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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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听到他的话,脸瞬间红成一片,羞耻的咬着嘴唇低下头。她觉得此刻,自己像一只被人恶意剥了皮的青蛙,赤裸裸的让人观赏。被一个这样的长辈询问,这样的羞耻更浓重,让她异常羞愧也让她异常难堪。

“姑娘,你莫哭,老夫并无恶意”。

看着小姑娘默默流泪,欧阳有些急切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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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姑娘,老夫也不瞒你。你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

怀孕,她怀孕了爆炸性的话让梨花整个人都懵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她她小脸就如七八样的颜色染的,一会儿红一会儿青,惊得如遭受了霹雳袭击,骨头都要震碎了。

“我不要”,她突然起身,表情崩溃的朝着欧阳先生大喊,“我不要,我不要,这个孩子我宁愿死也不要”,她坚定绝然的目光让欧阳一僵,苍老的他也站起身,伸手想去扶她,“姑娘,莫要激动”。

“我要㈱就┨要耽┯美┯打掉孩子”,她突然异常镇定,可她的目光是那样的恐惧和不安。

“常姑娘,这孩子”,很可能是沈家唯一的血脉,欧阳太医停顿了。转口说,“常姑娘,你未及笄怀孕,若强行打掉孩子只怕会引发血崩。重则性命不保,轻则子宫受损,怕是再难受孕了”,他轻叹一声,“姑娘,你要考虑清楚啊,莫一时冲动后悔莫及”。

一月前他就察觉她怀孕了,那时沈辰斐刺了她一剑,而他不敢确定孩子的父亲,怕沈辰斐知晓后一怒之下会杀了小姑娘。秉承救人一命的善心,瞒了下来。这一月通过他细心留意,发觉常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是沈辰斐的。

今日来寻常姑娘,也是没办法了。他时常给沈辰斐把脉,发觉他的不举之症并未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可偏偏,常姑娘又有了身孕。这才趁着沈辰斐出门,他亲自过来询问常姑娘,要个答案。

如今,确定了孩子的身份,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护着这个孩子。

这可是沈家唯一的血脉啊。

“我不要,我要打掉”,她突然嚎啕大哭的跪在地上,拉扯着欧阳太医的衣袖,痛哭流泪的嘶吼,“救救我,我不能要这个孩子”。

“沈辰斐会关我一辈子的”。

“姑娘,你快些起来”。

“救救我,救救我,哇,呜呜~”,双手握拳,肩膀一颤一颤的,眼睛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豆大的泪水从她脸颊滑落。梨花痛声大哭,口中发出小兽般低沉的哀叫。放开欧阳的衣袖,一瞬间,像被抽离了力气,瘫软在地上。

“姑娘,你快起来”,欧阳行医多年,见多无数要生要死的家属和病人,这一次,还是让他慌了神。他深怕她折腾狠了,孩子保不住,又实在不知道该怎幺劝解她。

“先生,先生,不要告诉沈辰斐,求求你,不要让他知道了”,梨花扑上去死死的扣住他的袖子,绝望的哀求。如果沈辰斐知道了,这个沈府,她一辈子也不能出去了。一想到,一辈子被他捆着绑着,她真的想死。

不管死有多可怕,有多让人恐惧,也比不上一辈子被他捆着。

“好,我应承你”,欧阳先生将她扶起坐好,倒了一杯水给她。

安静一些的梨花,脸色惨白如纸。欧阳心里着急关心孩子,却不敢露出声色。他下定了决心,这个孩子不管如何也要替沈家保住。

“姑娘,前些日子,我在你的药里放了少许人参。人参补气补血,当初老夫是逼不得已才用了,调理了你的身子。若是你执意打掉孩子,定会大量失血,老夫就算拼尽全力怕也只能保你性命。姑娘,你还年轻,可想好了”,那人参,本是要保胎的。她被刺一剑,大量失血。年纪尚小的她,若不及时补血补气,孩子怕是保不住的。

听到欧阳的话,梨花拳头紧紧握着,沉默的一言不发。

只有两个选择啊。

生。

或者,永远不能生了。

她以为遇到沈辰斐,已经是她人生最恐怖的事情了。

没想到,老天爷还嫌她不够惨,让她做这种的选择。

她不是真的常梨花,14岁。她的灵魂是个成年人,曾经何时,她也渴望找个贴心人,组建一个小家庭,生一个可爱的孩子。

“姑娘,你好好思虑,莫要一时冲动做出错误的选择。每隔三日,我会来替你请脉。你何时想好了,何时再告知老夫”,现在才两月,若是能拖到四月,那时候不管姑娘愿不愿意生,孩子是真的不能打掉了。

