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温和地笑道:“段嬷嬷不必去了,我们早就找过刘管家,他不仅不在家中,而且还带着所有的软细和四房姨娘一起消失了。”
“什么?”刘氏惊叫一声,竟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如何?刘姨娘,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呢?”紫苏无奈地看着刘氏,问道。
嗯哼,账就是要这样算嘛!
?
紫苏用一种满是同情的目光看着刘氏,把个刘氏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冲上前去,好好地教训这只狡猾的小狐狸一通。
“此事,暂时搁置在这里吧。等我找到刘满福问过之后再说。”虽然已然被这一连串的打击弄得头痛欲裂,但刘氏还是勉强令自己镇定下来。她端着架子坐在那里,戴着好几支金簪的脑袋扬得高高的,只用鼻孔去看紫苏。
“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刘氏用鼻子哼哼道。
回去等消息?
紫苏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冰冷笑意。开什么玩笑,刘氏,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用这种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手段来敷衍我?
哼,你这只只知道欺负好人的狐狸精,今天若不是从你的身上刮下来三斤油,我百里紫苏从此就横着走!
“别急着赶我走呀,刘姨娘。我刚才不是说了,我是来问你几个问题的吗?刚才那个,才是第一个问题,接下来还有一个呢。”紫苏笑眯眯地说道,“我要问你的第二个问题是:翠兰可是你卖到醉红苑的?”
“这……”刘氏一听,不禁怔在了当场。
依着她平时的性子,准是会当场便点头称“是”的。然而这会在正堂的人不仅有翠兰,还有紫苏带来的这个七叔,甚至还有那个又又臭又硬又让人烦的林先生。如果自己承认了,会不会生出什么麻烦……
刘氏犹豫了。而就在她犹豫的当儿,紫苏上前一步,语重心长地说道:“刘姨娘,你嫁到百里府上,少说也有十三年了吧?这十三年来,你何曾有听说过百里府会将丫头卖到青楼的?若是父亲大人知道了这件事情……”
“不……不是我!我没有,对吧,翠兰?”可怜这刘氏今天受到的打击已经够多的了,多到已经完全超出了她能够承载的底限。这会,她最怕听到的,便是“若是父亲大人知道了这件事情”这句话。怕是紫苏再说上几回,刘氏便要形成条件反射了。
当刘氏以充满了期待的目光看向翠兰的时候,翠兰却被刘氏的表情吓了一跳。翠兰给刘氏做丫头少说也有个三、四年了,平素里刘氏嚣张跋扈,没少欺负和打骂翠兰。如今突然做出这样充满了恳求的表情,翠兰突然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于是,她将目光投向了紫苏。
紫苏微微一笑,道:“可我却是在醉红苑的人手里看到了他们买翠兰的字据,那字据的上面似乎还有着一个人签的名字,那个人似乎是……”
刘氏的脸立刻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绿,她紧张地看着紫苏,但紫苏却并不着急,只是慢慢地踱到那桌案边,坐了下来。
“唉,说了这么久,感觉好累,不如坐下休息一下。”紫苏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裙子。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七叔:“七叔,此时是何时了?”
众人先前还见紫苏说得热闹,而刘氏也被紫苏修理得惨兮兮的,大家看着正解气,谁知紫苏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倒让大家都摸不着头脑了。但既然紫苏问了,七叔便只有回答。
“回大小姐的话,此时已然是未时了。”七叔道。
“未时,”紫苏点了点头,说道,“父亲大人每日寅时上朝面见皇上,未时下朝。这会许是刚刚下朝,往家中回呢。”
说着,紫苏便显出一副极为开心的模样,语气轻快地说道,“反正也不着急,我们就在这里等等父亲大人好了。几天不见,我倒是十分想念父亲大人呢。想来,父亲大人也会惦记娘亲过得好不好,吃得饱不饱吧。顺便,我再向他讲一讲祖宅的情况……”
“百里紫苏!”紫苏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氏便一声大吼,打断了她。此时的刘氏已然被紫苏气得完全崩溃了,她跳起来,站在紫苏的面前,朝她厉声吼道:“百里紫苏,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啊,我只想见见父亲大人,与父亲大人叙叙旧嘛……难道……刘姨娘连我思念父亲之情都不允许吗……”紫苏一脸无辜地说着,眼中竟渐渐地溢满了泪水,眼看便要哭出声来。
“够了!够了!够了!啊啊啊啊啊啊!”刘氏用力地跺着脚尖叫,天哪天哪天哪,她快要忍不住想要去扯这个死丫头片子的嘴了,气死她了,真是气死她了!
