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感情固然是有的,就像我对皇妹你。‘
慕容萧一件藏紫色的长袍,外面穿着绣着繁琐牡丹的外衣,配着条紫色的玉带,头上带着翡翠玲珑挽发,手中托着一坛子酒,颠倒众生又不失沉稳。
他抱着酒坛在她的酒壶上一碰,“为帝王家真情干杯。”
姜黎离嘴角抽了一下。
“有我在,还不是真情可贵吗?”他微微一笑,仰头就着坛口喝了一大口酒。
姜黎离看着他,最终没能笑出来。也端起酒壶,慢慢喝下一大口。又抬头看向天空明月,目光迷离。
接下来,他除了陪她喝酒,没再说一句话,如一只猫一样安静地坐在她对面看着她。
“你在皇宫内怎么活下来的?”过了好半天,姜黎离才真正冷静下来。
“我知道以后有个叫做拂影的人需要人陪。所以就活着。”
姜黎离摇摇头。当然不相信他的话,“哧”了一声。
他笑了一下。
姜黎离又抬眼看了看他,一年了。在她孤单的时候,不时陪在她身边的,仍然是他。
丢掉手中已经空了的酒壶,抓过他手边酒坛。
他将她的手和酒坛一起按住。“别喝了,再喝你真要醉了。”
“我就是想醉呢。”
姜黎离又去拿酒。酒坛被他压得动丝毫不,姜黎离竖起了秀眉,“喂,你是来陪我喝酒的呢。还是来劝我喝酒的?”
“来陪你喝酒的。”
“那还不松手。‘
“酒这东西适可而止。”
“可今天我一定要喝。”
“一个女孩子醉在外面很危险的。”
姜黎离朝他勾了勾食指,“你过来。”
他凑上前。她带着醉意的脸美得有些不真实。
她的身体往前靠了靠,脸向他凑了过来。他的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他以为她要吻他。
姜黎离在他鼻尖前停下了§边噙着一抹嘲讽浅笑,“你觉得像我这种脸皮厚外加不要脸还缺心眼的人,还会怕什么危险?”
说完呵呵一笑靠回座椅,顺手从他手下拽过酒坛,喝了一大口。
他“嗤”地一声轻笑,“现在,你不是脸皮厚的公主。”
“是棋子。”姜黎离斜了他一眼,带着醉意的眼尽是妩媚。
一阵酒意上涌,难受得把身体紧靠在朱木栏杆上,闭上了眼,一阵反胃,忙竭力忍着。
他敛去脸上的笑,忙把她扶住,防着她重心不稳,掉到湖里。
姜黎离推开他,带着闷热的空气让她的胃越加的不舒服。
慕容萧看着姜黎离鼓起腮帮子,暗叫了声不好,肚子了一热,夹杂着难闻的味道的热气扑鼻而来。
姜黎离扶着他的肩膀吐得一塌糊涂。
慕容萧从小锦衣玉食,素来爱干净,还没有一个女人能吐到他身上,还敢吐的这么畅快。
被人吐了一身,无疑是一种精神谋杀,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认命的份。
屏着呼吸,不去看自己肚子上的污物,帮姜黎离轻拍着背。
吐吧,吐吧……吐完了就舒服了。
姜黎离吐到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才觉得微微好受些,转过身,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
慕容萧扯着身上湿达达贴在的锦袍,“你要去哪里?”
“回家。”姜黎离眼前一黑往地面扑去。
慕容萧把她接进怀中,拧紧了眉头。
他知道她的选择后,那些无需他前往的平定,也揽在身上,为的是能离她远些,让她不必看见他而为难。但他避了,却看不见她快活。
这样的她,让他整颗心都在痛。
他把她打横抱起,唤来马匹,回了自己的皇子府。
下人见他带了个女子回来,一身污浊,忙抢在前头备热水。
他把姜黎离丢在地毯上,胡乱脱掉自己身上弄脏的锦袍,又去扯姜黎离的脏衣服,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带着这身脏东西睡到床上。
当姜黎离只剩下贴身的胸衣褥裙,不十分大却很挺秀的胸,纤细柔美的腰肢,裙幅下露出的修长浑圆的大腿,让慕容萧喉头一哽,身体瞬间起了变化。
这一年多来,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她,想到她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
这时她就在他面前,让他还怎么忍得了。
别过脸骂了声,“见鬼。”(未完待续
202 心酸
手慌脚乱地将她丢到床上,拉过丝被盖住她的春光,狼狈地逃进隔间浴室,一头栽进醒水池,用冰冷的水浸去体内的骚动。
卧房里传来一阵压抑着的低泣。
慕容萧胡乱抹了身上的水,抓了睡袍套在身上,返回寝室,哭声瞬间止住。
慕容萧望着床上倦缩成一小团的身影,眉心慢慢蹙起,过了会儿,才缓步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扳过姜黎离,“你在哭吗?”
