘震撼这双糊满了鸟粪的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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