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2 / 2）

右眼连眨两次，这个动作非同一般的熟悉。徐睿猛然想起自己教r－13学莫尔斯电码的那件事，眨两次右眼就是哒哒，跟据对照表，它表达的意思就是字母i。而自己好像又教过它，i就代表我的意思。

徐睿又惊又喜的睁大了眼：“真是你吗？小r。”

又是连续两次右眼眨动！

徐睿现在敢断定，这东西必定是r－13的某个升级版本，尽管外形变了，内在却还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小r。更是感到开心的是它找到了自己，竟一路追着来了！

“竟然真的是你！”徐睿又是高兴又吃惊：“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小r从眼睛里投射出影像，比起原来的r－13只会投射平面影像的功能，它连这个都升级了，比徐睿那台3d投影仪的效果还好。

就见立体影像里，老旧的r－13在餐馆里移动着劳动，出门打扫卫生时盯着门口的一块铁牌子看，那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餐馆的地址，连弗莱德老板的身份卡通讯号码都有！

徐睿大喜，赞道：“你真聪明！”

小r眨了一下眼，徐睿就是从它的面无表情里感觉到了它的高兴。

顿了顿，徐睿又问道：“那声妈妈是怎以回事？”

小r投出的影像变了，就见一个小机器人躲在一个角落里专注的看着一台3d投影仪投出来的影像，那台3d投影仪所投出来的影像里有一个女性桥自己孩子的手，正俯头冲他微笑：“宝贝儿今天在学校里乖不乖？想念妈妈了吗？”

那孩子呵呵笑着抱紧了妈妈的腿，开开心心的喊：“妈妈！”

“真乖！”那女性道，满脸微笑的抚摸了一下自己孩子的头。

然后有一个男人走入了影像，那孩子立即放开自己的母亲，改抱住男人的腿，同样开心的唤：“爸爸！”

然后影像里的小机器人用机械音学了一声：“妈妈。”顿了顿，又学道：“爸爸。”

影像到此结束，徐睿额头上的黑线蹦了出来……原来竟是这样。

深刻觉得有必要给小r灌输一点正常的观念，徐睿道：“我是徐睿，不是你妈妈，也不是你爸爸。”

小r面孔呆滞，满眼茫然，如果仔细看，甚至能看到它眼里飞快掠过的一大堆乱码。

徐睿挠了挠头，又道：“你现在这个身体是能发出声音的，跟我学，徐睿——不对。阿尔伯特尼科尔，这才是我的名字。跟着我慢慢念，阿-尔-伯-特，尼-科-尔。”

“阿尔伯特尼科尔。”小r除了声音是机械音，而且平板僵硬，毫无波动以外，发音极其标准。

徐睿挺满意：“再来，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小r复述。

“真乖！”徐睿道。

听到这声真乖，小r迅速条件反射的抱住徐睿的手臂，喊道：“妈妈！”

徐睿菊花一紧，那种浑身不适的感觉又来了！他满头冷汗的道：“不是妈妈，是阿尔伯特。”

“妈妈。”

“阿尔伯特。”

“妈妈。”

三番五次以后……

徐睿暴躁了：“我不是你妈，女的才是妈妈，男的是爸爸，看清楚，我少了两砣肉，是男的！”

“爸爸！”

“我操！”

徐睿无力的望天，这中间究竟那里出错了？哦，对，肯定是因为在餐馆里那句万恶的我是你爸爸出的问题。小r肯定是把那句话写进他自己的程序里了……

不行，这得纠正过来，无论听到它喊妈妈或是爸爸，都雷死人不偿命！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总有一台小机器人□□着自己，面无表情的用平板无波的电子声音喊自己妈妈爸爸，徐睿就想立刻去死。

徐睿正对着它，指着自己的胸口：“我，阿尔伯特。阿尔伯特就是我。”

小r把这句话通过星网络认真的记录到了第一中央电脑的内存里，它真的学得相当认真。

但徐睿紧跟着问：“我是谁？”

小r迅速回答：“妈妈！”

徐睿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做为一个机器人，你这样固执是要闹哪样？

算了，它这个已经固化的观念只怕得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来改变它才能改得回来。被它妈妈爸爸性别混淆的喊了太多遍，徐睿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没有余力再改变它，这种艰难的问题还是放到以后慢慢来吧。

他放弃去纠结这个问题，改口道：“小r，那个小r会的事情你也会吧？”

这一问的指代物其实很混乱，此小r与彼小r什么的混合在一起，像是说的不同的个体，实际说的确实是同一个个体，徐睿很担心它无法理解。但一段时间不见，小r的智慧成长了不少，它竟然听懂了，用习惯性的动作对着徐睿眨了一下眼。

