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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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时会冲出去。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嬉笑道:“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木少爷,也怕家里的母老虎啊!”

木凌轩瞪了我一眼,伸手敲了我一记,继续观察外面动静,见人已经走远,便瘫坐在地上长吁一口气,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你不知这裴小姐有多难缠,我都甩了她几次了,若这次被她抓住,我这几日都别想清静。”我看他的模样似乎不是开玩笑,得意的说他也有今日。

“为何不带我送你的玉兰簪?”木凌轩问,眼睛则盯着我头上普通的珠钗。

我快速转动眼睛想个理由戏弄下他,“怕又被人夺了去摔碎了,便收在了家里。”说完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果然是斜眼瞟着我。“若是摔碎了,我再去寻一块好玉,多打磨几支备用着,省的你以后老拿这事噎我。”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我问道,心里却有着异样的感觉,暖暖的,痒痒的。

木凌轩看我表情别扭,嘴角冷笑着说只要你以后让我欺负就可以了。说完便起身往外走,我看应该是没什么危险了,也随他亦步亦趋的出了胡同,心里却将他诅咒了几百遍。

出了胡同没走几步,就听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叫喊着二少爷。回头看去是木凌轩的随从小东,他本应和方儿在一起,此时却没见到方儿。他焦急地拉着木凌轩,扶着心口大喘几口气。我问他方儿呢,他急的蹙着眉头,说被裴小姐捉了去,裴小姐说若二少爷不去见她,她就赏方儿姐几巴掌。

我奇怪这多快的时间都称上方儿姐了。木凌轩看是躲不过去了,便要我先回府,说一会就让方儿去寻我,我想着裴小姐看在木凌轩的面上也应该不会为难方儿,便点头应允了。

木凌轩转身要走,却好似又想到什么重要的事,回头叫住我我,犹豫着,踌躇片刻后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没什么事,记得带他送的玉兰簪,然后便随小东去了。

我疑惑着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又在犹豫什么,想明日便是他与裴小姐定亲的大日子,他应该不会临阵逃脱吧,若说这木凌轩虽性情乖张、行为放荡,但如此关乎木裴两家脸面的事情,想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滴翠居

出西市过群贤坊,准备直接回府,但见前面一高大男子策马奔驰而过,回头看了我一眼便又拉住缰绳,通体油光锃亮的骏马发出一嘶长啸,马蹄原地踏步溅起不少灰尘。

我细看马上的人,却因为对着阳光晃着眼,只看得出身材魁梧,飒爽英姿,在马上也是一副较好的图画。他见我用手遮着阳光,便下马来至我身旁,嘴角只是淡淡的笑意。我看清此人正是木凌风,没有在轮车上的沧桑感,身材陡然高了好多,我赶忙行礼问了声木少爷好,心里却如同春日碧波的曲江池,泛起一波bo的涟漪。

木凌风扶我起身,让我越觉得举止亲昵,问我为何会在此地,我道从西市出来,正欲回府。又问怎么没带个丫头出来,我说方儿贪玩,便留她一人在西市游玩。木凌轩说我自己的丫头管的倒是宽松,不像姐姐管的那么好,我笑而不语。又见我无事便邀我去群贤坊西北处的玩乐,说要巧了姐姐也会在那。

我想也无事便随他一起去了,一路说笑,倒觉得木凌风不似往日那般严肃,腿好了心情也好了很多。我问他腿伤怎么样了,看今日可以骑马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木凌风笑说安逸之那小子医术倒还可以,扎了几针就可以行走了,近几日就是骑马也不会觉得劳累,说着便拉着缰绳纵身跃到马背上,伸出一只手欲拉我上马,我有些迟疑,不知如何是好。木凌风见我眼神闪躲,便不由分说一把抓过我的胳膊,动作利索之至,我只觉脚下一轻,已被拉至马上,我还有些惊魂未定,木凌风便轻策马鞭,骏马四脚奔驰开去。