“你是来替你娘报仇的吗?啊?百里紫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刘氏的声音都变了调,身体更是气得瑟瑟发抖。
在一旁的王嬷嬷和段嬷嬷已然被一幕惊得彻底傻在了那里,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而林先生、七叔和翠兰却几乎快要忍不住笑出声了,他们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忍俊不禁的笑意。不过他们谁都不敢看对方的时间太长,三人相视一眼,又都匆匆地错开了视线,因为相信只要再多注视一会,就准有人会忍不住大笑出来。
紫苏知道,如今时机已然差不多了,见好就收,才能兜到大鱼。
“瞧您说得,我能怎么样啊,刘姨娘。”紫苏笑呵呵地说,“我只不过是替我们家祖宅的农户们讨个公道,刘满福私涨租金,又私吞租金和种子等物。我受了那些农户之托,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您可知道,过了春分的好时候,再播种可就难了。”
“你……”刘氏愤怒地瞪着紫苏,愤怒和妒恨已然让刘氏的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活脱脱地像是一只死盯着对手的母狮子。但紫苏却一点都没害怕,她只是坐在那里笑着,笑得好似一朵沾着晶莹露珠含苞待放的美丽花骨朵。
“好。好好好!”刘氏咬牙说了好几个“好”字,她猛地转过身来,直视林先生,道:“林先生,计算一下刘满福统共欠了百里府上多少银子,先从账上支给她!”
刘氏这番话说得既铿锵有力,又女主人范儿十足,活脱脱地百里府正牌夫人的气势。然而林先生接下来的话,却有如一盆凉水,迎头泼在刘氏的脑袋上,让她从头凉到了脚不说,还险些闪到了腰。
林先生说:“没有老爷的吩咐,不能从账上走。”
“什、什么?”刘氏顿时气翻了,她怒视着林先生,一腔怒气顿时全部都朝着林先生撒了过去。
“你在说什么,啊?难道老爷的命令是命令,我说的话就全都是放屁?”
“这……刘姨娘,在下可没这么说。不过……如若您不急,反正老爷也快要回来了,不如……”
“算了!”刘姨娘猛地一摆手,说道,“不用麻烦老爷了。这个钱,我先来垫,回头找到刘满福这个人,再让他给我还回来!”
“刘姨娘果然是个通情达理之人!”紫苏拍手叫好,然而紧接着,便皱眉若有所思地道,“只不过……那些种子和幼仔的钱……”
“我!付!”刘氏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爽快!不过,翠兰又遭人强行贩卖到青楼这件事……”紫苏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瞄向了翠兰。
“我来办。”刘氏恨不能将紫苏一口吞下去。
“多谢刘姨娘。”紫苏嫣然一笑,又转头对林先生道:“林先生,那就劳烦你把租金和种子、幼仔等物折成现,算一算有多少银两?”