徐睿大喜之余，立即道：“会就好。小r，帮我把向导干扰剂的配方投射出来。”

小r立即响应徐睿的口令，比起在妈妈爸爸这个问题上的纠结，它在这方面反应灵敏得非常让徐睿满意。徐睿觉得除了称呼这个问题，它在其它方面变得更聪明了，比如它竟然知道把图像投在最方便自己仰躺着看的位置上。

真好！

“把图像放大到十倍，焦点移动到双核绞链rna链那里。”

小r投出的影像随着徐睿的口令改变而改变，响应非常迅速。

“可以进行模拟运算吗？”

小r转过头来，对着徐睿眨了一下左眼。在他们以前的约定里，单阵眼代表是，单眨右眼代表否，所以这就是可以进行模拟运算的意思。

徐睿更加喜出望外，他本是试探着问一下，没想到它真的可以。这就意味着只依造小r，他就可以不断的进行模拟试演，直到得到稳定的改进型干扰型配方模型，然后再试着通过实践，也许最后说不定真的能得到真正的稳定的干扰剂配方。这真是太好了！

“小r，移除d2bc7e-094那一对基因组，用d2ce1c-21226替代，演算一次。”

演算结果迅速呈现在徐睿眼前，复杂多变的超分子式不断的变换着，直到崩溃，爆成一团粉沫消失在徐睿面前。这就代表着徐睿的尝试失败了，替换了基因组的干扰剂分子式比原来还不稳定。

不过徐睿一点都不失望，反而兴奋得很。有了小r这个小帮手在，他一定能改变现在的干扰剂！

“小r，打开杜兰干扰剂的配方，并搜索目前市面上成熟稳定的催化剂，按一比一千的比例加入，逐一测试催化剂对杜兰干扰剂的影响。”

小r在第一中央电脑的指挥下默默的执行徐睿下达的任务，这可不是简单的运算，它需要处理的信息非常庞大。于是乎，几乎在十五秒钟以后第一保安局就收到了第一中央电脑的数据报表，它要求再一次扩大运算阵列和存储空间。

第一保安局长痛苦的抠着自己光亮的脑袋瓢：“它这回又想干什么？”

美丽而知性的女助手冷静的答道：“局长，这是好事。运算阵列的增加和存储空间的增容意味第一中央电脑的运算能力再一次遇到瓶颈，这种事在历史上仅仅只有四次，而我们遇上了第五次，我觉得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荣耀。”

保安局长无力的挥手：“准了。记得给我数据报告，我需要知道它经过提速与增容后运算速度提高了多少。”

女助手用手指顶顶眼镜：“就算提高的速度只在小数点后面第二十位发生增加，对于第一中央电脑来说也是一个飞跃。”

保安局长知道她没说错，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还有着更复杂的原因。这种明明知道有哪里不妥却找不出到底哪里不妥的感觉让他很焦虑，就像是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正在发生，而他面对着这种改变却无能为力，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对于严丝严密配合工作的第一保安局和第一中央电脑来说，这样的改变非常让人担心。

第一中央电脑，人类的守护神，你究竟想干什么？第一保安局长无数遍在想这个问题，甚至他都觉得自己再想下去的话，指不定等不到退休他就会因为用脑过度而猝死。

其实第一中央电脑不过是在用它初生的智慧完成徐睿交代的任务而已，就像妈妈或是爸爸对自己的孩子说：“乖，帮爸爸妈妈一个忙，拿着这十块钱去买一瓶酱油回来。”

孩子则觉得这是一个伟大而神圣的任务，他会努力的去完成它，所需要的报答仅仅只不过是完成任务以后来自父母亲一句简单的赞扬而已。就这么简单！

唯一不简单的是那里面包含的感情，它本不应该被机械拥有，但现在第一中央电脑有了。不仅如此，它还正通过自己的使者小r与徐睿互动着，一点一滴加深感情，以比人类慢很多倍的速度成长着自己的智慧。

未来会发生什么？天知道！

此刻无论是小r还是第一中央电脑都不会想到这些，它，它们，都在享受着有徐睿陪伴在身边的感觉，简单的感情里觉得自己不再孤独，每一次短短的对话或是一个指令的下达，更或者是一次视线的交汇，都能让它们感到单纯的愉快。那种感情的流动像一条看不见的绳索，越来越紧的将一个穿越者和一个新生‘者’绑到了一起。