姜黎离咬紧下唇,装睡。
“我知道你醒了,醒了就去洗洗吧,一身都臭死了。”慕容萧站起身取了件干净的负缎袍丢在床上。
他不是不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只是她不想说,问了也没用。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把她逼得太紧。
姜黎离抓过锦袍,闪身躲进了隔壁浴房,脸上火辣辣的烫,刚才在醉倒前,虽然吐得稀里哗啦,但头脑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么弄了他一身的污物。
慕容萧靠坐在大床上,看着与浴房相隔的屏风,幽黑的眸子慢慢变窄。
他不能确定,等她酒醒了,她会不会愿意心平气和地和他谈一谈。
姜黎离穿着他家居的缎袍,从浴房里出来。
慕容萧双目一亮,黑沉的眸子多了些异样的色彩。
她洗净的面庞,干净得如同出水芙蓉。
玲珑的身体罩在他宽大的缎袍里但随着她的走动,柔软的布料勾勒出她妙曼的身体曲线,更让人想入非非。
“三皇兄,送我回去吧。”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
‘嗯。‘姜黎离点了点头。现在她处于风口浪尖上,天知道有多少人想把她一举打垮,她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
慕容萧斜倚着看她,脸上有着一丝苦笑,‘我让人给你准备衣裙。‘
姜黎离点了点头,穿着这个袍子,就算他们之间没什么。也没人会信。
慕容萧拉了拉金铃。很快有婢女进来,端着紫色的锦服纱裙放在了一旁,随即退了下去。
姜黎离抱起衣服去了里屋。衣服十分的华美,裙摆经过别心的裁致,穿上微微翘起露出里面的印蝶翼花纹,穿上就像个华美的蝴蝶。
关键的是很合适她的腰身。伸手拿起一旁的紫纱外罩,衣角绣着翩翩彩蝶和朵朵韵兰。整个衣服美的不像话。
随着她的出现,慕容萧的眼神微微惊艳,婀娜曼妙的玉体,似上天最完美的杰作。站在花丛中的话,百花都要黯然失色。
在翩翩紫衣的衬托下,如雪的肌肤更加的娇嫩动人。一头黑亮的长发自然披散在肩头,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眸子充满了灵气。琼鼻挺翘,红唇润泽,贝齿如玉,绝代无双的容颜仿佛笼罩着淡淡的雾气,如梦似幻一般。
‘皇妹,如果下一任皇上是我。你就说我的倾城皇后。‘慕容萧柔柔一笑,当真颠倒众生。
姜黎离一身紫衣,坐在一旁,‘你想做皇帝?‘
‘你想我是皇帝吗?嗯?皇妹?‘
姜黎离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却也没有回答他,起身笑笑,‘皇兄我该回去了。‘
慕容萧点了点头,从床上起身,亲自出去送她。
姜黎离站在他一庞,夜风吹起,撩起他的华发,突显萧瑟和单薄。
尘诏刚刚迈进书房,就有亲信隐卫从窗口飘落。
“公主去了拍卖会,结束后又去了湖畔和三皇子喝酒……然后……”
尘诏眼皮微抬,“然后怎么?”
“然后去了三皇子府。”
尘诏蓦地看向亲卫,神色虽然仍然淡然,但眼底深处却冰冷一片。
亲卫低着头,不敢看尘诏的眼,背心瞬间渗出冷汗,这个时候的暗主就算是水寒公子在世,也不敢招惹。
一缕白烟无声地在天空中化开。
亲卫忙道:“公主回府了。”
尘诏呼了一口气,轻道:“你下去吧。”
亲卫也松了口气,退了出去。
姜黎离翻墙进了行欢府,爬往她早晨打开的那扇窗,窗页仍然虚掩,和她离开时没有两样。
轻轻推开窗页,寝室中一片漆黑,看来绾甸没有进来过。
她这趟夜不归宿,算是神不知鬼不觉,看来还是翻墙好使,毕竟这年头的墙头不高啊。
姜黎离暗暗得意,搭了一腿上窗户,刚上骑上窗台,屋里传来一声极轻的打火声。
见对面书桌前亮起一团火光。隐约看见桌后坐着一个人影。
那人慢条斯理地点燃烛火,挑亮了灯芯,照亮他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身影。
姜黎离看着他清秀绝俗的眉眼,身体蓦地僵住,额头上慢慢渗出冷汗。
他抬眼向她看来,神色淡得看不出丝毫喜怒。
“公主这是做什么?”
“赏月。”姜黎离说谎不脸红。
“既然是赏月,为什么有门不走,却要爬窗?”
“如果走门,绾甸他们职务所在,一定会跟着,我是好主人,不愿为自己的一时兴趣,害人家不能休息。”
“是吗?”他声音极淡。
“嗯。”姜黎离随口应了,从窗户上翻了进来,他做什么从来不会告诉她,凭什么她去哪里非要告诉他?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身为你的夫君,你昼夜不回,你觉得我该在哪里?”
就愕住,第一次见他端出夫君的架子,“我夫君太多了,您还操这个心干什么,何况你以前不都是不管我的。”
“现在管管,也不算迟。”
姜黎离揉了揉开始发痛的额头,“你没几天可管了,现在就让你过过瘾,过几天我就要嫁人了。”
尘诏似笑非笑。“你是指泯王?”