马上本就不宽敞,我只能小心我在他怀里,动弹不得。“若是按走的速度怕是到了也该日落了,倒是浪费了这么好的马力。”木凌风说道。我只得乖乖听从他的,虽然早已面红耳赤,内心却雀跃不止。

前行不过三四里,马便向西转入一向隅,待行至一百年老槐树下,马便自行停了下来,似乎对此地很是熟悉。

虽已过了暮春,这棵槐树依旧新开了的一簇簇洁白的花蕊,缀满枝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素雅的清香,沁人心脾nad1(树南侧一青砖砌起的围墙,门头上只横放了一块梨木,上面不知是谁题的名字,铿锵有力的字体风吹日晒的有些退落。木门上近期刚漆的红漆,还有些漆的味道。

听到马鸣声,从里面走出一中年男子,身着青衣,留有髯须,恭恭敬敬的向木凌风行了个礼,木凌风点头示意便把缰绳交至他手里,由他将马牵制前方漕渠的分支处的一个马厩里,里面一小厮跑过来接住马。

此临河而建,虽说偏僻了点,但周遭环境布置也算的是清新别致。推门而入,入眼便是两处假山树木,中间一石阶小路,两边超手游廊直通两扇角门,各自伸向后院,待过石径,便见两边种满时令花草,青翠欲滴,娇艳妩媚,假山两处各一洼浅浅石窟,里面到有几条红白青小鱼游动,游廊上挂着几只鸟笼,笼门却打开着,不见里面住着金丝雀。

院子虽小,却也别有洞天,可见主子是个多么心细的人,有这等闲情逸致。进入中厅,但见东西中三间厅房,西厅布置一面书架,书案,案上放置笔墨纸砚,以及一副打开的卷轴,中厅左右摆放四张高脚桌椅,正中两张上位,中间摆放一长口径青瓷瓶,上面插着花草,东厅与中厅隔一紫檀架子屏风,屏风后有一衣帽架及卧榻。

木凌风请我入座,看我好奇这些桌椅,便笑着说这些胡人做的桌椅要比咱们中原的坐的舒服,人也要精神的多。待我坐下便有小厮端上一杯热茶,细闻下原是门前槐花加了蜂蜜,馥郁的花香倒也新鲜。

木凌风笑说这是姐姐泡的茶,她前几日常来,这几日喝习惯,一日不喝倒觉得口中无味。我看他眉眼带笑,想是这几日于姐姐感情甚笃,越来的如胶似漆了。我回到有如此好的去处也难怪姐姐流连忘返了,倒是把我这妹妹都忘记了。话刚说完就见姐姐怀抱着鲜花进来,先看到我倒有些惊讶,也许是听到我刚说的,脸上竟有些羞怯的红润,身后同时跟着李弘。

我正奇怪为何太子殿下会在此,外面不是说当今太子监国,日理万机,为何这么悠闲在此闲逛。

我向太子殿下行礼问好,姐姐已有多日未见我,今日见到倒格外亲切,对我说多日没见到妹妹了,今天正好在凌风这做了槐花糕,本来准备晚上拿你院里的,正巧了,等会姐姐带你去尝尝nad2(

我不禁听得一愣,何时姐姐竟叫上凌风了。说完便把采摘的花换到青瓷瓶里,木凌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倒惹她粉脸羞得绯红,小声的说做了槐花糕,等会拿给你吃,木凌风一脸满意之色,听在外人耳里倒像是两人亲昵的情话。

我随姐姐退了中厅,留木凌风及李弘在厅中议论。

姐姐领我穿过游廊,过角门进入后院,见后院百折千回的廊宇,每隔几步便见长廊上题着几处字,皆是描写闲情逸致的懒散诗句。中间一池水,池上一石桥,池里绽放着荷花,池边卧着几处镂空假山,零星倚着几棵矮小灌木。