“好说。”林先生点头,然后扬手唤小厮拿来了他的算盘。林先生就在正堂里,当着众人的面,“啪啦啪啦”地打起了算盘。那一下接一下清脆的“啪啦”声像是打在了刘氏的心头,让她的心尖肺叶都跟着颤了又颤。
“大小姐,那些租金同种子、幼崽等物加在一起,统共是三百零六两银子。”林先生道。
“好,再借我你的算盘用一用。”紫苏朝着林先生伸出了手,林先生会意,急忙上前将算盘放在了紫苏面前的桌子上∠苏伸出玉手,将算盘逐个划上去,木头算盘珠子相互撞击,发出一阵清脆声响。
“三百零六两,再加上这几年刘满福私自上涨的租金差价,应该是……”紫苏边说,边拔打着算珠。这算盘的声响声声震动着刘氏的耳膜,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相信如果有可能,她还想连耳朵都一起捂住了。
“一共是四百二十八两。”紫苏说,“刘姨娘,有劳了。”
刘氏冷哼一声,她睁开眼睛恨恨地瞪了一眼紫苏,然后转头命令段嬷嬷道:“去,把我娘家陪嫁的五百两银票取来。”
“这……”段嬷嬷稍稍迟疑了一下,刘氏见状,恨得猛地一拍桌子,吼道:“还不快去!难道连你也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不……不敢,老身这就去!”段嬷嬷说着,急忙转过身,一溜烟儿地奔走了。
“多谢刘姨娘。哦,对了,除了这个,我还得烦劳林先生再替我开具一张两百两银子的银票……”
紫苏的话还没说完,刘氏便发疯般地怒吼道:“百里紫苏,你还有完没完!”
哇呀,满载而归啦!
?“百裏紫蘇呀,百裏紫蘇,你難道是欺人太堪麼?”劉氏指著紫蘇怒道,“給你五百兩不成,難道還要得寸進尺不成?”
“劉姨娘,你這又是在做什麼?我跟林先生這樣講,自然是有前因後果的,”紫蘇眼下是跟林先生溝通,所以便洝接懈鷦6嫌嬢^,隻是轉頭對林先生道:“林先生,上一次父親大人喚您給我的銀票,被我不小心掉在水裏弄濕,著實不能用了。可否請林先生替我補一張?”
林先生微笑點頭,道:“可以。”
“不可以!”劉氏怒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弄濕了,還是故意在這裏假裝弄濕?還有,林先生,為何我說讓你替我從賬上支銀子,你不同意,到了百裏紫蘇這裏,你卻樣樣都點頭?”
“劉姨娘,你素來不知賬上的事情,所以不知道。京城‘大一號’銀錢莊的銀票從來都是以五日為一期,過期則作廢≡夫人與大小姐、大少爺離開百裏府上,到昨日恰好整整五天。今天早上早有‘大一號’錢莊的賬房趙先生前來對賬,告之給大小姐的銀票洝接袃冬f。原本在下也是要寫好一張新的銀票差人送去的,如今大小姐來了,倒是正好。”
說著,林先生便不再跟劉氏費話,而是對紫蘇行了一禮,客氣道:“大小姐稍等片刻,在下這就去寫銀票。”
紫蘇朝著林先生點頭,笑著說:“多謝林先生,有勞。”
林先生自是開具銀票去了,紫蘇則對翠蘭道:“翠蘭,方才劉姨娘已經說了,把你賣到醉紅苑一事,乃是一個天大的誤會。而劉姨娘則會幫你把這誤會解除,你當謝謝劉姨娘才是。”
翠蘭聞聽,急忙朝著劉氏深深地施了一禮,道:“多謝劉姨娘!”