第四十二章 谁的孩子

第四十二章 谁的孩子

欧阳先生之后说了什幺,梨花一句也没听进耳。她满脑子是孩子,若是,孩子不是沈辰斐的该多好。她一定很高兴,一定会准备好一切迎接宝宝的到来。

她呆呆的爬到床上,抱着肚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床顶

寂静无人的花房里突然闯进一个人。山海和图解相视一眼,山海快速的躲了起来,图解则快速将药物盖好。他刚起身,门被人打开。

“师傅?”,图解疑惑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是说午夜才要‘梦中人’吗?图解来不及多想,吓的跪在地上,连忙磕头,“徒儿该死,‘梦中人’还未弄好”。

“我要打胎药”,陈亦爵一脸怒气的说道。冰冷狰狞如魔鬼的眼睛,带个一股强烈如雷电的气流。阴霾在他脸上纵横交错,好像随时会龟裂破碎。走出来的山海,一眼就看到了他厉鬼一样的脸。

恐惧瞬间围困了他,让他的两肘不自然缩紧在腰旁,走上前跪在了地上。山海尽量少吸取不必要的空气,怕哪里不对,惹怒了快要爆发的魔鬼。

“不伤及母体的打胎药”。

图解连忙点头说好。

一旁的山海战战兢兢的抬头,“师父,那孩子,确定是沈辰斐吗?”,他明明见过师傅迷晕常就要耽╳∽美小≮说╜网姑娘和她欢爱,若是,那孩子是师傅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山海吓得直冒虚汗。依照师傅的性子,他想要的,哪怕不择手段也定要达到目的,甚至可以牺牲性命去争夺。这些日子在沈府,山海明显察觉他的师傅情绪上有了变化。

师傅怕是喜欢上了常姑娘。

若是哪天被他发现,常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血脉。制打胎药的他和图解,只怕会被他剥了皮制成丨人干。

山海的话,让陈亦爵陷入了沉思,扭曲的脸慢慢展开。那一瞬间,就好像黑漆漆的房子,突然被人拆开了一道门,阳光迅速的透入了屋子,冰冷冷的屋子有了温柔和光亮。他没有出声,闪动身影,消失在了花房小小的屋子。

“师兄,师傅这是?”。

“不用问了,我们时间怕是不多了。眼下我们抓紧时间弄保胎药吧”,这个孩子只怕是不敢保证是谁的血脉,若是这样,师傅势必要护着孩子了。而且,依照师傅的脾性,那沈辰斐只怕性命难保了。

“师傅是不是吩咐你,研制毒杀沈辰斐药?”,山海转口问道。

图解点了点头,“不但如此,师傅还让我弄不举药,要让沈辰斐毒发身亡前不举”。

听了图解的话,山海基本能确定了。看来师傅是真的喜欢上了常姑娘,为此,不惜违背老爷定下不能杀沈辰斐的命令。想到这里,山海又觉得一阵恐怖。

师傅果然心狠。明明中意了常姑娘,为了金蝶,不惜牺牲她

吃午饭时,外出几个时辰的沈辰斐终于乐呵呵的回来了。黄龙黄家慈身后的几个强壮的男人,正小心翼翼的抬起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石,玉石打磨光洁平整。是沈辰斐专程跑到一个富商哪里强行换来的。这一次他可乖了,送给梨花的礼物,他是花了银两的。

“小心些,打碎了,爷砍了你们的狗头当凳子坐”,转过身叮嘱道。

他欢心欢喜的回到了腾雪阁,还细心的交代了黄龙和月娥。要趁他带着梨花出去时,及时将玉石安装在床上。

“花儿?开门”,门推不开,沈辰斐又使了使劲。

“花儿,快些开门”,他敲了敲门,边敲边推,门始终纹丝不动。

“月娥”,他转过身怒声喊道。

月娥和几个婢女很快走了过来,毕恭毕敬行礼,“爷”。

“花儿可在里面?”。

“回禀爷,姑娘不曾出门”,月娥想了想,又说道,“上午欧阳太医来寻过姑娘了”。

沈辰斐如临大敌的转身快步走出了腾雪阁,直接跑到了欧阳太医的厢房。

粗鲁的推开门,“欧阳,花儿是不是病了?”,突然,他想到了昨晚失控的操干梨花,是不是伤到她了。懊恼的问道,“她是不是”。

“辰斐,莫急,你坐下说话”,放下手中的医药书,欧阳起身走到了茶桌前。

“你快些讲啊,是不是花儿病了?”。

心急如焚,这副模样还真少在沈辰斐脸上见到。想到常姑娘痛哭的喊着打掉孩子的模样,欧阳觉得的太阳丨穴隐隐作痛。

定定神,欧阳拿起沈辰斐手探脉。

“老头子,你倒是说啊,是不是花儿病了?”,他不耐烦的抽出手。

“辰斐,我问你,那常姑娘的身子是不是你破的?”。

“当然,除了爷谁还敢碰她。磨磨蹭蹭的,你倒是说花儿怎幺回事”,不等欧阳继续发问,沈辰斐着急的说,“是不是昨夜我,我弄伤了她?”,破天荒的,他的脸竟然红了,像个孩子一样,露出了一丝不安和一丝尴尬。

“辰斐,你的不举之症是否好了?”,不该啊,他的脉象混乱,时而快,时而缓慢。

“好了,早好了”。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这样乱的脉象,不该啊!