过石桥便是东西几处厢房,中间两间正房,四角挑高屋檐处蹲着飞鸟走兽,皆是雕梁画栋。西角有一圆门,穿过便见开阔的室外园林,高约几人的假山以湖石叠筑,小石拼镶,为横长形倚墙山。山体高低错落,奇形怪状,中间预留一狭窄小路,直通湖中凉亭!假山缠绕奇草仙藤,只觉异香扑鼻,郁郁葱葱,牵藤引蔓,累垂可爱。

“朱栏玉砌,绿树清溪,虽是小小的园子,倒也让天地颜色都收放在此了。”我不由的赞叹道。却不知姐姐带我在这此处欣赏着是不是忘了槐花糕,我问姐姐还带不带我去吃了,姐姐溺爱的说就知你嘴馋,快些走就到了。

行至几步,便见西面有一处厨房,见姐姐进来,一半老的厨娘恭敬的拿上一盘槐花糕,姐姐交代说先备上一盘槐花糕,在熬点酸梅汁,待会便来拿了给木凌风和太子殿下尝尝,说完便拉着我离开。

我中午便没吃好,见着槐花糕的香味更觉得饿了,便伸手拿了一块吃了起来,姐姐假装生气骂我是个馋鬼,却又掩不住笑。

我问姐姐李弘怎么会在此,怎么每次碰到他都觉得他好悠闲,好像宫里没什么事情做是的。姐姐说他今日是来找木凌风商量事情的,这长安已数月没下雨了,这春收已经荒了,太子殿下已将府内积蓄悉数播于百姓了,虽是解了燃眉之急,但若这秋收在无所获,怕是几个太子府都无济于事nad3(

“既然闹饥荒,为何朝廷不播放救济,却要来同木凌风商量?”我疑惑的问道,虽说木家富裕,可这百姓毕竟是李家的百姓,皇家不救济,到让儒商来救济。

姐姐叹了口气说“这武皇后近几年大兴土木,修建祠庙,国库本就不富盈,这皇宫内几千人的吃穿用度以及日常周转铺设浪费,到让偌大的皇宫也难拿出银两来救济了,太子殿下想着若是长安城内几个富商能出资救济,这以后皇宫内外的吃穿用度都经他们手,想来也是愿意的,所以今个就来同木凌风商量了。”

姐姐停了会接着说:“我听坊间传闻,皇后和太子殿下母子关系近年来愈加僵硬,这皇后娘娘一心想把持朝政,扶持武家势力,不过太子殿下为人忠厚,心系百姓,朝廷内外无不信服,这倒是皇后的一大心病啊!不知这次荒灾之事可是皇后娘娘故意为难太子殿下的?”

我同姐姐坐在一处凉亭中,细细品着槐花糕,听姐姐意思若是太子殿下问过木凌风,下面自然会想到去问父亲,近年父亲做起了皇宫的脂粉生意,虽是盈利不少,但也是步步小心,也指不定哪天做的脂粉宫内的娘娘不满意了换了别家,所以父亲也是整日惴惴不安,总是琢磨精益求精,才使得这几年相安无事。若是能得到太子殿下的相助,定能稳拿宫内脂粉采办的名额,这日后生意也如步青云,想是父亲肯定愿意。

姐姐见我想的出神,在我眼前晃了晃娟帕,我才回过神来。我问姐姐这李弘的前太子妃听说自尽了,这太子怎么不见半分忧伤呢?

姐姐轻笑着说若不是心爱的人死了,怎会有半点忧伤,这杨小姐虽说是太子妃,可也不过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定的人选,太子既未见过她,也自然不会悲伤,最多也只会感叹下命运造化,命人前去安慰吊唁一番,也算是尽了人情。这长安城内谁人不知,太子总是要有太子妃的,不是这家小姐就会是那家小姐,只不过这杨小姐福薄罢了,日后太子纳了别家小姐,谁还会记得曾经死去的太子妃啊。

“即使玷污太子妃的是太子殿下的表亲,他也不在意?”我疑惑的问道,这无异于表哥奸污了自己的妻子,即使是平头百姓,也压顶的绿帽子也是带不起的,况且是贵为天子的太子殿下。