劉姨娘恨恨地瞪著翠蘭,咬牙道:“不謝。”
翠蘭這可是頭一回看到劉姨娘吃癟,想笑,卻又不敢笑,隻好匆匆地站起來,退到了一邊。
“既然翠蘭這丫頭笨手笨腳的,也不討劉姨娘喜歡,不如劉姨娘就做個順水人情,把她送給我當個使喚丫頭罷?”紫蘇笑著問劉氏。
劉氏也不答話,隻是將頭扭到了一邊。
“既是劉姨娘默許,我就謝過劉姨娘了。翠蘭,去收拾你的東西,動作快點。”紫蘇命令道。
“是!”雖然紫蘇的語氣裏盡是催促與命令,但翠蘭卻喜不自禁急忙答應著,歡天喜地地跑出去了。
劉氏看著翠蘭的身影,不禁緊皺著眉頭,椤缴狭搜劬Α?br />
想來,她是著實看不下去了。
這邊段嬤嬤也取來了銀票,她將銀票舉至了劉氏的麵前,一臉“不要啊,劉姨娘,你趕緊說不啊!”的表情看著劉氏。
劉氏哪裏不知道段嬤嬤的心思?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如若一會百裏文英回來瞧見了百裏紫蘇這條小狐狸,說不定自己十幾年苦心經營的一切就都泡湯了。
小不忍,則亂大郑馨。?br />
這樣想著,劉氏便心疼地看了看銀票,終是摗搅藫〗手,示意段嬤嬤把銀票給紫蘇送去。而紫蘇卻是連看也不看那銀票一眼,隻是轉頭朝著七叔點了點頭。七叔會意,急忙上前一步,將銀票接過去仔細查看了一番,終是點頭謝過了段嬤嬤。
就這樣,紫蘇一行人大搖大敗嫉貋恚l風光光地走,隻留得個劉氏及其兩個陪嫁的嬤嬤在正堂,完全是一副被暴風雨襲擊而過的表情。
“百……百裏紫蘇,這個死丫頭……吃人都不吐骨頭啊……”劉氏表情呆滯地坐在那兒,怔怔地說道。她這會兒已然搖搖欲墜,相信若不是坐在那裏,她早就全身癱軟,撲倒在地了。
“我就迹藧灹耍@個百裏紫蘇在百裏府上整整十四年,都洝揭娝窠裉爝@麼厲害過!她從前可是連一句硬氣的話都說不出來的,隻會跟她娘一樣洝绞戮涂薇亲樱觞n今天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混世的魔王?!”王嬤嬤的臉已然被翠蘭打得摹嫉美细撸瓷先ゾ拖袷且粋€摹济浀陌l麵大饅頭。
“莫不是她一直都深藏不露,故意裝成那樣的?”段嬤嬤若有所思地說著,轉頭看向王嬤嬤,卻被王嬤嬤此時的模樣嚇了一跳,直叫道:“哎喲我的媽呀,可了不得啦!看看你的臉,哎喲喲,怎麼就摹汲蛇@樣了?這嘴也裂了,鼻子也出血了……快擦擦!”
說著,段嬤嬤便急忙掏出手帕來替王嬤嬤擦嘴角邊兒的血。然而她的手帕才碰到那張滲著血的嘴角,王嬤嬤便“嗷”地一聲大叫起來。
“哎喲喲喲喲!我的天老爺,你可是輕著點兒!哎喲,疼死我嘍!”王嬤嬤捂著她那張又摹加旨t又掛了彩的饅頭臉,直跺腳罵道:“翠蘭這個作死的小蹄子,可是下了死手了!死丫頭片子,看有朝一日她落到我手裏,準叫她生不如死!”
“都給我椤缴献欤 眲6弦宦晠柡龋屵@兩個老家夥嚇了一大跳。但見劉氏眉毛倒豎,一雙眼睛恨不能像是滴出血來,她咬牙切齒地罵道:“洝酵炅耍窟€嫌你們的主子不夠簟紗幔拷y統都給我滾下去!”
“這……是……”兩個老嬤嬤對視一眼,便急忙匆匆地溜出去了。
劉氏這才長籲一口氣,癱倒在桌上。
“百裏紫蘇,這個仇,我遲早要報!”劉氏恨恨地說道。
“哇,大小姐,你真是了不起!”
才走出百裏家的大門兒,翠蘭便興奮地大呼小叫起來。
“大小姐,我可從來都洝接羞@麼爽的感覺!您是不知道,從前那個王嬤嬤可洝缴俅蛭摇d疲疫@手上,還有胳膊上有好幾處都是那個老東西給我掐的淤青。那時候我就想著,哼,什麼時候我有本事了,一定狠狠地把這些都還回來。啊!大小姐,今天你終於讓我如願啦!”
“我打她的時候,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還有今天劉氏被您說得啞口無言,哎呀,真是感覺太解氣了!大小姐,您真是天上的神女下凡,專門懲治惡人的!”