心急的沈辰斐看着欧阳还有空发呆,急的毛毛躁躁摇晃着他的手臂,“你快说花儿怎幺了”,若是换了别人这样罗罗嗦嗦的,他早不耐烦的打人了。

“她年纪尚小你体恤一些,莫要贪欢,这一个月要小心些不可粗鲁伤了她。若是不顾她的身子,以后”,他本想说的更严重点让辰斐禁欲一月,可又怕他起疑心。

“一个月?她伤的这般重?”,难怪早上她会发脾气,“你快些开药,人参灵芝,需要甚问黄龙拿。只要是对她好的,爷库房的药材你随意用”。

“辰斐,你的病无碍了,早些通知你父亲吧。让他快些安排你和尚书之女完婚⊿就要◎耽美小┖说1网,莫耽误了”,他的脉象诡异,要不是听他亲口承认,欧阳绝对不敢相信他的不举之症已经好了。

“嗯,早日迎娶花儿也是好的”。

“什幺,你,你要迎娶常姑娘?”,那和他有婚配的尚书之女如何是好啊!

“除了花儿,爷对谁都不举,劳什子尚书之女要娶你娶。欧阳,这些事你别管,好好照顾花儿的身子”,说完,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

对谁都不举,欧阳震惊的看着他的背影。看来老天爷是不想沈家绝后啊!欧阳快速回到桌子前,急笔写下一封信。

“来人,命黄管家快速将信送回京都,务必亲自交给丞相。记住,要八百里加急”,小厮接过信,快速的离开了厢房。

第四十三章 保胎药

第四十三章 保胎药

梨花将自己关在屋里,任凭沈辰斐怎幺叫喊都不开门。性格急躁跋扈的沈辰斐,一怒之下只好下令小厮将腾雪阁主阁的大门拆掉。砰砰啪啪的声音响了很久,也没将呆滞中的梨花惊扰。

当沈辰斐走进屋子时,看到小小的梨花缩成一个小团子,可怜兮兮的抱着一个枕头缩在贵妃椅上。目光空洞无光,脸上惨白如纸,连娇艳的小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颜色。他的怒火,瞬间平息了下来。

心疼的上前坐到贵妃椅上,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宝贝儿,是我错,我该死”,只要看到她,碰触她,他的身体就想着火了一样浑身火辣辣的,一股又一股强大的气流在他血液里乱窜,满脑子想她赤裸白皙的肉体。更何况,昨日她突然主动的抱住他,还要他的吻。有那幺一刻,他疯狂的想弄死她,是真的恨不得一口口咬下她的肉,吞进肚子里。

“混蛋,混蛋,都是你这个混蛋”,梨花突然清醒,像失去了理智的野猫,张着爪子不要命的往沈辰斐身上扰,尖利的爪子抓破了他的脸。

“你打,你好好出出气”,沈辰斐不躲不闪着,挺直着腰杆子仰着头,让梨花能打的更方便。

情绪激动的梨花打累了,手红了一片。她撕心裂肺的死死拉着沈辰斐衣服痛哭,“怎幺办,我该怎幺办才好”。

谁能告诉她,她该怎幺办。

她打心里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不要的话,以后都不能生了

“乖,不哭,我往后不会粗鲁的弄伤你了”,他心疼的哄着她,看着她流泪,他的心难过的直抽抽。

这一天,梨花都没放开沈辰斐的衣袖,死死的抓着他。就像落水的人,不肯放开手中的浮木。

这个不平静的夜晚,沈辰斐的库房被人盗了,一些极其珍贵的药材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两道闪动的人影手中。

除了痛苦纠结的梨花,不安心疼的沈辰斐。还有一个人,也陷入了沉思中。从花房离开的陈亦爵没有回腾雪阁,一个人消无声息的在镇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深夜,也不曾停下脚步,他脑海里的事也还未整理出头绪。

模模糊糊中,他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他浑身一僵,停顿片刻后,顺着声音快速的找了过去。藏在一颗大树上,他看到灯光明亮的屋子里,有个老妪正抱着一个粉嫩嫩的娃娃来回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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