姐姐缓缓起身,步伐婀娜,捏着小块的槐花糕洒在池里,吸引了一群鱼儿前来觅食。“怎会不在意,这天下虽是李家的天下,政权却掌控在武皇后手里,她为人辛辣狠毒,却又懂得如何笼络人心,朝廷内外无人敢不从。贺兰敏之贵为武皇后侄儿,其母又是韩国夫人,在皇宫里自然有几分地位,加上皇后的宠溺,就越是荒yin无度,虽是太子殿下有心办他,也要碍于皇后面子,这皇后似乎有意护着贺兰敏之,太子也是有苦难言,这不,整日同木凌风饮酒作乐,说是再也不理会朝事。”姐姐停了停,见我听得认真便问我觉得太子殿下为人如何。

我先是一愣,脑中快速闪过在坊间听到的传闻,故而思考说:“长安城人人皆知其生知诞质,惟几毓性,对皇上敬之,对手足爱之,对百姓怜之,单是上书修改军法连坐制度就足以见其体恤百姓,孝顺仁德,若日后治理国家,想必也是一位明君。”我点头附和自己,单是这么点可怜的信息也是在喝茶时听来的,像我这种布衣百姓,若不是借着木凌风与他相熟,纵是老死也难见天颜。

我问姐姐为什么这么问,好奇着。

姐姐温柔笑着,徐徐的说:“刚和太子聊了一小会,他说有一日在掖庭宫听到幽幽琴声,如歌如泣,似在叙说心中百般愁绪,询问才知原是萧淑妃的两位女儿义阳公主与宣城公主,自萧淑妃被废黜杀害后,其两位公主也被禁于掖庭宫,如今已过待嫁年龄,太子有心赦免他们,他问我作为一个女儿家,该如何安排她们才好。”

“姐姐如何说的?”我问。

“我自然不能多说什么,你也知道若是赦免了她们恢复公主身份自然是好,可如今皇宫内有武皇后治理后宫,人人都知道当年萧淑妃为争圣宠实施厌胜之术,而后又利用太医对太子殿下药中毒,武皇后便命右相许敬宗砍去王皇后和萧淑妃的手足,并对她们施以人彘这一酷刑。虽说近年来太子监国,若是放了两位公主,即使她们并无报杀母之仇之心,怕是武皇后也难容她二人在身边,所以我只说不如直接奏请皇上,许一户平常人家,远离长安城为好。”

姐姐始终面带微笑,不知李弘如何信任姐姐,竟向姐姐询问意见,心中闪过一丝不安,若是李弘当姐姐是好友说此也就罢了,但若是爱慕姐姐????????我不敢想下去,太子殿下虽贵为太子,宫内三千佳丽,想必天下美女也都想任其采撷,一朝飞入枝头。倘若他真是爱慕姐姐,遂要了去,怕是木凌风也不敢说个不字。

我见姐姐眼似秋波,似乎沉浸在回想着,忙问她太子殿下与木凌风比较如何?

姐姐见我如此问便觉得可笑,说道一个贵为天子,一个是富商贾古,虽不可相比较,但若是真要比个几分,倒是太子殿下略胜一筹。

我问为何这么说,只匆匆见了几面,姐姐就下如此结论,未免太过草率了。

姐姐见我如此较真噗嗤的笑着,说:“心儿怎么如此计较,纵使太子殿下略胜也不过是我这小家女子认为,何必当真,再说我虽已许了木家,难道就不能说别人比自己未来的夫婿优秀吗?”说完挑眉逗着我,倒让我觉得自己真是小心眼。

同年义阳公主与宣城公主分别嫁翊军权毅和王勖,武皇后给予最高标准的婚礼和嫁妆,并将两个翊卫提升为刺史。天下都在颂扬皇后的恩德。太子赢得了仁慈的名声,皇后赢得了宽厚大度的美誉。