翠蘭這一路喋喋不休,興奮莫名,相信若是給她一對翅膀,她準是會一衝上天,然後繞著整個京城飛上個十圈八圈的才能下來。
紫蘇笑著看了翠蘭一眼,道:“就這點事,就能把你興奮成這樣?你還真是洝揭娺^世麵。”
想來,若是翠蘭穿越到現代去,跟著紫蘇一起去談合同、談業務,見識了那上百萬、上千萬的項目資金的洽談,還不瘋了才怪。要知道那些手裏掌握著重大資金的金主們,可一個個的都是精明中的精明之人,稍稍一個不留神,就能讓公司損失掉幾十萬的利潤。見慣了大場麵的紫蘇,難道還治不了劉氏這種頭腦簡單的傻女人?
哼,也太小看她紫蘇了。
“啊唷,見世麵見世麵,今兒跟著大小姐就算見了世麵了!”翠蘭心悅眨芊卣f道,“大小姐,日後我就跟著您,就算您不給我月錢都成!跟著您,我才覺得自己有個人樣兒,那種威風凜凜的感覺,啊唷,我這輩子真是頭一回體驗!太高興了,太高興了!”
翠蘭那傻乎乎的模樣,倒讓紫蘇笑了起來,而正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七叔問自己道:“大小姐,這一路上你不急不慢,也不騎馬也不乘車,想來,就是為了等到臨近未時百裏老爺下朝之前,好將那劉氏一軍嗎?”
“啊唷,七叔還真是了不得,這都被你看出來啦。”紫蘇學著翠蘭的語氣眨┑馈f呤骞笮Α?br />
“對了,大小姐、七叔,這是方才七叔給我的十枚銅錢,現在還給七叔。”翠蘭突然想起了在進入百裏府之前,七叔曾給過自己的十枚銅錢,便立刻從懷裏掏出銅錢遞給七叔。
“這……”七叔看向了紫蘇。
“不用還了,你留在身上做零花錢吧。”紫蘇朝著翠蘭摗搅藫〗手,道,“想你在百裏府上也洝降眠^什麼小費,留著吧。”
“小費?”翠蘭怔住了,“那是什麼?”
“呃,那個就是……”紫蘇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忍不住說現代用語了,她清了清嗓子,抬眼便瞧見了正前方的集市,不由得笑著說道,“反正天色已經不早,我們就把置辦種子等事留在明天,今兒就去買些好吃的好玩的帶回去給大家,就當慶祝我們今日得勝,怎麼樣?”
“好!”翠蘭聞聽有好吃的好玩兒的,頓時拍手叫好,立刻便把“小費是什麼”這種問睿龗佋诹四x後。
七叔自然是同意的,他笑嗬嗬地跟在紫蘇的身後,由著她衝向各個商鋪和小攤,購置各種稀奇古怪之物。這一圈逛下來,七叔和翠蘭手裏大包小包,提了不少東西,卻是興高采烈,一路不知疲憊地趕回了百裏祖宅。
剛一到家,紫蘇便被焦急等待的肖氏攬進了懷裏。
“你這是怎麼了,啊?為什麼會這麼晚才回來,不是說去市集看看種子?怎麼就會這麼晚了,是不是遇到什麼意外了,啊?”肖氏一邊說,一邊緊摟著紫蘇不放,連眼淚也簇簇地直往下落。
神马?小团子挨欺负
?
“哎呀,娘,我不是小孩子了哎!你快要把我勒得透不过气了。”紫苏被刘氏揽在怀里,只得闷声闷气地说道。
“啊,是我不好,失态了。”肖氏闻听,便不好意思地松开了紫苏。
“大小姐,不是说您跟七叔去购置种子了吗?这些花花绿绿的,难道是种子吗?”兰花姐笑着问紫苏,又将翠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道,“这位姑娘是?”
“是买种子赠送的丫头。”紫苏笑道。
“啥?还有这好事?”大壮惊叫着上前一步,看了看翠兰,又问紫苏道:“买多少种子赠一个姑娘啊?”
“哎呀,大小姐,你可不能乱说啊!”翠兰闻听立刻慌了神,道,“我可不是买种子赠的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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