“那可不,云澜长的好身世好手握兵权还有钱,实在是好良人。”姜黎离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道。
尘诏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人影,却是微微一笑,“公主不是口口声声说无颜是你的夫。现在他可真要做你的夫了。赖也赖不掉。除非……”
后面的话,他不再说下去,别人听不懂。姜黎离却能懂,除非她不当这个郡主。
她说过,她可以不做这个郡主。
现在他把这事给做实了,她不嫁云澜。就得在大婚前离开行欢府。
姜黎离眼皮一跳,他是在逼她脱离这个身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似有人影。
姜黎离心里一咯噔,又看了眼前笑得淡然的尘诏,心里突然明了,外面是云澜的人。
他不仅这么做。还当着云澜小厮的面这样说。
就算外面的人虽然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但一定会告诉云澜,外面的人听不出话中话。云澜却能明白。
他不但在逼她,还是在向云澜挑战。
姜黎离心里转了百八十个弯。也没能猜出尘诏这么做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干脆不加理会了。
“你说这么多,是想做哪样?好像老师打学生都是打手掌心的,要不我叫绾甸拿块戒尺来,你要打就快些打,打完了,我好睡觉。”
姜黎离坐到桌对面,不怕死地把一双白生生的小手伸到他面前。
“这么说,公主是承认自己错了?”
“我有什么错?我这么大的人了,出去喝个小酒有什么错?”姜黎离趴在桌上,歪脖托腮,向他凑近,“我又是独身,别说喝个小酒,就算去一夜情,也无可厚非,是不?”
尘诏皱眉。
“别跟我说什么女人要守妇道之类的,我没学过。再说,这院里的男人们,个个顶着我的夫侍的名头,可是你们,谁是我的?”姜黎离睨着他笑,“尘诏……你该不会说,你是我的夫?”
姜黎离嘴里轻松,心里却如秋风扫过,只剩下一片孤寂的凄凉。
他们却什么也不是,即便是床友都算不上,呵……
尘诏紧紧地抿住唇,一双眸子黑得如同浓墨,丝毫不能被烛光照亮,眼底深处涌着难辩之意。
他静看了她一阵,缓缓起身,淡然地走向门口,到了门边才停下,回转身重看向她看似无所谓的笑脸,“一身酒味,要睡也洗洗再睡。”
姜黎离点了点头,在他踏出台阶的时候,声音明亮的传来,‘尘诏,这行欢府里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我会嫁给云澜,你们将脱离与我的束缚,在无半分关系。‘
尘诏脚下一顿,喉结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还是转身塌下了台阶,连头都没回。
连他也不知道,在许多年后,她已为人qi,而他时常望着整个破败的行欢府,想起那夜她说的那句话。
她说:尘诏,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做这个公主。
可惜,他终是没有回头,以至于最后孤独撩落了一生。
姜黎离‘噗’地一声吹熄了灯,直接上了床。
尘诏站在凤阁大门前默然,在门口站了一阵,退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姜黎离望着漆黑的帐顶,长叹了口气。
苦笑了笑,天意弄人,是不?
就算她嫁给了云澜,他也不会介意。
当真是在无感情,也罢,这一切本和她没关系,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都早消失不见了,只有她还在原地傻傻等候。
姜黎离以为气走了尘诏,这件也就算至此为止了。
没想到第二日一早,她就发现行欢府所有的院墙上都有了玻璃渣子在上面插着。
姜黎离脸都绿了。(未完待续
203 姿容绝世
皇宫御花园内。
掩掩繁花中,坐着一位穿着一身浅蓝色宫装,头戴浅蓝色宝石叶脉枝格的首饰,粉面含春,杏眼含娇,一个眼神就让人稣到骨子里的女子,正端着上好的紫砂壶品着茶,出尘的气质更显得惠厔兰心,移步开视线。
小太监从一旁的走廊小跑着跑了过来,扑通跪在了女子面前,额头上还有着细细小小的汗迹。
‘奴才参见徐郡主。‘
被称为徐郡主的女子放下手中的紫砂差距,微微抬眸,嘴角挂着一丝温婉得笑意,‘小安子,何时如此的急切?‘
小安子眼睛左右观看,似乎有什么不好开口,思量了半晌,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回郡主,尘诏公子回绝了您的邀请,并没有前来。‘
她动作微微一顿,整个人抬起头来,明眉皓齿,让百花都为之失色。
‘既然公子不肯来,那充容就去拜访。‘
这位徐郡主正是不久前在来到京城的徐充蓉,太后得嫡亲外甥女,人长的倾国倾城,行为举止更是适当有度。不禁太后对她赞口不已,就连朝中的大臣也对她赞扬有加。
不少人都希望为家族拉拢这门婚事,但是这位冰清玉洁的徐充蓉却唯独对拂影的侍朗情有独钟。
这让太后有些发愁,拂影那个煞星脾气古怪的很,想从她手底下要人简直比登天还难,况且那个丫头心狠手辣,指不定暗地里给你使什么拌子。
而幸好的是拂影下个月就要驾驭云澜。这府的侍朗也就不用在跟着,尘诏自然得到了自由。
到时候在提这件事情。量他尘诏不敢拒绝,太后这么想着。也就让徐</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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