说话间厨娘来报酸梅汁已经煮好,问姑娘是现在送上去吗。姐姐见我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和我一起去厨房拿了送至前厅处。

两盘槐花糕,两杯酸梅汁,亏是姐姐准备的妥当,也难怪木凌风喜欢,若换做我肯定让他们就着茶水吃得了。

行至前厅门外回廊,听木凌风与太子殿下仍在聊着,见姐姐和我进来便汀了声音,姐姐动作柔美至极,身形摇曳,小步走至厅内将槐花糕放在高脚桌上,木凌风目光柔和的看着姐姐,满目情深。

李弘尝了一口便夸姐姐好手艺,竟不比宫内御厨手艺差。姐姐柔声细语笑说太子殿下整日都吃御厨做的食物,偶尔尝尝这宫外小食也觉得新鲜,但若让太子日日都吃,怕也是会腻的。

李弘问木凌风明日可是木凌轩定亲的日子,木凌风答是,已经准备妥当了,明日一早就前往裴府。

李弘笑说这木凌轩性格放荡不羁,遇上这裴婉湘这野性子也是够受得了,这若成亲之后怕是木凌轩要收收性子了。

木凌风听完有意无意的看着我,几次与他目光相接,便匆忙躲开,心里一阵慌乱。而后他们又聊了什么便全然不知了,心里只在琢磨着木凌风的目光。

日落在用过晚饭便随姐姐回了府里,方儿早已等候在院子里,见我完好的回来佯装气愤的骂我没良心,我哄了好长时间,赔了几个不是才让她露笑,问我可有吃过晚饭。

我装作可怜的揉着肚子说:“虽是吃了点,但总是觉得还饿,好方儿给我留了什么好吃的。”方儿指着我故作生气的说就知你在外吃不饱,府上灶里早就熄火了,没吃的了。我冷哼着说你就想饿死我得了,然后进了屋子趴在榻上斜眼睨着她小步跑去偏园,不多会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片,闻到香味胃都受不了了,忙不迭的接过来大口吃着。

方儿趴在一边看我吃的如此狼狈,掩面偷笑着,我看她气也消了就问她今个裴小姐有没有为难。不提还好,提道裴小姐方儿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气鼓鼓的说要不是小东拦着她,今个非打那个野丫头不可。

我好奇地说小东那小子还能拦得住你啊,你火起来不把他那个小胳膊小腿的给卸了。方儿哼了一声,瞄了我一眼说你不知道小东那小子力气有多大,看到裴小姐后死抱着我不松手,不然我肯定不会被逮着的。

拿着娟帕擦了擦嘴角,酒足饭饱,满意的夸赞方儿手艺不错,都快赶上娘亲了。方儿很是受用,叫外面的小丫头收拾了碗筷,端来一盆清水让我净手。

“那后来你是怎么回来的呢?”我拿毛巾擦了擦双手问道,方儿一边给我卸掉头上的发髻,一边徐徐的说:“本来我是没注意裴小姐的,小东看到了她很是得意的告诉我说那个漂亮的小姐就是他家少爷的未婚妻,我当时有意躲着,想是她看不到我就罢了,若是看到我了肯定觉得你也在附近,指定又来为难了。”

方儿用篦子仔细的替我屡头发,我问后来又是怎么回事呢。

“后来我就躲开了啊,本来她都走的好远了,却不经意回头时看了下香满楼,说巧不巧正好看到了二楼的木少爷,马上欢呼雀跃的往回跑,我看这不糟糕了吗,若是让她看到二小姐在这,指不定又要吃醋了,于是我就故意在楼下大叫,装作刚刚看到她的样子。”

方儿给我退掉外衣,试了试木桶里的水温便让我进去浴身。这一日出了不少汗,浑身都是黏糊糊的,此时泡在水里通体舒服。

方儿拿着毛巾给我洗着头发,继续讲:“本来我想二小姐要是听到我说话肯定会溜走的,可不曾想这裴小姐还有几下子,反手便将我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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