第64章 向导家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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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的时候，徐睿练习完了每天必须完成的养生功与五禽戏的功课后整个人仍是显得有些厌厌的，昨天晚上研究干扰剂配方弄得太晚了，他没睡好。不过身体虽然疲惫，精神却很亢奋，他发现小r简直是个作弊利器，那神一般的演算速度根本不该是那种体型的小机器人应该如何拥有的能力。只一个晚上过去，他下达的演算催化剂对干扰剂影响的任务小r竟达到了百分之二的完成度！

我的天，换了一般的计算机，运行这种十分模糊的任务，光是引入让这个模糊的任务变得能进行正确运算的常数都会死机好吧！而小r不仅能运算，还在一夜之间给出了完成百分之二的结果。

好可怕！

这让徐睿不得不想到了别的事，那就是小r的来历百分之百不简单！

事实上他确实猜到了一半，小r的来历是不简单不假，因为这样的新型辅助型机器人整个宇宙都只有一千零一台，其它的一千台都必须是身份显赫或是战功卓绝才能用紫星换到，而他的这一台却是自己找上门来的。更不简单的是，小r背后拥有的是第一中央电脑的意志，那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

幸好徐睿想不到这个，就算他有时候脑洞奇大无比都想不到第一中央电脑跟小r的关系，不然他绝不可能像现在一样，用一根手指勾着小r的手臂，让那个小机器在它上面荡来荡去的玩耍。

第一中央电脑特别喜欢这种新的游戏方式，百忙之中硬是分出一部分数据单元出来留意这边，用小r这个替身和徐睿一起瞎搅蛮缠。

桌子底下的小呆则在用它稚嫩的汪汪叫声乱叫一气，人立而起试图抓住那个荡来荡去的机器人，整个房间的气氛热闹又混乱。

克里斯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木然看了一会儿，克里斯觉得自己一晚上的担心算是白瞎了，那青年正在把那个古里古怪的机器人当宠物玩耍呢！

板着脸杵门边看了半天，克里斯最后仍是问道：“它没什么问题吧？”

徐睿抬起头，冲着克里斯笑了一下，再拍拍自己的左上臂，道：“小r，来。”

片刻之间，小r就化成银臂环的模样牢牢的扣在徐睿的左臂上。

徐睿又道：“没事了。去跟小呆一起玩吧。”

小r就重新落地，变成跟小呆狗一模一样的机器狗，两只狗开始互相狗咬狗，小呆咬小r十次，小r才反应迟钝的回咬一次，几乎是单方面的在被小呆欺负。

徐睿指指它，道：“你看见了，它这样的德性能有什么威胁？”

克里斯：＝＝！

他确实看出来了，小r和小呆的呆萌蠢属性是一样的，指不定小r比小呆还要呆。

话说，小r、小呆，这种小字打头的系列式起名法真心让人觉得纠结得很，能不能起个不那么让人觉得很受伤的名字？

他还不知道徐睿已经给自己的白狮精神体取了同样的小字打头系列的叫做小白的名字，不然……高大的哨兵受不了的拿头去撞墙的画面一定很美！

克里斯面无表情的坐下，努力让自己去忽略桌子底下滚来滚去的那两团，问道：“今天早餐吃什么？”

徐睿端出两个盘子，里面各有一杯鲜榨的橙子汁，烤得焦黄并且涂了厚厚一层花生酱的面包片，一只黄白相映成趣的糖心煎蛋，还有一些餐馆正在大卖热卖的那种炸鸡块。

看到这一切，克里斯的心情迅速变好，觉得这青年就算其它什么也不会，只会做饭，他也会无可救药的爱他到底。早上起来时候有美好的早餐在那里等待你，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

埋着头，克里斯开始满胸幸福的开吃，吃相依旧粗鲁而迅速，他喜欢低下头直接用嘴对着煎蛋吸，那模样彻头彻尾的表明了他吃货的属性。

徐睿则简单估计了一下，这一顿早餐两人差不多吃掉了接近四百卡索……囧。其中最贵的就是那由天然水果压榨出来的橙汁和花生酱。照这样么吃下去，克里斯给的那些真的不太够花啊……徐睿忍不住思维发散：要不要鼓励克里斯再去射杀几个膘肥体重的重要官员？反正他们都是社会的蛀虫，少一些对大家都好，并且克里斯一定能通过这种拿到丰富的报酬。

停！打住，这人是他恩公，是他邻居，是他朋友，不是他养的杀手！而且他一点都不希望克里斯身上那些让他心疼的伤疤再多一个，哪怕很小的都不行！

“你在想什么？”克里斯抬头，迷惑的看着徐睿。以他对徐睿的熟悉程度，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对方在发散他那可怕的脑洞了。

徐睿干笑了两声，绝不告诉克里斯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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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以后：

“沃尔夫，跳！”皮向着沃尔夫伸出手，一脸的惊急：“快跳！”

医护兵西尔斯悬之又悬抱着一根车梁柱，身体挂在车外像片破布一样被甩来荡去，嘴里一如既往的发出胆小的惊恐啊啊惨叫：“我要掉下去了！啊啊啊！但丁，往左转！该死的，有东西朝我这边冲过来了。啊啊啊！”

队长丹尼尔则镇定的握着车顶35口径的钨质轻型机炮的把手，顶着它可怕的后挫力轰击前面的异星生物，沉着的为驾驶员硬生生破开一条逃命的血路。

沃尔夫看着前面被但丁开得如同生死进速一样的轻型作战车，它刚刚压过一块石头弹跳到了半空中，不是起跳的好时机，因此他眼里一片凛冽，动作却出现了微微的迟疑。

“cut！”安德鲁的咆哮在现场响起：“ng！杰森你怎么回事？就是跳过去那么简单而已，这都已经重拍了二十遍了！你过人的敏捷，还有胆量这些，到哪里去了？休息五分钟，继续重拍！”

徐睿瞬间出戏，松开机炮的把手，一把拉住伊登把他往上拉。

伊登却不能立即就出戏，坐到轻型作战车的坐位上仍是骇得脸青面白，惊魂不定的直打颤：“我刚才真以为我会挂！”

他的确是在用本色演出，西尔斯这个角色简直像极了伊登，平时很热情的爱说爱笑是个开心果，上了战场胆子却小得可怜，只有遇到伤员需要他处理伤势时，他才会勇猛起来。因此这个形像不仅具体而真实，还非常讨人喜欢。

徐睿只能去安慰他，轻轻拍打他的肩膀。

此时但丁的扮演者保尔停下直接使用实物来参演的轻型作战车，和战士皮的饰演者比恩一起无语的看着沃尔夫的扮演者杰森，十分无语。

杰森，也就是克里斯也头疼得很，每次演到这里他都想跳过去。但体内哨兵的本能在告诉他，跳过去是不对的，那是在找死！他应该冷静的在那里等待，直到找到最合适的时机再跳过去。本能与角色互相冲突，让他就是演不好这场戏。

如果换在以前的时候，导演安德鲁没那么吹毛求疵倒还罢了，可以通过镜头切换与剪辑完成这一幕，不是资深的骨灰级观众不太可能看得出破绽。可自打演戏非常有天赋的徐睿，还有同样演得很好的伊登加入后，这让安德鲁的要求境界不断提升，有微小的感觉不对就要重拍，所以因为他的错误，这一幕戏就一直在重拍。

卡在这里的感觉很糟糕，特别是这一幕完了以后《十一人》这部剧的第一集已经接近尾声，接下来大家就会有一长段时间的放松休息，如此就更显得恼火。幸好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合，大家好歹已经有了点交情，像保尔和比恩就在强压着不满的怒火，嘴里什么都没说，只是脸色不好看得很。

徐睿好不容易安慰好了惊魂不定的伊登，转身向着克里斯走过去：“杰森，你今天怎么回事？”

没有用质问的口气，相反的还带着点些许的关心。一个月相处以下，徐睿对杰森的观感好了许多，他发现这个人虽然确实冷漠寡言，但并不是自己原先想的那么自大臭屁，很多时候他的努力自己看得见。比如这一幕，在不用替身的情况下亲自上阵其实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但他并没有任何怨言的一直在认真的演着。

克里斯看了徐睿一眼，沉默的掉头离开，现在他是杰森，不是克里斯，这个反应才是正确的，尽管他很想跟那青年说说自己迟疑的原因。

徐睿想了想，跑去找到安德鲁，道：“导演，能不能把我和比恩的位置换换？他来操纵机炮，我来呆在车尾押后执行援护任务。”

安德鲁想了想，道：“好吧。试试。”

阿尔伯特这个演员只要发挥得好，一向让人惊喜得很。今天他好像挺在状态的，就试试吧，没准又会惊喜一次。

于是重新开拍，这一幕是很惊险的一段：为了给队友截断后面的追兵，狙击手沃尔夫跳到了一只外形看上去像甲壳虫一样的异星生物背上，用枪轰开它背上的硬壳，把一枚炸弹塞了进去。

完成这个以后，狂飙的轻型作战车已经与他拉开了距离，他必须得趁</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